[HP]达莉的面包 作者:漂亮闪光 文案: 卢娜:有请达莉来回答一下你对第一次与德拉科深情(?)对视的想法! 达莉:u1s1,想吐。 德拉科:? #避雷 设定是达利性转跟哈利一起上学分到斯莱特林(佩妮就当是哑炮),哎呀反正就这么写。cp的话应该是德拉科。 私设多,有ooc,尽量还原,原著向,女主不太完美,不喜雾骂。前期略胖,减肥是美女,我爱美女!厚脸皮的请参考科洛·莫瑞兹! 学院斗争有,我比较偏狮子,但这次写蛇院我会好好把握写出自己心中的蛇院。以及我更想侧重罗琳没有写到的地方来描写故事。 喜欢的话请给我收藏留言叭谢谢么么! 封面是俺朋友画滴,猴看!夸夸! 内容标签: 西方名著 英美衍生 西方罗曼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达莉·德思礼 ┃ 配角:哈利·波特,德拉科·马尔福 ┃ 其它:随便搞搞考古快乐 一句话简介:德思礼家的小女巫 立意:快乐就好 第1章 第一章 哈利要去霍格沃茨上学了,听说那是个培养巫师的学校。 但还有个令人绝望的事情——他的表姐,达莉·德思礼也要去。 谁能想到她也是一名女巫呢? “我当然要去!妈妈!我是一名女巫!” 她可以说是哈利乃至女贞路所有孩子的童年噩梦。看她圆润的脸蛋在佩妮的无可奈何点头之后下猛地颤抖了几下,哈利更难受了,狼吞虎咽几口饭菜之后便离开了他们。 之后他还见证了一出笑话。佩妮他们为了不和魔法扯上关系搬到了小岛上,海格的到来结束了他们俩的无谓抵抗——然后达莉又开始大吼大叫说他们欺骗了她。海格实在烦得不行,掏出他的雨伞给达莉屁股上装了一个猪尾巴。 “哇!!!妈妈!!!”达莉哭闹地更厉害了。 没人知道那条尾巴是怎么没的,她不让任何人再提。 不过总体来说,不用见到他的姨妈姨夫他已经满足的不得了,一起上学就一起吧!反正开学之后他也可以避免跟达莉碰见。 在火车站的时候他遇见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位挚友——罗恩·韦斯莱。幸好有他一路陪着他,否则他可能认为这只是他和达莉开启的新的一段不幸之旅。 中途还遇到了之前在对角巷遇到的那个很削瘦的男孩,也很讨厌,他还带着两个门神式的保镖。不过他有一点庆幸达莉此时跟他坐一个车厢,好歹气势没输,达莉那身材看上去就很打。要说这个一点有多少,大概也就是百分之五。 分院仪式上他努力祈祷达莉不要跟他呆在一个学院,那真的太恐怖了。 “达莉·德思礼!” 那个胖胖的小女孩兴奋地跑到麦格教授旁边,等待她把分院帽放在她的木脑袋上。 “斯莱特林!”之前宣布了他去格兰芬多的旧帽子大声地喊出了达莉属于的学院,斯莱特林长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他们对她并不感兴趣。 在这之前,他就经过多个男女老少熏陶——斯莱特林都是黑巫师!斯莱特林出来的没一个好东西! 看吧,太准了。 她果然就应该进那个坏巫师学院,哈利想得理所应当。只要逃离了德思礼家,他每一天都如同新生。 “那是你的表姐吧?”旁边的红发雀斑男孩凑过来问他,在得到他的肯定之后又说:“你不是生活在麻瓜世界吗?你的表姐是纯血统?” 看着那个金发脑袋蹦蹦跳跳地走进斯莱特林的餐桌,哈利迷茫地回应了一句:“什么?” “我是说......纯血统,祖辈都是巫师那种,斯莱特林几乎只招收纯血的学生!”他又咬了一口鸡腿,含糊地说:“也有少部分混血,听说麻瓜出身的也有,少之又少。” “可她并不是!” “你确定?” “我敢保证十一年里我并没有看过他们使用过任何魔法,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他们一点也不想让达莉入学。”哈利惊呆了,心想他表姐已经坏到突破规则了?! “他们疯了吧?!霍格沃茨可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男孩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后面的“不想让达莉入学”吸引了,开始扩展一波哈利不知道的霍格沃茨二三事,但几乎都是copy他哥哥们的话。 她坐在了那个黑色短发女生的旁边,跟她正说着什么,哈利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优雅,但达莉绝对和旁边那位的举止格格不入。 而后校长一声令下,看到餐桌上摆出琳琅满目的美食,哈利的注意力可算从达莉身上转移了。 没过几天哈利就发现达莉居然跟斯莱特林的女孩混的很好(至少是在他眼中),而他也没听说过什么暴力事件,这让他对“达莉真不愧是正统的斯莱特林”这个印象更深刻了。 “帕金森,你知道吗?霍格沃茨给我送了很多封去学通知,多得都塞满整个房子咧!他们真的很需要我!”从大老远就能听见达莉大声的炫耀,当她们路过哈利的时候,哈利忍不住说了一句:“说谎。” 那些铺天盖地的信都是属于他的,而弗农姨夫多想烧点那些可恶的来自神经病世界的信封啊!他一个一个扔进火炉的时候在成百上千个“哈利·波特收”中居然看到了“达莉·德思礼收”,他惊愕地瞪大了他的肿泡眼,如果不是达莉就在旁边,可能那封信也早就消失在火焰中了。 “你说谁在说谎?!”达莉立马被点燃。 “我可没有指任何人,不知道你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哈利耸耸肩。 “我——哈利你是不是——”她明显被戳到痛处,着急地辩解,甚至想扬起自己的拳头。 瞧,达莉的脸被气成猪肝色,而并没有同学来帮助她,那位名为帕金森的女生则在旁边窃笑,围观着即将发生的“好事”。 “怎么?你怎么到哪里都要施展你的德思礼威力?成熟点,达莉,这已经不是女贞路了。” “我懒得跟你这种人吵架!帕金森,我们走吧!马上就要开始变形课了!”她自知理亏,只好转移话题。 于是,第一战,哈利胜。 哈利知道,其实达莉特别不会说话,毕竟她只是个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大蠢货。 魔法世界让他感兴趣的太多了,之后的一整年他几乎无法顾及观察他的表姐在斯莱特林的生存情况。 除了假期时有些不愉快的小摩擦之外,他几乎没有碰上过达莉。 不过他倒是对达莉在魔咒课等不需要长篇大论的考试中获得不错的成绩感到惊讶,当然如果有搏击课,她可能是优秀。 顺便一提,她好像更圆润了。 “达芙妮,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哦潘西,当然——” “嘿你们在说什么?喜欢的人?是指白马王子吗?”达芙妮被某人打断了对话,那金发脑袋挤进来,试图加入他们的话题。 哈利发誓,他真的没有偷听,实在是因为她们在自习的声音太大了,绝对所有人都听得见! 而原本的斯莱特林两人则是默契的离开她了一段距离。 “你知道吗达莉,你的表现有时候真的很像巨怪。”潘西嫌弃地责怪。 “你们的白马王子是谁呀?”达莉没听见一样,继续追问。 “白马王子?那到底是什么,不会是某个麻瓜的名字吧?居然有人叫白马?”潘西嗤笑一声。 “白马王子就是喜欢的人!我的白马王子是汤姆·埃里克森!”达莉笑道。 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巨怪!哈利心里第一次这么赞同斯莱特林的想法。 哈利回忆了一遍这个人是谁,最后锁定了那个倒霉王子——这是他们在上小学时的同学,当时全班女生都喜欢他,排练童话剧的时候本来达莉是演的恶毒皇后,可谁知到最后上场的时候却是她演的公主,本该演公主的那个女孩穿着皇后服装,上台的时候都在抹眼泪。 “不会是个麻瓜吧?”达芙妮有些嫌恶地挑眉。 “我只喜欢德拉科,我必然是要嫁给他的,我们从小就关系好。”潘西不想过多的讨论达莉的事,立马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宣誓着对某个男孩的主权,像极了白天鹅昂着头展示美丽的羽毛。 她下巴微抬,余光游走在其他两个女孩的脸上。 “你们呢?” “我......”达芙妮这会却欲言又止,最终犹豫地说了句我还没有(嘿你刚刚明明想要说什么!达莉怪叫)。 “算了吧达莉,你还是先把魔药课作业写好,别拖斯莱特林的后腿。”达芙妮反驳着。 “哈利,你写完了吗?我可能要先去图书馆了。”哈利年前的褐发小女巫收起课本抱在胸前,一本正经道:“如果你不快点会赶不上晚饭。” “赫敏作业借我一下......”罗恩一脸痛苦地对赫敏伸出手,而后者一个闪身躲过留下一句再见。 “她总是这样不近人情对吗?”罗恩还保持着手伸出去的姿势,扬起嘴脸给了哈利一个苦笑。 哈利面对罗恩的吐槽笑了笑,注意力回到了作业上。 说实在的,哈利的二年级也没有很好过。 毕竟他有着那个“鼎鼎大名”,密室被打开,有学生被石化,而因为他会蛇语导致被人说是斯莱特林的传人! 在这之前他以为巫师都会那么点动物语,达莉在家也天天学猫叫企图跟她的宠物猫真正的对话(虽然没成功)。 “你得小心着点你表弟,小心他先把你石化!”这个声音太刺耳使哈利不得不锁定了她的主人——潘西·帕金森,她像一只狮子狗一样叫嚣着她“好心的建议”,哈利完全不懂达莉是怎么能够忍受这种讥讽,不过她脑子一向不好使,只要是能够听到别人来污蔑他,她就能跟现在一样笑出声。 达莉微微眯起的眼睛使她看起来有些滑稽,潘西看了看她不为所动的样子,便停止了嘲讽。 “你表姐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吗?”罗恩忽然跳到哈利年前,咬了口吐司含糊不清地说道:“她表现得并不那么......嗯,我是说连斯莱特林都不像。” “老实说,这个问题困惑了我一整年。” 哈利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考古搞搞hp,希望有留言有收藏哇 第一章 差不多都是哈利视觉。小达莉很讨厌,超级讨厌,她会变正常的。 很多观点不代表本人观点~ 20.7.05日留:和朋友讨论后,还是改下白马王子的bug,不过本人真的对一上来怼我没看过原著就写同人的人0容忍。我原著和电影都看了很多遍,但是写的时候难免有bug,温柔的指出可以接受,礼貌是相互的。 顺便我觉得无论是单纯看电影还是怎么,只要你喜欢一个作品,都有为他发电的理由,而不是互相歧视。 新坑已开: [HP]玛丽隔壁的汤姆 汤姆隔壁住着玛丽姐姐,你可以叫她汤姆隔壁的玛丽,当然,你也可以说是玛丽隔壁的汤姆。 汤姆是很讨厌玛丽的,虽然他们从小就在一起,但这绝对是迫不得已。 因此,他经常对玛丽出言不逊。 也因此,经常得到一顿毒打。 玛丽:我要结婚了。 汤姆:那么,恭、喜、你、结、婚。 未婚夫:危! 避雷: 姐弟恋,年龄大约差四岁,獾院女主,忠诚漂亮,莽撞善良,热爱自由,和CP老伏反差巨大。15岁之前均可以用武力镇压汤姆。女主天生不受任何诅咒,所以顶着冈特10级诅咒还能揍小汤姆。 第2章 第二章 达莉·德思礼是一位在溺爱下成长的女孩。 她骄傲自大脾气爆,整条女贞路的崽都怕她。十一岁的时候就比其他同龄孩子高半头,也壮许多,这是德思礼夫妇爱“爱的教育”下的产物。或许在早些时候,哈利也能和她和平相处。 总之,在十一岁之前,没有人对她说不。 后来,一切都变了。 达莉对哈利嫉妒得不得了,谁能接受一个欺负了十几年的人摇身一变变成了魔法界的宠儿,众人的救世主? 而她却只能平平无奇、甚至—— 天真的她总以为在这里跟她在女贞路一样,带着几个跟班,用石头砸邻居的玻璃,看到不爽的孩子只要揪住他的领子大吼叫他小心着点他便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就算家长找上门来也有父母护着她,把她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达达宝贝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听话的宝宝”! 是了,没到几天,她就能感受到在这个学院的不一样,也知道了巫师们对出身于麻瓜家庭的人的态度(这里指的是一部分纯血家族),当然很多人也表现得对她很友好,但她太想跟哈利平起平坐(哈利:早知道达莉的脑子想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了,她选择跟潘西·帕金森为首的斯莱特林女生们一起玩,因为她们在斯莱特林的地位还不错。潘西喜欢那个面色苍白,脸颊削瘦的男孩德拉科·马尔福,经常围在他左右。她在女贞路也有个小帮手,皮尔·波奇斯。她记得他也十分......骨瘦嶙峋(不跟他一起玩了之后不知道他是否变样了,达莉想)。但老实说,这个马尔福和皮尔对比之下,皮尔就是尖嘴猴腮,贼眉鼠眼。 潘西喜欢怎么形容马尔福来着?哦对了,是“英俊”、“完美”。 达莉又掐着手指算了算,如果潘西是马尔福的跟班,那么她自己就是马尔福的跟班的跟班。老实说,马尔福的爸爸是校董(毕竟他经常夸耀他的家族),她必须要跟马尔福攀上关系才能提升自己的地位,让她对着他干净的小脸直接来一拳,把他打趴下,跟他说嘿哥们不好意思以后你得跟我混,达莉保证她可以立马做到,可她之后就有可能直接被开除了,虽然她混得惨,但她进入了魔法世界,怎么舍得离开呢? 她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着怎么才能和马尔福平起平坐。 “看起来德思礼对这个问题胸有成竹,那么你来回答一下。”低沉的声音一下子将她拉回现实,她桌前站着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教授,本来就阴暗的教室在他的脸色下显得更加恐怖,她迷茫又胆怯地回答了声不知道。 斯莱特林的好院长,求您了您一定要放过每一条小蛇!达莉内心痛苦的哀嚎。 “课后劳动,德思礼。”他好像懒得再跟她过多交流,便去提问那个手举得快戳到他鼻孔的格兰芬多万事通。 幸好没有扣分,要不然潘西不知道要怎么嘲讽她了。但是她保证,她再也不敢在斯内普教授的课上走神了。接下来,她看到同样战战兢兢的小狮们被扣了分,心里大大的被满足了。 后话她在斯内普的办公室磨了三个小时的双角兽角。 她回到寝室时在想,如果她第二天手断了能不能去医疗室呆上一个星期来躲避魔药课。 事后她确实没起床,但她错过了魁地奇比赛,虽然斯莱特林输了,但是洛哈特把哈利骨头变没了。这让她偷偷乐上好一阵。 周一一大早,格兰芬多的科林·克里维身体僵硬,像死尸一样躺在医疗室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城堡。一下子人人自危(尤其是一年级生)经常成群结伴地走在一起,生怕自己是下一个受害者。但这种情况在斯莱特林却好很多。 周四迎来了她的噩梦之一魔药课,她和潘西同桌,旁边是马尔福和高尔。大家一边听着斯内普向格兰芬多找茬一边紧张地注视着自己的坩埚。 说时迟那时快,一窜火星窜过达莉跳进了高尔的坩埚,还在熬制的药水猛地炸开了,喷射到整个班级里,不少人被药水溅到,这不乏包括了潘西·帕金森。 “梅林啊!我的胳膊肿起来了!救命啊!”哭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地掺杂在被肿胀药水攻占的教室里,达莉看到马尔福的鼻子像个小西瓜一样,他听见斯内普说去他那里领消肿剂就冲了出去。 这时候就要感谢潘西非要挨着马尔福,所以她完美的挡住了药水,虽然还是有很多溅到了她身上,不过只是在袍子上。 她也注意到这个时候格兰芬多那个好学分子从教室里溜了出去,而又在所有学生挤向斯内普领消肿剂的时候悄悄地回来了——她的袍子好像有一块变得鼓囔囔的。她看了一眼哈利,后者用一副无辜的眼神看着她。 他在撒谎,她了解哈利在家撒谎时的样子,她相信,那个火花就是他干的。 斯内普用勺子舀出了那段烟火的残害,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我一旦查清这是谁扔的——” “哈利·波特!”达莉立马举手。 “嘿你有什么证据?”哈利反驳道,哈利摆出困惑迷茫的表情看着斯内普,斯内普盯着他看了许久,“我一定会开除那个肇事者。” “稍后,德思礼留下来清扫教室——或许你就能明白在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 达莉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应该留下这个疑惑,去质问他,把他抓起来送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这样“大难不死的男孩在二年级就被霍格沃茨开除了”! 一周之后,洛哈特教授举办了一个格斗俱乐部,有关于格斗的事情怎么能少了达莉呢?当她来到礼堂前,发现以院为界的长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镀金的长方形舞台,上面被漂亮的天鹅绒面料铺着,有几个精美的从月食到月圆的图案。 几千根蜡烛把他们照的闪闪发光。 洛哈特穿了一身紫红色的长袍,夸张的帽子上是蓬松的鸵鸟毛,他身旁站着的是斯内普,穿着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大家晚上好!”他如同接待粉丝一样跟大家招手,“是这样,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他自认优雅的鞠了一躬,使得部分女生们赞叹他的潇洒。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说着,往旁边微微一侧,“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如果他能看出斯内普的脸色跟上课时他看格兰芬多的隆巴顿是一种颜色,他就该知道可能明天的头条就是“震惊!魔药大师众目睽睽之下杀死著名作家洛哈特!是失误还是另有阴谋?”。 几个学生看到斯内普的表情甚至想逃跑了。 洛哈特和斯内普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两只手翻动出很多花样,而斯内普只是很不耐烦地抖了一下脑袋。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听说这是一种格斗礼仪)。“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洛哈特对已经被斯内普眼神扫射镇住的人群说,“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一——二——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毕竟他们想看看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 “除你武器!” 斯内普的魔杖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被击得站立不稳。他猛地朝后飞出舞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达莉觉得他已经喊得够慢了。 几个男生讥笑起来,仿佛他们早就已经看出了洛哈特的水平,而女生们则是非常担忧地看着洛哈特从地上爬起来(尤其是那个和哈利走得近的女生,她上下跳动着非常着急),接过一名女生递给他甩出去的魔杖。 洛哈特在斯内普的杀意之下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叫斯内普帮忙分配学生让他们组队。 洛哈特让纳威和贾斯廷·芬列里组成一对,可是斯内普先走到哈利和罗恩面前。“梦之队应该打散了,我认为,”他讥笑着说,“韦斯莱,你可以和斐尼甘组成一对。波特——” 哈利下意识地朝赫敏靠拢。 “我并不这样认为。”斯内普说,脸上冷冰冰地笑着,“马尔福,上这儿来。让我们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至于你,格兰杰小姐——你可以和德思礼小姐配对。” 赫敏听哈利说起过达莉,便冲达莉笑了笑,达莉因为不喜欢哈利便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战争开始了。 洛哈特大声嚷嚷:“只允许缴械咒!除你武器!只有除你武器!” 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听他的。 所有人红的绿的蓝的各种五花八门的咒语在礼堂上闪出光芒(或许是有人想使用的,但是出错了)。 达莉先发制人,向她施展了一个漂浮咒,让她整个人扶起来。赫敏抓着裙子,二话不说回了她一记锁腿咒,这使得她自己也摔倒了地上。 “咒立停。”达莉解开之后,又迅速转起脑子想着对她做盒攻击,而作为年纪第一的赫敏也不是吃素的,游刃有余地回击着达莉,比她有些不成型的咒语厉害得多。 他们同时也要躲避其他地方射来的攻击。 整个决斗俱乐部乱成一锅粥。 “我说了,只是解除武器!”洛哈特在上面惊恐地对着激战的人群喊道。 将布料烧焦之后的怪味在整个会场上空弥漫着。纳威和贾斯廷双双躺在地板上,气喘吁吁;罗恩抓住脸色死灰的西莫,为他那根破魔杖闯下的大祸连连道歉;哈利的双腿被施展了“塔朗泰拉舞”在不停的跳舞,马尔福则被施了“咧嘴呼啦啦”大笑不止;而赫敏和达莉还在行动;达莉夹住赫敏的脑袋,赫敏痛苦地轻轻叫唤。她们两个人的魔杖都被遗忘在地板上了。 “天哪,天哪,”洛哈特说,在人群里跳来跳去,看着人们决斗的后果,“你站起来,厄尼……留神,福西特小姐……使劲捏住,血马上就能止住,布特……” 斯内普最后出面让所有人镇定下来,并只安排了马尔福和哈利上台决斗。马尔福召唤出了一条蛇来攻击哈利,洛哈特太想秀操作了,可他将这条蛇用奇怪的咒语抛上天又重重地摔了下来,彻底激怒了它。它张开大嘴露出獠牙威胁狂怒,并对着贾斯廷·芬列游去,摆出攻击的架势。 随后哈利说出奇怪的语言让它停止了攻击,在场的人或惊恐,或迷茫,或意味深长,或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就连达莉也没有了刚刚与赫敏打架的劲头。 哈利·波特是斯莱特林的传人! 第二天这个消息就传得满天飞啦! “达莉,你得小心着点你表弟!”那个尖嗓子的女生毫不客气,“小心他先把你石化!” 她对潘西干笑了两声,眼神有些歹毒地瞪了眼从她身边经过的她的好表弟。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级之后我绝对放飞自我发展,现在强行互动也就是打起来(。) 主要三年级的时候tom17岁!好帅!2年级小鬼头不想搓起来早恋!嗯嗯 第3章 第三章 一个坏消息。 因为玛姬姑妈忽然病倒了,妈妈和爸爸必须去照顾她。 她圣诞节回不去家了。 正当人们争先恐后地预定霍格沃茨特快的座位时,达莉烦躁地把猫头鹰寄过来的信揉成一团。 也就是说她不能去拆跟去年那么多礼物了!毕竟他们根本寄不到这边来! 幸好他们承诺多给达莉一些零花钱让她来自我安排,为了打点好同学关系,她必须拿出一部分给一些人买礼物,不过这次还能留下一些,这点达莉还是很满意的。 给潘西和达芙妮的礼物的订单已经绑在猫头鹰的腿上了。她思索片刻,又填了一份订购单——送给哈利的。 不一会儿,她懊恼地“哦”了一声,又填了第三份订单,以至于旁边的公用猫头鹰已经很不耐烦了,再多等一分钟可能就要咬人了。 后来她发现马尔福也选择留校,他身后那两堵墙可能是看马尔福的选择也留了下来。这很不错,她可以趁这个时候,跟马尔福多说上几句,互相好好认识一下。同时,哈利和他的小伙伴们也没有回家。 寥寥无几的学生坐在餐桌旁品味着圣诞大餐,她发誓再吃一个...不三个焦糖布丁就回公共休息室看看今天还会不会有什么晚到的礼物。 她顺着楼梯走下去,不一会儿便看到克拉布和高尔焦头烂额地四处乱转。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谢天谢地,达莉。”高尔仿佛见到她特别开心,“我们...嗯...迷路了。” “迷路?” “你们在这儿呢,”马尔福忽然从一个房间闪出来,挑眉看着他们,拉长声调说,“你们俩是不是一直在礼堂里大吃大喝啊?现在又和德思礼一起研究去哪里找吃的吗?你们脑子就不能留点其他的想法?我一直在找你们,快过来,我要给你们看一样特别好玩的东西。” 马尔福昂着下巴扫了一眼高尔和布拉克一眼,目光上下打量了下达莉,这让达莉觉得很不舒服,甚至头皮发麻,胃里有一阵翻腾感,她对上了马尔福灰蓝色的眼睛,幸好马上离开了,不然她有点想吐出来。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低着头闷闷不乐,也跟他们一路回了公共休息室。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是一间狭长、低矮的地下室,墙壁和天花板都由粗糙的石头砌成,圆圆的,泛着绿光的灯被链子拴着,从天花板上挂下来。在他们前面的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炉台下,噼噼啪啪地燃着一堆火,旁边竖着一棵有斯莱特林特色的圣诞树——比如绿色毛织袜子,亮银色丝带等。 底下是一些还未认领的礼物,因为大部分学生都不在学校,所以几乎都是达莉订购的东西。 她慢悠悠地拿起一些坐在离男孩们较远的地方拆起来。 这是美容魔镜,可以看到自己美颜十倍的效果。她打量了下镜中的自己,不得不说这个美颜程度有点夸张,让她的下巴尖成一个锥子。 她开始长大,也明确了自己的审美,她确实要开始瘦一些了,但也不必这么夸张。 “德思礼,你还记得克里维怎么说的吗?”忽然,马尔福向她提了一个问题。 “什么?”她看向他,后者懒洋洋地招手示意她过来。但达莉决定不理他,因为刚才他实在让她伤心——虽然潘西和达芙妮也喜欢奚落她的外貌,但被一个男生以轻蔑的目光打量,真是一件令人羞愤的事,更何况她对他好像有点排斥。 还是下次再想怎么跟马尔福攀关系的事吧。 马尔福看她不理他,也没有继续发难,他一直认为德思礼和他这两个傻大个跟班是一类人,都反应迟钝。 “哦,是这样——”他继续说道,手上还摆出照相的姿势,“波特,我能给你照一张相吗?波特,我可以得到你的亲笔签名吗?我可以舔舔你的鞋子吗?求求你了,波特。” 达莉今天跟马尔福不太对付,就连他讽刺哈利的阴阳怪气都觉得恶毒而无聊。她把魔镜放在一旁,继续拆她的第二个订单。 当她拆到第五个还是第六个的时候,是她想要的记忆球。说真的,一年级马尔福抢的那个记忆球她想要很久了,但家里并不怎么愿意给她买非魔法之外的物品。 她拿起它来,手被火炉烤的暖暖的,而记忆球确实冰冰凉凉的,轻轻一按,记忆球放出红光,达莉一定遗忘了什么事。 “你知道红光越红,忘记的事情就越重要吗?”马尔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淡金色脑袋的主人没有正经坐在靠椅上,而是斜躺着,将双腿舒服地置在那宽大柔软的把手上,身体深深地陷在中间。他把玩着她之前放在一边的美容镜,对镜子里的自己啧啧称奇“这就是你们女生喜欢的样子?”(当然不是!达莉同时惊呼)而克拉布和高尔已经不见了。 他拖长音调,把魔镜放在一旁,转而起身,拿走了她手上的记忆球。 她眼睛微微嘘起来,看着马尔福接手之后的记忆球也开始变红了。 “你知道红光越红,忘记的事情就越重要吗?”她学着马尔福的语调慢吞吞地说。 马尔福像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有些炸毛(但其实他头上的发胶并不会让他炸毛),但他忽然感觉到了让他不同寻常的事,他先是愣住了,又马上认为不可能地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有些愤恨的红晕。 “哦,不可能吧。”他暗暗说道。 “你怎么了?”达莉小心翼翼地问。 他换成另一只手抓着记忆球,盯着原来的那只手心看了看,这才对达莉继续说。 “你把这个记忆球给我吧。” 这玩意十四个加隆。达莉恨恨地想道。 你怎么对记忆球这么感兴趣,一年级的时候也是非要强纳威的记忆球。我真的很怀疑马尔福家族的真正财力。 可能是看达莉犹豫不决,马尔福迅速补上:“我们可以交换!” “那得看你换什么。”达莉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等着!我有很多好东西!”他跑回宿舍,不一会儿怀里抱着一堆东西又回来了。 全景望远镜,观月镜,甚至还拿来了一个月球仪——以及一堆珠宝! 好吧,我相信你家财大气粗。 小少爷一副这些东西我家多的是,就是不愿意自己去买记忆球的欠揍表情。 最后达莉还是见钱眼开地选择了一串大宝石镶嵌的珠宝手链,手链中间是一条亮银色的长蛇攀附在一颗绿色的宝石上,跟他们的学院很配。马尔福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你品味真差,这是这里面最不值钱的一个。”他将记忆球抛到天上又接住,漫不经心地说:“有时候小才更惹人喜爱。” 他说着履行了自己的喜爱论,拿出魔杖对记忆球用了个缩小咒,使得记忆球能正好挂在他自己的手链上——那个手链确实比达莉挑的好看许多,绿色的稀有宝石细碎地坠在一圈被钻石镶嵌的圈里,他们一个个整齐地排列着,形状由月牙到全月,微光闪闪,而记忆球的旁边是一个歪七扭八的字型饰品——一个D字。 这D写的足够抽象,只有小孩子能写的出来这样的字体。达莉想这大概是马尔福小时候写的自己的名字开头,家人便拿来做纪念吧。 “不过我要再确认一下。”他忽然抓住达莉的手,又马上松开了,他复而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觉得自己今天跟一个混血说太多话了,拿好东西留下一句敷衍的圣诞快乐便走了。 达莉其实也没说,在马尔福碰到她的一瞬间,她的脑子仿佛是一锅正在熬制的魔药,被顺时针搅拌几圈又被逆时针搅拌几圈,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再将她的脑浆向外抽离——她一定是东西吃太多了,她恹恹地想。 “圣诞快乐,马尔福。” 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为放飞自我埋线ing补充了几条线。 小修,其实也没怎么修。 ~ 闪光:请问达达宝贝第一次和德拉科对视是什么感觉? 达莉:u1s1,想吐。 德拉科:? 第4章 第四章 “达莉·德思礼!”达莉最讨厌的人之一弗雷德·韦斯莱忽然叫住了她的名字,她只当是没听到,继续快步走,而她最讨厌的人之二乔治·韦斯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也跟上她,他们已经四年级了,二人的长手长腿哪是达莉二年级的小短腿能比的,所以她干脆跑起来,韦斯莱双胞胎也不打算放过她似的跟着她跑起来。 在一个拐角,她被其中一个人抓住了压到墙边,在她面前,韦斯莱兄弟左右各一个伸出手抵在墙上限制她的行动范围,这让她非常紧张,她无法忘记这个暑假吃了他们的肥舌太妃糖让她的舌头耷拉到地下,过了一整天才恢复。 “看我们抓到你了!一只逃跑的斯莱特林小蛇!”他们用同样的脸说出同样腔调的话,达莉实在又厌烦又怕,抽出魔杖对着他们,鉴于分不清他们,只得称他们为“讨厌的韦斯莱”。 “关于暑假那件事,我很抱歉。”其中一个男孩凑近了达莉,用正常音量说:“我偷偷告诉你,是乔治让我这么干的!” “嘿!”另一个男孩怪笑一声,然后伸手捏起达莉的下巴左右观察,“你的舌头还好吗?我爸爸说当时有五寸那么长!” 达莉白皙的小圆脸气的涨红,连忙用手拍开他的爪子,继而又摸了摸下巴,生怕他刚刚贴上来什么东西。 “来看看这些——”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堆小玩意,看起来都是糖果的样子,但达莉明显对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过敏,动也不敢动,他们换了个姿势,一人一手搂着达莉的肩膀,这使得他们三个紧紧贴在一起,“你可以从中拿一个,妈妈在暑假已经骂死我们了——好吧你可以拿走任何,全部都可以!” “我想不了。”达莉立马拒绝,想挣脱二人,可他们又将达莉拉了回来。 “这是呕吐糖,这是发烧糖,想逃课?这很简单!这是金丝雀饼干——”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另一个开始补充说明:“如果你不感兴趣我们这里还有有美容效果的,这个是去粉刺的,这个是减肥的,这个是......” “减肥的?”达莉不得不说她开始对他们手中的东西感兴趣了。 “当然,我们为了那些体重的烦恼特地研制出来的,你要试试吗?”乔治,或许也是弗雷德说,毕竟他们说起话来连跃动的雀斑都是一样的。 “现在就不了,但我要一个这个。”达莉还是犹豫了几秒才去抓起那颗糖,二人把其他东西迅速收到兜里,又不知道是谁说:“如果觉得不错,请在斯莱特林也推广推广。” 达莉还没回答他们,另外一个声音便打断了他们,“弗雷德,乔治,你们在这干什么?” 来人的头发红红的,也是个韦斯莱,但显然比双胞胎二人死板的多。 “珀西,你没劲极了。” “你还没当上级长呢,现在先不要开始练习。” “我不这么认为。”珀西看了眼达莉,又继续说教双胞胎,“你们已经四年级了,明年就要开始O.W.Ls考试了,你们知道妈妈一直想让你们进魔法部工作而不是现在去搞什么杂七杂八的......” “他们给了你什么,我认为我要确认一下防止......” “不,没什么。”达莉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为体重发愁的事,毕竟这关乎一个女孩的自尊。而这位珀西·韦斯莱侃侃而谈的样子和她记忆里的小学英文老师重叠了,“打断一下你们的家庭聚会。我想我该走了。”达莉扭了扭肩膀,甩开乔治和弗雷德,便向礼堂中走去。 她没有看到弗雷德和乔治互相击掌,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 不过她靠近布告栏的时候,因为一时好奇,便观察起来这个在努力往高处贴着寻物启事的姑娘。她看起来比自己矮很多,不出意外是个一年级。她跟自己很像——都有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不过眼前的这个人头发乱蓬蓬、脏兮兮的。她注意但有人观察便转过头来,她的眉毛非常浅,好像融进了她过白的皮肤一样。她的两只眼睛向外凸,让她看起来总是非常吃惊。 这个拉文克劳的一年级身上明显地透着一种疯疯癫癫的劲儿。这也许是因为她为了保险起见,居然把魔杖插在了左耳朵后面,或者是因为她居然戴着一串用黄油啤酒的软木塞串成的项链接又或者是因为她有一对胡萝卜制成的耳环。她拿了一张寻物启事递给达莉。 “你好,我在找我丢的课本和衣服,还有几双鞋子。” 达莉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她或许更需要一个记忆球。她低头看了眼那个单子,那上面说的是“请求人们归还”。也就是说—— “他们把你的东西藏起来了?”达莉心中涌现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就好比在上麻瓜小学时她藏起来哈利的运动服导致他被体育老师罚站,在手工课的时候将他的东西强行和自己做的怪兽结合体(老师评价)交换,让老师们觉得哈利是个多不可理喻的孩子,今后只能上圣布鲁斯中学,得让那里的老师用藤条天天抽他才能改好。 达莉愣了一会儿,才知道这是一种名叫罪恶感的情感。 “哦,你看起来很内疚。”眼前的女孩忽然说,她的声音非常空灵,好似一下子看穿了她的想法,“你周围有好多骚扰虻。” “什么——我是说他们怎么能把你的东西藏起来呢?”她皱着眉头问。 “哦?这没什么。”她耸了耸肩膀,“你知道,我想他们认为我有些古怪。实际上,有些人管我叫疯姑娘洛夫古德。”达莉看着她,刚刚涌起的罪恶感更强烈了,还有一部分转移到了对这个一年级的同情。 “他们没有理由拿你的东西。”达莉恨恨地说:“我帮你把它们找回来。” “谢谢你。我叫卢娜·洛夫古德。”卢娜伸出手,达莉握紧她的手说:“我叫达莉·德思礼。” “我知道你,你是哈利·波特的表姐,你经常跟帕金森她们一起玩。” 达莉惊讶地点点头,但她不想再讨论跟她在一起的女生团体怎么样,便和卢娜一起去寻找那些被藏起来的东西。 “你知道吗?我们的级长也被石化了,还有格兰杰。”卢娜小声说。斯莱特林的传人的攻击已经严重影响了学生们的正常生活,已经有五六个学生被石化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学校就会被关闭,而达莉就要回家去上麻瓜中学,这是在让人太难过了。 “看!天花板上挂着一双鞋子!”达莉在伤感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祈祷时忽然发现一个被漂浮咒挂在天上的运动鞋,如果没猜错那是卢娜的鞋子。 “太好了,那是我的鞋子!”达莉掏出魔杖郑重其事地咳了两声,脑袋转了半天最后还是用一个看起来不那么酷的咒立停把鞋子放下来。 “现在我们还应该去找什么?”达莉有些兴奋,她觉得这就像古堡探险一样有些让她入迷了。 “哦,不用了。达莉,谢谢、这已经足够了。我一般会等它们自己回来——就如同上个学年一样。只是这双鞋我明天要穿,所以我要把它找出来。”她对达莉微微一笑,并直呼了达莉的名字,达莉一边心里觉得这个姑娘果然怪里怪气,一边又觉得跟她相处轻松又不用多想,便补上了一句:不用谢,卢娜。 “爸爸,你来这里干什么?”一阵欣喜的音符串入两个小女孩的耳中,他们看到一个拥有淡金色长发的贵族气息的男人。他身披黑色旅行长袍,几个银饰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手持一根银蛇手杖,大步流星地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身边跟着他的年轻版。 不用猜都知道是某人经常炫耀的爸爸卢修斯·马尔福。 这个中年男人走到达莉和卢娜的面前停住了,扫过二人的脸,他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盯着达莉,好像她是什么极其危险的人物。 “爸爸,这个是——”小马尔福还是有心要介绍一下同学的。而没等他说完,卢修斯便用蛇头手杖挡住了德拉科前倾的姿势,让他后退几步。傲慢又不屑地看着达莉·德思礼。 “达莉·德思礼。我知道......你进了斯莱特林。”他没头没尾地说。 达莉觉得他是在不屑她的混血身份,因为这个她死活都不能在她们的小团体中获得良好的地位。她毫不示弱地瞪着卢修斯。 而男人从鼻腔中哼了一声,便继续说:“你们知道邓布利多去哪里了吗?” “天文塔。”卢娜告诉了他,“今天我去医务室听到的。” “谢了。”卢修斯转身就走,留下的德拉科下巴抬得更高了,学着他父亲的样子也哼了一声,跟着离开了。 “他们真的很讨厌又没有礼貌。”达莉丧气地说。 “其实,邓布利多教授去了海格的小屋。”卢娜咯咯地笑起来。 她们又聊了一会,而后达莉暂别了卢娜,她一边向公共休息室走去一边拿起那个双胞胎给她的减肥糖。漂亮的红色糖果纸包装下有着棕黑色的内芯,可能是巧克力味的。 进了公共休息室,达莉又把它放回了口袋。 “达莉!达莉!嘿达莉!”这个娇滴滴的声音来自潘西·帕金森,她正甜腻腻地搂着马尔福(看来他没和他爸爸一起去)的胳膊,“听德拉科说你跟那个疯姑娘在一起玩,是真的吗?” 达莉心里堵了一下,就算卢娜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她,但她听了很不舒服。她没有反驳,不想与他们为敌,而潘西继续说,就好像她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挖苦达莉了。 “你本来就是个麻瓜种,就别再跟疯子一起玩了!你好歹是个斯莱特林呢!梅林啊!你不会是下一个斯莱特林的传人的清除对象?你要完了!”讲完这个她自以为的惊天大笑话之后,她先开始笑起来,直到黑色的波波头有些凌乱,她用手整理了一下发型。随后格林格拉斯的两姐妹也轻笑出声。克拉布和高尔也开始憨笑,布雷斯·扎比尼觉得他们无聊透了,低头翻着书。达莉眯着眼看着马尔福,他完全没有看达莉,任由潘西扯着他的胳膊,他手链上的迷你的记忆球忽然变成红色,但谁都没注意,这刺痛了达莉的眼睛,让她的眼眶也变得红红的。 “我不是麻瓜种,我......” “你妈妈是个哑炮,对吗?那有什么不同呢?他们给了你什么?是给了你傲人的体重吗?说真的你离高尔就剩两口饭了。”潘西觉得更乐了。在谈及外貌时,无聊的小女生们在这种时刻更能找到乐趣,达芙妮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扎比尼可能觉得太吵了,合上书回了宿舍。 “够了!”达莉大吼一声,潘西先是愣住,而后立马用一种怪异而扭曲的眼神看着她,不相信她能干出来什么似的。 达莉一刻也受不了了,她跑回了自己的宿舍,让那些嘲笑关之门外。 到了她室友米里森都睡着了她也难以入睡。她看着墙上的中世纪的挂毯,上面画着的是斯莱特林的伟大冒险故事,有一点疑虑在心头。听着窗外湖水轻柔缓慢的拍打声,更加让她心烦了。 她蹑手蹑脚地从她的长袍中翻出那颗减肥糖果,想着如果她瘦下来他们会不会就不会这么对她,不,他们这群人就是会拿别人外貌和出身说事的可怜虫,她的父母对她很好,她不会怨恨他们,但......如果她能更漂亮呢?情况会不会好呢?她无法忘却那些刺耳的奸笑,她太想让别人平等地看待她了,她只能把这一切都先归咎于她不那么好看的外表。她颤悠悠地撕开了包装,将糖豆塞进嘴里。 巧克力味的糖果入口即化,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其中的滋味,便觉得胸口一阵绞痛。她感受到她的手指正在快速变粗,她赶紧下床,落地的声音吓醒了米里森。 “怎么了?!达莉?!”她轻轻地惊呼。 “没什么,可能是你做了个噩梦,继续睡吧,我要去上个厕所。” 米里森刚躺下,她赶忙冲出宿舍,咚咚咚地踩在地板上,不断壮大地身体让她的睡裙紧绷绷的,还不小心摔了一跤。 该死的韦斯莱——这根本不是减肥糖!是增重糖!该死该死该死! 她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但还在艰难地站起来。 “你在干什么?” 黑暗中,巨型乌贼从霍格沃茨湖底穿梭过窗户,微微反光的不知道是淡到发白的金子还是古铜色的望月镜,又或者是偶尔碰触到皮肤时发红的记忆球。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也写了很多细节,希望看到后面的之后,有人会想起来,哦这里提到过,原来是这个样子。 这一章也将卢娜写出来了,我认为她是最适合达莉的朋友,而不是斯莱特林纯血女生团队。她们此时充当的角色就跟之前的达莉一样,达莉在被霸凌了一年多之后她终于明白了之前对哈利是多么的过分,霸凌者反被霸凌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写,这样会显得成为一个无限循环,达莉知道错了,而她也决定不跟那群人一起玩了,斯莱特林并不只有血统论者,哑炮和麻瓜的孩子也会进(罗琳写过一个),潘西只是一个小团体,她虽然迷茫自己为什么会进入斯莱特林,但之后她会体现出各种属于斯莱特林的品德,好的那一面。 以及这里的德拉科为什么会放任潘西呢?1他跟达莉并不熟,并且他本来也是个血统论者,只是达莉在斯莱特林,他对她的态度稍微好点。2卢修斯对达莉很蔑视,父母的言传身教是很重要的。 第5章 第五章 在达莉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这是庞弗雷夫人对她说的,她还告诉她,她脑子里有一种很强大的混淆咒文和遗忘咒,它和她吃的奇怪的糖果中的膨胀咒混合在一起,使得她的体型很难恢复原来的样子。 天知道达莉听到这句话简直陷入二次昏迷。 但下一句话她就来精神了。 “我很遗憾,之后你的体重必须要减轻很多,你不会介意吧?以及,我可以试着减缓一些你脑海中的咒语。再多的只能去圣芒戈挂个号了。” 庞弗雷夫人真的妙手回春,不知道她救回多少个在危险的边缘试探的学生。 以及,她“不得不”在校医院呆上一周。 她祈求庞弗雷夫人给她安排一个最角落的不起眼病床来遮挡她过大的身体。 “以后别接韦斯莱兄弟递过来的东西。”她递给他一杯浓稠的药水,味道很苦,但为了逃课,她甘之如饴。 晚一点的时候卢娜就来看望她了,或者说是来观察被石化的级长恰巧被达莉看到。 她蹦蹦跳跳地拉开帘子,此时的她带着一副防妖眼镜,“你现在有点稳重,达莉。” “你就别笑我了,我已经成为整个霍格沃茨的笑柄了。”达莉苦笑。 “不,我认为没人知道你——我是说不知道你变成了这样,我只听说了昨天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半夜好像进了一只巨怪,我认为是一只弯角鼾兽(达莉:不好意思——这是什么?)但不知道居然是你,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达莉若有所思,昨天在她昏过去的时候确实听到了有人在跟她说话,可是第二天这个人也没有出现,而且也没有传播她可笑的消息,或许斯莱特林除了那群人之外都是温暖的。 “我想半夜当一回巨怪,变形课没学好,现在回不去了。”达莉开玩笑地说。 “你不必说谎,达莉。”卢娜的声音很空灵却意外的让人平静,“我们是朋友,况且你周围的骚扰虻更多了。” “好吧,是韦斯莱兄弟给我的减肥糖果,结果是施了膨胀咒的恶作剧。”达莉忽然话锋一转,“卢娜,帮我个忙——” 卢娜听完了她的计划,冲她眨眨眼睛,“太酷了,达莉。我愿意帮你这个忙。” 卢娜先拜托米里森,将她寝室中的美容魔镜拿出来,又拜托来看望科林·克里维的朋友从他的寝室带回了新的胶卷(这块下了好大的功夫他的朋友才同意,也幸好科林一直乐于分享他的照片才让那些人觉得科林也乐于分享他的胶卷)。用修复咒修好了科林的照相机(自从科林被石化后,它被遗忘在校医院了),给镜子中的美化后达莉照了张相,膨胀之后的她再镜子里看起来就正常多了,甚至还有点俏皮。 最后,她们在给照片滴上显形药水,就大功告成了。 卢娜将这张照片给了韦斯莱兄弟来证明他们的糖果有多么成功。没过几天,校医院又进来了几个被膨胀的人,用卢娜的话说就是你们这几个气球我都不知道谁是谁。 一下子,校医院又人满为患了。 最后的结果是,韦斯莱兄弟被扣了一百分,每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快乐加更!有收藏留言还有营养液我就开心地加更惹! 达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中,你拿我做实验我扣你学院分,双子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很难再往达莉手里塞东西了。 有考虑男二抓乔治来当,不过也不一定。 不过好在达莉要瘦下来啦,更多互动期待暑假吧~哈利快推完主线了这时候。 第6章 第六章 哈利·波特差点没认出达莉。 在他经历了与汤姆·里德尔记忆的深度对话,进入密室,跟蛇怪打独斗的经历之后,下一个惊吓产生了。 达莉·德思礼瘦了!(听说她在校医院耗完了剩下的课时,以有经验来帮助庞弗雷夫人解决韦斯莱兄弟恶作剧的后果)不过看起来还挺正常的......总比之前像个小牛一样的好。 她跟格兰芬多三人组的坐在一个车厢(因为她表示暂时还不想见到帕金森),显得有那么一点格格不入。 至于为什么不跟卢娜坐一起,是因为那个车厢还有纳威·隆巴顿,如果他们做在一起,那么整次列车他们将无休无止地帮隆巴顿找蟾蜍。 所以她逃出来了,虽然除了三人组,还有弗雷德和乔治。 “达莉·德思礼!她才是本世纪最邪恶的斯莱特林!”他们两个戳戳她的脸蛋,“仅凭一人之力将格兰芬多扣了二百分!” “太酷了!你把我们骗过去了!” “如果你们不做那些实验根本不会扣这二百分,你们想好怎么跟妈妈解释了吗?”金妮·韦斯莱拉开车厢门,对他的哥哥们无奈地说。 “珀西!是你吧!你把金妮怎么了!”弗雷德痛苦地哀嚎。 金妮被逗笑了(达莉:她有这么开朗的吗?),学起珀西的样子,“哦,弗雷德和乔治,如果明年你们不把时间安排在好好应对O.W.L.s考试上,而且那这种无聊的把戏上浪费时间......” 就连一直在为期末考试取消而闷闷不乐的赫敏·格兰杰也被她的有模有样逗得哈哈大笑。 听着列车徐徐行驶的声音,哈利突然想起了什么。 “金妮——那天你看见珀西在做什么,他不许你告诉任何人” “噢,你问那个呀,”金妮咯咯笑着说,“是这样——珀西交了一个女朋友。” 弗雷德把一摞书掉在了乔治头上。 “什么” “是拉文克劳的级长,叫佩内洛·克里瓦特。”金妮说,“去年暑假,他就是给她写了那么多信。他一直在学校的各个地方跟她秘密约会。一天,我撞见他们在一间空教室里接吻。当她——你们知道——遭到袭击后,他难过极了。你们不会取笑他吧,会吗?”她不安地问。 原来就是那位被石化的女级长。 “做梦也不会这么想。”弗雷德说,不过看他那副高兴的样子,就好像他的生日提前到来了。 “绝对不会。”乔治回答,一边偷偷地笑着。 “说的太多了,我快忘了正事——你们有看到纳威的蟾蜍吗?”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渐渐放慢速度,最终停住了。他们脱掉了巫师长袍,换上了麻瓜服饰。 “哈利,你的扣子掉了一颗。”赫敏地下身子捡起来那个跌下来的金属纽扣,虽然她早就知道哈利在德思礼家过得并不好,但她还是忍不住了,把纽扣塞到达莉手里,“你最好让他过得好些,你根本不知道哈利经历了什么。” 哈利瞄了几眼赫敏又瞄了几眼达莉,硬生生把那句“其实我都习惯了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虽然赫敏说的都对,但她还是凶巴巴地看着她,面颊发红,她还忘不了格斗俱乐部跟她的不愉快呢! 哈利为了缓解尴尬,抽出他的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转向罗恩和赫敏。 “呃,这叫电话号码。”他对罗恩说,把号码草草地写了两遍,然后把羊皮纸一撕为二,分别递给他们两人。“去年夏天,我对你爸爸说过怎样使用电话,他会明白的。往德思礼家给我打电话,好吗?我会想你们的。” 然后,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全部走出站台。一个干瘪的老警卫守在检票口,一次只允许两个或三个人通过,这样他们就不会一大堆人同时从坚固的墙壁里进出来,引起麻瓜们的注意。 刚出站台,达莉就被亲人的叫喊声吸引了过去。 是弗农,他还是那样一张紫红色的脸膛,还是那样一大把胡子,还是用愤怒的目光瞪着哈利。而旁边的佩妮则是直接抱着达莉哭了起来,并说一定要写信举报他们学校的食堂严重虐待了达莉(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往哪里寄)。在这个挤满普通人的车站上,马尔福一家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他们不屑穿麻瓜的衣服。但他们显然使用了麻瓜屏蔽咒,身旁走过的人对他们的长袍熟视无睹。 他走过来挑衅哈利:“一帮穷鬼,你看抚养你的麻瓜给自己的麻瓜孩子都买不起衣服。”他完全没有将以前的达莉和现在的达莉联系到一起,远远地瞟了几眼便油腔滑调地说:“我猜这是她妈妈十年前留下来的裙子?真可怜,波特,你不会穿的是女装吧?” 哈利本来想解释一下,那人还是你们学院的呢。但他觉得他和马尔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别理他,他爸爸被校董事除名了只能在校外叫嚣了。”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示意哈利赶紧和亲人们团聚,而马尔福歹毒地瞪了一眼罗恩,便也回到了他的父母身旁。 哈利的暑假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有营养液!我为爱发电,收到什么都很开心! 所以再次加更!趁我搞的快乐的时候赶紧写写! 这里也是一个过渡章。 德拉科根本没注意到达莉的变化这时候,他也没认出来,他以为是哈利的一个麻瓜姐姐,并且达莉穿不了之前的衣服了太大了(而且佩妮一个家庭妇女没啥品味)。 不过达莉这段时间一直泡在校医院玩,两个人也没啥进展。 第7章 第七章 哈利皱着眉头,在书页上从上而下地移动着那支羽毛笔的笔尖,他正在寻找能帮助他写论文的材料,论文题目是《十四世纪焚烧女巫的做法是完全没有意义的讨论稿》。 而达莉则是在一旁用“游戏中心”游戏机玩“五花八门第二辑”,或许比起魔法她在游戏方面有更高的天赋。 佩妮则是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厨房墙面来克制住她想说的话。 哈利的羽毛笔停留在一段似乎会有用的文字开头。他把鼻梁上的圆形眼镜向上推了推。 他读道:中世纪的时候,非魔法界人士是特别害怕魔法的,但是他们并不善于识别魔法。他们偶尔真地抓到男巫或女巫,但在这种时候,焚烧并没有收到什么效果。男巫或女巫在被焚烧的时候会施展一种冻结火焰的基本魔法,一面享受着火焰所产生的温和的刺痒快感,一面假装痛苦而发出尖叫。占卜者温德林十分喜欢被焚烧,曾让自己在各种各样的化装形态下被人们抓住,其次数达四十七次之多。 “别读出来,小子!”弗农听不得半点“魔法”、“巫术”相关的话题,可惜他的女儿和他的侄子都是一名巫师。他气哄哄地整理了下《每日邮报》继续看下去,能让哈利在客厅写有关这些异类作业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你看我们的达莉小天使就从来不写这些东西(哈利:我可不相信斯莱特林有特许通行证不用写作业)。 但他们绝对不允许哈利把海格薇放进客厅,家里那只宠物猫能追着它到处乱窜,满地鸟毛,真让人受不了! 一阵闹人的电话铃声响起。 达莉哀怨地翻了一个白眼,很显然这通电话吓得她输了这场对决,她将手柄甩到沙发上,起身去接。 “你好,我是达莉·德思礼。”她没好气地说。 “喂?”那边小心翼翼地传出一个男孩的声音。 “嗯,是。我是达莉·德思礼,你找谁?”达莉重复了一遍。 “喂?喂——?听得见我说话吗?!” 对方使劲地嚷,达莉为此吓了一跳,把电话听筒拿到离她的耳朵足有一英尺远的地方,瞪眼看着它,一脸既是狂怒又是惊骇的表情。 “听得见,听得见!你是谁啊?!”达莉毫不示弱地吼回去,看来她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 “我是罗恩·韦斯莱!我找哈利·波特!我是他学校的好朋友!”罗恩和达莉的对话好像隔着一个巨大的足球场,“好了!知道了韦斯莱!哈利·波特这就来!” 达莉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过来接电话。哈利尴尬地顶着弗农的刀眼接过了电话。 “告诉韦斯莱让他小点声!”达莉又转头对在厨房的窗户伸长脖子往外窥探的佩妮说:“好了妈妈,没人会在意的!” 佩妮和弗农自称正经人家,绝对不会跟奇怪、怪异人士来往,就算是一通电话,被邻居听到会怎么想呢?他们总是脑补一万种邻居的想法,嘴碎又闲不下来的邻居们互相制约,在表面上又其乐融融,这就是金惠小区。 弗农听不得那通电话的内容,收好报纸,准备去花园里擦拭他新买的汽车。 刚一打开门,发现他面前站着一个男孩,皮尔·波奇斯,他长得贼眉鼠眼,很不讨喜。他一看到弗农那便挤出一个笑脸。 “你好,我来找达莉,我是他小学同学。” “我要带她一起割草,修理修理花园。” 弗农没好气地回答,“我可以帮忙叔叔!” 弗农立马把门关上,静默了几秒钟,他不愿意被邻居们添加不好的印象,瞅了眼达莉示意她跟上,又打开门恶狠狠地对皮尔说:“最后一次了!” 然后达莉痛苦地和皮尔一起在花园里呆了一下午,还不如去写《十四世纪焚烧女巫的做法是完全没有意义的讨论稿》呢! “你跟小时候好不一样啊,达莉。”皮尔谄媚地说。 达莉确实不一样了很多,她变瘦了也长高了,还开始发育了。小雏菊碎花的白裙在夏风中微微飘扬,杂活当然是皮尔来做,她只用手持喷壶,在她妈妈喜欢的酢浆草上随意晃晃。但下午还是太闷了,她不得不把自己的头发扎得高高的,但这也不能妨碍她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皮尔看到这一幕吞了口口水,他无法想象小学那个壮得跟一头小牛一样的伙伴居然是这么漂亮,比他在学校里喜欢的那个爱丽丝还好看,就连脸上的雀斑也是那么灵动。可惜他们不在一起上学了,平时也没见过她。 “你现在在哪上学,达莉?” 一听到这个,在一旁擦车的弗农使劲咳嗽,给达莉使眼色。 “斯梅廷中学,那里的教育很不错。”达莉随口说。 “哦,那真是个好学校。”他心里懊悔自己没有去那里上学,“那你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吗?我想我们可以多联系联系。” 达莉还没想到什么借口拒绝呢,弗农就走了上来一把拉过达莉,把皮尔推出去:“好了好了,我们该吃饭了,我就不留你了,快回家休息吧!替我向波奇斯夫人问好,再见!” “都怪你,小子!达莉都不能跟她的小朋友们一起好好玩耍,你把她带坏了——让她整天带着那根破小棍!今天不许在我面前拿着那些羊皮纸晃悠了!”一进门,他就冲着哈利撒气,而哈利正好把论文写完了,他对弗农的怒骂一般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上楼。 “爸爸,不关哈利的事!”达莉皱起眉头,“我也不愿意跟皮尔玩了啊——哈利,等我洗个澡,我叫你吃饭。” 哈利最近总能得到达莉的示好,他虽然奇怪但又点点头,把自己先关回那个曾是达莉备用卧室的房间。 佩妮和弗农对视一眼,他们觉得很有可能在那个怪胎学校哈利,或者是其他什么人(佩妮:比如打电话那个,他就很怪!)对达莉下了咒。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除了日复一日的“正经”生活之外,达莉的新衣服又填满衣柜了,她还收到了卢娜的信。 亲爱的达莉: 最近过得好吗?我不知道我地址写对了没有。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寄信给麻瓜的房子。我过得好极了,我和爸爸每天晚上都会在月亮光最亮的底下寻找月亮青蛙,可是我们找不到!我想月亮底下是没有的,应该在月亮上才有。 以及,我爸爸很高兴我交到了朋友,他说他想送给你一整年的《唱唱反调》,我爸爸是它的主编。当我们开学了,你就能开始收到它了,希望你能够喜欢。 期待你的回信的, 卢娜·洛夫古德。 说真的达莉有一半以上没看懂卢娜在讲什么,但是她还是很开心并立马给卢娜回了信,她向哈利借了海格薇,不过她已经决定今年一定要买一只她自己的猫头鹰。 到了七月三十号那天晚上十二点,她偷偷将一包礼物放在哈利卧室的门口,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一只棕白色相间的猫头鹰停在了窗台上,她将她以为是卢娜的回信,仔细一看是霍格沃茨的开学通知。 达莉发现这封信比以往的要厚。她撕开封口,抽出里面的第一张羊皮纸读起来。 亲爱的德思礼小姐: 请注意新学年将在九月一日开始。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将于十一点钟从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三站台出发。 本学期开始。周末三年级的学生获准访问霍格莫德。请将随信附上的同意表交给你的父母或监护人签字。随信附上新学年的书单。 你的忠诚的副校长, 麦格教授。 她还在想能去霍格莫德真是太棒了的时候,送信的猫头鹰不满的叫了一声,她赶忙喂了它几口水,又拿出来一些猫头鹰坚果才把它送走了。 第二天早上,哈利下来的时候达莉已经看了好一会儿电视了。虽然早间新闻没什么看头,但是这是弗农和佩妮为了庆祝她回家而买的新电视,色彩和声音好极了。 她看到哈利,便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因为她这一句,使得其他二人也不情不愿地嘀咕了一句生日快乐。哈利一脸受宠若惊,回了句谢谢。又拿了一片吐司,坐下来跟大家一起吃早饭。 “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哈利对达莉说,后者开心地笑了笑。 “公众必须注意布莱克带有武器,极其危险。已经特地设立了一条热线,谁知道布莱克的踪迹,必须马上报告。” 电视上的新闻播音员,那播音员正在播报一名在逃罪犯的新闻,正说到了一半。 “不用告诉我们他不怀好意,”弗农姨父哼着鼻子说,眼睛越过他正看着的报纸上方瞪着那名犯人,“瞧他那德性,一副脏相!看他那头发!” 屏幕上那个人脸庞瘦削,周围都是纠结在一起、足有一尺长的乱发。达莉觉得哈利的头发可以称得上是整洁。 新闻播音员又出现在屏幕上了。 “农业和渔业部长今天将宣布……” “说下去!”弗农姨父咆哮道,狂怒地盯着这位播音员,“你还没有告诉我们这个疯子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呢?这有什么用?疯子可能就要到这条街上来了!” 佩妮姨妈突然转过身子,目不转睛地从厨房的窗子向外张望。 “妈妈,他不会来这条街上的!别看了!”达莉有时候真的觉得她的妈妈是世界上最闲最爱管闲事的家庭妇女,每天以监视这条街上的人为乐趣。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弗农用他那紫色的大拳头擂着桌子说,“只有绞刑才能对付这种人!” “说得是呀。”佩妮说,她还在斜眼看着邻居家的红花菜豆。弗农姨父喝干了他的茶杯,朝手表溜了一眼,又说:“我不如马上走的好,佩妮,玛姬的火车十点钟就到了。” 达莉把频道调成动画频道,听到这句话不禁一跳,哈利本来也津津有味地看着,二人一下子很不愉快地回到现实中来了。 “玛姬姑妈?”他们也会有偶尔的异口同声,“她,她不是要到这里来吧,是吗?” 玛姬姑妈是弗农的亲姐姐,玛姬住在乡下,房子周围有一个大花园,她在那里养哈巴狗。她不常到女贞路来,因为她舍不得离开她那些珍贵的狗,但她每次来访都给达莉和哈利留下可怕的、历历如新的记忆。 “玛姬要在这里住一星期,”弗农道,“既然我们说到了这件事,”他肥胖的脸转向家里的两个小孩,难得对达莉也严肃起来,“在我去接她以前,我们有必要把事情说说清楚。” “第一,不准对玛姬说话无礼。” “第二,玛姬还不知道你们那些不正常——不是再说你不正常达蒂,是......总之你们懂的!所以,她在这里的时候,我可不要,不要看见任何有关那方面的事情。你们要好好听话。” “还有第三点,我们已经告诉玛姬,说你上的是圣布鲁斯安全中心少年犯学校。达莉则是在斯梅廷,好好排练一下。” “你们听懂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也不算是过度章节吧,我不会给德思礼一家洗白,但如果他们的孩子也是巫师,他们就不得不去面对去尝试接受这些东西。但也没有那么快,就像哈利,也不能一下子接受达莉的示好。 后面几章都是姐弟相处。 多留言收藏就会加更的! (改了下bug) 第8章 第八章 “什么?”他们再一次异口同声。 “可是爸爸,哈利和我,我是说反正都是一样,为什么不能说是一个学校。”达莉咬了口吐司,含糊不清地说。 “必须坚持这样说,要不然就会有麻烦的。”弗农没多解释,站起身离开了厨房。 玛姬姑妈可能是所有邪恶的结合体,恶毒的化身,英国的新型病毒! 五岁的时候,达莉和哈利曾经制定过一个方案来赶走玛姬,他们把它称为“狗狗计划”。其实很简单,因为没有钱,达莉跑去药店门口晕倒装病,而哈利则是跟售货员演戏,祈求给他们一点药品。但他们也不知道好心的售货员给他们的药到底有什么功效,总之他们给玛姬带来的哈巴狗们全部都倒了点(这还归益于哈利吸引了它们的注意力让狗追着他满花园跑)。玛姬的狗或多或少都生了病,立马就回乡下了。她还责怪佩妮给她狗狗不认真做饭,佩妮吓坏了,跟弗农解释了半天。 这是哈利童年时和达莉鲜少的快乐时光。六岁之后,这种回忆几乎消失了。十岁的时候,哈利无意中踩了她的爱狗的爪子,那条狗就把哈利一直逼到花园里,把他逼得爬上了树,而玛姬姑妈到了午夜以后才肯把狗叫回屋。 “那我就到火车站去了。达莉,要和我一起去吗?”弗农在门口喊道。 “不去!”达莉回了一句,她忘不了玛姬姑妈放任她的狗对她的衣服大肆破坏,喜欢在家里指挥自己,生日只给他们送狗饼干的事,她现在甚至没有心情吃饭了。 “达莉为了迎接姑妈的到来,要把自已打扮得漂亮一点,”佩妮说,抚摸着达莉浓密的金色卷发,“妈妈已经给你买了一个可爱的领结。” 哈利原是被吓得恍惚出神地坐在那里,这时忽然有了主意。他丢下那片吐司,迅速地站起来,走到了前门,弗农正在穿外套,像一个大肉球在左右滚动。 “我可不带你去。”他回身看见哈利在看着他,整理着外套的褶子说。 “好像我想去似的,”哈利冷冷地说,“我有事想问您。” 弗农猜疑地看着他。 “霍格莫德,我们学校的三年级学生有时可以访问那座村子。”哈利说。 “那又怎样?”弗农从大门旁边的一个钩子上取下车钥匙。 “我需要您给我签字表示同意。”哈利一口气说出来。 “我也要,我也要!”达莉忽然想起来,也跟着说。 “别让我碰任何你们那里的东西!”弗农说。 “在玛姬姑妈面前假装我是在圣什么地方上学,这是一桩很难的事……但是,如果您在我的同意表上签字,”哈利迅速地说下去,“我发誓我会记住我是到哪里去上学的,而且我会像麻、像平常人一样说话做事的。” “我也是,我也是!”达莉疯狂起哄,有时候看敢怒不敢言,确实很有意思。 “好吧,但要记住,一定好好表现。” 他这才离开,门刚一关上,佩妮忽然说话了,她一反常态,鲜少说出了魔法词汇。 “霍格莫德?”佩妮在恍惚中放下茶杯,有些迟疑,“是你们那个学校旁边的村子是吗?” “嗯,妈妈。你怎么知道?” “我...很久之前听说过。”佩妮赶紧解释,仿佛她沾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急需扯清关系,“我不允许!” “为什么?!”达莉有些愤怒,一般她的妈妈并不会反对她做任何事,但佩妮在此事非常坚定。 “爸爸已经同意了!”达莉超级生气,“学校里只有我和哈利去不了,那也太可怜了!全校都会盯着我们,笑话我们的!” 她学着别人的说话方式:“瞧啊看着两个可怜的笨蛋,三年级都去不了霍格莫德。梅林啊!他们不会只能在学校里划火柴幻想吧?!” 哈利虽然觉得达莉有些夸张,但还是支持地点了点头。 “总之,就是不行!你们快点把早餐吃了,换身衣服,一会玛姬就要来了!”佩妮起身回房。 达莉恨恨地将吐司吃完,说得咬牙切齿:“没关系哈利,还有爸爸呢。” 喝下一杯牛奶,二人就赶紧上楼去收拾房间,让玛姬在房子里到处乱窜的时候别看到什么。哈利让海德薇去了罗恩家,还有一些书籍他就全塞入柜子里。达莉比较惨,虽然说她的作业没怎么动,但...... “哦,你那篇十四世纪女巫应该能拿个O。”哈利毫不留情地说。 在达莉的恳求下,哈利来帮她收拾自己乱糟糟的小窝。一进门便看到部分墙上大大小小地写满了咒文。 “自创的,偶尔写写。挺酷的不是吗?”达莉不以为然,“我找了一些海报,来帮帮我哈利,玛姬姑妈马上就要来了!” 他俩手忙脚乱地贴起来,“你确定你写的这些能用吗?” “你要不记下来去学校试试?有的是把课上学的排列组合了一下。(哈利:那肯定不行!)” 不好意思,十三岁的女巫就是这么中二。 一会儿工夫,就传来小石子儿的嘎吱声,这是弗农的车子开回门前的车道上了,然后是汽车门关上的声音,还有花园小路上的脚步声。 “亲爱的,快出来,玛姬到了!” “快到门口去!”佩妮敲着门让他们快点。 哈利老大不情愿地去开了门,达莉则是再次加快速度贴着海报。 玛姬站在门槛上。她和弗农长得很像:大个子、粗壮、紫色的脸,甚至还有唇髭,只不过没有弗农姨父那样重。她一手提着个巨大的手提箱,另一边的腋下夹着一头脾气很坏的老哈巴狗利皮。 “达莉哪里去了?”玛姬叫道,“他们是不是暑假都不会回来?” 达莉赶忙从楼梯走下来,脸色泛红,看来她已经十二马力将墙面弄好了。 玛姬把手提箱一把推到哈利的怀里,抵得他喘不过气来。 “达莉!你怎么成这样了!”她怪叫着看着达莉,好像她特别不正常一样。最终还是搂住达莉,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达莉有点窒息,不过玛姬立马给她塞了二十英镑——她不喜欢孩子的,她这么做是为了让她的父母看到她对自己的孩子很不错。要知道她五岁的时候因为没给她的狗分吃的被她用小棍子偷偷打,还被威胁不能告诉父母(所以狗狗计划就是这么来的)。 “佩妮!”玛姬叫道,大步跨过哈利,好像哈利只不过是个帽架子似的。玛姬和佩妮亲吻,或者不如说,玛姬的大下巴在佩妮瘦瘦的颊骨上撞了一下。弗农现在进来了,关门的时候显得很高兴。 “喝茶吗,玛姬?”他问,“利皮喝点什么呢?” “利皮从我的茶托里喝一点就成了。”玛姬姑妈说,于是他们鱼贯进入厨房,只留下哈利和达莉。哈利拿着手提箱不知所措,而达莉狠狠地将脸上的口红印子擦掉。 “你先去吧。”他说。 对于哈利来说,不和玛姬在一起的任何借口都是好的,所以他开始努力地将这只箱子抱到楼上的空闲房间里去,尽量拖长做这伴事的时间。 玛姬在厨房一边喝着茶说:“达莉,你现在上什么学呢?” “梅庭斯!”她不假思索道。 “斯梅庭!是斯梅庭!”弗农赶紧纠正,“达蒂跟你开玩笑呢!” “哦,你父亲也是从那个学校出来的——你可要好好学习,看你现在过得多幸福,可惜瘦了点,可别学什么节食减肥,青春期营养跟不上可不行,看你妈妈现在跟个皮包骨一样......” “好了好了,玛姬,吃点点心吧?”弗农赶紧阻止她说下去。 达莉看了佩妮一眼,而后者则对她摇了摇头,意思是“别跟她顶嘴”。 等到哈利下楼的时候,玛姬已经完全安顿好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水果蛋糕。利皮则在角落里喧闹地舔食。佩妮姨妈见到她洁净地板上斑驳的茶渍和口水,不觉畏缩了一下。 “这么说,”玛姬把注意力终于从达莉转向了哈利,“你还在这里,是不是?” “是。”哈利说。 “不要用这种不知道好歹的腔调说‘是’,”玛姬咆哮道,“弗农和佩妮收留了你,他们真是够好的了。要是我才不干呢。要是有人把你扔到我的大门口,你早就直截了当地到孤儿院了。” 哈利想到那张同意表,就勉强在脸上挤出痛苦的笑容来。 “别对我假笑!”玛姬声音隆隆地说,“我看得出来,自从上次我看见你以来,你没有什么进步。我希望学校能强迫你学会些礼貌。”她吞下一大口茶,擦擦她的唇髭,又说:“我又忘了,你现在到什么地方去了啊?” “圣布鲁斯,”弗农立即说,又怕像达莉一样说错了话,“对于那些无可救药的人来说,那是家第一流的机构。” “我明白了。”玛姬说,“小子,圣布鲁斯的人使用藤杖吗?”她隔着桌子对哈利怒气冲冲地说。 “唔?” 弗农在玛姬背后简短地点了一下头。 “是啊。”哈利说。然后,他觉得似乎应该把事情做得像样些,就说:“一直用的。” “太好了,”玛姬姑妈说,“我可不要听那些哼哼叽叽、空洞无聊的废话,说什么不要打那些该打的人。十之八九,这类人需要好好地痛打一顿。你时常挨打吗?” “我认为你最好闭嘴。”达莉冷冷地说,玛姬一次比一次过分,而爸爸妈妈则是把这些过分当做平常。这么多年,他们不能把哈利当成垃圾桶一样看待。 大人们一齐看向达莉,弗农和佩妮一直对她使眼色,而玛姬则是一件不可置信。最后,她放声大笑,她的狗也开始跟着吠起来。 “达莉,你不用帮这种人说话。你受着优良的教育,学校里的老师没有教你在大人说话的时候不要顶嘴吗?” “其实我也是圣布鲁斯的,我和哈利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我们圣布鲁斯还说了对于那些口无遮拦的人我们可以适当给他们一点压力。”达莉立刻怼回去,而后被弗农捂住了嘴巴,“斯梅庭!我们刚刚都在跟你开玩笑呢!两个孩子都在斯梅庭读书!斯梅庭,哈哈!” 他又立马转移了话题。 “听到今天早晨的新闻了吗,玛姬?那个在逃的犯人怎样了,嗯?”然后他把哈利和达莉推上了二楼。 “嘿,达莉。”哈利和她一边上楼一边小声交谈,“你为我说话,我很感谢。” “但......为什么?”哈利闷闷地说:“你已经很多年没为我说过话了。”还有那些礼物...... “良心发现,你看不出来吗?”达莉对熟悉的总能人脸皮极厚,她不以为意地噘嘴吹了吹刘海,“中午之前我不想下楼了,魔法史作业借我抄抄。” 作者有话要说: 也是部分原文的一章! 昨天找了个同人来看觉得自己写的好那个,所以决定德拉科按照原文那种讨厌劲来写,那就让他和达莉看看谁能讨厌的过谁! 我想看到更多评论反馈—— 第9章 第九章 达莉说的很理所应当,哈利也自以为然——她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抄他的作业了。不过当她拿着羊皮纸进到哈利的房间时,那个备用房间倒是显得有点挤了。 他们都开始在生理上有所成长,虽然还未褪去幼稚的婴儿肥,但也不能再有两个人挤在一个小书桌前写作业的画面了。结果就是达莉用书桌,哈利趴在床上写。 哈利从不用提醒达莉,以她的抄作业技能完全能把魔法史论文一篇变两篇。 “你在斯莱特林怎么样?”在达莉还在排列组合这些句子的时候,哈利忽然翁里翁气地问。 “嗯——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达莉的羽毛笔唰唰作响。 “你呢?” “格兰芬多一直很好。”哈利说到这里就带着点小兴奋了,他很想找人来谈谈学校、谈谈他的学院和他的朋友们,他终于在暑假逮到机会来诉说,就算对达莉他也准备好了发表他的长篇大论。 “哦,不是。不说格兰芬多。”达莉立马掐灭了他热情的火种,“来谈谈礼物,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是的,嗯......”哈利从床上坐起来,“罗恩送给我了一个袖珍窥镜,赫敏送了我一套飞天扫帚维修工具箱,海格送了我一本书......” “那可真不错。”不知为何,达莉总觉得这句话说得有点阴阳怪气,她立马改口:“你试过我的了吗?” 哈利点了点头道:“很好看,很合身,鞋子也不错。” 达莉在上次购物的时候为哈利买了一套新衣服。或许她应该买点魔法类的东西,可是她没有定任何杂志或报纸,猫头鹰也不会给她送任何宣传单。 “那太好了,你可以在火车的时候穿,让你朋友看看——” “达莉,你很讨厌赫敏吗?”哈利立马锁定了她说的“朋友”是谁。 “不是很、但也称不上喜欢。她像个老学究,而且跟我说话的时候趾高气扬的,我们明明都差不多......我知道这种想法并不好,但我想说,我们确实差不多,你懂的。而且她又觉得好像我对你多差一样,我不过就是在二年级的时候跟她打了一架......”达莉努努嘴,又抄了几个字。 “嘿,听我说。达莉,我很感谢你送了我礼物,但是这不是用来给你自己证明什么的。” “我当然不是——呃,算了。总之,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可以有所改善。”她伸出手,期待着。 “达莉,有时候你学斯莱特林的时候还是有模有样的。”哈利伸手握住她的,“少了点什么,就是把佩妮姨妈藏在地下室的《如何与贵族相处》拿出来再看看可能就更令人讨厌了。” “哦,愚蠢莽撞的格兰芬多,快点继续写你的魔药课论文吧,你讨厌的斯莱特林马上就要抄完这篇了。”达莉微微弯着手指抵着下巴,学着一种高傲的态度说道。 午饭过后,达莉表示不想在学作业了(达莉:我可不想把暑假的快乐时光全部安排在沉闷无趣的作业上),可也不能玩游戏机,因为玛姬说她午睡客厅听不得吵闹的电子小人叫唤。达莉看着魔药论文发愁,瞄了一眼哈利的羊皮纸,却被床头柜上的照片吸引住了。 这张会动的照片中一对夫妇在幸福的舞蹈,男人乱糟糟的头发跟哈利特别像,那另外一个必定是哈利的妈妈了!她可真漂亮,达莉虚荣地认为自己跟她有一定的血缘关系那之后也会有所相似吧! “我说,要不要去地下室?”达莉灵机一动,“妈妈说不定会留下一些童年回忆,难道你不好奇吗?莉莉姨妈。” 说做就做,二人立马蹑手蹑脚地溜进地下室。只能说佩妮真不愧是佩妮,她是所有英国家庭主妇的好榜样,连地下室都这么一尘不染——好吧有些夸张,总之没有那种乱糟糟的感觉。 他们分头开始翻找,达莉率先找到了一张照片,上面的两姐妹不出意外就是莉莉和佩妮,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样子。 “她们那个时候关系挺好的。”达莉发出啧啧声。 “嗯,看起来很幸福。”哈利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达莉将照片递给他,让他回去放在相册里。他们又开始在其他地方翻找起来。 “这个好像是你六岁的时候的照片。”哈利又翻出来一张,照片上的女孩子看起来瘦瘦小小,正拿着水管跟另一个削瘦的黑发男孩互相泼水,两个人看着玩得不亦乐乎。 “回学校去搞点显形药水看看谁赢了。”达莉说,“你还记得是六岁,你记忆力真好。” “七岁的时候你就开始变了,各种意义上。”哈利摆了个扩张的姿势,达莉不满地拍了他一下“嘿!” 哈利又找到了什么: “这应该是你小时候的东西,跳跳球,芭比娃娃,哦我记得这个太阳项链、我记得它有一对呢,另外一个你死活不肯给我——你说要送给那个谁、哈哈,对了对了埃里克森,哦!还有这个日记本,我还记得呢,这不都是你小学暗恋那个汤姆·埃里克森的记录——”哈利拿出一个方盒子,开心的摆弄着令人羞/耻的东西。 “你敢再说一句,我冒着被霍格沃茨退学的危险将你谋杀在地下室。”达莉从牛仔裤中掏出魔杖,指着哈利。 “还有小学那个舞台剧非要演白雪公主,然后强吻——哈哈哈哈哈!” “啊——!我杀了你哈利!”达莉又羞又恼,脸红得一塌糊涂,追着哈利打起来,“大难不死的男孩立马被我鲨!” 此外还断断续续地传出“你知道埃里克森也哭了吗?”、“达莉你怎么力气还是那么大”、“你去跟海格比赛掰手腕吧说不定能赢”等。 这是他们在上学后,首次出现的快乐。就好像日光微沉,稀碎地撒在屋顶上的温暖碎光,如同加隆一般珍贵闪烁。 最后,终于到了这一天,是玛姬在这里做客的最后一个晚上,佩妮准备了高级的正餐,弗农姨父打开了好几瓶葡萄酒。大家喝了汤,吃了大马哈鱼,一次也没有提到孩子们的种种不是。在吃柠檬蛋白酥皮馅饼的时候,弗农絮絮不休地谈到他那制造钻机的格朗宁公司,让大家都感到心烦,然后佩妮烧了咖啡,弗农拿出一瓶白兰地来。 “玛姬,你也来一点吧?”玛姬已经喝了不少葡萄酒了。她那张大脸已经很红了。 “那么,少喝一点,”她咯咯笑着说,“比这个多一点,再多一点,这就妥了。” “啊,”玛姬咂咂嘴唇,把已经喝空了的杯子放了下来,“点心做得真好,佩妮。通常我晚上只是吃一份油炸食品罢了,我有十二条狗要照顾啊!”她响亮地打着嗝儿,拍拍她那大肚子。 达莉想要不要圣诞节的时候给她稍一份《如何与贵族相处》,最后当她还是决定低头继续吃馅饼的时候,玛姬开始发难了。 “原谅我。不过我的确喜欢看到健康正常的孩子,”她继续说下去,,“你该多吃点,达莉,你太瘦了。别跟你妈妈学,就应该像你的爸爸一样。哦,弗农,我还想要一点白兰地……” “我决定减少食物摄入了。”达莉翻了个白眼,她真的很讨厌玛姬对她的毒言毒语中总是带上妈妈,但妈妈从不反抗。 “喏,这一个?” 她把脑袋向着哈利一扬,哈利感到胃里一阵紧。 “这一个有一副卑鄙自私、比正常人要小的样子。狗就有这种情况。去年我就叫富布斯特上校淹死了一条狗。那是一条像耗子一样的小东西。弱。发育不好。” “这都是由于血统不好,那天我就是这样说的。坏的血统会表现出来的。我不是在说你家庭的坏话,佩妮,”她用她那像小铲子一样的手拍拍佩妮那瘦骨嶙嶙的手,“但是你的妹妹是坏家伙。然后她跟一个饭桶跑了,其后果现在就在我们眼前。” “这个波特,”玛姬大声说,一面抓住那个白兰地酒瓶,又向她的酒杯里和桌布上泼泼洒洒地倒了一些酒,“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是做什么的呢?” 达莉抬眼看了她的父母,弗农和佩妮看上去神情极其专注。 “他?不工作的,”弗农说,偷眼看了看哈利,“失业了。” “我猜的没错吧,”玛姬说,喝了一大口白兰地,用袖子擦了擦嘴。“一个没有价值、一无是处、懒惰——” 达莉听不下去了,在了解事情的真相后,很难不帮哈利说话。 “他——” “他不是这种人。”哈利突然说,他浑身发抖。他一生之中还从来没有这样动过怒。 “再来一点白兰地!”弗农嚷道,他的脸已经很白了。他把瓶里的酒都倒在了玛姬的杯子里。 “你,小子,”他对哈利粗暴地说,“睡觉去,去!” “别,弗农。”玛姬打着嗝儿说,一面举起手来, 她那双充血的小眼睛紧盯着哈利。 “说下去,小子。为你的双亲骄傲,对吗?他们出门,遇到车祸,死了!” “你喝醉了,玛姬姑妈!”达莉大声说。 “对,我猜是喝醉了,出的车祸!酒驾!” “他们不是因为车祸才死的!”哈利吼得比达莉还大声,不知不觉,他已经站了起来。 “他们是因为车祸死的,你这个小撒谎精!他们还把你这个负担丢下来,丢给他们体面的、努力工作的亲戚!”玛姬尖叫道,愤怒得一塌糊涂。“你是个傲慢无礼、不知感激的小…… ” 但玛姬突然住嘴不说了。有一会儿工夫,好像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似的。她似乎由于没法形容的愤怒而膨胀开来了,但是这种膨胀并没停止。她那张通红的大脸开始扩展,她那双小眼睛向外突出,她的嘴张得太大,没法说话。过了一秒钟,好几枚纽扣从她的花呢衣服上进了下来,砰砰地撞在墙上,她膨胀着,活像一只大得吓人的气球,她的肚子胀得挣开了那根花呢腰带,她的每一根手指都胀得像香肠那样粗…… “玛姬!” 弗农和佩妮一起大叫道。此时玛姬的整个身体开始离开她的座椅,向天花板升去。现在她完全是圆的了,她像个有一双小眼睛的救生圈一样,在她向空中飘浮的时候。她的双手和双脚古怪地伸着,发出一阵阵爆破声。利皮溜进房间,发疯似的吠叫着。 “别……” 弗农抓住玛姬的一条腿,想把她拉下来,但他自己也差一点儿被拉得离开了地板。又过了一秒钟,利皮向前一跳,咬住了弗农姨父的腿。 达莉有些震惊地看了一眼哈利,她没想到哈利会违反校规,虽然是玛姬罪有应得,但这可不是小事,他会被开除的! 可哈利没再说话,他迅速跑上楼,又迅速将他的行李搬了下来,冲向门口。 “回到这里来!”弗农咆哮道,“回来,把事情弄好!” 但是,哈利正在不顾一切的狂怒之中。他一脚踢开那只衣箱,拉出他的魔杖,用魔杖指着弗农姨父。 “她活该,”哈利说,呼吸急促,“她是自作自受。你离我远点儿。” 他在身后摸索着寻找门栓。 “我走了,”哈利说。“我受够了。” “哈利!”达莉喊。 哈利夺门而出,弗农再跑去看他逐渐升空的姐姐,嘴里念念有词。 “这个可恶的小子,可恶的小子!我让他忍一忍!玛姬明天就走了!他怎么敢、怎么敢!看看玛姬的样子!” “爸爸,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她还说哈利的妈妈是母/狗——爸爸妈妈!你们本应该阻止这场闹剧!”达莉气急了,“我去把哈利找回来!”说着,她也要跑出门。 “不!你回来达达!太晚了!”佩妮一直忧心忡忡,不停地做出擦拭桌子的动作。 “等哈利回来,我们应该给他道歉!我们所有人!爸爸妈妈,我明白了!我明白——我们不该这样的!”达莉吼得很大声,可是佩妮没时间再去关注邻居们怎么想了,她上前抓住达莉的胳膊,将近哭出来,“外面很危险!有杀人犯!那个是魔鬼!” “那哈利也很危险!” 她甩开佩妮,怒气冲冲地跑出门。 黑夜将金光闪闪的发丝染了点葡萄色,倔强幼稚的少女湿/了眼圈。她把发白的衬衫尾部打了一个结以便它能好好固定在腰间,这更凸显了少女逐渐开始发育的体型,夏季晚风将火红的裙摆扬起,她的小皮鞋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踏出哒哒声。 她不能跑太快了,出来的时候太匆忙没有穿袜子,现在隔得脚有些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回到魔法世界!希望你们能够看到达莉的可爱之处! 请多跟我聊天!多跟我互动!(今天tom好像发了汤艾的糖) 俺已经准备好把德拉科写成渣男了(?)那种渣得越讨厌,追妻就越惨那种。 第10章 第十章 达莉已经走出去几条街了,她有些犯难了。她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出来找哈利,真的!就一点。但她还是强忍着脚痛继续走下去。 他应该不会走太远,拖鞋一个大箱子,还有一个鸟笼,还有个大扫帚,还有那个什么保养工具...保不齐就在附近。 难不成他已经因为对麻瓜施咒关进了阿兹卡班!达莉脸上不免透露出惊恐,她一边咬着手指一边前进继续寻找哈利,一边又担心如果他真的进了阿兹卡班,那么她可以不可以帮他做什么假证明呢?不过校长他们大概也不会让救世主去阿兹卡班吧!太掉价了。 一阵不与季节相符的冷风吹过,达莉居然在夏季打了个寒战。不远处的公园设置居然开始自己旋转起来,秋千们也在没有节拍的上下摆动,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 达莉吓得一个趔趄。 在她心中,这个后悔的点数越来越大。 “达莉!” “啊!”达莉嗷地一声叫出来,伸手将出现在眼前的黑影推倒。 “达莉!是我!”她这才发现,她推的人原来是哈利。 “吓死我了!”达莉把哈利扶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吓死我了”。 她又环视四周,好像刚刚那场骚动不存在在这夏夜一样。 “我以为你被魔法部抓走了,我们先回去吧,外面不是还有杀人犯吗?” “我不回去!” 达莉有些犹豫:“那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先去伦敦,然后去流浪。”哈利开始胡言乱语。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伦敦!”达莉一副“好兄弟有难一起扛”的架势。 “怎么去伦敦?”他那么多东西,不可能徒步去吧?要不,反正都已经用魔法了,再多用几次也不打紧了。要不就对箱子施一个“轻巧如鸿”把他们捆在飞天扫帚上,然后载着达莉一起走。 “靠这个。”达莉志在必得地从衬衫里掏出二十英镑竖在哈利面前,用另一只手弹了弹,“玛姬一定想不到我们会拿她的钱逃走,我帮了你,现在我们都是少年犯啦。” 哈利勾了勾嘴唇,不得不说比起刚刚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好很多,虽然还是很愤怒。 但哈利脖子上突然有一种针刺般的奇异感觉,让他感到有人在监视他,但这条街上除了达莉似乎没有人啊,那些方方正正的大房子里也没有露出什么灯光的地方。 哈利又俯身向着衣箱,但他几乎又马上站直了身子,将达莉护在了身后,他的手抓紧了魔杖。与其说他听到了什么,不如说他感觉到了什么:有什么人或什么东西站在他身后的篱笆和车库之间的狭小空间里。哈利斜眼看看那条黑暗的胡同。只要那东西会动,哈利就会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头迷路的猫还是别的什么。 “怎么了,哈利!” “嘘——”哈利扭头在达莉的嘴唇前了一根食指。 “荧光闪烁,”哈利轻声低语道,于是他的魔杖末端发出一道光来,他几乎感到眩晕了。他把魔杖高举过头,布满砾石的二号墙体忽然闪烁着亮光;车库的门发出微光,在这两者之间,哈利清楚地看到。一个很大的、有着发微光大眼睛的什么东西的庞大轮廓。 哈利向后退去。他的腿碰到了衣箱,绊了一下。他伸出一条手臂以保持身体平衡,这时,魔杖从他手里飞了出去,他摔到了街沟里。 “哈利!”达莉轻声尖叫。 一秒钟以后,一对巨大的车轮和车灯尖叫着恰恰在哈利刚才摔倒的地方刹住了。这车轮和车灯属于一辆三层的公共汽车,这辆汽车是从稀薄的空气里出现的。汽车挡风玻璃上的金色字母组成了这样几个字:骑士公共汽车。 从车门口出来一位不修边幅的男子,他长着一双大大的扇风耳,脸上还有几个小丘疹。 “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这是为处于困境的女巫或男巫开设的应急客运。只要伸出你的魔杖并且走上车来,我们就可将你带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的名字是斯坦·桑帕克,今晚我是你们的售票员!” 哈利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去,瞪着汽车库与篱笆之间的那条胡同。骑士公共汽车的头灯将那里照亮了,那里空荡荡的。 “愿意往那儿看吗?”桑帕克问。 “刚才那里有一个大的黑东西,”哈利说,不肯定地指着那块空地,“好像是条狗,但是大得……”他回过头来看桑帕克,他的嘴张开了一点。哈利带着一种不安的心情,看到桑帕克的眼睛转到哈利前额上的那个疤上了。 “你头上那是什么?”桑帕克突然问道。 “没什么。”哈利迅速地说,一面用头发盖住那块疤。如果魔法部在找他,他可不想让他们太轻易就找到了。 “你叫什么名字?”桑帕克继续问道。 “纳威·隆巴顿,”哈利说,这是他首先想起来的一个名字,“那,那么说,这辆公共汽车,”他迅速地说下去,希望分散桑帕克的注意力,“你刚才是说它什么地方都能去,是吗?” “是啊,”桑帕克骄傲地说,“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只要是在陆地上的地方都行。水底下可去不了。咦?”他说,看上去又怀疑起来了,“你不是打信号要我们停车的吗?你伸出你的魔杖,不是吗?” “对呀,”哈利赶快说,“听着,到伦敦去要多少钱?” “十一个银西可,”桑帕克说,“不过要是你付十四个,你就可以得到巧克力,付十五个,就可以拿 到一个热水瓶和一把牙刷,颜色由你挑。” 哈利又在他的衣箱里仔细寻找,扯出他的钱袋。把一些银币倒在桑帕克手里。 “两个人,多的巧克力给她。”他指了指达莉,桑帕克点了点头,帮他把行李提了上来。 汽车里没有座位。在拉上了窗帘的窗子后面,放有六张带黄铜柱的床。每张床旁边的托架上都点着蜡烛,照亮了有护壁板的墙。桑帕克给哈利和达莉随便指了两张挨着的床。 “这是我们的司机,厄恩普兰。厄恩,这是纳威隆巴顿,还有这位是?” “赫敏·格兰杰。”达莉不假思索地回答,惹得哈利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以及你们这里有猫头鹰通讯吗?离开之前我得跟家人问声好。” “有的,两个银西可。”达莉拿出羽毛笔立马写好了信,交给了桑帕克,猫头鹰一出门车就发动了。“砰”的一声,哈利和达莉都倒在了各自的小床上。 他们又拿起杯子,规规矩矩去漱口。 最后回到床边,达莉脱掉鞋子,观察了下她后脚跟的水泡。 “明天会好吗?”哈利在旁边叨叨了一千遍。 “我现在就很不好,我觉得在这车上漱口让我反胃。我猜应该现在还不会被抓。”达莉翻了个身对上哈利惴惴不安的绿眼睛,“要不你去跟那个乘车员说说话,我看他知道的挺多的,问问有没有可能被保释。”说完,哈利看起来更难过了。 “我先睡了,反正我还不至于进阿兹卡班。” 哈利炸了:“刚刚不还说是同谋吗!” “听不见听不见!” 达莉用枕头捂住了耳朵。 到达莉起床的时候,天好像已经亮的差不多了。没想到刚到破釜酒吧就被魔法部部长逮到了。 看来这件事真的很严重呢。 达莉坐立不安地在楼下等待着哈利和福吉的谈话,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中途还收到了从德思礼寄来的回信。在等待的时候她已经闲得无聊读了三遍了。什么你安全就好,不要多走动,回家的时候谈谈。 当她一看到哈利下楼,就冲到他面前,速度之快仿佛脚下都有火星。 “怎么样,他怎么说?你被惩罚了吗?” “哦,是的。很不幸,达莉。我就要去阿兹卡班了,你包庇了我(达莉惊呼:其实也没有包庇吧!),你也要去。”哈利重重地叹了口气,“不过我跟部长好好说了,以我的影响力咱们可以安排一个双人牢房互相照应。” “绝不,哈利!”她拽住哈利的胳膊,“我们快逃!” 少女叽叽喳喳地样子显得真实又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希望过渡章大家也会喜欢啊啊——每次都加上亿点细节! 预告!下一章小龙就出现了!如果可以我会让他都出现几章!我打算下一章就叫农村土包与富家大少。 “没准他是喜欢你呢?”达莉手指之处是一本中厚的书,上面几个烫金词汇排列组合《农家土包子与富家少爷的甜蜜再恋》,“我是说,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哈利: “对不起,我先去吐会儿。” 请多多跟我交流!没有反馈我很难过! 第11章 第十一章 “真不敢相信我们有两周时间能在对角巷玩!”达莉舔了一口冰淇淋,又皱起眉头:“这个味道不太好吃。” “那你就不要吃,本来就是给波特的!”说话的是一位哑着嗓子的老人,他体型臃肿,笑容可掬。这时他正好出现在达莉身后。 他们坐在弗洛林冷饮店门外的餐桌前完成他们的假期作业,当然动脑子的主要是哈利。弗洛林正巧无事,便打算出来辅导一下孩子做作业,正巧就听到了达莉的抱怨。 达莉笑嘻嘻地不回答,开始装作写论文。弗洛林说了句“你这小姑娘”就又回到了店内。 约摸也就过了两分钟,达莉就甩笔不干了。 “我想去逛逛了,魔咒课的东西已经写完了,我的手都要酸了。”达莉伸了个懒腰,“我想买点新衣服,还有课本,那边的火龙喷喷爆米花也想尝一下。” 哈利心领神会,掏出几枚加隆放进达莉的手中。 达莉蹦蹦跳跳地跑走了,她先买了一袋火龙喷喷爆米花——迷你火龙在橱窗里冲着玉米喷火,这是最近最流行的零食,又好看有好吃。 接下来她又跑去丽痕书店,差点被书店的肃杀之气吓到。书店橱窗里通常展示的是有地砖那么大、带金色浮雕的咒语书,现在这类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铁笼子,里面装着约有一百本《妖怪们的妖怪书》。这些书关在一起,狂怒地进行着角力竞赛,好战成性地猛咬、打斗,破碎的书页到处飞扬。 达莉走进这家书店,经理急忙迎上前来。 “霍格沃茨的吗?”他出其不意地问道,“是来买新书的吗?” “是的,”达莉说,“我需要……” “请让开一点儿。”经理不耐烦对她说,把达莉推向一边。他戴上一副很厚的手套,拿起一根很粗的、满是节疤的手杖,走向那装有《妖怪们的妖怪书》的铁笼子。 看来对于这些书的需求让他焦头烂额,他还没抓住一本呢。就有两本书开始一起撕咬另一本书,而那本书立马呼朋唤友,现在最少有八本书撕咬在一起。可如果经理换了本书拿,其他的书又会跟那本书开始乱,状况非常焦灼。 “住手,住手!”经理嚷道,“我再也不会储存这些书了,永远闹得不可开交!你先自己找别的书吧!等我抓住了放在柜台上你一会来取!防止好奇心让你在店里打开它!” 然后他又补充道:“魔咒和魔法史在前面,占卜类的在后边!” 达莉点点头,她拿出今年的书单,慢慢找起来。 “哦太不可思议了!这就是魔法世界吗?”一对男女带着孩子进到了书店,听起来应该是第一次接触对角巷,麻瓜出身的(达莉:相信我,因为我也这么说过)。 “真不该让这群人入学,对吧?”达莉还在一个一个对照着翻找《拨开迷雾看未来》,头顶传来了少年人独有的,有点哑又低沉,变声期的声音。所有的书都堆得高高的,使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别人。 达莉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着这声音过分熟悉。她抬眼看去,好看的淡金铺在了那人的发梢上,没过多久年少的脸就开始成长成为少年模样。他的轮廓是好看的,但眉眼低垂目光落在书本上,嘴里说着那些恶劣的伤人话。 著名达莉·窝里横·德思礼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除了她和他之外现在还没有别的人,但她还是决定不接话。 “是在跟你说话。你不觉得霍格沃茨招一群臭烘烘的烂泥巴很降档次吗?”虽然他这么说着,但目光依旧没有离开书本。 “呃,还行。所以?你好,马尔福?” 啪。 这是听到她的声音之后,马尔福立马合上书本发出的声音。他转过头看着达莉,眼神中透露了不可置信。 “达莉·德思礼?!” 达莉皱起眉头,对上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她对于这种惊讶的反应其实并不惊讶,点了点头,便继续去找书了。 “占卜书在这里。”他伸手从小桌子上的书堆中拿了一本书塞进达莉怀里,颇有些不耐烦的架势,“你都不看一下的吗?” 然后他又从某个位置拿出来一本《中级变形术》和《标准咒语三级》一并甩给她。 “谢谢你,马尔福。”达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摆出一副骄傲的得意神情,用一只手扶着书架,居高临下地看着达莉,正要开口说什么,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唯有那双晕出淡蓝的月光石在心中刻画出记忆—— “达莉!”是哈利的声音。 马尔福的脸一下又变了,而她心中的漂亮月光石一下子也消失了。少年露出那种微带怒色的神色,他的不屑一顾来得简单。 “哦,我忘了你是波特的表姐。” “马尔福,你怎么在这?”哈利很显然被眼前多出的另一个人惊呆了。 “废话,”马尔福把手中的书塞进达莉怀里,“不是买书是什么?” 这种再有人说一个字母可能都会吵起来的氛围达莉心知肚明,他们总是把两个学院的矛盾演绎得惟妙惟肖。一年级结的仇能打到三年级也是没谁了。她漫不经心地瞄了下左侧的的书柜,忽然有一种如梦初醒的错觉。 好在马尔福并没有多说一句,瞪了一眼哈利便离开了。 “达莉,他跟你说什么了?”哈利上前,还有点紧张她是不是被马尔福施了恶咒。 达莉伸手在他的鼻尖打了个响指:“醒醒!”哈利的双眼有一瞬间对上了又赶忙看向达莉,“他能跟我说什么大机密呀!” “不过你要小心。”哈利一副“马尔福家都坏的很”的涉世极深的表情。 “其实只要不跟他们凑一起,也不会有什么接触,就正好碰到那么一次,这都是巧合,毕竟开学谁都要买书!”达莉随便扯扯,哈利点了点头,便随着她去缴费了。 “......”这是来自女贞路唯二巫师认证姐弟二人组的沉默。 而原因就是刚刚他们说的那个金毛小子就在他们面前! 开学季店里总是忙不过来,摩金夫人只能匆匆给他量好了新尺寸,赶紧量下一个男孩,并告诉他要等一会儿。 达莉小声逼逼:他不会喜欢你吧?我刚在丽痕书店看了本书跟你们挺像的——《农村土包与富家大少的甜蜜再恋》! 哈利:对不起,我想吐。 “那边的孩子们你们要不要做新衣服!” 达莉对哈利说:“你先去吧,我水泡还没好呢,让我坐一会儿。” 哈利点了点头,看了眼马尔福,离开了。 “现在不是潘西的小跟班了?”马尔福讽刺道,“啊哈,原来是这样,救世主的名气可比她大多了。” “哈利在那呢,”达莉指了指正在被摩金夫人的魔法卷尺上下摆弄的哈利,“你要阴阳怪气找他阴阳怪气去。(哈利:?)” “德拉科。”这时他身后走来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女人,“这位是?” 淡金色头发的女人眼神扫过达莉的脸,好似在脑海中搜寻与之对应的姓氏,最后一无所获。 “妈妈,一个霍格沃茨的同学。”他的语气中尽显轻蔑。 “你好,我叫达莉·德思礼。”达莉脑袋转了转,还是打了个招呼。 而那个女人听到她的名字之后,淡色的皮肤又变得如溺水一般,更加没有血色。她脸上的刻薄稍微减少了那么一点,缓和下语气说道:“你好,我是德拉科的妈妈,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达莉犹豫地说。 “好的,那么再见了,德思礼小姐。”说完,她拉着马尔福赶忙离开了。 达莉摸不着头脑了:马尔福家说话都这么没头没尾的吗? 她没多想,和哈利买买买完也回到了弗洛林冷饮店(作业还没写完呢!)。 “......”这是来自女贞路四号驻霍格沃茨二人小队的二度沉默。 马尔福!为什么!也要来!买冷饮!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有点匆忙了,昨天玩了一天模拟人生... 达莉: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第一次第二次是巧合第三次就是命运了啊!没关系是爱情啊哈利! 哈利:? 谢谢昨天梅梅妹子给我了好多评论哈哈哈! 继续求留言求收藏求反馈! 第12章 第十二章 “早知道我也该去买点韦斯莱的神奇糖果。”坐在对面说话的是米里森·伯德斯,达莉的室友。她是一个敦实又凶悍的女孩。她大口吃着巧克力蛙,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想买来着,但你犹豫太久了,然后那些糖果被禁止了。”这是卢娜告诉她的。但是达莉没跟她说就算买了也只能被庞弗雷夫人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她是个例外。当然也是个无比幸运的例外。 “哼,谁在乎那种垃圾!”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无聊,要不来算算今天运气怎么样?今年就要上占卜课了,全当提前预习。” 霍格沃茨特快专列稳当地向北驶去,窗外的景色越来越有野趣,天空上的云彩越来越浓,马上要下雨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看这样的书。” 达莉放下这本已经为她的室友米里森预测过了今天下午可能会出现的第八十种死法的《死亡之书》,其中甚至有一项还是被摄魂怪吻死。 她抬眼寻找那句话的主人,而来人拉开车厢门,自然而然地坐到她旁边,陌生的男性气息有意无意地填满了小小的车厢,这可能是什么小小的不碍事的魔法男性香水,闻起来像是香草中混合着......一种霉味?魔法界男士品味总能让人匪夷所思。 “这本书处处写满了死亡,怪让人害怕的。我可以坐会儿吗?”虽然是一个询问,但他已经径直做到了达莉旁边。 “德里安·普塞。”他对着达莉伸出手,达莉以为仅仅是一个握手便也伸出来,可他却轻握住她的手吻上了她的手背。达莉对他有点印象——达芙妮喜欢盘点一些本院帅哥,这个普塞正好在她的名单上,不出意外的话她记得他现在在上五年级。 “呃——”米里森被恶心到了,夸张地吐出舌头作干呕状,二话没说起身就走。 跟随米里森的视野达莉正好注意到走廊上克拉布和高尔的经过,把他们的小头目衬得更削瘦和苍白了。 这时,稀稀拉拉的雨点拍打在车窗上,窗外连绵不断的小山的轮廓开始模糊起来,快速的行驶下好像使它们连成了一个个波浪。 “你是几年级的?我之前好像没什么印象。”这种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人脸一无所获一脸茫然的迟钝表情又来了。 “三年级,斯莱特林。”想不到吧,还跟你一个学院的呢! “哦,好吧!我很冒昧,但是你长得太可爱了,德思礼,真诚地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他又靠近了一些。说实话达莉不能拒绝别人的奉承,尤其还是夸你好看,女孩怎么会不喜欢赞美之词呢?况且对方还是个秀气的小帅哥,她不介意多攀谈一下。 “你喜欢看魁地奇比赛吗?” “不太。”之前在对角巷,哈利每天都要去看那把新出品的火弩/箭,就差隔着窗户舔起来了。她则相反,兴趣缺缺,认为魁地奇太危险了。 好吧,达莉真想抽死自己防止这聊天水平引发的尴尬持续蔓延,她只能改口:但从现在起我也可以有兴趣! “那我想,开学之后......”还没等赛普说完,火车好像开始放慢速度,雨声越来越明显,快而猛地敲击着玻璃,外面的风景已经完全被一层灰色盖住了,走廊里的灯同时打开了,但还是那么暗。 “......能来看我训练,我在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当追球手。”他也观察了下周围,疑惑着,“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到。” 火车忽地一震,停了下来,远处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那是说明行李从架子上掉了下来。然后,所有的灯忽然之间都灭了,他们被投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出什么事了?”达莉什么都看不清,普塞摸索到车厢门口安慰她说:“你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去问问司机。” 说完达莉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之后便是脚步声逐渐远去。 寂静能使人的恐惧飞速倍增,是非常难熬的。她不知道赛普走了多久,五分钟吗?或许有一个世纪。但火车还是没有动,她坐立不安,其他人呢?为什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她坐不住了,决定起身,拿出魔杖,“荧光闪烁。”但那点光芒太过摇摇欲坠,随时都能被漆黑吞没似的,她勉强试探到门把手,走了出去。 这才九月,她却觉得寒冷,仿佛被幽灵穿过了身体。整个霍格沃茨特快像一列鬼车,她缓慢地半步半步走,脑补着:如果真的搭错了车怎么办?又如果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她根本没上过霍格沃茨,她根本没有魔法,或许她在做梦呢?又或许她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呢? 各种乱七八糟的惨相充斥着她的大脑,一条一条地列出来《死亡之书》的每一种预言,好似在恐惧之海溺亡,举步维艰。 终于,也不知道她墨迹了多少步之后终于听到了轻细的脚步声,而那皮鞋拍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虽然很慢,但她也越来越恐慌。她举起魔杖,想更清楚地看看来人,可惜一无所获。她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寒毛颤栗。“谁?你是谁?”她带着哭腔。那人的脚步声又停住了,而后又加快了步伐,“是我......”还没等他说完,他们就撞在了一起,达莉承受不了了,她终于释放了她的音量—— “梅林的——” “FUCK!!!” 一切都是同时发生的,二人的相撞,达莉的脏话,来人的哀嚎,以及达莉的猛烈一拳。 而马上的,那人向后倒入,还拽住了达莉拿魔杖的那只手,使得达莉也载倒在他的身上,虽然不痛,但下面那个人太瘦了,让她觉得很硌。 “救命啊!救命、别抓我!”达莉喊着,但她却挣脱不开,她觉得这个人明明很瘦,力气却太大了。 “该死的——你这个蠢货!别叫了!”那人捂住达莉的嘴巴,她只能呜呜呜地闷闷发声,“是我!我是马尔福!见鬼了!你别叫了!” 达莉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能这么惊喜,甚至于她都要感动了,她想回好的,想问他你怎么在这,还有好多好多问题她都想问,但她的嘴巴被捂住了,她还是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可能是冰凉的触感滴落在马尔福的手背上,他松开了手。达莉感觉到有人用双手捧住了她的双颊,指腹胡乱又蛮横地搓着她的脸。 一下子,达莉的五感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心跳声,骤雨声,蒸汽声。 “行了!你再别哭了!该死你怎么这么能哭!”马尔福说话恶狠狠的,但达莉觉得只要马尔福不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怎么说都无所谓。“恶心死了,我手上不是你的泪水就是你的口水......”他又用袖口擦了一把,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走,回车厢里去。”他拉住她,又发现了什么怪事,他的手......好像发出了淡淡的柔和的光,他蹙了下眉头,不知怎的,他有种意识让他觉得应该握住她的手,于是他这么做了,而那光好像又亮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在他眼中又那么明显。 “果然有点问题。”他拽了拽她的手,又恢复到那个慢吞吞的、拖长音的语调:“你知道点什么吗?关于这光。”而达莉还用另一只手擦着眼泪,她又抽泣又打嗝,根本没注意到马尔福说的光。 “什么?”说完她又打了一个嗝。 “算了,等到学校了再说。”他都能想象她的蠢样子,他拉着她往回走,“先回车厢。” “荧光闪烁。”两个人的三道光正好能使他们看清前方的路。 “可是,马尔福——那是什么、嗝、不会是...摄魂怪吧?”站在门道里、被光照亮了的,是一个身披斗篷、身高可及车顶的怪物,它的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下面。它由远及近滑了过来,周围更冷了,甚至玻璃上都结了一层冰霜。 达莉感觉到了一阵胃酸,随着一阵雷声,一只手从摄魂怪的斗篷里伸出来,这只手发出微光,灰色、瘦削而且结了痂,像是什么东西死了、又泡在水里腐烂了。 “啊啊啊!!!”毫无疑问,这次连马尔福也尖叫起来,俩人拔腿就跑,跑过一节车间也不知道摄魂怪追上来没有就随机冲进一个车厢里。 “哎呦!你们是谁啊?!”车厢里的人被他们撞的七荤八素。 “有摄魂怪!”达莉惊叫道。 “嘿!达莉·德思礼!”乔治先反应过来,“这边的不会是马尔福吧?” 马尔福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架势。 达莉恐惧着,她回想起刚刚看到摄魂怪的时候,仿佛又看到一个女孩,就是她身上好多血,她周围也很多血......她不确定,因为她并没有被摄魂怪过多的接触,只是脑海中产生了一瞬间的幻影。 她缩在角落,紧紧抓着谁的衣服,感到一阵寒意掠过全身,这阵寒意穿透了皮肤,一直冷到她的胸膛,冷到她的心里。又是很多血......然后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靠在车窗旁,手里还死死地抓着弗雷德的衬衫,或许是乔治。算了,爱谁谁吧。 “德思礼,你还好吗?摄魂怪已经走了。”弗雷德笑眯眯地说。她也发现火车再次正常行驶,一切又归到了平静,没那么暗了,也不下雨了。 “说实话,一点都不好。”她微微眯起眼睛,脸色苍白。 “那不如试试我们的新产品,大笑口香糖!”乔治立马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轻车熟路地推销起来,“不开心了来一颗,保准你开心得冒泡泡!真材实料,决不耍人!” “如果你们想再被扣二百分,那就继续吧。”达莉立马拒绝,她的脑袋里滚动播放着“别接来自韦斯莱兄弟的任何东西”。 “别那么绝情,德思礼!等你能扣我们分的时候我们早就毕业了!”乔治拿出魔杖,对达莉的脸施展了一个清理一新,“你脸都哭花了,还一直拽着弗雷德,如果被其他的人看到了明天格兰芬多可是要传弗雷德始乱终弃三年级生的!” “嗯、那谢谢?”达莉还是高兴不起来,“马尔福呢?” “他早就走了,你在跟他约会吗?我看他可不咋地,我以为他会带你走呢,谁想到他吓成那个样子——‘等我告诉我爸爸——’”乔治把他的小盒子收好,对达莉眨眨眼,“要不你考虑考虑弗雷德,他还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是的,来吧!公主殿下!”弗雷德顺势而为,拉起达莉的手鞠了一躬,“我想我是你更好的选择!”然后二人笑成一团。 达莉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好歹是好受了许多,她跟双胞胎道别,准备回到自己的车厢。 她坐的那节列车斯莱特林特别多,自然而然地也就看到了马尔福。他正在跟其他人表演—— “你们知道吗?波特、还能是哪个波特?他刚刚晕过去了!” 他超级夸张地倒在他的跟班身上,还显得挺小鸟依人的,“哦!摄魂怪——不要——不要过来——求你了!” 除了他的头型有一点乱了之外,她根本无法跟之前她所遇到的那个马尔福对上号。 “原来你在这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转向他,是德里安·赛普,他的黑发短短的又打着小卷。 “我刚刚去了你的车厢,找不到你了。”他笑了笑,“很抱歉,我出去之后听说有摄魂怪,我回不去。” “没关系。”达莉点了点头,她差点忘了这茬。 “你的眼睛怎么了?”他注意到她的眼睛有点肿(乔治:其实跟金鱼没什么两样了!)。 “刚滴美容魔药不小心滴眼睛里了。”达莉揉了揉眼睛,决定随便糊弄过去。 “好吧,你要小心点。以及,这周末的魁地奇训练,你能来吗?” “可能、差不多?”达莉其实对魁地奇没兴趣,但有帅哥啊,光看看帅哥也是极好的。如果她没有睡过的话。 “那我周五再通知你具体时间。”他看起来很高兴,眉毛舒展开来,不是那么严肃了。又亲了下达莉的手背,便走了。 她转回身去,便看到那个不远处的淡发男孩以轻蔑的眼神看着她,同时还不断地缓慢拍手。 “不错啊,德思礼。”他傲慢地昂着下巴,眼睛里闪着恶意,慢吞吞地说:“哭总能勾引到男人,对吧?”他可能以为刚刚她揉眼睛的动作是又抹了几滴泪下来,但达莉也没有必要跟他解释,她被他这种小人兮兮的巨大反差搞得一阵烦躁,也没了好气。 “滚开马尔福!如果你不想再挨一拳的话!” 马尔福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第13章 第十三章 女孩的成长总会比男孩快一些。在此过程中,女孩无不对男孩的许多行为表示无语。比如达莉看着那个从早上七点开始借摄魂怪嘲笑哈利的德拉科·最讨厌圣人波特·马尔福表现出的敬业精神表示敬佩。好好的戏剧演员不当真是可惜了。 午饭的时候,达莉接收到某拉文克劳女子的信号之后打算迅速离席,经过马尔福的时候还被叫住:“嘿!德思礼!你的表弟都被吓晕过去了!不去抱抱他吗?说不定他还会在你怀里哭呢!” 达莉发誓她嘴里默读饭后不适合剧烈运动三百遍才能忍住把餐盘扣他脑袋上的想法。 “占卜课怎么样?”卢娜好像对这门选修很感兴趣。 “如果所料,果然神神叨叨的。”达莉想了想只有几个斯莱特林选了这门课,在一片红色海洋中他们那几点绿显得格外扎眼,“但看起来很好通过,我觉得挺好玩的,我还想过如果我毕业了,就去麻瓜世界当神婆。” “好远大的志向。”卢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以及达莉,你霍格莫德周可以给我带点东西吗?”卢娜跳过来拽住她的手。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家长不给我签字。”达莉叹了口气,“记得我说过,他们很讨厌魔法世界。” “但还是让你来了,不是吗?”卢娜的声音轻飘飘的,“或许我想、我们可以伪造一份,反正那么多人交上去,也不可能一个一个查。” 正当达莉思考霍格沃茨的查证是否严谨至于这个方法是否可行的时候,她的书包里有什么猛的一颤,那是《妖怪们的妖怪书》可能又看她的变形书不顺眼了,“卢娜,我们晚一点在讨论,这家伙提醒我去上课了,下午一点,只有梅林知道这安排的多不合理!”她指了指她的书包。 达莉很讨厌海格,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毕竟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你身上变出个猪尾巴你都会对他厌恶的。所以当二年级时海格因为密室事件被误解的时候,“把他关进阿兹卡班”这句话属她叫得最欢。 离开城堡后,达莉独自一人前往海格的小屋,天气很好,昨天的雨好像把泥土的清新味道烘托的更浓郁了。 她看到马尔福在跟潘西说着什么,黑头发的女孩咯咯咯地笑,拍着他的胳膊撒娇。她却觉得很刺眼,一方面不知道马尔福是怎么忍受潘西的,另一方面不知道潘西是怎么忍受马尔福的。 海格在小屋门旁等待他的学生。他身穿鼹鼠皮大衣,猎狗牙牙在他脚下,似乎急于出发。 “来吧,快点快点!”他叫道,这时学生们已经走近了。“今天可有好东西款待你们,马上就要上精彩的一课,大家都到了吗?好,跟我来!” 有那么一瞬间达莉以为海格要把他们领到禁林里去,她还有点慌张,她四下看了一圈,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有点兴趣缺缺,而格兰芬多的学生跃跃欲试的太过明显,瞧隆巴顿那个呆子早早的把书打开把他的校服咬烂了。海格带他们兜兜转转在林子旁边类似于围场一样的地方停下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一个格兰芬多学生叫道。 “别那么着急,快到篱笆这里来。”海格扭了扭脖子,“这就对了,站到你看得见的地方。现在,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书本……” “怎么打开?”德拉科马尔福用他那冷淡、拖长的声调说。 “嗯?”海格说。 “我们怎么打开书本呀?”马尔福又说了一遍。他拿出他的课本,他已经用一根绳子把它绑上了。 “没有,没有人能够打开这本书吗?”海格说,看上去垂头丧气的。全班学生都摇头。“必须捋捋这些书。”海格说,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明白不过的事了,“看,”他拿过赫敏的书,撕掉捆住书的胶纸。这本书想要咬人,但海格的食指在书脊上从上到下一滑,这本书就发抖了,然后打开了,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上。 “哦,我们多么笨啊!”马尔福冷嘲道,“我们应该捋捋这些书!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我认为这些书滑稽可笑。”海格对赫敏犹犹疑疑地说,他可能想讲个笑话活跃一下气氛。 “哦,滑稽可笑得不得了!”马尔福阴阳怪气地说,“真聪明,给我们想撕掉我们手的书!” “住嘴,马尔福。”哈利是海格的好朋友,他显然不想看到海格垂头丧气。 “说得对,”海格说,他似乎思路乱了,找不到词儿,“那么,那么你们都有书了,哦,现在你们需要的只是神奇生物了。对!我这就去找它们。等等!”他离开学生走到林子里去了。一会儿就走得看不见了。 “上帝,这地方要完蛋了。这种蠢人教学,要是我告诉我爸爸,他不大发睥气才怪……”他的声音大到在场的人都听得见,潘西附和的嘲笑也传入了达莉耳中。 “闭嘴吧,马尔福。”哈利,求你别再接话了。看吧,他又开始表演摄魂怪了。她都要听腻了,也不知道潘西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哦哦哦!”拉文德·布朗的尖叫让这场从模仿秀自然而然地演变成斯莱特林VS格兰芬多停止了,她指着围场对面。 十二个达莉平生未曾见过的最希奇古怪的家伙向着他们快步走来。它们有马的身体、后腿和尾巴,但它们的前腿、双翼和脑袋似乎是鹰的,它们有钢铁样颜色的利喙和明亮的橘色大眼睛。它们前腿上的爪子有半英尺长,看上去会致人于死地。每头野兽的脖子上都围着一个浓密的羽毛领子,上面系着一根长长的链子,这些链子的末端都握在海格的那只大手里,他跟在这些动物后面慢步跑到围场上。 “上那边去,”他吼道,摇晃着链子,吆喝这些家伙到全班学生站立的篱笆前面来。海格走近并且把这些家伙拴在篱笆上的时候,大家都退后了一些。 “鹰头马身有翼兽!”海格快乐地吼道。向他们舞动着一只手,“它们可漂亮了,是不是?” 哈利看起来是真的很想帮助海格,海格只要是个疑问句哈利就在帮他挽尊“嗯嗯是的”,“太美了”,“真不可思议”,“哇哦还有粉色的呢”,达莉尴尬到脚趾抠地的土能堆出一个霍格沃茨。 海格开启了他的教学模式,并邀请哈利来做示范,哈利成功之后还让那些家伙带他飞了一圈,无聊到开小差的达莉坐在一旁的树下拿树枝画画,对选择神奇动物保护课的决定感到后悔。很明显,马尔福和他的小团体也觉得没意思,在一边的石头旁聊天。 等哈利回来了,他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看起来不太好受但是在强颜欢笑,海格就开始分配学生接触其他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嘿。”有人俯下身靠近她,达莉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马尔福。他恶趣味地笑着,也蹲下来看达莉的儿童画。 “我还以为你要画什么奇怪的东西呢,你知道的,关于那光。”马尔福想提醒一下她,伸手握住达莉拿树枝的手,少年修长的手指覆盖住她的,等待暖光的出现,她觉得周遭都安静了起来,没有同学们的交谈,也没有神奇动物的嘶鸣,有的只是对方瞳中的流光和某种沉闷的跳动。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光?”达莉吸气,她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马尔福好似收到了鼓舞,抓着她的手也开始画了起来,图像挺像二年级决斗俱乐部那个毯子的。 “你清楚这些吗?”他问,达莉摇了摇头。 “那这个呢?”他又给她看他的手链,达莉又摇了摇头。马尔福显得有些失望,但好歹没有恶语相向,好像只要是跟“发光事件”扯上关系的时候就对达莉非常有耐心,“算了,现在总算知道这些都跟你有关了,我也在查,我...这只手腕这里偶尔会发光——”他给达莉指了指他手腕的中心位置,继续说:“来霍格沃茨之前就会,这是个秘密,你要记住。我之前没见过你的、从来没有,但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他回头看了看,“走吧,高尔领到那丑东西了。” 他们起身,走到那个叫巴克比克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面前一一鞠躬,达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还在回想马尔福跟她说的话,总觉得有点好笑。而马尔福看到巴克比克对他鞠躬之后明显飘了,又回到了那个混世魔王的样子。 “这很容易,”马尔福拖长声调说,声音响得足以让格兰芬多们听见,“要是波特能做到的话,我知道那一定是特别容易的,我打赌你一点也不危险。是不是?”他对巴克比克说,“你不危险吧,你这头丑陋的大畜生!” 钢灰色的爪子一挥。马尔福发出一声尖叫,倒在了地上,他的臂上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血溅到了草上,触目惊心。 巴克比克甚至想进行二次攻击,达莉的身体反应的比脑袋快多了,她无法挡住整个他,想抽出魔杖但是来不及了,她看到巴克比克扬起身子,准备用前爪扑过来,有一种螳臂当车的苍凉感,脑子这才意识到她不应该搞这些见义勇为的! 忽然,巴克比克像是被什么弹开了一样,海格马上套住巴克比克往篱笆那边拉。如果达莉没看错的话——她的手腕,在发光! 但不会有人观察到的,所有人都慌张起来,乱成一团。潘西哭叫着:“德拉科!快救他!快救他啊!” “我要死了!”马尔福大叫,他的血渗出长袍,一块一块的。“我要死了,看呀,它杀了我!” “你不会死的!”海格说,脸色极其苍白。“谁来帮帮我?必须把他从这里抬走!” 赫敏跑去打开大门,而海格轻易地举起马尔福。他们走过的时候,他的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海格带着他奔上斜坡,向城堡跑去。 “我去看看他是不是没事了!”潘西满脸是泪,大家都看着她奔上那道大理石楼梯。斯莱特林院的学生们在讨论着刚刚的危险以及海格的未来,一面走向城堡主楼他们的公共休息室。 只有达莉,还在为刚刚的死里逃生后怕,背后发凉,却全被汗水打湿了。 过了好一会,林边已经看不见学生们的影子了,她才迈开脚步,腿就像灌了铅。 她头皮发麻,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救德拉科·马尔福。 作者有话要说: 废话,不去救怎么玛丽苏嘛! 其实希望有一些建议,我个人是比较喜欢写一些小小的伏笔,主人公们不太会明着表达自己的感情,可能也很我本人的性格有关。哎,总之还是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啦!毕竟为爱发电主要是有支持才是持续动力! 我再次避雷,俺会把德拉科写的很渣 P.s.昨天太无聊就自己画了个封面,瞎涂个小q版,搞了半天!能看清是小猪鼻子吗? 希望有更多的留言和收藏,么么扎 第14章 第十四章 达莉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马尔福的伤势,达莉回寝室洗了个澡,胡乱的擦了擦头发,便躺在床上晕晕欲睡。 “别睡了,帕金森找你。”就在她刚把被子盖过头顶的时候,米里森一把掀开了被子,瞪大眼睛看着她。 “她?找我干嘛?”达莉受不了米里森的牛目注视,勉强打起精神。 “谁知道呢,可能看你救了马尔福,给你颁个感动蛇院奖。”她耸了耸肩。 “那你替我谢谢她,做好事不留名,我先睡了。”达莉再次盖上被子。 “你还是起来吧,要不她一会要敲十遍门。”米里森一脸你们的破事你们理别碍着我休息的表情,达莉无可奈何,爬了起来。 “达莉·德思礼,德拉科找你。”潘西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撕碎她的样子。 “那个,如果是因为我救了他,他不必专门找我。”达莉打了个哈欠。 “哼,你不要以为救了德拉科就能和马尔福家攀上关系!”潘西恶狠狠的,泪痕都来不及擦干净,“德拉科是喜欢我的。” “真的吗?要不你去问问?”达莉知道怎么刺激潘西是最正确的,她很夸张地转了一个圈又斜靠在墙上,伸出食指点唇,“哎,其实我也是不想说的,我和德拉科是有些秘密关系,啊!你果然不知道吧?” 她拿出魔杖画了一颗心,又双手捧着它塞进了自己的胸膛,“啊,那是什么,可能就是Love and heart吧!” 在潘西的怒视中,达莉蹦蹦跳跳地走了。她甚至想给达莉施一个恶咒“不要以为你现在变样了就能改变什么!”但被米里森制止了,“要打去校医院打!” 刚到校医院门口,她就听见马尔福在那呻/吟:“还是很疼......庞弗雷夫人,我觉得没有一周我是上不了课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医者仁心庞弗雷女士这么说,她回头便发现了达莉满面红光地站在校医院门口,“达莉,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哦,没有。我是来探病的。”庞弗雷夫人因为上学期达莉给她打一周下手而跟她很熟,自然亲切了几分,“上次说的关于遗忘咒的事,你去圣芒戈了吗?” “还没有呢,我父母不太喜欢接触魔法,而且事出有因,我提前离开家了一段时间。”达莉一边回答,一边搬了个凳子坐在了马尔福的病床旁边。 “虽然不妨碍正常生活,但你还是要抓紧去看看,亲爱的。”她拿起一些装满了魔药的瓶瓶罐罐准备离开,“好了,那我先不妨碍你们了。” 待到庞弗雷夫人真正离开之后,马尔福立刻尖酸刻薄了起来,刚刚柔弱的样子一扫而空,“你怎么这幅打扮,不会有人连一个简单的烘干咒都不会用吧?” 他在说达莉的头发,它们半干不干,贴在脑袋。达莉抽出魔杖迅速甩了一个烘干咒出来,顺便还加了几个美发魔咒(这些东西她最在行)。 “不会有人叫别人来是专门来讽刺别人的吧?”达莉挑眉,她不苛求马尔福能给她道谢,但也没必要打扰她的午睡时间。 “谢谢。”校医院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连最小声的话语都听得清。 “什么?” 达莉都怀疑她自己听错了,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德拉科·马尔福竟然能和她说谢谢! “我说,谢谢,谢谢你救了我。”就算道谢也要拖长音调,故作深沉。他勾起嘴角,一脸得意,仿佛能让马尔福说谢谢是多大的荣幸一般。 “...算、算了!这没什么!你以后叫帕金森少说我两句就好啦!”达莉支支吾吾地说,但她立马后悔提到别的女生。 “潘西?我和她没上学就认识了,她就是嘴巴厉害了点,你别放在心上。”马尔福的脸色稍微柔和了一点。达莉看着很不是滋味,或许马尔福真的很宠着帕金森,毕竟他们有那么多年的的感情,不知为何,达莉心里酸酸的。 “嗯。” 她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你找我什么事?” “我看到了。”他慢吞吞地说,“那时候,你的手腕也发光了。” “你血都流成那样了还注意到这个了?”达莉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苹果,一脸质疑地看着他被绷带缠绕着的胳膊,“你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 “那是自然!”马尔福又缩回床上,“真的很痛,还是很痛......” “把这幅样子不如收起来给帕金森看吧。”达莉一边阴阳怪气,一边啃着苹果,说话含糊,“对我做样子没用。” “反正你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吗?”猝不及防的,她被他抓住了手,那手腕上淡淡的光芒又出现了,但这次达莉很快就挣脱开了,“别动不动碰我。” 她几乎是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不如多摸摸帕金森的手,说不定效果也相同呢?” “干嘛又提她?你难道不好奇?!”马尔福有些发怒,苍白的脸上因情绪波动染上一层红晕。 达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然不,是你被这件事所困扰,但这并不会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不是吗?” 她一点都不好奇,真的。 第二天,达莉抱着几本书来到校医院,而她所找的人正双手环胸看着她,一脸理所应当。 “这就对了嘛。”他长手一伸,随机抽出一本她怀里抱着的魔咒书,“《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语》,不错,你还知道要借什么书。” 达莉翻了个白眼,又从书包里翻出课本、羊皮纸和羽毛笔,“我只管借,你自己看这些,我要开始写作业了。” 可惜她有一看书就犯困症,拿起笔就开始想睡觉。没写两笔她就开始意识游离,干脆把笔一撂,趴在床边睡着了。 如果男生发现的话,他一定会把她叫醒,并恶意地嘲笑她,而男生因为太专注于看书并没有关注到她。太阳撒下一室温暖,正好打在二人金色的发丝上,反出闪亮亮的光。小小的阴影之下,是羊皮纸上永恒的文字与咒语,它所构建的或许就是他们所不知道的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梦里的她回到了小时候,爸爸妈妈还有哈利一起去看女王生日时的阅兵,她拿着红色水笔在脸上画了一道闪电,和哈利玩互换身份的游戏,他们在人群中不顾父母寻找地躲藏、穿梭,直到...... 安静或许是暂时的。她隐约觉得总有人在恶劣地戳她的脸,睁开眼睛揉了揉,视线还稍许模糊,朦胧间她看到柔软的淡金色刘海服帖在少年的额头,也许是她的困意未散,竟然觉得眼前的人好看的让她心动,那无疑她不可阻挡的野蛮生长的思春期。 马尔福看她醒了,向她扬了扬手里的羊皮纸,眼中的恶趣味十足。 “我是真没想到有人能完美的避开所有正确答案。” 行,她收回所有她之前想的胡话。 “我刚刚是因为太困了,所以没怎么认真写!”达莉皱着眉头反驳道。 “你看,你又摆一副臭脸。”他拿起达莉的羽毛笔,“多求求我懂吗,让我心情好了,还能帮你写作业呢!”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不要脸?你又没去听课,别再给我写错了!”达莉伸手要抢,马尔福扭了个身子使她扑了个空,撞进他怀里,然后他非常自然地垫着达莉的背开始写作业。 “我本人就是正确答案。”少年把所有骄傲都归位理所应当。 “马尔福你是有毛病吗?”达莉怒。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少女的暗恋。 但是我怎么越写越发现达莉和德拉科简直是两个阴阳人笑死啊! 我个人脸皮厚地说,如果三次的话达莉的样子请参考科洛莫瑞兹。 欢迎跟我互动——求留言求收藏233感谢在2020-03-15 08:28:28~2020-03-16 13:14: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比比妮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第十五章 星期四早晨,达莉是跟格兰芬多一起上的魔药课(一向如此,就像这课表安排不知道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矛盾有多大似的)。今天他们在制作一种新药剂:缩身溶液。他们不得不去摆弄一些恶心的毛虫或一些粗细不一的植物根茎。 我恨魔药课,达莉想。但又马上想起斯内普教授一会就要来视察情况,委屈又勉强地拿起一根毛虫。 “呕......真是恶心死了。”她对她的同桌米里森做了一个干呕状,而后者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坐在讲台上的斯内普教授,悄悄地说:“我们还是认真弄好吧,一会他把作业看完了可能会气到让我们把它喝下去。” 达莉确定这是斯内普可以做到的事,便点了点头。她和米里森的魔药课成绩都不太好,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两个斯莱特林总能混个分! 当她把毛虫切好的时候,马尔福歪歪倒倒地走进城堡主楼,右臂包在绷带里,还用一根悬带吊着,假装自己是从某次可怕的战斗中生还的英雄。 “怎么样了,德拉科?”潘西·帕金森傻笑着问道,“很痛吗?” “痛啊。”马尔福说,故意扮出一个勇敢的鬼脸。但达莉看见,潘西向别处看的时候,他对克拉布和高尔眨眼。 “坐好,坐好。”斯内普教授懒懒地说。 “我还以为马尔福大少爷会先跟你打招呼呢,要知道,你那天勇敢的像一个格兰芬多,我在旁边都要感动哭了。”米里森的话有种幸灾乐祸的滋味,“你也别太伤心,男人都是这样。” 达莉瞪了一眼米里森,把块茎甩到她那边,“我和马尔福没有别的关系。” “可别了,你这几天都快住校医院了。”达莉翻了个白眼,看着马尔福把坩埚架到哈利和罗恩旁边一如既往地找茬。 马尔福真是臭大便! 她包无花果的手恶狠狠地揪着它的皮。在米里森小声指责下才缓和了下心情。 离她们几个位子的地方,隆巴顿遇到了麻烦。在魔药课上,纳威总是会被弄得精神崩溃,魔药是他学得最不好的课程,而且,由于他十分害怕斯内普,事情就十倍地糟。他的药剂本来应该是一种亮绿色的酸性物质,却变成了橘色的,他再次搞砸了。 而斯内普教授毫无疑问地斥责了他,他看起来快要哭了。达莉赶紧把所有注意力转移到了坩埚上,她可能把全部控制力都用在了挤耗子的胆汁上,而少于水蛭汁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所以她只能一点一点的添加,直到药水变成了绿色。 她和米里森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下节课是这学期的第一次黑魔法防御课,达莉努力不再去关注马尔福了,但还是—— “哎哟!”当她走去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的时候,她的马尾(怕头发掉进坩埚影响成绩才改变了发型)被人狠狠地拽了一下,她差点整个人都后仰下去。 她气鼓鼓地瞪了那个始作俑者,而马尔福则是冲她假笑了一番,又对他真正要挑衅的人说:“想单枪匹马地设法抓住布莱克吗,波特?德思礼你不来帮帮他吗?你们不是亲戚?” “这不用你管。”哈利拽过达莉,帮她整理了被弄乱了的马尾。 “多感人的亲情——”马尔福薄薄的嘴唇弯出一个卑鄙的微笑,“当然啦,要是我的话,我早就会傲些什么了。我可不会待在学校里做好孩子,我会到处去找他。” “你在说什么呀,马尔福?”罗恩粗暴地说,看上去已经冲过去揍他了。 “你难道不知道吗,波特?”马尔福轻声说,他那双淡色眼睛眯了起来。 “知道什么?” 哈利挡住罗恩不让他冲上去。 马尔福发出一声低低的嘲笑。 “你也许不愿意冒生命危险,”他说,“希望让那些摄魂怪去对付他,是不是?但我要是你的话,我要复仇。我要自己把他找出来。” “你在说什么?”哈利恼怒地说。达莉无语地把书包甩下来砸了下马尔福的胸膛,“我真的受不了你们在这里小学生拌嘴,你们怎么不在魔药课吵得不可开交?”说完她又冲马尔福翻了第N个白眼,气哄哄地走了。 马尔福不怒反笑,瞄了眼达莉的背影,对哈利说:“你看你们一家子都是野蛮人。” 达莉烦躁死了,她走进教室把书包甩了下来,拿出课本假装翻了几页,最后干脆把脑袋埋进书里。 啊啊啊,该死的马尔福!来上课了都不跟她正常的打招呼还去跟帕金森谈情说爱(?)还拿她和哈利开玩笑!还不如就乖乖呆在校医院老实看书呢! “你平时就这么看书的?”这是马尔福恶劣的笑声,达莉听见有人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怪不得作业都写不对。” 达莉虽然依旧把头埋在书里,但她没好气地伸手推了下旁边的人。 “干嘛呀,不就是刚刚拽了下你的头发吗?”他宝贝地护着自己的胳膊,“我这还有伤呢!你小心着点,要是给我造成什么二次伤害导致马尔福继承人留下什么残疾风险,我爸爸是不会放过你的!”达莉干脆就不动弹了,就这么趴着,懒得跟他斗嘴。 没一会儿,她又感觉有人揪揪她的头发,戳戳她的脸,她猛地抬头瞪着那个家伙,可那个淡金色脑袋摆出无辜地表情耸了耸肩。 “下午好,”正在这时,卢平走进了教室,他穿得跟他在开学晚会上穿得一样褴褛,把他那破破烂烂的手提箱放在讲桌上,“请把书都放回到书包里去。今天是实践课,你们只需要魔杖。” 全班把书放回了书包,有几个学生交换了惊奇的眼色。他们还从来没有上过黑魔法防御术的实践课,除非把去年那可纪念的一课也算在里边,那堂课上,原来的教师带来了一笼子小妖精,而且把它们都放了出来。 “那么,”教授看到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就说,“你们跟着我好吗?” 全班感到迷惑,但也觉得有兴趣,都站了起来,跟卢平教授走出教室。他带领他们沿着没有人的走廊走去,转了个弯,来到了教员休息室。 “现在,这样,”卢平教授说,招手示意全班学生走到休息室尽头。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旧衣柜,那是教员们放富余袍子的地方。卢平教授走到这个衣柜旁边立定,衣柜突然摇晃起来,砰砰地碰着墙。 “不用担心。”卢平教授镇静地说,因为这时有几名学生吓得跳回去了。 “里面有个博格特。”多数人觉得的确需要担心,比如德拉科·马尔福,他正骂骂咧咧地抱怨着这个贫穷的教授给他们弄这些滑稽玩意的可笑以及表示对霍格沃茨教育水平的十分堪忧。 “博格特喜欢黑暗、封闭的空间,”卢平教授说,“衣柜、床底下的空隙、水槽下面的碗橱,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藏在祖辈的老钟里面。这一个是昨天下午搬进来的,我请示校长,问教员们是否可以不去惊动它,让我的三年级学生有一些实践机会。 “所以,我们必须向自己发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博格特是什么东西?” 赫敏最快举手。 “它是变形的东西,”她说,“它可以呈现为它认为最能吓唬我们的任何形象。” “我自己也不能说得更好了,”卢平教授说,赫敏很得意(达莉:你看看她那个样子!),“所以说,衣柜里面坐在黑暗之中的那个博格特还没有呈现为任何形象。它还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吓住门外边的人。谁也不知道博格特独处时是什么样子,但是等到我把它放出来的时候,它就会马上变成我们每个人最害怕的东西。跟博格特打交道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人多。它就糊涂了。它应该变成什么样子呢?是没有脑袋的尸体,还是食肉的鼻涕虫?有一次我就看到一个博格特犯了这样的错误,想要同时吓两个人,于是把自己变成了半截鼻涕虫。一点也不吓人。” “击退博格特的咒语是简单的,但需要意志力。你们知道,真正吓退博格特的是大笑。你们必须做的只是强迫它变成你认为可笑的形象。” “我们先不用魔杖就来说一下这句咒语。请跟我说:“滑稽滑稽!” “滑稽滑稽!”达莉笑了,她觉得这跟小学时期英文课一样。 然后卢平毫不犹豫地叫了隆巴顿上场,他的博格特居然是斯内普教授,他成功地把教授变成了他奶奶的模样——他身穿一件长长的、绣着花边的女服,头戴高帽,帽顶上有个已经被虫蛀的老雕标本,手里晃荡着一个巨大的猩红色手袋。 全班哄堂大笑起来,但达莉知道,他明天开始要倒大霉了。 卢平教授这时大声喊道:“帕瓦蒂,上前!” 被叫上前的学生一个个地把博格特生成的恐惧物各种各样有趣的东西——巨蛇、女鬼、断手...... “太妙了,罗恩,你是下一个!” 罗恩一步跳向前。 啪,好几个人尖叫起来。一只巨大的蜘蛛,六英尺高,浑身是毛,正向罗恩爬来,一路上威胁地舞动着钩爪。有一会儿工夫。罗恩吓得不能动弹了。然后…… “滑稽滑稽!”罗恩吼道,于是蜘蛛的腿不见了。蜘蛛不停地翻滚着。 “我们又前进了一步,达莉!” 达莉跃跃欲试,她就站在那个不断翻滚的大蜘蛛面前。忽然蜘蛛就不见了,几个魔法轨迹扭曲之后,博格特再一次发生变化。 她看到了...... 一个破碎的满身是血的人,或者说她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人。随后一只血手抓住了她的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互动还是蛮有意思的! 不好意思昨天忙着蹭玄学,有原文的地方没怎么修饰(有点忙更晚了!QAQ,现在改回来了。 求留言求收藏啊北鼻们! 第16章 第十六章 那是一个破碎的满身是血的人,或者说她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人,它只有半截身子,新鲜的血肉还不断翻滚,好似被煮烂了的肉汤。 随后一只血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无数个疑问句在达莉脑海中不断涌现,她不停慌张地向后退,撞到了背后刚刚成功施咒的罗恩。 她骤然发现她的双手也沾满了血液,不仅如此,还有校袍,领口,她甚至感觉到脖颈处滑落的殷红透进她的衬衫...... “闭上眼!闭上眼达莉!”卢平冲了过去,想挡在达莉身前。 “W T F......?!”她瞪大双目,昏死过去,离她最近的罗恩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肩膀,也是一脸惊恐。 “让我看看。”卢平把博格特塞进柜子,又跑去扒开她的眼睛看了看,“吓晕了,罗恩,送她去找庞弗雷夫人。” “为什么是我?”罗恩有点为难,他看着晕倒在他怀里的达莉一看,虽然他很愿意当一名护送姑娘的骑士,但如果让他架着一个斯莱特林女孩去校医院,很有可能被人怀疑是绑架。 “你的实践已经完成了,做的不错,格兰芬多加十分,快点吧!” 行,以十分为交换,说什么也得去啊!罗恩立马蹲下来让其他同学把达莉放在他的背上出发了。 “每个人都有恐惧的东西,希望他们不要吓破你的胆,不过达莉的博格特真恐怖,比你的女鬼恐怖多了西莫,好了,我们继续!下一个准备好!”卢平拍拍手,准备再次将博格特放出来,到他注意到在后排一只胳膊慢悠悠地举起来,“什么事,马尔福?” 小马尔福慢吞吞地说着,姣好又凉薄的嘴唇弯成一道弧线。 “教授,我的胳膊难受极了,我想我也需要去一趟校医院了。” 达莉醒来时有些惶惶不安,博格特能变成它所面对的人的内心的恐惧,但达莉能保证,她并没有她所看到的血人相关的记忆,虽然她还是吓晕了。 “你醒了?”不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达莉这才发现他旁边还站了个人,在大口大口地啃着面包。他脸上淡色的雀斑随着他的咬合动作跳来跳去,睫毛也像褪色得要发白了,最主要的是那一头标志性的红头发。 “韦斯莱?!你怎么在这!” 他嘿嘿一笑,“是我把你背来哒!” “谢谢。”达莉伸手,“还有吗?有点饿了。” “这是最后一片了,你要想吃我可以帮你去礼堂拿点,不过你现在还用住院吗?”罗恩嚼着面包片含糊不清地说。 “我不知道......已经到晚饭时间了?” “刚到不久。” “哦亲爱的,你醒了。喝了安神药水就出院吧,没什么大事。”庞弗雷夫人衣炔飘飘,拿了一瓶迷之溶液来到她面前。 “那我还是先走了,我会告诉哈利你已经醒了。”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拍拍手上的面包屑说。 虽然安神溶液又是极其的难喝(有一股泥巴味),但庞弗雷夫人的好意还是让她不得不照做了。 “很好,真希望卢平能少给我带点被吓晕的学生。”庞弗雷夫人端起小托盘,欲势要走,“还有你,马尔福先生,赶紧起来吧,你早就可以走了。” 隔壁床的床帘刷地一下被拉来,达莉就看到这个被庞弗雷夫人嫌弃的男生了。他坐在床沿,双腿交叉,双手插兜,如果脸上不是对校医的话不屑一顾的表情的话,她都有点想夸他帅了。 达莉对她的出现很是惊喜但并不流于表面,一边把头发重新扎好一遍问他:“你怎么在这?” 他趁着达莉穿鞋子的空挡又揪揪她的马尾(达莉:别动!),“我来拆绷带啊。” 达莉甩了甩马尾,有点失望地哦了一声,“完全好了?” “治好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是他们应该做的。”他傲慢地拖长了音调,他顺势活动了下之前受伤的胳膊,“这样我爸爸也不会太为难霍格沃茨。” 马尔福一副“哈哈治不好爷就要定你们大罪”的表情,达莉觉得无奈又可笑,马尔福一向如此的幼稚。 也不知道怎么了,达莉在跟马尔福短暂相处的过程中总是能忽略他这些在格兰芬多眼里令人讨厌的臭毛病,而当他和他的小团体招摇过市的时候,她又总是能看到他坏的一面。 哎,男人,总有两副面孔。 接下来的事就有点突破她的想象了,她在当天晚上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今天双更(看时间) 我感觉这几章的小互动还算...糖吧? 本来我又想搞搞罗恩但是我又不想拆罗赫,sad 不如见一个爱一个!(? 求留言求收藏! 第17章 第十七章 圆形办公室的墙上挂满了昔日老校长们的肖像,都在各自的相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许多细长腿的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怪银器,而分院帽则被摆放在一个架子,依旧是那脏脏破破的样子。 站在最中间的,蓄着长长的大胡子,穿着宽松且拖地的长袍的必须就是他们的校长了。他顺着石梯慢慢悠悠地走下来,和蔼的微笑。 “德思礼小姐,你来了。”他示意达莉找个地方坐下来,“不必紧张的,需要来点糖果吗?”他布满皱纹的手指拿出一个银盘,其中装满了糖果。 “谢谢。”她并没有拒绝,因为她最喜欢甜食,她起先拿走一颗,又笑嘻嘻地拿了几颗放进兜里,“滋滋蜜蜂糖!” “哦,是的。小巫师们总会喜欢。”邓布利多也抓起一颗塞进嘴里并冲她眨了眨眼。 达莉享受味蕾里的甜味,满足地眯起眼睛,心情平静了一些:“所以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邓布利多教授?” “稍等一下,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呢。”她斜了一眼邓布利多,他也窝在自己的椅子上,喜滋滋地嚼着糖果。对于邓布利多的评价,也总是两极分化的。外界总把他称之为最伟大的白巫师,最伟大的校长等等,而斯莱特林的部分人不喜欢他,天天诅咒他的蛀牙烂掉去圣芒戈住院就不会天天偏心眼给格兰芬多疯狂加分了。也是,每个学期末,校长总想法设法给哈利一行人加几百分,以至于每次在最后的学院杯有个反转。卢娜说她才不在意最后谁能得到学院杯,他们学院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 在这种双方的熏陶下,达莉认为邓布利多应该是一个伟大的但是有自己缜密计划的偏心老头。所以,邓布利多可不会无缘无故找一个普普通通的三年级斯莱特林一对一访谈,这么想着,手里的蜂蜜糖它忽然就不香了。 窗外下起雨来,雨水打得窗户噼里啪啦地响,火炉的烘烤让她暖和极了。就在这时,邓布利多忽然开口道:“达莉,你之后想去做什么呢?” 达莉被问得一愣,她不知道为何要被这样问,斟酌着回答这个问题:“呃,古灵阁保安?”她不敢回答做神婆,或者是其他的职业,脑子里随便挑出一个她认为的正当职业来回答。 “不过我也没有想好,毕竟现在还没有到就业咨询的时候不是吗?”她又补充道。 “当然是了,你不要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邓布利多再次拿起一颗糖塞进嘴巴,“选择是很重要的,达莉。” 她没明白邓布利多的意思。 此时,火炉中的火焰猛涨过人,变成了亮绿色。从火光中传送出一个约有百岁的老人,但他依旧红光满面,正开心地与邓布利多握手。 “好久不见了,纽特!”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边回应他一边在房间中寻找什么,“还有你!你可真漂亮福克斯!” 二人寒暄过后,他们终于把目光聚焦在了达莉身上,这还让她蛮不自在的。 “就是她吗?”纽特小心地问。 “对,她今年十三岁了。” “十三岁!”纽特有点吃惊,“不可思议,她现在功课怎么样?” “可以回答他吗,达莉?”邓布利多把头转向她,她踌躇着,“我觉得还行。”魔咒课不错,其他全部中等,总结就是还行。 “很好,我叫纽特·斯卡曼德,你听说过我吧?我现在有一个孙子还在霍格沃茨上学呢!”他慈祥地笑了笑,达莉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毕竟米里森已经不止一次抱怨怎么没让斯卡曼德来教他们神奇动物保护课并痛斥霍格沃茨找不到好老师。 “那就好办了。”他坐到达莉身边来,掏出他的魔杖转起来。 “孩子,我们得做个检查,不要害怕,相信我好吗?” “要干什么?”达莉的紧张情绪喷发,她几乎要跳起来,但是一道闪光穿过了她的身体,围着她旋转。她没有收到伤害,整个人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暖,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几秒之后,这种闪光就停止了。 “情况很好。”纽特说,“你很厉害,孩子。” “这是什么?”达莉皱着眉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的脑海里有非常高级的混淆咒和遗忘咒,她遏制住了你的部分魔力。”纽特回答。 “那,你能帮我解开吗先生?”达莉之前也听庞弗雷夫人提起过,并不以为意,但听见纽特说遏制住了她的能力,一下子就着急了起来。 “我不能说谎,我可以完成。但我并不认为这是好事,我必须得告诉你些咒语帮助了你长大。” “但另一方面,我确实丢失了一部分记忆,比如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博格特是什么?”达莉问。 “没错。” “可我需要知道真相。” “那由我来说明吧。”邓布利多插/嘴道,他终于严肃了起来,“达莉·德思礼,你曾经遭遇过一场绑架。” 剩下的故事,一直到达莉走进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还在回味。 她在六岁的时候,和家里人一起去看阅兵,在全国的喜庆氛围里,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被一名黑巫师劫持了。最后甚至惊动了傲罗,为了不给孩子留下阴影,把她有关那一部分的记忆消除了而她的家人也仅仅知道是她被绑架过,对她过分宠爱,默契地对此事闭口不提。 所以说,她的博格特,就是那个死掉的黑巫师? “想什么呢?”米里森·伯恩斯忽然凑过来,猛地拍了下达莉的背,达莉被她锤得眼泪都出来了,“邓布利多跟你说什么了?” “哈利的一些事,你知道我们有些亲戚关系以至于我不得不在斯莱特林也得宣传他的高尚情操。”达莉随便扯扯,此时无辜的哈利在宿舍里打了一个喷嚏。 “快算了吧,别信那个老滑头,他已经把手都想伸到斯莱特林了吗!”米里森气的拍了拍沙发。 “要不说呢,所以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达莉编的很快乐,以至于她没有再多想那些故事细节。 噗嗤一声嗤笑传入二人的耳朵里,她们望向那个男生,马尔福正拿着一卷羊皮纸,脖子上挂了一个望月镜,靠在他们沙发旁边。 “走了,德思礼。”他对达莉招了招手。又指了指手腕,达莉叹了口气,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她已经不太想再出一趟门了。 “喂,你们这是......在一起了?!”米里森拽住达莉,在她耳边轻轻问,她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达莉立马否认,脸红红的。米里森了然地哦了一声,又毫无感情地说:“我说,你哪天死在宿舍里,然后帕金森被关进阿兹卡班,我毫不惊讶,真的。” 达莉瞪了她一眼,跟着马尔福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昨天没那么多时间写,没存稿,想哪写哪。 老邓说故事栏目登场 先谈恋爱!捏嘛的 求留言求收藏! 第18章 第十八章 “我不知道马尔福少爷还有夜游的闲情逸致。”达莉吧嗒了下嘴,在沉默的马尔福身旁开口。 “别傻了,当然不是。”他加快了步伐,赶往天文塔,“马上就是观月的好时刻,别耽误了。” 雨后的月亮变得清晰起来,空气也开始清新起来。他们爬上最高处的天文塔,马尔福不紧不慢地拿着望月镜观察着月亮,铺展开羊皮纸描绘起来。 “虽然我不明白你要带我来干什么,到你最好快点,今天值班的是麦格。”达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被她抓到就完蛋了。” “当然,我在做一个实验。”他自然地拉起达莉的手,不过除了发出微光并没有之外的变化了,他失望地说:“很显然,失败了。不是月亮——” “月亮?”马尔福甩开了她的手,回答她的问题:“我总觉得这一切跟月亮有关系,我爸爸说有人会利用月亮做一些鲜见的魔法,别再问我为什么我会这么觉得啦——我不知道,我就是这么觉得,这个手链告诉我的,我从小就带着。”他甩了甩他的漂亮手链,得意洋洋又自负。 “上面的记忆球没了。”达莉悻悻地说。 “我妈妈帮我收起来了。”他毫不在意她的语气,又拿起望月镜观察天空,“今天应该没什么特别的了——那是什么?!” “我想我们找到好玩的了。”他恶趣味地咧嘴一笑,收好他的羊皮纸就动身往城堡外面跑,“快点,德思礼!” “我为什么也要去啊?”达莉哀嚎了一声,只见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勾唇浅笑的时候浅色的眼睛亮晶晶的,过分通透美丽,“当然是去给格兰芬多扣分啊。” 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夜游已经非常少见了。而作为斯莱特林的小头目,除了波特雷达这种解释之外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总是对三人组这么兴致冲冲。但作为达莉,她无法拒绝那个在夜空中闪闪发光的双目,即使在很多年后,她依旧无法拒绝他很多幼稚的无理取闹。 达莉·好像变成了个跟班·德思礼跟在马尔福后面,铺向海格小屋的石头路滑滑的,她得全神贯注观察着不让自己摔倒。而到了房子周围,他们也只能静悄悄地围着它打转,好找到一个合适的偷窥地点。如果不是因为“三人组肯定又想着什么好事情呢”,他们绝对不会靠近海格的小屋,下过雨后,一脚一个小坑,走路像没根一样,软软的,怪恶心。 “瞧啊,那个傻大个把脸埋在酒桶里,哭着找妈妈呢!”马尔福早就不是十一岁还需要踮起脚尖趴在窗台的男孩,他长高了很多,猫着腰浮夸地描绘着海格,“邓布利多真是个老疯子,请这种人来当老师,可真把我恶心坏了。” 达莉也蹑手蹑脚地趴在窗台旁,看海格穿着衬衣坐在他那个木桌旁边,正捧着一个巨大的酒桶买醉,三人组在海格身旁总是显得那么小,然后他们...用马尔福的话就是“多感人啊,格兰芬多的臭虫们和他们的老臭虫拥抱在一起”。 可真难听,不是吗? “看他跟狗一样甩水——”这句话马尔福就控制不住他的音量了,达莉赶紧捂住他的嘴把他摁下去。食指比在嘴边对他:嘘—— 又掏出兜里的滋滋蜜蜂糖塞进他嘴里让他先别说话了。马尔福愣了一下,狠狠地瞪着达莉,并有些不爽地推了一下她。本来没什么事的,就因为他因为不能说话泄愤一般的推人,使得达莉摔了一个屁股蹲儿。 “Bloody hell——”她救命式地抓到了窗台上的瓶罐,发出一声闷响。 “谁在那?!”听见动响四人立马回头,他们的猎犬冲着窗户猛吠。 “又是马尔福?!”赫敏惊叫一声。 马尔福小脸刷煞白,转身就跑,达莉也不管她现在身上有多少泥巴了,也立马站起来跑向城堡。 “去死吧马尔福!” “该死,你跑的也太快了!”马尔福眼见已经超过他的达莉喊道。 ~ 等到他们跑进城堡,等待他们的不是费尔奇也不是麦格教授,而且斯内普,一个普通夜行蝙蝠一般的男人。 他阴沉着脸,目光如同激光一般在她和马尔福身上来回扫射。 “我想,这个时候不是德思礼小姐不应该趴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而不是真的去表演猪如果去拱泥巴,还是说早已经把晚上的睡眠送给了上课?”他阴森森地说,马尔福听到如此,抿着嘴巴从鼻腔中幸灾乐祸地哼出了声,而斯内普也捕捉到了他微小的面部动作,继续放射蝙蝠光线:“马尔福先生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在说你什么事就没有了?你确定这次期末你还可以拿O吗?” “你们都会被留校劳动,明天开始。” 不幸中的万幸,斯内普教授还不会扣斯莱特林的分。 而格兰芬多三人组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后一步被斯内普教授抓到,每个人扣了十分。 “哈......又是你们。”斯内普嫌恶地盯着格兰芬多铁三角,挑眉瞄了眼马尔福:“早在你们一年级我对这个场景也似曾相识。” “今天不是麦格教授值班吗?”罗恩皱了皱眉头。 “看来韦斯莱永远不懂什么是换班。” “那马尔福呢,还有德思礼,我看到他们也在城堡外面,海格可以作证!”赫敏一板一眼地说,指了指德思礼,“还有,她身上有很多泥巴!她刚刚就在外面!” “在指向别人之前能不能先看看自己,格兰杰?”马尔福像个炮仗一样,“别自作聪明!我们刚刚是在观察月亮!在学习!”他又扬了扬自己的望月镜,还把羊皮纸秀了秀,用胳膊肘捅了下达莉,“你说是不是?” 达莉难受极了,因为哈利一直看着她,他很不开心她跟马尔福混在一起,而现在她还要为马尔福作证。 她早就该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不是吗,在开学仅仅四天后,她和哈利的关系再次冻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细心的读者一定能看出,德拉科现在完全没有把达莉当做一个异性来看,是他需要的解开迷题的人,所以经常带着,渴望有一天能解开他的迷题,但对她的想法完全没在乎过。 达莉刚开学嘛,暗恋刚开始,所以也经常忍让德拉科。 现在互动还算正常。不是单纯的甜甜文,太甜不会写。 把收藏和就要给我(暗搓搓伸手手) 第19章 第十九章 周五吃午饭的时候,普塞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达莉身边。 “好消息,明天下午,本学期第一场魁地奇训练,还有新队员选拔,你绝对不能错过。”他递给达莉一杯苹果汁,微卷的黑发不太服帖的梳在脑后,露出漂亮的额头,“慢点吃。” “哦,谢谢。”她接过苹果汁抿了一口,余光扫到达芙妮和潘西那边,帕金森从不忌讳用厌恶的眼神打量着她,而达芙妮则是在跟她说什么悄悄话,不经意间扫过来几眼。 潘西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那得从她和卢娜开始打交道说起。不,这仅仅是一个□□。那就是她是圣人波特的表姐?也不是,她讨厌哈利纯粹是因为她喜欢的男孩讨厌。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达莉变高变瘦了,潘西的家世和样貌无不在斯莱特林是顶尖的,她怎么能忍受达莉这样的人...... “看看那个臭/婊/子,以为自己变了个样就可以四处发/情了吗?!普塞那个恶心的傻大个脑子是塞了巨怪的鼻涕吗?!”她恶狠狠地说。 “嘿,吃饭呢。”旁边的达芙妮小声地说,“而且你别冲我凶呀!我也不喜欢她的!” 当然,还有一点啦,那就是—— “德拉科,你别老带她玩了。我们以后别理她了好不好?”她冲着对桌的金发少爷甜蜜道。 “嗯?什么?哦、你说德思礼——你不跟她说话不就行了。”忽然被点名的马尔福反应了一下,他拿起一杯南瓜汁,敷敷衍衍,又瞟了一眼德思礼,玻璃杯口压着嘴唇的发声有些许含糊,“而且她长得...也就那样吧?还行、还可以,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潘西的脸色好了些,“那你喜欢什么类型呀?” “好好吃饭的。”马尔福受不了女生之间的矛盾总扯上他,没好气地说。 周六的天气格外的适合魁地奇,阳光并不刺眼,白云稀少还有些许微风。 当然达莉也觉得今天非常适合睡觉。 她和卢娜坐在看台。她穿了一双从视觉来看很大的运动鞋,一条长至膝盖的牛仔背带裤,再加一件红色t恤打底,用鸭舌帽把她因起太晚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压住,一边用美发魔咒做保养,不得不说这一点还挺方便的,但这种小咒语只能用于日常偷懒,真正需要的还是那些昂贵的美容魔药套餐。 而卢娜还是依旧我行我素,穿搭风格永远比时代前进一百年。她的衣服整体呈菜色,被说成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也情有可原。最突出的还是那个她自己织的脑子帽子,粉粉的又带着许多沟壑,她表示,拉文克劳学习压力大,竞争激烈,而绿色代表健康,大脑代表智慧,为表决心她不得不提前做好组织准备。 “行吧,那你手工真好。”达莉打开一旁的书包,开始把里面的零食翻出来。 “你也这么觉得吗?我还打算做一只雄鹰的帽子,还有狮子的帽子,然后在比赛的时候让他们动起来为球员们呐喊助威!但很遗憾,虽然我们很要好,我不打算支持斯莱特林了。” “为什么?”达莉还在思考先吃哪个,“斯莱特林每次都第一,入股不亏。” “如果我支持的话,我就要去做一定巨蛇的帽子。我可不想顶一坨大便在脑袋上!”卢娜轻飘飘地说,她的眼睛仿佛没有对焦,“别吃巧克力蛙,免得打开后在球场乱跑。” 达莉悻悻地把巧克力蛙扔回书包,打开一包薯片开始吃起来,和卢娜一起看斯莱特林队员们的训练。 试训生们跃跃欲试,每个人都尽可能地表现得最好,但结果还是一般,尤其是那个金发脑袋,达莉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摇头的频率已经快把头摇掉了。终于到了休息时间,赛普冲她招了招手,释放出温暖的笑容。 “他让你过去呢,达莉。”卢娜用手肘推了推她,“别管我,抓紧时间恋爱。” “别胡说!”达莉开玩笑地打了她几下,但不免露出虚荣又夸张的笑脸,“没办法,姐作为斯莱特林第一美总会有一些男人趋之若鹜,招蜂引蝶是我的错吗?是美丽害了我啊!” “你可快要点脸吧!我怕你过去被打!” 达莉捧着一副“如果美丽有错那我大错特错”的浮夸表情跑到赛普面前。如果这是些麻瓜体育生,那么达莉一定不想靠近他们,现在这群队员都使用了一些清洁香水,保持着正常人的味道。 “拜托,德里安。”长着龅牙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拍了下赛普的后背,“别带女生来啦,我们球队可都是一群单身汉!” 普塞拍拍达莉的肩膀:“别听他们瞎说,每次训练你都可以来找我玩。” “今天你们选了几个人?”达莉对魁地奇的兴趣真的不高,跟帅哥说说话才是她理想的生活。普塞撇了撇嘴,摇头道:“这届不行,而且我们明年很多毕业生,现在的情况真是,太不理想了啊。” 去年就打了那么一场,后面都取消了,他们的老对手格兰芬多都铆足了劲,打算继续一决高下,看谁能拿下今年的魁地奇杯。可现在斯莱特林新老更换都出了问题,形势十分严峻。 “......所以说,你飞行课怎么样?”普塞忽然话锋一转。 “还行,不过我对打魁地奇没兴趣啊——”普塞看到她简直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过她推到其他队员面前,“让她试试怎么样?” 她在几个高大的魁地奇队球员面前显得又矮又小,不自觉压力增加了几分,讪笑着。 带头笑的是马尔福,这个在一旁贼兮兮地观察着两个人,“普塞,我看你真是疯了,现在是随便抓个人就想往球队里塞?” 达莉真想给马尔福一个白眼,激将法真是对她太管用了,“我不行”刚到嘴边就硬生生改成“我可以”。 “那就让她试试啊马库斯,不过我看是要把护具带全了,省得从扫帚上摔下来我们赛普可是要心疼哭的。”马尔福充满恶意的眼神上下扫了扫达莉,有的时候达莉真的很好奇她能把马尔福想的很好是件奇事。她的脑袋里就像有一对小人,穿白色衣服的小天使说他只是嘴巴坏一点啦!其实他也帮过你不是吗!穿黑色衣服的小恶魔说别听他放屁!他可是个坏人!你怎么能喜欢他呢?! 在全队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表情下,达莉从运动休息室穿了一套女士护具,可惜相比起她的身材还是太大了。 “规则不多说了,我们先来最简单的。”队长马库斯扔给她一个鬼飞球,“你只要在得分区——是的得分区任何位置把鬼飞球扔进任何一个铁环我就算你通过,这不难吧?”马库斯看在赛普的面子上,根本没想为难达莉,他也并不看好她,毕竟他觉得达莉还没怎么飞就能在风中被吹下来(这得再次感谢庞弗雷夫人,达莉现在太瘦了)。 达莉努努嘴,她不喜欢这个龅牙看不起她的样子,当然那个找球手他讥讽的样子也一样讨人嫌。 她骑上那把从仓库里翻出来的彗星290,大致摸到了得分区的最边缘。 “达莉!加油啊!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你要是进球队了我会做一个大便帽子的!”某蔬菜脑子拉文克劳在观赛席大喊。 其实,这会让马库斯他们又失望又兴奋,因为达莉在运动方面实在太擅长了。她爆发力超强,游戏天赋极高,扔球又快又准,就算在得分区的最边缘也能一发入魂。 “不错啊,你找的人。”马库斯也没什么毛病可以挑,他指使赛普把游走球也拿出来,“但我们球队很严格不是吗?我们真正地打一场吧。” 他分配了几个人组织了一场简单的魁地奇比赛,而达莉依旧表现很好——就算游走球要击中她的时候,她也能借力使身体绕着扫帚旋转一周来躲避它。 但逐渐也暴露了她的缺点,她几乎没有运动过,续航能力极差,她现在已经满头大汗了,可比赛还没结束,她已经有假装受伤下场的想法了。就在她差点要去这么做的时候,马尔福抓到了金色飞贼,比赛结束。 “达莉·德思礼,对吧?”马库斯终于给她了一个肯定的点头,“恭喜你加入斯莱特林魁地奇队。” “不了,我拒绝。”达莉马上把头盔摘下来,她的脸因为剧烈运动而涨红,刘海被汗水打湿呈金棕色,全部黏在了额头上,“感谢让我体验了一场精彩的赛季赛事,但我更愿意在观众席支持你们,可能你们不知道我更适合演奏,加入合唱团才是我的毕生愿望!”她立马输出了一大堆,上气不接下气,而且她并没有被施什么清理咒,她感觉她的身体在这套护具中下雨。 “不,你必须得来!”普塞高兴极了,他他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个想法竟找到了天才球员,“你做的那么好!” 达莉不想再跟他们耗下去了,她需要赶紧回宿舍拿换洗的衣服去泡澡,一刻都不能等! “好吧好吧,让我加入也可以,我有要求的——”达莉迅速脱掉那套捁在他身上的护具,随时准备跑路:“你们让马尔福先生亲自来求我吧!” 她指向在那研究金色飞贼的拥有淡金发色的少年,他立马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How dare u......!” 达莉·德思礼,火速逃生中。 作者有话要说: 达莉的优点:真的很会玩游戏,如果在现在可能是电竞天才少女。可惜那个年代第一款fps游戏还得等几年。 上一章也讲了忽然跑起来跑的飞快,爆发高,力气大,会音乐(每个有资本的麻瓜家庭都会让孩子学乐器),目前来说优点还是有一些的嘛! 三年级我都不想走剧情,写流水账日常开心死我了! 求留言求收藏!!!么么么感谢在2020-03-20 20:55:41~2020-03-23 09:22: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洛韶樱 2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这是一个充满温馨,快乐的平凡小区。在这个时段,所有太太们都准时开始围上自己的围裙,在锅灶前忙碌了起来。 德思礼太太也不意外。 这个金发的瘦的跟竹竿一样的女人在厨房忙里忙外,时不时仰着脖子像窗外眺望。 “亲爱的!你看到猫头鹰了吗?”被她叫到的是一个体型跟他完全成反比的中年男性,他蓄着胡子,在跟今日的报纸大眼瞪小眼。 “还没呢!没看到!该死,瞧瞧这个该死的布莱克怎么还没抓到——上面居然还有他的通缉令!警/察到底干什么吃的?!办事不足、我们这群老实的普通群众该怎么办?”他双手抖了抖报纸,一边看一边骂,小眼睛忽然盯向了别出,迅速起身开窗,冲着厨房大叫:“佩妮!猫头鹰来了!” 金发女人一脸惊慌地从厨房跑出来,用围裙擦了好几遍手,还不时回头观察窗外。 “天啊!你小点声!” “快把给达莉的信给它,快点!我不想让它在这里多呆一秒!该死的!它想咬我!” 佩妮赶紧抓了一把猫头鹰坚果递给它,又拿出来一个小碗装满水以供这只肥大的棕灰色猫头鹰休息。 最后她才把给达莉准备的信拿了出来,她扭头问弗农:“是不是应该给达蒂寄点钱?” “我们哪有那么多那地方的金币?”他又把目光转移回报纸,闷闷地说:“我会去想想办法的!” 不久之后,刚刚吃完午饭的达莉收到了来自女贞路的信和一个大包裹,她的手摸上信封,又因为猫头鹰的动作迅速缩回了手:“该死的!它想咬我!” 赶走了猫头鹰,她赶忙拆开信封,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们会不会讲玛姬姑妈是怎么被魔法部的人发现的,又如何被复原的。当然信件的内容让她大失所望。 我最惹人喜爱的心肝宝贝达莉, 上一封信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个月了,玛姬姑妈一切都好,对那件事也记不起来了。 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欢迎回信聊一聊。以及,你今年已经十三岁了,记住要勤换内衣,妈妈又给你买了许多新的。虽然妈妈不喜欢你的学校,但是你还是应该多呆在那个城堡里,那里很安全。隔壁的威廉姆斯太太经常问我你的成绩怎么样,我都回答她好极了。周三的时候我还是会去超市选购食材,我每天都在期待我做好你最爱吃的甜品你就回家了。 我们非常期待你的回信。 世上最爱你的, 佩妮·德思礼 在达莉看完佩妮的充满亲情的信之后,她抱怨这都是废话,凭什么让她总呆在城堡里呢?她迅速起笔,准备寄一张霍格莫德的签字单。三年级可能只有她和哈利没有签了吧! 她又开始脑补全年级只有她和哈利坐在长桌旁,看着别人从霍格莫德带回来的新奇玩意,流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更何况现在她和哈利的关系又开始出现裂痕(总是很容易出现裂痕),也想不到做什么让他们之间能够缓和一下,她不禁悲从中来。 该死的夜游,她就不该这样做! 一说到夜游,不得不提达莉最近都因为上次该死的逮捕波特小分队还要和马尔福一起去给斯内普教授刷坩埚。 达莉真的很不喜欢斯内普教授,当然她不喜欢的教授还有很多。斯内普教授虽然说是他们院长,在斯莱特林所有小蛇们都对他敬畏三分,只要不是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斯内普教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为什么斯内普教授每次看到她,脸黑得跟坩埚一样,完全没有商量,超级霸道地毒舌她!恨不得给她猛灌一口毒药让她双腿一蹬。 “德思礼小姐。”他把她的姓氏嚼碎一般再吐出,“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不适合学习?” 正在做留校劳动的达莉吓得把坩埚刷掉在了地上,发出闷响。 “有的...您昨天也这么说了......” 听达莉这么说,一旁的马尔福正在努力憋笑,脸都涨红了。 “这篇论文,雏菊的根、我有没有上课跟你们说过切过需要榨汁呢?”他拿着达莉上交的羊皮纸,将每一处错误都挑拣出来,带着他特有的危险腔调,“无花果,每个人都记得写剥皮后的无花果......德思礼的脑容量已经不够记住简单的修饰词汇了吗?还是你认为你已经可以不用听课做出比我还要正确的魔药了?” “我、我那个......不是的!”达莉先捡起来掉到地上的刷子,而后低着头一言不发了。留校劳动还听老师批改作业无疑是恐怖的,但比这更恐怖的就是斯内普教授的留校劳动!达莉上课的时候勉强能做好那些魔药,但她完全不过脑子,偶尔作业还会差到......就如刚刚斯内普教授读的那样。 “你明白该怎么做吧?德思礼?”斯内普依然将她的姓氏念得咬牙切齿,仿佛他跟这个姓氏有什么血海深仇。 “对不起,教授,我会重新的。”达莉颤颤巍巍地接过她的作业,然后立马回去刷坩埚。 她想,斯内普说不定跟她家有仇。 远在小惠金区,女贞路街道,四号房屋的女主人忽然倍感不适,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的一章,抱歉最近更新落下了,这两天不知道为啥那么困,超级奇怪的,每天八点就想睡了。 不知不觉到二十章了,想着写其他太太那样的中长篇,打算写三条线,主线是龙和达莉,支线还在想,还有的就是整体故事主线,希望能驾驭好吧,不好大家也别打我就是了哈哈哈哈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黑魔法防御课可能是今年最受欢迎的课程了。卢平的课总是生动有趣,他后面几节课又带来了红帽子,这是一种妖怪一样令人不愉快的小家伙,什么地方有谁流血了,它们就在什么地方潜伏着,在城堡主楼里,在荒无人迹的战场的坑洼里,它们等着要猛烈攻击那些迷路的人。而马尔福总是有意地去跟达莉分到一组(这确实让潘西气坏了),按他的话说,好像每当发生危险的时候,他们体内的某种物质好像就会做些什么似的。达莉一开始还有些小窃喜,但事实上她不得不说她真是高兴的太早了。 卢平在城堡的几层楼梯口施放了限制咒,使得红帽子只能在这个空间埋伏着。除了两两一组,卢平还会把他们几个二人小组分为一大组,他们可以使用任何空教室来躲避红帽子,抓到红帽子的组将为他们的学院加上大分值。卢平虽然有很好的策划能力,但是他规定的“同学之间不可以互相攻击”则被当成放屁。 那些充满恶意又不那么太伤人的小咒语充斥在黑魔法防御课的课堂上。以下是我们魔法界未来的接班人的精彩对话,感谢德拉科,罗恩,赫敏,西莫,潘西的激情演出: “德拉科·马尔福!你要是再往我这边放咒语!(随即一道咒语在脚边炸开)你死定了!” “罗恩!卢平教授规定了!你不能对同学施放恶咒!” “西莫!别再把一切咒语放成爆炸咒了!” “卢平教授!帕金森想烧我的头发!” “只是一节黑魔法防御课!你们——”庞弗雷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坐在她年前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是拥有卷曲金色波浪长发的少女,点点雀斑在她的脸庞上雀跃。另一个是看起来非常不爽二世祖,他的发色非常淡,显得特别又单薄,他脸色一如既往地苍白,仿佛没有任何血色。 “庞弗雷夫人,我这一块被火焰咒燎了,还能弄好吗?”她用手箍起一小撮头发,它们确实已经变得焦黄萎缩,庞弗雷夫人的鼻子钻进一股糊味。 “这里不是美容院,达莉。”庞弗雷夫人叹了口气,问另一个小蛇,“你呢?” “胳膊疼。” “......我去找卢平。”庞弗雷夫人崩溃了,她每天接收的做实验把自己弄伤的学生已经够多了,现在每周因为卢平的黑魔法防御课受伤(以及无病呻吟的)的二逼学生又要把校医院的床位占满了,“马尔福先生,我最后一次跟你说一遍,你的胳膊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如果下一次再来我一定把你赶出去!” 等庞弗雷夫人走后,马尔福立马摆出一副嫌恶的表情,“没教养的老婆子!给马尔福看病她应该感到荣幸!我爸爸说我要是觉得不舒服还是要转到圣芒戈去。” “别这么说。但如果你的胳膊还有事,还是去圣芒戈吧?”达莉本来想抱着他的胳膊查看一下,又觉得一会马尔福说她力气大把他胳膊弄疼了讹上她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是谁?这点伤当然早就好了!”眼前的男生哼了一声。 达莉:? 在庞弗雷夫人第N次找上门来时,他们的课外实践课终于改成了课内实验课。 而达莉的父母依旧坚决地不给她的申请表签字,无论她写多少封信,她威胁他们如果不给她寄签字她就不回家了,甚至用了她小时候最爱说的词“绝不”。 于是她和卢娜研究了半个月的羽毛笔,终于成功的将复制咒深深地刻在了这根羽毛笔上。 “瞧瞧,小发明家!二十世纪末最后的智慧女巫!”达莉开心地在羊皮纸上复制了一个又一个德思礼家的签名。 “卢娜,以后你爸爸不让你去霍格莫德也不用担心了!”达莉开心地拍着胸脯。 “可我爸爸为什么不会让我去霍格莫德?” 达莉: “......” 她显得很大方地将签字表拍在桌子上,炫耀似的把她推给眼前的黑发少年,又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申请表冲他晃了晃,“一式两份,你的、还有我的。这样我们都可以去霍格莫德了!” 她讨好似的摇着哈利的胳膊,“你就别生我的气啦!” 哈利任由她摇着,盯着那张申请表思考,又微微转身双手扶住达莉的肩膀,神情严肃地说:“达莉,我不会生气了,但你别老和马尔福混在一起,他不是个好人。” “我也不是经常跟马尔福呆在一起啊。”达莉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上次也是偶尔,我们是在共同学习!” “偶尔?两个斯莱特林偶尔出门夜游?”哈利挑了挑眉,“他们家经常研究一些黑魔法,你不要跟他学!” “怎么会呢!”达莉有些着急,“我没有学过那些!”讲道理,达莉现在连课上教的咒语都有些没有弄懂,研究黑魔法真是太难为她了。 “我只是说......行吧,言归正传,我其实之前跟麦格教授说了我没有监护人签字,让她帮我签,但她没同意。也就是如果我把这个交上去......。”哈利失落地低下了头,伸手把他的头发抓得更乱了,“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要是我没说那就好了。” 达莉真想拿出她的美容梳把哈利这头不听话的头发全部梳得服服帖帖的,她赶紧抓住哈利这只不听话的手,“你的头发已经够乱的了!” “好啦,我会给你带好多吃的的!”她安抚性摸着哈利的脑袋瓜,就像儿时她总是在想办法把哈利乱糟糟的黑发弄利索一样。 “听卢娜说——哦她是一个拉文克劳的女孩,你有没有听说过她?没听过也没事,她告诉我说蜜蜂公爵卖的东西可好吃了,好像还有一种吃了可以飘起来的糖果,太好玩了——”哈利听达莉喋喋不休地管不住嘴,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是呢,谁会高兴的起来呢,本来还有个垫背的,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去不了了。 他不愿意和低年级的人一起聊天,他们一定会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尤其是科林·克里维——那个爱照相的小子,他已经崇拜到病态了,喜欢拉着他和一群同学围观他,他不想让一大堆人眼巴巴地看着他额头上的伤疤。 “别为我担心。”哈利说,他希望自己说得很随意的样子。“还有个令人期待的万圣晚宴不是吗?玩个痛快,达莉。” 他陪她到了前厅,看管人费尔奇站在大门里面,拿着一张长长的名单核对着一个个人,怀疑地看着每一个人的脸,提防着任何不应该去的人溜出去。 “留下来了,波特?”马尔福大叫道,他和克拉布、高尔都站在队伍里。“害怕遇到摄魂怪吗?” 哈利不理睬他,对着达莉再嘱咐了一句“少理那个混蛋”,随后独自走上大理石楼梯,穿过没有人走动的走廊,回到格兰芬多塔楼。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集塞德里克出场,我会把他写成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但没有爱情线,和达莉像是兄妹的感觉。 这两天忙了更新少抱歉!但没有坑哦!么么么么!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霍格莫德是全英国唯一一座全部都是巫师居住的村落,这无疑对三年级的小巫师们有着巨大的诱惑。 “以后我就住这了,谁都别叫我回车站。”达莉在风雅牌服装店试戴着新品眼镜,它可以随着佩戴人的心情而改变镜框的挂饰,比如现在达莉带的这个就变成了四角星闪闪发光,这让她兴奋不已。 “我错了,我就不该陪你进来。”米里森哀嚎一声,夸张地抓了抓头发,“你试了这个眼镜十分钟了!” “才十分钟!多好玩啊!你也试试!”她又拿出一个眼镜准备戳在米里森脸上,却被她打到一边,“达莉,我说实在的,跟拉文克劳那个待久了品味真的会越来越差。” “嘿!她的品味还不错!”达莉有些欲盖弥彰,主要她虽然和卢娜是好朋友,但有时确实无法苟同卢娜神奇的审美,但她的室友又将她们的品味相比而教,这使她气急败坏了起来。 “你支支吾吾地样子真可笑!”米里森讥笑一声,“算了,你就在这呆着吧!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陪你了!”米里森直接提着她的一包东西离开了商店,只给她留下一个残酷的背影。 达莉其实一点也不想磨磨唧唧,她是在躲着赛普,因为他曾邀请她跟他一起去帕笛芙夫人茶馆。 在斯莱特林,因达莉的特殊又尴尬的身份有一个纯血高年级当靠山确实能摆脱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就算是帕金森目前也只能在嘴上逞逞威风。 可达莉并不是很想跟他更进一步,欣赏一下颜值还行,但赛普实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再加上她在麻瓜世界生活的太久,现在还是很难习惯古老纯血家族的一些潜规则,还是保持着朋友距离比较好。 刚刚在街上差点就和赛普面对面,她赶紧拉着米里森拐进了服装店,还被她一脸“我懂”地鄙视了一句“你可真是个会钓鱼的小女表子”。 达莉付了款。确认大街上再也没有认识的人的时候才出了门。这太像做贼了,大大打击了达莉游玩的积极性。 “嘿,你丢了什么东西吗?”达莉耳朵里窜进了一句好听的男声,它不同于十三四岁男生的沙哑变声期,而是阳光且磁性的暖流。 “什么?不,我没有。”达莉抬起头,她眼镜的挂饰一下变成了桃心型,那是个高大的男生,看起来比她大几个年级,挺直的鼻子、乌黑的头发、灰色的眼睛,这副模样真是英俊过人。 “我看你总是在低着头,还以为你在找什么东西?”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是在躲着谁吗?” 他的一语道破反而让达莉局促起来,也可能是对方也注意到了,这个细心的男孩试图另起一个话题:“我叫塞德里克·迪戈里,赫奇帕奇五年级,你呢?” “达莉·德思礼,斯莱特林三年级。” “那你一定是第一次来——我想到一个商店,一般不会有太多人去那里,但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如果你还想继续享受霍格莫德的乐趣,我带你去看看?”怎么可能会拒绝帅哥的热情呢?没了室友陪伴,她一个人抓瞎还要自言自语吧。 “不过,店里就是有点......”塞德里克友好地跟她说着,可她的心思却飘到了别处。斯莱特林很少跟赫奇帕奇的人接触,他们总是有些骄傲刻在骨子里,认为赫奇帕奇收留着那些可怜的被其他学院不接受的人,他们一般都没什么大作为,为哪里都碌碌无为。有比较偏激的,经常直接在赫奇帕奇的就是傻子。 这位帅哥也是草包吗?达莉的心中出现了小小的疑惑,赫奇帕奇的人在其他学院都很厉害的氛围包围下又是怎么生存的呢? “就是有点臭。” 塞德里克带着达莉来到这个叫做神奇动物园的神奇动物商店中,达莉记得对角巷中也有这么一家分店,里面不仅臭,而且闹,里面的所有生物都在不留余地宣泄着自己的体力和音量,就连服务员也大叫着让它们停下来。 里面出售的宠物和在对角巷的也一模一样,一般学生在开学时已经购买好了宠物,除非有什么变故,几乎没学生来这里。一对有着巨大眼睛的蓝色蟾蜍坐在那里,不讨人喜欢地狼吞虎咽,正享用着一只死丽蝇。达莉真的不喜欢这些疙疙瘩瘩的无毛生物,干脆不去看了。对角巷那只硬壳上有宝石镶饰的大乌龟被搬来了这里,可能是价格实在昂贵,也不是非常受欢迎的物种,一直滞留在店里。它在靠近窗子的地方懒洋洋地炫耀自己多彩的颜色。有毒的橘色蜗牛正从它们的玻璃箱的边缘慢慢地冒出来,这种宠物一般适用于实验魔咒或者魔药。一只肥胖的白兔予不断地变成一顶丝质的高顶礼帽以后又变回来,发出响亮的噗噗声,这让达莉想到了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兔子先生,但学校不允许养兔子。然后是各种颜色的猫、一笼吵吵闹闹的渡鸦、一篮子可笑的芥末色的软毛球大声哼哼着,柜台上左边有一个大笼子,里面是柔滑的黑色大耗子,正在用它们长长的秃尾巴玩着某种蹦跳游戏。而右边有两只乖乖呆在篮子里的幼猫,干干净净的两只小团子正懵懂地看着新世界。 “你们需要点什么?”服务员不耐烦地说,他的脸上生满了痘痘,不由得让达莉想起了那只蟾蜍。 “你要为你的宠物买点什么吗?达莉?”塞德里克问她,“哦,希望你允许我这么叫你,你也可以叫我塞德里克。” “很遗憾地告诉你我并没有带宠物来霍格沃茨。”达莉耸耸肩,“本来今年我是打算买一个猫头鹰,不过暑假出了点小事故,猫头鹰泡汤了。”因为哈利把玛姬变成气球,她的提早让她错失在对角巷购买猫头鹰的金钱。而德思礼一家并不允许她去霍格莫德,所以这个月她的生活费除去她在霍格莫德的消费之后也不能支付一只猫头鹰了。 “梅林的万圣节南瓜!你们到底需不需要买东西?!”服务员显得很火大,达莉也明白了这家店没有对角巷那家受欢迎的原因了,如果你只是闲逛,不到二十秒就会被赶出去。 “我想看看那些小猫!”达莉随手指向柜台上那窝奶猫,随后也确实被他们的可爱吸引过去了。 “哦,它们啊,不要钱。”服务员失望地开始对宝石龟使用清洁咒语,没再看达莉他们,“它们是我捡的,等了很久也没看到母亲回来,我只能先抱回店里,小猫没有妈妈真的累死人啦——我不想照顾了,没有售后因为它不是在我店里出生的,你们爱拿走拿走吧!” 达莉一下子来了兴致,照顾一只小猫无疑是给人生添加了许多乐趣,她想都没想就开始挑选小猫,显然塞德里克也被两只小团子迷住了,也跃跃欲试起来。 服务员给他们指了指两只分别的公母,“这个橘色的是公的,三花是母的,笼子的钱要另算。” 随后他们又买了小猫的吃食才离开了神奇动物园,她抱着自己的小笼子,和塞德里克开心地聊天。达莉认为赫奇帕奇人天生的优点就是随和,他们温柔而善良,温吞老实,要比其他学院的人好相处的多。格兰芬多的学生太过刚烈莽撞,勇往直前好像总写在他们行动的第一条。拉文克劳的脑袋总是想着学习和匪夷所思的逻辑问题,而她的学院,她不能说斯莱特林不好,拿你当朋友是认真的,但太过自我也是认真的。 总之,达莉很喜欢塞德里克这个新朋友。或许是因为他的说话方式——他和她讲话时总是微微将头拢向他,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就算是将麻瓜话题也没有关系,他会做出一副好奇宝宝的神态,来听达莉讲那些用电来做游戏的机器。她绝无可能在斯莱特林讲这些,所以她就算是她同住三年的室友,也总是感觉隔着一些距离,大可能也是因为赛普的原因,今年的米里森对她还算客气。马尔福?或许他们永远不会是朋友,他总想着自己,虽然一些奇怪的魔咒让他们的距离拉进了,但达莉知道其实这只是错觉,他们隔着很多东西,有如山河日月。 “真可惜霍格沃茨不能使用电,要不然你一定可以带我去看看是吗?”他微笑着,“我今天学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赫奇帕奇麻瓜出身的学生或许更多,但我很少听斯莱特林讲‘电动游戏机’。” “塞德里克!你在这里!你这是跟谁一起呢?”一个发色有些泛红的金发女生跳到他们面前,拉住塞德里克的胳膊往一边走,“快走吧!我答应你要把秋介绍给你的!你怎么就自顾自走掉了呢?你一定要跟我好好道歉,秋也要,我们太伤心了!” “玛丽埃塔,我从没有答应过!”但塞德里克一向礼貌,他不好拒绝,只能任由玛丽埃塔拖着走了。 “下次见吧,达莉。我们一起讨论它们的名字!”塞德里克朝她挥手道别。 她还是有点失落的,帅哥旁边总是围绕着很多女生。 现在她又要一个人了,要不时提防和赛普打个照面,还要去大热商店蜜蜂公爵去买答应给哈利带的糖果。一个人去那些聚会的酒吧也是无聊的,等到明年她一定要和卢娜去三把扫帚喝上一杯黄油啤酒。 霍格莫德只是个村子,她很快就能找到这个人最多的商店,甚至门口还在排着队。她走到队尾,等待让她眼镜的挂饰变成了灰蒙蒙的方框。 “可怜虫德思礼,排队好辛苦,对吧?”跟她说话的这个人总是有特殊的让人讨厌的幼稚的打招呼方式,他薄薄的嘴唇酷爱挖苦,“波特有没有求着你给他带礼物?你倒也不用那么辛苦,他还有纯血叛徒和泥巴种万事通两个跟班呢。” 他在高尔和克拉布的簇拥下走到达莉面前,手里捧着蜜蜂公爵大热限量新品。在他说完之后,高尔和克拉布讨好式的憨笑。而达莉看到他时,眼镜的挂饰又变成了月亮形状,发出幽幽蓝光。马尔福这个人跟塞德里克完全不同画风,他从来不会认真听你说话,只要让他不顺心了,他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贬低你,可没人拿他能怎么样。而他自己又有求于达莉时,又会从他姣好的唇形中吐出好听的话来——德思礼,你难道不想跟我一起解开迷题吗?这对达莉来说又是充满诱惑性的,她大多时候无法拒绝。 她真的无法和马尔福成为朋友,她想。 作者有话要说: 塞德里克出场啦!! 我个人在写的时候都在把达莉很多想法写进旁白,它们不是非常客观的。比如对学院的看法,或者是对德拉科的态度。她的立场问题让这些看法总会自相矛盾。 求留言求收藏!嘿嘿!收藏破百好开心!谢谢大家!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达莉眼睛微微眯起来,注视着马尔福笑容恶劣,灵机一动。对着前方的长队笑眯眯地大喊:“韦斯莱和格兰杰!马尔福骂你们呢!” 前方隔着一打人的红头发和稻草头猛地转过头,韦斯莱的一脸雀斑张牙舞爪地叫嚣着:“嘿,管好你的嘴,马尔福!” “别理他,罗恩——好了!”赫敏一副“又是马尔福”的表情,她瞪了一眼马尔福,把试图找马尔福说理的罗恩拉回了队伍中。又因为达莉这一声大吼,引来很多人看向马尔福,导致他一下子脸红了。 “你有什么毛病德思礼?”他几乎瞪了一圈围观群众,在他们收回目光之后又将视线转移到达莉身上,嘴里碎碎地咒骂了一堆,又不知如何发泄,伸手便把她的帽子拽了下来,弄得她头发也炸了毛。继而开始嫌弃达莉这顶狮鬃红帽子,又把它扣回了达莉的脑袋,蓓蕾帽被蹂/躏地委屈地趴在达莉的脑袋上,显得无奈又可笑。 “谁允许你带这种颜色的帽子了?”他看着达莉重新整理好她的帽子,恶狠狠地说。 “谁都没不允许,怎么了?”达莉拿出她的美容镜,开始整理自己的刘海。 “跟个格兰芬多一样!”他理直气壮地批评着。 “那所有斯莱特林都不能穿红色的东西了?难道我还要戴顶绿的?你这是什么怪理论。”她觉得莫名其妙,“要不你就去跟院长说去,你说所有斯莱特林都不允许有任何红色相关的东西,否则一律开除,你看他会不会把你也赶出来?” 马尔福懒得跟她理论,他扭头给高尔和克拉布一个眼神,他们两个直接挤进人群,一人抬着她一只胳膊把她给架了出来。 “嘿,你们要干什么?”达莉被两个高大的男生架着越走越远,而排队的群众才不管呢,他们前面少了一个人,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马尔福仿佛出了一口恶气,他又开心起来了,用手指弹着她的脸蛋,“啊哈?你好像特别喜欢把别人拿出来当挡箭牌?像你这种没本事的人就爱这么做!” “是啊,我就是这样!快点先让他们把我放下来!”达莉挣扎着,可是梅林的四角内裤啊,高尔和布拉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都是吃一样的饭为什么他们俩能比普通三年级生强壮那么多! “你是有本事,就别总是让别人来替你做事!”达莉甩着头,以防马尔福继续弹她的脑门,“别再这样对我了,否则我不会加入魁地奇队的!” “你的威胁对我没用,德思礼。”他耸耸肩,说得风轻云淡,“好像没你我们不能打似的,而且我并不觉得你飞的有多好。” 他拿起她的笼子,掀开遮光布往里面瞄了一眼,“你买了一只猫?说实在的,毫无品味。” “我也没说过我飞的很好——好吧!可你总不能让他俩一直架着我!我的笼子你要好好提稳了!还是只小猫呢!还有——哎哟!我的帽子!你们也得帮我捡下帽子呀!”她真的想大声呼救了,她脸涨得跟猪肝一样难看,她的帽子因为她剧烈挣扎歪到了一边,直接被马尔福抓起来扔掉了,“我讨厌所有格兰芬多式的东西。”他这么解释,或许也不能称得上是解释,只是一个有利于他的陈述。 比这种被类似于在大街上游街示众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虽然还很远,但她看到普塞在和一位他们学院的她比较眼熟的魁地奇校队的选手走在一起,正在向他们的方向走来。她几乎是轻声尖叫起来,“嘿,马尔福,你快点让他们别再架着我了!你们要去哪!我跟你去就是了!”她本来还在努力往前企图挣脱开两头大猩猩的臂膀,她现在是恨不得缩成一团,盼望普塞看不到她。 眼看普塞一行人离他们越来越近,马尔福终于对她放弃了制约, “好了,别抓着她了。”马尔福说,“你们去蜜蜂公爵接着排队吧,不用跟着我了。”他使唤高尔和克拉布得心应手,而他们也像前两年一样,对马尔福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的。 “现在我们该好好谈谈了,就去这——嘿!”达莉才不管马尔福接下来要对她说什么呢,她扭头就准备跑,而他也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胳膊,“你跑什么!我要说的对我很重要,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听着吧!” 甘霖娘!达莉的粗口之心已经要爆破了,但她已经来不及了,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用马尔福那十三岁单薄的身躯挡住她的,她半窝再他的后背,手指死死地扣住他的肩膀。 “你在发什么疯啊,德思礼?!”他一瞬间就爆炸了,“你又在想什么该死的小动作——” “嘿,马尔福!”路过的同院魁地奇选手第一个注意到了他,友好地打了声招呼,“你后面的那位小姐是谁呀?” “这不就是德——哎哟!真是个疯女人!”达莉赶紧掐了一下德拉科的肩膀,让他吐出来的单词变成了咒骂。 “是你女朋友吗?”普塞笑了笑,“我还以为帕金森会跟你在一起呢。不过你女朋友好像很害羞。” 达莉立马想到了这个坏点子——她改变了姿势,双手像铁链一样锁住马尔福的腰,她甚至感觉他的呼吸都被她勒的不顺畅了。 “以后要记得介绍给我们啊,让帕金森看看是哪位姑娘捷足先登,马尔福先生。” “一定。”他虽然说得咬牙切齿,但好在没有再把达莉抖出来。赛普又开了个玩笑,便和另一个男生以不打扰三年级学生的生□□恋离开了。 “他们走了,你可以别这样了吗?”过了一会,马尔福淡淡地说道。 达莉的头这才从他的肩膀后探了出来。 “我以为你和普塞打的火热。”他低头说,“把手也放开。” “我们只是朋友!”达莉否认道,悻悻地将手收回,又接过他递过来的猫笼子。 “得了,德思礼小姐。一个没有势力的人在斯莱特林找个靠山又不是一个稀奇事。”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达莉,就如同二年级那时让她一样恶心,“不得不说,你做的不彻底。在普塞好好追求你的时候你就应该答应他,你觉得他没有认出来你吗?丢死人了——害得我跟你一起丢人!”马尔福好像深懂此道,“我猜,按照正常流程来说你们今天应该有个约会,你本没有理由拒绝。你不想付出任何就想得到立足的可能?你也太天真了。” “流程?谈恋爱又不是流程!”达莉跳脚,她对马尔福在此方面看得透彻也让她觉得自己被人扒光了看一样羞耻,她就是单纯地想仗着赛普塞家族在斯莱特林好过一些,但她确实对赛普几乎没有任何回馈,他也没有说错,“而且!你要觉得丢人!你当时就别帮我!” “你别一副不知感恩地样子!我现在好好跟你说话是因为我们有某种该死联系!”他拉住她的胳膊往三把扫帚酒吧里拽,“我帮你了,你现在就得来帮我解决这档子事!” “那我之前也帮你了!巴克比克!我可是救了你!”她眼泪汪汪地,情感波动下不知道是像小时候一样的装哭还是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那么大声!你简直就是个巨怪!你这么喜欢往前算怎么不说二年级的时候你那些破——算了,想想我都想笑。”他把她拉到一张桌子旁,“好好解决关于那破光,然后再也别有什么让我想吐的联系。” “正合我意,马尔福!”她举起手,“这里一杯黄油啤酒!” “你还真是哪里都离不开吃。”马尔福恶意地拖长了腔调。 “怎么,我付了钱,他们回馈给我一杯黄油啤酒,这不是按你的意思来做事吗?” “把你的眼泪擦干净再喷毒吧,德思礼。”马尔福甩给她一张方巾,“你怎么总是这么能哭。” 达莉瘪瘪嘴,擦干净了眼泪,她的心情好了一些,或者说她也不知道面对马尔福她哪来这么坏的情绪,还记得她二年级的时候可想着怎么哄马尔福当他的跟班呢。 “接下来我说的你一定好好记住——我也不太苛求你全部都记下来,别记错了就行,我对你的要求很低。”他左右瞟了几眼。确定没有认识的人之后,靠近达莉小声地说,“这光芒夹杂着一种常见的黑魔法,但一般来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在黑魔法大全里面看到过,它一定是被修改过了,我们得把它破解出来,必须我们两个人。” 如果有电话,达莉真想立刻给哈利拨通:德拉科·马尔福开始要跟我一起研究黑魔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把达莉骂惨了感觉(捂脸)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她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已经是薄暮时分,达莉抱着一大包糖果赶往礼堂——她不会告诉哈利这些都是高尔给她排的队。这时他碰到三人组已经走到前厅,正在穿行进入礼堂。 “哈利!这是答应给你的!”她将怀里的包裹塞到哈利的手上,本想跟哈利说上几句,但有格兰杰和韦斯莱让她想说出口的话停在了喉咙里。 “就这样,我走了?”她朝哈利点了点头,却被他叫住了。 “你的眼睛怎么了,霍格莫德有什么让你伤心的啦?”他和达莉在一起生活十几年了,很难不注意到她的眼眶此时红彤彤的,因为只要她一哭,总能红眼睛很久,所以达莉每次在家有个什么事就会用哭来解决,又因为留痕很久显得可怜得要死导致德思礼们都不会责备她,她在家里是真的被捧在了手心上。 “还不是因为今天风太大了。”达莉这么解释着,冲着他挥手道别。“还有五分钟宴会就开始了。” “达莉·德思礼!”双胞胎风一样地出现了,达莉觉得格兰芬多就跟扎堆一样,只要你看到一个,总会蹦出来两个。 “让我们看看这是谁,哦,原来是二十世纪末最后的智慧女巫!”他们自编自导着奇怪的步伐,用奇妙的唱法将达莉的自吹自擂哼了出来。 “我跟你说的你怎么都告诉他们了呢?”达莉对哈利说。 “我没有,你声音一直很大。”哈利无辜道。 达莉尴尬到想自杀,因为她看到跟哈利同级的韦斯莱和她不喜欢的格兰杰都被双胞胎逗得不由自主地笑,她发誓以后说话一定跟蚊子一样小声!但事实上,她心里刚刚发誓完,就大叫一声“再唱就杀了你们!”灰溜溜地跑进了礼堂。 万圣节的礼堂和平时相比天差地别,到处挂南瓜做成的灯,大约有几百个。还有一群振翼飞舞的蝙蝠和许多喷吐火焰的橘色飘带,它们在天花板下面懒洋洋地飘荡,像是灿烂的水蛇。 今年的学院长桌从左至右依次是赫奇帕奇,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拉文克劳。比去年和卢娜隔着两个桌子好多了。不过她今天的装扮还是一如既往的新奇,她整个人就好像一个大南瓜,一个人几乎占了两个人的地方,她敢说没有人比她今天更惹眼了。不过她总是非常应景可爱,今天也没有人觉得她很怪异,都友好地打着招呼,想去碰碰她的南瓜裙。至于她们之间的万圣节礼物——她将自己从霍格莫德买的一大堆东西里每一个都拿出来一种送给了卢娜(卢娜表示她最喜欢吹宝超级泡泡糖),而卢娜回赠了她一个手工制作的南瓜香薰灯,但闻起来会让人想起餐桌上的南瓜汁,会饿。 她从今年才开始关注赫奇帕奇的长桌,他们友好又亲密地聚在一起,很难不从中发现那位新朋友——名叫塞德里克·迪戈里的俊秀青年。他太过受欢迎导致达莉失去了绕过一个长桌来跟他打招呼的欲望。她认为她只是他或许都已经忘记的偶然朋友之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深交的可能性,于是她再也没有看过赫奇帕奇的方向。 达莉的“格兰芬多”帽子彻底丢了,她找了个离赛普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他正和一个高年级的女生有说有笑,可能赛普暂时是对她放弃了,她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紧张起来,她在斯莱特林要继续寻找一个可攀附的家伙。 达芙妮刚和她的小妹妹格林格拉斯找到了座位,就被潘西拉着看她的限定款糖果:“德拉科送给我的!这个太难买到了!你们知道的!”她开心地炫耀着,包围在其他小姐妹的艳羡奉承之中。 马尔福和他的伙伴诺特小声地讲着什么,诺特和高尔、克拉布不同,他和马尔福的关系更为平等而不是上下级关系,他看起来削瘦,眼眶深陷,达莉记得他在魔药课总是表现不错。他们旁边还坐着布雷斯·扎比尼,达莉总觉得他可能比马尔福还要性格高傲,更加自负,永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除了潘西·帕金森和德拉科·马尔福她几乎没看到过他跟任何人社交,现在也说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他们的对话。 好在,邓布利多的讲话让她转移了对其他人的观察。他的话也不多,只讲了几分钟不到,空荡荡的长桌就上满了美食。晚宴中的食物是精美的。米里森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份同样的炸猪排。她今天也不打算控制食量,决定把愤怒化为美食吞进肚子,但心里还是在担忧明天上体重秤的时候不要被吓倒。万圣晚宴以霍格沃茨的幽灵提供的文娱节目作为压轴。幽灵们从墙上和桌子上突然出现,来作一种列队滑行。皮皮鬼也来了,他还是那么喜爱尖叫,弄得大家都十分头疼。好在他不太敢来斯莱特林的长桌捣乱,因为血人巴罗也在。格兰芬多学院的差点无头的尼克成功地重现了他当年被杀头的情况,他喜欢一遍又一遍地把脑袋当礼帽一样行礼来吓唬低年级学生“你们看,真的只差一点!” “达莉,达莉!嘿!”格兰芬多长桌一边传来她熟悉的声音,达莉朝那边望去,哈利朝她淡淡一笑,手里窜着一个纸飞机,上面架着一小包零食。他们那边的皮皮鬼实在是太吵了,剩下的话,她只能对上他最后的口型—— “别哭。” 而后他轻轻地吹了下纸飞机,它就像有了什么动力一样载着那包胡椒小顽童飞到了达莉手心。她送他的那包中并没有胡椒小顽童,应该是韦斯莱和格兰杰,或者是他其他的粉丝买给他的,不过无所谓了,没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了。哈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总是在霍格沃茨她最亲的人,从小培养的德思礼雷达总不是吹牛,抛开感动与温暖,说点实在的,就在小时候,达莉在家擤个鼻涕纸都要使唤哈利帮她扔。 “谢谢。”在皮皮鬼的又一声大叫中,她尽量夸张地做出易懂的口型,“我没有事!” 哈利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继续和罗恩他们交谈,虽然羡慕的要死,但他还想多听听他们讲霍格莫德的事。 忽然,她手中的纸飞机被人拿了去,隔着她一段距离的德拉科·马尔福大驾光临。他粗略地打量着这只纸飞机,另一只手拍拍达莉旁边的同学示意他挪到一边去。 “好感人的亲情啊,我都看哭了,差点都吐了。”他拖长了音调,慢吞吞又嫌恶地说。 “你也太关注哈利了吧,还是我啊?”达莉刚刚清扫完坏心情,新的坏心情又继续上门了,其中还夹杂着一份不可言说的纠结的期待。 他的脸色马上难看起来,“你想得到美。”随后,他往飞机的头上吹了口气,对着哈利的背影恶狠狠地扔了过去。纸飞机在飞到哈利耳朵边的时候瞬间炸开,哈利和罗恩都吓了一跳。 “摄魂怪向你致敬,疤头!”他冲着格兰芬多三人组怒气冲冲的面孔讥笑道。 达莉一脸无奈地冲哈利摇了摇头:“我的错。” “把他忘了吧,今天可是万圣节,开心点。”赫敏不想再看斯莱特林们,以防干扰她的好心情,她拿了杯南瓜汁递给了哈利,“你的表姐好着呢,她可不会为了不详困扰吧?她知道这事吗?” “赫敏,听起来你好讨厌她哦。”罗恩忽然咯咯咯地笑起来。 “她是个斯莱特林,不是吗?而且她跟马尔福走的很近。”赫敏理所应当地说。 “确实是,可是、她很好看啊?”罗恩咬了口鸡腿,含糊说道。 “什么——?你在说什么呢?”赫敏瞪大了双眼,仿佛罗恩说出了什么颇为离经叛道的话,“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你觉得只要她好看,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也无所谓了是吗?” “基本正确。你说是吧,哈利?”罗恩耸耸肩,对赫敏温怒的眼神无所谓的样子。 “达莉也不是坏人,她只是有时候讨厌了一点,而且我已经跟她说了,不让她跟马尔福接触了。”哈利眼看赫敏马上就要跟罗恩吵起来,他不想加入他们的战局,绞尽脑汁想着说辞把自己摘干净,但效果好像不那么理想,赫敏对他们完全没有好颜色,“男生为什么总是那么蠢!你们看她像是不跟马尔福接触的样子吗?!”她指了指斯莱特林的方向,她口中的女生正在被她所说的坏家伙一脸坏笑地说些什么讨厌的话,时不时还狠狠地戳她的额头以示不满。 “马尔福明显知道些什么,你们忘了上次魔药课他说的话了吗——找布莱克复仇——如果德思礼知道呢?她怎么不告诉你!” “你说的也是如果,不是吗?”哈利斟酌了半天,小心地说。 赫敏直接愤怒地“哦”了一声,猛地跃起跟旁边的帕瓦蒂换了个位置,帕瓦蒂凑过来小声地说:“你们都是傻子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多少深仇大恨,但是这个时候你们只要顺着赫敏说就可以了呀!” “梅林的南瓜派啊!刚刚真的吓死我了,她为什么能这么生气?”罗恩的鸡腿都快不香了,他瑟瑟发抖地看了眼哈利,而哈利也没好到哪去:“我不知道,她突然就发火了——我尽量在劝她别生气了。” 帕瓦蒂内心: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到了回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赫敏已经没事了——因为今夜小天狼星布莱克闯入了城堡中,邓布利多教授叫所有的格兰芬多院学生都回到礼堂去,十分钟以后,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斯莱特林等院的学生也来了,这些学生都是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达莉扭了扭身子,“我真的很累,我需要回去洗个澡,然后直接睡觉。” “不知道,格兰芬多的貌似知道不少,他们正兴奋地跟其他人传话呢,等一会就会到我们了。”她旁边的斯莱特林学生接了她的话。 “教员们和我本人将对城堡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邓布利多教授对学生们说,这时,麦格教授和弗立维关上了礼堂所有的门,“为了你们自己的安全,我想你们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我要求级长们在礼堂入口处站岗,男生和女生学生会主席留在礼堂里负责管理。出了任何事马上向我报告,”他向珀西加了这一句,珀西一脸重要人士的自豪,“找一个幽灵带话给我。” 邓布利多教授停了一下,正要离开礼堂,又说:“哦,对了,你们会需要……”他随意一挥魔杖,长桌就都飞到礼堂的边上,靠墙站好了;再挥一下,地面上就铺满了成百个紫色的睡袋。 “好好睡。”邓布利多教授说,他出去时随手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达莉分到了一个睡袋,她随便挑了个位置躺下,她本来是极累的,但八卦的激动让她还是能撑个半个小时,可她周围并没有人在讨论这件事,都安安静静地准备睡觉,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半个身体都在睡袋外面,讨论着今晚他们为什么要睡在礼堂。 “你要是这么想知道,就去跟他们睡在一起啊,别像个狗一样支着脖子向那边探了好吗?”能说出这种好话的没几个人了,果期不然在她隔壁的隔壁马尔福顶着他那淡色的脑袋冲着她口吐毒液。 “不了。”达莉没好气地钻进睡袋,翻了个身不去看他了。而马上地她身后传来细细嗦嗦的声音,“马尔福!快躺下!马上准备熄灯了——你们也别说话了!”是格兰芬多级长珀西一贯的令人讨厌的指挥式官腔。她又听到马尔福嘴里碎碎地骂了几句,继而钻进了睡袋。 她的后背被人戳了几下,“别装睡,德思礼。你想听吗?” “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都没人跟我说呢!”无论是出于八卦还是别的,她都很难拒绝。她立刻滚过身来,一脸期待。 “谁会跟你说啊?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怕了,你先离我远点。”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三人组没有ooc?我对罗恩其实真的很是喜爱,他是个非常普通的男孩,也非常可爱,在原著中和哈利各种吐槽别人。以及赫敏,我发现她每次都被他俩气的不行,各个方面,然后他俩也不安慰她,都是自我疏解,赫敏真的是妈妈!有大爱!555 他们这段描写我参考了火焰杯圣诞舞会邀请那段。罗恩表示只要是美女怎么都无所谓啦,其实那个时候罗赫在互相喜欢又不戳破,只能一直吵架。哈利就是直男式和事佬,他永远不清楚他自己说错了什么。不过有时候哈利的吐槽真的很好笑。 德拉科特别爱找达莉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哈利还有单纯找事,他很瞧不起达莉又放不下他心中的谜团,但他在她身上还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所以他在尝试跟她建立合作关系(确定吗?)只是他看不起达莉的出身所以嘴巴就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了,心想反正她也没这个胆反抗我!谜团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关系,他可真的是打是亲骂是爱。T T P.S.最近动物之森玩的好快乐 再P.S.快乐涨收,能来点跟我互动探讨的吗T T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以后几天,学校里大家谈的都是布莱克。关于他如何进入城堡的说法越传越玄:赫奇帕奇院一个叫汉娜·艾博的学生听说布莱克能够化身为一丛开花的灌木,就在他们下一次的魔药课上花了很多时间把这件事告诉给每一个愿意听她说的人。 布莱克这次的主要目标是哈利·波特,除此之外马尔福没有告诉达莉更多了。他还恶意闪闪地宣布波特的好日子到头了。可达莉认为魔法部和霍格沃茨能给哈利很好的保护,也理解为什么他们不让哈利去霍格莫德,虽然可怜,但哈利在布莱克落网之前确实应该呆在霍格沃茨。(虽然他已经闯入了一次)。 或许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是真的呢(虽然第一节 占卜课她说哈利会死的时候她就没当回事),斯莱特林们也从来把特里劳妮当一个没本事的疯婆子,而且有传言她是走后门才进的教职员工。无论是哪种,达莉都该打起精神了,她直接去安慰哈利是不行的,这没什么用。她决定要默默保护哈利,在他们如果真的遇到布莱克的时候付之反抗。比如—— “看不出来吗,好好学习啊?”达莉拿出一本又厚又旧的魔法书摆在桌子上,换来的是卢娜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会读书了?” “你就尽情讽刺我吧!从现在开始我要做一个好学生,保护哈利,为学院争分!”达莉单手握成拳头,志气满满,“不瞒你说,黑魔法防御课新的一章我已经倒背如流,不就是欣克庞克?让卢平教授大胆地提问吧!然后尽情给斯莱特林加分!” “那边的小姐,你要是声音再这么大声我就要把你赶出去!”平斯夫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入二人的耳朵里。 “那你为什么不在魔药课多努努力呢?”卢娜的声音空灵,听起来很悦耳,就是她的瞳孔颜色很淡,每次跟她对视的时候就像没有对上焦一样,“斯内普教授很容易会给斯莱特林加分的。” “别提斯内普教授,求你了。”她可能是第一个被斯内普毫无缘由彻底讨厌的斯莱特林,她都想给家里人写信哭诉,妈我们学校老师有个叫斯内普的,他为什么能这么讨厌我啊?不过她妈妈只是个完全不接触魔法世界的哑炮,寄过去怕也是徒增烦恼。 “他不爱点我,不过也别点我回答问题,我紧张的要死。”达莉嘤嘤嘤起来,“我还去偷偷送过他礼物,但后来他应该是给扔了,或许另辟蹊径去以为格兰芬多老师那里都能加到分,我实在没办法啦。” “说起来——赛普呢,那个七年级还是五年级的男生!”卢娜继续八卦,双手捧着下巴,达莉叹了一口气:“别提啦,他现在不怎么理我了,好像有个四年级学生跟他告白了,他们最近总是黏在一起。” “令人郁闷的爱情故事。”卢娜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几点了——天呐,快两点了,我的魔法史要开始了,我得先走了,之后再见面吧!”她快速收拾好课本,继而好像是瞟到了谁,拍拍达莉的肩膀:“没事,祝你钓到大鱼。” 达莉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继续研究她的魔法书。讲道理,她二年级的除你武器都没怎么学好,看这些新的咒语她得一个一个抄下来,练习性的东西不可能在图书馆进行,不然还没等她学会切割咒,她可能就会被平斯夫人切割。 “D、i、f、f、i、n、do(四分五裂,切割咒的一种),o?a?”她越抄越困,不受控制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降,猛地一下又抬起头,继续抄写咒语,她尽量去念这些生涩难懂的拉丁文,铁甲咒她必须现在就要学,可是作为一个三年级学生,她真的可以学会吗? 作为霍格沃茨一级退堂鼓大师达莉·德思礼已经不断地产生“把书合上!就睡一会!”的想法,“Pr......otego?Protago?Pro......”她有些崩溃的合上书,对于她来说盔甲护身真的很难,这仿佛又回到了她小学英文课老师等着她念课文的时候。她一边抄写相关资料,一边轻声地将它们读出来,而这平淡又木讷的语调让她更加昏昏欲睡,她的眼皮一次又一次地闭合又猛然睁开,最后终于像沾了胶水一样黏在一起,手里的羽毛笔也不听使唤,在羊皮纸上打了几个圈,置在一旁。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身处黑暗中,只有她的手腕在发着光,复杂的咒文深深地刻在那道光环中,但神奇的是,她虽然不懂这些古老文字的意思,却意外地将他们读了出来,白色的暖光放射出一道新的光芒,引导着她上前,她顺着那道光摸到一扇门。是要推开它吧?她想。 “来......我......” 门里有什么人在说话。 “达莉·德思礼。” 现实有什么人在说话。 她伸手去推那道门,可忽然天旋地转,脚底踏空直接失重,这导致猛地一颤,从梦中惊醒。现实中没有漆黑一片,有的是午后撒在窗户上的阳光,还有拨开窗帘,侧身而立的德拉科·马尔福。他细碎的刘海遮住他小部分额头,逆光使他整个人显得更亮了。他在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特别斯文柔和,就连淡的发白的睫毛也显得异常乖巧。但他绝对不是个乖巧的人。他拿着导致她惊醒的罪魁祸首胡乱翻了几页——是的,他将她的魔法书从她脸下抽了出来。 “达莉·德思礼。”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抽走了她的羊皮纸,皱着眉头扫了几眼,“我还以为你听话地开始破解光环谜团上的咒语了呢,算啦,我也不能对你抱有什么希望,你要想学这些咒语,你可以来找我呀,你求求我我可能就答应了呢?你可千万别自己自学呀——你看你抄错了多少个,真是笑死我了。” 达莉·德思礼的梦境与现实仿佛交织在了一起,它们慢慢重叠,最终化成了一个最简单的句子。 可被打扰睡眠可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她将脑门磕在桌子上,还是没把持住骂了句脏话。她伸手夺回她的小抄纸,看到铁甲咒到最后的字母已经龙飞凤舞到辨认不出是否是人能写出的字,挣扎着搜索一下睡前记忆是否被篡改了,她怎么能把咒语抄成这样? “摆着臭脸给谁看呢?”马尔福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蛋,“好心提醒你一下,下节黑魔法防御课将在十分钟之后开始,走吧。” “不会吧,我居然睡了一个多小时!” “不叫你还不知道睡多久呢。”他几乎是把她从椅子上扯了起来,还把自己的书包扔给达莉,达莉抱着包,不满地嘟囔:“别把我当克拉布使唤呀。”想当跟班都是过去式了好不好! “得了,走吧。” “你怎么在图书馆?有、有点巧。”走廊上,达莉支支吾吾地说,她把马尔福的书包挂在胸前,显得特别滑稽。 “不是每个人都是第一天开始学习,德思礼。”他头也没回。 “等着瞧吧,这节课我一定会给我们学院加分的!”理论知识她已经滚瓜烂熟了! 但是,在讲台上不是卢平教授,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达莉一口老血直接哽在喉中,她都无法去顾及潘西扫射过来的刀眼,她灰溜溜地找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靠墙坐着,毕竟斯内普教授真的太可怕了,尤其是不动的时候,像一座蜡像。 斯内普教授这节课没开始几分钟就开始了对格兰芬多无情的杀戮,现是哈利迟到了,斯内普给他扣了十分,又因为他非要火上浇油地问卢平教授去哪里了又被扣了五分(马尔福拍手叫好)。 斯内普环顾全班:“在波特打断我以前,我在说卢平教授没有留下能说明你们班进度的记录……” “先生,我们已经学了博格特、红帽子、卡巴和格林迪洛,”赫敏迅速地说,“我们刚要开始……” “安静,”斯内普冷冰冰地说,“我没有问你。我只是对卢平教授的缺乏条理的教学发表评论。” “今天学习狼人。”斯内普用低沉的语调说。 “但是,先生,”赫敏说,似乎没法控制自己,“我们还不应该学狼人呢,我们应该开始学欣克庞克……” “格兰杰小姐,”斯内普说,声调是死一般的平静,“我觉得好像是我在教课,不是你。我告诉你们大家,翻到第三百九十四页。”他再次四顾,大家都不敢再说别的,“你们大家,现在!” “你们谁能告诉我,如何区别狼人和真正的狼?” 大家都默默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除了赫敏以外,她的手像往常一样笔直地举在空中,很明显她早已把整本书预习完毕。但斯内普教授没有理她,继续问了一遍。 “你举手呀,你不是让我等着瞧吗?”马尔福在达莉耳边嘀嘀咕咕,还没等她反驳,就抓起她的胳膊举了起来。 “哦?德思礼小姐,真令我意外。”斯内普仿佛没看到马尔福抓着她的胳膊一样,直接对她进行不容置疑的点名,“那么你来说说看吧。” 达莉心想,你们谁都好,给我一个阿瓦达吧。 在全班的注视下,达莉的脸可能比马尔福的还白,她此时绝望极了,只能开始胡编乱造:“我认为,狼人是人,真正的狼是动物......” 斯内普教授不怒反笑,这比他不笑的时候更加让达莉感到恐惧,“好了,德思礼小姐,你别再用你装鼻涕的大脑思考了,别哪天鼻涕终于留回鼻子你就因窒息而死了——好了,也就是说卢平教授没有把这两者之间的基本区别教给你们?” 达莉此时心灰意冷,更加地往墙角里塞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极大程度上愉悦了马尔福,他开心地摆弄着什么。 “先生。”赫敏说,她的手仍然举着,“狼人和真正的狼有好几个地方不同。狼人的口鼻部……” “这是你第二次抢先发言了,格兰杰。”斯内普冷淡地说,“为了一个叫人没法忍受的万事通,再扣格兰芬多五分。” 赫敏脸涨得通红,放下了手,瞪眼看着地面,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班上每一个人都至少有一次曾把赫敏叫成万事通,而罗恩至少一星期两次对赫敏说她是万事通)。 这下格兰芬多在上课十五分钟不到就直接扣了二十分,以往在格兰芬多在卢平教授的课上都是宠儿,现在小狮子们都敢怒不敢言,纳威是最怕斯内普的,他低着头,快速扫荡着课本里狼人的所有信息,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只有罗恩大声说:“您问我们一个问题而她知道答案,要是您不想要答案,那您干吗要问?”罗恩的顶撞让全体格兰芬多都吓得屏住了呼吸。 就像是在衬托斯内普教授一样,外面的空气一下子变得阴冷,乌云密布,狂风吹得窗户哐哐作响,好似马上就要下一场大雨。 “放学后留下,韦斯莱。”斯内普阴森森地说,他的脸和罗恩的靠得很近。“如果我再听到你批评我的教学方式,你会非常后悔的。” 此后的课堂上大家都非常认真(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根据教科书做有关狼人的笔记,而斯内普教授在课桌之间来回走动着,检查他们在卢平教授教课期间所完成的学业。 “你在叠纸鹤吗?”达莉忽然被马尔福手下的小动作吸引住了,她停下笔认真地看着,“这个我很厉害的,我小学还给别人叠过一千个。” 马尔福抬眼看了她一眼,可能觉得她是白痴,没有说话,又继续叠着。 然后德思礼就看到不禁让她觉得自己非常多余的一幕——马尔福对着千纸鹤吹了口气,那精致的纸鹤便飞到了哈利手中,上面貌似写了什么,哈利的脸色不是很好。 “不得不说,你们这样就像暧昧期的初中学生在课上眉目传情。”达莉吞了吞口水,眼睛不由自主地探向纸鹤,但根本看不见他写了什么。她又想起了那本她在丽痕书店看到的小说。 而马尔福再次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还用弹脑门的方式以表不满。 “不是说要加分吗?我差点以为第一次斯内普教授给本院扣分的情况呢。”他的眼神指了一下窗户,继续小声道:“看到外面的天气了吗?” “哦,你们明天是不是要跟格兰芬多比赛。”达莉揉着脑门委委屈屈,“感觉明天雨都不会停。” “不比了,我可不去找死。”他慢吞吞地说:“换队了,让他们跟赫奇帕奇比去。” “这是一个临时决定?”达莉忍不住惊呼出来,再次对格兰芬多校队表示同情,但看这狂风骤雨欲来的样子,或许明天的比赛会取消呢?也不太需要担心哈利了吧,他应该还记得二年级摔断胳膊的教训。 “说话声音大可以让你的成绩提高吗德思礼?你放学也留下来。”她的身后传来蝙蝠说话时危险又沙哑的暗笑。 梅林啊!带她走吧!她有罪!她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她自己! 她不敢去看斯内普教授,只敢暗搓搓的眼巴巴地看着马尔福,而后者因为憋笑而涨红了脸。 她现在真的好想去塔楼纵身一跃。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在写男女之外用很多描写写了群像,因为我几乎是喜欢hp的每一个人,这么写让我好像真的在写什么hp的系列一样,很有意思,达莉也像真的存在于hp中一样(我尽量去参考原著的风格,但如果模仿的不像也别骂就是了哈哈哈)。 说下德拉科对达莉的心态:普通同学,变漂亮的普通同学,解锁谜团的关键人物(不过居然是个哑炮混血啊啊啊太不爽了)。 了解之后:越接触越觉得这人好白痴,我真的忍不住骂她。 达莉:?彳亍 达莉则是:爱了,不爱,爱了——最终可能导致啥tm的爱情不爱情的爱nmlgb呀! 所以有人猜出来图书馆里达莉现实和梦境交织出来什么话了吗? 求留言求收藏!!嘿嘿!希望跟读者们有更多交流,因为新晋没有了,我也没有别的榜单,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看,如果喜欢也请推荐给其他人鸭! 感谢在2020-04-05 12:00:05~2020-04-07 02:45: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洛韶樱 8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达莉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因为她不能无视黑湖中的水生动物因天气变化导致的躁动。米里森也醒了,她俩的起床气都很大,相顾无言,唯有再次躺下。 “哎!算了!我起来了!”米里森狠狠地骂了一句,“今天有魁地奇比赛,你去看吗?” “你是看不到我在睡觉吗?”达莉不停地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她把自己的脸蒙在枕头里,“外面那个天气,谁还、谁还打魁地奇啊?” “三枚加隆,赌不赌?任何天气都挡不住大家对魁地奇的热情。”她像是完全感觉不出达莉在生气,直接把她被子一撩,让她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清晨的冷空气中。 “你有毛病吧?我管呢你自己去看取不取消回来跟我说不就得了,我都说了我在睡觉,又不是斯莱特林的比赛——不对,等等,天,今天应该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吧?!”达莉一下清醒了,她猛搓了几下脸,“不可能!这种天气我看是疯了!” “就是这种天气才刺激啊。”米里森挑着眉毛,“绝对不取消——我都打听好了,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对阵赫奇帕奇院草塞德里克·迪戈里,天上下刀子也得去啊。” 塞德里克?自从那次万圣节快速瞟了一眼之后他们还没正式见过面。达莉她承认对这次比赛有点兴趣了,但对哈利的担忧还是大于了一切。 她还是乖乖地爬起来洗漱,她挑起两缕又软又卷的长发把它们编成麻花式,一起绕至脑后,其他的金发则全部披散下来,盖住她的后背。她又施了几个美容咒使它们看起来更富有光泽,在镜子前左右摆动半天才作罢。 “今天大家都注意天上飞的呢,你可以省省。”米里森翻了个白眼。 “再说以后别求我帮你用美容咒。”达莉面无表情地说,她课本知识不充足,美容咒知道了特别多,甚至她自己已经自创了几个。 “别,我借你新开的香水,你刚刚那个也给我弄两下。”米里森立马讨好起来,她拿出一瓶香水在大家头顶故作夸张地猛喷几下,快把达莉呛得要死。 “这个味道能呛死人!”达莉捂着鼻子,“好了,你站好了我给你弄头发!”达莉不说话的时候真的会给人温柔了时间的可爱女孩的错觉,一说话她就容易龇牙咧嘴,大吵大闹,形象什么的都荡然无存。 出了地窖,她才知道今天天气到底有多魔鬼,半空中隆隆的雷声、狂风撞击城堡墙壁的响动和远处禁林中树木折断的声音一直在她耳朵里叫嚣。她看到学生们大部分都准备去魁地奇球场,不得不说,令人敬佩。 她拿了一把小花伞,小雏菊在风中瑟瑟发抖,她给上面施放了很多牢固咒,希望它能坚持到魁地奇结束。 当她穿过草坪走向球场的时候,正巧碰到哈利从更衣室里出来,他和其他魁地奇球队一样换上了猩红色的队袍,她低着头抵御着大风,跑到他们面前,她想对哈利说:“哈利,这种天气太危险了,真的要比赛吗?”但她还没开口,便觉得她在明知故问,只能说出:“加油,哈利。别受伤。” 其他队员不是太欢迎达莉的出现,毕竟她是个斯莱特林,而正巧是他们临时换队导致他们几乎没有准备地对阵拥有全新阵容的赫奇帕奇。 “我们会赢的。”他们的队长奥利弗·伍德对达莉点了点头,他脸色不是很好,现在对一个斯莱特林讲话好像能多给给点他信心。 达莉没再说话了,她对哈利点了点头,便顶着风走向球场。 轰隆隆的雷声与观众们的欢呼声穿梭于她的耳膜,达莉可怜巴巴地支着伞,看着在风雨中纵横驰骋的球员们。本来她还在观众席上捕捉到了卢娜,可是她勉强挤了两下,就在也找不到那个丫头了。 “波特怕是连扫帚都抓不稳了。”熟悉的声音不用猜想都知道是谁,他这样类似的言论达莉以此类推还能替她说出几十种,她斜眼看过去,那人的头发被打湿了一些,刘海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上,一缕一缕地挨在一起。他手持望远镜,观察着赛场上的动向。达莉随着他的目光勉强观察到了哈利模糊的轮廓,他好像完全看不清了,保持飞天扫帚直线运动都开始困难起来,他刚险险躲过两个湿透的队员,甚至其中一个还是他们队的。 “哈利技术那么好,他会赢的。”达莉不满道。 “达莉·德思礼,又是你。”他放下望远镜,向高尔甩甩手,从他们的大黑伞中钻入了达莉的小花伞下,又拽住她的围巾在她的脖子上又转了好几圈以便堵上她的嘴,恶狠狠地说:“你就不能少说点话,嗯?顺便一说,你挑香水的品味真差,不愧是你。” 她没理马尔福对米里森香水的评价:“怎么啦!在本院没有比赛的情况下还不能支持其他学院啦!”愤恨地整理着围巾,“这几年赫奇帕奇赢了多少场?很明显格兰芬多有优势!”抱歉,新朋友塞德里克,在哈利面前你先靠边站。 “那可不一定。”马尔福慢吞吞地说,“今年的赫奇帕奇很强。”他们队收集情报很有一手,所以马尔福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新队长迪戈里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对手。 “承认吧,哈利是天才。”达莉哼哼唧唧,“他一年级就进球队了不是吗?” 这可把马尔福惹怒了,那节飞行课可是他最讨厌的回忆之一,谁能想到波特最后大出风头呢?他差点就要对达莉吼出来了,还好他平复了下心情,他都佩服自己居然可以对着达莉整顿心情,不过他出口还是很令人讨厌的:“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我跟你打赌,这回赫奇帕奇会赢,就赌十加隆。” “那我赌一百加隆!格兰芬多胜!”达莉信心满满,心想马尔福哪根筋搭错了,这种碾压局还跟她赌钱?那就狠敲他一笔,也算给自己和哈利出口气。 马尔福成功被她取悦到了,他又开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达莉,仿佛她现在就是一只流着鼻涕的小巨怪。 “看什么?赌不起吗?你缺钱?”达莉挑衅着。 “哈?我是怕你输了,我去哪卖你才能把一百加隆赚回来啊。”他用长长的语调讥讽道。 “哼哼,你就是怕输!”达莉得逞式的哼唧,她已经想到这一百加隆她要怎么花了,是全部买护肤品呢,还是全部买衣服呢,这可真是一个甜蜜的问题。 “别怪我没提醒你,德思礼。一百加隆,希望你支付得起。”马尔福慢吞吞地说:“看看波特狼狈的样子,可能再有十分钟,他就坚持不了了。” 达莉拿出自己的望远镜,比分板上的数字让她更加胜券在握,“格兰芬多现在领先五十分。” “接着看吧。”马尔福语气平淡,他垂眼看向达莉,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以至于她都以为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怎、怎么了吗?” “你这半边脸怎么这么红,被人打了?”马尔福突兀地说。 “没啊?这是你掐的!”达莉说起来就气,她重重叹了口气说:“你每次都太用力了,我皮肤不好,一点损伤都要留痕很久的。” 马尔福苍白的皮肤透出了一丝红晕,他的表情好似在懊恼什么,又张着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当达莉准备再次把视线转移到赛场的时候,她毫无防备地又被马尔福掐了一下脸蛋。 “???”达莉揉着脸瞪着他,“你发病了?” 马尔福破天荒的没发火,他笑嘻嘻地再次把望远镜架到鼻梁上,“快瞧,波特和迪戈里在抓金色飞贼了!” “啊啊啊!”达莉也赶紧抓着望远镜捕捉赛场动响,她忍不住大呼:“哈利!!!加油啊!!!” 一个小小的金色斑块在雨丝密布的空中、在他们之间闪烁,哈利全身湿透,伏在飞天扫帚上,旋转着冲向那金色飞贼,塞德里克也追了上去,二人不相上下,飞到云层里。 剩下的她看不见了,有的只是可怕的雷声和铺天盖地的雨幕,但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猩红色的人影从天空上坠了下来,“哈利!!!”她伞都握不住了,小雏菊在风雨中飘摇着不知去了哪里,她死死抓住看台栏杆,半个身体都探了出去。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哈利撞到地面以前好像就放慢了下落的速度。然后他对突然出现在球场上空的摄魂怪舞动魔杖,向它们射出银色的东西。 “天啊!他有没有事啊!”她头发全部被雨水打湿了,可她也顾不及形象了,只能不停地重复着“怎么办!哈利!哈利他没事吧?!” 随后赫奇帕奇一方又爆发出一阵狂喜,他们的快乐的叫好快掩盖过了雷声。 “塞德里克·迪戈里抓住了金色飞贼!赫奇帕奇加一百五十分!比赛结束!赫奇帕奇胜!” 她整个人被马尔福捞了回来,他骂道:“你这个疯子!波特他现在好着呢!能有什么事!你掉下去谁来接你?!”他抢了克拉布的伞,把达莉拖走了:“别丢人了,力气怎么会这么大啊?你要去看波特能不能走正道!” 他们下了观众席,她几乎被马尔福抱在怀里,达莉冷静了一些,但还在捂着脸哭出来,“对、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我也不想那么大声,我不该这样的。” “真令我惊讶你还注意到了这点,你又害我丢人,明天你就跪在公共休息室祈求我原谅吧。”他拉开与她的距离,胡乱地抹了把她的泪水:“得了,别哭了,太丑了。” “现在我可以去校医院看看哈利吗?他们已经把他抬走了......”她抽抽搭搭的,眼巴巴地盯着他:“而且我没有伞了......” 马尔福瞬间觉得头大,她怎么能这么烦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一百加隆别忘了 达莉:你看去哪能把我卖了T T 没有榜单各位读者喜欢的话请评论知道你们在看我就有动力哭唧唧!喜欢的话就推荐俺的文叭!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霍格沃茨最近的新闻很多,比如小天狼星进入城堡啦,赫奇帕奇战胜格兰芬多啦。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大新闻,而有一些小道消息则从斯莱特林传出—— “马尔福家族最近要拉拢救世主?”低头窃窃私语的学生胸前的鹰型徽章若隐若现,“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们不是说布莱克的目标就是救世主吗?马尔福不可能这个时候......” “千真万确,你不是不知道斯莱特林不怎么向其他人传自己学院的八卦,我还是从一个一年级那里听说的,我给他买了好多零食他才肯告诉我。”另一头小獾低声说:“他最近跟波特的表姐走的很近,波特被我们打败的时候,他们一起去了校医院呢。” “你不会上当了吧?我觉得不可能。我觉得吧——” “你们俩在谈恋爱。”米里森昂着宽厚的下巴气势汹汹地说说,“准没错,帕金森真的快气疯了,我不知道她现在是因为什么理由没有破门而入对你使用不可饶恕咒。” “别听那些风言风语,米里森。”达莉的脸蛋有些肿,她从昨天起脸就因为某个人红了许久,而又因昨天的狂风骤雨,她整个人喜提感冒而浮肿。 “我可不信什么马尔福家族和救世主合作的弱智话,传这个的有没有脑子啊?” “巨怪脑子。”达莉喝了一口暖胃的南瓜汁,“别提这事了,过一阵子大家就都忘了。”她不想面对自己的感情,不想承认她喜欢德拉科·马尔福,对于米里森的百般追问她选择闭口不言。 在此后的魔药课上,潘西·帕金森想方设法地向达莉的坩埚投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以让她的药剂出错,导致她整节课都很紧张。但她不是最惨的,因为马尔福又开始针对哈利,他模仿摄魂怪,还有他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的样子使得罗恩发怒了,竟然在斯内普教授的课上冲他脸上扔了一个又粘又滑的鳄鱼心脏,格兰芬多直接被斯内普教授扣了五十分。 “如果斯内普再来上黑魔法防御术课,我就请病假。”达莉听到隔壁桌罗恩忿忿不平,赶忙对她暗恋的同桌说:“那我也一样!” 马尔福还在为被心脏砸脸生气呢,他将达莉凑过来的脑袋用一根食指推开,骂了一句“白痴”。 “白痴。”后排的帕金森也跟着骂了一句。她又气又无可奈何,她的德拉科每次黑魔法防御课非要和达莉坐在一起,她怎么撒娇都不听,也不说为什么。加之流传在斯莱特林的那些三流消息,她只能暗暗安慰自己,德拉科是看不上这种徒有其表的草包的,况且,一个哑炮混血?魔法界的笑柄罢了! 达莉听见帕金森的低语,扭头笑嘻嘻地冲她吐舌头。 马尔福弹了一下达莉的脑门,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的语气有些放软,“你怎么就不是一个聪明人呢,德思礼。” “黑魔法防御课我学的很好,我很厉害的。”达莉昂着下巴,哼唧道。 “别自吹自擂了,最起码你的品味就不好,你看你这个丑得要死的发卡。”他好像天生就是给别人挑毛拣刺的,他伸手要去取达莉的绿色爱心发卡,达莉赶紧抱住头,“你就是看我不顺眼!”她叫道。 罗恩·韦斯莱很喜欢看这种斯莱特林“内斗”,他甚至想如果这是在霍格沃茨特快上,他说不定还可以买点零食围观。 “罗恩,你让达莉坐你这里。”他的同桌忽然用手肘怼了怼他,红头发的格兰芬多忿忿不平:“那我坐哪去?” “你跟赫敏坐一起呀。”某人的表弟指着赫敏旁边的空位置,就算在如此吵闹的课前五分钟,赫敏也在全神贯注地看书。 “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罗恩一脸莫名其妙,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赫敏神出鬼没的吗?他大手一挥把课本带走,扔在了赫敏旁边。 “你小点声,你狼人论文写了吗?”赫敏皱着眉头讯问,罗恩欲哭无泪:“教室里一直乱哄哄的,你只嫌我吵是吗——还有,你不会真的去完成那该死的老蝙蝠布置的作业了吧?整整两页!你还有那么多课!” 哈利不去听他这两个好友的拌嘴了,扭头对还在防护马尔福抓她发卡的达莉说:“来坐这吧。” “好嘞!”达莉身影闪过,她迅速捞起她的书包,如同兔子一样跳到哈利的旁边,从兜里掏出一个滋滋蜜蜂糖塞到哈利手上,“给你的,哈利!” 潘西·帕金森接踵而至,她可能比达莉反应还要迅速地坐到马尔福旁边,软绵绵叫着马尔福的名字,留下达芙妮一个人坐在后排。 “你们竟敢——”马尔福现在不知道是该先骂德思礼还是波特,干脆一起骂,但他那些讨人厌的词汇还没脱出口就全数吞回了肚子里—— 达莉·德思礼正带着哈利的眼睛四处张望,她咯咯地笑着:“哈利,你的度数是不是又涨啦,我感觉我都要晕倒了。” 马尔福莫名觉得这个金发女孩带着眼镜的样子熟悉异常,可是他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想不出来有关她的点滴,甚至......无论是她的姓名还是姓氏他都从来没有听过,况且他自觉二人身份悬殊,他在入学之前比较熟的女孩只有潘西。这种三流,不,八流血统怎么配和他认识。如果不是她分到斯莱特林,他都不会看她一眼。可他就是觉得,他们肯定见过面,何止是见过,他们一定有更深层的关系,他回想起一些他在家潦潦翻阅的书籍,思索着那些现在的他难以读懂的咒语,对于他和达莉所拥有的秘密感到兴奋又危险,为什么偏偏非是他和她呢?如果是他和潘西,或者随便哪个纯血家族的孩子,这都让他心里好过一些。他的心中也燃起一丝害怕,他要考虑许多学校里的关系,便暗自发誓等他解开了谜团一定离德思礼远远的,越远越好。 虽然他的脑筋在这十几秒中转了九曲弯路,但他还是忍不住对达莉恶言恶语:“德思礼,有你后悔的。” 他已经给了达莉足够的耐心,怎么还非要往波特身边跑呢,只要她乖乖地别那么有反抗精神,一起把谜团破解出来,她滚到哪里都没关系,不是吗? 接下来的课,德拉科·马尔福没心思去听这个看起来大病初愈的穷酸教授讲什么欣克庞克,他起草了一份信打算寄给他的父亲,当然他省略了起因,人物,只用女孩代替,他了不想让父亲批评他跟一个哑炮混血搭上关系,他也从未提起他们的秘密,他从小就一直没有提起过。 下课铃响了,同学们收拾好东西向门口走去,但是卢平教授叫住了达莉和哈利,“等一下,哈利。”卢平招呼他,“还有达莉,你也留下来。” 达莉的神色就比较难看了,她没有见过卢平教授发过火,但他看起来倍感疲惫,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她思索是不是她上课没有认真做笔记而是在画小人被发现了。 “我头好疼,卢平教授。”她扶住自己的额头,一副将要晕倒的样子,“我想我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好,我得去找一趟庞弗雷夫人。” “那,你就先去吧,身体要紧。”卢平点点头,没有再坚持。 人生的无数次选择会化为多种多样的分支,或许达莉就这样永远地错过了由卢平教授亲自开小灶学习高级魔咒的机会。 而后来收到回信的德拉科·马尔福,他的父亲可能会错了意,整封信围绕着一个知识点展开讲解,简而言之:追女孩,你向着她点不就好了。 和达莉在图书馆破解咒语的马尔福看了又看,忍了又忍,决定先答应哄着她,答应她一个小小的要求。 “那要不,你帮我把魔药课作业写了吧?” “疼疼疼!!!不要打我的脑门!!!” “再吵就给我出去!”平斯夫人怒吼。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清收了被...本来就没几个收藏,这章赶出来的,今天特别特别忙,有机会会修一下,求收藏求留言!!!!要不真的难过死啦一直清收一直掉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学期又要结束了,这次圣诞节达莉早就定好票了,虽说她这个学期跟家里人不算太愉快,但她还是想念家里的小床,也只有她的父母永远无条件的爱她(不过该吵架的时候她总是以最大的嗓门怒吼)。 城堡里面,到处有着圣诞节的气氛。魔咒课教师弗立维教授已经用有微光闪烁的光源在装饰他的教室,这让达莉更喜欢魔咒课了,她想近距离观察这些光源真正的形态——一群不断振翅的小仙女。 她和塞德里克终于找到机会碰面,给他们的小猫取了两个憨态可掬的名字:煤球和雪球(可惜两只猫没有一个是这样的颜色)。她真没想到她确实拥有了这样一个厉害的朋友。 “那把和格兰芬多的比赛,我总觉得应该重赛。”他叹了口气,“我们和拉文克劳比输了,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太灵巧了,她飞得很好,我可能比较笨重......”他挠了挠浓密的黑发,好像在回忆那场比赛。 “我知道,拉文克劳的找球手是秋·张!”达莉拍了下大腿,她虽然不关注魁地奇,但是在上周卢娜给她科普他们学院名人的时候就重点提到了她,她是拉文克劳的院花,一个乖巧的东方美人。但凡这种人要是还聪明点,那就真的无懈可击了。而恰巧,拉文克劳给了她智慧的头衔。 “上次去霍格莫德,你有个朋友还要把她介绍给你。”达莉拖着下巴回想,“赫奇帕奇队长和拉文克劳找球手,挺般配的。” 他的脸摸上一层淡淡的红晕,腼腆一笑:“秋确实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塞德里克对谁都善言善语,达莉都猜不出来他是真的跟秋·张开始了点什么还是这只是他的标准回答,她也跟着傻乎乎地笑了,“这个圣诞节你有什么打算?”他问她。 “跟父母呆在一起吧,或许我想邀请我的朋友来我家玩——卢娜·洛夫古德,我的一个朋友,她在拉文克劳。说起来有些难为情,如果你有空,要不要也来我家玩?我们说好了一起打电动。”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她这是第二次和塞德里克正式交流,她就邀请他去她家做客,是不是过于自来熟,他会怎么想她啊,但她面对这种学校级大帅哥真的很难把持住自己。 塞德里克染上苦恼的神色,达莉吓坏了,慌张地解释道:“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当然你能来就更好了!” “可惜这个圣诞节我必须看我的姑父去,腾不开时间。”塞德里克看上去是真的很惋惜,他伸手安抚性地摸了摸达莉的头顶,“下个圣诞节我一定去,你可千万别忘了邀请我,我真的很想试试你说的那个连在电视上就可以用摇杆、是叫摇杆吧?对,那些游戏,听起来棒极了。” 塞德里克一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达莉感叹道。她仿佛被施了一个快乐咒,她的嘴角弧度怎么也放不下来。 “啊哦。”达莉在学校里关系不好的同学也有不少,最针对她的明显是潘西·帕金森。她现在就不知道从哪个楼梯上来,双手环胸,目光在达莉和塞德里克之间徘徊,棕色的杏眼不怀好意地审视着。 “德思礼,教教我呗,你是怎么勾引男人的?”普塞,德拉科,这次又是迪戈里,德思礼好像自从变了样就开始利用她唯一可以利用的地方大肆撒网,还装出一副无辜又天真的样子,骗谁呢?“你的目标也太多了,我真羡慕你的胃口。迪戈里先生,我劝你选择朋友要慎重,说不定她就是想靠你再给她带点人气,好让她在学校大出风头。”她阴阳怪调地说。 “帕金森,你不必这么说!”达莉生气地回应。 “这位小姐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塞德里克皱起眉头,温柔地讯问,“我不认为我在选择朋友方面有什么错误。” 就算是帕金森也不得不承认塞德里克英俊得完美,她声音差一点就放软了,但一看旁边的德思礼,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是觉得,所有的男人都可以围着她转了吗?果然一年级的时候她就不想让她加入她的小团体,一个傻不拉几的胖子,当时就处心积虑想攀关系从他们这些纯血家族得到些什么了吧,二年级的时候干脆破罐破摔地摊牌了,她能好到哪去?让这些男生环绕着她。赛普早就看清了她,赫奇帕奇能懂什么啊,一群笨蛋。 “没了男人你活不下去吗,德思礼?”她懒得跟这个草包帅哥解释了,还是攻击她更讨厌的人比较快意。 “活不下去的是你吧,三句不离男人。”达莉怼帕金森倒是很快,她享受着黑发女生的脸色变得涨红,她好像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支支吾吾地样子让达莉忍不住笑了,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帕金森等到了她的救世主——这个人慢腾腾地从上层的楼梯口走下来,在楼梯中间停下,两只胳膊支着石头扶手,随着移动的楼梯缓缓与他们所站的楼层契合时,他的身形也因惯性轻微颤动。他再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一直保持着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他们。淡金色的睫毛与同色的发丝相呼应,瞳色淡到近乎透不出一点蓝色,他本是面目表情的,但垂下的眼帘却明指出他心中的想法:鄙夷与不满。 “德拉科!”帕金森又惊又喜,她赶忙跑上阶梯,她跟他靠得很近,并深深地为他着迷,她满怀憧憬地看着德拉科,其实他们很配,有着一致的三观和登对的家世,就连颜值也无可挑剔。 “我想你挑选伙伴可不能是这种人啊,德拉科。”帕金森的声音好像柔软了三百六十度,她不再夸张的像狮子狗一样叫嚣了,“可怜的赛普肯定是知道她这幅嘴脸才不理她的吧?她刚刚还邀请迪戈里去她家,真够不知廉耻的,哦当然,迪戈里还没傻到被她蒙骗,拒绝了她。” 马尔福没有接话,微微昂起下巴,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如同他平时一样傲慢,他的语气是冰冷的:“哦,是这样吗,又一个,德思礼?” “你如果相信帕金森,为什么还要问我呢?”达莉一直在深呼吸来克制自己说话不带哭腔,但马尔福依旧是面无表情,这时他过白的脸都显得有些可怕了,他们维持了十几秒的沉默。达莉身边的男孩开口了,“不要拿你们的想法安到别人身上。走吧,达莉,今天还要去霍格莫德呢,这可是本学期最后一次,你约了人吗?我可以邀请你吗?”达莉大幅度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跟马尔福他们说什么,低头跟着塞德里克走了。 “天啊,他们约会去了!”帕金森叫到,“没关系,过不了多久,这个愚蠢的赫奇帕奇就知道德思礼是什么人了。” “住嘴吧,潘西。你很吵。”马尔福的声音降低了几度,他终于缓缓地走下了楼梯,向着学校大门走去。 “等等我,德拉科!你要去霍格莫德吗?我跟你一起!我们去帕笛芙夫人茶馆怎么样?那里上了很多新茶叶,我们都该去尝尝!”潘西马不停蹄地跟上他的步伐,她完全无视马尔福的低气压,她知道他不会真的生她的气,他们从小就在一起,她最了解他了。 霍格沃茨特快上,坐在高大帅气的男生旁边的金发少女悄悄抹了一滴泪,男生递给她一块方巾,她谢过之后叹了口气。 “我的同学关系真的很差,是吧?” “那个黑头发女生感觉很不好惹。”塞德里克回想了一下,“有关马尔福的传闻我也听过不少,我爸跟他爸爸好像不太对付,他们是厌恶麻瓜的纯血家族,做事也很激进。”塞德里克对马尔福的评价不高,但达莉还是开心不起来,她抠着手指,犹豫再三:“关于帕金森说的那些......” “女生之间的吵架吗?我不太懂。”他忽然笑的特别憨厚,温善的目光让达莉或许没有那么难受了。但她一想到马尔福的样子,心脏还是一抽一抽的,这比他多次的恶言恶语还令她难过。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首先谢谢你拿我当朋友,还给我解围,但帕金森有部分说的没错,我之前认识一个男孩,我为了自己的原因,利用他的好感,却多次回避了他的追求,或许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人,或许你可以不用继续跟我坐在这里,霍格莫德快到了,到时候就分开吧。”她用手抹掉掉下来的泪珠,把方巾还给塞德里克,“我没有用,还给你。” “别哭啦,可爱的小女孩。”他拿过方巾,慢条斯理地帮达莉抹掉了眼泪,“我虽然不觉得你做的事情是对的,但你想到它是错的了,我只能说我又得到了一个诚实的好朋友。” “上次事出有因,这次你可以无所顾忌的在霍格莫德玩了对不对?”塞德里克继续说着,他好看的黑发从额头上方掉下来几缕,再长大几岁,达莉肯定他必定更加风情万种,“我可是五年级了,去霍格莫德也有两年了,当你的向导也是够格的。” “有你做朋友可真好,塞德里克。”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最后差点想写,他要是能在长大几岁...... 德拉科气气但德拉科不说(`??)Ψ (没那么快会谈恋爱啦,但是享受这种关系感觉好好哦比单纯的恋爱) P.s.我不喜欢潘西,不会给她洗白,我讨厌她哈7所做的事情。但潘西的戏份可能不会让人特别讨厌。 P.s.的p.s.又是涨掉掉掉的一天,希望大家多多互动留言,之前说好的加更加上啦!以后每章评论破八我会第二天加更,不过字数不定,不出意外都是隔日更(比如今天这是加更明天还有更新哦),这是给小可爱们每次都给我评论的福利,没啥说的加更就是来回馈你们的爱啦!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十三岁的达莉有个优点,就是心大。但同时也有个缺点,就是心太大。塞德里克带着她穿梭于霍格莫德,她很快就将马尔福和帕金森抛之脑后了。此时的霍格莫德又不同了,他真的表现出了魔法村庄的样子,一串串被施了魔法的灯泡挂在每个店铺前面,他们会随着时刻准备着变化改变自己的颜色。茅草顶的小屋都覆了一层新落的白雪,房门上都挂着冬青花环,树上点还缀着一个又一个漂浮起来的蜡烛。只要在傍晚前回城堡,这里一切都是美好的(因为小天狼星的原因傍晚之后摄魂怪会在霍格莫德巡逻)。 上次达莉没好好参观的蜜蜂公爵终于能仔细游玩一遍,货架上有大块的奶油花生糖,它们甜的长蛀牙。另一边货架上有一块块发微光的粉红色椰子冰糕,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成百种各式各样的巧克力。旁边的是一大桶多味豆、一桶滋滋蜜蜂糖、飘浮在空中的果子露饮料,沿着另外一堵墙的是“具有特殊效果”的糖果们。冰耗子能让你听到你的牙齿打战和咯吱咯吱的声,形状像蟾蜍的奶油薄荷糖,听说他们真的会在胃里跳动,比较受欢迎的还有松脆的糖羽毛笔和会爆炸的夹心糖。 “哎哟!”达莉像是被什么人挤了一下,可她看了看身边也并没有人,她还看到了她表弟的好朋友们也在商店,他们也看了她几眼,那感觉有什么生怕她发现的事情一样,目光还带着点紧张。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地在说些什么,就好像、哈利就在他们身边似的。这时她又被一个高大的六年级生挤了一下,“天呐,人太多了。塞德里克,我们走吧,我挑好了!” 他们又去了佐科笑话店,在那里果不其然地碰到了韦斯莱双胞胎,他们真的很喜欢捉弄达莉,二年级的闹得笑话好像能一直能长在他们笑点上,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越来越好笑。 “德思礼!”不知道是乔治和弗雷德开心地向达莉走过来,“哇呜,你在跟迪戈里约会吗?” 不,我们是朋友。”达莉闪到一旁,不让他抓到她,“别过来,韦斯莱!” “我好伤心,你都不记得我是谁。”这位韦斯莱故作一副垂泪模样,又要凑到达莉身边去,“你不会还记恨二年级的事情吧?”他说完看起来是又想起达莉的糗事,克制不住地笑起来。他说他毕生难忘达莉拖到地上的舌头,如果爸爸能给他们买一台照相机,他们一定会保存这张照片到永远。 “爱谁谁!别碰我!你刚刚抓了粪弹!”她果然没有猜错,韦斯莱兄弟又想偷偷整她了,她拉着塞德里克迅速跑出了商店,并发誓在韦斯莱兄弟毕业以前她可能再也不会去佐科笑话店了。 “你的朋友很有趣,他们在赫奇帕奇也很有名。”塞德里克觉得达莉和双胞胎的相处有一种迷之搞笑,“他们不是我的朋友,你不知道我第一次我二年级的时候因为他们,哎算了,不说了,我想起来都想原地自杀。”她哈出一口白气顺势搓了搓掌心,“我们快到下一个店铺去吧,太冷了。” “哦,那要不先去三把扫帚喝杯黄油啤酒?”他提议道,那几乎是霍格莫德必去的酒吧,虽然乱哄哄,但是很温暖。 “好,我上次喝了一次之后就回味无穷。”达莉双手揣进衣兜,开心地点了点头。总体来说第二次霍格莫德之行,达莉尽是开心的回忆,抛开她又碰到了马尔福的话。 她本来是想无视他,不过这次的他身边没有任何人,他百般无聊地在大街上闲逛,这让她忍不住多瞅了他几眼。 “马尔福?你要去找他吗?”塞德里克跟随达莉的目光也发现了马尔福,他温润的棕色眼睛微微睁大,善解人意地读懂了什么,达莉摇了摇头,眯起眼晴:“不了,他只是暂时的略显寂寞,我们学院里捧着他的人可多呢。” “你们之间误会很多,我说大概。我可能无法正确评价马尔福,但我觉得你比我知道的多。你不用管我,我该买的买完了,我打算回去啦。”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走了,学校再见。” 有塞德里克这样的朋友是非常幸福的,但达莉对她有的更多的是仰慕和崇拜,她带着歉意说道:“希望你不会觉得我现在像个傻瓜。” 她走向马尔福,围巾被风刮的快糊住了脸。她从购物袋中掏出一颗滋滋蜂蜜糖,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马尔福,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马尔福差点跟潘西在帕笛芙夫人茶馆呆了一下午,幸好达芙妮终于出现,他找了个借口把他的位置让给了达芙妮溜走了。不过他在茶馆没有看到令他生气的两个蠢材,他表示他的眼睛干净了一些。不过碍眼的家伙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他早就看到她向他走过来了,他板着一张脸看着她那又笨又小心翼翼地可怜样子,就是说不出好话来。 “啊,是你啊,德思礼。你的约会结束了吗?还是你被甩了?”他没有去接那颗糖,心想几颗铜板就想收买他,想什么美事呢。 “马尔福,你就不能说点好的!”达莉从现在开始后悔了,她为什么放弃了温柔的塞德里克来听他的疯言疯语,她收回了手,将糖果塞回纸袋。可下一秒纸袋就被马尔福夺走了,他随意翻动了几下,皱着眉头说着:“怎么没有限量版的?” “想要自己去买啊,又不是每个人都能买的到。”他之前自己买了送给潘西帕金森还来问她怎么不买限量版的给他,说什么猪话呢,达莉心中蹭的出现了一团怒火。 “没见识。”马尔福“啧”了一声,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惹人生气的话(他一向如此),他的对上达莉的眼睛,“你哭了?还对着那个傻大个哭了?” “塞德里克才不是傻大个!”达莉心想这是因为谁啊某人能不能有点自觉性啊? “对一个赫奇帕奇别那么上心。”马尔福还是把滋滋蜜蜂糖掏出来含在嘴里,“这玩意这么甜你们都觉得好吃?” “别带那么多歧视好吗,马尔福。你看谁都不顺眼。”达莉瞪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购物袋抢了回来,“我都对你伸出友谊之手了,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讨人厌呀。” 马尔福沉默了,他好像将她的话细细品了一番,看着她气鼓鼓的脸和红彤彤的眼眶,忽然觉得她今天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他恶趣味地捏了一把她的脸,惹得她吃痛地尖叫:“第二次了!总是在霍格莫德!你每次在霍格莫德都让我好生气!我觉得我可能是疯了才——” 她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马尔福用手捏住了两片嘴唇,只能发出噗噗噗的滑稽声音。他好像用了什么魔法,达莉现在根本张不开嘴巴,只能慌张指着自己的嘴呜呜呜地出声。 “你又大吼大叫了,德思礼。你怎么能这么吵呢?”但是他好像也没有被烦到的样子,勾起嘴唇,呼出好听的声音引导她:“你乖乖听话,先到车站去吧,要黄昏了,到时候我会解开的。” “好了,先收回你的泪珠,我要免疫了。”他的耐心比他想象的要少很多,马上又回到了恶狠狠地威胁。 达莉心想,如果马尔福上辈子没有为她生为她死这辈子她不可能这么贱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 达莉心想:我好贱 作者:不好意思,德拉科□□就这样哈 求留言求收藏小可爱们! 第30章 第 30 章 “卢娜,记住我说的话了吗?”达莉拖着卢娜的行李箱,回头对卢娜说。 被讯问的女孩好奇地环顾四周,她淡淡的金色卷发随意地扎在一起,透亮的皮肤配上清澈的蓝眼显得有些病态,她低头嗅了嗅停在路旁的汽车,仿佛第一次来人间。 “不说魔法相关的话题,你的父母不喜欢。”她点了点头,手指抠着帆布背包带子,不知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你最好了,卢娜。”达莉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今天穿了一身麻瓜相对来说能接受的大衣,“吃完饭我们就能好好玩了。” “爸爸,妈妈!我接到我的朋友了!”她大力敲着门,这让佩妮很紧张,赶忙把她和卢娜请进来,看到卢娜的装容很正常(佩妮:虽然头发乱糟糟的),这才舒了口气,她努力在适应着她的女儿的魔法世界,但还是很怕给邻居留下“古怪家庭”的印象。 “你们一定渴了,我做了一些暖胃的牛奶南瓜饮料,达莉说你会喜欢这个。”她从厨房端出来一个盘子,让卢娜随意挑选了一杯。 “爸爸妈妈,她是卢娜·洛夫古德,是我在学校最好的朋友。”达莉一边拉着旅行箱上楼,一边介绍,“卢娜,你跟我上来,我带你参观一下你睡的地方。” 楼下的佩妮和弗农对视一眼,佩妮摊手耸肩一气呵成,继续去厨房里干活了。 达莉拿出自己的新软盘插/入电脑里,对达莉介绍说:“今天先玩电脑吧,我让我爸买了新游戏,《毁灭战士》,前两个月刚发售,今年火爆了。”她们等待加载出页面,映入眼帘的一个绿色的小人手持一把枪站在猩红的背景下。 “哦,酷。”卢娜感叹了一声,因为她从没见过电脑,也没有见过这些用数据拼成的彩色小人,“那要怎么跟他们玩呢?”达莉先让卢娜坐在桌子前,耐心地教她如何操作键盘,好在十二岁接触电子产品也不算晚,卢娜学的很快,但是她无法很好的用鼠标光标点击到绿色小人的敌人来击杀,每次死了还会很慌张电脑里会不会蹦出恶魔把她吃了(在魔法界,游戏中带着点小惩罚)。而达莉好像在这里就有那么一些特殊的天赋,她总能精准的点到每一个人,甚至满血通关。 “对不起,小绿,我又让你死了。”卢娜再次对她操控的人物道歉,她可怜楚楚地看向达莉,“我伤心了,我感觉我并没有麻瓜游戏的天赋。我现在要为小绿举行一个简单的送葬仪式。” “那还是不了吧。”达莉立马拒绝,怕她拿出什么她都认为很奇怪的东西,她倒是无所谓,毕竟眼前的人可是卢娜啊,一个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女孩,但她的爸爸一定会发狂的。 晚饭时间,能做出女贞路最好美食的德思礼太太继续大显身手,奶油蘑菇汤香浓的恰到好处,牛排外皮一层焦脆,咬一口肉汁和酱汁在口中蔓延出来,回味无穷。 “不错,亲爱的!真美味!”弗农喝了一点酒,他肥胖的脸涨红着,眼睛地里咕噜地转,“卢娜,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吃。”卢娜点了点头,“我爸爸做饭太差了。”作为单亲家庭的卢娜除了霍格沃茨大食堂很少享用美食。 “哦,你爸爸、你爸爸是干什么的呢?”弗农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是像我们一样,还是、嗯...你们那里的人?” 卢娜没有说话,对弗农淡淡一笑,让在场的两个中年人一下子摸不清头脑,卢娜越在那里微笑,他们越恐慌,以为戳到了什么魔法人士的禁忌,佩妮紧张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漂移到达莉脸上。 达莉短暂地迷茫了半分钟,终于领会了,她赶紧对卢娜说:“你可以说!你都可以说!之前我们说好的那些就当无事发生!”这时卢娜才呼出一口气,“憋死我了,如果我要提到我爸爸,我必须要说一些魔法相关的话题、憋死我了!” “没事,说吧!”弗农也不再惊慌,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有什么的!” “我爸爸是杂志主编,一本名叫《唱唱反调》的杂志,我认为它是全英国最好的杂志,上个月我们刊登了弯角鼾兽的起源,这是一种在瑞典土生土长的神奇生物——”卢娜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下来了,弗农和佩妮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是还在努力追赶卢娜的进度,终于等卢娜说完了,弗农又喝了一口酒,“挺不错的。”他可能用了毕生判断力来下这个定论,“你妈妈呢?” “我妈妈在我九岁的时候因为一场实验去世了。”卢娜尽量把声音放平,十二岁时的她还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她的头微微低下来,看不清楚表情。 又是几分钟的沉默,最后还是佩妮打破了沉寂:“可怜的丫头,我们无意冒犯,我还做了烤鸡,它一定快好了,我去把它端上来。” 达莉也略带尴尬地说:“我妈妈做的烤鸡很好吃,你一定会喜欢的,哦......抱歉,卢娜。” “我很好,达莉,我现在还有爸爸。”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她恢复了往常一样恍恍惚惚的眼神,因为她的眼睛有些凸出,这总让她带了点惊讶神情,“我还有朋友。” 接下来的对话变得有些过分愉快了,达莉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她讨厌魔法的父母,那么的其乐融融,他们或许被谁换了芯,不过达莉也很开心有这样的场面。 “她很厉害,分在我们学校的聪明人学院。”达莉拍了拍卢娜的肩膀。 “哦?那你呢?”弗农从不知道霍格沃茨的分院制度,这时忽然来了兴趣,他觉得他们的小达达也应该在聪明堆里。 “第二聪明人学院!”达莉大言不惭地自夸,他们虽然没有年级第一,但是有全年级第二呀!当然这个年纪第二也不是她就是了。 “那你可要努力了。”弗农略带失望地说。 时间终于到了卢娜离开德思礼一家的时候,此时她的头发不再乱糟糟,而是温顺地挽成一个发包,她摸了摸自己的蓝色发箍,“我好喜欢你妈妈教我的样式,发箍也很好看,拉文克劳风。” “那你暑假还要来玩哦。”她们互相点头道别,一句“荧光闪烁”,卢娜搭乘骑士公交车在夜晚离开了女贞路。 圣诞节的时候,卢娜送给达莉一个相框,上面是假期期间卢娜和德思礼一家拍的合影,相框是她自己做的,上面刻着向日葵的花纹,它背后还有用魔法镌刻的“家人和朋友”的字样,几个单词经常在相框背后大打出手,过一会又挤在一起和好了。而达莉给卢娜定了一套魔法手工礼盒,里面有爱动手的卢娜所需要的一切。 佩妮和弗农很惊讶这种会动的照片,但他们没有再害怕,但也没过多对魔法表示赞扬,“她是个好孩子,快把它摆在客厅吧。”弗农点了点头说道。 他们又给哈利寄了一身新衣服,达莉其实是想给哈利买一个新的飞天扫帚,不过她没有那么多钱,只能给他寄一本《世界杯魁地奇球队精选》,而收到的回礼是一架精致的望月镜。她选了一个麻瓜产胸针寄给塞德里克(她在狂喜中收到了塞德里克的礼物!一顶漂亮的女式帽子),而她考虑再三,决定不给马尔福买礼物了,他什么都有,也看不上麻瓜的东西,她也不知道他家地址,寄到公共休息室?她都能想象出他嘲讽她的样子了,而且也收不到什么回礼嘛!算了算了! 暗恋的心思总会考虑很多,不敢把话说全,不敢太过露骨,害怕朋友没得做。哎,马尔福也不一定拿她当朋友,她也不是真的不懂。 等到元旦过后,达莉就要回学校了。她觉得佩妮大可不必一步三回头。她在列车上又重新跟卢娜会晤,卢娜还带着她妈妈给她买的发箍,但是她自己加了很多细节,她给发箍绣了佩妮和达莉的名字,还做了一个耳朵超大的胡萝卜色猫狸子放在上面,达莉不得不表示这猫狸子眼睛很吓人,但卢娜说那是她家的宠物。 第二天,学校开始上课。寒冷的一月份上午在操场上待两个小时,这是达莉最不愿意做的事了。但海格升起了一堆大火,里面都是火怪,让大家围着他们保持温暖,并几个人一组收集枯枝败叶来保持火势,为的是照顾那些喜爱火焰的蜥蜴,它们在烧得碎裂、焦黑的木块上蹿来跳去。 哈利和海格看上去都不怎么愉快,在他被赫敏再三推搡之下终于走向达莉。 他吞吞吐吐地说道:“达莉,开学还不错,对吧。”她抱着一捆枯树枝,看了一眼米里森,后者耸了耸肩,走向火堆处。 “怎么了,哈利?”达莉和哈利往树林深处走去,都快要走到禁林边缘了,“圣诞节过得不好吗?” “还不错,就是——哎,我说了,我们想让你出庭作证——关于巴克比克袭击马尔福的案子!”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帮帮海格,达莉。” “这个事情还没结束呢?!”达莉大吃一惊,“都半年了!而且我看海格也没什么事啊!” “海格是无罪的,邓布利多教授给他做了保证。是巴克比克遇到了麻烦。”他叹了一口气,眼镜下的绿眼睛闪烁着忧愁,“它被卢修斯·马尔福投诉了,现在由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处理。海格需要证人,四月十二日——你的出庭一定能帮助巴克比克的。” 达莉纠结了,她不喜欢海格,对巴克比克也没有好感,但她又不能拒绝哈利的求助。 “我......”她开始闪烁其词,“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到你......” “波特。”小马尔福先生以他特有的“波特”式登场,他好像再也没有在上次霍格莫德遇到时的落寞感,他充满恶意地,拖着长长的声调说:“你不会觉得我猜不到你们会密谋什么吧?” “过来,德思礼。”他对她抬了抬下巴,看到达莉又一脸犹豫的蠢样子就来气,他直接走过去把她拽到他身边来,“你要记得你是个斯莱特林。”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德思礼一家的转变和卢娜的关系不会是很生硬的过渡~我认为卢娜她的外貌(原作中卢娜的头发几乎都是乱糟糟的)除了她性格、生长环境的原因还有就是母亲过世过早,如果她有一个好朋友,她的妈妈教她怎么打扮得利利索索,所以十二岁的卢娜也是在此时感受到了更多朋友和家庭的关怀,这也是她提早在达莉这里获得的宝贵回忆。(卢娜真的是很可怜...在学校还一直被霸凌) 我好棒,我在日更,求留言求收藏!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此事以达莉·德思礼的落荒而逃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她尽量躲着哈利,在斯莱特林胜过拉文克劳之后,哈利投入了紧锣密鼓地魁地奇训练中,这件事就抛到脑后了。 天气慢慢开始回暖,但初春还是舍不得让大家脱下毛衣。达莉带了一口袋糖果来到图书馆学习。她不禁被自己的学习精神感动了,因为她发过誓,下次的黑魔法防御课一定再给斯莱特林加分(新学期的她终于在课上被卢平教授加了五分)。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又一个糖果塞入口中,一直到她如果张嘴说话,糖果可能都要漏出来的程度。不过一会,旁边的椅子被拉开,一阵温柔的皂角味侵入鼻腔,他的侧颜逐渐清晰起来,淡金色的头发衬得他闪闪生辉,淡得发灰的蓝眼扫过她的长发,抿成一条线的嘴巴柔和了些许。 “上次说让你写的。”他瞟了一眼她的羊皮纸,皱着眉头说:“作业还没完成吗?”他指的是达莉上次做的梦——那些从光环中看到的咒语,她思索了很久才决定告诉他,但马尔福并没有嘲笑他,而是让她好好回想一下,把咒语尽量写出来。 达莉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从书包里翻出另一张羊皮纸递给他。 “哦?你居然都写出来了。”马尔福的语气是带着些许吃惊的,“你查了多久。”她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皮下已经渡上一层淡淡的阴影。马尔福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还顺手撸了一把她的头发。 她低头继续写论文,耳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你懂这些?古代如尼文,你学过?”她摇了摇头,“第一次知道你记忆力这么好。” 达莉白了他一眼,又拿出一张草稿纸写下:这很令人印象深刻,我保证它是对的。 “梦确实是一种神秘莫测的魔法。”德拉科破天荒地表示赞同,“你为什么不说话呀,谁喂了你致哑药水吗?” 达莉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她现在的嘴巴被糖果塞得满满当当的,马尔福觉得仿佛有一只巨型金丝熊坐在他旁边,让他不禁想使坏,看她气急败坏的反应,反正他怎么样她几乎都是不敢还手,最坏就是听她哭哭啼啼地说“你不要欺负我啦”或者“你干嘛呀”这些毫无痛痒的话。这么一想,他又觉得无聊了。他重新审视起德思礼来,其实她认真学习的时候还是有模有样的,就是不知道心飘到哪里去了。不同于他,她的头发黄得像麦穗,又卷又软地披在后背,不听话的几缕散下来盖住了小半张脸,更有几撮和羽毛笔上的粗毛缠在一起,她露出的部分侧脸稀稀疏疏地点缀了几颗雀斑,阳光漫下照的皮肤白得透红,却更显几分生动。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伸手将她不老实的那几缕发丝绕到了耳后。 达莉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她呆呆地看着他,而他也微微愣住,手还保持着在她耳后的姿势,因为他觉得,眼前的姑娘好似一颗熟的刚刚好的苹果,她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她虽然也是蓝色的双瞳,却像是一片海水,少女好似在大海中漂泊,等待着路过的船只将她打捞上岸,她好像快要死了,必须要有人来拯救她,拥抱她给予她体温,渡气,与亲吻。 他必须去救她呀,毕竟能看见濒死的少女的只有他了不是吗? “德拉科......”达莉可能是生平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地叫别人的名字,她原来都不知道她能发出这么易碎又脆弱的声音。 少女向他求救了,他甚至考虑,那不是真正的人类少女,而是引诱、等待他落入陷阱的海妖,她的袍子底下不会是鱼尾巴吧。他只和她隔着一双手的距离了,他几乎都能数清她到底有多少颗恼人的雀斑。 “德思礼。”他声音哑哑的,仿佛用了很大的决心才出声,“你——” “是不是胖了?” 就在那一瞬间,什么少女,海妖,旅人,船只,大海通通消散,马尔福看到的是一只在麦田里怒气冲冲向他赶来的小猪。 “马尔福!你干嘛呀!”她捂着耳朵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那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耳垂,她都不理平斯夫人的“又是你德思礼小姐!下次看我让不让你进图书馆!”,狠狠地瞪了一眼马尔福,跑出了图书馆。马尔福嘴唇都还没勾起来,就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嗤笑,看吧,他早就能猜出来她能说什么了。他觉得自己也有些可笑,可能真的被某种幻觉蛊惑了心思。 不到一分钟,她又噔噔噔地跑回来,快速收拾她的课本,书包还没完全背好就要再次跑出去。 马尔福眼疾手快地拽住她一根书包带,他还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他一边帮达莉拉好书包拉链一边调侃她:“怎么啦,这就生气了?不会真被我说中了?没事,你又不是没胖过,我还——”只听“哎哟”一声,马尔福被达莉装了几本厚书的书包重重地砸了一下。 “你——”马尔福刚想生气,却看见达莉充满雾气的蓝眸剜了他一眼,抓起放在桌子上写着如尼文咒语的羊皮纸再次跑了出去。 “这个不许拿走!”他追上去,看着她将它撕得粉碎扔进图书馆的火炉里,心想过几天她就能乖乖地又给自己写一张,这点威胁不足挂齿。 他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走下楼梯,穿过走廊,他想要不要去跟她说其实她应该也没胖,看背影还是挺顺眼的。 她现在去魁地奇球场做什么?现在不是可斯莱特林队的训练时间。 达莉揉着她还是忍不住落泪的眼睛,她为自己的期待感到愚蠢和羞愤,她抬头搜寻着哈利的身影,他现在一周能训练五次,找他去魁地奇球场总没错。 “哈利!哈利!”现在哈利的扫帚是队里备用的旧彗星,飞的特别慢又摇摇晃晃,他听到达莉的声音有些许惊讶但还是很快地落在了她旁边。 “怎么了?”他问。 “我帮你!”她斩钉截铁地说,哈利就有点摸不到头脑了,“什么?” “海格的听证会,巴克比克的案子!”哈利有些羞愧,因为他忙于训练把这些事都快忘了,他赶紧掩饰起来:“那太好了,达莉。巴克比克也是个可怜的家伙,我们不能让马尔福得逞——总之,太好了达莉,谢谢你。” “是啊,让马尔福见鬼去吧!”达莉说他的姓氏的时候简直是想把他咬碎了。 她向哈利道了别,从球场走出来,她看到她刚刚骂的人正在场外赌他。 “你跟他说了什么?”他双手环胸靠在一棵树旁。 “你管不着。”说完,他赶忙拉住她不让她走。“好啊,我猜猜,是不是大块头的事?你不会想用这个来报复我吧?你觉得你能成功吗?” “是又怎么样?”达莉对他比了个中指,“成不成功无所谓,恶心你够用!” “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尖牙利嘴,你这是背叛!”他好像也急了,手下不自觉地用了力。 “我背叛谁了?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拿学院来压我吧?我告诉你!谁都管不了我!”达莉吃痛地哎呀了一声,马尔福这才把手放开,她揉了揉已经留下一道明显的狰狞红印的手腕,眉毛都快竖起来。 “我警告你,德拉科·马尔福,别跟我离那么近,小心我揍你!” 作者有话要说: 平斯夫人:图书馆不是用来谈恋爱的,谢谢。 一边写一边重温原文,心想如果不是他长得帅,我真的能被他气死。 赫敏打他他居然从头到尾就说了一个字啊!!!太好笑了!!这个字是——撤。 德拉科:我的舔狗呢?这么大一个,刚刚还在这呢。 达莉:作为一个有素质的舔狗,想舔时自然会舔,不想舔就给我滚蛋。 其实我当时想写德拉科像个女票/女昌大爷一样坐在达莉旁边hhh 求留言求收藏!!嘤嘤嘤我天天写暧昧(?)都不给我留言呢哭唧唧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赫敏把巴克比克的案子接了下来,也就是说达莉最近一个月都在跟赫敏对接。她的身边不见哈利,也不见那个咋咋呼呼的红头发,达莉感觉她们周围的空气都被刻板的学术气氛所侵蚀了。 “我又找到一些对巴克比克的案子有所帮助的事情,《鹰头马身有翼兽野蛮性研究》,这里指出在一九三九年......嘿,你在听吗?”赫敏翻开厚厚的卷宗,用手指比着日期,逐字逐句地阅读,时不时抬头去看达莉有没有认真做好笔记。 达莉放下玩头发的手,“我在听啊。”她拿起笔写下1939,赫敏点了点头继续读着卷宗。 “《鹰头马身有翼兽野蛮性研究》,这里指出在一九三九年......嘿,你在听吗?”赫敏又重复了一遍,“什么?时光倒流回一分钟以前?”达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而赫敏却不自在了起来,她连忙解释道:“我事情太多了,我糊涂了!我接着往下读!” 达莉半信半疑,但她没工夫思索赫敏的私事,她只想让她快点念完,这样她就不用面对她总是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了,要知道,她们能和平的共处一室就已经是在双方相当努力的前提条件下了。 本来这种笔记她也不该来记,赫敏怕海格出错而达莉是因为赌气。 在终于听完赫敏念完了《鹰头马身有翼兽心理手册》、《家禽还是怪兽》等学术性论文之后,她的笔记上也记了整整两页。 “哈利和韦斯莱最近都没跟你在一起,你到底有多忙?”她深呼吸一口气,放松了许多,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反正她也不着急回去。 “我有很多课。”她的语气忽然哀伤起来,仿佛在说几句就要掉下泪来,“罗恩不理我很久了,哈利他一直在忙魁地奇。他们觉得什么都是我的错。” 达莉决定不去问他们的情感纠纷,怕她说起来没完。(其实还是她完全不感兴趣) “你选了多少?”她挑了一个比较简单的话题。 “全部。” “全部?!”她不是因为看到赫敏一本正经的样子,否则肯定要笑她在吹牛,“你应付的过来?你为什么不少学两门呢?你看你的黑眼圈。” “不,我做不到!”她显得大为吃惊,好像在说什么你们都不学习的吗? “算数占卜你也学了?”达莉对她的吃惊才是大为吃惊呢,“它听起来就很难。” “你不懂,德思礼。算数占卜好奇妙!”她一脸幸福,话说的真实又诚恳,让达莉产生出一种“本学校有我这样的学渣我感到羞耻”思想。 “呃,那麻瓜研究呢?”她试图找出赫敏说谎的证据,“我们可太了解麻瓜了!” “哦,你要是学了这门课,你也会觉得很有意思,它在用巫师的角度来看麻瓜世界,我之前就交过一篇《解释麻瓜为什么需要电力》的文章——”赫敏太可怕了,她真的把三年级能学的不能学的都学完了,学霸的快乐她不懂,她对付魔药课就足够焦头烂额。面对赫敏,达莉已经不能单纯地把她看作她不喜欢的女生了,她更愿称之她为伟人。 更正,她不喜欢的伟人。 当她走出空教室,看着那几页全是时间线的羊皮纸,仔细思考她和马尔福已经冷战一个月了!这其中最高兴的肯定要数帕金森了,她又重新回到了马尔福身边,她更趾高气扬了,言语之下的优越之意也越发明显,渐渐的达莉已经被打上“斯莱特林的背叛者”的标签,她的室友也仅在宿舍里跟她说上几句,平时根本不理她。要说影响大,其实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她比之前更隐形人罢了,毕竟达莉对于任意一个纯血家庭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力,谁也不会闲得无聊来落井下石一下。 “你要不跟马尔福服个软,让他帮帮你,斯莱特林这种事不在少数,我也很讨厌这样就是了。”她和卢娜在黑湖旁吹着小风,在这里还是没有人打扰她们的。 “哦,卢娜。他真的是个坏蛋。”达莉歪头悲伤地靠在卢娜的肩膀上,“只要他一句话,帕金森就绝对不会再说我了。他肯定是把我帮助海格的事告诉帕金森了,背叛者、他找不到其他的词来骂我了。” “不,让我觉得好笑的是你居然还该死的喜欢他,他哪里好啦?”卢娜皱着眉头,“达莉,你看男人的眼光好一点行不行?我看那个迪戈里就不错,你们不是关系不错吗?你就去找他啊,你就正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卢娜,你把我想的好肤浅。”达莉睁大了眼睛,“我是只看男人的脸的那种人吗?” “你居然不是?”卢娜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 “还有什么比你说我只看脸更悲伤的事情呢?”达莉夸张地惊叹,她对卢娜伸出手,“走吧,我们去看看魁地奇,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听哈利说这可是格兰芬多最后的希望。” “哈利是天才、对吧?哦,我还是支持拉文克劳吧。”她忽然稀奇古怪地说了一句,达莉疑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叫还是支持拉文克劳呢,这不是你呀,卢娜。” “哈哈,是呀。瞧我说的。”卢娜的面部开始扭曲,她似勾起一丝古怪的微笑,她卷曲的金发开始慢慢加重颜色,最后变成黑色卷短发,她过白的脸颜色变暗了一些,那是一张成年男子疲惫、布满皱纹的脸,他不满地嘟囔,“药效过了,真是见鬼了。” “你是谁?!”达莉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她赶忙抽出魔杖指着他,“她在哪?你把卢娜怎么样了?!” “她很好,不必担心。”他靠近她,仿佛想让她安静下来,但这必然起到了反作用,她惊叫连连,她觉得她的模样比通缉令上的更疯,“你是不是小天狼星!别过来!瓦迪瓦西!”她的魔杖尖射出来像子弹一样的东西,打到小天狼星身上蹭破了他的胳膊,他皱了皱眉:“哦,不错的魔咒,还差了点,来,你听我的,别跑啊莉莉——摄魂取念!”他掏出卢娜的魔杖,对逃跑的达莉发射一道咒语。 达莉的脑袋一片空白,她的大脑好似被一根巨大的铁棒搅拌着,又好像有人在强烈地挤压着她的神经,她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谢谢你,真抱歉,我不会说我看到了什么的。还是把我忘了吧,我也会尽量把这些忘了——一忘皆空。” 达莉迷迷糊糊地在黑湖旁的树下醒来,风暖暖的扶着她的脸颊,但她感觉并不好,她仿佛做了一个噩梦,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你果然在这等睡着了。”远处卢娜朝她跑过来,她又没有穿鞋子,“我的错,达莉。我好像在宿舍沉沉的睡了一觉,错过了我们的约定。” “算了,也没什么。”她轻快地说,“说说你,你的鞋子又被他们藏起来啦?那些恶心的臭虫!”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卢娜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霍格沃茨,要计较这种事我们都活不下去了。” 达莉沉默着,却觉得卢娜有道理,在学校里,他们这种小人物的成长可不是那么光鲜的。 “现在几点了?难道魁地奇比赛结束了?”达莉看了快要暗沉的天空,“谁赢了?” “格兰芬多,我听他们说波特抓到了金色飞贼,不知道谁送了他一把火弩/箭,太快了,张根本追不上。今天拉文克劳又要第三了,或许第四呢,今年赫奇帕奇也打的很好,得看最后总分......”达莉勾住她的肩膀,心想她才不会为谁倒数第三谁倒数第四发愁呢,宽慰道:“别想了,我们还是去关心今天有什么大餐吧,邓布利多校长可是更喜欢格兰芬多,今天的饭一定好吃极了。” 果不其然,今天是属于格兰芬多的狂欢,拉文克劳一片死气沉沉。但他们后来都因为安慰秋·张而把输了比赛的事忘记了。相比起来斯莱特林才是真正的一片死寂,马尔福还跑去以讽刺为作战策略打听了一下哈利是否得到了一把货真价实的火弩/箭。 “没关系,我们巡回赛的时候比他们高了二百分,德拉科,你要努力,盯紧波特,知道吧?”她听到他们的魁地奇队长这么说。 马尔福点了点头,“当然,那场比赛我看了,他飞得不怎么样——” 因为小天狼星的入侵,邓布利多已经不让学生们在晚饭过后从城堡跑出去了。所以晚宴过后,达莉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完成剩下的作业,洗了个澡就准备休息了。她明明下午都睡了一觉,可她觉得她还是非常疲乏,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压力,她把这一切归咎于在树下睡觉姿势不好导致的结果。米里森睡前跟她说的那几句话都没听清,她几乎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她好像梦见了一只大黑狗,冲着她嗷叫,这让她想到了之前三年级开学的时候那本《死亡之书》的封面,但这大黑狗总觉得让她眼熟,她好像见过一个人,也像这样,他好像叫—— “布莱克!是小天狼星!救命!” 她被米里森的惊声尖叫吓醒,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从枕头底下抽出魔杖,她看到米里森已经吓晕了过去,她也不太好过,她浑身颤抖,对着不远处那个拿魔杖的乱发男人,看样子他已经抢到了米里森的魔杖。 “别动!我有魔杖!”她的声音都在发颤,脑海中感觉有什么身影重叠了。 “你在哪!彼得!你个懦夫!胆小鬼!”他旁若无人地大吼,达莉的威胁看他看来不足为惧。 “这里没有什么彼得!一会斯内普教授就要来了!你别想伤害谁!”达莉尽量说得大声给自己壮胆,根本没有什么院长,她无法停止思维跳跃到之后在学生们打开宿舍时发现两具女尸的那一幕。 “斯内普?!他敢来——”他疯狂地笑着,“哦,对了,你是德思礼家的小孩,挺不可思议的,伊万斯也来到斯莱特林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院长很厉害的,还有邓布利多校长,他们会抓住你,你逃不掉了,布莱克!”达莉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她只想尽量拖延住时间,等到有人来救她们。 “四分五裂!”她尝试对着房门念起咒语,话音刚落,门就被炸开,她尽可能地制造更大的动静让熟睡的人注意到她们。布莱克扫了一眼房门,他慢悠悠地踱步,“如果有时间我还想跟你道个谢,只可惜彼得又跑了,该死的畜生。” 果然大部分学生都不得不被这个大爆炸震醒,布莱克见状无声地将达莉宿舍玻璃炸开,因为她们的宿舍在湖底,一下子便有很多水涌了进来,布莱克对自己施展了一个泡头咒逃走了。就在布莱克逃跑之后,霍格沃茨城堡特有的保护咒才显灵,它们慢慢将玻璃堵上一层空气膜,隔绝黑湖的生物和城堡之间的联系。 达莉不可能去跟一个国际疯子单打独斗,劫后余生地快感都让她腿软了,她赶紧跑过去叫醒米里森,“布莱克跑了!快醒醒!” 她拖着米里森从屋子里走出来,达莉的力气不小,但米里森这个体型她难免走的很慢,已经有不少学生聚集在公共休息室,怒瞪着她们。 “小天狼星·布莱克闯进来了!”达莉对他们说。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里已经几百年没有外人闯进来了!(哈利和罗恩:不好意思)”帕金森穿着一条丝质的睡裙,她不爽地说道,“你干了什么?” “闭嘴!帕金森!”达莉比他们还要愤怒,“我为什么要骗人,我和米里森差点死了!” “叫院长过来。”这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三年级的他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在院内发号施令。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面无表情,对布莱克的出现半信半疑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刚刚出现的狗狗写的很疯,我觉得谁在阿兹卡班呆十几年怎么也有些变质了,不过他真的很帅就是了。 达莉不一定真的很像莉莉,他肯定是有家族遗传的一些影子,这是很正常的。但布莱克一直没从过去走出来,就像在电影中最后一句台词“干得好,詹姆”。 他不能接受又无可奈何,亲世代的遗憾永远无法弥补。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达莉因为小天狼星闯进他们宿舍而受到了很多关注。起初还没什么人信,但米里森醒来后表示她也看到了布莱克,并且米里森后来不得不请假去对角巷重新买了一根魔杖,她很透小天狼星了。但有一部分人也猜测,布莱克是不是想将跟救世主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赶尽杀绝,先杀掉两个会魔法的,然后再慢慢折磨她的哑炮妈和麻瓜爸爸。 达莉虽然害怕小天狼星,但对于这种传言她还是不信的,如果小天狼星真的要杀她,他完全不用跟她磨磨唧唧,他有足够的时间呀!她觉得他更像在找什么东西,可是米里森除了“说这几天宿舍可能进老鼠了,把雪球和皮皮(米里森的猫)吓得老是叫”之外,她们没有任何新增的东西。 他好像说什么“彼得”,那是个啥呀...... 她早餐的时候就拿了一个黑麦面包,就着牛奶吃起来。不一会儿,她面前的空座位的凳子被人用腿拉开,那人坐了下来,淡金色的头发映着灰蓝色的眼。 “今天你真的会去伦敦?”他还是忍不住跟她说话,但他心想这是对巴克比克案子的一种关心。 达莉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她克制住自己:“当然,吃完早饭就去。” “最后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友好的态度说:“别跟着那几个傻狮子屁/股后面转,你快要被同化了。分院帽老了,但他决定不会错,明白吗?” 达莉忽然觉得她的心脏又不会再跳动了,她喝了一口牛奶,美滋滋地舔了一圈嘴唇,故作畅快地说:“哦,看来机会又被我弄丢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格兰芬多化?觉得分院帽不靠谱?但又在安慰自己它不会出错?真可惜,我是个斯莱特林。并且我还要告诉你,我永远会是斯莱特林,现在,我还是个跟你作对的斯莱特林呢!” “你信不信我爸爸会在把海格赶出霍格沃茨之前把你也赶出去,德思礼。”他又生气了,他觉得眼前的人简直给脸不要脸,拜托,他先给了她台阶下,她能不能懂一点事啊? “暂且还不信,我可打算毕业照就站你身边呢。”达莉嚼着面包说,她不知道自己的阴郁心情是怎么来的,但她就是很不满意马尔福的话,他为什么总是搞一些强盗言论,他们都一个多月不说话了,居然就跟她说这些?谢邀,人在霍格沃茨,还在吵架,不想低头。 “伶牙俐齿让你讨人厌,德思礼。你会后悔的。”小少爷以放狠话结束了时隔一个月的对话,依旧是不欢而散。达莉拍掉手上的面包渣,去找校门口的海格了。 “哦,你来了,达莉!”海格冲她招手,旁边还站着巴克比克,“等你好久了,我紧张的吃不下饭......” “跟斯内普教授请假的时候我也紧张地没吃午饭。”达莉不愿回想起前一阵子斯内普教授是用了怎样令人恐慌的表情又说了怎样讥讽她的语言才在请假条上签了字,她沉下脸,“你还是该垫垫肚子,下午的听证会,我们要在公交上度过中午。” 骑士公交车很神奇,但是它并没有想象中的神速,达莉是第二次乘坐它了,不过她是第一次跟神奇动物同程。 她不得不把因为公交飞驰而散落在她身上的羽毛一根一根摘出去,巴克比克看起来还特别喜欢她,这可是他们第二次碰面,它就猛往她身边凑,但是达莉觉得它身上萦绕着家禽和死雪貂的味道,不过按海格的标准,它是非常可爱的。 等他们到了伦敦,海格在它的身上施了不少麻瓜屏蔽咒,又是工作日,巴克比克可以相对自由地在街道上走动。 “要不你还是给它多拴几根链子,要是不小心他搞了点破坏,那可真完了。”她皱着眉头看着撒欢的巴克比克,心想那一根链子根本拷不住它呀。 “巴克比克喜欢伦敦,让它自由会吧,我保证会看好它的。”谁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继续在天上飞呢,海格心里止不住地叹气。 魔法部的来宾入口是一个废旧的红色电话亭,它并不显眼,她和海格也是转了几圈在小巷子里找到了它。 “我说,我们要坐这个去魔法部?”达莉挑起眉毛,“它连你都装不下,更别提巴克比克了。”海格都快有两个她那么高,三四个她那么大,把他们强行塞进电话亭可是会死人的。 “你从这里进去,我和巴克比克从其他地方进去,拨打电话62442,我们听证会见。”达莉拿起听筒,随着拨号盘呼呼地转回到原来的位置,电话亭里响起了一个女人冷漠的声音,但那声音并不是从她拿着的话筒里传出来的,它响亮而清晰,仿佛一个看不见的女人就站在她身边。 “欢迎来到魔法部,请说出您的姓名和来办事宜。” 达莉有点拿不准是不是应该对着听筒说话,最后她还是把送话口贴在了耳朵上,“达莉·德思礼,我是霍格沃茨的学生,那个......为了海格的听证会,我是他的证人。” “谢谢,”那个女人冷漠的声音说,“来宾,请拿起徽章,别在您的衣服前。” 一阵哗啦啦的声响,达莉看见什么东西从平常用来退出硬币的金属斜槽里滑了出来。他把它拿了起来: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银色徽章,上面写着:达莉·德思礼,证人。 她把徽章别在她的胸口右边,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魔法部的来宾,您需要在安检台接受检查,并登记您的魔杖。安检台位于正厅的尽头。” 电话亭的地面突然颤抖起来。她随着电话亭慢慢沉入了地下。达莉惊恐地看着电话亭玻璃窗外的人行道越升越高,头顶上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听见电话亭陷入地下时发出的单调、刺耳的摩擦声。过了大约一分钟,但达莉感觉要长得多,一道细细的金光照到她的脚上,随后金光逐渐变宽,扩大到她的身体上,最后直射她的面孔,她不得不使劲眨着眼睛,以免眼泪流出来。 “魔法部希望您今天过得愉快。”那个女人的声音说。电话亭的门猛地打开了,她站在一个很长的金碧辉煌的大厅一头,地上是擦得光亮鉴人的深色木地板。孔雀蓝的天花板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金色符号,不停地活动着、变化着,像是一个巨大的高空布告栏。四面的墙壁都镶着乌黑油亮的深色木板,许多镀金的壁炉嵌在木板里。每过几秒钟,随着噗的一声轻响,就有一个巫师从左边某个壁炉里突然冒出来。而在右边,每个壁炉前都有几个人在排队等着离开。 门厅中间是一个喷泉。一个圆形的水潭中闯竖立着一组纯金雕像,比真人还大。其中最高的是一个风度高贵的男巫,高举着魔杖,直指天空。围在他周围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巫、一个马人、一个妖精和一个家养小精灵。马人、妖精和家养小精灵都无限崇拜地抬头望着那两个巫师。一道道闪亮的水柱从巫师的魔杖顶端,从马人的箭头上,从妖精的帽子尖,从家养小精灵的两只耳朵里喷射出来。四下里有叮咚叮咚、哗啦哗啦的水声,有幻影移形的人发出的噗、啪的声音,还有几百个男女巫师杂乱的脚步声。他们脸上挂着早晨特有的死气沉沉的表情,大步流星地朝门厅那头的一排金色大门走去。 她也不知道听证会该去哪,海格好像把位置忘了告诉她了。她只能挤在魔法部工作人员中间往前走。他们有些人怀里抱着一堆堆摇摇欲坠的羊皮纸,有些人提着破破烂烂的公文包,还有些人边走边读《预言家日报》。经过喷泉时,达莉看见水潭底下有许多闪闪发光的银西可和铜纳特,旁边一个污迹斑斑的小牌子上写着:魔法兄弟喷泉的所有收益均捐献给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她掏出一个纳特,希望今天能够顺利。 离开了那些朝金色大门走去的魔法部职员的人流,她停在了左边的一张桌子旁,在写着“安全检查”的牌子下,坐着一个穿孔雀蓝长袍、胡子刮得很不干净的巫师。她走近时,他抬起头,放下了手里的《预言家日报》。 “到这边来。”那巫师用没精打采的口吻说。 达莉走近他面前,那巫师举起一根长长的金棒,像汽车的天线一样细细的,很有韧性,他用它在达莉的前胸后背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魔杖。”安检巫师朝达莉啷哝了一声,放下那个金色的玩意儿,伸出手来。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将自己的魔杖交了出来。那巫师把它扔在一个怪模怪样的、像是一个单盘天平的黄铜机器上。机器开始微微振动。一条窄窄的羊皮纸从底部的一道口子里飞快地吐了出来。那巫师把纸扯了下来,读着上面的字。 “十一又四分之一,榆木的,芯是独角兽的尾毛,用了两年半,对吧?” 她觉得挺神奇的:“没错。” “这个我留着,”巫师说着把那张羊皮纸条戳在一根小小的黄铜钉子上。“拿着,孩子。”他把魔杖塞进了达莉手里。 “谢谢。不过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在哪?” “四楼。” 她的冲他点了点头,乘坐电梯来到四楼。 她看到一个穿着价值不菲的长袍的中年男人在和一个年老的带着大大的帽子的男人交谈。看那闪闪发光的颜色,那必定是卢修斯·马尔福了,他手持一个蛇头杖,远远的就能感受到它的金加隆气息,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达莉突然想起她打赌输了的那一百加隆(不好意思马尔福不提她是不会给的),他的胸针比这多还是少呢。 虽然达莉是从电梯中下来的人里最矮的,但是卢修斯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他的灰眼睛微微眯起来,露出厌恶的神情,他的儿子在这点上跟他一模一样。 “哦,德思礼小姐,真是变了样了,你怎么会在这?”他不满地扫了一眼她胸口的牌子,挑起了眉,“巴克比克?” “是的,先生。”她跟他对视,“没想到您居然能记得我。” “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可能我正好跟您的儿子分到一组,而我不想让悲剧发生吧。”她有些冠冕堂皇,她只是赌气,不想让马尔福得逞,如果能看到他挫败的表情,那真是太美妙了。 “德思礼小姐觉得加了一个学生证人,你们就能成功,是吗?”他昂起下巴,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你太高看自己了,德思礼。” “哦,您儿子也说了相似的话。但是我实在很想告诉你——”能看出卢修斯是真的不喜欢达莉,这远比小马尔福严重的多。甚至他出言讽刺韦斯莱的时候,都远没有这么想敬而远之。但她和马尔福那些绑在一起的魔咒,是卢修斯·马尔福再怎么厌恶也无法阻止的事情。 “什么?”他的脸色看起来差极了,达莉觉得原因在于她,“你知道了什么?” “您好像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您不喜欢我,对吧?可是您总想问我点什么,您太好奇了,把这份好奇留在听证会吧,马尔福先生。”达莉鼓起勇气,对难惹的大人也开始恶言恶语起来,她就是很不喜欢别人用那种打量她的眼神看着她,在她十三岁的脑袋里,她总觉得那是在看她曾经那么胖,在心里暗暗地嘲笑他。 “达莉,你在这!等你好久了,快过来吧!”海格洪亮的声音突然出现,打破了她和卢修斯的对峙。 “跟你的‘好朋友’享受最后的快乐吧,德思礼。”他脸色奇差,瞪了她一眼,扭头走掉了。 “哦,你跟他少说点话,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海格走过来瞟了他一眼。 “吓人,他一直在瞪着我!”达莉拍拍自己的胸脯,装可怜起来,好像刚刚阴阳怪气的不是她一样。 海格不拆穿她想让别人安慰她的小心思,轻轻揽过她的肩膀,“走吧,听证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可要加油。” 听证会一开始还算顺利,达莉帮海格说了很多,海格把自己的纸条弄丢了,偶尔蹦出来一句“他一点都不危险,先生!”,她只得尽量不让自己太过紧张,她复习了一个月的资料,她保证她尽量背全了,她还表示是德拉科·马尔福先对巴克比克出言不逊,可参加听证会的人都是老的不能再老的古董了,他们好像就是一群讨厌神奇生物的人组成的,他们都不愿意听达莉说话。 “哦,你作为一个证人,是否说的太多了点,德思礼小姐。”卢修斯站了起来,他在达莉坐着的高椅面前踱步,蛇杖敲击地面嗒嗒的响。 “这是证词,马尔福先生。” “嗯,你说的没错。”他附身侧身对坐着的她耳语,仿佛有蛇滑过,:“可你得认清现实,小姑娘。” “据我所知,这头野兽甚至想二次攻击我儿子,我说的没错吧?德思礼小姐——你喝了诚实药水,你不能撒谎!这难道还不能证实这头鹰头马身有翼兽残忍至极,极其危险吗?!”他扬起头,对着听证官说:“我的儿子差点就死了,就算如此,他的胳膊有三个月都有不能动!你们不能允许一个刽子手继续祸害霍格沃茨的学生吧?谁知道下一个遭殃的是谁!” “它真的不威胁!”海格激动地站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断地重复它一点都不危险,海格在这方面没救了,最不该来的是他。 “安静,海格!”听证官甩了甩小锤子,“由于你拿不出有利证词,那么同意它无罪的举手——” 几乎没人。 “好了,我宣布:这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死刑,日期待定。” “结束吧。” 卢修斯·马尔福得意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法想象我写了十万了(这篇文是个长篇),真是感谢看文的小天使们了!按照原文参考来写这场听证会,其实他们的准备都很苍白,法律一直对动物是不友好的,很真实,学生们理想主义能掰动卢修斯,但怎么可能,他成熟又精明,而达莉还小,她只能尽量把整理好的东西背出来,海格在听证会上跟原著一样,屁用没有。 还加了点主线细节,有人能看出来就太好啦哈哈哈。 再次挂我的wb:·小闪光(有个·哦) 偶尔会发这篇文的同人画(最近日更都没时间画),和看起来在耍ow其实在默默搞hp 还有个小问题,你们想看亲亲嘛,如果你们觉得太快我就不写了。 第34章 第 34 章 海格备受打击,他总是不停地重复“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像个傻瓜,巴克比克就不会被判刑了”。其实达莉抱着从轻处理的想法来的,她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虽然它不是人类,但是从审判到判决的过程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决绝,她没有成功让马尔福好看,反而还让他们看了笑话,她无法想象回到学校马尔福该如何嘲笑她......巴克比克是他们之中最欢快的家伙了,它完全不知道死亡将近。 就算她不喜欢海格,在这时也无法责备他什么。 “巴克比克喜欢伦敦。”她叹了口气,拍了拍海格的胳膊,“要不我们今天晚上就在破釜酒吧定两个房间好了,只有那里能装下你们俩。” “你不回学校吗?”他的眼里带着些泪水,嘟嘟囔囔地说:“我应该让它再快乐一会的,我不管他们让我怎么做了,马尔福要的是结果!我一定要让它开心,小家伙还不知道它要经历什么呢,可是达莉——” “好不容易请到假我为什么那么着急回学校呀,我可不是学习狂。”达莉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那好吧,我先去破釜酒吧订房间,你要去对角巷吗?你可以先去那里等我,我请你达莉,是我欠你的,以前所有......” “确实需要去一次对角巷,我们去兑换点英镑出来。对角巷你去了多少次了?我打赌你一定没去过麻瓜街道,走吧,这次我带你玩。”达莉眨眨眼,她尽可能想让海格以及自己摆脱这种死气沉沉,况且,伦敦,她上学之前就很少来,上学之后几乎更与麻瓜世界隔绝,早知道她也应该选麻瓜研究课,或许这样的总成绩会更好一些。 这里真的变了许多,海格很喜欢麻瓜的摄像机,他让达莉帮他(麻瓜实在接受不了海格的体型,他用了很多麻瓜驱逐咒来屏蔽他们)买了一台,说这样可以多拍拍巴克比克,留份回忆总是好的。在达莉耐心的拍摄教程指导后,海格还试着给它施了点显形魔法,让它能够录到他和巴克比克。 “你也得给我施麻瓜屏蔽咒,不然我看起来像个自言自语的神经病!”达莉气嘟嘟的,因为已经有好几个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了。 “哦,好吧,我的错。”他们拐弯抹角找到一个无人小径,他举起他的雨伞念了个咒语,达莉终于如释重负,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看这,小姑娘!”目前他的注意力被摄影吸引过去了,这是一个有效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他把镜头对准达莉,而她也很自然地对着镜头大笑,对着它飞吻,摆出各种跟服装店海报一样的姿势,她学着女明星的模样转圈圈,跑到海格面前接过摄影机,将镜头转向他和巴克比克。 “不,别拍我!”没想到这么大个头的海格也会害羞,她那遍布胡子的脸涨得通红,用一只手遮住,“我拍你和巴克比克就好了。” “不必这样海格,没人会看到的!”达莉笑嘻嘻地在海格边上转圈,企图拍到他的不好意思,巴克比克虽然不明白,但它也觉得很有意思,跟着达莉也一起转起圈来。 “巴克比克!不许在我背后扇翅膀!一股味!”达莉大叫,尽量屏住呼吸,海格趁机抢走了摄像机,他的大手抓着这台机器显得有些滑稽。 “达莉,跟巴克比克好好玩玩吧!”他近乎恳求地说,“它多喜欢你啊!”达莉各种意义上无法拒绝,巴克比克用头拱着她的身子,向一处街头表演的方向。 “你喜欢这个吗?”几个街头艺人弹唱着欢快的曲调,达莉不禁跃跃欲试起来,“你会跳舞吗?”此刻她已经跳了起来,她用马丁靴点地来打着节拍,回想着跟着电视节目学过的舞蹈,四月末的温度让她大显身手,轻声哼起歌词,及膝的蓝色裙摆随着节奏舞动,她跳的很随意,但洋溢着一股青春劲。 “巴克比克,跟着我!”巴克比克在达莉身边跳来跳去,它肯定是不懂什么舞蹈的,但小动物的快乐总是那么简单。曲闭,路人虽只是为艺人鼓掌,但达莉还是将自己的渔夫帽抛向天空作为谢幕,而巴克比克跳起来把帽子又叼了回来还给了达莉,发出鸟类鸣叫。 “太棒了达莉!”海格的掌声就比较震耳欲聋了。随后,海格渐渐鼓起勇气敢于面对镜头(要知道他除了和家人的照片每次拍照都是出事了),他和达莉一起拍了很多有意思的画面,他完全迷上了,他表示可惜霍格沃茨不能用充电,否则他一定每天都记录他的生活。 入睡前海格写了封信寄给赫敏,暂且忘记烦恼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书写时海格又忍不住落下泪来,但他第二天就没有在达莉面前眼红了,因为他知道达莉想让他开心已经付出了自己的努力,天刚蒙蒙亮,他们就乘坐一辆骑士公交车打算快点回到霍格沃茨,伦敦下起了大雾,他们又耽误了几个小时,达莉倒是没那么急迫,她在玻璃上借着水雾画窗画,海格用魔法将小人们变得生动,大体剧情就是巴克比克、海格和达莉一起把卢修斯揍了一顿,迷你版卢修斯长着叉型眼睛,吐血舌头躺在地上,还增添了几分可爱。 九十年代不算清晰的镜头下,长发的少女半跪在歪歪扭扭放置的床上,身体微微前倾靠在窗边在玻璃上创作,她稚气未脱,开怀大笑,显得像是从不被苦恨侵蚀。 “小开心果,我们回家了。快醒醒,在这就别赖床了!”海格几乎是把达莉从床上提溜起来,他称为家的地方那必然是霍格沃茨了,达莉伸了个懒腰,穿好鞋子感叹一声:“要是能在学校偶尔去伦敦玩那就好了。” “你如果想接着玩,今天是学生们的霍格莫德日,哦赶不上了,这个时候那班列车已经走了,不过你想去的话咱们可以先不进学校,你在门口等我,我把巴克比克安顿好,我带你去。”海格眨眨眼,“仅此一次,别让费尔奇看到你在门口徘徊就是了。” “这次就算了,我想回宿舍再睡个回笼觉。”她今天连打扮没有打扮,时尚女孩达莉必须在逛街的时候以最美的面孔示人。 既然如此,海格当然不会说什么,他们向着走去。接下来的几天,达莉没有再遇到海格。马尔福当然知道他们的官司打输了,他在学校更加耀武扬威,仿佛谁也管不了他。 “你要跟我一起去看那个大怪物被砍头吗?”保护神奇生物课后,他双手环胸,靠在城堡大门内侧,和克拉布、高尔一起。他一边听着重归于好的三人组和海格的对话,一边冲达莉提问。 “你们看到过这样可怜的东西了吗?”马尔福对他左右俩护法笑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不屑和蔑视,“他还算是我们的老师呢!” 当达莉觉得他的讥讽实在难以忍受,冲他翻了个白眼欲走时,三人组中的女生是反应最快的。 她用尽全力打了马尔福一个耳光! 马尔福踉跄了两步,哈利、罗恩、克拉布和高尔都目瞪口呆了,而达莉挑起了眉,嘴里一声酷,一副留在这里看戏的态度。 这时,赫敏又扬起了手。 “你再敢说海格可怜,你这可恶的,你这邪恶的……” 她蓄势又要打马尔福。 “赫敏!”罗恩有些害怕马尔福会加害赫敏,试图抓住她的手。 “放开我,罗恩!”赫敏真的急了,她抽出魔杖,指着马尔福。 马尔福后了几步退,此时他的保镖一点用也没有,他们看着马尔福,等候他的指令,这两人彻底地手足无措了。 “撤。”马尔福咕哝道,他这时又把注意力转移到达莉身上,这下就显示出看热闹的坏事了,他明显撤退的方向是冲她来的,达莉撒腿就跑,可她现在好像跑不过马尔福了,没过一会她就被他们三个在通往城堡主楼的通道里抓住了。 “好了,你们先走,不许告诉其他人,懂了吗?”他恨铁不成钢地对着高尔和克拉布说,他们两个憨憨点了点头,像两桩大木头一样移动开了。 马尔福几乎是把她拖到一个空教室的,他确认再三不会有人来才松开钳制住达莉的手。他又冲门口施了几个“悄声细语”才扭头对她说话。 “你不许说出去,嗯?” “什么呀,什么呀,我能说出去什么呀?”达莉忍不住笑了,她看到马尔福的脸涨红,他近乎恼羞成怒。 “该死的!你知道的!不然我真的会让我爸爸把你开除!” “你现在说这句话对我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达莉看着他被打的半边脸都要肿起来了,“你不如去威胁哈利他们,就是别怕母狮子再打你就行。” 达莉心里都快笑疯了,这么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居然在被他最看不起的人之一打了之后竟然只说了一句话! 他所有的毒蛇技能难道真的只点到了嘴炮上吗! 看他又要发作,达莉赶紧说:“你放心吧,就算我说了,别人也不会信的。这像个笑话。”马尔福瞪了她一眼,“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想办法怎么能让你的脸消肿,不然谁都会注意到的。” 他赶紧对自己用了一些治疗咒语,这才回归了他脸部原本的轮廓。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倒霉蛋,我替你保密。”达莉还是忍不住笑,“之前一百加隆的赌注要一笔勾销!” “你这个穷酸的财迷,谁会记得那种事。”马尔福白了她一眼,心里把她和三人组一起臭骂了一顿。 “那我走了,魔咒课时间到了。”达莉的屁/股从课桌上挪下来,她绕过马尔福,打算去开门。 “德思礼。”他叫住她,达莉迷茫地回过头,他想说的好像在口中反复咀嚼,最后终于绕了一个圈子,“之前那个如尼文咒语——” “哦!等你赢了魁地奇比赛再说吧!” “我肯定会赢的,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到时候想摸到魁地奇奖杯别忘了求我!”马尔福的承诺真的很独树一帜。 达莉眨了眨眼睛,飞快地逃跑了。 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决赛将在复活节后第一个星期六进行。 在所有人的记忆中,哪一次比赛临近时也不像这一次这样充满火药味。复活节假期过去时,两队和两院之间的紧张气氛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走廊里发生了若干起小打小闹,最后发展为恶性事件,结果一名格兰芬多四年级学生和一名斯莱特林六年级学生都住到学校医院去了,他们的耳朵里都往外冒韭葱。这是米里森告诉她的,达莉差点听吐了。 达莉或许感觉她和马尔福关系缓和了,也可能是错觉,大家都在为比赛的事做准备,本院之间的矛盾明显减少。 比赛当天,哈利和格兰芬多队的其余队员进入礼堂时,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桌子上的人也在为他们鼓掌。塞德里克和达莉偷偷赌哪个会赢,这次达莉保守压了十枚金加隆给斯莱特林,卢娜也为格兰芬多压了一注,达莉还可怜巴巴地喊你们在学院问题上一点都不向着我,而他俩则完全无视她的哭嚎喊着“格兰芬多万岁”。马尔福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他的队长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跟他说着什么,他只能机械性的点头。 魁地奇赛场上一片嘈杂声。四分之三的人群佩戴者猩红色的玫瑰花,摇着上面有格兰芬多狮子的猩红色旗子,要不然就是挥动着写有“格兰芬多成功!”和“狮子得奖杯!”等标语的小旗。斯莱特林队的球门后面有二百人佩戴着绿色饰物,斯莱特林的银蛇在他们的旗子上闪闪发光。他们是四个学院人数最少的,而且路人缘最差,总是没有什么其他学院的支持,但斯莱特林表示无所谓,他们还不愿意与他们为伍呢。斯内普教授坐在最前排,像其他人一样佩戴着绿色饰物,脸上的笑容阴森森。 “格兰芬多队来了!”李乔丹大叫道,他和平时一样充当评论员。“波特、贝尔、约翰逊、斯内平特、韦斯莱兄弟和伍德。人们公认这是好几年来霍格沃茨最好的球队!” 李的评论淹没在斯莱特林那边发出的一阵嘘声之中。 “斯莱特林队来了,由队长弗林特领着。他已经在队形上作了些变化,似乎要以身材而不是技术取胜!” 斯莱特林那边嘘声更大了。其实,达莉认为李说得有理。马尔福在斯莱特林队只能算是个子最小的,其余队员个个人高马大,今年真的没有招到什么好球员。 当然啦,我们就来说结果吧。格兰芬多不负众望,捧起了那个巨大的魁地奇奖杯,不知道是谁放的魔咒,赛场上飘满了猩红色的花瓣和丝带,斯莱特林的所有人全部一脸石灰色,默默离开了赛场。 天知道今天的斯莱特林忍受着怎样的屈辱坐在礼堂上吃晚饭的,马尔福直接没出现,但是没有人去说马尔福的不是,因为他们也看到了,马尔福和波特可能就差了那么一点飞行距离,他们就差一点了,可输了就是输了,虽然再生气再不情愿,只能在这段时间躺平任嘲。达莉装哭想把十加隆赖过去,但她也失败了,钱包再次空空如也,她把塞德里克和卢娜称为两位“不解风情冠冕堂皇的吸血恶魔”。 一直快到宵禁时间马尔福也没有在公众休息室出现,大家觉得他可能需要放松而没当回事。帕金森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抹眼泪,说着”德拉科已经做的很好了”,可除了她的姐妹团没人理她。马尔福平时那几个朋友在此时好像都不太关心他,西奥多·诺特很早就去睡了,合群从来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而他那俩笨蛋跟班因为失败的打击还在公共休息室猛吃,不过他们平常也这么做。 达莉则感到很害怕,他们都忘了布莱克已经闯入学校两次了吗?好吧,因为他们觉得那个疯子是纯血,还是伏地魔的手下,根本不会加害于斯莱特林的学生(有些人甚至表示布莱克从分到格兰芬多起就开始做间谍了)。但他们怎么能保证,布莱克不会滥杀无辜呢? 如果马尔福现在只是一个人呆着,她脑中有一个模糊的地点—— 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 她顾不及校规,偷偷溜了出去,火急火燎地爬上天文塔。那里果然有一个少年背对着月亮,靠在金属栏杆前,一言不发。月光倾泻而下,撒在他的淡金色发丝上,好似浮上一层光斑。阴影盖住了他小半张脸,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马尔福,你果然在这。”达莉舒了一口气,抬手擦了下因狂奔而留下的汗珠。马尔福抬眼看了一眼慢慢走到他面前的少女,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转过身,胳膊架在围栏上,不想理她。 “呃,我猜到你可能会来这里,主要你没去礼堂吃饭,也一直没回休息室,我、大家都很担心你!”达莉绕到他身边,一只手扶上栏杆,看着他吞吞吐吐地说。 “别说谎,德思礼。”马尔福垂下眼睑,扫了她一眼,“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好骗。” “那,宵禁时间到了,我陪你呆一会,我们一会一起回去!”她又说,她完全无视了马尔福依旧不停止的恶劣的话,毕竟他现在的样子,作为一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暗恋者,她都在这里了,没有理由直接走掉,“我回去就给你写如尼文咒语,好不好?” “你真的很烦!”马尔福的语言中带着少许怒气,天知道他有多难受啊,怎么还有一个烦人精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不停,“赶紧滚蛋,德思礼!” 说出口的话总有点魔力,他既然说了,干脆就把所有恶毒又令人无法忍受毒汁全撒出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格兰芬多赢了,你很高兴,你心里乐开花了,因为波特,他不是你亲戚吗?特别后悔当初应该求着分院帽把你塞进格兰芬多,对吧?你就是个小叛徒,帮海格打官司,最后结果呢?不能如愿?所以现在我输了比赛来幸灾乐祸,对不对?德思礼,你快滚吧!”他真的把所有气愤一股脑地撒在了达莉身上,说了那么多话让他激动得脸上浮出一片红晕,而达莉直接愣住了。 死寂的氛围在二人之间穿梭,只有二人的颤抖的呼吸还在表示有生命在于运动。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马尔福。”达莉颤音不止,她无法阻止她的每一滴眼泪流出,“德拉科·马尔福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啊!明明是你先、偏偏是你——!我确实是个笨蛋,真的是个傻瓜......” 她说不出话了,所有的后续都咽在了决堤的泪水中。她不断地粗鲁地抹着她的泪滴,抽噎声呜呜咽咽。 “德思礼,德思礼?”这回马尔福倒是有些慌张了,好像说绝情的话的不是他一样,“你先别哭行不行?” “我要走了!”其实这句话马尔福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她现在就像失语症一样,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单词,不过看她的动作还是能猜出来她要干什么。 “我错了,我错了德思礼。是我说话过分,你先别哭了!”他钳住她的胳膊往他身边拽,他可很少道歉,如果不是看她哭得这么厉害,他才不会说! “你心里一直这么想我!你恨我!”达莉还在抹着眼泪,她的眼睛已经开始肿起来了,红彤彤的。 “我没有,那都是气话!是因为我输了比赛!我不恨你!”马尔福只好顺着她往下说,一切以达莉不哭为首要任务,“你挺好的,对吧!梅林啊!别哭了!要不眼睛明天就不好看了!” “我不好看......我知道我胖!” “没有不好看!”马尔福心想现在到底是谁需要安慰呀,“不胖!真的!” “哇!”达莉变本加厉再哭一声,她抱着马尔福把鼻涕眼泪全抹在他衣服上,而马尔福没办法,她这么哭下去一会他们两个都要被抓去关禁闭。 “好了德思礼。那么你好好安慰我吧。”他叹了一口气,扶住她的肩膀将她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达莉点点头,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暗道一定是月光的原因让她不清醒,为什么他的眼睛还如此让她迷幻,她超速度地踮起脚尖在他右半边脸颊亲了一口。 这回轮到马尔福懵逼了。 “德思礼......” “我还是走吧......”看他沉默半天,她慌乱万分,又要开始哭哭啼啼。 “今天是斯内普教授值班,你走了我们都不好过!”他忽然又不像之前那样了,傲慢又在他身上被找回来了,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恶劣地笑了。 “你不如在这把话都说清楚。”他慢吞吞地靠近达莉,就像一条毒蛇盘旋在它的猎物周身,“关于你喜欢我的事——原来是这样啊,德思礼。”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爆更你们必须给我留言俺哭惹! 希望这个kiss挺自然的。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天文塔事件结果到底是怎么样的,达莉想起来就觉得莫名其妙!既然马尔福都知道了,那么她就直接摊牌了呗!老娘就是喜欢你行了吧!你又多了一个女粉满意了吧!他马尔福倒是自然得很,因为他不缺别人的喜欢,就好像你跟他接触,就会不自觉的被他吸引一般。最不可思议地还在后面,他表示既然回不去了那么我们就在这看会月亮,直接就把达莉给看睡着了,马尔福,你也不必如此喜爱月亮。 在达莉看《古代如尼文初级入门》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着这些,她一面觉得生气,一面觉得庆幸,他什么都不说或许是最好的,如果马尔福因为她的喜欢而讥讽她的话,她真的会受不了,而且她真的太冲动了,怎么就亲上去了呀...... 一只白皙的手掌在她面前左右挥动才将她从之前的故事中拉回,“我就知道你在愣神。” 马尔福说得无可奈何,但他早就猜到了她对所有学习都上不了心,他认命似的将她桌上的住拉到他这边,把本在他前方的羊皮纸挪到达莉那方,“我只帮你写序章,剩下的自己写。” 达莉欢喜地点点头,因为她糊弄魔法史论文的时候,认真写的总是开头,剩下的大多照搬原文,顶多改几个句子。 在那之后,他们的关系又恢复如初,魁地奇的失利让马尔福暂时收敛起自己嚣张的焰火,专心致志地与达莉一起破解咒语。谁知道他是个成绩仅次于万事通的学霸呢,达莉学古代如尼文叫从入门到放弃,他才是从入门到精通。没几天,初级入门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了,他从图书馆借了一本《高级古代如尼文》打算继续破译工作。 他身着一袭黑色,领带永远打的一丝不苟。他的目光扫过图书馆稀稀拉拉的人群,最后定格在了一小块金子上。 女孩坐在熟悉的靠窗位置,正在为魔药课作业焦头烂额,她的思绪时不时飞向窗外,得看好一阵子才能将视线重新转移回羊皮纸上。 他的视力很好,在这个距离都能看到她脸上点缀着的雀斑。这不禁让他想起他们两次的近在咫尺—— “对,我就是喜欢你!”女孩说这话的语气到不像是在告白,就跟马尔福是她仇人一样,怪可笑的。 背光使女孩的面部不如每次他在图书馆观察的那样清晰,但他能看到她的眼睛里依旧透星光灼灼,如果无视周围的红肿,他可以勉强承认它是惹人心魄的。对待感情,他足够理智,因为他从小就清楚,未来的他身边的姑娘必定来自源远流长的纯血家族,帕金森或者格林格拉斯都是不错的选择,乃至从那二十几个家族随便挑一个,都比眼前的人强。如果不是因为那该死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始伴随他成长的谜团,他绝对不会跟她扯上半毛钱关系。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话说了有多少遍了。 他甚至又开始默默责怪起达莉来,怪她鲁莽怪她冲动,虽然他明白有些混血就是这么急不可耐地投怀送抱,但也不至于就往他身上扑吧?把卑微的爱意压在心底不好吗?反正他们又不可能,偏偏要做出来扰人心智。 他仿佛再次陷入了如梦似幻的境地之中。古老船只在大海中单影漂泊,精灵般神秘的少女再次闯入他的视线中,他听到少女在礁石上唱歌,她说让他拯救她拥她入怀,他近乎无视了她有别于人类的尾巴。 她用倒映出波光粼粼的海面的湿漉漉的眸子,怯生生地看着他:“马尔福,你为什么不说话?”她的唇瓣挤出一丝血色,帮她咬一口的话是不是也能增添一些红润? “马尔福?”少女又开口了,浪花拍到她的尾鳍上,折射出多彩的光。 他情不自禁地扶上少女的脸颊,用指腹划过她的雀斑,一遍又一遍,指尖传来她脸蛋微微升起的温度。 “马尔福,你的手链好冰。”少女被他抚得发痒。 这提醒他了,金属的凉度仿佛冻结了他们相遇的海面。他告诫自己要克制,他的轮船总要回归航线,他该醒了。 “不......”他轻声叹息,重新又回到了他特有的拖长的论调:“你这是破罐破摔了?” “喜欢我就多为我做点事,德思礼。”他不再抚摸她的脸了,而是伸出食指开始一下一下地恶趣味地戳着她的小脑门,“这点道理都不懂,嗯?” “你这也太自然了!”她显得有点吃惊,看她那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就想笑。 “怎么,你想怎么样?”他便接她的话。 “至、至少在我看的小说里都不这样!”她又脸红道。 “哦,快点放下那些该死的低俗小说吧,你多看两眼正常书都不至于魔药课只拿个A了。”斯莱特林最好得分的学科,不是吗?他完全忘了他的魔药天赋已经碾压大部分人了。 “少说两句,马尔福。你也不想想看我冒着被禁闭的风险来到这里还要被你骂两遭的心情会事怎样的。” 他确实没有继续说了,而是找了个位置,对它用了三遍清理一新,这才勉强坐下来,他慢条斯理地对达莉招手,“你要么就自己偷偷摸摸地溜回去,被抓了别带上我,要么就坐在这,看会月亮吧。”他不用猜都知道少女会屁颠屁颠地跑到他旁边坐下啦,谁让她喜欢他呢?后来是怎么样了,好像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昏昏沉沉的蠢样子跟现在也差不了多少。 他心里白了她一眼,走到她的身边,单手将她的脑袋从看向窗户的方向扭向他的。 “学学习,小姐。” “哦,马尔福!”她又是被吓了一跳的表情,她赶忙拉开旁边的作为,而他也理所应当地坐下,将《高级如尼文》平摊在桌子上,她单手握拳,大拇指的方向指着窗外,“外面有个大黑狗!刚刚在黑湖里洗澡呢!” 哈?她刚刚就在看这个? 马尔福轻微地点了下头,代表他对此事的反应。 “它旁边还跟了一只小猫!” “他们要到禁林里去了!他们不会再谈恋爱吧!” 马尔福忍无可忍,他真想直接把他的书糊达莉脸上,他伸出右手在她的脑门上狠狠弹了几下,“闭嘴,德思礼!狗你都乐意看!他跟你谈恋爱我都没兴趣!” 达莉只能捂着脑门,苦哈哈地继续与魔药课论文作斗争。两页论文!她想死。 以她学习十分钟梦游半小时的速度,她终于在快到饭点的时候写完了序章,魔药课作业就没有那么容易糊弄,她要认真写完序章和结尾,中间勉强把课本的句子改一下写上去,但是写两页主要还是得靠字大。 没有事情的马尔福效率很高,咒文解读没过几天就有了头绪。不过他越解析越疑惑,达莉给他写的咒语并不能严格称为咒语。他的心思很乱,草草地看了一眼与作业奋战的达莉,他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不懂古如尼文,或许这就是个可笑的圈套。但,如果她早就预谋着什么,那她平时的表现,一塌糊涂的课后成绩都是装出来的,那也太过细思恐极。如果她真的要做什么,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做手脚呢,这也说不通。 现在的他只能去相信,他把咒语破译出来的时候,不是别的,是两个人的名字—— 达莉·德思礼,和德拉科·马尔福。 他肯定是忽略了哪里,他肯定是忘记了哪里。 但是他先不打算告诉她。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这种糖(?)还是很甜蜜的哇!德拉科嘴上觉得达莉傻逼兮兮的,但是他还是觉得她在他心里太诱惑惹,他完全靠自我催眠“这是个傻逼我被下蛊了”,谁不喜欢好看的小姑娘呢!但他也觉得他谈恋爱又不是图好看,对于马尔福来说太掉价。 尝试这种视觉来写,感觉好有意思。第三人称的快乐! 求留言求收藏!嘿嘿!希望小可爱们跟我互动讨论剧情~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巴克比克的死刑定于六月六日,这个时间掐得挺巧的。马尔福大概是最高兴的人,促成一件死亡对他来说是一件乐事。 达莉的心情很微妙,她不知道她在此事件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她甚至想过她是不是加速了巴克比克的死亡。可忽然浮出水面的巨型乌贼挥动触手,浇了达莉一身水,立刻让她打消了对神奇动物的罪恶感。 她一边骂一边猛往自己身上甩烘干咒,她还是比较喜欢没有魔法属性的动物,它们多数好像没有神奇动物聪明,但对于家养来说是不错的选择。老在湖边洗澡的大黑狗也不错,它和它的小猫咪总让她想起她最近看的言情小说,偶尔她还能带一些东西喂喂他们,但今天它们并没有出现在黑湖周围,不知去了哪里。 “德思礼小姐,你果然在这里。”眼前忽然出现一名陌生的男性,他比达莉高上整整一头,他身材瘦弱,皮肤偏红,嘴唇有一点点厚,且脸上布满了细细小小的雀斑。又卷又硬的棕色刘海往一边偏斜,他看起来朴实又羞怯,胸前的徽章诉说着他来自赫奇帕奇。 “你是?”达莉从树下站起来,一脸疑惑。 “我是罗夫·斯卡曼德,洛夫古德小姐说你在这里。”他向她走进了一些,“祖父说他跟你见过面。” 达莉想起来了,去年确实有她不曾想过的名人与她接触,但是她完全忘记了老人寒暄的时候还带上了他的孙子。 “斯卡曼德先生!我知道啦,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怎么老斯卡曼德先生忽然想起她呢? “是这样的......”他好似有点苦恼,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来掩饰扭捏,不过这样看起来他的头好像更大了,他凑近达莉,树下的二人看起来十分和谐,斑驳下的影子似是一对依偎的恋人。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有一半手掌那么大的玻璃瓶递给她,“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达莉愣了一下,对着他的手掌眨巴眨巴眼睛,毕竟这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玻璃瓶啊! “隐形药水?”达莉企图用她薄弱的魔药知识猜测道。 “哦不是,这里面什么都没有。”面对懵逼的达莉,他不得不继续解释:“嗯、它不是个普通的玻璃瓶、虽然它看起来很普通,但它是用来装记忆的。” “可是斯卡曼德先生为什么给我这个?”她一头雾水,她努力回想起那天在校长办公室遇见纽特的场景,邓布利多给讲述了她的那段缺失的记忆。后她实在是心大又贪玩,直接把这事略过了,没想到纽特却一直放在心上,不免心生愧疚。 “我祖父说,这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改变不了了,见到你之后他思索了一整年,还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但是他跟我说,他不能直接告诉你,这会让他惹上麻烦的。很抱歉他必须得为整个家着想,年纪大了总有顾虑......” 达莉听他的解释发笑道:“你不必跟我解释,感谢斯卡曼德先生,他一直惦记着我,并已经为我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不过关于我的事有这么严重吗?” “这很难说,德思礼小姐......” 看他犹豫的样子,她决定还是不为难他了,她打断了他的话。 “那你告诉我这怎么用吧?” “哦,哦,抱歉,我一着急把这事忘了。”他腼腆一笑,“一般来说我们还需要一个冥想盆,据我所知校长室有一个。”他拿出魔杖,但达莉认为那根魔杖她肯定看过不止一次,可一时间又想不出来在哪见过了。就看那魔杖慢慢靠近她的脑袋,她不知为何产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慌,明明眼前大男孩那么彬彬有礼且人畜无害,他另一只手将她的鬓发撩至耳后,“我马上会把那段埋在深处的记忆提取出来,如果你害怕,那么就闭上眼睛。” “别太过分了,斯卡曼德。”无声的咒语还没发出来之前,一只手便已经压住了这位赫奇帕奇少年的肩膀,来人要比罗夫矮上一些,但他带着斯莱特林特殊的凌厉,是温善的斯卡曼德家族没有的气质。 “哦?马尔福。”罗夫一脸戏谑,在他温厚的面庞下显得有些许格格不入,“你来的好快啊。” “我不知道你想使什么花招,但你最好在一个马尔福面前知道收敛。” “不错的威胁。”罗夫点点头,继续对达莉说,“时间来不及了,我们下次见。” 达莉注意到他的神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也没有继续跟马尔福对峙,便匆匆走掉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马尔福双手环胸,望向罗夫走远的方向,“他为什么动手动脚的?” “你认识他?”达莉学着他的样子往同方向眺望。 “斯卡曼德,自从上几代跟混血巫师联姻之后就不行了,搞不懂他们怎么想的。”他嘟囔了几句,斜眼发现达莉正气鼓鼓地瞪着他,“干嘛?” “坏心眼!”看他浑然不知的样子,达莉白了他一眼打算走人,却被他抓住了胳膊,“嘴还挺硬,快告诉我、快点——你不是喜欢我吗?说啊。”他也不知道为何好奇斯卡曼德为什么忽然找上德思礼,看上她了?不会吧,这么没品味怪不得世代都要呆在赫奇帕奇。 “为什么突然提这个?”达莉脸一下子就红起来了。 “这不是事实吗?”他又重复了一遍:“说啊。” “你那么急干嘛?”达莉不太想把这件事告诉他,他怕他哪天又不高兴的时候就把她那点破事都抖出去,她甩了下被抓住的胳膊,抚平袖子上的褶皱,“这是我的私事。” “了不得,德思礼。”他似乎是被达莉的一本正经气笑了,语气也变得油腔滑调起来,“你的私事就是被一群男生追捧。” “哦!马尔福先生可真懂我呢!”达莉也阴阳怪气起来,气势汹汹地说:“帕金森和格林格拉斯不都喜欢捧着你吗?跟你讲,我很好看的!有几个男生追我正常!” “我认为你应该对你的想象适可而止一些,别见斯卡曼德,他不对劲。”他语气带着些急切,他看到他为她挽头发的时候就有点着急了,眼皮子底下,斯卡曼德,真有你的。不知道她是他的......嗯、斯莱特林同学吗? “他又怎么不对劲了?” “别追问,德思礼。说了你也不懂。”他敷衍地说,顺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走了,魔药课,我猜你不想迟到。” 如果惊吓能实体化,达莉现在头上可能顶着一个巨大的感叹号,她又因为在黑湖闲逛忘了时间! “Bloody hell!真好有你提醒我马尔福!我们快走吧!”她撒腿就跑,马尔福紧跟在她后面。可就在她快要进入地牢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之前与她对话的罗夫·斯卡曼德。 “你到地牢来干什么?”达莉顺口一问。 “魔药课被留堂。”他看起来愁容满面的,说辞中还带着一番疑虑,“你——” 还没等他说完呢,马尔福便拉着达莉下了地牢,他还不忘瞪了罗夫一眼。 达莉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她又要兼顾斯内普教授的要求研磨圣甲虫(达莉:真的很恶心!),一边还要防止米里森倒错顺序,导致她现在没空细想。只有梅林知道她们两个的魔药小组是多么的举步维艰,一个魔药白痴怎么能带动一个更差的白痴。 “米里森,蜻蜓胸放两克好像就够了,等等,我看看书是两克还是三克......” “我想说,什么时候才可以摆脱这种类型的材料,死虫子,切割、榨汁!哦,还有该死的老鼠尾巴!你看看要放多少根?”米里森一脸嫌弃,她挥动起她的魔杖,将这些素材全部用漂浮咒倒入坩埚里,“我才不要用手拿。” “可是斯内普教授跟我们说过没有高超的技术是不能用魔杖的,这样不准——” 达莉还没说完,她们的坩埚就炸了,艳紫色的粘稠流物滑在了地板上,斯内普教授的鹰钩鼻瞬间转向她俩,阴阴沉沉地说:“多愚蠢啊,伯恩斯小姐是不是从不爱听我说话?有了新魔杖就开始炫耀起来了?你们两个,下课留下来打扰教室。” 被连坐的达莉欲哭无泪,她瞄了一眼还呆呆地保持着手持魔杖傻眼了的米里森,突然间,后怕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了她的躯干,充斥了她的大脑。 她什么都听不见去了,在课后就算斯内普教授又对她百般刁难,她也是机械性地完成。终于到了晚饭时间,可能是为了不让她们打扰他熬制新的魔药,斯内普教授大发慈悲地放她们走了。 她冲的比谁都快,无视了米里森的呐喊“你也没有那么饿吧!” 她扫了一眼其乐融融的赫奇帕奇长桌上的小獾们,他们学院人最多,她随便抓了一个女生:“罗夫·斯卡曼德在哪?” 小女孩被吓得噎住了,她哆哆嗦嗦地指了个方位,达莉立马锁定这位温和憨厚的高年级男生。 “斯卡曼德、斯卡曼德先生!能给我看看你的魔杖吗?” “你是今天的......?”座位上的罗夫也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德思礼小姐!我祖父提起过你!” “魔杖!”她再次强调,虽然种种迹象都已经表明了,但她还是决定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罗夫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还是好说话地将魔杖从校服口袋中拿了出来。达莉迅速扫了一眼,心脏砰砰直跳,好似要跳到脑袋里炸开。 “打扰你了,斯卡曼德先生,替我向你的祖父问好!” 她也不管罗夫是什么一头雾水的状态,又火速跑回斯莱特林长桌,马尔福家的小王子旁边自然是坐满了人,她可没有办法挤进去。 但马尔福早就注意到她风风火火地跑了一遭,便对着旁边的诺特解释自己有东西忘在了魔药课教室,现在要回去一趟。 达莉看他出了礼堂好一会才跟上去,在她差点觉得马尔福是不是真的要去魔药课拿东西的时候,他把她拽到了他身边,并拖着她拐进一个偏僻的小走廊。 “你怎么这么慢。”他不满道。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达莉拍拍自己的胸脯,喘着粗气。 “斯卡曼德?”他的眉毛挑起来,语气中带有不善。 “对!斯卡曼德!”达莉害怕似地贴近他,“你说的对!他不对劲!” “他对你做什么了?”马尔福有点想推开达莉,但这个想法在脑海中转了几个弯,最终也没有实行,反倒是他的气息开始不稳起来。 “不是现在的斯卡曼德不对劲!是之前那个斯卡曼德不对劲!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我不敢想如果不是你阻止会发生什么——我是说,米里森的魔杖曾经被那个杀人犯拿走了,我就说那个魔杖我看过!他他妈拿的是米里森的旧魔杖!斯卡曼德的魔杖不是那个!”达莉一股脑地持续输出,虽然她说话缺少逻辑,但马尔福还是听的明白。 “你是说,在黑湖的斯卡曼德——” “是小天狼星。” 马尔福也染上了一股后怕情绪,但他故作镇定,慢吞吞地说道:“你得告诉我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他说我有一段丢失的记忆,其实我确实有,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要帮我把记忆提取出来,放到冥想盆里去,他说我有权利知道真相,他还给了我这个,说是可以用来装记忆。”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玻璃瓶,“他是不是想让我违反校规?毕竟整个霍格沃茨只有校长室有冥想盆,我得偷偷去才行。” “你把这个给我,我得检查一下。”马尔福接过记忆瓶,草草地看了一眼,就揣进了校服兜,他知道那是真的,但更大的迷云遍布在他的脑中。 为什么小天狼星会频繁地找达莉·德思礼而不切实伤害她呢?她到底有什么值得被关注的呢?是跟救世主有关,还是跟布莱克家...... “我们应该告诉斯内普教授吗?”达莉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小拇指摇了摇,光环映着月亮手链发出点点闪烁。 “先保密。教师插手后我们就什么都不能知道了。”告状他没少做,但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更多的小秘密,毕竟他也开始认同,小天狼星不是来伤害达莉的,好歹暂时不是——这引发了他强烈的好奇心,“还有,撒开我的手,现在回去吃饭。” 他又将达莉推开了一段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罗夫在原设中提的很少,用小雀斑的形象写啦,他是赫奇帕奇高年级~ 关于小马和达的行动我都不打算通过教师参与,谈恋爱嘛不和老师掺和!斯内普教授在这篇文提及的还挺少的,因为他讨厌佩妮,所以也瞧不上达莉,对她不太会有什么帮助啦 求留言和收藏,么么么,求互动,最喜欢积极留言的小可爱了!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达莉还记得“斯卡曼德”跟她说过的下次再见,让她每天紧张到不行,可是整个五月布莱克也没有出现,她认为这是他对她的一种精神折磨。碰到他两次都是稀里糊涂地逃脱,或许他现在还没决定好是否杀了她,可是他到底是要干什么呢?会不会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会对她说“这次可不能如你所愿了”呢?而随着六月的到来,白天变得闷热而晴朗无云,达莉和她的好朋友卢娜都只想到户外散步,带着几品脱冰镇南瓜汁到草地上猛然躺下,也许随意玩上一场掷石子游戏或是看着巨大的鱿鱼在湖面上梦一般地前进。 但实质上她们并不能这么做考试临近了,非但不能在户外懒洋洋地打发时光,而且还不得不留在城堡里,忍受着从窗外吹来的夏日熏风的诱惑,迫使自己的大脑努力工作。达莉不像卢娜那样坐的住,她时不时就要看看在黑湖晒太阳的大黑狗,偶尔看到卢娜的论文又写了半页,才要督促自己赶紧学习。 “要不我把这个先给你带着。”卢娜指了指她头上的装饰——就是被她改造成猫狸子发箍的那个,“这个被我用了点拉伸咒,当你不看课本的时候,萝卜会来抓紧你的头皮。”顺便一提,萝卜就是这只猫狸子的名字。 “不了,你还是让它先好好抓你的吧。”达莉立马拒绝,假情假意地看起书来。 从六月四号开始,她们就不得不进入考试周了,城堡里一片不寻常的静寂。三年级学生从变形课堂出来时,个个灰头土脸,走路也没了精神,大家互相比较成绩并且慨叹给他们的任务太难,比如把茶壶变成乌龟什么的。 “麦格教授一直盯着我,我太紧张了。”达莉呼出一口气,“我的龟壳能开盖,看的到里面的茶叶,有点恶心。” “龟壳上有茶壶的花纹能拿多少分啊,有谁也这样吗?”米里森高声呼喊。 下午则是魔咒课考试,达莉的魔咒课上的一直不错,弗立维教授将他们两两一组,考核快乐咒语。 达莉得了满分,但她的搭档用力过猛,在她身上施的快乐根本停不下来,她歇斯底里地大笑了一个小时才勉强安静下来,这让她接下来的时间都保持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们别再笑了,因为这个快乐咒,我可能不会再快乐了。”达莉的声线毫无皮肤,再配上她现在的脸,活像一个活死人。 “我道歉,哈哈——好吧真的不笑了。”塞德里克也像中了快乐咒似的,他差点因为憋笑打了一个嗝,“说起来,你们要去看世界杯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世界杯?”这是达莉的。 “我当然去!”这是卢娜的。 “魁地奇世界杯,在暑假,你打算去吗达莉?”塞德里克解释道,他的轮廓柔和,说起话来就似一曲温柔的调子,“我爸爸能搞到多余的票,我可以寄给你。” “是几月几号?前几天我给我爸妈寄信说想去海边来着,我想要点好看的贝壳......如果时间撞上了我觉得他们一定会特别不高兴......”达莉对魁地奇没兴趣,但她非常想跟朋友们呆在一起,“不过我想去的话,他们也拿我没办法,可我还得事先说好。” “暑假后期的事了,除非你选择最后两周出去玩,否则绝不会错过世界杯!”他带着他认为所有人都应该带着的“魁地奇狂热”说:“再说了,达莉,你居然会因为去捡贝壳而在是否选择魁地奇比赛上犹豫不决!英国已经三十年与奖杯无缘了!” “好,好。我只是提前说一下,时间上没问题,我想去,到时候通知我好吗?”达莉赶紧安抚下这位十五岁男孩激动的心。 “要不最后几周你过来我家住得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卢娜提议道。 “我很愿意,我会跟我爸爸说的,不过你们明天魔药课打算怎么办啊,我感觉我要完了。”在计划暑假的愉快之前,达莉不得不面临严峻的期末考试,可塞德里克和卢娜好像都不是为成绩发愁的人,这让她情绪大为低落,再想到小天狼星,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可能要完结在假期前,不,或许在布莱克之前,会结束在斯内普教授手上。 这么一想,她就不得不再次和她的小伙伴道别,复习功课去了。 第二天早晨,海格主持保护神奇生物考试,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思似乎根本不在考试上。他给全班学生拿了一大桶新鲜的弗洛伯毛虫,告诉大家说,要想通过考试,他们的弗洛伯毛虫必须在一小时以后仍然活着。要是对弗洛伯毛虫放任不管,它们就繁殖得极快,因此这是她所经历过的最容易的考试,只用拖着腮帮子坐在木桶前呆一个小时就够了。 “达莉,小开心果。”海格喜欢上叫他给她取的昵称,他轻手轻脚(虽然以他的体型有点不可能)地走到她身边,掏出一个小盒子,上面的包装纸有点皱皱巴巴的,“之前去伦敦的录像带,我拜托凯瑞迪·布巴吉帮我洗出来了,我没有放映机——是叫这个名字吗?总之,我想把它送给你。”布巴吉是学校开设的麻瓜研究课的老师,达莉谢过海格,还不忘问了句:“能满分吗?” “哦,当然。满分,小开心果。” 达莉满意地笑了笑,魔咒课加上保护神奇生物课是满分,天文学的成绩还算可以接受,草药学没有笔试,她跟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达成协议,得到了她一点点小帮助,所以也不算太差。如果麦格教授不会对她太狠,目前为止的成绩还算不错。现在只剩魔药和魔法史,以及明天上午的占卜学和黑魔法防御课了。 除了黑魔法防御课她都很紧张,但如果黑魔法防御课考了博格特,那她可能也要完蛋。 回城堡的路上她看到马尔福和帕金森在亲密地说着什么,这让她胃里一阵翻腾,她尽量不去想马尔福脸上浮现的快乐,毕竟下午还有斯内普教授等着她。 “德思礼。”没过一会,她脑海中的少年就具象化在她面前,他才真的像被施了一个快乐咒,他叫她的名字的时候的语调都有些跃动,“你知道要做点什么,对吧?” “什么?”难道是对着你鼻子来一拳告诉你之后要跟帕金森保持距离? “嗯?”他的嘴角有一瞬间放低但马上又扬了起来,他伸手抽出达莉抱在胸前的盒子,他略带嫌弃地吐槽了一下包装,“呃,这是德思礼品味?算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都准备了——虽然我也没太对你抱有希望就是了。” 达莉既无语又恼怒,同时心里也酸酸的,她又想到他和帕金森亲昵的对话,一转眼他又来对她阴阳怪气,这让她控制不住地喊道:“你要干嘛!马尔福!你他妈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这是别人送给我的,知道吗?!你要什么就不能问帕金森去吗?!” 这一吼,整个楼道的人几乎都看向他们,这使得马尔福的病态苍白的脸涨得通红,静默了几秒之后,他直接把海格的礼物扔到了达莉脸上,四角型的硬纸板将她额头砸出了一个小坑,流下了一条细细的猩红。 但马尔福是看不见的,他早就走了。 她没有哭,只是眼睛红红的。达莉无视其他人的指指点点跑到校医院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她来不及听庞弗雷夫人的“可能会留疤”就要去地窖的魔药课教室考试了。 带伤上阵并没有让斯内普教授对他有过多的同情,她果然还是魔药白痴,她觉得她坩埚里的药剂好像太稀了。在离开前斯内普在达莉本子上写下几个字,看上去很像是一个零字。 晚饭后她回到公共休息室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德拉科·马尔福的生日。帕金森和她的小团体给马尔福送上了诸多她没见过的礼物,在几个纯血家族的孩子的簇拥下,一切离她都那么远。 达莉觉得今天真是糟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火葬场之路再添一把预备柴。 求留言求收藏哇,看到小可爱们的剧情讨论才是我更新的动力~没啥留言我就偷懒了哈哈哈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你弄丢了?!我好不容易拿到的!你知道那段记忆需要多好的记忆瓶才能保存吗?!你居然弄丢了?!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眼前这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对达莉控制不住地大吼,让她不由自主地靠向哈利,企图躲在他的身后,破旧的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男人的怒吼仿佛把这间破屋棚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了下来。 “也不是丢了,当时我给马、马尔福了......”达莉哆哆嗦嗦地说了实话,下巴压在哈利肩膀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马尔福?!你为什么给马尔福了?!”屋里的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同时向她吼着,再次被吓住的除了达莉,还有一个像老鼠一样的矮个男人。 为什么事情发展成这样,这事要从今天早上说起——哦不,应该是今天下午。 在今天达莉结束了自己三年级的全部考试,魔法史她不清楚,不过好歹是答完了。至于占卜学,高年级传授的技巧就是瞎说,她胡乱编造了一些她天文学上学的恒星与黑湖里的水生动物,特里劳妮教授看她的眼神不知道是真的觉得她看到的东西太多还是太假,总之貌似是糊弄过去了。黑魔法防御课的卢平教授拟定的考试是他们谁都没有考过的,是最不同寻常的:那是在户外,在阳光下的一种类似障碍赛的考试,学生们必须涉水走过一处有格林迪洛的池塘,穿行一系列满是红帽子的坑洼,咯吱咯吱地走过一片沼泽地,不去理会一头欣克庞克发出的错误的指示,然后还要爬进一个旧箱子与一个新的博格特打斗。 达莉在博格特之前一切顺利,但是在她钻进箱子时,那个像烂肉一样的男人又出现了,她免不了在箱子里惊声尖叫,连滚带爬地从箱子里跑出来。不过鉴于很多学生也都没有完成这场障碍赛,卢平教授在达莉的本上打了一个E,还好还好。 她磨磨叽叽地在礼堂吃了午饭,她也觉得自己很傻,还在等着谁一样。她想到了自己额头上的血痂,再次告诫自己别再犯蠢,她受够了。她要先跑去校医院找庞弗雷夫人要点去疤膏,然后开始享受考试结束的清闲日子。 只是她还没走出礼堂呢,就被赫敏和她没用的救世之星堵住了。 “达莉,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哈利气喘吁吁地说。 达莉疑惑地扫了他俩一眼,“不会又是巴克比克的事吧?” “差不多,但我们边跑边说,来不及了!”赫敏拉起达莉就往城堡外面跑。 哈利把巴克比克如何上诉失败简略地讲了一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什么海格说巴克比克最喜欢你了,什么马尔福一家都太坏了,什么你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对吧?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该怎么做呢?”他们藏在海格小屋周围种植的南瓜地里,巨型南瓜们正好能挡住他们的身影。 “福吉和行刑人已经来了,我们在让罗恩尽力拖延时间!”哈利指了指海格屋子的窗口,几盆绿植后是那张扬的红头发,他正一脸惊喜地大叫:“斑斑!斑斑!你还活着!我好想你!”甚至在那个老老鼠脸上猛亲了几口。 “他有那么喜欢老鼠吗?”达莉一脸嫌弃地说。 “斑斑怎么在那——算了,事不宜迟,德思礼,快把巴克比克叫过来!它不听我们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让它听我的呀。”达莉抱怨了一句,但还是猫着腰凑近巴克比克,海格没有把它锁住,而只是用铁链在木栓上饶了几圈,她一边小声叫着它的名字一边把铁链解开,巴克比克一看见达莉就跟了过来,他们几个人赶紧跑到禁林里去了,意外的顺利。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直接放生?而且它好像饿了。”达莉挑了挑眉,摘下刚刚巴克比克拱她时沾上的羽毛。 “呃,等一会,等福吉他们走了,我们再让海格来处理!”看来赫敏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了,她只得先把巴克比克胸前的铁链卸掉。 “那我们不会要在这里等到他们走吧?这里可是禁林!而且——有蚊子诶!”达莉伸出双手击掌啪的一声,把哈利吓了一跳,“遭了,它跑了!” 只见巴克比克迅速向禁林深处跑去,左跳右跳,几下就不见了。 “现在怎么办,万事通?”达莉面无表情地说,“还要等吗?” “不、许、叫我万事通!” “哦,你们别吵架!” 然后,在不加预告的情况下,斧子挥动的声音和一声钝响。赫敏在原地摇晃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回头看,那行刑人把一个大南瓜砍成了两半。 邓布利多出来邀请福吉和行刑人去城堡里喝杯酒,而海格则一脸幸福春来到的神情。 “再等一会,我们去告诉海格,如果巴克比克不飞,他会在禁林找到他的,然后秘密转移什么的,就靠他自己了。”赫敏下了定论,而在此时,罗恩蹑手蹑脚地跑了过来,怀里还抱着他的斑斑。 “他没死,这是个误会!对不起赫敏!”他对赫敏一脸歉意,“巴克比克呢?” “跑了。”哈利言简意赅。 “什么,飞了?!哦,好吧,我认为它也该寻找下自己的幸福了。”比如罗恩现在最幸福的事就是他的耗子又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向海格说明了情况。海格又感激又紧张,紧张的是他怕孩子们会因为他惹上什么麻烦,不过达莉认为只要谁都不说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再说了,他们还有免死金牌大难不死的男孩。道别后,四人折身向城堡走去。光线迅速逝去,等到他们走到空旷场地上时,黑暗已经像咒语一样在他们周围降临了。 “斑斑,别动。”罗恩低声说,手抚在胸口。那耗子在疯狂挣扎。罗恩突然停脚,努力迫使斑斑待在衣袋更深的地方。 “你这只笨耗子,你这是怎么啦?别动,哎哟,它咬我!” 斑斑显然是吓坏了,它竭尽全力挣扎着,想从罗恩手里挣脱。 “它怎么啦?”哈利下一秒就明白了,他看到克鲁克山鬼鬼祟祟地向他们走过来,身子低低地伏在地面上,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怪异地发着光。它能看见他们,或者是它听到了斑斑的尖叫循声而来的,哈利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种情况。 “克鲁克山!”赫敏悲叹道,“别来,走开。克鲁克山!走开!”但是那猫走得更近了。 “斑斑,别……” 太晚了,斑斑从罗恩的手指缝里滑了出来,跌到地上逃走了。克鲁克山一跳就追了过去,哈利和赫敏根本没来得及阻止,罗恩已经跟着跑到黑暗之中去了。 哈利和赫敏追了上去,达莉思索半天,鉴于公共休息室里有个金脑袋她不愿意见到,也追了上去。 “可抓住你了!放开,你这只臭猫!” 达莉看到罗恩因扑向她的老鼠而胸口着地,赫敏和哈利脚下打滑,差点因为惯性也跌倒在罗恩身上。 “罗恩,快起来,你疼不疼啊?”赫敏紧张地尖叫,跑过去想把罗恩扶起来。可她刚迈开步伐,他们身边就传来巨大的脚爪轻轻踏在地面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从黑暗里向他们走来:一条淡色眼睛、皮毛乌黑的大狗,达莉喂过的那条。 哈利伸手去拿魔杖,但太迟了,那狗纵身一跳,前爪已经扑到他的胸膛上了。他迅即向后翻身,他感觉到了它热烘烘的气息,看到了一英寸长的牙齿,但是那狗的扑力过大,从他身上滚过去了。哈利眼花缭乱,觉得他的肋骨似乎断了,他试着想站起来,但他能听到狗在原地打转嗥叫,准备再度发动攻击。 与此同时,罗恩站了起来。狗又向他们扑过来,罗恩把哈利推到一边,那狗咬住了罗恩伸出来的手臂。毫不费力地拖着罗恩走了,就像罗恩是个椰树娃娃。 不知什么地方出来的东西打中了哈利的脸,打得很厉害,哈利再次跌倒。他听到赫敏尖叫着喊痛,也跌倒在地。哈利摸索着找魔杖,一面眨着眼挤掉眼睛里的血。 “瓦迪瓦西!”达莉抽出魔杖对准黑狗,像子弹一样咒语从魔杖尖端释放出来,并击中了它,她不确定是否有效,因为这没能阻止大黑狗将罗恩拖得更远了。 “荧光闪烁!”哈利找到了他的魔杖。 魔杖发出的光芒让他看到了一段粗壮的树干,他们追赶斑斑已经追到打人柳的树影里了。这棵树的枝条正在摇动,好像在大风里一样,树枝前后摇摆,不让他们再往前进。 “达莉!趴下!”他赶紧反应过来,跳起来扑向她,将她护在身下,与此同时,壮硕的树枝在他头顶呼啸而过。 “压死我了,咳、咳!怎么到打人柳这里了?”达莉大楼喘着气,呸掉嘴边沾到的泥土,也念了一句荧光闪烁。 就在树根旁边,也就是那条狗,它正拖着罗恩后退到树根处的一个大口子里去。罗恩的两条腿夹着一处树根不放,想要阻止那条狗把他进一步拖到地下去。然后一声可怕的巨响,像放枪一样,罗恩的腿断了。 达莉被这一幕吓得吞了吞口水,“罗恩,是不是死了?” “不,罗恩!”赫敏呜咽了起来,“我们得找人帮我们!” “不行,那东西大得能吃掉他,我们没有时间了!” “没人帮忙,我们无论如何对付不了!” 另外一根树枝向他们打过来,小枝条扭结在一起,像拳头一样。 “如果那条狗能进去,我们也能。”哈利喘着气说,拉着达莉来回地奔跑着,努力想在这些恶意挥动着的枝条之间找到一条通道,但是他不遭枝条的痛打就一英寸也靠近不了那棵树的根部。 “哦,救命,救命。”赫敏发狂似地低语着,摇摇晃晃地跳来跳去。 克鲁克山向前冲过去。它在枝条之间躲躲闪闪地穿行着,好像是条蛇,然后它把前爪搭在树干的一个节疤上。 突然之间,这棵树好像变成了大理石,不再动弹了,所有树叶都静止不动了。 “克鲁克山!”赫敏低声叫着,拿不定主意似的,“它怎么会知道?” “它和那条狗是朋友,”哈利阴郁地说,“我看到过它们在一起,来吧,先别放下魔杖。” 几秒钟之内,他们就走到了树干旁边,但是在他们走到洞口以前,克鲁克山就已经把它那瓶刷似的尾巴一甩,先溜进去了。 一身是土的达莉在跟着他们钻进洞口前崩溃地想着—— 格兰芬多的冒险可真可怕啊。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原文做修改偏多,所以今天如果不忙还有一更,但是也要给我留言哦嘿嘿! 下一章打算解释一个有趣的时间悖论。 这么多章了!终于这章!马天龙!被我一笔带过!感谢在2020-04-23 17:58:15~2020-04-25 10:55: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不会起名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所有都解释清楚,小天狼星是阿尼马格斯,卢平教授是狼人,就连罗恩的大耗子也是阿尼马格斯!而且小天狼星还是被污蔑的! “不!你和克鲁克山是假的!”达莉哀嚎,这就像她小学时期喜欢的男播音员没有跟她喜欢的女明星在一起一样挫败,一阵无语的情绪在几个人中间传播。 随后斯内普教授也赶来了,几个人差点在尖叫屋棚打了起来,最后还是格兰芬多人数偏多,斯内普教授被三人组的除你武器魔咒击晕了。 “完了!我居然攻击了老师!”赫敏看来是最有悔改之意的人,可是她魔杖还指着斯内普呢。 “Bloody hell!斯内普教授没事吧?!”达莉惊叫一声,跑过去想把斯内普扶到床上,可成年人的体型实在让她难以承受,最终她只能扯着他的袖子解释:“教授,我想帮你的但是他们人太多了你可千万别把我停学啊!”虽然昏迷的斯内普教授并听不见。 接下来就是抓住彼得,阖家大团圆的场景。达莉此时举了手,她像是提问一样对小天狼星说:“那么你两次找我是为了什么?难道我是布莱克家族——” “当然不,想什么呢,你是德思礼家的小姑娘啊。”不得不说达莉对小天狼星的回答有些失望,当然这并不是表明她对自己的父母有意见,“第一次是因为我听克鲁克山说彼得逃到了公共休息室,至于第二次......好吧因为某些原因我知道了有关你的那点记忆的事,我只是单纯的想帮帮你,因为我是哈利的教父。”他略过了那次摄魂取念和一忘皆空。 “哦,那几天米里森总说有老鼠!”达莉完全信了他。 “所以说那瓶子呢?你给我,我要把它们提取出来,你应该知道的。” 完了,她给马尔福了。 “我、我好像给弄丢了......”达莉开始支支吾吾,双手手指不停拨弄,“毕竟我以为你是杀人犯,我怕......” 好啦,我们终于把时间对上了不是吗? 布莱克怒吼着:“你为什么要给马尔福!你不知道卢修斯·马尔福在这件事上做了多少!达莉!你不能因为喜欢他就什么都信你懂吗?!” “达莉,你喜欢他?”哈利一脸震惊地看着缩在他背后的达莉。 “过去式!”达莉赶紧解释道,她也有点着急了,被人发觉的羞辱感让她对着这个一头脏发的男人也吼起来:“看来你什么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非要让我自己看!你直接说就好了不是吗!我才十三岁!我哪知道那么多!谁知道那个瓶子有什么怪地方!我不知道那些过去的事说不定过得更好!对!我不想知道!你别来说我!你没理由教训我!” 在场的人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声音更大,不过或许尖叫屋棚的传说要再加一段鬼哭狼嚎。 “哦,我才十三岁!”布莱克翻了个白眼学达莉说话,“你就向着他吧!有你后悔的,小姑娘!” “我没有、向着他!” “好了,不要再吵了!”赫敏站出来,“我们当务之急是还小天狼星一个清白!把彼得交给魔法部!” “不用交给魔法部,现在就会有一桩死案。”成功转移话题后,布莱克和卢平并肩站着,举起了魔杖。 “你应该明白,”卢平平静地说,“如果伏地魔没有杀死你,我们会杀死你。再会,彼得。” 赫敏悲戚地“哦”了一声,双手掩面,转身向墙。 “不!”哈利大叫。他向前跑去,挡在小矮星彼得身前,面对着那两条魔杖。“你们不能杀他,” 他说着,气都喘不过来了,“你们不能。” 布莱克和卢平两人都大为震惊。 “哈利,这个歹徒害得你失去双亲啊,”布莱克咆哮道,“这个卑躬屈膝的肮脏家伙看着你死会毫不动心的。你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了,他自己的臭皮囊比你全家的命都重要。” “我明白!”哈利喘着气说,“我们把他带到城堡里去。我们把他交给摄魂怪。他可以到阿兹卡班去......只是别杀掉他。” “哈利——”布莱克又想说什么。 “别在我表姐面前杀人。”哈利重重地说,他注意到达莉脸上浮现了一种惧色,“......还有我和我朋友面前。” “我知道了。”小天狼星深吸一口气,握着魔杖的手几经颤抖,最终还是压制了下来,垂到腿边。 “哈利!”小矮星彼得跪在地上喘息着,两臂去抱哈利的膝盖,“你,谢谢你,这是对我开恩了,谢谢你!” “放开我!”哈利唾弃地说,厌恶地甩开小矮星彼得的手,“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滚开!”除了小矮星彼得以外,再没有人动弹,再也没有人发出声音。他抓紧自己的胸膛,大口喘着气。 随后,他们把彼得绑起来,把罗恩捆在用魔咒召唤出来的类似于担架的东西上,而斯内普则是用了一个强效漂浮咒。他们决定返回霍格沃茨,现在地面上已经很黑了,惟一的光线来自远处城堡窗子里的灯。 他们沉默地走过场地,城堡里透出来的灯光慢慢地亮了些。斯内普仍旧在布莱克前面古怪地飘浮着前进,他的下巴撞击着胸口。 这时,一朵云儿飘走了。地面上突然出现了模糊的影子,让这群人沐浴在月光之中。卢平、小矮星彼得、罗恩等人突然停步,和斯内普撞在一起。布莱克完全僵住了,他伸出手臂,示意他们别再前进。达莉可以看到卢平的侧面剪影,他开始变得僵硬了,然后他的四肢开始发抖,脸庞长出棕色的绒毛。 “德思礼!快跑!他今天没吃药!”赫敏崩溃地大叫,可是达莉是离卢平是最近的,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种怪力甩飞出去,撞到了打人柳的躯干上,晕倒了。 她一定是被撞到了脑袋,因为有那么一瞬间她认为自己从打人柳的主干跌倒地上时,是跌入了水中。 噗通。她的身体仿佛完全浸在水中。 她的视野模糊,看得不那么真切。只是隐约察觉到水下的场景就像是在某处亲身经历过,但并没有实感。 当她落到地面的时候,她周身被水冲击着,衣物却没有沾上一滴水珠,她发现她正在被一种奇怪的黑色物质包围,似油似漆。 “达莉·德思礼。” 小孩子奶声奶气地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 她这才发现在这里除了她还有两个小孩,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他们并未注意到她的出现。 而那声达莉·德思礼也并不是在叫她,是那个淡金色头发的男孩慢慢走向女孩时的轻声细语。她认得出来,那是德拉科·马尔福。此时的他看起来邋里邋遢,就像被人揣下了圣坛,身上的衬衫有多出破损,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尘土。而他口中的她看起来更是不妙,好似被人用一桶污血从头顶浇下,粘稠又猩红的液体把小麦金的长发凝结成一绺一绺的,它们有些顺着额头,有些顺着眼角,有些顺着下巴——女孩就是个活脱脱的血人。 达莉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这样的她,也没有这样的马尔福。她在十一岁之前从未见过魔法的神奇,如果不是她偶然看到了那唯一一封属于她的霍格沃茨来信,她永远都不会接触魔法。 她认为她或许是疯了,她对德拉科的别样情愫在她心里野蛮生长,终于出现了恐怖的幻觉。 否认是一种良药,这使她更加理智地看待这些本不该存在的妄想。 “达莉·德思礼。”这时,他再次叫了他的名字,她无法从小孩子的语气中听出什么特殊的情深意厚,他伸出双臂将她拥入怀中,女孩则闭着眼睛安静地将头靠在他的锁骨处,“你并不是一个怪物。” “你跟我是一样的。” “达莉·德思礼,来找我。” “不——”这奇怪的幻象令她痛苦万分,仿佛有千万个蚂蚁在啃食她的大脑。 “够了——!” 忽然,水波倒流将她吸回现实。她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她已经身处霍格沃茨的校医院。而刚刚的场景如思想一样在她心里扎根。 她虽然喜欢马尔福,但她讨厌那幻觉,血腥的女孩让她恐惧、恶心。她抬手摸了摸她头上缠绕的厚厚的纱布,给自己慌乱地解释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撞伤而出现的恐怖噩梦。 毕竟这是不可能的。 校医院只有格兰芬多三人组,罗恩仍旧没有知觉地躺在床上。 “哦,达莉你醒了。”哈利开口说道,他显得有点紧张,气息不稳,像是刚刚躺下一样,“你怎么样?” “好混乱。”她实话实说,“小天狼星呢?” “别担心。”哈利深呼吸。 下一秒医务室的门就被撞开,斯内普大为失望又如此的气急败坏。 “小天狼星逃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赶了,赶紧修一下。 关于上一章结合来看,我想表达的是(是的感觉自己没写出来又要用作者有话说来解释):我这两章用了一些私设,时间转换器如果在一件事已经发生再去改变这件事发生的过程时,整体时空不受影响。我认为在这一天,巴克比克从来都没有被杀,在第一次的时候就被救走了(也可以理解成6月6日这一天是一个循环)。巴克比克跑掉了,是因为达莉当时说了句它饿了,赫敏和哈利改变时间的时候拿了死雪貂,把巴克比克勾走了。然后跟进原作剧情解救小天狼星。 以及亲世代,我全部尊重原著,我不喜欢四人组,我讨厌他们对斯内普的霸凌,同时我不否认他们做出的那些英雄事迹,为了朋友,为了家人。而斯内普,我为他的爱所感动,他的爱让他勇敢。同时我也讨厌他对一些学生们的刻薄,比如纳威,真的太惨了,纳威本来就够惨了。但我知道他也在用他的方式保护学生。错事是没法洗的,我爱走原著向的多重人性,如果有人觉得不太行,那实在是不好意思......归根到底还是选择,毕竟人的一生,每一步都在决定接下来的人生呀。 哦,搞霸凌、刻薄、小肚鸡肠还有怂也同时是德拉科的缺点......这么想我还真是双标,不过毕竟是主他的同人,还是要改变他的哈。 第40章 第四十章 阳光,沙滩,海浪,暑假来了。 达莉·德思礼在这个假期终于摆脱了那些家里都塞不下的儿童衬衫,蜕变一位光荣的英国青少年。 她不仅长高了,并且脸部轮廓也没那么圆润了。在身材方面,也有了一丝可以被称做为妙曼的曲线,可她年龄还是太小,就算身着比基尼这种凸显□□的泳衣也很难称得上性感。她躺在巨大遮阳伞下的塑料躺椅上,双腿交叠,和路过的冲她吹口哨的男生打着招呼。 “夏天万岁!”她忍不住喊了一句,拿着冰镇可乐猛吸一口,“哈利,放假真是太美好了。” 而一旁躺着的哈利则兴致缺缺,他一心只想快点回到霍格沃茨,他完全理解不了在校外这种不能使用魔法且要被佩妮和弗农管着的生活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他止不住倒计时距离世界杯还有几天几分几秒,但还是没能拒绝达莉递过来的可乐。 “达莉,你也要去世界杯吗?”就算在海边,炎热的夏天也让他止不住流汗,汗水夹杂在乱蓬蓬的头发间,让他想赶紧离开这里洗个澡。 “世界杯?我要去的吧,你跟谁去啊?”达莉伸出食指贴近哈利的脸,“你快看看!我今天新到的指甲油!我让猫头鹰寄到这里来了!是柠檬色!你闻闻,香香的!”可哈利马上把她的爪子移开了:“达莉,我不懂女生的东西。” “那说说世界杯!”达莉毫不在意,双手捧着可乐杯,看起来好像真的很有兴趣一样。 “我到时候要住到罗恩家去,你跟谁一起看?”哈利终于来了性质,他觉得自己差点在人满为患的海滩上憋死了。 “卢娜,我拉文克劳的朋友。”达莉咯咯咯地笑起来,“你还没见过她吧?” “略有耳闻。”哈利点点头,“我的意思......是到时候他们会不会不同意?不过不同意我也肯定要走的!” “哈利,有我呢。”达莉带伤她的琥珀色墨镜,揶揄道:“我从来不知道救世主还怕过我爸妈。” 哈利数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终于等来了韦斯莱一家的信。他们好像把邮票贴的满满登登,只留下了一小块来写德思礼家的地址。 他焦急地等待着信上说的下午五点钟,他早就把行李收拾好了。 “他们说怎么来了吗?”达莉咬了一口甜甜圈,含糊不清地说道:“卢娜说让我明天坐骑士公交车去她家。” “没说。”哈利很紧张,因为他知道德思礼都不太喜欢韦斯莱,双胞胎整蛊达莉太多次了,甚至有一次在他们夫妇面前让她的舌头拖了地(当然这也是因为她很贪吃)。 佩妮正在一个劲儿地把坐垫摆来摆去,就像患了强迫性精神病一样。弗农假装在看报纸,但他的小眼睛一动不动。哈利眼睛盯着手表,心脏因为兴奋和紧张而跳得飞快。 然而,五点钟到了又过了,西装革履的弗农已经在微微冒汗。他打开前门,朝马路上左右张望了一下,又立刻缩回脑袋。 “他们迟到了!”他粗声恶气地对哈利说。 “我知道,”哈利说,“大概——嗯——大概交通太拥挤了。” 五点十分……五点一刻……哈利自己也开始沉不住气了。五点半的时候,他听见弗农和佩妮在客厅里没好气地嘟囔着。 “一点儿也不尊重别人!” “我们或许还有别的约会呢。” “他们大概以为,如果他们来晚一点儿,我们就会邀请他们吃晚饭。” “哼,想都别想,”弗农姨父说,“我敢说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观念。” “好了,爸爸!”达莉忍不住制止他们,她从电视柜拿出游戏机,准备打会游戏,忽然听见壁炉后面传来重重的敲打和摩擦声。可她家的壁炉是被封死的,前面放着一个烧煤的假电炉。 “哈利,快过来!”她喊道,这也把她的父母叫了过来。 “什么东西?”佩妮姨妈已经退到墙边,恐惧地瞪着电炉,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什么东西,弗农?” 他们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被封死的壁炉后面传来了几个人的说话声。 “唉哟!不对,弗雷德——回去,回去,大概是弄错了——快叫乔治不要——唉哟!不对,乔治,这里挤不下了,快回去告诉罗恩——” “说不定哈利能听见我们呢,爸——说不定他能放我们出去呢——” 于是,好几只拳头重重地砸在电炉后面的壁板上。 “哈利?哈利,你能听见吗?” 德思礼夫妇像两只发怒的狼獾,猛地对哈利发起了攻击。 “怎么回事?”弗农姨父咆哮着问,“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他们想靠飞路粉到这儿来。”哈利说,他忍不住想放声大笑,拼命克制着,“他们可以在火上旅行——只是你把壁炉封死了——等一等——” 他走到壁炉跟前,隔着壁板朝里面喊话。 “韦斯莱先生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拳头砸墙壁的声音停止了。壁炉台里面有一个人说:“嘘!” “韦斯莱先生,我是哈利……壁炉被封死了。你们不可能从这里出来。” “该死!”韦斯莱先生的声音说,“他们干吗要把好好的壁炉封死?” “他们弄了一个电火炉。”哈利解释道。 “真的?”韦斯莱先生的声音兴奋起来,“你是说,带电的?有插头吗?太棒了,我一定得见识见识……让我想想……唉哟,罗恩!” “你们快点出来吧!你们吓到我爸爸妈妈了!”达莉走过去,单手握拳敲击着壁炉。 “哦,抱歉,抱歉……”韦斯莱先生模糊的声音说,“我在考虑怎么办……好吧……只有这样了……小姑娘,叫大家往后站。” 达莉退到沙发前,弗农姨父反倒向前跨了几步。 “等等!”他冲着炉火喊道,“你们究竟想干什——” 梆——! 封死的壁炉猛地炸开了,电炉一下子腾地飞到房间那头,韦斯莱先生、弗雷德、乔治和罗恩随着一大堆碎石墙皮被甩了出来。佩妮尖叫一声,向后倒在咖啡桌上,弗农伸手把她抓住,她才没有摔倒在地。弗农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眼瞅着韦斯莱一家。他们都有着一头红通通的头发,还有弗雷德和乔治,这两兄弟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脸上的雀斑也都是对称的。 “嗨,达莉,好久不见。” 他们的坏笑也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短小,我已经定好男二啦,下面是无奖竞猜环节hhh非常难猜。超级满足我的兽/欲哈哈哈哈哈 下章放小龙出来好了。 感觉现在还是偏原著了,没事,我马上要放飞惹 求留言求收藏!!嘿嘿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哦,你们离我女儿远点!”弗农急了,他赶紧拉扯达莉到她身边来。 双胞胎无辜地耸耸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我们什么也没干呀!” “别以为我不记得了!你们这些讨厌的小鬼头!去年!去年你们差点让我摔死!还有达莉的舌头——真该死!咳咳、呸!”因为壁炉的爆炸,弗农全身都落满了白色的灰尘,他因气愤剧烈的颤抖,抖动的胡子下粉末刷刷而下。 “哦,上次,对不起。”韦斯莱先生表示歉意,扭头看着炸开的壁炉,“这次都怪我,不是我儿子们的错。我压根儿没想到,我们到了目的地却出不来。您知道吗,我把您的壁炉同飞路网络联在了一起——就这个下午,您知道的,为了来接哈利。我在飞路管理小组有一个很管用的熟人,是他帮我办妥的。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给您弄好。我要点一堆火,把孩子们送回去,然后在我用幻影移形离开前,我可以帮您修好壁炉。” 达莉敢说她爸一个字也没听懂,因为他们家里很少谈论魔法,如果韦斯莱一家没有以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方式出现,如果在这之前他们没有结下梁子,或许他们还可以正常聊天,就像卢娜那次一样。 哈利有多喜欢韦斯莱一家她是知道的,而且他跟她父母的关系很差,所以还是她由来当这个和事佬吧。 “嗯......你好,韦斯莱先生,我的父母不太懂魔法,所以你说的这些他们听不懂。”达莉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超级大个头老爸,对着韦斯莱先生说。 “你好!德思礼小姐!你是叫达莉吗?”他友好地跟她握了握手,又转向哈利:“哈利!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 “当然!他们在楼上!”哈利可兴奋了,世界杯!你终于来了! “我们去搬下来。”弗雷德立刻自告奋勇,他和乔治朝哈利眨了眨眼睛,就离开了客厅,他们知道哈利的卧室在哪里。 达莉完全担当了代言大使,跟韦斯莱先生来了一段短暂的寒暄。比如你家真好看,麻瓜的电都太神奇了。 可是他现在所说的好看的客厅都是灰尘和碎砖头,好似经历过一阵打砸抢烧。而他好奇的电炉也已经被摔坏。所以他现在只能直勾勾地看着电视机和录像机,赞叹它们真是太美丽了。 弗农和佩妮敢怒不敢言,只能盼望邻居不要报警,同时希望他们一家赶紧走人。 “韦斯莱先生,我家的飞路网能通向哪?”达莉好奇地问,她有点想选择一次前所未有的飞路粉旅行而不是坐能把你甩到车顶的骑士公交车。 “我爸爸找了熟人,所以大部分都可以!”一直和哈利眼神交流的罗恩这时接了话。 “没错,你要试试吗?”这时双子提着哈利的大箱子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们走过来一边一个搂住达莉的肩膀(弗农再次:离我女儿远点!),“以防万一我们也随时准备了一些,现在我们把它送给你。”他们从兜里掏出一用暗红色布袋包装的粉末塞到达莉手上。 “我不要,你们别想耍花招!”达莉扭动肩膀挣脱他们的限制,把布袋塞回其中一个男生的口袋里。 “爸爸妈妈,我一会就走!” “哦不行,这太危险了!你会被烧伤的!”弗农吼着,佩妮因为见过很多魔法相关的东西,对飞路粉反应没有太大,但她也并不是很情愿。 “先让他们过去,然后我再过去,这样总行了吧?”达莉有些不满,父母的担心总让她失去了一些乐趣,“我不管,我就要去,我现在就要去卢娜家了!”她贼理直气壮地把她昨天打包好的行李也提了下来。 “要我们帮你吗达莉?”乔治和弗雷德特别热络。 “不要,你们别拿手碰啊!”达莉极其担心他俩给她箱子做什么手脚。 “啊,好吧,请放心德思礼先生,这是无害的。”韦斯莱先生看一切都准备就绪,“现在,让我们行动起来吧。” 他撸起长袍的袖子,抽出魔杖。 “火焰熊熊!”韦斯莱先生用魔杖指着他身后墙上的那个洞说道。 壁炉里立刻蹿起火苗,噼噼啪啪地燃得很旺,就好像已经燃了好几个小时了。韦斯莱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束着拉绳的小袋子,把它打开,从里面捏出一点粉末投进火里,火焰马上变成了碧绿色,火苗蹿得比刚才还高。 与此同时,韦斯莱先生又从兜里掏出一个亮红色的小布袋递给达莉,让她看着他们的步骤最后走。先是哈利,小袋子在他们之间传递,再是罗恩,然后是乔治—— “要不你还是坐那个什么公交走吧,达莉?”佩妮有些担心地说,达莉扭头拒绝了她。 接下来是弗雷德,“哎呀!你撞到我了!”达莉没好气地说。 “真不好意思达莉,那么世界杯见哦!”他玩笑式地吐了下舌头,站在绿色火焰中喊出了“陋居!”随后也不见了。 “好了,接下来,速速复原!”成年人真好,可以随意使用魔法,只不过半分钟,她家又洁净如新。 达莉把暗红色布袋中的粉末倒出来撒进火焰中,那火焰飞涨过人,变成了亮绿色。她一脚踏入其中,才不管她父母的惊呼声,还说了句“你们看!这本来就没问题!”又马上静默了几秒思索卢娜家应该叫什么,她曾说她家像个大车,那么她精准定位一点的话—— “洛夫古德家的房车!” 于是,她开始在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中飞速地旋转起来,从自家客厅消失了。她感到自己越转越快,实在无法对比于骑士公交车哪个更让人恶心。巫师的交通工具实在一言难尽。她的胳膊肘紧紧地贴在身体两侧,无数个壁炉飞速闪过,快得简直看不清楚。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吐了的时候,她的身体猛地刹住车。但惯性还是使她从壁炉里脸朝下摔向外面。 达莉吃痛地哀嚎了一声,皱着眉头睁眼瞄了一圈,发现“卢娜”家的装潢真可谓价值不菲,这哪里是什么房车!这简直是洛夫古德庄园! ——卢娜!那你为何赌十加隆也要让我愿赌服输! “保加利亚万年老二,克鲁姆的假动作还不错,就是——”正在高谈阔论的少年喝了一口伪朗姆酒饮料,听闻自家书房的壁炉发出异响,心里觉得是该死的家养小精灵犯了错,便转过头去想要对他进行些许惩罚,“噗——” “什么声音——德拉科,看看,这就是你的礼仪!”第二个达莉熟悉的声音接踵而至,他的斥责刚刚落下,偏饮上一口真正的朗姆酒,从书房的沙发回过头来,“噗——!!” 达莉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自己手上还抓着那暗红色的布袋,又看了眼呆若木鸡的马尔福父子俩,如果她的思想能实体化,那么她现在的脑后必有一道闪电穿过。 “Bloody hell!被掉包了!”她立马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本来要去我好朋友家的,今天韦斯莱一家来接哈利我也想跟他们一起走,可是我好像被双胞胎耍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给的什么——我说的明明是洛夫古德家的,总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能不能借点你们的飞路粉走啊?” 达莉像个机关枪一样说个没完,导致卢修斯听完之后还是在沉默。 “我开学就还!” “我回去就买给你们!” “德拉科,你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吗?” “穷酸的韦斯莱一家连真的飞路粉都买不起了,大概是这个意思。”德拉科式翻译让卢修斯心领神会,他对着他儿子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你还真听得懂。”弄得德拉科脸一阵红一阵白。 卢修斯用手杖点地低沉道:“波比!”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耳朵跟蝙蝠一样,但却向下拉拢,眼睛跟网球那么大的穿着破烂的枕套的家养小精灵落在他身边。 “什么事,主人?”他的声音异常颤抖,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叫西茜过来,快点!”他此时此刻看起来很愤怒,发号施令的同时狠狠提了一下那个叫波比的家养小精灵,而波比没有任何怨言就再次消失了。 大部分纯血家族都会有为他们服务的小精灵,虽然这种近似受虐的感觉让她不太舒服,但她还是想快点走掉,毕竟她又没时间管别人。而且她也不想在跟这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了。 她握了握行李箱的手柄,在尴尬至极的氛围里转身,掏了一把近在咫尺的飞路粉——那是在他家壁炉右侧的小盒子里放着的。干笑两声,重新走进碧绿色的火焰中,念出了卢娜家的名称。 又是一阵穿梭在众多壁炉间的疾驰,达莉再一次差点飞了出去,从壁炉里滚了出来。 不错,现在身边站了三个人了。 德拉科,卢修斯和纳西莎。 哦还有一个,波比。 波比一见到她就发出刺耳的尖叫,一边用头砸着墙一边大声嚷嚷着:“是波比的错!波比没能守护好主人家的壁炉!波比让主人家进了不该进的人!坏波比!坏波比!”现在,就连达莉也有点想把他踢走。 “闭上嘴,赶紧滚开!”卢修斯脸黑的彻底,抬手一挥,波比便被甩到了书房的另一边,他就闭上嘴不见了。他强忍着怒气,用手杖捅了一下跟他有七分相似的儿子,“德拉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爸爸。”德拉科又懵逼又无辜,从他生日之后他就没跟达莉说过话了,他埋怨了达莉许久,五号早上那些人就开始给他准备礼物,向他道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那天清晨她确实好像没在公共休息室出现过——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吼他啊。 “你怎么会不知道,德拉科!”卢修斯一下子像是把怒火转移到他的身上,达莉发现他这种爱把爸爸挂嘴边的人在家里还是有点怕他爸的,“马尔福家只有受到过邀请的人才能来!” “可我也......” “好了!消消气,亲爱的!为什么要怪德拉科呢?”德拉科的妈妈脸色苍白,她的目光在其他三个人之间飞速移动,“她受过邀请的,你知道的!别冲德拉科发火。” 卢修斯听了纳西莎的话,瞪了一眼达莉,嘴唇微微张开,最终什么都没说便拂袖而去。 剩下的两个人让达莉再次感受到了那种一头雾水的格格不入,她心想要不她再试试传送回家吧,不过家里好像已经被封死了...... 纳西莎扶了扶额角,拍着德拉科的肩膀,“没事的,你爸爸只是一时心急,一会就没事了。” 可德拉科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不可以把我送到外面,我可以叫公交车。”达莉尴尬地说。 “这里不通那种东西。”纳西莎再次召唤出波比,让他带她去洗个热水澡,这时达莉才发现她的衣服现在满是碳灰,头发也是灰蓬蓬的。 照这么讲,马尔福一家已经决定把达莉留下来吃晚饭了。因为飞路网出了问题,他们不得不用猫头鹰邮递来找飞路网管理局的人来修理,而这一来二去的路程,达莉不得不在马尔福家呆上几天(没人愿意送她)。 “你家里没有专门的修理工吗?”几年之后,达莉问出了当时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德拉科骄傲地回答她那是因为我们马尔福家的飞路网从飞路粉发明就没坏过!说完便自觉得有些打脸,便堵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再说些什么。 达莉想韦斯莱双胞胎的发明可真厉害啊。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登场了!为了更好点名三个马尔福这章都用了名字。 弗雷德给了达莉什么之后会解释滴! 各位小可爱求留言~你们的留言就是我的电力发动机!2333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餐桌上的寂静让达莉重新捋了一遍今天发生的种种。 她想,一定是他们其中一个在撞她的时候调走了那包真正的飞路粉。 好啊,韦斯莱,世界杯见。 ——可是马尔福是怎么回事呢?她没有任何理由被传送到他家。根据卢修斯的话来看......她曾经受到过邀请,德拉科跟她说过这些话吗?她可完全记不起来。 再傻她也能看出卢修斯的态度。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跟认识的人联系上比较好。 晚饭过后,纳西莎让波比带达莉去客房,她刚要阖上,缝隙中突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硬是把门又撑得半开。 来人是德拉科·马尔福。 “差点夹了我的手。”他嫌弃地说,侧身挤进客房中,并让波比赶紧滚蛋,警告它不许把看到他的事告诉任何人,“还有——隔音咒,如果明天我的父母任何一个知道了但凡是一个字眼......你的脑袋绝对搬家,波比。” “......”好像是他突然把手伸进来的吧! 见达莉半天没吱声,德拉科才慢慢对上她的眼睛,慢吞吞地说:“你也感觉到了什么了吧?” 达莉深吸一口气,说:“感觉什么事,马尔福?” “......”德拉科心想为什么达莉总是要让他解释第二遍,“就是你为什么曾经受过邀请,不觉得奇怪吗?”该死,他还真的在跟她解释。 “韦斯莱的飞路粉呗,把你家飞路网弄坏了。”达莉耸耸肩,理所当然地说:“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送到你家,我用梅林的第六百二十根胡子发誓,我绝无此意。” “不可能,这个咒语跟飞路网无关!”德拉科淡色的眉毛蹙起,不悦道:“德思礼,你不想想吗?你为什么能进马尔福家,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有链接呢?” 此时达莉已经开始打量起马尔福庄园的客房,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沉淀了时光飞逝,但并不破旧,反而一切都凸显了精致和昂贵,这让她想起了历史剧中一些贵族家庭的生活,她的半麻瓜的生活气息在这里完全沦为异类。 “话是如此。”达莉点了点头,“很明显,你爸爸绝对知道什么,也或者他全部都知道,你跟我一直原地兜圈子不如直接去问你爸。”这提醒了达莉,她想到小天狼星对马尔福家颇有微词,她还记得小天狼星说卢修斯对她曾经经历的失忆参与了不少。 “我爸爸不会告诉我的。”卢修斯从不谈及到这个女孩,只有今天,他对他说如果德思礼对他说了什么他觉得难以置信的话,他一个字都别信。而现在看来,是他更好奇一些,“你应该帮我的,德思礼,毕竟——” “毕竟,我喜欢你,德拉科,对吗?”达莉忽然假情假意地垂下眼帘,双手交叠抵住下巴,再次抬眼时含情脉脉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许恍惚,就好像湛蓝的眼中有星屑流过。 看到德拉科那戛然而止的沉默和有增无减的阴沉,达莉也感到有些吓人。 “我只是——唔——” 她的解释全数吞咽回去,因为在下一秒德拉科快步走向她,双手钳制住了她的胳膊,微微前倾便以身高优势堵住了她的唇,接吻是一种刺激而又火热的双人运动,但达莉实则是惶恐的,她的双手被限制在他的胸前,这使得她只能做出小幅度的推搡,可这并不管用。她并不能向眼前的人这么专心,她的眼神一直在乱飘,她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睫毛,轻微的颤动也让她发痒,“唔,不,马尔福......唔。”她能闻到他发丝尖的香味,和她今天用的相同。她能听见令她羞耻难耐的唇齿相依,是燥热而虚浮的交缠。可她只能感受到让她急躁的吮吸与啃咬,房间安静的只有呼吸和亲吻的声音。 忽然间,一切又离她远去了。 德拉科猛地睁开双眼,推开了她,他的表情就跟之前她被人下了夺魂咒。达莉脚下不稳,摇摇晃晃栽倒在床上。 德拉科骂了一句脏话,用指腹抹掉唇边残留的水渍,他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他甚至有萌生出一种不敢看达莉的心思。 但达莉马上给了他对话的良好理由。 达莉·德思礼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爱哭鬼,她就呆呆地躺在软软的大床上,半个身体几乎全部陷进去。一开始只是有轻微地哼唧声,逐渐地加上了抹眼泪的动作,直接一边哭一边向床下滑,最后变成了坐在床边嚎啕大哭。 德拉科坐到她旁边,心想幸好他记得施了隔音咒。 “你哭什么呀,你不是喜欢我的吗?”德拉科有些心虚,只能嘴上逞强,“行了,德思礼,你之前偷亲我我也没哭啊——行了。” “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那都多久以前了——”她气的把刘海一撩展示给他看,“你觉得在你把我头砸了一个洞之后我还会喜欢你吗?!庞弗雷夫人给我的去疤膏都不太管用!” “废话,还、还不是因为你没给我准备生日礼物,所有人都知道!”德拉科更心虚了,他摆正她的脑袋瓜仔细看了看,“我让我爸爸找圣芒戈最好的医生给你做去疤膏!你先别哭了!” “我为什么就要知道你的生日啊?!”达莉哭得更凶了,触手可及的哭脸让德拉科心里嘟囔了一句哭得好丑。 “那天早上公共休息室的人都在讨论,你怎么会不知道?那天你去哪了?” “塞德里克跟我说那天早饭有糖包——”达莉拍开他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又一想不对,立马扭身趴在床沿继续呜呜呜地掉眼泪,“我早就出门了——” 德拉科死活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原因,他病态的脸上透出一抹红晕,“德思礼,先别哭了。你先别哭——我吻技有那么差吗?你至于吗?” “差!!!”又是一阵闷在床沿边的哀嚎。 “这也需要练习的啊!”德拉科急了。 “你一直在咬我!”达莉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的——妈妈呜呜呜——”然后又埋在床褥中哭起来。 那下次就不咬了。德拉科下意识地想回一句。然后在脑海中迅速将其抹杀,这种脸肿眼睛肿亲一下嘴巴也要肿的猪头女人有什么好亲的——不对!这种下贱血统的女人他可瞧不上,人生总要有点意外,梅林在上,意外可不会发生第二次。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的德拉科·马尔福终于“摆正”了心态,他好像是恢复了先前的跋扈气焰,扫了几眼她穿着的他并不喜欢的麻瓜裙子,甚至心想拿瓶致哑药把她毒哑了,扔到外面去,这样她就不会一直叫妈妈了。弄得他真的是把她怎么地了一样,这是荣幸懂吗? 德拉科沉默着,他就坐在达莉旁边看着她哭,他发现反倒他不说话了,达莉的哭声都变小了,过了一会就只剩一些止不住的抽噎声。 他看到达莉抬起头瞪着他,他挑起眉毛,说:“你怎么不哭了,没人搭理你是不是就哭不出来了,嗯?”达莉没有搭话,还是瞪着他,嘴巴不由自主地往下撇,又有了想掉眼泪的劲头。 “又开始了,德思礼。你要是继续哭,我就走了。”说着他便要起身,下一秒达莉就抓住了他的袖口,他心里一喜,就知道她只是嘴上说说,还不是眼巴巴的喜欢他。 “说吧,你求求我,我们就重归于好,生日的事当没发生过啦——而且你要继续帮我,只要你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再给你一个吻呢,不对,现在也太丑了,下次再说——停! “我要信纸,马尔福。”达莉无视种种,点名需求,“我要写信给我妈妈。” “你不会真的要跟你妈告状吧?!”德拉科无语了,这个女人也太不识趣了吧?而且就算她告状他一点损失都没有好不好。 “我要给家里人写信告诉他们我在卢娜家了,不然他们会担心的!”达莉也很无语,但是她不仅要写给家里,还要写给卢娜和哈利。 德拉科·马尔福从书房回来之后脸色很差,不知道他碰到了谁,不过他还是带来了达莉想要的东西。达莉接过那几张信纸,正反看了看,说:“没有不印你们家家徽的吗?” “少废话。”德拉科伸脚踢了下达莉的屁股,“坐到桌子上写去。” 达莉本来是扭着身体半身趴在床上的,她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了,站起来难免有些脚步虚晃,差点到在德拉科怀里。 “德思礼,想通了?你这是投怀送抱。” “马尔福,不错的成语,我还会杀人如麻。”达莉白了他一眼,“我当你今晚发疯。” 然后她就坐在书桌前,把印着马尔福家徽的那一块撕下来。 “这可是好贵的马尔福家族的家徽!”德拉科心想她居然敢这样? “别加那么多形容词,你不会想让这封信飞进陋居的时候带着你家家徽吧?”达莉拿着羽毛笔沾了下墨水,“我还要告状呢。”她改变主意了,飞往陋居的信件收信人就不写哈利了,一言不合就告家长,写“韦斯莱夫人”! “那火漆印呢?”德拉科从兜里掏出印章放在桌子上,“只有这个。” “用边角一点一点印上去!” “......”虽然很无语,但好像也别无他法。 距离达莉离开马尔福庄园,还剩两天。 作者有话要说: 先给大家道歉我只会写这种十几岁咋咋呼呼的谈恋爱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觉得达莉这种二百五在这时候真的不会开始吊打各路邪恶势力。然后德拉科他是真的受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可吃达莉的长相了心想嗯这人怎么越长越漂亮无语啊。德拉科表示我已上岸感觉良好。 写个小剧场好了。 微信群聊。 佩妮:陋居的那俩双胞胎天天整我们丫头玩。 莫丽(发送一条打孩子视频):对不起,在打了。 求留言求收藏~嘿嘿。 感谢在2020-04-27 14:07:53~2020-04-29 17:47: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蓝君、流年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如果把马尔福庄园当做旅游景点倒是能逛上一天,但很显然这么做是不可能的。每次她走过门厅的时候,墙上那些脸色苍白的画像的目光就会死死地盯着她,就像一百层床垫中的唯一一颗豌豆。 “你去哪?德思礼。”她越走越快,直到身后传来熟悉不过的声音时才放缓步伐,“去花园透气,顺便写作业。”她扬了扬手里的课本。 “花园被施了魔法。”德拉科跟了上去,“很容易迷路,你不如安静地在庄园里呆过这几天。” 可是达莉认为她不仅要忍受在开饭时剑拔弩张的氛围,还要忍受庄园里被施了魔法了任何东西的不小心的对待(比如有些盔甲总想着绊倒她),还不如在外面呆着。 “那你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 “......” 德拉科真的没想到他会陪着德思礼在他家的花园看孔雀,还是他自愿的。他对自己说,这是为了他们之间的合作,所以他还带了本书。 他盯着她不入流的麻瓜服饰看了又看,白绿相间的短袖上印着一个傻不拉叽大笑着的圆脸,下身的牛仔短裤仿佛是被她自己剪短了一圈,全是毛边,还有她这个软皮鞋子,为什么要把后脚跟的皮革压进去当拖鞋穿?而且为什么要带一个这么大的宽边帽?土爆了,德思礼。 “你很热吗,马尔福?”达莉扭过头,她的帽子买大了以至于帽檐差点盖过了眼睛,她一边晃腿一边问。 “为什么这么说?” “你盯着我的帽子好久,你需要吗?太阳确实很大。”说着她就要把她的帽子摘下来,德拉科眼疾手快地给她扣了回去,达莉的大帽子彻底遮住了眼睛,“我才不带麻瓜的帽子!” “你说的它好像有什么诅咒一样!”达莉把帽子往后一拉,重新露出蓝色的双眼,“这个款式今天很流行的!” “别把麻瓜品味带到我家好吗?” “意外,马尔福,你知道我们都不想的,我明天就会离开。”达莉的回答让他觉得缺了点什么,但他也没细想,继续假情假意地看他手里的书。 “《强力药剂》,你不如找找里面有没有吐真剂的配方,我觉得直接给你爸爸灌吐真剂是最快捷的方法。”达莉话音刚落就被德拉科剜了一眼,“开个玩笑,我道歉——这道题怎么写?”她赶紧转移话题。 “斯内普教授在课上讲过很多次吧,你连这个——” 德拉科心生不爽,这种美丽午后是坐在花园里写作业的? “求你了,马尔福。”达莉在作业方面就是如此没脸没皮,只要能让她糊弄完作业,让她求谁都成。 于是德拉科黑着脸把答案告诉了她。 “太好了!”达莉满足地眯起眼睛,魔药课的作业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你魔法史论文写了吗?” “相信我,很少有人在这个时候还没完成作业。”德拉科鄙夷地笑了笑。 “求你了,马尔福。”达莉再次开启舔狗模式,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摇了摇德拉科的胳膊,“借我抄抄,借我抄抄,好不好。” 德拉科没说话,但他决定离她远点,否则他感觉要出事。 “最最高贵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就允许我这个卑微的小人物观摩一下您的伟大著作吧!”达莉吹起彩虹屁好不夸张,她又凑近了他几分。 啪。 德拉科猛地合上书,他觉得她的行为有些使人发笑,他转头对着达莉,鼻尖擦过她的,“你不觉得危险吗?” “什么?”达莉马上反应过来,立马后退了一段距离,“哦,不好意思。但我相信正直善良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绝无此意,是我一次次地接近你,原谅我这个卑鄙的小人吧!我该死!我只是为了远远地看上一眼您的传世文学罢了!” 达莉又继续了,说到高/潮处她还得使劲鼓掌显示她是真的很“崇敬”德拉科,“所以你会给我参考一下的,对吧?” “啊——没错。当然可以。”德拉科点点头,挥了一下手,花园的植物们就像听从他的指挥一样开始变化,它们更像一个迷宫了,她甚至都看不见庄园的主体,“你很需要,而我恰巧也在。” 达莉忽然觉得昨天晚上那种惶恐感又回来了,她手撑着草坪想要站起来,可一下子就被拉进了怀抱中,有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了他身上。 “不过我要纠正两个错误。第一,我从不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他玩笑性地捏着她的脸颊,“并且,我正有此意。” “又来?!”达莉想推开他,但他的一只手困住了她的腰,让她不能从自己的领地出逃,她的力气好像已经比不过眼前的少年了。 “没错,德思礼小姐。”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牙齿慢慢地轻咬,“你可不许哭啊,真的很丑,唔。” 他吃痛地离开了她一小段距离,舔了一下嘴唇,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他微微睁大眼睛,说:“你竟敢咬我?” “你还挺不可思议的?!”达莉咬着牙说:“我不丑!” “你怎么在意的是这种事啊?”接吻这种事情很上瘾,德拉科觉得自己瘾头就很大,他继续低下头吻她,他恶趣味地也咬破了她的皮肤,口齿中混杂着的不知道是谁的:“其实也不是太丑吧。” “那你是变态吗?!”达莉使劲扭头才挣扎出说话的空间,她大口喘息着:“哥们,你去找帕金森练习吧!放开我!” “你专心点行不行?干嘛又提别人?”德拉科掐了一下她的腰,用另一只手摆正她的脑袋,“专心点,德思礼。别拒绝我。” “你说的电视剧里是什么样的?”他在达莉的嘴巴上轻啄一下。 “我不记得了......”达莉眼睛又流了几滴眼泪下来,“但我知道我们不能像电视剧里那样的,我试图不在喜欢你了。” “哦,是吗。别哭,德思礼。”他亲了一下她的泪水,觉得咸咸的,“我也就是亲亲你,呃,挺好亲的。”他又心虚地胡诌了一句。 “嗯???”达莉眼睛立马瞪的滚圆,“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滚开啊!马尔福!快把作业给我拿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段时间不想写打啵了,因为德拉科只敢在家里搞对达莉耍流氓,学校太多人了!可不敢让人看见! 虽然少,但都在亲!嗯! 德拉科就是一边亲一边否认然后达莉越来越不喜欢他了,她差点就被亲晕了又舔起来了哈哈哈哈。德拉科目前是比较喜欢的,如果真要在一起,那他绝对不答应的那种! 求留言求收藏!我这个糊文终于突破300收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是个赛车手就是年龄限制我觉得这种就先可以了!感谢在2020-04-29 17:47:56~2020-04-30 17:51: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ORIYO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当达莉终于抵达卢娜家那个跟大车一样的房子的时候,她的心情无不是激动的。她一边跟卢娜热情拥抱一边跟她哭诉马尔福家是怎么对待她的,当然她略过了她和德拉科之间的种种。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幸好达莉,你没有落到奇怪的地方。”卢娜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纱裙,裙摆间绣了很多小型昆虫,它们偶尔会飞到上衣中。 “以及,你想去找韦斯莱算账的话,我可以陪你去,他们就住在这附近。”卢娜指了一个方向,“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是个混合村。有麻瓜也有巫师,除非自愿,否则麻瓜是找不到我们的。山下有个纸店,还有个麻瓜旅馆,爸爸今天不在家,如果我准备的饭不和你口味的话我们可以去试试,我没有怎么和他们接触过——你看到后面那座山了吗?那是白鼬山,我们过几天得从那里去世界杯赛场。” “哦,都随便卢娜,你不知道我在马尔福家都不敢在外面乱晃,他们家的肖像都要挑我的毛病!我觉得现代人生活在那么古老的房子中无疑是慢性自杀!”达莉抿了一口茶,用指腹仔细摩擦着杯身,“我宣布这里就是我的第二故乡!今天我们是不是可以想什么时候吃饭就吃,想什么时候睡觉就睡?” “当然。不过为什么偏偏传送到马尔福家呢?”卢娜拿出一盘点心递给她,“幸好你们是同学。” “谁知道,可能假飞路粉知道他们不待见我,这点我得去找韦斯莱问清楚!”她拿起一个点心塞进嘴里,“说起来,他们家的点心看起来不错,但我不敢拿——不说他们了,我带了点好东西!” 她把手拍干净抽了一张纸巾敷衍地擦擦嘴,此时她的嘴里还鼓鼓的,她就准备把她的旅行箱打开,她的箱子里确实装满了东西,当打开搭扣时里面的衣服仿佛都要跳出来。 “看!夏季最新款美丽女巫指甲油!”她提出一盒指甲油冲卢娜摇了摇,“你绝对不能错过的颜色!” “大多数时间他们还是耐看的,但有时那些颜色会跑到别的指甲上,影响整体的搭配,不过不用担心,我还带了一盒麻瓜的指甲油,蓝色系,你应该会喜欢!还有,我看看......我妈说要送给你一些头饰......”她一边喋喋不休地介绍当下最新款,手里也没停,在她的行李之间乱翻,很快本来叠好的衣物变得杂乱,有些直接被甩在了外面,一封信也从它们之中掉落出来。 “这是什么?”她半跪在地上,仔细端详这封信——没有寄件人,清秀的字体只书写了“达莉·德思礼收”,信封鼓鼓的,摇一摇还有链绳互相碰撞发出的沙沙响声,她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有且只有一条银质的手链。 浑浊的星星型水钻整齐地坠在生锈的银色圆环中,在午后的阳光中暗暗发光。达莉总觉得这条手链似曾相识,可在最近既视感经常占据她的大脑,所以她再一次否认了。 “你拿的是什么,达莉?”卢娜摆弄了几下达莉带来的化妆品,她的眼神聚焦与达莉的手中,“它看起来很旧了。” “呃,我不知道,可能是小时候买的东西忘了拿出来。”达莉皱着眉头想出一个借口,她把她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她们本可以更早地前往韦斯莱家,可达莉非要打扮一番,这差点耽误到晚饭过后。 但她想错了,卢娜家住在山上,当她们快到陋居的时候达莉已经满脸是汗,香水混合着汗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她开始想念就算在花园也会有清凉魔咒的马尔福庄园了。她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汗水,头发粘成一缕一缕地贴在皮肤上。但卢娜一如既往,她没有过多的表情,除了永远保留在脸上的那份惊讶,很显然她早就习惯如此了。 当她终于见到陋居那幢奇奇怪怪的魔法小楼的时候,恨不得跪在地上呐喊,她的千里寻仇终于结束了! 整栋房子歪歪扭扭,房顶上还有四五根烟囱,达莉看到赫敏的那只姜黄色的、罗圈腿的猫克鲁克山。它匆匆地在园子里跑来跑去,瓶刷子似的尾巴高高地竖着,正在追赶一个东西。那东西粘满泥巴,活像一个长了腿的土豆。根据她的选修课学习,她认为那是一个地精。 他们家稍大一点的孩子举着魔杖,用漂浮咒使两张破破烂烂的旧桌子飘起来,互相撞击对方。她还看到唯一一个黑发男孩从陋居中走到他们家的院子里,脸上有着微小的镜面反光。 “哈利——哈利——!”她大幅度地招手冲他大喊,而男孩也同时注意到了她,快跑着冲她奔来,给了达莉一个大大的拥抱。 “达莉,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他激动万分,拉着达莉转了一圈,好像在检查她有没有缺点什么,“谢天谢地,马尔福他们没对你做些什么吧?” “我好歹是个斯莱特林呢。”除了被小的咬了几口也没什么大损失。 “这都怪我,我不知道会这样,弗雷德要跟你好好道歉——本来说是开学的,并且他们昨天就表示再也不会拿你做实验了。” 达莉挑了挑眉,说:“我可不期待他们良心发现,他们简直是对我‘爱得深沉’。” “好吧,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做了公交车吗?”哈利苦恼地挠着头发,他现在的造型比前几天在德思礼家的还要蓬乱,好像用梳子怎么梳都压不下去地支棱着。 “巧合,我的朋友卢娜住在这附近,之前我也是不知道的。”她用大拇指指了下卢娜,“你知道的,我最好的朋友。” “哦......你好,我是——”哈利似乎不太想跟卢娜说话,他对卢娜的怪异行为有所耳闻,当他看见她时,他确定了这些传言,她确实有他们所说的那么疯——乱糟糟、脏兮兮的一头金发齐腰,略带吃惊的眼神,夸张到不行头饰,还有穿着虫子乱飞的长裙,甚至还把魔杖挂到耳后——谁都不会这么做的。 “你是哈利·波特,谁都知道。”卢娜恍恍惚惚地说,眼睛死死盯着哈利,“我是卢娜·洛夫古德。” “好的,好的。”哈利敷衍地点点头,拉着达莉往院子里走,“达莉,他们肯定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卢娜,你也留下来一起,好吗?” 在哈利的带领下,达莉总算认全了韦斯莱一家,主要还是因为他们人数众多,足足有九口人。不过她想,可能明天她就会忘记他们的名字了。 弗雷德向达莉道了歉,他认为他的玩笑十分过分,不过他说他们做的飞路粉只能随机几个地方,本来他的设想是让达莉一直在自家壁炉穿梭达到一个恶作剧的效果,但不知道为什么可以传送到马尔福家。他表示他们的原地打转飞路粉项目就此结束,并且再也不会出现任何的整蛊事件。 他真诚到如果不是他的妈妈莫丽气急败坏地从厨房跑出来警告他们如果再把假魔杖放进厨房里就让他们退学之前,达莉就信了。 “哦,可爱的孩子。你就是那个被关进马尔福家的受害者吧!”莫丽一边拿着那个已经变成一只巨大的橡皮老鼠的假魔杖,一边也拽着达莉转了个圈,“幸好你没事!他们这两个臭小子——真不知道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儿。没有一点雄心壮志,整天就知道变着法儿闯祸......我真不明白我们什么地方教育得不对。好多年来一直是这样,出了一个乱子又一个乱子,根本听不进,如果他们照这个样子下去,最后准会被送进滥用魔法办公室。我再次向你道歉,孩子,你愿意留下来吃晚饭吗,你还有朋友是吗?” “蹭顿饭怎么样?”达莉悄声问卢娜。 “正好不想做饭。”卢娜偷偷比了个大拇指。 七点钟的时候,两张桌子在韦斯莱夫人妙手做出的一道道美味佳肴的重压下,累得直哼哼。韦斯莱一家九口,还有其他小朋友都坐了下来,在明净的深蓝色的夜空下吃饭。哈利只顾大吃鸡肉、火腿馅饼、煮土豆和沙拉,根本顾不上说话。 晚饭过后,韦斯莱先生变出了一些蜡烛,把渐渐暗下来的园子照亮了,然后大家开始享用莫丽做的草莓冰淇淋。飞蛾低低地在桌子上飞舞,温暖的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金银花的香气。哈利觉得自己吃得很饱。他坐在那里,望着几只地精被克鲁克山紧紧追赶着,它们一边飞快地穿过蔷薇花丛,一边疯狂地大笑。这一刻,哈利真是从心底里感到满足。 达莉拿着第三杯草莓冰淇淋坐到哈利旁边,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串星星手链在哈利脸前逛了逛。 “你对这个有印象吗?” “哦,这个......我想想,这是你六岁的时候买的。”哈利用中指推了下眼镜含含糊糊地说道。 “你记得好清楚。”达莉再次发出感叹,“我好多都不记得了。” “也没什么需要记住的,这个已经很旧了,你居然还留着,我想想,地下室里你的盒子里还有一个太阳手链,当时一起买的。” “哦,它只是又出现在我的箱子里了,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达莉将手链套在手指上转动。 “你很多都没有印象的,达莉。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哈利摸了摸达莉的脑袋,“现在这样就很好。” “搞得你好像知道很多一样。”达莉悻悻地回答。 “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的。” “也是,不过这样感觉我是知道的最少的人,这样又显得我很傻,你也可以跟我讲讲,说不定我就回忆起来了呢——哎哟!”她大叫一声,因为她手指上的手链被她甩飞了,可是夜里什么都看不见。 “我的手链!” “不要去找了。” 哈利拽住她的胳膊又让她坐了下来。 “都过去了。” 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达莉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下一章去看世界杯啦! 祝大家五一快乐! 本来想建个hp读者群一起搞搞hp,讨论讨论愉快愉快,但是想想本人影响力太小,建了只有一两个人实在是太尴尬!!! 所以还是求留言和收藏! (怎么写kiss疯狂掉收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达莉确定她和卢娜刚刚躺下,就被她爸爸的敲门声吵醒了。 “孩子们,该走了!世界杯来了!”卢娜的爸爸谢诺菲留斯大力敲着门,他有点对眼儿,棉花糖一般的白头发蓬在肩头,帽子上的穗子直垂到鼻子前面,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链子,上面闪着一个古怪的符号,很像一只三角形的眼睛。 她和卢娜都没怎么睡,眼皮就像挂在眼珠上一样,破天荒的,卢娜爸爸那天带回来的会动的蛇头模型再次在客厅装早饭时张开嘴巴也没能吓她一跳。 外面一片漆黑,空气很寒冷,月亮还高高地挂在天上。只有他们右边的地平线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灰绿色,显示着黎明正在渐渐到来。她的头垂在卢娜的肩膀上,勉强靠意识跟着他们,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四下里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彼此的脚步声。他们到达白鼬山山脚下时,天色慢慢地亮了一些,原先的漆黑一片渐渐变成了深蓝色。明明是暑假,但她觉得手脚都冻僵了,或许今天穿短裙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她不时被隐蔽的兔子洞绊一下,或者踩在黑漆漆、黏糊糊的草叶上打滑,根本匀不出气儿来说话。达莉每喘一口气,都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双腿也渐渐挪不开步子了,就在这时,她终于发现双脚踏在了平地上,她直接从背后熊抱住了卢娜,幻想她是一只考拉。 她觉得她还没有继续晕乎几分钟,就听见一个中年男子兴奋的声音:“不错,我们到得很准时——还有十几分钟呢!” 原来是韦斯莱先生,紧接着乌央乌央一群人也登上了山顶。 “哈利!”考拉找到了她第二棵桉树。 “门钥匙是什么样的东西?韦斯莱先生。”哈利任由达莉抱着,顺手还推了下眼镜。 “啊,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韦斯莱先生摘下眼镜,用身上的球衣擦着,气喘吁吁地说:“当然,都是看上去不起眼的东西,这样麻瓜就不会把它们捡起来摆弄......他们会以为这是别人胡乱丢弃的——哦,洛夫古德,你们也来看世界杯啊。”他又冲卢娜一家点点头。 赫敏是最后一个爬山山顶的,她一上来就差点也被迫接受了罗恩的一个熊抱,她一个闪身躲过,继续说:“发什么疯呢?” “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嫉妒哈利,来,抱一个,出于人道关怀。”罗恩仿佛痛心疾首,不明真相的赫敏被金妮指了下挂在哈利身上打瞌睡的女孩,翻了个白眼。 “别理我哥,神经病!” “怎么说话呢!你不能把气撒在我身上!” “好了,现在我们只需要找到门钥匙。”赫敏把话题拉回正轨,她的一只手紧紧揪住衣襟,“我们分头行动。” 大家散开,分头寻找。可是,他们刚找了两三分钟,就有一个喊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在这儿,亚瑟!过来,儿子!我找到了!” 继续挂回卢娜树上的达莉一下子给吓清醒了。 在山顶的另一边,星光闪烁的夜空衬托着两个高高的身影。 “阿莫斯!”韦斯莱先生说,笑着大步走向那个喊他的男人。卢娜的爸爸示意她们也跟上去。 她看到韦斯莱先生和一个长着棕色短胡子的红脸庞巫师握手,那人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个东西,像是一只发了霉的旧靴子。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阿莫斯·迪戈里。”韦斯莱先生转向大家,说:“他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工作。这是他的儿子塞德里克,我想你们都认识吧?” “嗨,你们好。”塞德里克说,转头望着大家,“还有达莉和卢娜,原来我们都用同一个门钥匙去,真是太巧了。” “没想到你也住在圣卡奇波尔村。”卢娜有些惊讶,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没太多人愿意与之来往,知道韦斯莱一家主要还是因为他家太闹腾了,想不知道他家位置都不行。 “我们只是住在这附近,两点多就起床了。”但塞德里克还是精神抖擞。 达莉跟着大家回了一声“嗨”(除了双胞胎,没有吭气,只是点了点头。去年,塞德里克在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中打败了他们格兰芬多队,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原谅他)。 接下来就是毫无意义的寒暄,塞德里克好像很想跟达莉聊天,但他没有办法,他被他爸再次当成模范青年一顿猛夸,什么你居然打赢了哈利·波特之类的,弄得他只能在那尴尬地笑。 “名人也不是太好,对吧?”卢娜幽幽的说。 “确实,但我只关心什么时候才能不吹这不必要的冷风了,我可是穿的短裙!”达莉双手搓了搓膝盖骨,“我想回去睡觉了!” 又过了几分钟,可怕的互相夸儿子顺便夸哈利时间终于结束了,他们一群人勉强能围着那个旧靴子,确保每个人都碰到之后,韦斯莱先生拿着怀表开始倒计时。 达莉想如果这时有麻瓜经过会不会觉得他们是一群疯子,有时候麻瓜认为巫师会神神叨叨也是正确的吧......她偷偷看了眼哈利,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三......”韦斯莱先生一双眼睛盯着怀表,低声念道:“二......一......” 说时迟那时快,达莉觉得似乎有一个钩子在她肚脐眼后面以无法抵挡的势头猛地向前一钩,她便双脚离地,飞起来了。她可以感觉到卢娜和塞德里克在她两边,他们的肩膀互相碰撞,像风一样像前飞驰,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她的食指紧紧粘在靴子上,好像那靴子具有一股磁力似的,把她拉过去,就在下一秒,她的双脚落在地上,便腿下一软,幸好塞德里克一手拉住一个,不然他们就要像其他孩子一样都摔倒在地上了。 “哦,赛德,真不愧是赫奇帕奇第一猛男,战胜伟大的哈利·波特的未来之星!”达莉打趣道。 “好了,好了,我刚被我爸夸得尴尬的要死。”塞德里克的头发被风吹的有点凌乱,但越这样愈发能体现出属于他的迷人气质,达莉暗搓搓地想她之后也要找一个超级英俊大帅哥谈恋爱。 因为要快点占好位置,他们和其他人暂时分开了。大约又走了二十分钟,达莉终于看到了露营地。千奇百怪的帐篷们挤在一起,有的跟小楼一样高,有的像个花园,有的甚至像金字塔——而他们的......居然有点普通,只是在顶端有个发光的月亮,风一吹会像风车一样打转。帐篷里面跟卢娜的家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挂在天花板上的动物模型更多了,很多都是她闻所未闻的。不过好在她终于可以睡个回笼觉了。 当傍晚来临时,帐篷外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早些时候还有人宣传尽量不要使用魔法,毕竟这么多人的聚会麻瓜屏蔽咒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现在已经没人管了,最后一丝伪装的痕迹也即将消失,魔法部似乎屈服于不可避免的趋势,他们可能把人手都派去加强屏蔽咒语了。 那些明显使用魔法的迹象在各处冒出来:每隔几步,就有幻影显形的小贩从天而降,端着托签署,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稀奇古怪的玩艺儿。有发光的玫瑰形徽章——绿色的代表爱尔兰,红色的代表保加利亚——还能尖声喊出队员们的名字,有绿色的高帽子,上面装点着随风起舞的三叶草,有保加利亚的授带,鲐在上面的狮子真的会吼叫,有两国的国旗,挥舞起来会演奏各自的国歌,还有真的会飞的火□□小模型,有供收藏的著名队员塑像,那些小塑像可以在你的手掌上走来走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派头。 达莉其实对这些不感兴趣,但购物欲使然,她还是买了一些爱尔兰队的产品。以及她手上还多了一架全景望远镜,它可以重放画面,用慢动作放,设置它还能迅速闪出赛况的分析。 她的口袋空空如也,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写信叫弗农再多给她一点钱。 树林远处的什么地方传来低沉浑厚的锣声,立刻,千盏万盏红红绿绿的灯笼在树上绽放光明,明亮了通往赛场的道路。 当他们穿过树林,她这才发现了一个宏伟万分的体育馆,她打赌这里能装下十万人。而就在今早,她还看不到它呢,这体育馆就像凭空变出来的海市蜃楼。 “F区四等票。”入口处的那位魔法部女巫师看了看他们的票说道:“直走左拐第二个楼梯三楼。” “哎呀,这不是达莉吗?”也不知道谁在叫她,她刚刚挤入门厅,回过身来,没想到叫她的竟然是纽特·斯卡曼德,他带着他的妻子蒂娜和孙子一起来的。 “斯卡曼德先生!你好!你在哪里看呢?” “最上面,你们呢?” “三楼就到了。”达莉看到纽特的神情略感惋惜,他说:“如果有多余的空位我多希望你跟我们一起来看。” “实际上我并不觉得难过,我跟我的朋友一起。”她指了指卢娜和她的爸爸。 “我跟她换!”罗夫突兀地插/入话题,他的脸在两只球队的灯光下忽明忽暗,“我愿意跟德思礼小姐换座位!我、我不太适应跟他们交流......” 他们指的是顶层包间的大人物们,纽特年轻时也不善于跟他们沟通,他偏爱于这个孙子也是因为他跟他年轻时简直一个样,所以他没再多做挽留,向达莉招招手,示意她跟上。 “可是,我的朋友......”达莉犹豫着想要拒绝,却被卢娜推了一把,说:“世界杯的顶层包厢,免费换票!快去吧!别错过!” 怎么感觉卢娜在赶她走似的。 他们和人群一起拾级而上,慢慢地那些人流分别进了左右两边的看台。直到她跟着斯卡曼德夫妇来到了一个小包厢里,位置在体育馆的最高处,而且正对着金色的球门柱。这里有二十来张紫色和镀金坐椅,分成两排。 十万巫师正在陆陆续续地就座,那些座位围绕着椭圆形的体育馆,呈阶梯形向上排列。这里的一切都笼罩着一种神秘的金光,这光芒仿佛来自体育馆本身。从他们居高临下的位置望去,赛场显得像天鹅绒一样平整光滑。赛场两边分别竖着三个投球的篮圈,有五十英尺高。在它们右边,几乎就在与达莉视线平行的位置,是一块巨大的黑板,上面不断闪现出金色的文字,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地写字,然后又把它们擦去。达莉仔细一看,才知道那些闪动的文字都是给赛场观众看的广告。 “达莉,你怎么也来了?”哈利坐在第一排,他冲她招招手。 “斯卡曼德先生慷慨地送了我一张票。”达莉笑嘻嘻和哈利打招呼,顺便问候了下把第一排快占满的格兰芬多小分队。 “斯卡曼德?!是那个斯卡曼德吗?!”赫敏又不能控制自己了,如果不是罗恩拦着,她可能要扑过去求纽特给她签名,“我差点就能背下来《神奇动物在哪里》了!” “好了赫敏,现在不是学习时间。”罗恩说。 她回瞪了罗恩一样,继续低头急急地翻看她那本天鹅绒封面的带流苏的比赛说明。 达莉决定坐在哈利后面,这样也让赫敏近距离接触了纽特,顺便在她的比赛说明上签了名。 “完了,她今晚睡觉的抱枕有了。”罗恩侧头和哈利吐槽,哈利赞同地点了点头。 达莉也不禁感慨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爱学习的人,她三年级的知识都快还给老师了。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他们所在的包厢里渐渐坐满了人。纽特不停地与人握手,那些人一看就是很有身份的大巫师。 “我还是很讨厌这样的场合。”他有些疲惫了,他的妻子蒂娜在给他擦汗,“哦,世界杯快开始吧,这都快跟魔法部办公室一样闷了。”年老的纽特依旧不喜欢这种沉闷的气氛。 “啊......卢修斯来了!”魔法部部长热情地和这个极其和达莉不对付的人握着手,她能感觉哈利也对他们的出现十分不舒服。 他们一家人挤进达莉旁边剩余的三个座位,依次是德拉科,纳西莎和卢修斯。这是一种何其诡异的画面。第一排是韦斯莱一家和黄金三人组。第二排紧贴着就是他们仇视的敌人,以及斯卡曼德夫妇,达莉,卢修斯旁边还坐着魔法部部长。 达莉感觉她人生的高光时刻可能就是现在了。 “瞧瞧这是谁啊,德思礼小姐,又见面了,幸会。”卢修斯的嘴巴向下皱着,就像他看到了什么令他厌恶的东西,但魔法部部长就在他旁边,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反倒旁边的德拉科向她阴嗖嗖地问:“你不冷吗?”他的母亲斜了他一眼,但什么都没说,摆出一副是对某件事情认命的无奈感,这使她一直蹙着眉,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卢修斯讨论起球队的吉祥物来。 “有点。”达莉简短地回了一句,这才打量起德拉科今天的装扮,他穿着带着暗纹的镶金边的天鹅绒长袍,衬得下巴更尖了,胸前还有一个银色的蛇型胸针。他一只手带上了刻着他们家族家徽的精致戒指,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材质,但看起来就加隆叮当响。他的手链被袍子遮住了,只露出一点点银色反光。不得不承认,他举手投足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当然也得承认,他和达莉仿佛不在一个季节。 但现在应该是夏季啊,为什么今天格外的寒冷! 她身旁的纽特古怪地看了一眼德拉科,小声地问:“你跟马尔福家的小子很熟吗?” “我觉得一般,他只跟他们那群纯血家族比较熟。”达莉思考了片刻,回答道。 还不熟?德拉科心里白了她一眼。 “好吧,小女孩,如果你同意我们还得像去年那样做个检查。”他掏出魔杖转起来,可马上被福吉的“声音洪亮”咒打断了,他宣布世界杯决赛正式开始了。 只见德拉科慢悠悠地伸手堵住耳朵,一脸淡定地欣赏着保加利亚队的吉祥物。 “你干什么呢?” “媚娃。”在嘈杂的环境中达莉试图跟他靠得近一些才能勉强听清,他抬了下下巴示意她看场地里起码有一百只美丽的媚娃在天空中跳舞,而前排的罗恩和哈利简直想跳下去跟她们一起跳,“你不能指望我跟他们这种人一样当个傻子吧。” 达莉“哦”地转了好几个音调,她坏笑一声,眼疾手快地把抓住德拉科的胳膊往下一拉,“你干什么——”然后他也不能控制住自己了,他的双手慢慢放下来,脸上浮现着天真灿烂的傻笑,如果能使用魔法,达莉表示会毫不吝啬地给他加几个不断上升的粉红泡泡。 “不得不说,世界杯可太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说建我还是建个群吧! 猛男读者群:(我的笔名或者文名女主名只要我看的懂得都行,反正也不会有几个人自娱自乐大家一起随便搞搞!)1104338302 希望能有十个人(尴尬.jpg)本人高强度上网可以尽情催更(?) 以及,今天小小的爆更怎么大家也都给我留言叭!(感谢营养液和每天都给我留言的我都眼熟了的小天使们) 感谢在2020-05-01 17:46:57~2020-05-02 16:23: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mberberber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看得出来德拉科又在生气了。 很大原因是因为达莉迫使他听了媚娃的音乐让他看起来跟其他男人一样蠢。 他们的注意力被赛场吸引过去之后,也就没有那么沉闷了。不过赛后达莉评价这次世界杯“也不是那么无聊”让哈利一行人瞠目结舌。 “也不是、那么无聊?”哈利不相信般的重复了一遍,表情大体是“瞧瞧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不管怎么说,我们大赚了一笔!”双胞胎开心地大叫。 “赫敏都跟着欢呼了!”金妮不太喜欢她。 “我欢呼不是很正常吗——嘿罗恩!别碰我的书!”赫敏死死守护着那本被纽特签名的比赛说明。 “克鲁姆万岁!!!”罗恩还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中。 “好吧,有些小孩子就是不懂魁地奇的乐趣。”韦斯莱先生似乎也对这个评论持一些意见,他满面红光,依旧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总之恭喜爱尔兰!我们回去睡上一觉!明天就要回去了!到时候门钥匙见!” 达莉点点头,跟着与他们反方向的人流走了。夜空里传来粗声粗气的歌声,小矮妖们不停地在他们头顶上穿梭飞驰,挥舞着手里的灯笼,嘎嘎欢笑。最后,她终于到了帐篷边,卢娜和她的爸爸已经在做夜宵了,他们还没有睡觉的准备。 “达莉,顶层包间怎么样?”卢娜看上去心情好极了,她略凸出的眼睛笑弯了,白皙的脸庞染上些许红晕。 “还不错,视野肯定是一级的。但如果我不用望远镜我完全看不清,可能是场地太大了,也可能是我开始近视了。你呢,罗夫跟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哦,他是个很好的男孩,他也喜欢弯角鼾兽,他跟我们说了很多神奇动物,如果不是要看比赛,我真想跟他讨论一整天,哦或许他毕业想到《唱唱反调》工作呢?”卢娜的爸爸抢着回答,而卢娜看了一眼她爸爸,又对达莉点了点头,意思是大体就是这样。 “不错。”她思索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看来罗夫和洛夫古德一家十分配对,她可至今没懂什么是弯角鼾兽呢,她认为它们是不存在的。虽然她总是不相信卢娜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生物,但这并不妨碍她们是很好的朋友,女生就是这样,如果关系好,就算是两个人在用不同的话题对话也能持续保持开心状态。 他们烤了一点牛肉,大半夜的,做这些东西可真是馋人。大快朵颐之后他们还是决定去睡觉,毕竟明天收拾起来也是一场持久战。他们的帐篷上滑过一道闪光,她以为是小矮妖提着灯笼在上面飞过,可外面的歌声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惊叫声和人们慌乱奔跑的脚步声。 “不太对劲!快起来!卢娜!达莉!”谢诺菲留斯的白头发在帐篷中晃来晃去,“黑巫师!是那群人!” 就着仍在燃烧的几堆火的火光,达莉看见人们纷纷朝树林里跑去,好像在逃避某个在营地上向他们移动的东西。那东西古怪地闪着光,还发出像打枪一般的声音。响亮的讥笑声、狂笑声、醉醺醺的叫嚷声,也都向他们移动过来。接着,一道绿色的强光一闪,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一群巫师紧紧挤作一团,每个人都把手里的魔杖向上指着,一起向前推进,慢慢地在场地上移动。达莉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只见他们脑袋上戴着兜帽,脸上蒙着面罩,在他们头顶上方,四个挣扎着的人影在空中飘浮,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就好像地面上这些蒙面巫师是操纵木偶的人,而他们上方的那几个人是牵线木偶,被从魔杖里冒向空中的无形的绳子控制着。其中两个人影很小,好像是麻瓜。 更多打扮奇怪的巫师加入到前进的队伍中,大声笑着,指着上面飘浮的几具躯体。随着□□队伍的不断壮大,帐篷被挤塌了。一个□□的人用魔杖把路边的帐篷点着了,几个帐篷都烧了起来。尖叫声更响亮了。 部里的人都在赶往出事地点,而其他人都在往反方向奔跑。 “走!卢娜!达莉!”卢娜爸爸拉着还在发愣的两个女孩飞速奔跑,可是几万人都在跟他们一同奔跑,推搡着尖叫着,不停有人在跌倒、在走散。 而达莉恰巧只是其中一个。 她和卢娜走散了。原先照亮通往体育馆的彩灯现在已经熄灭,树林里有一些黑乎乎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跑着,小孩子在哭闹,紧张、焦虑的叫喊声和说话声在她周围寒冷的夜空中回荡。她被人群推来推去,不知道该跑向哪片树林,甚至她还被树根绊了一跤,她摸了一下膝盖,湿乎乎的,在黑黢黢的环境下也看不太清伤势如何,只能骂骂咧咧地喊疼。 “荧光闪烁。”她又听见了他的声音,在爱尔兰队进球之后他就没理过她了。 他蹲到她身前,金边长袍拖在了地上。魔杖尖端闪烁的光芒照到她的膝盖,她看到她的伤口沾满了泥土,十分丑陋骇人。 “马尔福,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轻颤又带着哭腔,我们的达莉·没头脑·人来疯·德思礼一有人就来劲,好像她的泪水总是为其他人准备的。 “停。你可别哭。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看一个傻妞坐在附近充满食死徒的树林里嚎啕大哭的。”他把她扶起来,让她依靠着他的胳膊,“你脑袋是怎么长的,荧光闪烁都忘了吗?” “哦,我确实忘了。因为我今天实在穿得不方便,我一直把魔杖别在我的上衣......哦,糟糕,我今天不是穿的衬衫,对了是这里——”她手伸向脑后,把魔杖抽了出来,她的麦子色长发披散下来,束发让她的头发打卷得更厉害了,她边抓着魔杖边理着头发。 “真有闲心。”德拉科本想说点别的,他吞咽了几下还是改变了论调,“跟疯姑娘玩久了果然也变得怪里怪气。不对,你本来就很怪。” “别这么说她!”她着急地想推一下德拉科,可膝盖神经传来的感觉让她止不住叫了一声,“哎哟!好疼啊!” “你管得着我吗?你现在走路都要靠我。”他十分善于运用他的有利条件,他故意移开了一小段距离使达莉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斜靠着他,而又满意地看着她立马贴近他,“走吧,去找魔法部的人。虽然不靠谱,但目前找他们比较安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达莉也使用了荧光闪烁,他们前方的小路歪七扭八,周围还有不断的哭喊声,树林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爆响,紧接着几声尖叫又入耳,她吓得立马闭了照明咒。 “当然靠这个啊。”他握了一下她的手,那好久不见的光晕又徐徐出现了,“有时候它会给点提示,我也不清楚,就那么出现了,它告诉我你在这——我觉得在谜题解开前你得活着。” “哇,真伟大。”达莉毫无感情地回了一句。 “别阴阳怪气,脑容量不够就装点正常的话好不好。”他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还有,你不冷吗?” “我可以给你表演一下我牙齿打颤到可以唱歌。”她指了指自己,上下排牙齿非条件反射出哒哒哒的声响,然后就像是觉得好玩一般,这个声音就时不时要出现一下。 “停止无聊的炫技,德思礼。”德拉科恨不得把她的嘴巴赌上,“以及,别老发出嘶嘶的声音,我还以为我胳膊上挂了条蛇。” “可是,痛啊。”达莉感觉到又有液体顺着她的小腿流下来,“流了很多血的。” “又痛又冷。”她再次强调,“好惨!” “别想,德思礼。没得谈。”德拉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才不想——他已经有些反感他不明所以的感知,他怎么会认为德思礼会有危险,而且他甚至还想来找她。这令他多么不愉快啊。爸爸给圣芒戈医院捐了不少钱,他应该去看看,是不是德思礼在他的脑袋里下了什么恶咒。德思礼也应该一起去,让医生告诉她懂得什么时候应该闭上嘴,别再搞什么该死的暗示。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这次的骚动落在他们附近,火光照亮了夜空,噼里啪啦的声音回荡着。 “他们是不是在附近!”达莉脸色苍白,死死地抠着德拉科的胳膊,“我们该怎么办?!” 德拉科迅速搂着达莉闪到一棵树后,正好能遮住二者的身形。他果断地把天鹅绒长袍解开盖住达莉的脑袋,几乎看不见她金色的头发了。 “他们想找一些泥巴种供他们取乐,或许你也会入他们的眼,别说话。”他长袍下的是白底竖条纹的西式衬衫。 达莉皱着眉,对这个词汇很不喜欢,但她还是点点头,衣物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一直躲着总不是办法,食死徒们在树林里游荡着,离他们越来越近,不过好在没发现他们。 “嗝。”在周围哭喊着咒语声不断的情况下,德拉科认为这个声音可比所有的都清脆,他怒瞪着这个发出声音的人,而达莉也恐慌着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们听,还有些小家伙躲在这里呢!”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狂笑着,“风旋骤卷!”话音刚落,他们倚靠着的大树被连根拔起,德拉科的发型被风吹得凌乱,下一秒钟,他俯下身,达莉也立马趴到他背上。得亏有几年的魁地奇训练,他才能跑的那么快,在发了狂的咒语之间躲闪穿梭。 “如果你害死了我们,我一定杀了你德思礼!”他恶狠狠地说,也不管逻辑上这有多错误,他只想看到一个正常人,并诅咒上德思礼十万遍。 “跑啊!再跑快点!哈哈!小老鼠们!” “快点、嗝!”达莉的手指死死抠住德拉科的肩膀,还在不断地因为惊吓打着嗝,追赶他们的食死徒有两个人,一个高一个胖,“那边!马尔福!那边有人!” 德拉科调转了一个方向,向带着魔法部工作牌的人员汇合,“我们是学生!霍嗝沃茨的!救命!”达莉自报家门,三个白巫师将他们护在身后,食死徒其实并不想为了两个学生跟他们周旋,但他们已经兴奋地不得了了,想发射各种邪恶的咒语,看着这些人惨叫求饶,一时间气氛紧张到极点。 而紧接着,一道绿色的闪光从某处的树林中跳到了天空中,那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就在他们所有人注视的时候,骷髅越升越高,在一团绿莹莹的烟雾中发出耀眼的光,在漆黑的夜空衬托下,像一个新的星座。 他们周围的树林里再次爆发出阵阵尖叫声。达莉不明白叫声的由来,惟一可能的原因就是这个骷髅的突然出现。周围人都惊恐万状,它现在已经升得很高,像一个恐怖的霓虹灯招牌一样,照亮了整个树林。 “怎么会、怎么会!” 而对面的食死徒们看起来也很......害怕?他们一个接一个使用幻影移形消失了。 “你去送孩子们,我们去那边看看。”其中一个留胡子的对另一个年轻一点的人说,随后带着第三个人幻影移形离开了。 “送我们去找卢修斯·马尔福,他是我爸爸。”德拉科还在大喘着气,对年轻的工作人员态度不是那么好,而后者上下打量着他,有些质疑。 “快点,我给你加隆,要多少都行——我真受不了了。”他快速摆摆手,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微微弯腰头靠在达莉的肩膀上不停地喘息,“德思礼,你他妈要把我害死了。”随后他又补充了小部分脏话。 “孩子,你怎么这么说话?”很明显,德拉科的语气让他很不爽,“你是谁都不能这么侮辱人吧——” “对不起!他吓傻了!平时他还是个三观正学习好的学生的!请送我们去找马尔福先生吧!拜托了!”达莉赶紧打断他,她想避免这场不必要的战争,在她说话的时候德拉科还在不断地伸手掐她的腰以示抗议——他真的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这还差不多。”年轻的魔法部员工嘟囔着,“跟着我,你们两个,现在还不确定他们有没有都走掉。” 达莉点点头,她的身形有些摇晃,德拉科认命式直起身子,一脸疲惫。他抓着达莉的手圈住他的胳膊,让她能够搀扶着他继续走路。 “谢谢你哦,马尔福。” “哎,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的字数都非常可观。我很快乐。要给我留言哦!看在达莉和德拉科的份上哈哈哈哈! 男二大概五章之内能登场!(目前还没人猜出来)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返校日是个雨天。 不过今年好歹没有摄魂怪了。 达莉晃着腿,学着她爸爸那样抖了下报纸。 “看看《预言家日报》写了什么——”她清了清嗓子,跟对座的卢娜有模有样地读起来,“魁地奇世界杯赛上的恐怖场面!魔法部惊慌失措……罪犯未被抓获……治安松驰……黑巫师逍遥法外……给国家带来耻辱……这是谁写的?啊,丽塔·斯基特,我看过她给《美丽女巫》写的文章。” “别念了,那个讨厌的女人......”卢娜把最新一期的《唱唱反调》的扉页叠起来,达莉能看到上面写着“专访纽特·斯卡曼德!著名神奇动物学家要退休了吗?”,“她说我爸爸是个疯子,其实我们也不是很在意,因为同样的,我觉得她也是。” “哦!”达莉瞪大了眼睛,抽出魔杖对着报纸,说:“火焰熊熊。” “清理一新。”卢娜也拿出魔杖,把报纸燃烧后的碎屑打扫了。 随后,一个熟悉的拖腔拖调的声音从敞开的门口飘了进来。 “……你们知道吗,父亲真的考虑过要把我送到德姆斯特朗,而不是霍格沃茨。他认识那个学校的校长。唉,你们知道他对邓布利多的看法——那人太喜欢泥巴种了——德姆斯特朗根本不允许那些下三滥的人入学。可是我妈妈不愿意我到那么远的地方上学。父亲说,德姆斯特朗对黑魔法采取的态度比霍格沃茨合理得多。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真的在学习黑魔法,不像我们,学什么破烂的防御术……”他又在浮夸地和他那几个朋友吹嘘着自己的闪闪发光的过去式,帕金森双手交叉一脸迷恋地看着他,不断地说“德拉科你真棒,你真棒”,达莉打赌这段话她早就听腻了,可能都能背下来。而克拉布和高尔除了把他们的隔间装满再塞不下任何一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作用。砰的一声,他们对面的隔间关上了门,达莉记得那是哈利他们所呆的地方。这辆神奇的列车总让死对头们离得这么近。 列车不断地往北行驶,雨下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猛。天空一片漆黑,车窗上覆盖着水气,所以大白天也开了灯。下午,小推车女巫奶奶经过了他们,“需要一些糖果吗,孩子们?” “你要吃什么,卢娜?”达莉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些零钱,而卢娜摇摇头,说:“你买自己的吧。” “你要吃什么,达莉?”哈利也从前面的隔间中弹出脑袋,看起来他打算大肆购物:“来点巧克力蛙,胡椒小顽童,还有坩埚蛋糕,她拿的也一起付。” 那达莉就完全不客气了,她挑了一袋子,坑了哈利不少钱。其中也有一些其他的学生经过这里买吃的,有些男生也会跟达莉打招呼,并询问她要不要再来点什么。 “哦,谢谢,我有很多了!”达莉咯咯咯地笑,她冲这些男生招招手,尽管她都不认识。 “瞧瞧,有人打算接替售货女巫的位置了,是你吗,德思礼?”斜对面隔间的德拉科悠闲地靠在门框边,慢吞吞地讽刺着,潘西也探出来半个身子,发出刺耳的尖笑。 达莉白了他们一眼,回到和卢娜的隔间啪的一下带上了门。 随后她就听到德拉科去找哈利茬了,现在正常嘲笑韦斯莱的礼服长袍呢。 “三年级通知单里有礼服长袍吗?”达莉硬塞给卢娜一些坩埚蛋糕,安抚了一下她妈妈今天从家里给她提过来的小猫,说“我们要准备礼服长袍,我猜可能变形课让我们把它变成兔子吧,谁知道。” 卢娜嘴里塞满了糕点,摇着头。 在两个月没见霍格沃茨的礼堂中,学校为了新学斯的宴会又格外装饰了一番。成百上千只蜡烛在桌子上方悬空飘浮,照得金碟子和高脚杯闪闪发亮。四张长长的学院桌子旁已经坐满了叽叽喳喳的学生。在礼堂的顶端还有第五张桌子,教工们挨个儿坐在桌子的一边,面对着他们的学生。这里加了很多道保暖咒,让大家忘记外面是如何的大雨倾盆。 “嗨,德思礼。” “假期过得怎么样,德思礼?” “你觉得冷吗,德思礼?” 她穿过几个学院来到最角落的斯莱特林的长桌前,已经有不少人跟她打了招呼,他们之中更多的是男生,达莉发现她比上学年好像受欢迎了一些。 无疑,这种感觉真的很爽。整个晚饭期间她都保持着微笑,不过实话实说,这么做有点作做的过分了。 最后,甜点心也被扫荡一空,盘子里最后剩下的碎屑消失了,盘子又变得干干净净,闪闪发亮,这时,阿不思·邓不利多再一次站起身来。大厅里嗡嗡的说话声顿时停止了,只能听见狂风和大雨的敲打声。 “好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望着大家,说道,“现在我们都吃饭了喝足了,我必须再次请求大家注意,我要宣布几条通知。” “看门人费尔奇先生希望我告诉大家,今年,城堡内禁止使用的物品又增加了几项,它们是尖叫游游球、带牙飞碟和连击回飞镖。整个清单大概包括四百三十七项,在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可以看到,有兴趣的人可以去核对一下。” 达莉大力鼓掌。 他继续说着:“和以前一样,我要提醒大家,场地那边的禁林是学生不能进入的,而霍格莫德村庄,凡是三年级以下的学生都不许光顾。” “我还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他一说完,达莉就瞄了一眼德拉科,他兴致缺缺,不太像热爱魁地奇的男孩的正常态度,他也注意到了达莉的视线,扯了下嘴角,凶了她一下。 有毛病,达莉收回目光。继续听邓布利多的讲话。 他本在给大家介绍三强争霸赛,这时他们的新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撞开了礼堂的门,他长得比之前的老师还有特色,那脸上的每一寸皮肤似乎都伤痕累累,嘴巴像一个歪斜的大口子,鼻子应该隆起的地方却不见了。他的一只眼睛很小,黑黑的,亮晶晶的。另一只眼睛却很大,圆圆的像一枚硬币,而且是一种鲜明的亮蓝色。那只蓝眼睛一眨不眨地动个不停,上下左右地转来转去,完全与那只正常的眼睛不相干——后来,那蓝眼珠一翻,钻进了那人的脑袋里面,只能看见一个大白眼球。他走到教职长桌前坐下,露出一条几寸木雕的假腿,下面是一只爪子形的脚。 一段短暂的介绍过后,邓布利多继续讲解起三强争霸赛。 “三强争霸赛大约是七百多年前创立的,是欧洲三所最大的魔法学校之间的一种友谊竞争。这三所学校是: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每个学校选出一名勇士,然后三名勇士比试三种魔法项目。三强争霸赛每五年举行一次,三个学校轮流主办,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不同国家之间年轻巫师们建立友谊的绝好方式——可是后来,死亡人数实在太多,三强争霸赛就中断了。” 虽然他提到了死亡,但几乎没有学生露出惧色,都在兴奋地交头接耳。 “帮我问问塞德里克会参加吗,我要为他加油。”不知从何时起,米里森已经成为了塞德里克的粉丝,她完全把学院什么的抛下了,理由当然是“他实在太帅了”。 “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几次尝试恢复争霸赛,”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但没有一次是成功的。不过,我们魔法部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和魔法体育司认为,再做一次尝试的时机已经成熟。这个夏天我们做了许多工作,以确保每一位勇士都不会遭遇生命危险。” “十月份,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将率领他们精心筛选的竞争者前来,挑选勇士的仪式将于万圣节举行。一位公正的裁判员将决定哪些学生最有资格参加争夺三强杯,为自己的学校赢得荣誉,个人还能获得一千加隆的奖金。” 在每个学院的桌子前,达莉都能看见有人或者狂热地注视着邓布利多,或者激动地与邻座窃窃私语,大家都幻想着荣誉和财富。可是邓布利多又说话了,礼堂里再次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都渴望为霍格沃茨赢得三强争霸赛的奖杯,”他严肃地说,“但是,参赛学校和魔法部一致认为,要对今年的竞争者规定一个年龄界限。只有年满十七岁——也就是说,十七岁以上——的学生,才允许报名,以备考虑。我们觉得——”邓布利多微微抬高了声音,因为有些人听了他的话后发出愤怒的抗议,“这一措施是很有必要的,因为争霸赛的项目仍然很艰巨、很危险,不管我们采取多少预防措施,六七年级以下的学生是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的。我本人将保证没有一个不够年龄的学生蒙骗我们公正的裁判员,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 行吧,跟我们年级一点关系都没有,达莉心想,她小心翼翼地瞄着穆迪,盼望这个老师没那么严厉(虽然从外表感觉是不可能了),最起码祈求作业上没那么严厉? 第二天又是跟格兰芬多一起上神奇动物保护课。海格给他们带来好几箱炸尾螺,它们长得有点恶心,有几个格兰芬多的女生在旁边说死都不想碰它们。 它们活像是变了形、去了壳的大龙虾,白灰灰、黏糊糊的,非常可怕,许多只脚横七竖八地伸出来,看不见脑袋在哪里。每只箱子里大约有一百条,每条都有六英寸左右长,互相叠在一起爬来爬去,昏头昏脑地撞在箱子壁上。它们还发出一股非常强烈的臭鱼烂虾的气味。时不时地,一条炸尾螺的尾部会射出一些火花,然后随着啪的一声轻响,炸尾螺就会向前推进几英寸。 “刚刚孵出来的,”海格骄傲地说,“你们可以亲自把它们养大!(达莉:哦那可真新鲜)我们可以搞一个大项目!” “我们为什么要把它们养大?”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德拉科和他的跟班们姗姗来迟。 海格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我的意思是,它们能做什么?”德拉科慢吞吞地问:“它们有什么用?” 海格张着嘴巴,拼命思索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答案。停了几秒钟后,他粗声粗气地说:“那是下一节课的内容,马尔福。你们今天只管喂它们。好了,你们要试着喂它们吃几种不同的东西——我以前没有养过它们,也拿不准它们喜欢吃什么——我准备了蚂蚁蛋、青蛙肝和翠青蛇——每样都拿一点试试,看它们吃不吃。” 达莉不想拿那些东西来喂炸尾螺,当然她永远的搭档米里森更不愿意。这时有个几个男生自告奋勇,甚至还有个格兰芬多的。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达莉这话说的又浮夸又做作。 “它的尾巴爆炸了!”一个格兰芬多的高个子男生气呼呼地说,给海格看他手上被烧伤的一块。 “啊,是啊,它们炸响时就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海格心虚地点着头说道。 “恶心!”另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抱怨着,“真恶心,海格,它身上尖尖的东西是什么?” “啊,它们有的身上有刺,”海格兴奋地说(女生赶紧把手从箱子边缩了回去),“我猜想那些带刺的是公的......母的肚子上有吸盘一样的东西......我认为它们大概会吸血呢。” “哦,我当然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想办法让它们活着了,”德拉科阴阳怪气地说,“又能烧人,又能蜇人,还能咬人,这样的宠物谁不想要呢?” 他旁边站着的是潘西·帕金森,似乎正在纠结要不要寻求德拉科的帮助,她的搭档达芙妮也不愿意去接触它们,但德拉科也不是那种听海格的话一本正经准备养炸尾螺的人。 “真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受欢迎了。”她盯着达莉恶狠狠地说,德拉科没有接她的话,于是她貌似放弃了:“算了,布雷斯!帮帮我好吗——” “是啊。”帕金森扭头走了,德拉科才慢慢悠悠的回答,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达莉和一个斯莱特林的男生说说笑笑,尤其是达莉,笑的也太假了,扭来扭去的样子简直是在恶心人,还有另一个人,能不发出傻笑了吗? 他从高尔手中接下一条翠青蛇,挤开了那个蠢兮兮的斯莱特林男生,他故意捏着它的七寸将它紧擦过达莉的手扔进木箱中,导致女孩直接炸毛。 “Bollocks,stay away from me!” 原形毕露。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句大意是卧槽离我远点(再加点国骂版 查的,英文不好不对别骂我。 今天一个激动更了两章一万字左右了吧。 我不能接受你们不留言了嘤嘤嘤!来讨论吧~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达莉开学第一周过得极其舒心,她从未这么喜欢过霍格沃茨。四年级以前,她只是个小人物,尤其是在斯莱特林,她更显得可有可无。可自从开学,她知道她长久以来练习的美容咒终于派上了大用场,她受到了诸多男生的大献殷勤,一些她都记不住名字的人......万岁,美丽万岁。 好吧,除了魔药课作业和占卜课作业还依旧让她头疼。魔药课可以说得上是日经了,占卜课纯属是因为上课时格兰芬们多惹怒了特里劳妮,她居然让他们预测下个月将对他们产生影响的行星的运行方式,还周一必须交!整个周末都要搭进去了!而且她答应了一个比较帅的男生一起去寻找有求必应屋呢,那个男生叫什么来着,厄里、赛巴斯、还是罗西?算了,反正泡汤了。 “我觉得占卜课还蛮有意思的。”她和卢娜在城堡的空地中找了一棵大树,拿出羊皮纸还是预测未来。 “给,《拨开迷雾看未来》。”卢娜的书又不见了,达莉把她的递过去,“要不我先去陪你找找书吧?或者我可以让其他人帮你找。” “达莉,你又快成为三年级的你了。朋友,我和塞德里克都不希望你成为那样。”卢娜接过书,翻了几页说:“你的挺不错的,跟我的一样新。” “几乎不怎么看嘛。”她眨了眨眼睛,“唉,你让我爽一下也行啊,我从没这么受欢迎过,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吧之后我会好好拒绝他们的。” 一小时后,她的作业毫无进展,她的羊皮纸上抄满了她自己也看不懂的神秘符号,就是那种回看会思考我什么时候写了个这个的那种符号。达莉的脑子里的迷雾完全没有拨开,甚至她觉得又浓了几分。 “这玩艺儿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在长长的计算公式下,她崩溃了,她认为特里劳妮教授占卜的时候也没有用这种公式,纯属在忽悠人。而卢娜好像还在飞速动笔,她到底写了什么能够让她一刻不停? “哦,哈利!”达莉发现哈利和他的红头发好哥们正好路过这边,她叫住了他们,说:“你们的占卜课作业怎么写的,你看得懂吗?”她说得极其哀怨,因为罗恩就是惹特里劳妮生气的罪魁祸首。 “呃,我们用的经典保留节目。” “什么?” “瞎编呗——你写一点倒霉事,她就爱看这个。”罗恩接过话题,说得可开心了,“什么土星冥王星相会,你不弄管他们在哪个轨道上,我觉得她自己都不知道。” “行!”告别了哥俩好,她撸起袖子,把刚才绞尽脑汁思索的成果揉成一团,拿出一张新的羊皮纸,开始胡编乱造。 下周一,她会落枕,因为她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然后是...... “你觉得被整蛊怎么样?” “你说是韦斯莱兄弟吗,他们不是保证不再整你了吗?”卢娜停下笔。 “谁知道,反正之前也不是很多次,就这么写。” 达莉仅用了十分钟就把占卜课作业写完了,这包括被放射性蜘蛛咬了一口,被人注射超级血清,被乌贼拖入黑湖,还有去霍格莫德的时候从火车中飞出去什么的。她满意地笑了,认为这是她四年级最完美的一次作业。 “走吧,吃饭去!”她拍拍屁股站起来,顺便拉卢娜一把,卢娜歪了一下脑袋,眺向远方:“门厅那边好像有什么动静。” “肯定又打起来了!我赌是我们学院的跟格兰芬多!”达莉·看热闹不嫌事大·德思礼跳来跳去,“先去看热闹!如果斯内普教授先到,格兰芬多必定要扣很多分。” 事故中心果然如达莉所想,是她的好表弟以及他的小队成员,对面的是高尔和克拉布。 居然没有马尔福,真是够让人震惊的。 “别碰他!”目前管理秩序的是穆迪教授,他在怒吼中指着克拉布,而克拉布正准备抱起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鼠?克拉布换新宠物了?他的猫头鹰终于被他吃了? 穆迪开始一瘸一拐地朝克拉布、高尔和那只小白鼠走去,小动物惊恐地叫了一声躲开了,他朝达莉方向跑去。 达莉也跟随着围观人群想让开一个道,她失声尖叫:“我的妈啊,老鼠!”并踢了这个倒霉的小家伙一脚。 “别想逃!你这个卑劣的东西!”穆迪大吼一声,又把魔杖指向这个可怜的小动物——他忽地升到十英尺高的半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随即又忽地升了上去。 达莉手上的光环忽然闪得够亮,在小白鼠第二次即将摔到地面上的时候接住了他。小家伙吓坏了,在达莉的手中瑟瑟发抖,可怜兮兮的粉鼻子一抽一抽的。 啊,不是老鼠,是一只白鼬。看起来挺可爱的啊,怎么穆迪能这么生气?克拉布放它咬哈利了?那可不行。 “把他放下!快点!”穆迪转而将魔杖指向她。 “我——”达莉张着嘴,想解释什么,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光环给她灌输了一个思想,她要保护这个可怜的小白鼬,甚至不惜顶撞眼前这位凶神恶煞的教授。 而她怀里的小白鼬吱吱吱地乱叫,猛往她校服毛线背心里钻,躲到她的领带后面哆哆嗦嗦。 “你护着他对不对,这个卑鄙小人?”他的魔杖仍然指着她。 “什么小人,它只是——”一只小动物啊! “穆迪教授!你为什么拿魔杖指着一个学生?!”一个吃惊的声音说道。 麦格教授正从大理石楼梯上下来,怀里抱着一摞书。 “你好,麦格教授。”穆迪平静地说,抬了下魔杖,把躲在达莉毛衣里的白鼬抬了出来。 “你——你在做什么?”麦格教授问道,她的目光从达莉的脸上移走,顺着在半空蹦跳的白鼬移动。 “教训教训。”穆迪说,他把白鼬举得更高了。 “教训——怎么,穆迪,难道那个是学生?”麦格教授惊叫道,怀里的书散落到地上。 “没错。”穆迪说。 “天哪!”麦格教授叫了一声,匆匆走下楼梯,抽出自己的魔杖。片刻之后,随着噼啪一声巨响,德拉科·马尔福又复原了。他缩成一团,躺在石板地上,淡金色头发披散在他此刻红得耀眼的脸上。过了一会儿,他才站了起来,一副受到了极大惊吓的样子。 “穆迪,我们从不使用变形作为惩罚!”麦格教授有气无力地说,“邓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诉过你吧?” “他大概提到过吧,”穆迪漫不经心地挠着下巴说,“可是我认为需要狠狠地吓唬一下——” “我们可以关禁闭,穆迪!或者报告当事人所在学院的院长。” “我会那么做的。”穆迪十分厌恶地瞪着德拉科,说道。 德拉科浅色的眼睛仍然因痛苦和耻辱而汪着泪水,这时他恶毒地抬头望着穆迪,嘴里嘟囔着什么,其中几个词听得很清楚,是“我爸爸”。 “哦,是吗?”穆迪瘸着腿向前走了几步,他那条木腿噔噔地撞击着地面的声音在门厅里回响,“没错,我以前就认识你爸爸,孩子……你告诉他,穆迪正在密切注意他的儿子……你就这样替我告诉他……好了,你们学院的院长是斯内普,是吗?” “是。”德拉科怨恨地说。 “也是一个老朋友!”穆迪咆哮着说,“我一直盼着跟老伙计斯内普好好聊聊呢……走吧,小子……还有你,小丫头,你得知道不能跟我作对,你也跟上。” 说着,他一把抓住德拉科的手臂,拽着他朝地下教室走去。 达莉完全傻了,她满脑子都想的是这只白鼬居然是马尔福!她还踢了他一脚!还没高兴几天她就惨遭滑铁卢! “哦,让我看看,是把你们扔到禁林里去呢,还是——不许玩手指!”他在办公室大吼一声,吓得达莉把手背了过去,“穆迪教授我......” “穆迪教授,不如还是把我们学院的学生交给本人吧。”教师的门被推开,黑发黑袍的斯内普教授顿时成了达莉的救星,她认为他的整个背部都在闪着圣光,穆迪和斯内普教授比,她决定选择斯内普教授。 此时穆迪教授的脸猛然抽搐了一下,她觉得这样的情况很是眼熟,一时间她并想不起来,她小心地看了眼其他两个人,德拉科低着头,而斯内普没什么感觉。 穆迪接下来什么都没说,匆匆走掉了,她觉得他的假腿这时比正常人的腿还要灵活。 斯内普教授没有惩罚他们,而是警告他们如果下次再让学院蒙羞,有比禁闭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饭点已经错过了,达莉有点饿,她打赌德拉科此时不愿回到公共休息室,就算斯莱特林的人不会过多的讨论,但他现在很难承受他人的目光。 她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德拉科,德拉科这才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怨毒。 “别跟我闹,德思礼。我现在没心情。”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或许满脑子都是怎么报复穆迪还有哈利。 “你不饿吗,我很饿了。我们去找点好吃的呀。”达莉在德拉科恨恨地目光中继续说,她尽量纠正自己的错误言论,让德拉科转移一下注意力,当然她绝对不会提她之前踢了他一脚:“塞——我朋友告诉我怎么去厨房,怎么样?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不会有其他、唉不是,走吧,马尔福!续写斯莱特林的伟大冒险故事!”她拽着德拉科往地下石廊走,德拉科揉着自己的腰(达莉不敢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不情不愿地跟着,他确实也想不到什么又能吃东西又没什么人的好地方。 火把照得石廊四周很明亮,到处装饰着令人愉快的图画,上面画的主要是一些美食。 她记得塞德里克是这么告诉她的,谢天谢地她对吃的方面总是记忆力超群,她伸出食指,轻轻地挠了挠那只碧绿的大梨子。梨子蠕动起来,突然变成了一个很大的绿色门把手。她拉着德拉科进入这个房间,它大概有跟上面的礼堂一样的面积,周围的石墙边堆着许多闪闪发光的铜锅和铜盆,房间另一头有个砖砌的大壁炉。 至少有一百个小精灵站在厨房里,他们一个个满堆笑,鞠躬,行屈膝礼。他们都穿着同样的制服:一条印着霍格沃茨饰章的茶巾。他们像闪闪以前那样,把茶巾当袍子裹在了身上。 “可以点餐吗?” “当然可以!这是我们的荣幸!”有五六个小精灵一起回答。 “我想要糖包,还有布丁,牛排——马尔福,你吃什么?”达莉转过头,看着德拉科面无表情的脸。 “随便。”他还在揉着腰。 “那就其他随便一些好吃的!”达莉赶紧转向小精灵们,生怕德拉科问她什么话。 不一会儿,家养小精灵们都簇拥到他们面前,摆上一顿丰盛的晚餐。 “好羡慕赫奇帕奇的学生啊。”她小声地感叹,此时德拉科冷哼了一声。 “马尔福,你尝尝。我真的爱这个。”她拿着一个糖包递到他嘴边,德拉科皱了下眉,依旧说:“我现在没心情——”还没说完就被达莉塞了一口甜点。 “——算了。”他深吸一口气,把眼神瞥向别处,慢慢吃起点心来。 “好吃吗?”达莉小心翼翼地问。 “不太,我没胃口。” 于是他“勉强”又咬了一口。 “我们带点走吧!”他们被家养小精灵围了起来,达莉一直在接他们递上来的蛋糕和馅饼,甚至她还想往德拉科口袋里装。 “没门儿,你想都别想。” 他拍开她的手,又露出久违的坏笑。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了名场面! 达莉表示:啊啊啊,有老鼠——给爷爬!感谢在2020-05-03 20:43:00~2020-05-04 05:21: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留一刀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约翰逊,如果我的明天没有你的到来,太阳也不能保证照常升起。” “走吧,玛丽、我们去私奔!切谁都无法阻止我们的爱情!” “可是我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母亲,我还要为我的弟弟赚钱,我的父亲——” “哦,那个臭水沟里的老鼠,天天赌钱,这一切都不应该由你来承担的!” “可是,约翰逊!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的父亲!” “哦,我可怜的玛丽!你真让我心疼!” 然后......然后!怎么回事?怎么男女主忽然开始脱衣服了,怎么办,好刺激啊! 正当这时—— “滚开!”达莉·看麻瓜言情小说看得脸红心跳·德思礼突然被一股外力推开,她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马尔福,你要干什么?!”达莉啪地一下合上书,气鼓鼓地想跟眼前的少年对峙,平斯夫人也是时候地喊了一句安静。 他淡金色的刘海遮住了浅浅的眉毛,他从她身后抽出一本《魔法史》翻阅起来,完全没看达莉一眼,他翻书的速度极快,脸色也越来越差。 “马尔福?怎么回事?”达莉放低了音量,她伸手盖住《魔法史》的书页,不让他继续翻下去,并把脑袋凑到他跟前,“你怎么不理我?” “你——”眼前的马尔福变得很愤怒,他抽出魔杖直指达莉的脑门,眼神威胁她靠后,直到她的背部紧贴着书架。 “你是谁?”达莉完全被马尔福的这幅样子吓到了,她哆哆嗦嗦地回答他:“达、莉·德思礼。” 他盯着达莉的脸,她见过这个表情,那种在脑海中搜索她的姓氏最后一无所获的样子。 “你是马尔福吧?”她发现这个陌生的马尔福比她记忆中的更高一些,这么一想,他和他确实有一点点区别,他们的眼睛、鼻子几乎一模一样,但眼前的这位好像更盛气凌人,更加......怎么说、就是不好惹? “什么?我当然是。”他也微微愣住,浅灰色的眼睛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你跟马尔福很熟?” “不是,你先把魔杖放下来。”达莉干笑两声,指了指还戳着她脑门的魔杖,“这里可是图书馆,你不会想在图书馆攻击同学吧?平斯夫人会气疯的。” “平斯夫人?霍格沃茨的规则都是我定的。”他缓缓放下了魔杖,在达莉拍着胸口庆幸没被念什么奇怪咒语的时候,他又迅速举起来对她说:“昏昏欲睡!” 下一秒,达莉脑袋里仿佛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瞌睡虫,重心不稳的她倒在了马尔福的怀里。他的身形猛然一震,似乎很想把她推开,但最后还是慢慢地将她放在地上,达莉的脑袋歪在一边,蓬松的刘海下露出快要淡去的疤痕。 他盯着她的疤痕看了许久。 这一睡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喂,快起来。怎么这样都能睡着?”达莉感觉有人在踢她,还是那种报复性的。她猛然睁开眼睛,果然是德拉科,他可忘不了达莉差点就把他踢飞了。 “德思礼,又睡了一下午,还是看这种,呃,真恶心——这写的什么?”他拿起掉落在一旁的玛丽苏文学,翻了几页露出要吐了的表情。 “马尔福?”达莉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嗯?干嘛。”他还在翻那本言情小说,脸色越来越奇怪,大概是翻到了什么露骨描写,他啪地一声合上了书。 “德拉科·马尔福?” “废话,在这里还能有哪个马尔福?”德拉科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终于把脑袋睡失忆了?” 好真实第一个梦,达莉傻傻地眨了眨眼睛,不过确实,在这里的还能有别的马尔福吗? “啊,可能是我在做梦吧。”她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整理了下校服的下摆,委屈巴巴地垂下眼帘,说:“我梦见你不认识我了,还要攻击我来着。唉,可凶了。” 德拉科嗤笑一声,他把那本言情小说随便塞了个书架,那本书就飞起来寻找它本来呆着的地方去了。 “是怎么样的?”淡金色的刘海下是他漂亮的眉毛。 “什么怎么样?”达莉一头雾水。 “就是......攻击你嘛。”他坏笑起来,抽出自己的魔杖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达莉,“也不是不可能,嗯——是这样吗?”他的魔杖指着她胸前。 “你疯了,马尔福!”达莉再次吓得靠在了书柜上,梦中的马尔福和现在的马尔福有些重叠了,她气的哼唧几声:“我就做个梦而已,我下次不跟你说了!” “小气。”他慢吞吞地说,好像特别乐意看到达莉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要不我也试试?把你变成个动物什么的......不会太奇怪你放心,我变形课一直是O。” 完了,德拉科秋后算账的劲头起来了。 偏偏这种欺软怕硬的人还要专挑达莉这个软柿子先捏捏。 “我想想......”他的魔杖缓慢地向上移动,仿佛在勾勒她的形状,从下巴到鼻尖,最后停留在脑门处,“变成个松鼠怎么样?” “不好笑,马尔福。” “我觉得挺好玩的呀,然后我可以把你从这里扔出去,或者养在笼子里,不错吧?”他拖腔拖调地说。达莉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念咒语了。 “可是我也救了你啊。” “嗯,踢了我一脚,然后救了我,一句话都不敢说,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呢?我猜猜,又是那个该死的光环告诉你的吧,它有时候也会告诉我让我去救你,尽管大部分时间我并不这么想。”他的说话声音很轻,他从不认为自己真心想关心过德思礼。德拉科用魔杖剥开她的碎刘海,皱了一下眉毛,他的心思全被那道痕迹占据了,“怎么还没好啊?这都多久了,我给你的东西你没用吗?” “用了啊,只是好的慢,你先把魔杖放下来好不好。”达莉赶紧转移话题。 德拉科没什么逗弄她的心情了,满脑子都想的是德思礼又变难看了,主要本来就挺丑。 他的魔杖刚要放下来—— “马尔福!真想不到你想在图书馆攻击同学!” 巡逻的平斯夫人好大的怒火,她差点就要联系斯内普教授,但达莉可不敢,斯内普不会惩罚德拉科的,她害怕斯内普教授会给她真正的“比禁闭更可怕的事”。特别尴尬地跟平斯夫人解释这是同学之间练习咒语,拉着德拉科赶紧退出图书馆。 “这老婆子说话可真恶心。”德拉科骂骂咧咧的,达莉想吐槽其实你说话更脏。 下节课是黑魔法防御课,达莉还庆幸自己没有睡过,因为本来穆迪教授就对她......不太看好,如果她迟到了或者旷课了,她或许真的会变成松鼠。 他很凶,穆迪的那只带魔法的眼睛能穿透他自己的后脑勺,就算他背对着大家,他也能看到学生们的一举一动,鉴于他刚刚骂了拉文德·布朗不让她再传纸条了,达莉可不敢再画连环画了。 “那么……你们有谁知道,哪些咒语会受到巫师法最严厉的惩罚呢?” 几只手战战兢兢地举了起来,其中有罗恩和赫敏的。穆迪指了指罗恩,不过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仍然盯着拉文德。 “呃,是这样。”罗恩没把握地说,“我爸爸对我说过一个……名字叫夺魂咒什么的,对吗?” “啊,是的,”穆迪赞赏地说,“你父亲肯定知道那个咒语。想当年,夺魂咒给魔法部惹了不少麻烦。” 穆迪艰难地支着假腿站起来,打开讲台的抽屉,拿出一个玻璃瓶。三只大黑蜘蛛在里面爬个不停。达莉看到罗恩在哈利身边微微缩了缩身子,他好像很害怕蜘蛛。 穆迪把手伸进瓶子,抓起一只蜘蛛,放在摊开的手掌上,让大家都能看见。然后他用魔杖指着它,喃喃地念道:“魂魄出窍!” 蜘蛛从穆迪手掌上跳开了,悬着一根细丝,开始前后荡来荡去,就像坐在高高的秋千上一样。它僵硬地伸直了腿,然后回身翻了一个跟头,细丝被拉断了。它摔在桌上,开始绕着圈子翻跟头。穆迪一抖魔杖,它又支着两条后腿站了起来,跳起了一种踢踏舞,没错,就是踢踏舞。 一开始大家都在笑,觉得新奇又好玩,可是马上他们就不敢再笑了,因为穆迪紧接着给他们掩饰了钻心咒和死咒。 蜘蛛的腿全部缩了起来,紧贴着身子。它翻转着,同时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左右晃动。它没有发出声音,如果它有发音器官,此刻它肯定在拼命尖叫。达莉和那位叫纳威的男孩一样脸色苍白,她的指甲死死地刺着自己的皮肤,仿佛这样可以使她不惊叫出来。她有一种幻觉,钻心剜骨的咒语在她身上灵验过多次。 “德思礼?”旁座的德拉科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或许,他的脸色跟她一样差。 “有点吓人。”她赶紧拍拍自己的脑袋,企图让幻觉离开她的脑袋。 最后,在赫敏的第三次举手中,第三只蜘蛛即将迎来它的命运,它拼命地绕着瓶底爬来爬去,想躲开穆迪的手指,但他还是把它抓住了,被他放在讲台上。 一道耀眼的绿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同时还有一阵杂乱的声音,仿佛一个看不见的庞然大物在空中飞过——与此同时,那蜘蛛翻了过来,仰面躺在桌上,身上并无半点伤痕,但无疑已经死了。蜘蛛朝罗恩这边滑过来时,罗恩猛地往后一抑,差点儿从座位上摔了下来。 她看了眼哈利,他在那里发愣,好像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只用这么一句话,哈利就在德思礼家生活了十几年。这真是一个没有一点创伤就可以让一个家庭支离破碎的恐怖咒语。 也让他成为了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而他别无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P.s.6.12日留:本来是把男二留给倒霉孩子里的黑化斯科皮,但后来越写越没有cp感,故依旧沿用双子是男二,幸好双子出现都比斯科皮多,斯科皮后面会有个番外结局出现的。 至于德拉科为什么来了,那必不用说哎呀德思礼又找不到了这怎么行让我去找出来! 字数少了写个小剧场吧—— 关于失忆。 小天狼星:必须让达莉记起来!只有她记起来她的魔力才能回来! 哈利:这不行!我可以教她魔咒! 小天狼星:你看她现在是能教会的样子吗?! 达莉:?有被冒犯到。 第50章 第五十章 达莉实在看轻哈利和罗恩的保留节目了。 特里劳妮大大夸赞了他俩的作业,并为格兰芬多加了十分。坐在旁边座位的达莉眼疾手快地拽过他们桌子上的羊皮纸,表示要学习一下优秀成品。 打架、溺水还有砍头,确实比她的落枕悲剧多了。 下课之后,放弃了占卜课的赫敏重新出现在哈利和罗恩面前,她拿着一个大盒子和一大卷羊皮纸,她正跟他们游说着什么,看到达莉正好经过,也把她叫住了。 “德思礼,你要不要加入?”赫敏的盒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达莉慢条斯理地把占卜课本放入书包里,拿起赫敏递过来的徽章。 “呕吐?”达莉再三确定之后才念出了这个名字。 “是S-P-E-W。”赫敏有些无语,“意思是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刚刚成立。” “哦,我能问下有几个人了吗?”她把徽章又放回了盒子里,思索着这个协会听起来不会太受欢迎。 “加上他们。”赫敏把手指向罗恩和哈利,而两个男生在不停地摇头,“一共三个。” “嗯......不错。”达莉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的短期目标。”赫敏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是保证家养小精灵获得合理的工钱和良好的工作环境。我们的长远目标包括修改不得使用魔杖的法律,还要争取让一位小精灵进入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因为小精灵的利益未被充分体现的情况是令人震惊的。” “啊......又是伟人活动。”达莉想到那个在马尔福家看到的小精灵,有点吵还爱自残,她并不是十分喜爱这类生物,更谈不上想去为他们争取利益,而这么想的好像也只有赫敏一个人,哈利和罗恩看起来被烦透了。 “你觉得怎么样,有兴趣吗?”赫敏又问。 “没兴趣,谢谢。”达莉转身想走,又被赫敏拉住,两个男生一副躲过一劫的样子。 “德思礼,我明白我们互相有什么误会,但我们的家庭共同点就是都有麻瓜成员,我们学的启蒙知识与传统巫师不同,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残忍的剥削吗?” “确实,我加入,但我不带徽章,我也不宣传。”达莉煞有介事地赞许了赫敏,并缴纳入会费两个银西可,再次转身想走。 “哦,谢谢,但是徽章必须给你。”赫敏摇了摇她的大箱子,达莉赶紧从里面挑了个绿色的揣进书包,飞速溜走。 哈利小声地跟罗恩说她是被赫敏说烦了。 从占卜课教室到黑魔法防御课教室可不近,不过她还是跑的很快,穆迪教授还没有到,只有零星几个学生在课前预习。 她随便找了个靠墙座位坐下,可今年学习黑魔法防御课的劲头跟去年相比大打折扣。她没把课本拿出来,闲得无聊打量起赫敏做的徽章来,思索着她可能是唯一一个同意加入的斯莱特林。算了,也没什么新奇的,只是用复制咒做出来的徽章。它这个不是动态的,盯了几秒钟她就失去兴趣了,她刚要把徽章塞回去,就被一只洁净的手夺了过去。 顺便那人还把她往墙边推,迫使她往里面坐,顺理成章地霸占了她的座位。 “呕吐?”少年笑嘻嘻地念着徽章上的文字,把徽章对准她的脸,做出夸张的干呕表情,“好形象啊,德思礼。” “这个是格兰杰给我的。”达莉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这个徽章,下一秒,达莉果然接住了他扔回的徽章,德拉科这个人真的很夸张,他一副双手沾到脏东西的惊恐表情,“快!给我用清理一新!” 可是他又信不过达莉的技术,好像达莉用清理一新能把他的手切掉一样,转过身对后排刚刚坐下的帕金森说:“快救救我的手!” “哦,天呐!德拉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是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了吗?!”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帕金森也开始大呼小叫。 达莉哈哈大笑,她在德拉科旁边也开始学着他干呕,“呕吐,马尔福!” “啊啊啊!德思礼你好恶心!”帕金森立刻跳到后排座位上去了。 “行了,马尔福,别演了,穆迪教授来了。”达莉用胳膊肘顶了一下还在用方巾擦手的德拉科,指了指教授的门,他这才停下来,他对穆迪又怕又恨。 令他们吃惊的是,穆迪教授宣布说他要轮流对每个同学念夺魂咒,以演示这个咒语的魔力,看他们能不能抵御它的影响。 “可是——可是你说过它是非法的,教授。”当穆迪一挥魔杖,让课桌纷纷靠边,在教室中央留出一大片空地时,赫敏没有把握地说,“你说过——把它用在别人身上是——” “邓布利多教授希望教你们感受一下,”穆迪说——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转过来,并且阴森森地、一眨不眨地盯着赫敏,“如果你愿意通过更残酷的方式学习——等着别人给你念这个咒语,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心里——那很好。我同意。你可以走了。” 他伸出一只粗糙的手指,指着教室的门。赫敏满脸涨得通红,喃喃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好像是说她并不想离开,她并不想错过这么重要的课程。 同学们被穆迪随机点名上前,达莉只盼望下一个不是自己。毕竟她不愿意像那些被叫到的同学一样表演艺术体操,模仿动物之类的。一开始大家在笑着那些上场的同学的滑稽姿势,但马上就不再了——谁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不是自己呢。 万幸的是,还没叫到达莉他们,穆迪就已经对哈利感兴趣了,他对哈利训练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他能抵御夺魂咒为止,下课铃就响了。 达莉希望下一节课他就讲别的了,别再讲那些该死的不可饶恕咒了,搞得他们随时都要被不可饶恕咒攻击一样。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所有老师都给他们增加了负担,麦格教授说这是为了明年的O.W.L考试做准备,也没人敢说什么。达莉只能想着明年她该怎么蒙混过关。 是的,就连海格都没放过他们。 炸尾螺长得很快,尽管谁都没有弄清它们到底喜欢吃什么。海格非常高兴,作为“项目”的一部分,他建议他们每隔一天到他的小屋去观察炸尾螺,并记录下它们不同寻常的行为。 “我不去。”当海格以圣诞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特大玩具的神情提出这个建议时,德拉科毫不含糊地说,“我在课堂上就看够了这些讨厌的东西,谢谢。” 海格脸上的微笑顿时隐去了。 “按我说的办,”他咆哮道,“不然我就学穆迪教授的样儿……我听说你变成白鼬还蛮不错的,马尔福。”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哄堂大笑。德拉科气红了脸,但他显然对穆迪惩罚他的那一幕记忆犹新,便不再说话了,只是达莉又开始充当软柿子被德拉科捏来捏去。 “哎呀!烦死了马尔福,你别来找我撒气!你去跟帕金森组队,去听她骂海格!或者跟你的跟班他们能帮你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喂这些东西——哎哟!别捏我的脸啦!”这个跟德拉科一起去海格小屋观察炸尾螺的任务就安排在了达莉身上,她不情不愿,因为有几个男生因为德拉科非要把她拽走都不敢找她来组队了,那么他们两个来看这些炸尾螺,谁喂?都恨不得离它们远远的。 “恶心,除了恶心我想不到其他什么词。”德拉科一边说,一边捣鼓达莉的头发——达莉扎了两个低马尾辫子,但德拉科就要把它们解开,嘴上还要叨念着这样不好看,硬是要把她的头花扯下来。 “摘下来,这么丑,德思礼,听话!” “滚蛋!马尔福!离我远点!” “凶的要死,你这人......我可不喜欢你这种女人!” “谁要你喜欢了!” “你啊,你不是特别喜欢我吗——快点摘了。” “别用‘特别’这个词行吗,我不喜欢了!绝不!” 达莉肯定是不干的,就这样一拉一扯,同时海格从南瓜地除草回来,他推门而入就看到达莉被德拉科扯下座位半趴在地上,头发一边还散开了。 “马尔福!你又在我眼皮底下欺负同学!”海格的声音仿佛加了十道声音洪亮咒,把达莉都震楞了。 同时炸尾螺好像也受到了什么惊吓,他们开始喷火了,火星炸得满屋子飞溅,几颗零星的火点蹦跶到了达莉的头发上,使他们闻到了蛋白质烧毁的焦味。 达莉第一个冲了出去,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去年头发就被燎了一块今年还来。 她坐在外面用切割咒小心翼翼地把被烧焦的一块头发剪下来,这让她不得不重新把头发扎成单马尾,以便剪掉的那一块不是那么明显。这么做德拉科倒是挺满意的,他在当天最后一节魔药课的时候表示要跟达莉在一个小组,看起来那并不是基于她头发被烧的愧疚,而更像是大发慈悲。达莉权衡了一下,拿一小段头发换魔药课成绩还是挺值得的。顺便还能看帕金森的气急败坏,她特别乐意的就把那些长角的牛蛙收拾好了。 而这节课也将会提前半个小时结束,因为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今天傍晚六时抵达。 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条代表着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红底配一头金色狮子的是格兰芬多,蓝底配一只古铜色老鹰的是拉文克劳,黄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绿底配一条银色蟒蛇的是斯莱特林。在教师桌子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纹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每个学院的院长都在各自的学生面前维持着纪律,麦格教授那边一直在训斥着学生们的着装,斯普劳特教授那边实在太吵了,所有的小獾都在叽叽喳喳,讨论着其他学校的学生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达莉刚刚跟卢娜打了个招呼,就被斯内普教授瞪了一眼,她赶紧装模作样地整理起袍子来。 当布斯巴顿的学生乘着像麻瓜童话中南瓜马车一样的飞行工具进入霍格沃茨的时候,同学们更惊叹于他们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她看起来比海格还要大个。而德姆斯特朗代表团来的时候纪律就要管不住了,因为他们带来了世界巨星——维克多尔·克鲁姆。 “你的口红呢?!”米里森拍着达莉前方的桌子,达莉愣了一下,赶紧掏了出来,被米里森一把抢走,“克鲁姆!能给我签名吗!!” 来不及了,威克多尔·克鲁姆和他那些德姆斯特朗校友已经在走过达莉他们的位置,坐到德拉科那个小圈子那边去了。 “我好恨啊!”米里森气的想把口红拍桌子上,达莉眼疾手快地把口红抢了过来,宝贝地放回口袋里。 “达莉,你去跟他们哪个男生混熟了,然后帮我要个签名。”米里森随便指了指德姆斯特朗的其他代表。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达莉有点恼怒,“你认为我是干这种事的?” “要不你就去问问马尔福。”米里森完全无视达莉的语气,“他现在已经快跟他们打成一片了。” “我猜他才不会呢,大概就会说‘你想都别想’。” “你们还没在一起呢?我以为你们搞地下恋情已经很久了!你不会在骗我吧?” “我没有跟他在一起!米里森!” “哦,那也有可能是我想错了。你急什么,我也听好几个人说老师经常会说马尔福每次都要揍你。”米里森回忆着什么,喃喃道:“他的血统歧视一直挺严重的,没办法,谁让他姓马尔福呢。毕业之前忍忍就好了。” “真的传的这么厉害,每次都要被揍吗?”达莉对斯莱特林的小道消息的认知达到了新高度。 “啊,原来不是吗?” “不,是被狠狠地揍!他有暴力倾向!” 达莉立马又给这个传闻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作者有话要说: 赫敏很厉害,她的思想先进且是一位有能力的行动派。 但这章还是两个小屁孩谈恋爱,德拉科太晚熟了,只能这么跟达莉相处了。两个人都有点互相又很烦又离不开他,达莉觉得自己不喜欢他了。但还是舍不得。而德拉科就一直否认又无法停止那种感觉吧。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小哈利手里捧了一束花,小小的身体被不合身的衣服勉强遮掩。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石块,原来这就是人们死去之后会长眠的地方,而有一块墓碑被鲜花环绕,跟其他的有所不同。 旁边的瘦高女人推了推他,脸色实在是不好。 “快去吧,把你这些难看的小花放下,然后我们就走。我已经讨厌这个寒酸的小破村子了,真不知道我怎么产生了这个念头——戈德里克山谷,呃,这显然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快去吧,快点儿,快点儿。” 小哈利朝坟墓走去。他又站了片刻。 “佩妮姨妈。现在他们的亲戚就只剩下我们俩了,是吗?” 佩妮点了点头,说:“算上达莉,还有我们仨——她跑哪里去了?” 哈利又问:“而且——他们当时不招人喜欢?你说过的......”他举着小花有点不知所措,“他们为什么没有朋友?” 佩妮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开始想了一套说辞:“莉莉试过——愿她安息。她试过——这不能怪她,但她没有亲和力,天生惹人讨厌。是因为她的强势,她的态度,她的行为做派。还有你爸爸——令人反感的男人,特别令人反感。没有朋友。他们俩都没有朋友。没错。” “可为什么有这么多花呢?为什么他们的坟墓上全是鲜花呢?”哈利最后的问题是在这里,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没有朋友的他的父母,会有人送花,花的名片上写着“莉莉和詹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们所做的”,“莉莉和詹姆,你们的牺牲永远被我们铭记”。 佩妮环顾四周,仿佛第一次看见了所有这些鲜花,顿时心里一阵波涛汹涌。她走过去,坐在妹妹的墓旁,拼命克制内心涌起的阵阵情感,但还是被压垮了。 “妈妈,哈利!快看!”这时另一个孩子跑了过来,她打扮的比哈利要正常的多,甚至可以用“精致的洋娃娃”来形容,她的手里也有一束小花,她跑到他们面前,拿出其中一朵放在掌心,忽然这朵小花就从她的手中飞起来,飘到哈利父母的墓碑上。 “你让花花飞起来了!”哈利揉了揉眼睛,惊讶地重复着:“你让花花飞起来了!” 佩妮颇为震惊,她从愧疚中醒来,并大声斥责了两个孩子。 “这是风!风吹的!快走吧!离开这个地方!我觉得我快被诅咒了!” 她拉着达莉和哈利快步离开了。 哈利愣在冥想盆前,他用魔杖戳了戳那些银色的丝状物质,它们正在飞速的旋转。 “你得确保不告诉她,知道吗?”他有些头疼地对身后的人说。 “这么说吧,我对你的小屁孩故事没兴趣,快点,波特。” 哈利又用魔杖从太阳穴中抽出那些银色物质加入盆中,“你自己看吧,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德思礼家的电视机持续雪花屏幕的噪音听的他心烦。 “妈妈,我知道了,这应该就是魔法吧,看电视上就是那个这么说的。”小达莉指着电视机,而电视机忽然重复播放着仙度瑞拉的神仙教母的那句魔法台词:比比迪芭比迪布。 佩妮吓坏了,而哈利已经躲到橱柜里去了。 “快下来!快下来!”佩妮惊声尖叫,她顾不得邻居怎么看她了,客厅里的全部家具都浮在了天花板上,灯光忽明忽暗,而小达莉坐在上空的沙发上,摇晃着小腿。 “比比迪芭比迪布!”达莉扬起手指,让佩妮手中的打蛋器飞到自己手中,“你看!我也会魔法!我是仙度瑞拉的神仙教母!” “不——!这个家里!没有!魔法!” 忽然,画面像是一块石子投入了水中泛起涟漪一样,慢慢模糊,转变成了其他样子。 “哈利,我不想去,能不能跟妈妈说不去。”小达莉躲在橱柜里,两个小孩在橱柜里正好占满。 “要不,你试试装哭,我上次偷偷看电视,他们说哭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哈利看起来绞尽脑汁地想了一翻,才慢慢吐出来。 达莉点了点头,她纠结地说道:“但......哈利,如果我真的像爸爸妈妈说的那样不正常呢?我不想变成不正常的小孩,我的意思是——看,我能把橱柜锁住!” 这时橱柜的门被人猛烈地敲着。 “达莉,快出来!要去医院了!” 哈利保证这个门从里面是锁不住的,但他并不害怕达莉,他认为这是一种礼物,还很羡慕。 弗农用工具把门栓直接拔掉,把她抱了出来,虽然动作不粗鲁,但达莉还是开始惊慌起来,大叫着我不要去医院!我怕! “达莉!你会正常的!只是去做个检查!我的乖宝宝!”弗农安慰着,抱着她往门口走。 “她不想去要不就不去了,弗农姨父!她很正常的!”哈利从橱柜里跑出来拽住弗农的衣服。 “这都是因为你!”弗农说着小哈利不懂的话,并重重地甩开他,“都是因为你们这种人,天呐,这怎么会传染呢!该死的!别他妈碰我了!” “不!放我下来!”达莉挣扎着,她使劲扣着门把手,哈利感觉这个房子都在晃动,一些物件已经从它们本该呆的地方摔了下来。但她的力气不可能与弗农这种成年人匹敌,还是被带走了。 画面再次转动起来。 哈利和达莉看起来大了一些,橱柜里看样子再也装不下两个人了,但约莫也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她在和哈利玩水枪,看起来两个人都很开心,哈利在想方设法地逗达莉笑,他学小狗的叫声做着鬼脸,达莉在咯咯咯地笑。 “你开心吗?” 达莉点点头,并往他身上打了一发水弹。 “哦,天呐,你好坏,你这是偷袭!”哈利又躲过一个水弹。 两个人开始了新一轮的对打。 “该停了,少玩点这些——唉,我们达莉现在是个正常的宝宝。好了,我们得去见怀特博士了,他真的不好预约。”佩妮从家门口出来,她看起来心情不算差,低头看了下表,又对着哈利说:“哈利,你把这些都收拾好,别让邻居看笑话。”佩妮牵着达莉的手上了出租车,达莉回头对哈利摆摆手,那车窗就被摇上去了。 他抬起脑袋,看着这些丝状的银色物质,觉得神奇又可笑。 “她什么变成这样了?”他的声音听不出情感,淡淡的。 “五岁生日后吧,她开始拒绝说话了。”哈利回想了一下,讽刺道:“拜你所赐,这些事情我都差点想不起来了。” “不幸的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怕大家看霍格沃茨达莉和德拉科的发疯日常看烦了就把番外放一点解释主线了。 教育还是蛮重要的,德思礼一家真的很厌恶魔法,当得知他们的孩子居然也是一名巫师的时候就开始做各种事阻止了。原文里他们对哈利也是,好像责骂打压可以把他的魔法基因剔除一样。所以小达莉小时候以为自己不正常,非常想做个正常的孩子,同时也害怕医院的一系列检查(没太过分的毕竟亲女儿但是阴影也是有的),最后她终于催眠了自己她无法使用魔法了,相对的她也开始自闭了。而佩妮他们就开始一边庆幸孩子终于“正常”了一边请心理医生,反正就是变着法的折磨孩子。 还有很多没讲的吧,但这不是哈利不想告诉她过去的事情的原因。呜呜呜真的好怕大家看腻啊! 这个番外大家想猜可以猜猜了,反正4几乎就要把过去的事都挖出来惹! 说实在的我真的很需要留言,或者群里找我玩也行_(:з)∠)_单机真滴很没意思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一般来说,同学们在周六都很晚去吃早饭。可这个周六是不同的,火焰杯放在门厅中央,放在惯常放分院帽的那个凳子上,大家也没按照学院的分布来坐,都齐刷刷地盯着杯子,想看看下一个把纸条投入火焰杯的人是谁,他的纸条会不会被杯子吐出来。 塞德里克在众小獾的簇拥下越过年龄线,将自己的纸条扔了进去。 “塞德!加油!”达莉站起来和塞德里克招手,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格兰芬多有几个人还记得三年级输给赫奇帕奇的那场魁地奇,暗暗地不屑着。 达莉身后的什么人大笑起来。她回头一看,只见弗雷德、乔治,还有那个评论员李·乔丹匆匆走下楼梯,三个人都显得极为兴奋。他们与经过的一众同学击掌,炫耀着:“增龄剂!新鲜出炉!” “这肯定不管用。”赫敏勾起嘴角,得意地说:“邓布利多亲手画的线,不可能会被增龄剂这种破玩意糊弄过去的。” “所以,破玩意才高明。” “破玩意他才想不到呀。” 双胞胎兄弟又跑到达莉身边,他们非常喜欢逗弄达莉。 “你觉得呢,达莉?”乔治揽过达莉的肩膀。 “让你们失望了,我和格兰杰保持相同态度。”达莉咬了一口面包,说道。 “打个赌怎么样?” “哦,赌什么呢?” “赌我和乔治能把名字投进火焰杯,就赌一瓶增龄剂。”弗雷德摇了摇他手上的小瓶子,“韦斯莱出品,绝对正宗。” “你输了,就把赫敏的呕吐徽章带在身上一天怎么样?” “听起来太残酷了,不过我欣然接受。” 双子从她身边跳到一个更高的台子上,同时摇了摇瓶子。 “准备好了?弗雷德。” “准备好了。乔治。” “一滴就好,我们只需要再长大几个月。” 他们踮着脚尖摇晃着,就像跳水运动员准备从五十英尺的高台跳下去一样,在门厅里每一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们跨过了那道线。 “哇哦,成功了!” 达莉一瞬间就以为自己真的要佩戴呕吐徽章了,可是,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咝咝的响声,双胞胎被抛到了金圈外面,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铅球运动员把他们扔了出来似的。他们痛苦地摔在十英尺之外冰冷的石头地面上,而且他们在□□的疼痛之外还受到了羞辱。随着一声很响的爆裂声,两个人的下巴上冒出了一模一样的长白胡子。 门厅里的人哄堂大笑。就连弗雷德和乔治爬起来,看到对方的白胡子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提醒过你们。”一个低沉的、被逗乐的声音说道,同学们转过头来,看见邓布利多教授正从礼堂里走出来。他打量着弗雷德和乔治,眼睛里闪着光芒,“我建议你们俩都到庞弗雷夫人那里去一趟。她已经在护理拉文克劳的福西特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萨默斯先生了,他俩也是打定主意要让自己的年龄增加一点儿。不过我必须说一句,他俩的胡子远远不如你们的漂亮。” 弗雷德和乔治动身去校医院了,李·乔丹也陪着去了,他仍然嗬嗬地笑个不停,只有达莉在内心狂喜——增龄剂!成了! 斯莱特林的一些古老家族的学生早就科普了一些关于三强争霸赛的传统节目,开学通知单中要求准备的礼服并不是为了变形课变兔子——是为了圣诞舞会呀!年纪轻轻的女生怎么可能不期待舞会,她不仅期待,她还想做舞会女王(如果霍格沃茨也有这种投票活动的话)。不过她现在才四年级,没有那些高年级的同学身材火辣,希望增龄剂能解决这些烦恼。 谁成为勇士关她什么事呢,她只能让时间快进到圣诞舞会! 很快她就被打脸了,继塞德里克之后,火焰杯又吐出了她的亲人的名字——哈利·波特。 “该死!他是怎么骗过火焰杯的?!”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已经问了不下三遍了,当然没人懂这个答案。 “德思礼,他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没?”他冷淡地对她说,只在忽然被叫到的达莉脸上停留了几秒,便敷衍地甩甩手,“算了,他能告诉你什么。” 第二天上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时候他更加火力全开。 “啊,看啊,伙计们,这就是勇士。”他估摸着哈利能听见他的话时,就对克拉布和高尔说,“你们有他签名的书吗?最好赶紧叫他签名,我怀疑他在这儿待不长了……三强争霸赛的勇士有一半都死了……波特,你认为自己能活多久?我猜大概是第一个比赛项目开始后十分钟吧。”他又再次针对了几句达莉:“你有没有他小时候的笔记,现在快拿出来卖吧,能赚上一大笔呢。” 克拉布和高尔讨好地傻笑起来,可是德拉科不得不就此打住,因为海格从他的小屋后面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大摞摇摇欲坠的箱子,每个箱子里都装着一条体积庞大的炸尾螺。 海格开始解释说,炸尾螺开始自相残杀了,但他找到了原因——它们有多余的精力没处释放。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每个同学都要用绳子拴住一条炸尾螺,带它去散步。 “带这玩艺儿去散步?”他盯着一只箱子,厌恶地问,“我们到底应该把绳子拴在哪儿?拴在它的刺上、炸尾上,还是吸盘上?” “拴在中间,”海格说着,给大家做示范,“嗯——恐怕你们需要戴上你们的龙皮手套,作为一种额外的预防措施。哈利——你过来,帮我对付这个大家伙……” 达莉可不会忘了之前炸尾螺把她的头发烧了,为了舞会之星,她每次上课都把头发包起来,幸好天气不会再回温了。 炸尾螺现在有三英尺多长了,力气大得惊人。它们不再是肉乎乎的没甲壳、没有颜色了,而是长出了一层厚厚的、亮亮的、灰白色的盔甲状的东西。它们的模样介于巨大的蝎子和拉长的螃蟹之间——但是仍然看不出脑袋和眼睛在哪里。 同学们显然都是很崩溃的,时不时的,一声令人惊恐的噼啪响起,一条炸尾螺的尾巴就爆炸了,推动炸尾螺向前跃进好几米,不止一个同学被它拽得摔倒在地,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 达莉的那条扔给他一个最近跟她走的很近的斯莱特林男生,他叫吉姆·特朗布莱。可喜可贺的是,她的那条和吉姆的那条打起来了,最后都缺胳膊少腿,奄奄一息。 她和吉姆相视一笑,坐在草坪上聊起天来。期间德拉科他们的炸尾螺呼啸而过差点又把她衣服点了。 “达莉,我有话想问你。”哈利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而吉姆不是像德拉科那种刺头,他冲她摆摆手一句晚饭见就去找他的朋友了。 “如果是马尔福说的那些话,你不用在意。”达莉翻了个白眼,从草坪中捡起她的书包:“好像你第一次遇见他一样。” “哦,不是,我是说......发生这样的事,你在斯莱特林怎么样?”哈利挠了挠头发。 “我都在斯莱特林四年了,你现在问我是不是太晚了?”达莉挑眉道。 “抱歉。我只是——”哈利一时语塞,现在的处境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斯莱特林一向是讨厌他的,可现在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都认为他是作弊者,他像是回到了二年级所有人都在说他是斯莱特林的传人,但那个时候,他最好的朋友罗恩一直站在他身边。 “哈利,我们不仅仅是同学。”达莉给了他一个拥抱,“我们是亲人。你不是这种人......我明白。比起我,你更应该关心你自己......马尔福没说错,三强争霸赛的勇士有一半都死了,塞德他已经七年级了,他们比我们懂的多,我甚至觉得他们已经可以开始分享胜利的喜悦了,可是你怎么办哈利?” “我,我在努力、我也不太清楚。”他是真的没把握。此时,德拉科又在附近冲他们喊了一句“你们在做最后的道别吗”,使得达莉和哈利同时瞪了他一眼,有时候,他们姐弟的行为还挺一致的。 第一个项目临近前,学校里鄙视哈利的呼声更严重了,就连她和塞德里克一起说话的时候都会显得很尴尬,这倒不因为塞德里克,而是因为塞德里克现在是大明星,走到哪都有人保护,很难说他和克鲁姆谁的呼声更高。总有人嘴碎几句。卢娜倒是没什么感觉,她一直力挺朋友,所以相信哈利·波特,但她的相信也跟达莉一样无足轻重。 很快地,学校里吹起一阵新风潮,带头人无疑是最讨厌哈利的德拉科·马尔福,他批量了一种徽章(达莉认为或许是从呕吐那里得到的灵感):平时,它上面印着塞德里克的形象,“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茨的真正勇士!”,而只要按一下,就会变成哈利的样子,字体也改变了——“波特臭大粪”。 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简直人手一个,拉文克劳的部分学生也有。当然达莉是拒绝佩戴的,但当她看到吉姆也带了这个徽章之后,她跟他又吹了,或许不能在斯莱特林找合适的舞伴吧(没错她就是这么快的在寻觅舞伴)。 “我没有办法,大家都带,我不能不合群。”吉姆无奈地说。 “那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这么做!”她怒吼一声,惹得走廊里所有人都看她,吉姆也显得很尴尬,叹了口气走人了。 达莉越想越气,一个人拐进一个空教室,不断地踢那些可怜的废旧桌子(当然啦她不用力的)。 她知道在斯莱特林得按着马尔福的想法来,但是他就不能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摘下来,她就当看不见,不可以吗?! “哇哦,看来你终于疯了。”她的身后传来讥讽的嘲笑,“我终于知道波特那样子是怎么来的了,原来是家族遗传。” 达莉回头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他的校服上还佩戴着波特臭大粪徽章,她整理了下校服下摆,说:“你怎么在这,马尔福。” “你自己不用隔音咒。”说着他就随口关门,顺便甩了多个隔音咒。 “好吧,那么,你想呆在这里的话,我走了。”达莉用肩膀撞开德拉科,依旧是气呼呼的。 “你和你男朋友分了?”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男朋友?” “那个特朗布莱。” “哦,掰了。”达莉没否认,她觉得多余的话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们亲过没有?”德拉科说话没头没尾的,达莉也听不出来情绪,但她觉得莫明其妙,她确实想找一个像样的男朋友,但在他们每次想低头亲吻她的时候,她总是很恐慌,这会让她想起暑假那段不愉快的吻来。 “不关你的事。” “亲过,还是没有。”他拽住她,力气出奇的大,达莉吃痛地回应:“你问这个干什么——他不是我男朋友!” “哦,那亚克斯利,普林斯,甘普,还有个格兰芬多的斯劳珀,还有那俩韦斯莱——迪戈里,你们亲过没有?”达莉都傻了,她听德拉科跟报菜名一样说出一堆有些她都不记得的名字,说韦斯莱的时候她还反应了几秒,他不会说的是乔治和弗雷德吧? “不是,你是跟踪狂吗?马尔福,有些人我都忘了——而且你说的那些人,也太不切实际了。”达莉推了一下德拉科,如果不是看到他挂着的塞德里克真正的勇士她都要被逗笑了,“怎么了,你开始暗恋我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万人迷——唔。” 又、又、又他妈被咬了!!! 德拉科觉得自己又出现幻觉了,他将她推到墙角,他都尽量不去观察她了,可是她就是变着法地吸引他,还不自量力地——该死!怎么有那么多男生围着她! 好吧,那么,他必须要堵住海妖小姐自认为无与伦比时的嘴,少说为妙,他要给她一点教训,他的犬牙摩擦着海妖小姐受伤的唇瓣,趁机勾住她不听话的舌尖,感受她口腔中的温暖湿热。 “马尔福、马尔福。有人——”她惊慌失措地想推开他,她无法专心,她听到了细微的动响。 “达莉是在这里吗?马尔福又找她麻烦——” 空教室的门被推开,德拉科很不爽地回头扫了眼来人,达莉现在恨不得血溅三尺就地阵亡,是仿佛已经被“统统石化”的哈利和格兰杰。 格兰杰倒吸一口气(这声音在安静的空教室中中极为响亮),赶紧把门关上,顺便加了无数层静音咒和魔法锁。 “达莉......?”哈利的胃紧缩着,他的脸涨得通红,显然是被气愤与尴尬占据了,缓和了很久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可以解释!”达莉想一头撞死,在这个时间段,德拉科正带头和哈利作对,哈利肯定会认为自己背叛了他。 “解释什么啊?”德拉科拖长了音调,一副得逞的坏笑,他转头又在达莉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同时达莉狠狠地揣了他一脚),但是他没表现出痛苦,反而笑得更得意了,他转过身对着哈利和格兰杰,达莉想逃走,又被他拽住了,随后他按压了一下他的徽章,校服上的徽章从塞德里克又变成了“波特臭大粪”。 “还看不出来?怎么还在这赖着不出去?” 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达莉:患有接吻恐惧症。 罪魁祸首: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报人名:都他妈写进暗杀名单! 达莉(拍胸脯):姐现在是万人迷,没时间搭理马尔福! 你们都不给我留言我6泪惹。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哈利多少个日子以来积压的怒火似乎被他一句话就彻底冲破了他内心最后一道堤坝。他想也没想自己在做什么,就伸手去掏魔杖。 “哈利!”赫敏低声警告。 “好啊,来吧。”德拉科故意挑衅,“这里没人再关照你了,波特。” “马尔福!”达莉也不知所措起来。 可他们并没有听女生们的劝告,他们从一年级登上霍格沃茨特快开始就注定是死对头,孩提时期的厌恶将是一道永远的心结,而两人似乎都认为他们都可以不管不顾地比试一场了。 然后,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就在同时,两人都采取了行动。 “火烤热辣辣!” “门牙赛大棒!” 两根魔杖同时射出光柱,在空中相碰,转了个角度折射出去——哈利的光柱击中了达莉的脸,而德拉科的击中了赫敏。 达莉尖叫地捂住自己的鼻子,一个个丑陋的大疖子正从她好看的鼻尖上冒出来。而赫敏也不好过,她紧张又痛苦地呻/吟,她的嘴巴中好像有什么在迅速生长。 决斗不得不停止了。 “达莉——哦天呐,赫敏!”哈利念恶咒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而德拉科看起来脸色也难看极了,因为达莉鼻子上的脓包已经有向脸颊扩散的趋势了。 赫敏想赶紧往校医院里跑,但她忘了她给门上了一道锁,可是她的牙齿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来——霍拉——”哈利的魔杖对准门锁,达莉就在这几句单词的节骨眼上直接一脚把门踹开了。 “......”这大概是因为空教室的门年久失修吧。 “德思礼,等等我。”德拉科倒是觉得挺好玩的,他边跑边回头冲哈利挑衅:“你完了,疤头!” 哈利那一瞬间真希望自己会用钻心咒,他想追上去,可是又被人拦下了。 “哈利!你真了不起!哈哈哈,你成了勇士!”是科林·克里维,他现在已经三年级了,但还是对哈利十分崇拜。 “嗯,我现在有事......”哈利想赶紧甩开他。 “那可不行!巴格曼先生要我带你去拍照,所有勇士一起!就现在!” “可是......他们拍照干什么?”哈利着急地看了一眼校医院的方向,德拉科已经跟着她们拐上二楼了。 “我想大概是刊登在《预言家日报》上!”科林兴奋地回答。 “太棒了。”哈利没有办法,只能先跟着科林走了,他又担忧地往二楼楼梯看了一眼,敷衍地说,“正是我想要的。进一步丢人现眼。” 而达莉这边,庞弗雷夫人并没有问恶咒是怎么发起的,她好像对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的打闹已经习以为常,看起来赫敏的牙齿更严重一些,就算她拼命遮挡,达莉也看出来她的门牙已经接近下巴了。 庞弗雷夫人给达莉涂抹了一些巴波块茎的脓水做成的消肿药水就去管赫敏了。 现在,她脸上的包没有那么恐怖了,几个小时之后就会消除。德拉科提着药水瓶转了一圈,仔细观察了一下里面的液体,对她说:“要不要再涂点,你现在跟毒蘑菇似的。” “滚出去,马尔福。”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拉上床帘闷闷地说。 “就不。”他的语调上扬,侧身钻进帘子中,又念了几个隔音咒。 “你就笑话我吧,跟你呆在一起准没好事。”达莉认为自己现在患有接吻恐惧症,只要德拉科一亲她,她就总感觉要有乱七八糟的倒霉事出现。而且,马尔福这个人就跟精神分裂一样,她不知道他下一秒想要干什么,就像之前,他上一句话还挺咄咄逼人的,下一步动作就是——亲她?!拜托! “是吗,我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他拉了一把转椅坐在达莉床旁,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她的指腹。 “那是他们都只捡你爱听的说!”达莉抽回她的手,但又被他一把抓了回去。 “那是因为他们畏惧我,想讨好我,他们必须这么做——你不得不承认,你也怕我。”他继续捏着她的手,不愿松开似的。 “作为马尔福,确实。”达莉点了点头,这几年的斯莱特林在马尔福毕业之前应该没有能比他更得势的了。 “作为德拉科,你就喜欢我了。”他胸有成竹,甚是得意。 “怎么就把我的话能曲解成这个意思呢?”达莉觉得莫明其妙,她再次强调:“我已经不喜欢你了,马尔福。请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你懂吧,我还要交男朋——” “闭嘴,德思礼。如果你还想继续安稳地睡在斯莱特林宿舍,那就别把这句话说完。”他忽然又不开心了,看吧,就跟她说的一样,阴晴不定。但达莉也不敢继续说了,因为马尔福这个人想掐死达莉这种小蚂蚁还是简单的很。 可......这也太无赖了!也就是说他可以随便耍流氓而她还不能交男朋友?那是几个意思呢? “我还在想办法。”他捏了一下达莉的手指,让达莉从内心破口大骂中回过神来,思索着他这句话的意思,突然她的目光锁定在了德拉科的手链上,她的脑袋里就像发生过爆炸一样,她认为,谜底就在眼前了。 她必须要想个办法确定一下。 “今晚应该会有很好看的月亮。”她提议道,“为了那道光,我发现了......” “打扰你们一下!”只听刷啦一声,让他们与外界隔绝的床帘被一个穿着洋红色长袍的艳俗女巫拉开,她的头发被弄成精致、僵硬、怪里怪气的大卷儿,她的指甲也被她涂得通红,达莉对她的审美无法苟同。 “我是来找你谈话的。”她快两寸长的指甲指向达莉,“霍格沃茨最小的勇士的表姐,我要做些小采访......你好,马尔福先生,你要一起也可以。” 德拉科从鼻腔中哼出一丝不屑,嘴里嘟囔了几句,达莉能听出有一句爆音是“波特”。 《预言家日报》!那可是个大报纸!达莉赶紧做起来卷了几下头发,早就把卢娜告诉她丽塔是个女疯子的事抛到脑后了,她问德拉科:“我的脸好了吗?” 德拉科双手环胸,现在又表现出嫌弃的神色,他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特别丑”,转身离开了校医院。 “我们可以准备开始了。”丽塔的视线从德拉科转移回达莉,她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她,但她明白这次的主要任务是哈利·波特,其他的等这版之后再来继续深挖。她重新拉上床帘,用魔杖加了几个隔音咒以防自己的拜访被泄露。 “请问,哈利·波特想参加三强争霸赛的意愿是否跟你倾诉过?” “没有,而且哈利不是这种人,他肯定是被什么人陷害了。” 丽塔身旁的绿色羽毛笔就开始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笔尖灵巧地在羊皮纸上滑过: 救世主的表姐,一个天真、不懂事的女孩,她大肆宣扬着支持哈利·波特的言论,可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狡猾。 “狡猾?” 羽毛笔又写了几句话。 “别理这只笔,我们继续——你是否认识赫敏·格兰杰小姐?” “还算认识。” “你知道她是哈利·波特的初恋女友吗?” “......据我所知,她不是。”达莉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但她并未觉得哈利对格兰杰有其他的兴趣。 羽毛笔写的飞快,又是一大段文字赫然纸上: 可怜的达莉·波特小姐并不知道,她声泪俱下地否认着救世主的恋情,我们很难不去猜测他们之中有什么禁断的情愫,而波特小姐是一名斯莱特林,她会对格兰杰小姐不利吗? “我是这么说的吗?能叫它别瞎写吗?!还有我不姓波特!” 达莉从床上跳下来,心想她真对不起卢娜,丽塔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女疯子,写一些添油加醋的八流假新闻来糊弄读者! “我还没问完呢!”丽塔抓住她,而她甩开她的手,从校医院里走了出去。 今天一天都是很差的体验,就连晚上的月亮其实也不好看,她认为它太大了,好像都能看到它表面的坑坑洼洼。 她就不该约这么高的地方,从地下爬到最高处,还要躲着值班老师和费尔奇,实在有惊无险。 “你没用幻身咒吗?”她马上就被德拉科拉到身边,小声地念着魔咒。 “我没学过啊。”达莉离开他一小段距离,“你确定有人来了看不见?” “你是相信我的技术还是坚持你的看法?”德拉科不耐烦地摆摆手,继续给达莉甩了好几个魔咒:“悄声细语。” “好了,说吧,德思礼。”德拉科脸色一般,“如果是破事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德拉科当然在做不会实现的口头威胁,达莉双手抓住他的手举到胸口的位置,月光下手链折射出一点碎光。 “这个手链我也有一个。”达莉轻轻抚摸着它的纹路,“是星星的,你的是怎么得到的?” “你怎么现在才说?”德拉科有些着急,“这是我让我妈妈找工匠做的,它们不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吧?” “我的是塑料的,就放在我的箱子里,我之前都没见过......这个暑假我才看到。” “给我看看!” “......弄丢了。”达莉仿佛回到了小天狼星吼她为什么把记忆瓶弄丢了的时候,“很旧了!甩着玩就给弄丢了!别这么看我了!我哪知道!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了!” “你丢哪了?”德拉科强忍着怒气,对他来说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说丢就丢? “陋居吧......”达莉尴尬地干笑。 “陋居、你还去陋居了?!”德拉科的双手紧紧锢住达莉的肩膀,他因为激动脸色涨红,“你是有多喜欢韦斯莱——” “我是去找哈利来着。”完了,达莉感觉这句话解释完德拉科脸色更是黑雾一片,她脑袋转了转,“去了你家之后去的。”遭了,看起来更不妙了! “喵——” 是费尔奇的猫!她跳进了天文塔,正在四处嗅着什么! “洛丽丝夫人,你是看到哪些不听话的学生来夜游了,呵呵,我抓到你们之后......”紧接着,达莉就听到费尔奇吭哧吭哧、连吁带喘地跑上楼的声音,她焦急万分,德拉科则是赶紧捂住达莉的嘴巴让她尽量不要出声,他用下巴指了下洛丽丝夫人,它好像还并未发现他们,只是在用它削瘦的身体四处游走。 看来幻身咒的时间还没过。 洛丽丝夫人离二人越来越近了,气氛也变得更加紧张,她轻手轻脚地走过达莉的腿边时,达莉吓得跳了起来,而德拉科为了不让她落地发出声响惊动那只猫,他眼疾手快地抱住了达莉的大腿,他们几乎贴在了一起。 梅林!她怎么还要往他身上靠啊! 但达莉怼过来的大脸真的有在告诉他,她真的好怕啊! 可是......德拉科觉得......现在被费尔奇抓住已经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了,而是他身体有些不是那么......舒服。 当然达莉也不是傻子,他们只能非常尴尬地保持这个姿势,她想往后靠一点,让它不要怼着她。但是不行,因为如果往后的话德拉科可能要支撑不下去了,所以她的表情真的十分愧疚,甚至她已经脸红到看不下去德拉科的脸了。 啊,那你也不能把头埋我肩膀上啊!德拉科绝望地想。 幸好,洛丽丝太太巡逻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他们,而费尔奇是个哑炮,他只能失望地继续举着油灯从天文塔离开。 德拉科是立马把达莉扔下来的,但是达莉没有抱怨,她的手扶着墙壁,绞尽脑汁地想怎么继续刚才的话题。 “呃,今天的风儿好喧嚣啊。”可惜今天一点风都没有。 “闭嘴,德思礼!”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懂得都懂。 这章有点赶,卡看一下午!有空会修吧!但我依旧求留言就收藏!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达莉,不错,改姓了。”长桌对面的米里森用一种调侃又要忍住不笑喷的表情念着《预言家日报》的头条:“‘‘与此同时,与哈利·波特生活多年的达莉·波特小姐(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女生)声泪俱下地否认着救世主的恋情,与此同时,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狡猾。我们很难不去猜测他们之中有什么禁断的情愫,而波特小姐是一名斯莱特林,她会对格兰杰小姐不利吗?” 达莉看到她手中的《预言家日报》,报纸第一版的大量版面都被哈利的一张照片占据了。 “给我看看!”她伸手抢过米里森手中的报纸,对哈利的报道从第一版延续到第二、第六和第七版,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勇士的名字被挤在文章的最后一行,而且还拼错了,对塞德里克则只字未提。 她并没有改成她的错误,反而直接刊登了。 我认为是我的父母给了我力量。我知道,如果他们现在能够看见我,一定会为我感到非常 骄傲。是的,夜里有的时候,我仍然会为他们哭泣,我觉得承认这一点并不丢脸。 哈利能说出这种话?! “波特小姐!快点去对格兰杰做些什么吧!支持!”前方的帕金森扬了扬手中被她叠成鳐鱼形状的报纸,那条纸鱼就像在大海中游荡一般准确的停留在达莉面前,随后马上燃起火来,最后只留下几个字:达莉·波特。 达莉一脸屈辱地瞪着帕金森,她恨不得给帕金森也来一个恶咒,或者扑上去直接给她一拳,可是此情此景并不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你知道吗?有时候人到达一定年龄改变是很大的。”她用餐巾擦了下嘴角,从兜里掏出口红用指腹点了几下轻轻涂在嘴唇上,“潘西,不得不说,你越来越丑了。” 女生吵架最伤人的攻击方式之一——你真的很丑。 “德思礼!你敢这么说我!”帕金森果然开始气急败坏,“达芙妮!你说呢!” “啊?我......我当然是向着你的!”忽然被点名的达芙妮又开始和稀泥。 达莉拍了拍旁边男生的肩膀,歪着头对他说:“嗨,吉姆,我想我们是时候和好了。但如果你认为报纸上说的是真的,那可能就不行,本来今天我还打算跟你一起去霍格莫德呢。” “好啊。帕笛芙夫人茶馆怎么样?”吉姆同学表示他从来不相信报纸。 “德拉科,你听那个小贱人说什么了吗?”帕金森需要他的白马王子的二次确定。 “我在吃饭。”德拉科心烦意燥的很,无论是今天的报纸还是昨天......以及她又找了其他男生约会,他只是很生气,她总是把他的事情排到最后面。 “哦,好吧,德拉科。”帕金森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你今天打算去霍格莫德吗?” “嗯,可以,去帕笛芙夫人茶馆么?”德拉科故意放大了声音,假装漫不经心地往达莉的位置瞄了一眼,却发现她已经跟着特朗布莱蹦蹦跳跳地跑了。 “太棒了,德拉科,你真好!” 是啊,可太棒了不是吗? 达莉跟着吉姆走向门厅,但吉姆拐了个弯,准备上楼。 “你去哪,吉姆?”达莉好奇道:“我们不去车站吗?” “马上去,在这之前我想给你看样东西,你能跟我一起来吗?达莉?”吉姆的眼神空荡荡的,但达莉没有过多怀疑,小跑着跟在他屁股后面。 “女生盥洗室?来这里干嘛?”达莉倍感不妙,一股恶寒从后背直透心底,心想这个特朗布莱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我想我还是先走了。”达莉赶紧抛下一句话,转身想跑,可下一秒女生盥洗室的门就被锁上了,从阴影中出来一个高瘦的男生。 “你不能走。”达莉从没见过这样的马尔福,他的双眼中透着一股邪气,仿佛一头嗜血的怪物,当然如果这不是年久失修的三楼女生盥洗室,可能还有点帅气的意味,“你的任务完成了,特朗布莱。”他话音刚落,吉姆就像没有生气一样倒在了地上。 “他怎么了?”达莉小心翼翼地问。 “晕倒而已,我佩服你现在还能关心别人。”马尔福昂起下巴,抽出魔杖,“除你武器。” 达莉刚拿出来的魔杖飞到了马尔福的手里。 “马尔福,你要干什么?不就是昨天有点那什么的反应吗!正常!”达莉壮着胆子说,但她觉得这和平常的马尔福天差地别。 “你在说什么?”他好像没听懂,又抖了一下魔杖,他的魔杖首端出现了像有生命的绳子,迅速捆住了达莉的双手,她被拽到马尔福身边。 “你疯了?还是精神分裂?”达莉嘴上骂个不停,但他充耳不闻,对着盥洗室中间的一个水池发出一种难听的、窒息般的嘶嘶声。 “你确定是这么说的吗?”达莉没看出来这水池有什么变化,“马尔福,我说的都比你准。”达莉改了个腔调,也学起古怪的话来,三年级的暑假,她可没少听哈利午睡时的梦话。 顿时,龙头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开始飞快地旋转。接着,水池也动了起来。他们眼看着水池慢慢地从视线中消失了,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个人钻进去。 “谢了,乐观的德思礼小姐。”马尔福破天荒地揉了下她的脑袋,把她推了下去。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马上,马尔福也滑了下来,他站在满是小动物骸骨的地面上,这里又脏又滑,顺带着一股潮味,让她差点在这里呕吐出来。 马尔福也觉得这很恶心,他给自己和达莉都施加了清理一新。 “我想回去......马尔福。”达莉哆哆嗦嗦地说,可是马尔福根本不理她,继续往前走,她也只能跟着他手上闪烁的魔杖光,向前深入。 光线照在一副巨大的蛇皮上,绿盈盈的粘液已经干涸,死死地扒住最后的皮囊,这一看就是一条毒蛇的皮,盘绕着躺在隧道的地面上。 “妈呀!”达莉脚下一软,把头埋进马尔福的袍子里。 霍格沃茨为什么还有这种东西! “起开。”马尔福的语气有点不爽,他拉开达莉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你不怕吗?我们为什么还不回去——还有能不能把绳子解开?”达莉真的不信马尔福能这么淡定,“里面说不定更恐怖呢,我们快点回去呀。” 他带着达莉侧身走过这一大段蛇皮,而达莉一直把脸蒙在他的袍子中,她只能听见皮鞋踩在管道中沉闷的响声,直到...... “你再说一句。”他推了推她,她这才发现他们前面立着一堵结结实实的墙,上面刻着两条互相缠绕的蛇,它们的眼睛里镶着大大的、闪闪发亮的绿宝石。 “我不说!我们快回去吧!”达莉觉得那两条蛇随时都能变成活的把她的脑袋咬掉,可马尔福立刻就用魔杖怼着她的喉咙威胁她,“我说我说!” 又是一道低沉的、暗哑的嘶嘶声。两条蛇分开了,石墙从中间裂开,慢慢滑到两边消失了。 马尔福带着她进去了,他们站在一间长长的、光线昏暗的房间的一侧。许多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的石柱,高耸着支撑起消融在高处黑暗中的天花板,给弥漫着绿荧荧神秘氤氲的整个房间投下一道道长长的诡谲的黑影。当他们走到与最后一对石柱平行时,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和房间本身一样高的雕像,紧贴在后面黑乎乎的墙壁上。 那是一张老态龙钟的、猴子般的脸,一把稀稀拉拉的长胡须,几乎一直拖到石头刻成的巫师长袍的下摆上,两只灰乎乎的大脚板站在房间光滑的地板上。 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方才那条蛇皮的主人,一条至少有五十英尺的巨大的蛇怪歪到在雕像旁,它深绿色的蛇皮已经被腐蚀成焦黑色,有一些肉块已经露出白骨,它长着的大口露出两排锋利的毒牙,除此之外嘴巴里什么都不剩,估摸蛇信子已经被微生物分解了。 “妈妈!!”达莉真的要吓得找妈妈了,她猛地往门口冲,可是马尔福死活拉着他往蛇怪处走。 “马尔福!马尔福!德拉科!不要啊!你到底怎么了!我想回家——”达莉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已经不敢再看这个近在咫尺的怪物了,她只想缩进眼前人的校袍里,企图能阻止他的精神分裂。 继而,她的后脖颈被人用很大的力气拉扯着,迫使她跟他对视,她挣扎着——因为马尔福手上拿了一根从蛇怪嘴里掰出的尖牙。 “德拉科!!!”她尖叫着。 “它不会很痛,德思礼小姐。”她被他困在地上,背对着他,马尔福的膝盖抵住她的后背,极其危险,“我只需要你体内的一点东西就好,所以只要刺进去一点就好。” “乐观的达莉·德思礼小姐,如果你有命活在我的时代,我一定会邀请你参加嗜血舞会。”他一手按住她的脖子,本该是充满着危险他却笑的如此温善,“刚才我发现,你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惜了。” “你这个疯子!”她的脸一边贴在地上,因为剧烈的挣扎已经刮出血印。 “我可能说的有点多了。”马尔福从校服长袍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机器,咔嚓一声又装了回去,他重新举起獠牙,“再见,为了伏地魔和勇气。” “除你武器!”一道红光闪过,压在她身上的马尔福被击飞到墙壁上,而他们先前走过的道路上,站着另一个马尔福。 达莉傻眼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马尔福!不会她才是那个疯子吧! 但她来不及多想,艰难地从潮湿的地面爬了起来,此时她身上的绳子终于松开了。 “你是谁?!”德拉科跑过去把达莉护在身后,用魔杖指着扶着墙壁站起来的人。 “没想到你会来阻止。”他显得特别吃惊,“你不会喜欢她吧?” “现在不是你问这个时候,看看你的处境吧——冒充马尔福,想想看吧......” “哦,我当然是马尔福。在这里能看到你对我来说也挺新奇的,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斯科皮·马尔福。”斯科皮双手插兜,勾起嘴角,一脸邪气。他比德拉科高个七八厘米,正在用如出一辙的灰蓝色的眼睛盯着德拉科身后的达莉,说道:“你未来的儿子。” “现在你可以把那个女孩交给我了吧?” “什——?”德拉科的脑袋里仿佛也被狂轰乱炸过,“你骗谁呢?” “我也没打算让你信,说真的我们关系差得很。”斯科皮眼疾手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纽扣一般的挂钩扣在了德拉科的手链上,一阵类似于幻影移形的声音,德拉科不见了。 他的月亮手链也断了。 “你把他怎么了!”达莉掏出魔杖,“骗子!” “高科技的魔法小玩意,他被困在记忆中了。”他摆摆手,“放心,我能让我爸爸死吗?好了,放下魔杖,你打不过我的。继续我们的正经事——糟糕。” 又一阵移形换影,斯科皮也不见了。 只有恐怖的雕像,蛇怪的尸体,断裂的手链,拔下来的一颗牙,告诉达莉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是德拉科还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斯科皮:我和我爸爸的区别,我会用手机! 达莉召唤咒:德拉科!!! 我表示,德拉科一定会再长的555 今天文思泉涌,如果写完了就还有一更。 求留言!!(感觉我把斯科皮写的好反派)感谢在2020-05-08 17:58:32~2020-05-09 14:54: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花开淡迹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妈妈,我们今天非要去吗。”淡金发色的小男孩不满地嘟囔着,“我不喜欢麻瓜。” “别躲在你妈妈背后,德拉科。”男孩的爸爸整理了下衣领,“说什么都没用,已经够宠你了。” “妈妈......”男孩还在跟年轻的妇人撒着娇,她的妈妈纳西莎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就这一次,回来妈妈给你亲自做蛋糕给你吃。” “好耶!”小德拉科开心地抱住纳西莎。 “西茜,他是个男孩,你总是那么宠他。”卢修斯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天马尔福一家作为英国首相特邀宾客来参加国庆日阅兵,虽说他们总是鄙视麻瓜,但他们不得不承认祖上确实有跟麻瓜贵族来往的痕迹,甚至有一辈还被封了爵。 卢修斯是个纯正的种族论者,不过他确实需要与麻瓜贵族打一下招呼了,毕竟神秘人已经失势,马尔福家族正在受到非议...... 德思礼一家也要开车前往伦敦,观看阅兵仪式,这可真是个令人快乐的日子啊,他们的女儿最近好了许多,已经可以与他们有基本的对话了,天呐,大英帝国万岁。 除开还要带哈利·波特一起的话,堪称完美。 弗农表示他也不是那么厌恶这个孩子,谁让他传染了达莉呢?不过他们的宝贝已经好了,所以带上他也不是不行。 “你最好收拾得干净点,别让邻居看笑话!”他指着哈利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动不动就要去理发!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达莉朝小哈利招了招手,哈利无视弗农的叫骂就坐上了汽车。 “好天气,不是吗?”哈利笑嘻嘻地说,达莉也乐呵呵地点头赞同。 “我还没去过伦敦呢!伦敦好玩吗?”哈利又问。而达莉撅起嘴巴思考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哦好吧,但我这次跟你一起去,定会很好玩的!” 达莉发出两声“嗯嗯”。 “你少跟她说两句。”弗农嘟囔了一声,钻进车里,哈利觉得小轿车都往另一边倾斜了,佩妮此时也上了车,弗农打开印象,唱着几十年前的歌曲。 只是他唱的太狂野了,哈利觉得那句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像是弗农在农场和猪摔跤一样。 佩妮倒是挺喜欢的,达莉也在开心地拍手,时不时也会跟着哼上一句,德思礼夫妇就更开心了。 伦敦不小,他们到的时候几乎快没地停车。 “早知道半夜就上路。”弗农抱怨着,“小子,你跟我来停车,佩妮你带达莉逛逛。” 佩妮带小达莉来到一家精品店,说实在的她觉得没什么看头,但小孩子非要买一盒水彩笔,还要买那几个挂在墙上的垃圾链子,看起来就不值几个钱,还要被坑一笔。没办法,女儿喜欢,只要她现在开心,佩妮什么都乐意。 “达莉!”跟在弗农屁股后面的哈利跑向她,她向哈利展示他的战利品,但男孩的注意全部被水彩笔吸引了,“我也好想要......”但佩妮是不会给他买的。 达莉把水彩笔塞到哈利怀里,“给你。”佩妮看了两眼倒是没说什么。 “弗农,走吧,□□还有没有?”她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催促道。 “当然,德思礼夫人,快走吧!”弗农的大块头倒是给他们挤出不少位置。 “达莉,你觉得好玩吗?”哈利窜到达莉身边问。 达莉摇了摇头,“No.”她从哈利的怀抱中拿出一根蓝色水彩笔,拽着哈利的手在他胳膊上画手表。 “我的手表。”她抬起右手给他看她的新手表,当然儿童简笔画的手表看起来十分廉价。 “唔。”哈利想了想,也抽出一根红色水彩笔在达莉的额头上画了一道闪电。 “我的闪电,我只有这个。”这是哈利父母出车祸时给他留下的伤疤。 “我喜欢!”达莉摸了摸她的小脑门,指着远处的一面旗子,“跑到那里去,我们!” “好啊,要比赛吗?我不会输的!”哈利想之后肯定要被弗农姨父骂,但是达莉今天说了那么多话,如果她开心,一切都是值得的。 “跑!”达莉话音刚落,就冲了出去,完全不顾父母在后面大喊让她回来,她只想快点跑,再跑快点——如果爸爸妈妈看不到她,那才好呢! 因为人流拥挤,小孩子在其中更容易穿梭,她已经看不到父母了,可咣的一声,她觉得自己撞到了铁壁上,一个黑袍子的高壮男人现在他面前,其中一只胳膊还困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孩子。 “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 他的声音干枯且尖细,完全和他的体型不合。 “什么——?” 她还来不及反应,眼前的男人便化成一股浓烟将达莉团团围住,消失了。 而周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异样。 德拉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周身一切都是又脏又臭,他止不住地干呕,心想到底是怎么发生了这一切—— 明明是在和爸爸妈妈一起观看什么麻瓜的阅兵仪式,他只是对一个卖糖果的走了神,他只是拉着妈妈去买糖果呀...... “梅林在上!”月光撒下一片光亮,他旁边原来还躺着一个女孩,看样子好像是麻瓜,真恶心。 遭了,她好像要醒了,她不会要问他这里是哪里吧......他才不想和麻瓜说话。 让他失望了,达莉醒来之后确实很惊慌,但是并没有关注德拉科,反倒是无视了他,慌忙着四处走动。却发现这里除了一道铁窗,连门都没有。 “你是瞎子吗?这还有个人呢!” 达莉就像真的才发现德拉科一样,小声地“啊”了一声。 “你是不是想问我们现在在哪?”德拉科昂着下巴,这是跟他爸爸学的,“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 “......”达莉静默了两秒,回了他一声拖长的“啊......”然后继续找能出去的地方。 她试图怕上铁窗,可惜她的身高并不够她能触及到铁栏杆,她对这个金发小男孩指了指窗户,大概意思是“过来”。 “什么意思啊你!你好没礼貌!粗鲁的麻瓜!”小德拉科错了,更粗鲁的还在后面,达莉看德拉科的嘴巴喋喋不休,直接走到他身边把他拽到铁窗下,推到在地,踩着他往铁窗外面眺望。 好屈辱!德拉科当然不允许一个麻瓜这么做,他立马把达莉推走,拍着他身上的泥土,“好脏啊,麻瓜真脏!” 其实他的衣服本来就已经很脏了。 女孩摔到在地上,胳膊蹭破了皮,一脸愤恨地盯着德拉科。 “你看什么看!是你先推我的!你还踩我!等我爸爸来救我我不让他把你也带走!你就死在这里吧!”小德拉科咄咄逼人。 可此时达莉已经站起来了,她压在德拉科身上抓他的脸,她幼儿园已经两年没去了,但是使唤哈利的时候他可从不会反抗,这个小男孩话又多又烦人,打他! 从小养尊处优的德拉科哪碰过这种事,蛮横不讲理的麻瓜,还打人! 噗的一声,那个把他们拐走的黑袍子男人原地出现。兴奋与激动的表情在他满是胡渣的脸上出现,但并不会觉得他和蔼,反而在深黑的眼圈下显得更加恐怖。 “主人!看啊!叛徒马尔福的儿子和哈利·波特!我帮您抓来了!”他疯狂地冲着天花板大叫,可是没人回应他。 “什么叛徒?我爸爸不是叛徒!”德拉科害怕极了,他和达莉停止了打架,这时候倒很默契地缩成一团,“而且这是个女孩啊!什么哈利·波特!你疯了吧!快放我们走!” “哈利?”达莉哆哆嗦嗦又迷惑不解。 “啊!你不是哑巴啊!”年纪轻轻的德拉科更在意的是旁边的小女孩,他完全不觉得眼前的黑巫师可能会置他于死地。 “主人快看!是哈利·波特呀!”他完全无视了德拉科的纠错,上前一把拽住达莉,扯得她硬生生地痛,他用一把小刀刮着她的手指,她尖叫着,可力气完全赶不上成年人。 达莉的魔力这时忽然感受到了什么,无形的力量从她体内爆发出来,弹开了抓住她的男人,黑巫师倒在地上晕死过去,还将房间炸开一个洞。达莉手上还渗着血,她害怕地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跑了出去。 “你原来不是麻瓜啊!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后面还跟着一个淡金色的小尾巴。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嘛!”德拉科赞许地跟在达莉身后,“麻瓜出身的也许是有几个啦,不过还是比不上我——唉,这是哪啊?” 德拉科环顾四周,也没摸清楚。因为这里被森林环绕,根本分不清方向,他甚至感觉这里不是英国。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让我一直一个人说真的很没礼貌!”他又小跑着跟上去,这才发现血液顺着她的指头滴落,“啊!你受伤了!”他自认为好心地抓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呼呼~” “放手,很痛!”达莉抽出自己的手,瞪着德拉科。 “我妈妈说这样就不会痛了呀。”德拉科还挺奇怪的,不过他立马拍拍胸脯,“没关系,等我们找到我爸爸,我让他带你去最好的医院看!” “好,那你带路。”达莉把他往前推了推,可德拉科哪知道他爸爸在哪,只能用在女生面前不能说不行的思想继续逞强,他二话不说就带着达莉靠着他的直觉在森林里转悠。 “我不行了!”德拉科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啊——” “你的脸好红。”达莉走到她身边,她的脸色也不好,手指的血好不容易结了痂,但只要一拉扯,还是生疼。 “我不会生病了吧?怎么办,你得照顾我到我爸爸来找我们!”现在不是他找爸爸了,而且爸爸找他了。德拉科的小脸确实通红,也不知道他今天是着凉了还是受惊了,当有人提醒你生病时,有时你的精力好像会立马消耗殆尽。祸不单行,还在迷路的两个小孩一个受伤,一个发烧。 德拉科难受坏了,可没有了之前的精气神,硬扯着达莉不让她走,他好似真的怕她会丢下他:“你不能不管我......否则我爸爸......” 没办法,两个小孩只能互相依靠着在漆黑的森林中前行。 “可怜的孩子,是谁家可怜的孩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吓了他们一哆嗦,但德拉科晕晕乎乎的,一直抱着达莉。 “救命!”达莉喊了出来,向这个声音求救。 一个脸上长了很多疣体的丑陋的老巫婆出现在他们身边,她看起来没比那个黑巫师好多少,但她别无选择,“他生病了。”她拦着德拉科的肩膀,皱着眉头。 “这个男孩发烧了,你们快跟我来,相信我。”老巫婆拉着达莉的手(即使她不情不愿)走到森林里一间亮着灯光的小屋,他们在这片森林转了两个小时都没有看到这间屋子,但德拉科等不了,她扶着他进了小屋,把他扶上那里唯一一张还算干净的床。 “我看看需要点什么。”老巫婆拿出她的瓶瓶罐罐开始往大锅里倒,她的鼻子动了动,“你的手指!亲爱的!这里有一瓶白鲜香精!快用!不要留下伤疤了!”达莉接过那个瓶子,怀疑了一番还是被疼痛打败了,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涂抹在伤口上,奇迹发生了!翻在外面的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转眼间就长上了一层新皮。 达莉又看了看她那口大锅,心想她应该跟童话故事的黑心巫婆不同,她要相信她。她粗略观察了下这个小屋子,还算温馨,只是有很多瓦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这时躺在床上的德拉科又开始支支吾吾,拽着达莉的衣角,“爸爸来救我们了吗......” “没有。”达莉心想他爸爸到底长啥样她都不知道,“有人救了我们。” “那你能给我唱首歌吗?我好困......” 达莉想了想,回答说:“不能,你不能睡。” 他失望地哦了一声,继续进入半昏迷状态。 “他很严重。”达莉转身对老巫婆说。 “就来了!就来了!”巫婆从锅中乘出一碗紫色的浓汁,粘稠的啪叽一声掉进杯子中。 “喝了它就能退烧了。”她端给德拉科,可是这时德拉科就跟回光返照一样,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这是什么!我不喝!你要毒死我!” 达莉看了眼德拉科,二话不说接过巫婆的杯子,掐住德拉科的鼻子就往他嘴里灌。 “呜呜......你们都是串通好的......你们要杀了我......都是坏人!呕——!” “是不是有精神多了?”老巫婆满意地拍拍手。 “确实。”达莉点点头,他看到德拉科因为气愤与苦涩整个脸煞白,他一直想把手指伸进喉咙,企图把他喝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唱歌!”达莉看他痛苦的样子,努力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可是她根本发不出连贯的音调,只能一句一句挑着唱,这可能是史上最奇怪的《fly me to the moon》。 “真的特别难听你知道吗?”德拉科感觉自己更痛苦了。 但也就过了这首歌的时长,他好像变得跟先前一样精神。达莉伸手去碰他的额头,“不烫了!”随即被他啪的一声打掉。 “你叫什么?我一定把这事告诉我爸爸,到时候你就完了!” “达莉,达莉·德思礼。”达莉坐在床边,也不恼怒。 “怎么写?”不好意思,六岁的德拉科会的拼写实在太少了。但他依旧理直气壮,就算理不直气也壮! 达莉看了小屋子一圈,没发现纸和笔,那个老巫婆还在准备什么餐具,她没打算问她。所以她抓过德拉科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手心画起来。 好了,这下德拉科懂了,那么立刻开启嘲讽模式:“哈,果然是麻瓜出身的小鬼!听都没听过!” “你听好了,我叫德拉科·马尔福!我也不苛求你现在就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去霍格沃茨上学?你要是去了就知道我的鼎鼎大名!”德拉科骄傲地扬起下巴,但是他此时灰头土脸,达莉觉得他有点好笑,咯咯咯地笑出声了。 “有这么好笑吗?”德拉科有些着急,“等你之后知道了你就笑不出来了,不过那个人为什么说你是哈利·波特?他是不是疯了?你看你头上的闪电是画的!”他伸手把达莉额头的水彩笔闪电蹭掉了,还给她看他的大拇指,红的。 “哈利是我的弟弟。”达莉撅起嘴巴,“找他干嘛?” “你骗人的吧?他是你弟弟你不知道他吗?”德拉科心想这个女孩子也太不诚实了,那他必须给她科普一下! 可他忽然瞥见一道银光,快速反应抱着达莉滚到一边,同时,老巫婆拿着刀叉在了床上。 “她要杀了我们!”德拉科和小达莉滚下床,温馨的小木屋瞬间变得破旧不堪,先前的瓦罐变成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动物的头颅,本来就丑的老巫婆变成了更恐怖的怪物——她的嘴几乎咧到了耳边。 “是母夜叉!”德拉科惊叫。 “健康的孩子的肝,新鲜的才好吃!”母夜叉举起刀,达莉眼疾手快地将那瓶白鲜香精对准了她的眼睛,母夜叉只是痛了一下下,她变得更加愤怒,“先吃你!!” 在刀将下的一瞬间,德拉科·马尔福的第一次魔力暴动产生,他用力拉着达莉的胳膊,噗地一声消失了。 随着第二声噗声,他们俩移动到了一条小溪中。水流将他们渡到岸边,两个孩子浑身都湿透了。 “我就说!她要杀了我们!”德拉科还有力气指责达莉,他拧着自己的衬衫,上面全是泥巴。 “你还相信她,给我灌药!说不定是毒药呢!” “对不起。”达莉嘟起嘴吧,看起来可怜极了。 “——算、算了!多亏了我!知道我厉害了吧!(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魔力暴动)”他伸手拉起达莉,“你快拧一下你衣服!我都看到你内裤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把我的外套借给你!”德拉科把自己吸了十斤水的外套脱下来给达莉围住,其实达莉觉得这样更加难走路了,不过她还是乖乖地说了声谢谢。 达莉掏出来她今早买的链子,挂到德拉科的手腕上。 “谢礼。”她又拿出一根星星的,“这是我的。” “质量好差啊!”德拉科嫌弃地看着一圈圈难看的月亮,道:“麻瓜出身也没几个加隆,我理解!我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但是他又马上愁眉苦脸地叫起爸爸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在哪,他们离母夜叉和黑巫师有多远,而且最主要的是......他饿了。 “你饿了吗?”他问,达莉点点头,他满意地说了一句:“我也饿了!” “那吃什么?” “我哪知道!”爸爸!你在哪!德拉科大苦。 “逃,德拉科!”达莉看到一个身影,她转身就往森林里跑。 “我让你叫我德拉科了吗——爸爸救命!”他本来还很想高傲地告诉这个麻瓜出身的小女孩,你想叫也不是不可以哦,能叫马尔福继承人的教名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荣耀!再一看那个黑巫师正奸笑着像他们走来。 黑巫师大体是嗅到了魔力的味道,用移形换影来到这里的,他要给卢修斯好看!要向主人献上哈利·波特! 他变成一团黑雾追赶着他们,马上就堵住了两个孩子的道路。 “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德拉科说这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 “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胆小鬼父亲!”黑巫师激动地抓着达莉,用魔杖指着小德拉科,“钻心剜骨!” 德拉科痛苦又刺耳的尖叫响彻四周,钻心的疼痛使德拉科在地上不断地打滚,抽搐。达莉恐慌极了,她挣扎着咬上黑巫师的手,那人吃痛地甩开达莉,她倒在他身边,她觉得她一条胳膊疼得要死,根本使不上力气,紧接着,黑巫师用他那根小棍子指着她说:“钻心剜骨!” 达莉切实地感受到了德拉科的痛苦,她感觉有一把无形的刀子在她骨头上刻字,她的脸色比月亮还要惨白。 “停下!!”她艰难地抓住那人的一条腿,因痛苦的声音已经变成奇怪的尖细,“停下!!!” 她感受到一股黑漆从体内迸发出来,那团黑色物质直接包裹住男人的全身,将他烧的通红,猩红的血液与肉沫一同飞溅在她身上。 甚至男人连叫声都没有,已经变成了一摊沸腾的烂肉。 “达莉!你有没有怎么样啊?!”德拉科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他大喘着粗气,他心里是十分害怕的,但他依旧撑着疲惫又虚弱的身体走到女孩面前,他分不清女孩身上的血是她的还是男人的。 达莉开始了一场歇斯底里的尖叫,以她为中心,一片的树木都被不知名的力量斩断,歪倒在地上。 只有德拉科还毫发无损。 “我是怪物!”达莉惊恐地抱着头,她的全身几乎沾满了血,“妈妈说的没错!我不正常!” “不!你不是!看着我!”德拉科下意识地抱住了女孩,“达莉·德思礼!” 小孩子的声音奶声奶气的。 “达莉·德思礼。”他再次叫了他的名字,小孩子的语气中哪有什么特殊的情深意厚,但此时女孩停止了自我否定,闭着眼睛安静地将头靠在他的锁骨处,“你并不是一个怪物。” “你跟我是一样的。” “达莉·德思礼,来找我吧。”他目光灼灼,“我们之后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到那看看,真想不通,为什么我要替卢修斯·马尔福找儿子,他早就应该进阿兹卡班了!”新的声音传来,一个独眼巫师瘸着一条腿出现在森林中,他看到了一个男孩拥抱着一个女孩,男孩看起来邋里邋遢,整个人就像蒙上了一层尘土。而他环住的她看起来更是不妙,好似被人用一桶污血从头顶浇下,粘稠又猩红的液体把小麦金的长发凝结成一绺一绺的,它们有些顺着额头,有些顺着眼角,有些顺着下巴...... “就是他们了!” 刷的一声。 德拉科·马尔福从这段奇怪的记忆中回到现实,他的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轻响,他站在那个奇怪的房间中,他知道这是斯莱特林的密室,奇怪的石像,死去的蛇怪,啊,还有瑟瑟发抖的达莉·德思礼。 “你还没回去吗?”德拉科把那个所谓他未来儿子挂他身上的破玩意扔在一边,蹲下来问眼前的女孩。 “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女孩抬起头,眼泪和鼻涕大概都混到一起了,还有泥土,真的特别丑,德拉科想。 “还有你也没回去!”达莉一把环住德拉科的脖子,又是一次把鼻涕眼泪都要擦在他身上的伎俩,“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等了你很久!” 德拉科不知道在经历这段记忆的时间时在现实中有着怎样的流逝,只是他觉得她那么害怕,傻子才会在这里继续等,说得好像她从来不会向别人求助。 “那么......走吧,回去了。”德拉科温柔地把手放在她的腰间将她扶起来。 “你儿子怎么那么恐怖啊,你怎么教育的啊?”达莉哭得抽抽搭搭的,但她没有放开环住德拉科的手,德拉科伸手把拽开她的双臂,然后让她重新环住他的腰。 他挺无语的。数落他干嘛?关他屁事!他现在才十四岁,哪他妈来的儿子!骗子就骗你管用! “哦!还有你的手链,断了,在这里。”达莉给伸出手掌,那个断裂的手链,挂着一个歪歪扭扭的D,就像小孩子写的。 “不重要了——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把以前的关系说清楚了吧! 呜呜呜,怕没说明白(文字表达能力太差)写一些解释好惹。 问:德拉科到底说了多少句我爸爸? (以及其实几乎都是德拉科在受苦哈哈哈哈) 但是后面还没说清楚,之后还会写哒。 一开始出现的D不是德拉科的D,是小时候达莉写的D哦! 黑巫师设定是一个走投无路的食死徒,疯了在逃亡,想报复马尔福一家,马尔福和卡卡洛夫一样在那边人缘可不好,但是人有钱又能演,所以在他们去麻瓜聚会的时候比较好下手,不得不说当时卢修斯也掉以轻心了,达莉算是黑巫师意外的收货吧。 达莉的身份不知道大家看懂没,因为在痛苦中压抑自己的魔力差点成为默默然(之前就写了像油像漆),德拉科最后说你不是怪物(之前也有写的达莉的一个“幻觉”)的时候她没有真正成为默默然,是德拉科让她活了下去(默默然一般活不过十岁),而也是她救了德拉科(黑巫师他想杀德拉科,把达莉认成救世主,疯子嘛,眼神不好)。在巫师的世界如果一个巫师救了另一个巫师,那么他们就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们互相拯救了对方,所以他们才会有一种说不清的羁绊,注定遇见的缘分~ 哈哈哈哈哈越写越觉得把达莉写成了嗲精 今天双更一万字!求留言呜呜呜求互动!敲碗敲碗! P.s.德拉科看到的只是他主观看到的,达莉一家是我为了剧情连贯写上的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德拉科的温柔就持续了一天,不,可能几个小时。 现在达莉感觉他已经完全不理她了。 搞屁啊,她还没跟他算儿子的账呢。而且她可是在那个密室里等了他很久很久,多恐怖啊! “这可能是时间旅行。”卢娜从一本厚书中露出一双空灵的眼睛,“神秘事务司里有很多时间转换器,这本《时空奥秘》写的——每一个时间转换器上都刻着‘我标记每一寸时光,但从未超越太阳。我对于你的价值,是由你的目的衡量’。” “可是为什么要找上我呢?”达莉接过那本书,草草地翻了几页,感叹了句“看不懂”。 “他跟我说他要我体内的一点东西......噫,感觉好变态哦!”达莉夸张地抖三抖,“我想不出来,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要不我们去把马尔福化学阉割,以绝后患。” “好主意。”卢娜竖起大拇指。 “嗨,达莉。”塞德里克抱着书包坐在他们旁边,“嗨,卢娜。”卢娜朝他点点头,继续看《时空奥妙》。 “塞德,下午好!你的书包怎么啦?”达莉注意到他的书包裂开了,墨水把书包染上了浓重的色彩,其中一本《高级变形术指南》有一大块都看不清了。 “怎么了勇士,谁对你打击报复了?不应该呀,你可受欢迎了。”达莉开玩笑地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塞德里克。 “达莉,别逗我笑了。不是新书包了,你们拿来练一下修复咒?”他压低声音,告诉她们:“刚刚哈利告诉我了......第一个项目。” 是火龙。 达莉无法想象霍格沃茨居然同意把这么危险的生物放进学校,塞德里克有些拿不准,因为他也很难相信三强争霸赛竟然如此危险。 “塞德,你要加油。你说过今年圣诞节来我家玩的——哦糟糕,今年我可回不了家过圣诞节了!”一想到圣诞舞会,达莉又想快进时间了。 可一想到火龙,达莉又开始担心起哈利。 周二那天很快就到了,当天早上,以德拉科为首的斯莱特林小蛇们就开始跟赫奇帕奇小獾们赌哈利到底会不会缺胳膊少腿。 反向毒奶,最为致命。 达莉二话不说就赌了十加隆。 “我赌哈利最快通过第一个项目!”当然是收获了不少嘲笑,因为她还怂搓搓地赌了三加隆给塞德里克。反正到时候谁更厉害就吹谁,见人说人话就好啦。 学校中午就停课了,让全校学生有时间到下面圈龙的场地上去——他们并不知道会在那里看到什么。 火龙在场地咆哮,学生们又兴奋又紧张,几个训龙师在周围巡逻,生怕有什么特殊情况出现。 没那么冷,但达莉紧张地一直在看台上搓手。卢娜坐在她旁边,还是那一副略带吃惊的表情。相隔她们不远就坐着潘西和达芙妮,潘西好像已经准备好了纸巾,随时为勇士们大哭一场。 德拉科的位置更远一些,他旁边坐着西奥多·诺特,从脸上的表情大概在推算勇士们应该如何完成这个项目。忽然他转过头来,跟达莉的目光对上了,她还在思索要不要打个招呼,可下一秒他的视线又转移到了他的同伴身上。 “是不是比较古老的家族都会有一点特殊的遗传病,比如性格紊乱,阴晴不定?”达莉皱着眉头问卢娜。 “我不清楚马尔福家族,我爸爸是这么告诉我的,很多家族为了保持血统纯正所以你懂的——塞德里克出来了!他是第一个!”卢娜指着场地外的小帐篷,达莉眯着眼晴,看不太清楚,但他身形无疑是他。 当塞德里克想方设法通过这头护蛋的瑞典短鼻龙时,人群就像一个长着许多脑袋的统一体,在尖叫,在高喊,在倒吸着冷气。 太刺激了!塞德里克给地上的一块岩石念了变形咒,把它变成了一条狗,他想转移火龙的注意力。那真是一个很厉害的变形咒,而且真的有点管用,塞德里克拿到了金蛋,但他还是被烧伤了——火龙半途改变了主意,觉得情愿先抓住他,而不是那条纽芬兰猎狗,他差一点儿就逃不掉! “塞德里克!霍格沃茨的勇士!”大家都在高呼。 “我真想不到塞德居然只用了十五分钟!高年级的变形咒太酷了!”达莉感叹道,她拍着手,看着卢娜手中的塞德里克画报——那是会动的,塞德里克在微笑,他才没有勇士的架子,更像是一个完美的骑士! 不过庞弗雷夫人可要好好的照顾他呀,毕竟他可是全院最帅呢! 接下来上场的是那个叫芙蓉的一头银发的姑娘,她施了一种魔法,大概是想使火龙陷入一种催眠状态,差不多成功了,火龙一下子就昏昏欲睡了,可是接着它打起呼噜来,喷出好厉害的一道火焰,芙蓉的裙子着了火——她从魔杖里变出水来,把火浇灭了。第三个是天才巨星克鲁姆,他用一种魔咒精准地击中了火龙的眼睛。火龙的鳞片非常坚固,但她的眼睛是脆弱的。可惜的是,火龙痛苦地挣扎着,脚踩来踩去,把那些真蛋踩碎了,应该要扣分了。 最后一个就是哈利·波特了。 观众席的声音有的友好有的恶意满满,不过他们共同的是期待。 哈利的身形比其他勇士小太多,他对面赫然耸立着那条匈牙利树蜂。它低低地蹲伏着,守着它的那一窝蛋,翅膀收拢了一半,那双恶狠狠的黄眼睛死死盯着哈利。这是一条无比庞大、周身覆盖着鳞甲的类蜥蜴爬行动物。它剧烈扭动着长满尖刺的尾巴,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几米长的坑坑洼洼的痕迹。 他举起魔杖。 “火弩/箭飞来!”他喊道。 接着,他有什么东西在他后面嗖嗖地穿过空气疾飞而来——他的火□□绕过禁林边缘,朝他快速飞来,它飞进场地,猛地停在他身旁的半空中,等着他跨上去,他抬腿跨上飞天扫帚,一蹬地面,腾空飞了起来。 “我的天哪,他能飞啊!”巴格曼喊道——观众们都在惊叫和喘气,“你看见了吗,克鲁姆先生?” 达莉激动的要落下泪来。 可火龙似乎不想动窝,她的脑袋跟着哈利的扫帚移动,不停地喷火攻击他,而幸好火弩/箭足够快,可紧接着,火龙勇尾巴抽到了哈利,他的身影歪了歪,观众席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好在伤口不是很深,他可以继续支撑,挑衅着火龙,看样子他想让火龙跟着他一起飞翔。 终于,树蜂竖起身子,黑乎乎的、粗糙的巨大翅膀完全展开了,像一架小型飞机那么宽——哈利立刻俯冲下去。不等火龙明白他做了什么、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拼命冲向地面,冲向那一窝蛋,现在不再有那对带利爪的前腿保护着它们了——他松开火弩/箭,腾出双手——他抓住了金蛋—— 随即他嗖地腾空而起,飞离巨龙,在看台上空盘旋,沉重的金蛋夹在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底下。 好像有人刚刚把音量调了上去,人们都在呐喊尖叫、鼓掌喝彩,声音震耳欲聋,就像爱尔兰队的支持者们在世界杯赛上一样—— “看呀!”巴格曼在高声大喊,“你们快看呀!我们年级最小的勇士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金蛋!这将会缩小波特先生与其他勇士之间的差距!” 现在来看,达莉才是那个需要纸巾的人,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呜呜咽咽,手还在不停地擦着眼泪,无论是因为她捂住了出声口还是因为其他人的声音实在太大,卢娜都表示,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我说卢娜,我们要不要去看哈利,我们一起!”达莉激动地说,可卢娜笑了笑,摇了摇头,她指了一个方向,罗夫·斯卡曼德在向她们招手。 行吧,真有你的。 达莉拍拍屁股,二话不说就冲向紧急救援帐篷,那里已经有两个小伙伴在等哈利了。 “哈利!”他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在达莉跳过来的时候接住了她,抱住她转了一圈,他听见她兴奋地夸他:“太精彩了!惊现又刺激!你简直就是传奇!” 被夸赞的感觉真好,他已经受够了连续一个多月的冷眼和讥讽,现在他最好的哥们也跟他重归于好,如果没有接下来的项目,他觉得十分美好。 “塞德!”还挂在哈利身上的达莉伸长手臂叽叽喳喳地跟塞德里克招手,“恭喜你!你也好棒!不过还是我们哈利最棒啦!”她又紧紧地抱住了哈利,蹦蹦跳跳的。 “wow,年轻的爱情呀。”神奇的照相机咔嚓一声,记录下了达莉雀跃的表情,讨人厌的八卦记者丽塔姗姗来迟。 “完了,她肯定要添油加醋了。”赫敏的脸色难看极了,果然在她说完的一瞬间,丽塔那支绿色的羽毛笔开始飞速书写,很难想象它到底记录了什么。 “最年轻的勇士,总要伴随着一些争斗,女孩们的!”她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世界中,她的羊皮纸小本已经翻页了。 “我只希望她能少写点,或者至少把我的名字写对。” 那达莉可就大错特错了。 第二天,《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再次被哈利占据了,而其中最大的照片就是丽塔偷拍的那张——哈利抱着达莉转了一圈,更要命的是她还冲塞德里克在挥手—— 达莉·波特(名字依旧没写对)小姐年仅十三岁(年龄也错了),可她已经让两名勇士变为她的掌中之物,下一个会是谁呢,我猜,是天才球星克鲁姆。 她一向喜欢名人,在塞德里克成功拿下金蛋之前从未正眼看过他...... 可怜的赫敏·格兰杰小姐,她还是被救世主抛弃了。 她相信自己明天一定会收到无数封吼叫信,她现在可以考虑一下怎么逃出霍格沃茨了。 “太逗了,达莉,你成名人的愿望实现了!”米里森故作夸张地扬了扬报纸,达莉知道她是知道他们之间没有那种关系的,但是她声音大的出奇,让不看报纸的人也有兴趣共同传阅。 达莉吃不下饭了,她觉得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逃命似的离开礼堂,她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可她差点忘了,他们马上又要在神奇动物保护课上和炸尾螺斗智斗勇了。 “我拿不准它们是不是冬眠。”海格告诉在南瓜地里的同学们,他们瑟瑟发抖,没心情讨论勇士们的花边新闻,“我们不妨试一试,看它们想不想睡觉……我们把它们安顿在这些箱子里……” 现在只剩下十条炸尾螺了。显然,它们互相残杀的欲望并没有彻底根除。如今它们每个都接近六英尺长。它们厚厚的灰色保护层,它们胡乱摆动的有力的腿,它们不断爆炸喷火的尾巴,还有它们的刺和吸盘。同学们都无精打采地望着海格搬出来的大箱子,箱子里都铺着枕头和毛绒绒的毯子。 “我们把它们领进去,”海格说,“然后盖上盖子,看看会出现什么情况。” 结果,他们发现炸尾螺并不冬眠,而且不喜欢被人塞进铺着枕头的箱子,盖上盖子。很快,海格便喊叫起来:“别紧张,别紧张!”因为炸尾螺在南瓜里横冲直撞,地里已经撒满了冒着青烟的箱子碎片。达莉跟着大多数同学想从后门跑进海格的小屋,可是当她马上要跨过栏杆时,德拉科看到她就像看见巨怪一样,立马把门锁住了。 天杀的德拉科·马尔福! 达莉可不想跟那些英勇的其他同学帮助海格跟炸尾螺搏斗,她拐了个弯,躲进马棚里。 海格给马克西姆夫人的那些骏马不断提供它们最喜欢的纯麦芽威士忌。临时马厩的角落里的饲料槽飘过来一阵阵酒味,她被熏的晕晕的,这很大程度地让达莉的心有些麻醉。 她想是不是应该大胆一点,就偷偷来一点,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借酒消愁嘛,明天还要迎接吼叫信呢...... 于是乎她也这么做了,她确定、好吧她的脑袋有点晕......她应该或许就偷抿了一小口威士忌,或许两口,这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她很快乐,甚至已经可以跟十条炸尾螺搏斗了! 她的笑容就像被施展了一个超强快乐咒,就是她觉得她可能真的近视了,什么都看不太清。 当她慢悠悠地回到南瓜地的时候,学生们好像已经下课了。 “这堂课这么快!”她拍了拍手,她仿佛不能控制自己了,她好想把南瓜炸开一个洞,然后在里面坐着,看看它会不会变成马车。 “德思礼,你还没走吗?”她看到一个模糊的淡金色脑袋向她走来,她使劲搓了搓眼睛,可是这个淡金色脑袋旁边怎么没有墙了!一般都会有两堵墙! “啊!马尔福!你的墙呢?”她把手掌支在额头处四处张望,“绿色的红色的都没有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你喝酒了?你不会还去偷了海格的酒吧......你可真厉害。”德拉科看达莉摇摇摆摆,一直在试图扶正她,可只要她站住了,就要往奇怪的方位倾斜。 “一小口!或者两口!”达莉数着手指。 “我不管你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德拉科还在不断地扶正她,嘴上不停地、慢悠悠地说:“立正,德思礼。” “你为什么刚刚要把我锁在外面?”达莉醉醺醺地,但她可没忘她为什么会去马棚,她一下一下地戳着德拉科的胸口,自然而然地倒向他,德拉科身体一僵,倒是没有继续将她扶正的心思了。 “下意识。”他回答,“好了德思礼,我陪你去醒酒,你看看你这个样子。” “你骗人!”达莉从她的怀里猛地站直身体,斥责他:“你好久没有理我了!为什么!亏我在密室等你那么久!我怕你死掉!” “我......”德拉科很害怕,他无法面对过去的记忆,他是因为过去才会对德思礼念念不忘吗?他无法抛弃他的纯血观念,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理清楚......可是其实他把她关在门外的时候就后悔了。 “你是不是只想跟我亲!你真是个坏蛋!”达莉控诉着,又把头埋向德拉科的胸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微微扬头,下巴还抵在少年的前胸。 “那你要跟我啵啵吗?然后,你就跟我说话,好不好?” 该死的梅林的爱情魔药啊。 他感觉心里一阵燥热。 作者有话要说: 擦,怎么写成双向暗恋了,不行,舞会之后我要把你们俩拆散,妈妈不允许! 德拉科真的很怂了。他看到记忆之后他其实很害怕自己是因为一些过去喜欢达莉,所以开始鸵鸟ing 没事妈妈立马掰了你俩!文案的事情不可能不发生! 依旧是求留言嘿嘿嘿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金发的少女在南瓜地中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鼻尖冻得通红,像林间跳跃的小兔子一样楚楚可怜。 德拉科不得不承认,她每次的靠近都让他或多或少有些不适。 “那你要跟我啵啵吗?你就跟我说话,好不好?”她白皙的皮肤因为醉酒染上一层粉红。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他对她的抵抗力可不强。 而少女的唇瓣近在咫尺,他认为这一刻不需要再思考什么,是时候珍惜下当下了。 “啪!”这声啪不仅仅是少女发出来的,还有的是她狠狠地拍了下德拉科的额头时的响声。 “哈!你想得美!”达莉狂笑不止,好像终于成功报复了他一整年的掐脸和弹脑门。 “德思礼!”德拉科立马收回对达莉的种种恋恋不舍,他明白他居然因为小小的鬼迷心窍被眼前的女孩耍了——居然是被德思礼耍了? “以后别想让我再搭理你。”该死,这句话怎么说的像是小学生吵架? “爱理不理!马尔福,别太爱我!”达莉歪歪扭扭地走向城堡,同时转过身对德拉科招手,“等我泡完全校的大帅哥,如果我还记得你,也不是不可以啦——妈呀!”达莉酒后的豪言壮志还没说完就被一颗大南瓜绊倒,摔在满是木箱碎屑和炸尾螺的残骸的南瓜地中,真是乐极生悲。 德拉科决定无视她。 “马尔福,你怎么又欺负同学!又是达莉,她到底怎么招惹你了?!”好巧不巧,海格终于安顿好了那唯一存活下来的炸尾螺,打算给自己的南瓜地来一个修复咒语,就看到还有学生留在这边——达莉躺在地上,而德拉科一脸阴沉。 德拉科的目光在哼哼唧唧的达莉和愤慨万分的海格之间移动,忍不住骂了几句:“两个蠢货。” 达莉猜测自己可能是被海格提回城堡的,因为她的身上还有一股子□□味,庞弗雷夫人一直在她旁边忙着给身上还残留羽毛的同学喂去除剂,他们全是吃了最近大热的金丝雀饼干,最后没有完全恢复,才跑到这里给庞弗雷夫人增加负担。 “达莉,酗酒可不能是一个好姑娘的习惯。”庞弗雷夫人忙里忙外,还不忘教育达莉,“韦斯莱!又是韦斯莱,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毕业呀,他哥哥们也从未这样天天......鸡犬不宁。”当然数落韦斯莱兄弟是必须的。 “我保证再也不这样了......”她抱着一个桶,随时都有继续呕吐的可能,“您不是不知道海格教授的炸尾螺有多危险,我只是一时害怕,想壮壮胆......” 达莉装可怜的表演能力特别强,马上摆出一副泪光闪闪的样子,这招对付庞弗雷夫人这种好心肠特别管用,她不再说什么,继续去帮助那些可怜的金丝雀了。 达莉下床漱了个口,决定再在校医院睡上一觉,能避一时风头就避一时。 她喝酒之后没发什么疯吧,要是发了没被同学看到吧——算了,不管了。 接下来的几天,长桌上的吼叫信总是乱飞,因为它们不知道到底该去找达莉,还是波特,毕竟丽塔没有写对她的真实名字。 有时候他们会对着哈利一通乱吼,所以他和达莉就很默契地再也没有拆开它们,任由吼叫信在格兰芬多或者斯莱特林的长桌爆炸,就连邓布利多都有点受不了,他叫停了一切送给达莉·波特的来信,也不让丽塔再进霍格沃茨,并感叹今年最受欢迎的人一定是这位没入学的小姐。 让达莉没有想到的是,找她麻烦的居然还有玛丽埃塔,她记得她,一个头发泛红的金发五年级拉文克劳,是把秋·张介绍给塞德里克的人。这就很奇怪了,明明秋·张在旁边拦着,她也想要上来“教训”她一顿。 “可你是塞德的女朋友吗?”达莉不甘示弱,在斯莱特林她可以唯唯诺诺,其他的?算了吧。 “他邀请了秋参加了圣诞舞会!”也不知道玛丽埃塔为什么会比秋还生气,但秋就是跟她穿同一条裤子,可她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达莉能看出来她确实喜欢塞德里克,而玛丽埃塔就是她的枪,为的是给达莉做一些小小的警告。 “听着,他跟谁去与我无关,我不在乎。”达莉深呼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我可以让他不跟谁去,你们知道的,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可以做到。哈利,塞德,哦还有克鲁姆,我可以随便挑。” “我以为丽塔的消息没有什么真实性。”秋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她的亚裔血统给了她一副天真的娃娃脸,根本看不出来比达莉的年龄大。 “或许马上就是真的,谁知道呢。”达莉婊里婊气地捻起一缕头发,“艾克莫,如果你是嫉妒塞德邀请了秋·张,你来找我其实并不能解决问题。不过我或许可以帮你......一些吸引男人的技巧,嗯,比如你的头发,去染染或许还有救,有点像长毛天竺鼠了。” 然后她快速地说了句拜拜撒腿就跑,因为她看到玛丽埃塔已经怒不可恕地举起魔杖了,在圣诞节之前,她可千万不能打架! 她拿到那笔反向毒奶的巨款,扣除压塞德输的三加隆,预定了一套新裙子,接下来的每天都在告诫自己控制食量,控制表情,每天抽出时间练习舞步! 比学习上心多了,卢娜是这么评价的。 她本以为自己因为桃色绯闻的缘故没什么人邀请了,还有点淡淡的忧伤。可事实上正好相反,很多高年级的男生觉得她有着不屈于年龄的危险的魅力,邀请人数直线上升,但是她都心机地给予保留态度。 “舞会女王必是我的!”她每天要跟卢娜自我洗脑一百遍。 “圣诞舞会有这个传统吗?”卢娜看了眼塞德,幽幽地问。 “别打击她的积极性,我们就当是有的。”塞德里克低头在羊皮纸上又加了几行字,递给达莉,“进行跨物种转换时,变形咒必须作调整,我给你补充好了,再给你讲一下,就你写的这里......” “好了好了,谢谢你塞德!”达莉敷衍地冲他摆摆手,“变形课实在太难了!如果实际操作我都能明白,可麦格教授用让我们写出来。” “那你明年的OWLs怎么办?”塞德里克拍了下达莉的脑袋,“你还是得听我讲一下。” “可是......明年我再找你补习不可以吗?今年我想再多玩玩。” “那可不行,毕业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我爸爸想让我去魔法部工作呢。”塞德里克继续翻了几页书,用铅笔勾勾画画做着编号,又推给达莉,把知识点过了一遍。 忽然,一个纸团砸中了达莉的脑袋,她朝那个方向看去,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笑的一脸调皮,达莉立马把纸团弹到一边,一脸防备。此时哈利和罗恩也看向她—— “你愿不愿意......”一模一样的其中一个手和嘴一起动,可他还没说完呢,她那一排不远处就扬起一个慢吞吞的声音。 “斯内普教授。” 这惹得斯内普往他们这边走过来,有惊无险,他只是扫了一眼他们,等他继续转悠到别的地方监督骚动的学生们时,弗雷德又冲达莉小声说:“我说,达莉,你愿不愿意——” “斯内普教授。”又是那种慢悠悠的腔调,“我在魔药课上一直有个疑惑。” 斯内普再次向他们走来,并用本子打了一下正手舞足蹈地跟赫敏说着什么的罗恩。 达莉只能又一次地装模作样写作业,时不时还要假装冥思苦想一下。 过了一会,某只韦斯莱一个跨步坐到达莉旁边。 “嘿,我说——” “斯内普教授!” “我说马尔福有什么毛病吗?”弗雷德有些不耐烦地瞅了一眼不远处的淡金色脑袋,发现他还回瞪了一眼。 “可能是太久没见爸爸得喊点中年男性感受下父爱。”达莉也瞄了一眼德拉科,也被瞪了一眼——干什么嘛。 “舞会找好舞伴了吗?”因为他们坐在一起,声音不大,斯内普没兴趣管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些什么。 “啊,还没有,可是......”她跟格兰芬多一起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哦,只是问问你!给你,我们答应给你的。”弗雷德看达莉十分纠结,便不打算再为难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试管,眨眨眼睛,“增龄剂,到十八岁的量。” “这次我一定相信你,你真好!”达莉眼睛发光,伸手刚要碰到增龄剂,弗雷德的手一抬,没让她拿到。 “我叫什么?”他的声音还是很小,温柔地传进达莉的耳朵。 “乔治?”达莉咬着嘴唇,不太确定。 “猜对了,给你。”弗雷德揉揉她的脑袋,把增龄剂塞到达莉手中。 “谢谢你哦,乔治。”达莉开心的摇了摇试管,又冲几个座位之外的双胞胎挥挥手,“也谢谢你了,弗雷德。” 几米外的乔治扬起一模一样的笑脸。 这下可太好了,她现在只要在邀请她的男生之中挑选一个最好的...... “德思礼,你愿不愿跟我一起去舞会?”就在这天晚些时候,一个身材粗壮的男生堵住了她的去路。他是斯莱特林校队新的队长,甚至比克拉布和高尔还要粗壮一些。他的前臂长着浓密的汗毛,像带毛的火腿。 “啊......”达莉这才意识到,她太天真了,如果她能吸引到好的男生,也一定会吸引到蒙太这种人。 “我打听了一下,你还没找到舞伴吧?” 拒绝他? 蒙太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尤其是他终于取代了马库斯·弗林特位置之后,更没什么人敢在招惹他。 看来她的圣诞舞会就要埋葬在今晚了。 “我想,好吧,可以的,我很乐意。”达莉支支吾吾,才能勉强把这句话说出口。 她在寝室忧愁了一晚上,她不愿意他的毛手碰她,她要带着清洁剂去参加舞会,要不就装病,干脆不去了,不行,这么重要的场合——算了,只是跳舞而已,只要忍过几支舞,她就可以继续独自美丽! 花了那么多钱的裙子不穿了吗?不可能。 “达莉,舞会你跟谁去?”哈利正好碰见落单的达莉,他拉着罗恩别别扭扭地走上前,“如果你还没有答应别人,我的朋友罗恩——” “哦,罗恩。如果你早几天说,我一定答应你。”去他的不在格兰芬多找舞伴! “听上去蛮可惜的,没关系。”罗恩不是很失望,毕竟听到达莉愿意跟他去(几分真心他就不算了),他觉得还是挺......异性相吸的嘛。 “看起来你不是很高兴,达莉?”哈利没注意他好哥们开始自恋了。 “好很多了,舞会见,男孩们。” 圣诞节那天早上,猫头鹰不断地飞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或许是谁给地窖开了门?),达莉收到了她的新礼服,一条漂亮的镶着碎钻的绿裙子。还有来自家里的美味肉饼,可她今天不打算吃了,她的礼服的腰围可是比她的尺寸还要小一些。 哈利的礼物——《和火炮队一起飞翔》?他真的很爱魁地奇,谢谢他了。卢娜的礼物,一顶绿色的蛇型帽子,呃,挺用心的,就是有点像大便,下一个。塞德的礼物,嗯?!自制习题册?! 达莉一脸无奈地把这些礼物都收起来,从公共休息室慢悠悠地走到礼堂,享受今天唯一一顿早饭,她午饭不打算吃了。 从下午开始,她就和米里森开始为舞会做准备,她差一点就穿不下这个裙子了(达莉:或许我早饭也不应该吃)。她第三遍试穿了她的绿裙子,才把她整齐地铺到床上,开始对头发加点小魔法。 她把自己卷曲的的刘海固定到一边,让它们随着鬓发一起垂到耳边,海藻般浓密的麦子色的长发柔软地披散在肩上,她试了几个造型,但最终还是决定就这样,和她的脸型最般配。 “接下来是......增龄剂。”她拿出她的小试管,宝贝地亲上一口,“把我变成十八岁吧!” “达莉,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米里森的身体刚刚塞进她玫红色的长裙中,“你喝了增龄剂还能穿下你的裙子吗?” 遭了,她已经一口闷了。 “呕——”这是她今天做的最夸张的表情,她将食指伸进嘴里企图能把药水吐出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感觉她的身体在撕裂般的长高,她慌张地抓起裙子往身上套—— 好,腰可以勉强塞进去,只要一直深呼吸,但是......卡、卡在胸上了! 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突然!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长大了! “增龄剂要多长时间......”她崩溃地趴在床上。 “一天吧?我也不知道,我魔药课成绩不好。”米里森一脸幸灾乐祸,“你帮我拉下拉链先——你不还有一身礼服吗,我记得那个挺大的。” “可是那个一点都不时尚!” 她随便带的! 而且它是红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到舞会了! 怎么感觉我开始炒cp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蒙太是跟谁打听的呢嘿嘿嘿 达莉的舞会:鸡飞狗跳,想了半年最后一件事都没成!!!! 求留言求收藏哈哈哈哈哈 第58章 五十八章 “好了,仙度瑞拉,你还打算去吗?”米里森撑着眼睛,正在涂睫毛膏。 而达莉也在撑着眼睛,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留下泪来。她不能哭,如果眼睛肿了她真的出不去门了。 她恋恋不舍地摸了一遍又一遍绿裙子上的碎钻,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翻出之前那条红裙子来,比在身前左看右看,最终是认了命。 它是一条法式小礼服,夸张的领口能让她露出一道沟壑,但腰部却有一条碍事的缎带,一下增加了厚重感,下摆层次感不足,虽然拉高了腰线但整体更适合度假。 在增龄剂的作用下居然还合身了起来。 “怎、怎么样?”她不安地提起下摆,转了一圈。 “其实还可以,虽然我更喜欢那条绿的。”米里森上下打量了一番,“胸挺不错的。” “我觉得不太好看啊......”达莉在镜子前不断地左右摇摆,目光还扫了几眼铺在床上的绿裙子,烦躁地把腰间的缎带抽了下来,“增龄剂能不能快点过去啊......” “你不再快点结束,舞会就要开始了。”米里森听见门口一阵骚动,女生们互相夸赞的笑声也传入达莉耳中,“我可先走了。” 随着宿舍门关闭,达莉又在房间开始了焦急地踱步,她不停地祈祷下一秒她就恢复原来的身体,可并未如她所愿。 她又打理了她的头发一遍,还是没有恢复。 达莉又留恋地看了眼绿裙子,孤注一掷,把窗台上养着的白玫瑰揪下一朵,用粘贴咒语固定在缎带中,又将缎带在脖子上打了个结,勉勉强强看得过眼。 她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就这样吧。 公共休息室一个人都没有,这就说明,她已经迟到了。不知道蒙太会怎么说,她现在更紧张了。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她发现,礼堂里的那些小桌子都挨到了墙边,也就是她已经错过了晚宴。勇士们已经开始翩翩起舞,芙蓉拉着一名霍格沃茨的男生,他好像是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长。塞德里克果不其然和秋·张跳着舞,哈利在慢慢地原地转圈,看起来更像是被他的舞伴带领。而克鲁姆的舞伴居然是——赫敏·格兰杰?! 她对她的头发做了一些手脚——大概是发丝柔顺剂,它们不再是无法无天地蓬乱,而变得服帖有光泽了,她将它们挽成一个高雅的发髻。她穿着一件用飘逸的浅紫光蓝色的面料做成的长袍,她曾被下了恶咒的门牙现在整整齐齐地呆在她的口腔上方。怪不得克鲁姆的粉丝后援会总出现在图书馆,原来是克鲁姆一直想邀请格兰杰! 达莉已经能想到格兰杰出现在大家面前是怎样的难以相信和惊艳万分。她不禁有些嫉妒,如果她考虑地再好一点,那些目光说不定就是她的了呢,她嫌弃地提了一下裙摆,寻找着蒙太的身影。 可礼堂的人实在太多,几乎所有人都进入了舞池。此时,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她挫败地退到一边,酸涩感随着曲调在心中撞击。 没人注意到她。 “兰花盛开。” 一朵鲜花绽放在她的眼前。 如出一辙的笑容总让她分不清到底这个魔杖是属于弗雷德还是乔治,她更喜欢把他们统称为韦斯莱。 但她知道这朵花是给她的。 “哦,你们真好心。”她闻了一下手中的鲜花,那朵黄色的小花一下子变成了一只金丝雀,拍打着翅膀,歪着脑袋,鸣叫婉转。 “我也会一点讨人喜欢的小把戏。”她把金丝雀抛向空中,小鸟转了几个圈,最后化成类似于小仙子翅膀下洒落的粉末。 “达莉,不去跳舞吗?”乔治挑眉道,“难得穿得这么好看,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也太可惜了。” “我没看到蒙太。”达莉微微蹙眉,“你们看到了吗?我得跟他一起跳舞。” “别管那个大块头。”弗雷德一把揽过达莉的肩膀,和乔治心有灵犀地勾起坏笑,“他可能在某个马桶卡住了,谁知道呢!” “哦,真希望这是真的,这样他也找不了我的麻烦。”达莉撇撇嘴,还是开心不起来。 “笑一个,小姑娘,除非你真的愿意把今晚留给一个长毛的火腿?”乔治伸出两根手指贴在达莉的嘴角,微微抬高,“我们觉得你可是今天最漂亮的女孩了。” “那我再不去跳舞,也太对不起你们了。”达莉终于扬起笑脸,故作优雅地抬起一只手,满眼狡黠,“现在有哪位绅士想邀请我参加舞会吗?” 古怪姐妹又奏起一首欢快的曲子,节奏比之前的要快许多。 她被乔治带着转圈,她脑中想的全部都是华尔兹的舞步,这时候应该出左脚——脚尖落地——好!旋转九十度——再接着是交换位置...... “我说,达莉——你应该——”舞池人声鼎沸,达莉隐约猜出乔治的意思,她也大声地回应着:“我没跳错!我练了很久!” “我是说——”他的手抬高,达莉顺势又转了一圈,半躺在他的怀里。 “什么?” “你应该放松点!”他的收回胳膊,将达莉推向了另一个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放松点,随便跳,你搞得我们都怕踩着你的脚,我们可没认真学舞。”弗雷德抱着达莉的腰将他抬起来转了一圈,冲他的好兄弟挥了挥手。 “可是,这样我要是踩到你的脚怎么办?” “你现在已经踩到我的脚了,亲爱的。” 随后,达莉发出一阵爆笑,她的一只手支在他的肩膀上,因为大笑头都快埋到他胸口。 “对不起,弗雷德!让我们跟上这首曲子的最后一小节吧!”紧接着她又小小的啊了一声,“你是弗雷德吗?” “这次没有叫错。” 她和弗雷德甚至跳起了“看看谁先踩到对方的脚”的舞步,胡乱的踢踏着鞋跟—— “不好意思!”他们跳的太疯狂了,但所有人都沉浸在舞会的气氛中,达莉身子一歪,撞到了今天的重要角色之一,“哈利!跟我一起跳舞好吗?” “可是,我......”哈利本打算领着他的舞伴离开舞池,他不喜欢跳舞,可他的舞伴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把他推向达莉,走向一个布斯巴顿的男生,她还叫走了她的妹妹,另一个布巴斯顿的男生就被施了飞来咒一样,迅速出现在他们面前。 “跳一会吧,哈利,就跟小时候的音乐游戏一样。”达莉一手拉着哈利,一手提着裙摆,对弗雷德眨眨眼睛说:“真遗憾,舞会女王总是要跟不同的人跳舞的。” “十分薄情,又十分迷人,达莉,不过我们确实需要休息一会了,我脚疼。”弗雷德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装作一瘸一拐的样子,坐到独自一人的罗恩旁边,他看起来一脸怒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古怪姐妹的曲目变成了类似于摇滚的音乐,哈利被达莉拉着,跳着奇怪的舞步,他发现达莉高了好几公分,“你喝了增龄剂?” “是的,为此我不得不穿上一件格兰芬多红裙子,不过我现在觉得还不错,你觉得呢?”达莉微微左右摆动,给哈利显示裙子。 “比绿色那件好看。”哈利不懂潮流,不过他记得达莉曾经拿过一本杂志给他指过那身她本来应该穿的裙子。 “那是因为你觉得绿色代表我们学院,你不能用颜色看好坏。”达莉耸耸肩,把自己因为学院嫌弃过这条裙子的事抛到脑后。 “好吧,可是......你这条裙子的胸口也太开放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说着他就要把自己的礼服外套脱下来披在达莉身上。 “不,就是要这样。”达莉立马把外套推回去,挺起胸膛,“我很自信!你看看那个三年级,他就明显喝了增龄剂——大家都喝,你其实也应该搞一瓶。” “叫我跳舞不如让我再跟龙打一架。”哈利叹气道:“我不跳啦,你朋友来了。”哈利把她推向她的三年级好伙伴,逃一样地离开舞池,还不忘回头说“还是把衣服穿好”,达莉真想把鞋子脱下来扔到他头上。 “达莉,我在门厅等了你好久。”卢娜今天穿了一身银色的礼服,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皎洁,她刚刚离开邀请她的罗夫·斯卡曼德。 “一点小事故,不过已经解决了。”达莉和卢娜在舞池里慢慢摇动,“罗夫的舞蹈怎么样?” “不怎么好,我踩了他十脚。”卢娜耸耸肩。 “......确实不太好。”躲避技能不太好。 “看,塞德里克在和张说话。”她推了推达莉,指着一个方向,秋温温和和地坐在塞德里克旁边,他们讨论着魁地奇,时不时要比一个魁地奇的专用姿势。 “艾克莫也在旁边,走我们去气气她。”达莉紧盯着那个头发泛红的女生,“她过分喜欢塞德了,张到底看不看得出来?” “你去,我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卢娜眨眨眼睛,“跟罗夫讨论弯角鼾兽是我今天最快乐的事。” “塞德,我能邀请你跟我跳一支舞吗?”达莉走到塞德身边,对他伸出手,一脸不怀好意,“趁今晚还没结束。” “你邀请我?”塞德里克温柔地笑了,“我邀请你才对——秋,你介意吗?” “啊,我不介意,只是你和你的好朋友一起跳个舞罢了。”秋看了一眼达莉,沉默了几秒继续说:“走吧,玛丽埃塔,我们去喝点饮料。” “可——” “走嘛,我跟你说点事情。” 玛丽埃塔瞪了一眼达莉,她不好在塞德里克面前发怒,只能幽怨地跟着秋离开了。 “你今天真美,达莉。”塞德里克对达莉大加赞赏,不同双胞胎的欢脱,哈利的鲁莽,他的动作轻柔且绅士,一如他本人,是在天上高高挂着的太阳,谁都无法拒绝和塞德里克跳舞。 “谢谢你,塞德。”达莉调皮地眨眨眼睛,“其实我只是为了气到艾克莫。” “我当然知道,我其实也不太想听她们说了。”塞德里克哈哈大笑,“这可是个秘密,我也觉得玛丽埃塔的头发有点像天竺鼠。” “哦,听你这么说我真高兴。”是谁打的小报告? “对了,习题册怎么样,我可花了好多功夫——你打开看了没?” “好热,塞德!”达莉的眼神转到另一边,“我去拿点饮料,你有什么想喝的吗,香精蜜蜂酒怎么样?” 还没等塞德里克继续说什么,达莉就像是哈利逃离舞池一样飞快地跑来,从桌子上拿到一杯蜜蜂酒灌了一口。 天呐,塞德里克不应该被分进拉文克劳吗? 她随意坐到了一个没人的小桌子,看着还是满满登登的礼堂,满足地眯起眼睛。 主宾席上现在没有人了:邓布利多教授正和斯普劳特妮教授跳舞,卢多·巴格曼和麦格教授跳舞,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跳着华尔兹在学生中间穿梭,在舞场上划出一道很宽的轨迹。卡卡洛夫不知上哪儿去了。又一支曲子结束了,大家再次鼓起掌来,达莉看见卢多·巴格曼吻了一下麦格教授的手,便穿过人群回去了,这时弗雷德和乔治追上去跟他说话。 达莉又接着往门厅入口处看去,意想不到的,她看到了马尔福的一闪而过——他一身校袍,周围没人围着他。 难不成...... 达莉将她的魔杖取出来,它被她绑到了大腿处,幸好没什么人注意在角落的她,这才能让她快速地将裙子提到大腿。 前门敞开着,达莉走下台阶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她可以听见哗啦哗啦的溅水声,像是一个喷泉,间或可以看见人们坐在镂花的板凳上。她悄悄滴跟在他身后,顺着一条曲折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离城堡越来越远了。 “除你武器。” 一道红光闪过,达莉的魔杖再次从手中脱离到少年手中。 又搞砸了。 “你不会觉得你在偷袭吧,德思礼小姐?”他好像又长个了,就算喝了增龄剂,她也赶不上他,“一个最简单的咒语就能打败你。” “我就是路过。”达莉嘴硬着,但实则后悔万分,她到底怎么想的,单枪匹马地面对危险人物!这个人可是想吧蛇怪的牙刺到她身体里,“而且这里可是霍格沃茨,刚刚有好多人呢,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之前也是在霍格沃茨。”他目光大胆地上下游离,一看她就忘了加保暖咒,在这种天气下冻红了皮肤。 他垂下眼睑,慢吞吞地说:“一个多月不见,变大了,德思礼小姐。”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味? “我错了,你把魔杖还给我,我就当没看到你,我这就走。” “你是在跟我打商量?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可以跟你商量?”斯科皮打量着手里的魔杖,甩了几下,“这个魔杖用起来不顺手。” “因为这是我的魔杖啊!”达莉苦恼又害怕,她嫌弃自己的冲动,又不敢逃走。 “还给你。”他觉得无趣,又被莫名其妙地传送到这个时空来了,他承认,在他那个倒霉爹的推波助澜下,他对这个混血十分感兴趣,他们那个时空,可是从未听他谈起过。但再让他去一次那个密室,说实在的,他真觉得恶心。 等他回去再找个听话的泥巴种,使唤他去查查资料,看怎么完美地将她体内的物质提取出来,他可从来没见过活着的默然者,可惜她魔力实在差的可以。 他席地而坐,拿出手机开始随意翻阅,这个时代的霍格沃茨是不通网的,所以他点开一个单机游戏,打算消磨下时间。 “你这个是什么啊?” “还不走?”啊,糟糕,被打死了。 “你今天好像不打算做什么嘛......”达莉干笑两声,鼓起莫大的勇气也坐到斯科皮旁边,“好像真的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新的游戏机吗?画面好精美,能不能——” “给你。”斯科皮烦了,面无表情地把手机甩到她手里,“快没电了,只能玩一会。” 达莉的眼睛亮了,不断地夸这个游戏机也太酷了,也是新的魔法设备吗,已经可以畅通无阻的在霍格沃茨用电了吗等等等等。 啊,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斯科皮百般无聊地看着少女一脸兴奋,无师自通地玩着那个他没有通关的游戏,不一会儿,他发现她已经通了三关了“。 “我挺厉害的吧?”达莉摇了摇手机,“电量不足了,还给你。” “谢谢你,马尔福。”达莉用魔杖卷着头发,“我要回去跳舞了。” “圣诞舞会?你又不是主角,哪有那么多舞。”或许是玫瑰花太香了,斯科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蹦出这么一句。 “我确实不是主角。”达莉点了点脚尖,在花园中跳了几步,“我不止一次以为我是过。小时候,爸爸妈妈只以我为中心,我想到的都能得到,我最讨厌的人就是哈利·波特,我可以尽情欺负他,他从不敢反抗,因为他反抗,我就揍他。当我拿到入学通知书的时候,就一封,你知道哈利收到了多少封吗——至少一百封。”她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倒出来,“我非常生气,全魔法届的人都在期待他入学。再也没人关心达莉·德思礼是谁了。” “他去了格兰芬多,我一定要跟他对着干,我非常渴望能去斯莱特林,可没人愿意搭理一个哑炮混血不是吗?我又被哈利比下去了。”她叹了口气继续说,“虽然我和哈利和好了,可我在霍格沃茨并不是那么快乐,我不爱学习,我的朋友很少,有些人觉得我很坏——我甚至想赶紧毕业。就在今天早上,我还以为终于能被大家另眼相看了,可我又搞砸了......我真不是主角的料,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可你知道吗?虽然跟我约定好的舞伴不理想,但我跟很多人都跳了舞,我发现,我原来被很多人爱着。” “你没有必要跟我说那么多,德思礼小姐。”斯科皮的手机震了几下,彻底宣告电量归零,自动关机。 “因为你如果真是另一个时空的人,你会带着这个秘密走掉吧。”达莉呼出一小团白气,“所以现在我必须去跳舞了。” 斯科皮看到一颗星星坠入她的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这个舞会让大家觉得满意哦,达莉是一颗不是那么完美的小星星。 德拉科,你儿子也要被达莉带上路了(拍肩) 最近有几个小伙伴加我说很喜欢看这篇文,真是非常感谢(以及评论区天天跟我一起单机的小伙伴)所以!你们要继续给我留言!! 今日再次许愿留言和收藏暴涨! 第59章 五十九章 这真是个美好的圣诞夜。 就算她醒来四肢酸痛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公共休息室里还是没人,昨晚的舞会让大家都累坏了。 她从礼堂打包了一点欧包,她可以安静地坐在休息室的壁炉前烤着火,细细品味。 红丝绒与芋泥的口感在口腔中缠绵交织,达莉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火光在眼前跃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如果没被人打扰的话,一切都是完美的。她和旁边这位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已经多久没说话啦,明明有那么多空位,他偏偏要和自己坐同一个沙发,这不是专门给她找不痛快吗? 达莉余光中的德拉科带着一副斯文的半框眼镜,手指缓缓划过魔药课本的每一个文字,时不时在另一张羊皮纸上写下笔记。他并没有看达莉一眼,这让达莉不得不又腹诽着,她可是在那么那么那么恐怖的密室等他那么那么那么久,怎么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了呢!还有保护神奇动物课!直接把她关门外了? 而且她发现,他对光环的秘密好像没兴趣了...... 真是令人十分不爽,气的她一口咬了一半欧包。反正她不动窝,他要觉得不尴尬,他就跟她一起坐着! 又过了一会儿,在吃饱了饭,又被火烤得暖烘烘的情况下,达莉昏昏欲睡,但她心里憋着气,想着谁先动谁就输了,她不能走。 终于—— 在德拉科越来越急的书写声中(对达莉来讲跟催眠曲一样),她的头歪在了一旁的扶手上。 “喂。”德拉科的一点点声音都能把她吓一跳,她刚刚沾到扶手的头赶紧挺起来,眼睛依旧是惺忪朦胧的样子。 只见德拉科将手中的羊皮纸递过来,示意她接住。 “什么?”达莉顺手接过羊皮纸,正反两页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解毒试剂的原理及应用,“假期作业?你帮我写假期作业吗?” 他抿了下嘴唇,把眼镜摘下来,起身欲走。 “哦,马尔福!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大的好人,我人生中的一束光——”达莉拉住他的手,差点亲了上去,“您的手好冰,都怪我,抢占了壁炉旁最好的位置,我不应该!我都坐热乎了,您请!”达莉狗腿地让出了座位,德拉科就这样半推半就地坐了下来,好似对她的奉承十分受用。 德拉科轻轻地将她嘴边的面包碎屑擦掉,侧头问她:“你是不是刚刚一直在骂我?” “怎么可能呢!我立马亲吻这张羊皮纸三十遍以示真心!”达莉心虚地极力否认,“我一直想着马尔福超级超级好呢!” 德拉科皮笑肉不笑,显然对达莉的浮夸赞扬并不相信。 “你太好了,马尔福。就是我还有一篇魔法史的论文不太会写,斯宾教授上课实在太枯燥啦,我一点都不想记什么妖精叛乱......” “得寸进尺,德思礼。”德拉科伸出手指抵住达莉凑过来的脑袋,“别离我那么近。” 唉,他开始后悔去跟德思礼求和了,她就会搞些小动作,十分会利用她的优势,让他心烦意乱。他想了那么久,他抵御不了德思礼的魔力,他明白那种感觉,他一次又一次地救她是他十分在意她。他故意跟蒙太透露她没定舞伴,别说,红毛双胞胎真是帮了他大忙了,把他关厕所里去了——但她为什么要跟那么多人跳舞,还那么开心,完全都不想着他,嫉妒就像爪子一样撕裂着他的心。 可真的要让他跟她表达他的想法,他做不到。他对她的喜欢愈发冲击他的信念,他就愈发害怕。怎么想德思礼也配不上他吧?不说血统了,疤头的表亲?怎么能让他忍受和疤头攀上亲戚......每年圣诞节还要跟救世主互赠礼物,别恶心他了。 但单说德思礼抓住他的那只手,真的很暖和。 所以魔法史作业还是要写的。 “我不冷,你坐这边来吧。”他握着她的手,光环发出淡淡的光。 “好。”达莉又缩回了原来的位置。 圣诞假期不长不短,只是场地上仍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暖房的窗户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等到新学期开始,达莉就苦叫连连了,他们上草药课时完全看不见窗外的情景。而在这样的天气里,谁也不想去上保护神奇生物课,如果海格让他们围着那只炸尾螺取暖,不如让她去死。 然而,当她跟着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来到海格的小屋时,却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巫。她灰白的头发剪得很短,下巴非常突出。 “快点儿,快点儿,上课铃已经响了五分钟了。”她厉声说。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穿行,朝女人走去。 “你是谁?”罗恩替她提出了这个疑惑,“海格呢?” “我是格拉普兰。”她干脆利落地说,“是你们保护神奇生物课的临时代课教师。” “海格上哪儿去了?”哈利又大声问了一遍。 “他不舒服。”格拉普兰教授似乎不愿多说。 不远处的德拉科忽然不怀好意地笑出了声,他依旧不会改掉嘲讽哈利的毛病,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 “终于不用面对那些狗屁炸尾螺了!”潘西·帕金森兴奋地说,达莉这次倒是还挺认同她的观点。 “请大家这边走。”格拉普兰教授说着,她领着他们走过马厩,那些庞大的布斯巴顿骏马站在那里,互相偎依,抵御严寒。好像它们没有继续喝威士忌了——没有一点酒味。 达莉跟着他们朝禁林边缘的一棵大树走去,树下拴着一只漂亮的大独角兽。 “天呐,它太漂亮了!”这声惊叹来源于一名格兰芬多女生,但达莉知道这是所有女生想说出口的,这头独角兽白得耀眼,相比之外,周围的白雪都显得有些灰蒙蒙了。它不安地用金色的蹄子刨着泥土,扬起带角的脑袋。如果她是一个麻瓜,可能没有任何机会亲眼目睹到这样神圣又纯洁的生物。 “男生们退后!”格拉普兰教授甩起一只胳膊,严肃地说:“独角兽喜欢女性的抚摸。女生们站在前面,小心地接近它,过来,放松点儿……” 她同女生们慢慢地朝独角兽走去,男生们则留在马厩栅栏旁,站在那里注视着她们。 她们都围在独角兽身边,争先恐后,达莉还排不上队呢,只能去听格拉普兰的大声讲解。她还注意到,她们只是离男生们稍远一点,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就有些剑拔弩张了,当然带头的一般都是德拉科,他扬着一张报纸喜形于色,而哈利马上抢了过来,读着上面的文字,脸色铁青。 “德思礼,快过来,看看你弟弟的好朋友——”他发现了她的目光,像二年级那样招呼她,就好像有什么宝贝给她瞧一样。 达莉注意到,他又重新带起手链了。 就是那个D不知道是谁写的,本该漂亮的手链被点缀得好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论达莉只是撒个娇德拉科已经想到怎么跟哈利做亲戚了。 德拉科:老婆快过来看海格是个混血巨人! 有点点卡文,不知道怎么表现才好_(:з)∠)_ 求留言和收藏 嘤嘤嘤 明天一定多更点! P.s.有小可爱评论问过斯科皮,我回答一下不是亲妈,我不会写原女和德拉科的孩子还叫斯科皮的,我感觉像套皮2333只搞小妈! 斯科皮来自一个伏地魔掌权的时代,所以他和原作的不一样,没看过倒霉孩子那部可以当原创剧情(其实也就是借了设定几乎都在原创) 第60章 第六十章 “我、我、你好,德思礼小姐!” 达莉本和卢娜讲述着特里劳妮第九十一次预言哈利要死,而他只是百般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时的可笑之处,一个黑头发的男生闯入她们的视线,他的头发有点长,眼睛是棕色的,皮肤不算很白,一副紧张的样子。 离他稍近的走廊,有几个男生也在看向这边,他们大概是他的朋友。 达莉点点头,卢娜凑到她耳边,低声告诉她:“马科斯·贝尔比,我们学院的。” “我是马科斯·贝尔比,跟你一个年级,我是说、我很喜欢你!圣诞节那天我一直注视着你,只是我鼓不起勇气,你很漂亮......哦,我是认为你很美,所以我只是想认识你,不、我是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说到最后,他大吼一声,卢娜的眼睛都吓得猛睁一下,她觉得,这更像是个咆哮的狮子。 马科斯显然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鲁莽吓回了神,他支支吾吾地想解释什么,但达莉沉默着,没有回答。 “我可能太莽撞了,我应该多做一些准备,我只是真的......对不起——” “好啊。” 卢娜的眼睛再一次睁大,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达莉,“我还以为你还喜......算了。” “真的吗?!”马科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告白一下就成功了,他的表情也愣了一下。 “为什么不呢?”达莉将碎发撩至耳后,“难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怎么可能!”马科斯扭头对他的兄弟振臂高呼,而他们都一脸赞许,“谢谢你,达莉!”他有些腼腆地抱了一下达莉。 “那么,马科斯,晚饭见吧,我得先和我朋友去图书馆一趟。”达莉笑了笑,和她的新上任的男朋友说了再见。 “就是这样?”第二天哈利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手一抖,沾多了墨水的笔尖滴落一颗豆大的水珠,在羊皮纸上晕染开来。 “可不是嘛。”达莉捧着脸,晃荡着双腿,“这可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我以为你跟马尔福搞到一起,上次你们就——”达莉赶紧捂住哈利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件事我们就别说了好吗,我现在可是有正式男朋友的人!他会误会的!”达莉瞪着眼睛警告他。 “可是你好像才认识他两天吧?”哈利不相信达莉这么快能坠入爱河,转头问赫敏,“马科斯是谁?” 赫敏翻了一些书,用眼神给他指了下隔壁长桌的一位黑头发,他正好看向他们,开心地和达莉打了个招呼。 达莉回了个飞吻。 “有点恶心了吧。”哈利一阵恶寒,将羊皮纸揉成一团,重新换了一张,“你还不知道他人怎么样呢!” “我觉得很好呀,长得还可以。”她嘟起嘴吧,吹着她的刘海,“最主要的是他很勇敢。” “怎么勇敢,他也跟火龙搏斗了?”哈利白了他一眼,“看他那个样子可能连魁地奇都不会打。” “哈利,你怎么能用你的标准衡量他!”达莉叉着腰,气呼呼的,“他在长廊上跟我告白了,很多人看着呢,这难道不够勇敢吗?” “哦,这就是你说的勇敢。”哈利面无表情,阴恻恻地说:“我以为你之前好几个‘朋友’都跟你表白过呢。” “他们很多有那种意思,但是没人跟我说过,我不喜欢这样。”达莉撇着嘴,“你敢在走廊里跟你喜欢的人表白吗?” “......”好吧,他不敢! “你敢吗,格兰杰?”达莉又问这个低头看书的女生,赫敏的眼神没从书本上离开,但她还是回了句“我不清楚”。 “还有你,韦斯莱。”达莉继续点名,“你这么做过吗?” “哦,他当然这么做过,对着布巴斯顿的勇士大吼一通,然后落荒而逃。”一旁的金妮终于插/入了话题,她想到罗恩邀请芙蓉参加舞会的事依旧会笑得合不拢嘴。 “不许笑!”罗恩脸又红了,似乎是回忆起了那天的羞耻。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自从舞会之后,跟达莉的关系好像变好许多的韦斯莱双胞胎一人一边揽住她的肩膀,长腿一身跨进长凳中,“怎么样?你选一个吧。” “别开玩笑,可以吗?”达莉抽了下嘴角,从双胞胎之中挣脱出来,“我要和我男朋友一起去写作业了,不然的话他会吃醋的!” 达莉屁颠屁颠地跑到马科斯旁边,从书包拿出一卷羊皮纸,好像是要把各科的作业全部推给马科斯。 “她确实需要找一个拉文克劳的男朋友,以便于她糊弄作业。”赫敏对学习永远保持着刚正不阿的态度,对达莉这种行为深恶痛绝,“她的OWLs证书是都不想要了吧。” “呃......”罗恩想反驳点什么,但是经历了舞会的争吵之后,他和赫敏说话特别有“礼貌”,就像刚认识一样,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达莉是打心眼里觉得很开心,因为马科斯总是会跟别人介绍,达莉·德思礼是他的女朋友,她真正地以某人的女朋友的身份去了一趟帕笛芙夫人茶馆,其实她认为里面的茶不怎么地,但是气氛已经让她周围都快冒出粉红泡泡。 谈恋爱的感觉太好了。 马科斯为人风趣幽默,总会逗得她哈哈大笑,而每当宵禁来临之前,他会送她到地下的楼梯口,表演一场依依惜别。 又过了一阵子,海格回来上课了,他看上去像是大病一场,但两个眼睛依旧透着精气神,不知道是为了弥补在炸尾螺上的过错呢,还是因为炸尾螺都快死完了,或者是因为他想证明格拉普兰教授能做到的,他海格也照样能做到。反正,海格回来后,就把格拉普兰教授关于独角兽的课继续上了下去。结果证明,海格对独角兽的了解并不比他对巨怪的了解少,不过,他显然觉得独角兽没有獠牙是一件令人失望的事。 今天,他居然抓到了两只独角兽小崽。小崽与成年的独角兽不同,它们是纯金色的。帕瓦蒂和拉文德(达莉对帕瓦蒂有印象,因为她是哈利的圣诞节舞伴)一看见它们,就高兴得发了狂似的,就连潘西·帕金森也不得不拼命掩饰自己,以免暴露自己是多么喜欢它们。 “小崽比成年的容易发现。”海格对全班同学说,“它们两岁左右变成银色,大约四岁的时候出角。直到成年后才会变成纯白色,那大约是在七岁左右。它们小的时候比较轻信……对男孩子不怎么反感……过来,靠近一点儿,你们如果愿意,可以拍拍它们……把这些方糖给它们吃几块……” 大家全部围在一起,想摸一下这两只美丽的生灵,达莉再次被挤在最后,还被克拉布那庞大的山体撞了一下。 “你小心点,克拉布。”她不满地揉着肩膀。 随后她又听见克拉布的领头人的笑声,是那种不屑一顾的嗤笑,也不知怎的,她能确定这是在笑她,她的目光和他对上了几秒,她就移开了,虽然她想问你为什么笑我,但是她觉得没有必要,德拉科·马尔福嘲笑别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她的思绪飘到了之前,那时候他还帮她了魔药课和魔法史论文来着,之后他们又能说上几句话了,但他再也没有拉着她说要解开他的谜题,也许是一年之后他彻底终结了他的好奇心?还是他发现他和别人也能发个光?这样也好,反正她现在有了男朋友要跟其他男生保持距离。 而且,帕金森几乎不再针对她了,可能是她又可以在黑魔法防御课跟马尔福坐在一起了吧。不过偶尔也会来一句,德思礼找了个毫无特色的男朋友,但这无关痛痒。 想到这里她就难过了,怎么跟他们上课的不是拉文克劳呢!斯莱特林就应该跟拉文克劳一起上课!这样她就可以跟马科斯一起观看金色的小独角兽了。 “我有一个问题。”破天荒的,达莉听见德拉科第一次严肃地、带着问题面向海格,像一个真正求知若渴的学生,“你知道蜷翼魔吗?” 和哈利交谈着的海格明显对德拉科的语气感到吃惊,同样不可思议还有哈利,哈利在想着他是否又在使什么花招。 “我们又不学那个。”哈利接了话。 “没问你——你不知道吗?”德拉科皱着眉,“我刚还以为你挺高明。” “我当然知道!”海格成功被激将,作为一名老师,他必须回答:“虽然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蜷翼魔嘛,它长得有点像蝙蝠,不过浑身是刺,有对蓝绿色的翅膀,而在不使用翅膀飞行的时候,它就缩在一个卵囊中,也带刺。我之前还弄过一条呢,他们好像说它会吃人脑,但我没见过他吃了谁的......最有趣的是它的毒液,在稀释后可以去除不好的记忆。” “听起来没那么有趣。”哈利耸耸肩,达莉心里默默地点头认同。 “终于说到点上了,它们的毒液有没有解药?也就是逆转的方法?”德拉科的音调又拖长了,“我该去哪里找?” “嗯......是有的,可是这很难,而且没人愿意去做这些,毕竟为什么要回忆起不好的记忆呢?我们本来就在试图忘记,按这样说,当初喝下去又是为了什么?”海格拍了拍自己大胡子上的雪花,“我想,《强力药剂》中会有一些记载,不过你最好别打它的注意,好了,该到你们看独角兽了,别忘了拿上糖块。” 听到这本书的时候哈利打了一哆嗦,这可是二年级他们潜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致胜法宝。 德拉科没再回复海格,转头蹭过达莉的肩膀,叫住他的朋友,那个跟他能好好对话的朋友。 “西奥多,帮我个忙。” 快乐的时间过得飞快,蜷翼魔的小插曲她听了就忘。此时达莉终于明白卢娜的心情——在第二个项目的时候,她就和马科斯坐在了一起,期待着勇士们的精彩表演。 “你觉得谁会第一个出来?我猜是克鲁姆,你看他一身腱子肉,而且根本不怕冷——”马科斯尤为兴奋,他激动地比划着,“现在才二月,他就穿了条泳裤。” “哦,哈利去哪里了?”比赛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可依旧不见哈利的身影,虽然他不可能逃跑——火龙他都没跑呢,为什么现在还没出现。 终于,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她看到哈利全速前进跑过黑湖,来到了勇士之中。 “我还以为他跑了呢。”马科斯撇撇嘴,“他就穿了一身校服。” “可能他有自己的方法。”达莉回答。 只见,巴格曼返身回到了裁判桌旁。他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就像在世界杯赛上那样,说了句:“声音洪亮!”于是他的声音就像雷鸣一样,掠过暗黑色的湖面传到看台上。 “大家听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一……二……三!” 尖厉的口哨声在寒冷、静止的空气中回响。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 这场比赛只有一小时,他们看不见水下的情况,马科斯抱怨着有些无聊,给达莉讲起笑话来。达莉其实并不是不愿意听,但她更关心哈利怎么样了,她时不时分心听着马科斯说的福吉和他秘书的八卦新闻,时不时注视着水平面。 “然后你知道他们怎么上班吗?居然要通过麻瓜的抽水马桶!”马科斯越说越兴奋,大笑起来。 “真有趣,马科斯——你看!塞德第一个上来的!”一阵欢呼声,塞德里克带着秋从水面游上了岸。 接着是芙蓉,她失败了,神色惊慌。 第二个成功的人是克鲁姆,他好像把自己变成了一头鲨鱼,但真是只有头变成了鲨鱼的样子,他现在正坐在岸边,头部慢慢变回人类的样子。 可哈利在规定时间内没有回来,她急坏了,从看台上站起来张望着湖面。 “你不用担心啦,邓布利多不会让哈利·波特出问题的!” “可是——哦!他出来了!谢天谢地!”达莉兴奋地喊了起来,哈利的身边一共有两个人,还有一群人鱼,这些生物跟画报上的那些美妙女子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头发绿油油的,脸也有些丑陋。 看台上的人再一次为哈利沸腾了,一个个似乎全都站了起来。 最后,巴格曼给哈利和塞德里克一个极高的分数,他们几乎打成了平手,霍格沃茨的学生再次欢呼起来,为他们的勇士喝彩。 “我们一会一起去恭喜他们吧?如果我有那么厉害就好了。”达莉双手合十,感叹着。 “要是你好好学习,多写点作业也不至于这样。”马科斯阴沉地说。 “哦,你怎么这么说呢——”达莉想给自己找个借口,可是话到嘴边,她不得不承认马科斯说的没错。 “你也太关注哈利·波特了吧?”他不满地说。 “可是,他是我的弟弟呀。” “那塞德里克呢,他只是你的一个朋友吧?你也不必关注他到无视男朋友?” “我一直听着你说魔法部的事呢!你别生气呀!”达莉反驳道。 “那魔法部他们怎么去上班的?”马科斯反问。 “电话厅,我之前去过!”达莉胸有成竹,摸上他的手,略带讨好的意味。 “好吧,达莉,你有时候真的令人难以忍受!我不想当个工具,去看你的好弟弟和朋友吧!” 马科斯甩开她的手,愤怒地走了,头也不回。 达莉·德思礼的第一段正式恋情宣告结束。 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都很高兴,他们享受着勇士给他们带来的荣誉,今晚的饭菜依旧可口,可达莉没心情吃下去,她试图再次跟马科斯谈话,可他只是摇了摇头,告诉她她需要一个更包容的男朋友。 妈的,吃不下饭。 他们都在狂欢,就她自己失恋,她看就算哈利得了那么高分德拉科都挺高兴的。 妈的,真的吃不下了。 卢娜到底是怎么跟罗夫谈那么久的? 罗恩版哈利水下大战人鱼的故事都已经传到斯莱特林了,后面几天,甚至有罗恩和哈利一起大战人鱼的版本。 哈利跟她说太好了那小子可配不上你,卢娜说我一开始就觉得他不太靠谱,塞德里克说她能找到一个更好的—— 那她下一个勇敢的男孩在哪呢? 达莉一脸愁苦,在图书馆继续看她的言情小说,还不忘感叹这本写了一半了怎么连手都没摸上。 “德思礼,你跟我来。” 德拉科·马尔福侧身站在她桌前。 她从一本名叫《冷酷王子的契约女仆》的小说中抬起一双眼睛,正对他灰蓝的瞳色。 作者有话要说: 达莉男朋友的标准,大家看懂了吧哈哈哈哈哈 求留言求收藏,忽然感觉收藏涨了一些,_(:з)∠)_有点慌张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哦,好的。” 达莉没有一点怀疑,不过她试图读懂德拉科眼睛中的深意。 “是又发现了光环的什么新线索吗?”她猜测道,并再次留意了一把那本俗套言情小说的页码,打算一会回来再看。 “算是吧。”他的心情或许是激动的,可口袋里的玻璃瓶只要碰触一下都会让他增添几分紧张。 “那就走吧。”达莉站起来跟着他,“我还以为你不在意这些了呢。” 德拉科带着达莉在霍格沃茨城堡的八楼来回转悠,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出现。 “从二楼爬到八楼我就够累的了,你到底在干什么呀?在等谁吗?这都没人。”达莉有些不满,想着早知道就把那本言情小说带出来看了,“可以找个空教室,或者本来在图书馆就能说,之前也不都在图书馆。” “嗯......这不一样,你得等等,我发现了一个房间,它有时会出来,我再找找......” 德拉科第三次转过那条巨幅挂毯时,对面的白墙上出现了一扇非常光滑的门。 “wow,不可思议!”霍格沃茨的秘密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这确实比空教室隐秘了许多。 德拉科握住把手,拉开了门,里面是一间不大不小的空屋,一张和旁边皮质沙发配套的古朴茶几,茶几上咖啡还萦绕着热气,旁边还有几本书,其中有一本叫《冷酷王子的契约女仆》。 “进来,德思礼。”他站在门口,冲她招招手。 “不——别跟他进去!”达莉转头发现,哈利的身影从走廊的另一边迅速飞奔而来,德拉科眼疾手快地拉住达莉想往门里带,她忽然有些抗拒,这给了哈利时间,他近乎是扑了过去,二话不说就给了德拉科一拳,二人重重跌进房间。 “哈利!”达莉惊呼一声,接住了哈利方才手里拿着的大张羊皮纸。她来不及看那张羊皮纸的内容,因为此时二人已经扭打起来,她只能也跟进去,顺带关上门。 “你们要不要有话好好说啊!” 达莉本以为哈利会打不过德拉科呢,因为他近几年才长身体(达莉:对不起是我们家的错),也没有德拉科高。但他好像气急了,又是一拳砸在德拉科的脸上,他才不管达莉怎么说别打了别打了呢。 “你这个败类!马尔福!下药,哈,真有你的!马尔福!我都想起来了!你们家都是一群败类!” 同样的,德拉科也并不是一年级娇柔的大少爷了,他本来体质就比哈利好,两年的魁地奇训练也不是打水漂,他很快开始了反击,他用胳膊护住头部,肘部猛击到哈利的额头,这让哈利脑袋“嗡”了一声,就在短暂的间隙中,德拉科抓住时机,一脚踢中他的腹部,和他保持了距离。 “该死!你他妈的发什么疯!波特!你别来坏我的事!”他嘴上不断地骂着一些污言秽语,他想抽出魔杖继续给哈利来点痛苦的教训,“败类?你才是不知道从哪个水沟里滚出来的——” 可哈利没有决斗的意思,他不等他能念出来咒语,再次扑过去揍他,德拉科的魔杖滚落到一旁,他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哈利的眼镜已经碎掉了一块,残渣刺进他的眼角旁。 “你就没安好心,马尔福!你问海格的问题——你他妈能不能为别人想想!” “这是我和德思礼的事,你少多管闲事,快点想想你第三个项目怎么死吧!” 德拉科和哈利真的是秉承着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想法,达莉不知道该怎么劝架,她甚至觉得就跟在宿舍里她和米里森的猫如果打起来你去劝和可能还会被挠一道。 “你如果给达莉说一句关于之前——” “你他妈管得着我吗?!” 还有接连不断地复读。 哈利不顾德拉科的拳头,扯着他的校服想从中翻出点什么,德拉科也反应过来,死死地护住口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扭打。 “把它给我——” “你想得美,你这个蠢货四眼仔,你无法阻止——” “别毁了现在!”哈利差点破了音,他咆哮着:“你不能毁了现在的生活!想想看吧!” 德拉科愣了一下,他仿佛在思考这句话的确切性,忽然—— “退敌三尺!” 一道红光闪过,训练有素的两位魁地奇找球手行动敏捷地同时往两边一滚,躲过一劫,而中间那块地面出现一小块凹痕。 “不好意思,只是试验一下,我觉得或许能让你们停止肉搏。”达莉喝了一口咖啡,把魔杖收回口袋。 “你这是谋杀,德思礼!”德拉科瞪着达莉,从口袋里一点一点地取出因要躲过达莉的突然“袭击”而压碎的玻璃瓶,校服口袋被其中的液体打湿了一半。 “达莉,走,别跟他扯上关系。”哈利拍拍自己的袍子站起来,一把拉过达莉就往门口走。 “她早就跟我有关系,波特!”德拉科也站起来,嘴角还渗着血,但他依旧咄咄逼人,“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波特?吓成这样?” “马尔福——”哈利又被点起怒火,他看起来又想过去给马尔福一拳。 “哦,好了!够了!男孩们!我都不知道你们在吵什么,虽然你们这几年经常在瞎吵——但是,可以了,好吗?你们看看你们自己......”达莉终于忍不了了,她急得大吼,她本来嗓门就大,现在的表现更像个巨怪。 “你们一个一个地出去吧,真是倒霉......我本来最近心情就不好,现在看个小说还要被强制看你们打架!” 哈利的眼睛流了血,眼镜彻底扭成了两半,额头也肿出一个大包,他觉得他的肚子肯定也都是淤青。不过德拉科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嘴角破了一大块,又青又紫,半边脸肿起来。 “好吧,你们现在还不能出去。”达莉无视还互相瞪眼的二人,喃喃道:“如果这个房间有什么医药箱就好了。”没想到,她环视一圈,真叫她在角落中发现了一个医药箱。打开一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你们坐到沙发那里去吧。”达莉逛了逛手上的箱子,“怎么,不愿意动吗?那么你们就这副模样从八楼走到二楼找庞弗雷夫人去?或者你们有没有更好的治疗魔咒,我记得你会,马尔福。” “我不会。”德拉科立马否认,坐到沙发上,用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啧,你弟弟就是个野蛮人。” “我也不走。”哈利不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也径直走向沙发,两个人一左一右,互相厌恶,只给达莉留下中间的位置。 达莉撇撇嘴,有些无语。她坐到中间,在医药箱中翻找,“没有那种太好的药,可能恢复的慢一点......对了,哈利,你的羊皮纸。”达莉又从校服口袋中翻出那张大羊皮纸,还给他,哈利立刻抢了回去,“这是什么,上面好像个地图。” “哦,没什么。我随便画着玩的。”哈利支支吾吾,赶紧将活点地图收好。 “看来你有不少秘密,波特。”德拉科挑衅道,“德思礼,你弟弟瞒着你不少事。” “闭嘴,马尔福。”哈利瞪了他一眼。 “别挑拨离间了。”达莉用小镊子把哈利眼角的碎片取出来,又用棉签沾了碘伏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地按压,“疼吗?” “还好。” “我手下留情了,德思礼。” 达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继续给哈利包扎起来。 “唉,你这个头发也太难打理了。”基本包扎好后,达莉想抽出魔杖用一个头发柔顺咒,哈利不喜欢这样,他赶紧直男思维说“现在就挺好的,我不喜欢太顺了”。 接下来是德拉科,他就不是像哈利那么乖了,明明刚刚还特别酷得擦嘴角,现在没完没了地喊疼。 “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下手永远没轻没重——你下手也轻一点,德思礼!”德拉科皱着眉头,一边下意识地往另一边缩,“你到底会不会伤口处理?” “我会啊,小时候打架不敢告诉妈妈的时候都是哈利帮我跑腿买药然后我自己处理的呢。”达莉翻了个白眼,又沾了一点碘伏,下手轻柔了许多。 “这样可以了吗?” “还、还可以吧!”德拉科因为达莉的靠近闻到一股清新的皂角味,都是同一个洗衣房出来的衣服,不知道德思礼的怎么就是香香的。 半晌,达莉收回手,转头对哈利说:“你的肚子有没有事?要不要把上衣脱了,还有消肿药没用完呢。” “啊,这就不用了吧......”他都十四岁了。 “你还没处理完呢!”香气的消失让德拉科不满地掐了下达莉的脸。 “没有吧!”达莉又回头瞪着他,看他的嘴角已经贴好了一块纱布,其他地方已经抹好了药膏。 “碎片把我的手划破了。”他伸出五指,达莉只觉得它们修长好看,再仔细看看或许才能发现他的手指确实有玻璃刮过的痕迹。 “好险,要是没发现都要自己愈合了。”哈利在另一侧阴阳怪气地说。 “关心你自己吧,波特。”德拉科贱兮兮的,眉飞色舞地说,“选好墓地了吗,不过或许救世主的尸体要留着摆在门厅前让大家挨个亲吧?放心,到我这里我会好心地给你一个四分五裂让你结束这段旅程。” “真有意思,马尔福。是不是嫉妒我当了勇士,可惜了,就算到了十六岁,这个名额也留不到你。”他继续补充,“况且,没人想支持一个斯莱特林的勇士。(达莉:别带上我们学院!)” “哈,别拿你那点榆木脑子诋毁斯莱特林,再说了,我可不会嫉妒一个作弊者——(达莉:哈利不会作弊的!)” “我没有、作弊!” “全校都知道你作弊!你想多给自己带点光环——”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啊?”达莉感觉自己的额头青筋暴起,一根神经线再有几分钟就要断裂了。 “我现在想起一些事,马尔福。”哈利不想听达莉的怒吼。他对着自己的眼镜使用修复咒语,重新架到鼻梁上,尽量保持心态稳定地对德拉科表示:“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一部分,你得保证——不能毁了现在。” 德拉科挑眉,不置可否。 “好了,你们打算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打架了吗?”达莉看他们暂时不打算继续斗嘴,一边收拾着医药箱一边问。 “不打算。” 这回倒是挺团结。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老婆快看我受伤了啊 德拉科联合西奥多弄到解药第一个找格兰芬多的做实验( 还是成功了的,哈利想起了小时候的有关达莉小时候的一些事,所以哈利不想让达莉知道,那些灰色的过去。 德拉科这么做是挺自私的,他现在只想让达莉回来舔他哈哈哈哈 之后小时候的故事会合体写出来,有一些现在没体验的细节都会说出来,比如哈利为什么知道德拉科和达莉有一段过去之类的。 今日依旧是求留言求收藏的一天!哈哈哈!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斯莱特林的特色之一就是自己院的消息死活不说,其他院的八卦使劲往外传。 比如那篇《哈利·波特的伤心秘史》,已经让大家笑了一整天了。 达莉作为哈利的表姐,其实不能把这篇三流小道消息作为笑料,可这实在写的太可乐了,她忍不住。 主要是,丽塔把格兰杰写的真太坏了!达莉完全忘了之前自己的吼叫信事件,明显幸灾乐祸了起来。 当时间推进到三月下旬,天气已经变得稍微晴朗一些,但如果去场地吹风,依旧能冻掉眉毛。 他们的草药课一般都是跟拉文克劳上的,一周总要有几次低头不见抬头见。达莉已经尽量不去在意失恋了,但如果她在不经意间对上马科斯的目光依旧会光速低头来一句“哦,该死,前男友”。 当她离开暖房,去上保护神奇生物课时,看见马尔福和帕金森交头接耳、咯咯窃笑。大概又是在嘲笑哈利和赫敏那段桃色绯闻。他和哈利没有不打不相识,只有变本加厉地针对。 海格上节课就告诉他们,独角兽的知识已经讲完了,此刻他站在小屋外面等候同学们,脚边放着一些他们以前从没见过的敞开的纸板箱。 “不会新的一窝炸尾螺诞生了吧?!”拉文德哀怨一声,一脸惊慌。 “哦不是,没有炸尾螺了,我这次给你们带了点有趣的小家伙,保证你们喜欢......”海格好像真的放弃了再让学生接触炸尾螺,他们走近了往箱子里一看,才发现里面是许多毛绒绒的黑家伙,生着长长的鼻子,前爪平平的,像铲子一样,十分奇特。它们抬头朝全班同学眨着眼睛,面对这么多人的注意,它们似乎有些困惑。 “这些是嗅嗅。”海格等同学们都聚拢了,眼睛放着光,说道,“一般在矿井下可以见到。它们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喏,快看。” 一只嗅嗅突然一跃而起,想咬掉帕金森腕上的手表。 “梅林的袜子!我不喜欢它们!”潘西尖叫着后退。 “很有用的小探宝器!”海格高兴地说,“今天我们可以拿它们玩个痛快了。看见那儿了吗?”他指着那一大片新翻开的土地,“我埋了几块金币。谁挑的嗅嗅挖出金币最多,我就给谁发奖。你们把身上有点价钱的东西都拿掉,然后挑选一只嗅嗅,做好准备,把它们放开。” 德拉科极其不情愿地摘掉了他的手链,并和正过来放手表的哈利互相撞了下肩膀。 “波特,别把你那破手表放我手链旁边,不然我要回去消毒。” “好巧,我还打算回去先把我校服消一遍毒。” 达莉才不管他们,反正他们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起来吧?她在那群小家伙中随便挑了一只。它把长鼻子伸进她的耳朵,起劲地嗅着。 “你不去把这个放下来吗?”达莉感觉自己的扎紧的马尾又变松了,因为德拉科在摆弄她酷似大型晾衣夹的发夹。 “它是塑料的,嗅嗅看不上。”她怀里的嗅嗅敏捷地爬上她的肩膀,稍稍站起来闻了闻她的发夹,又跑回了她怀里。 “也是。”德拉科笑了一声,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或许海格真的开窍了,他不打算再带同学们见识那些总是尖牙利齿的生物了——这真是他们上过的最有意思的一节保护神奇生物课。嗅嗅在那片地里钻进钻出,就像在水里一样,每一只都急匆匆地赶到放开它们的那个同学身边,把金币吐进他们手里。德拉科的腿上很快堆了一层金币,那些金币和他的发色呼应着,显得特别闪亮。 但他的金币一旦再多一个,他就喜欢往达莉身上砸,一副老子从不在乎钱我就是要欺负你的贱样。 “看德思礼一副不知感恩的样子,她动不动就去跟格兰芬多混在一起,自己为什么能在斯莱特林这么舒服她意识不到?”帕金森斜眼等着达莉,并在不远处跟一旁的扎比尼抱怨,她的腿上也积累了一些金币。 说德拉科讨厌她是谁传的?她本来就是个异类,有人搭理她不还是因为德拉科搭理她...... “我又不是她。”扎比尼一副神色冷淡的样子,接过嗅嗅的金币,摸了摸它的脑袋。 “你觉得她好看吗,布雷斯。”帕金森不依不饶,“很多人觉得她好看,我可没觉得。你们不会不记得她胖的跟猪头一样的时候吧?” “我也不是他,我对哑炮家的没兴趣。”扎比尼的嗅嗅再次给他淘到了一个金币,他的指腹抚摸着金币上的纹路,“它给我带太多了,你要不要?” “好了,我来看看你们干得怎么样!”海格说。“数数你们的金币!想偷走是没有用的,高尔!”他说着,眯起亮晶晶的黑眼睛,“这是小矮妖的金币,几个小时之后就消失了。” 高尔掏出口袋里的金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最后的结果是罗恩的嗅嗅一举夺魁,海格给了他一大块蜂蜜公爵的巧克力作为奖励。 “我都给你了一半金币了,你怎么还赢不了?”在回城堡的路上,德拉科在达莉身后抱怨着。 “去骂韦斯莱,别怪我。”达莉把书包挎在胸前,收拾着课本。 很快地,德拉科就不满在她身后,因为她的马尾总是要甩到他的下巴。 “哦,该死,前男友。”忽然他就被那个大晾衣夹的塑料锯齿划了一下,达莉在她面前停下了,他来不及停步,就像她在他怀中一样,可他还是下意识地骂了一句那个发夹,“垃圾玩意。” 达莉赶紧回头,拉着德拉科躲到一边,食指放在嘴前,作出嘘声的动作。 德拉科心领神会,抽出魔杖来了点悄无声息的魔法。 “贝尔斯?” “是贝尔比。” 德拉科不以为然,侧头看向马科斯和他旁边的人,一个黑发女生,还有个金发男生。 “你见了他走不动道?” “当然不了——”她只是好奇,想偷听一下旁边那个黑发女生跟他什么关系! “达莉·德思礼,你知道吧?就斯莱特林那个很漂亮的——也不是,她也不是那么漂亮,她没你一半好看呢!”马科斯的声音再次出现,达莉探出一半脑袋倾听着。 达莉感觉到她上方的金发脑袋明显在憋笑,她很不爽地用胳膊肘怼他。 接下来,让她没想到的是,马科斯背地里原来是这么的......能羞辱她—— “我一开始以为要追一段时间呢,没想到她同意的特别快。我当时还是挺开心的,但是后来我越想越不对,一般人都不会这样吧?她就喜欢让我给她写作业......她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有——我就是她的一个写作业工具呢!嗯,你说的对......刚开始是挺好的,真的,她的手还挺软的......不过她的男生朋友特别多,所以我才跟你说她答应我那么快不会是——味道嘛......你们别笑我,她的嘴巴真的很好吸......但是她真的不愿意跟我亲,亲一下她就一惊一乍的——” “火辣热烤烤!” 马科斯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红光射中,他惨叫一声,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个巨大的脓包,并不断地向外扩散。 他身旁的女生也惊叫起来,另一个男生四处张望。 “谁干的?!有本事出来!” 德拉科阴沉地扫过他们三人,看着达莉一脸震怒地收回魔杖,她加快步伐,奔向地窖。 “别回宿舍。”他拉住她,“没必要回寝室哭鼻子。” “你就知道我要回寝室哭啦?”达莉抹了一下眼睛,瞪了他一眼,坐到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把书包忘旁边一甩,“我现在就要在这里大哭特哭!” “去骂贝尔斯,别跟我凶。”他用达莉自己的话回复她,同时把他俩的书包放到另一边,伸腿坐到她身边来,“你该庆幸我的这些隐藏咒语运用得足够好,让别人看不见你在这里犯浑。” “是贝尔比。”德拉科皱着眉,怎么还在抓奇怪的重点? “爱是谁是谁。”他完了。 “而且现在是午餐时间,没有人!”达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去吃饭吧,我在这里呆一会。” “利用完我就走是吧,没门。”德拉科拽过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掐着她的指腹,达莉注视着德拉科的手指,陷入了沉思。 “德拉科·马尔福。” “嗯。” “你跟去年不那么一样了。” “嗯?” “这么想想你还救过我的命。” “啊......那次。”他只是想看看她跟特朗布莱跑到哪里去了。 “你喜欢我,对不对?” “嗯?!”德拉科简直想跳起来否认,但他甚至还在抓着达莉的手,他下一秒就把达莉的手甩开了。 “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 “我很漂亮!大家都公认的!” “公认?你有照过镜子吗,我看就不咋地。”他从小到大说过无数的谎言,这却让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去年求着跟我在天文塔呆着的是谁啊......” “今非昔比!马尔福!为什么跟你说话更气人!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她瞪圆了眼睛,站了起来,一把揽过自己的书包。 “那是你总是再说一些不符合实际的话。”哦,停下吧—— “那你就别跟我说话,别喜怒无常,我只是问了你一个问题,你就不能正常回答我,是与否对我们来说都无关痛痒啊......” “无关痛痒?你为什么会觉得无关痛痒?你还想着那个贝尔斯?想让那个拉文克劳继续色眯眯地吸你的嘴巴?你真够贱的,德思礼。”呃,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达莉感受到自己的泪珠像断了线一样,她只是在这个时机,提了一个正常的疑问啊。 “是我想错了,我跟你道歉,但是,别再提马科斯,别再侮辱我!”她气急了,想给德拉科一记耳光,但最后扬起的手又落下,只是轻轻擦了擦泪水。 德拉科沉默着,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身体却先作出动作,他一把拉住德思礼,把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 这是一句很晚的道歉。 “你总是这样,总是在之后跟我道歉。”达莉的泪水再一次模糊双眼,“我真的讨厌你这样,马尔福。” “因为我......对不起。”他伸手抹掉她的眼泪,“原谅我好吗?” “不要,这不会是你的最后一次。”达莉想推开他,但没有成功,那就算了,“别亲我,我可不是你口中的贱人。” 德拉科的唇覆上她的,如风吹过般温柔,这并不像他之前的作风。 “不行,对不起,德思礼,因为我嫉妒,我刚刚一直在生气,为什么你让那种人成为你的男朋友,你让那种人亲你......唔,对不起,那些都不是我本意,你知道的,我为你做的事......唔,德思礼,有些话我只是不敢说。”他说的断断续续的,不断地舔吻着她的泪珠。 “因为你是马尔福。”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一个一分钟之前跟你大吵一架的人现在跟你啃在一起?最主要她好像并不反感他的温柔,要死,她的初恋情节这时就别再该死的出现了。 “对,对......原谅我好吗?我需要一些时间......可能要很久,也可能很快......”德拉科打空头支票倒是快得很,他不满足于轻触,他趁达莉回答的时候将舌头伸了进去,与她的纠缠在一起,刻意发出的啧啧水声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无限放大,“你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但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你有意思......啧,你可能不太懂,但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那些事......唔,看着我的眼睛,德思礼,原谅我好吗?” “我不太确定......”达莉的嘴巴微微张开,呼出热气,粉嫩的舌尖上还有银丝在藕断丝连。 “你没推开我,我就当你原谅我了。”他眉开眼笑,很是好看。 “推不开。” “我抱着你呢。” “......强盗思维又出来了?”达莉想翻个白眼。 “好了,趁还没人,让我再亲你一下。”他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唇,“那个人渣其实也没说错......唔,以后别答应那些不入流的人了。” “我就是不入流的人。” “不,不。女孩,你独一无二。” 作者有话要说: 本作的德拉科又怂又拽又渣,就这样吧!(破罐破摔) 他还是不敢对达莉说喜欢,但他们的关系应该更进一步了(?) 不过放心,不会当舔狗的! 今天女主的头饰是参考借东西的小人哈哈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他居然这么说你!”卢娜的视线终于从书本移到了达莉身上。 “是的,真令人难过不是吗?”达莉用手捋着头发,“我要学习世界上最恶毒的黑魔法,叫马科斯好看!” “这倒不必了。”卢娜沉默了几秒,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我们只要找到颤颤蛆,放在他的衣服里,它们会爬进他的大脑代替他的脑子,成为我们的傀儡,我们可以让他跪下给你道歉......你看最新一期的《唱唱反调》了吗,昨天应该到了——” “确实,你说的不错。”达莉赶紧阻止卢娜的可怕言论,而且她并不觉得她说的颤颤蛆是存在的,“你倒是提醒我了,用点代替品。” 弗立维教授代管的自习课总是轻松的,她向上伸直手臂打了个响指,冲着某个方向说:“韦斯莱,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亲爱的德思礼小姐,你又遇见什么事啦?” 双胞胎的语气如出一辙地欢快,他们总是行动一致,一屁股坐在达莉旁边的长桌上,歪着头问她。 “还是先坐下来,不然弗立维教授也太可怜了。”虽然他现在很开心地在和哈利讨论第三个项目是不是要多教他点什么。 “说的不错,所以你叫我们什么事?”他们坐下来,继续嬉皮笑脸。 “你们最近有什么好的发明吗,整蛊大师。” 他俩又被达莉的给他们的称呼逗笑了。 “一年级的时候你说让我们离你远点。”乔治说。 “二年级也是。”弗雷德接上。 “还有三年级呢,我们别回顾历史了,我要买!”达莉拍拍桌子,催促道。 “哦,你想要什么呢?”弗雷德将胳膊搁在桌子上,手掌撑着脸,看着达莉。 “我要一根最好的假魔杖。”达莉眨眨眼睛。 “我们不收你的钱。”乔治继续说,“当然我十分好奇你用来干什么?” “没门儿。”达莉从兜里掏出几枚西可,塞进乔治手中,“或许你们明天就知道了。” 乔治咧嘴一笑,还回去了几枚,顺便摸了摸达莉的脑袋,说:“打折价,好用记得再来。” “你想好了?”卢娜又从竖立的书本后探出一双眼睛。 “不用想。”达莉舒展了下上半身,“德思礼威力,简单易懂,有仇必报。” 她又对自己的头发施了点柔顺咒,让它们变成了更为蓬松的玉米卷。 “马科斯,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她精准定位马科斯的位置,也看到了之前的金发男孩和黑发女孩。 “啊,达莉。”马科斯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别的,他不敢再直视她。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结束地那么草率。”达莉一副娇羞,余光中他的朋友一副看戏的样子看着他要作何表态。 “至少,我还是喜欢你的,马科斯,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勇敢......嗯,‘直言不讳’的男孩。”达莉尽量把这句话说的有声有色,防止她一会直接吐出来。 也许是虚荣心作祟,马科斯不再扭捏,话语中带了些底气,“达莉,这可让我怎么办,我承认之前我们相处的很愉快,可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欢你那些朋友——” “我可以改的,给我个机会!”最实用的技能装哭登场,达莉尽力显得泪眼汪汪。 “好吧......你想怎么谈?”本想端点架子,但他还是得承认他对达莉的奉承十分受用,尤其是一个接近院花的女生在你的朋友面前低三下四地求你,这很难继续挖苦什么。 达莉低头凑到他耳边,“八点黑湖东北方最大的那棵树见,就我和你,把它当成一个秘密,好吗?” 马科斯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么,我等你。”达莉低着头看着鞋子,装出一脸羞怯,不理会周围人的起哄,迅速跑走了。 “真是窒息。”达莉翻了个白眼坐回自己的座位,还为了保证马科斯不会爽约,又冲他边发射了几个实体爱心泡泡。 “确实窒息。”卢娜点点头,“我是说你的爱心泡泡,太俗了。” “我俗人办俗事。”达莉又给卢娜发射了几个爱心泡泡。 肯定啦,达莉绝对不会去找马科斯复合,但晚饭过后她还是认真打扮了一番,她十分自恋地给自己套上“复仇女神”的称号。 她穿了个丁香紫的小裙子,涂了点樱桃味的唇彩,在镜子面前转了两圈,还是决定披上校服,否则半夜太过引人注意,毕竟四年级的宵禁还不是九点。 她匆匆走出宿舍,路过公共休息室的时候看到帕金森、达芙妮在和扎比尼,马尔福还有诺特讨论着什么,旁边的小格林格拉斯则在一旁安静地看书,偶尔插/上几句话。 本无意打扰,可帕金森忽然注意到了她急匆匆的模样,“德思礼,冒着禁闭危险去约会吗?” “哈!”达莉今天心情不错,也没时间跟她斗嘴,“可不是嘛!” “啊哦。”帕金森斜眼看了一眼德拉科,“那我可要祝你幸福了。” “说的好!”达莉敷衍了两句,走出地窖。 英国的四月其实不太适合穿短裙,不过幸好还有一身校袍,足够让她不在乍暖还寒时刻瑟瑟发抖。 “你等了很久吗?马科斯?”达莉尽量摆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 “不算久,达莉,不过有够冷的——”马库斯棕色的眼睛亮了亮,“你穿的真好看!” “真的?” “是的,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了。” “真荣幸!”达莉摆出雀跃的表情,心里却冷笑一声,“你冒着禁闭的风险来见我,我也很开心!” “达莉,你只要不跟那些男生——”马科斯急不可耐地宣示主权,达莉立马打断了他:“亲爱的,当然、当然。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放下,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很想你,每次看到你,我都后悔我当初为什么总是害怕与你亲吻,直到现在我仍然很害羞,所以亲爱的......你能闭起眼睛吗,我想我们该拥有一个美好的拥吻了。” 马科斯被达莉的讨好迷地七荤八素,想也没想就闭上了眼。可等待他的不是热情的亲吻,而是狠狠地一击—— 达莉拖下宽大的袍子式校袍,拿出从韦斯莱兄弟那里购入的假魔杖,轻轻一挥,那支魔杖就变成了一个镀锡的小型锯鲨,她举起它挥到了马科斯的脸上。 一声惨叫在黑湖边荡起。 “跟很多男生有染是吧?”达莉继续冲捂着头的马科斯挥动锯鲨,“亲我还一惊一乍是吧?” “你、你怎么知道!”马科斯惊恐地叫着,他努力去抓住达莉手上的锯鲨,却被鱼鳍划破了手。 “恶咒怎么不能在你脸上留下永久痕迹呢?”看到马科斯想从口袋里拿魔杖,达莉立马一脚踩住他的手,大力碾着。 “是你做的!”马科斯恼羞成怒,“你偷听我讲话!你个贱人!” “没你贱!谈恋爱的时候我对你多好你感觉不出来吗?”达莉接着用锯鲨打他,“就写个作业!想给我写作业的可多了!(哈利和德拉科:?)” “因为!老娘!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达莉每蹦出一个词,就要挥一下她的锯鲨,最后马科斯哼哼唧唧,没了反抗的体力。 达莉把锯鲨甩到一边,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她觉得或许应该像电影一样,来一支美妙的事后烟。不过解决马科斯可真比她想象的简单很多。 “哈利说的对,你可真是个弱鸡。”她完全沉浸在老西部片式的解决小喽啰之后沧桑又深沉的氛围中了。 “贱货!”谁知马科斯偶然用最后的力气抓住她的脚踝,重重地咬了下去。 “障碍重重!”随着达莉吃痛地叫声,另一个男声也随之响起,德拉科举着魔杖,脸色很是难看。 达莉跳了几下,身子一歪,栽倒进黑湖边缘。幸好水并不是很深,但却很刺骨,她迅速从水面浮出小半个身体,就看见德拉科一手揪着他的头发,一手拿着魔杖,用着奇怪的魔咒在把马科斯的牙齿一颗一颗硬生生卸下来。 马科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明显被他用了能让他闭嘴的恶咒,只能痛苦地□□着。 “你个狗东西,贝尔斯。”比起他平时生气时的怒气冲冲,现在的他说话更加冷静,更为狠厉,活活像个—— “马尔福!你这样像个黑巫师!”达莉希望他停手,“你先把我拉上来!淤泥太多了!” “贝尔斯,你爸爸在魔法部有个职位,是吧?”他瞄了一眼达莉,把魔杖收进口袋,“如果你不想你们家没饭吃就别惹德思礼。”他放开手,马科斯勉强看了他一眼,晕死过去。 “你自己找他?”德拉科在达莉面前蹲下,伸出手,“你干嘛不提前跟我说,我昨天已经打听了——fuck!” 德拉科被达莉拽进黑湖了。 “不关我的事啊,是湖边太滑了!”达莉立马为自己开脱。 “妈的,德思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德拉科又开始他的喷毒汁模式,他甩了一下他发丝滴答的水珠,“你知不知道这种人的报复心会有多强,你能不能事先想好了——也就是我知道你有危险,感恩戴德吧,有时候真想去问分院帽到底是怎么把你扔进来的,算了,没意义,呆在斯莱特林出岔子我还能帮你。”德拉科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抱着达莉的腰将她微微举了起来,以便能让她更好的呼吸。 “在格兰芬多还有哈利呢。如果在赫奇帕奇还有塞德呢。” “哈,霍格沃茨和平大使是吧?德思礼,我第一次见你这种人——”德拉科本想继续讽刺她,但他马上就闭嘴了,湖水浸湿了少女的裙装,胸前的纯白内衣若隐若现,而他这才意识到他的手几乎与她的肌肤相亲。一股紧张与不适感忽然袭击了全身。他们离得是那么近,他脑海中有一种奇怪的思想一闪而过...... “快点,马尔福。”达莉小声催促,她没注意到德拉科眼中的暗色,“冷死了,我们快点上去。” “别吵、别瞎蹬腿!德思礼。”德拉科回到现实中,他眉头紧锁,红着脸,他感觉他的某个部位又有点尴尬了,他稍稍倾身,一只胳膊揽起她的双腿,将她往岸上推。 达莉连滚带爬地上岸之后,跪在地上,伸手准备拉德拉科。 “不用你。”德拉科拍掉她的手,双手扶在岸上用力一撑,坐到了达莉旁边。 “我去把魔杖拿出过来,得来点烘干咒!”达莉两只手撑在地上,准备起身。 “先等一下。”德拉科双手揽过达莉的肩膀,靠近吻了上去,达莉的口红在他的嘴唇上也留下了颜色,把他苍白的皮肤衬得出奇诱惑。 “你就知道勾引我,德思礼。”他一吻过后,又挂上坏笑,语调拖得太长,显得有点欠揍。 “德拉科,我还不是你的女朋友呢——” “你得习惯,我昨天不是说了我需要时间,不过——”德拉科说着又要吻上去,他们彼此贴得极近,鼻尖轻撞着鼻尖,凝着水的发丝纠缠在一起,经过落水,她觉得他的呼吸都如此炙热,“我管你是不是,就会惹我生气,还要勾引我......哦对了,你让我看看你的脚怎么样了,那东西咬你。”说完又轻轻地亲了她一口。 突然,德拉科身后的树丛中出现了异常动静,达莉猛地推了一下德拉科,差点又把他推向湖里。 “你——”他站起来,刚要发作。 “马尔福,你看!”她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指着德拉科的背后。 这时,一个男人突然跌跌撞撞地从一棵高高的树后面走出来。那失神的样子让达莉一时间联想不到人名。 “克劳奇先生。”还是德拉科先反应过来,把达莉护在身后,并把他那身吸了十斤水的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看上去在外面漂泊了许多日子,长袍的膝部被撕破了,血迹斑斑,脸上也布满伤痕,胡子拉碴,面容灰白而憔悴。他原本整洁的头发和胡子都需要清洗和修剪了。他的模样固然奇特,但最古怪的是他的行为。克劳奇先生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而这个人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他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还打着手势。达莉看到他,就想起小时候一家人出门买东西的时候看到的流浪汉。 克劳奇先生没有看他们,只管对旁边的一棵树说个不停。 “……韦瑟比,你办完这件事之后,就派一只猫头鹰给邓布利多送信,确认一下德姆斯特朗参加争霸赛的学生人数,卡卡洛夫捎信说有十二个……” “克劳奇先生?”德拉科小心地说,手里的魔杖依旧没有放下。 “……然后再派一只猫头鹰给马克西姆夫人送信,她可能也要增加学生人数,既然卡卡洛夫的人数增加到了十二个……就这么办吧,韦瑟比,行吗?行吗?行……” 克劳奇先生眼珠突出。他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那棵树,嘴里无声地念叨着。然后,他朝旁边踉跄几步,扑通跪倒在地。 “他是不是疯了!”达莉轻声惊呼。 他们必须要叫斯内普教授过来了。 半响,邓布利多教授赶了过去,而斯内普教授留下来盯着他的学生,一脸审视。 此时二人的衣服已经干干爽爽,达莉低着头,不敢看斯内普教授,他阴森得像个石雕。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快九点,我们学院的两名学生还在城堡外面。”达莉一听这个声音就要晕过去了。 “呃,嗯,教授,是这样的......” “德思礼小姐想跟贝尔斯宵禁后约会,我作为同学不能坐视不管,然后他们在黑湖旁遭到了神志不清的克劳奇先生的袭击,教授,你也看到了贝尔斯的样子。”德拉科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真有你的啊,马尔福。把自己摘得真干净。 达莉的内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可真是个好同学啊,马尔福先生。”斯内普阴恻恻地说,两只眼睛跟射线一样,审视了一番二人的装束。 达莉稍稍勾起嘴巴,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还笑呢,德思礼小姐。我希望你能少撰写点你的风流韵事,多考虑怎么提高学习成绩。”斯内普抿着嘴,从鼻腔呼出一口气。 “你们两个,课后劳动一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德思礼办事思维:揍他一顿!谁都不能说我不漂亮! 出事前,德拉科:我永远爱老婆!出事后,德拉科:下次再哄达莉:不愧是你! 感谢在2020-05-16 17:47:06~2020-05-17 17:09: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暮沉忧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达莉发现了,课后劳动的一个月中,德拉科过得特别舒心。因为这意味着他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不用找任何理由在课后和达莉呆在一起。虽然留堂任务枯燥又恶心,最起码从办公室走回地窖的那一段路,他是非常开心的。 终于,在课后劳动的最后一天,此时刚刚进入五月,达莉跟着德拉科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晃悠,他时不时咳嗽一声,每次都吓她一跳。 “我看你也没生病吧?”再又吓了她一次的时候,她忍无可忍。 “现在已经是五月了。”他开始假模假样地捋平自己校服的皱褶,惺惺作态,“还有一个月。” “唉,确实,你一说我也要病了。”达莉开始愁眉苦脸起来,“又要期末考试了!我好怀念二年级,根本不用期末考试!”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是还有一个月最后一个项目就开始了,你还要留着那个臭大粪徽章吗?”达莉瞄了一眼他的胸口,好歹现在不怎么戴了。第一个项目开始前,他可是每天戴每天学“哦火焰杯怎么选中我了!我真伟大!”。 “你是不是在装傻!” “那你不能有话好好说!” 看来旁敲侧击是行不通的了,德拉科只能直说:“......六月五号,我生日,去年你就没给我过。” “需要我提醒下你去年干了什么吗?”达莉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都是去年的事了。”德拉科凑过来把达莉的刘海撩开,“你看这不是都好了嘛,还是我给你的祛疤膏呢,多管用。” “那谢谢你了。”达莉翻了个白眼。 “我不管,今年是今年。”德拉科又开始强买强卖模式,“反正你要表示点什么。” “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达莉拍拍他的肩膀,深沉地说。 “这就完了?”她能不能再敷衍一点? “到那天的时候我再祝你生日快乐。”达莉不置可否,挑起眉毛,“你什么都不缺啊,我也送不了你什么。” “说的也是。”德拉科想了几秒,稍稍点头,一把揽过达莉的肩膀,说:“你也可以选择做我女朋友什么的。” “你好大言不惭啊马尔福,你知道我的要求的。” “照你说的那些,那不是谁都可以当你男朋友是不是?”德拉科马上气急败坏起来。 “勉强可以这么说,但马尔福,唯独你做不到。”达莉不说完全了解德拉科,但近两年的相处也摸了个七七八八,他的血统至上造就二人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他可以沉迷于他没接触过的新奇人士,当他觉得索然无味的时候,她就真的不能回头了。 诚实的说,她确实对德拉科有些初恋情节,加上那些谜团,使她也觉得,和德拉科相处危险又刺激,还带着点神秘。 他们有时候也会亲亲抱抱,青春期荷尔蒙躁动也不是只有男生会有,不得不说他的吻技确实越来越好了......嗯?偏题了。 总之,玩玩可以,别把自己玩进去。 看了不少言情小说的达莉老谋深算地想,我可真是个酷妞。 “我还是挺了解你的。”达莉用胳膊肘碰了碰德拉科。 “或许吧。”德拉科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将她推进休息室。 了解个屁,德拉科一边想,一边咣当一声关上寝室的门。 德拉科生日那天还是如愿以偿地收到了一份来自达莉的礼物—— 一个小猪玩偶。 “麻瓜的东西。”这个德思礼是真的过分,他明知道他讨厌什么她还要专门拿麻瓜的玩意来恶心他,明摆的打击报复。他用两根手指提着它,想把玩偶从宿舍丢出去。 不知道按住了哪个按键,玩偶忽然蹦出来一句:“祝你生日快乐,马尔福。” “德拉科,怎么有女生的声音?”扎比尼听到动响,随口一问。 “没有!”德拉科立马把玩偶藏到身后,“你听错了吧?” 可要死不死的是,原来这段录音还没完。 “好了,接下来我要给你唱生日歌了,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德拉科·马尔福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砰的一声,小猪玩偶被重重地甩进衣柜里。 “达莉·德思礼?”扎比尼秀气的眉毛微微抬起来。 “是潘西的。”德拉科立马否认。 扎比尼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德拉科,沉默许久。 “你这是什么眼神?”德拉科心虚得不自在。 “没什么。”扎比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低头把玩手中的勋章。 等到夜深人静,德拉课悄悄的小猪玩偶下了一个除了他谁都不能碰的恶咒。 他打算第二天去质问她一顿,然后原谅她送的破玩意。 可随着六月二十四日的接近,除了勇士们发愁的第三个项目外,那就是期末了。这个学期的期末要晚一些,到二十三号才完全结束。 今天本来是她的生日,除了收到父母的礼物之外,哈利和卢娜也给她送了礼物,甚至还有双胞胎的,她也收到了。 但她今天考试考的没心情激动。 达莉这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依旧不是很差,老实说,因为穆迪的教学这学期的防御课谁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草药课,魔法史以及那些学术性的学科,她都只能拿到将将及格的成绩。海格都会给她高分,尽管她上课总是摸鱼。至于魔药课,咱们就先不提了,有些伤感。而占卜课,快到夏天了,特里劳妮教授的屋子居然还点着火炉,熏香的味道比往常更加浓郁,这让达莉在给她讲述火星作用的时候昏昏沉沉的(也可能正中她的下怀),在她差点窒息的时候,特里劳妮终于在她的成绩单上画了一个圈,她希望那是一个O而不是零。 麦格教授果然考了跨物种变形,她让同学们把刺猬变成一个针垫。达莉可能要不及格了,她的针垫上还戳着刺猬的尖刺。 “达莉,考得怎么样?”她刚从变形课教室出来,就正巧看到塞德里克冲她挥手,旁边有几个一年级的小女生围着他,想要他的签名。 “去去去。”达莉仗着自己年级高,把那几个拉文克劳的小女生赶走了,接着跟他说:“怎么,是不是看我把她们赶走了有点失落?” “是呀,我练了好久的签名呢。”塞德里克眨眨眼,开了个玩笑,“听说你们考的是跨物种变形?我之前给你讲过吧——那个习题册用了没?” “唉,考都考完了,就让它随风而过吧!”达莉耸耸肩,没考好能怎么办,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考不好,既然不喜欢学习就要有考的差的准备,“明天第三个项目就要开始了,你准备的怎么样,有信心吗?” “实话实说,没有。不过我的朋友都会为我加油的,所以结局如何我都不是很在乎。”塞德里克说得风轻云淡,是赫奇帕奇惯有的不追名逐利。 “不过,还是要小心,之前你们都受伤了。” “不说这个了,我有东西要给你。”塞德里克从校服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达莉,“祝你生日快乐,我心中最美的女孩。” “塞德!你还记得我的生日!”达莉兴高采烈,跳起来抱紧塞德里克,“你在我心中也是最帅的人!” 她赶紧把绿色的小盒子打开,“是耳环!”她拿出来仔细观摩,这是一对不对称的满天星耳环,不算贵重,但足够玲珑可爱。 “真可惜,学校不太适合开派对,不然我们可以举办一个小型的生日趴。”塞德里克说,“不过,我也可以想想办法......” “好啦,你就别操心我了,明天肯定有狂欢,比如......庆祝你夺冠?”达莉眼睛转了转,“到时候大名人要是能抽空注意到我,我们再一起庆祝!” “达莉,马尔福让我找你,他说他先去图书馆等你。”米里森突然出现,“迪戈里!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什么事?” “谁知道,你们俩天天那点破事我才不关心——迪戈里,我这里有笔,你签我的变形课本上就行。” 达莉看了一眼塞德里克,“你写我最亲爱的甜心宝贝米里森,她可能会把这本书挂在墙上。我先走了。” 两步过后,她又转头对他说:“塞德里克,你要加油!” 她拐进二楼的图书馆,挨个位置找那个淡金色脑袋。不过他的发色总是非常突出,没几下就能找到,并且脸色也是非常的......臭。 “又发生什么了?”达莉坐到他旁边,“不会是那个记者给哈利洗白了吧?”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沉默着,行动敏捷地将她口袋里的盒子掏出来,“你过生日,啊哈?” “对啊,还给我。”达莉伸手去够,但德拉科不给她机会,本想将手举得更高,但达莉忽然地靠近又让她不情不愿地把小盒子扔给了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刚从变形课教室出来就看到她和那个迪戈里搂搂抱抱。 “没必要啊。” “怎么就没必要了?告诉那个大高个就有必要了?”后悔了,应该直接给它来一个粉身碎骨。 “那你给我准备礼物了吗?”达莉把塞德里克的礼物重新揣好,冲德拉科伸手。 “没有。”德拉科嘴上很强硬,他双手抓住达莉的手,又开始轻轻地捏起来,“你告诉我我肯定就准备了。” “那你说这些。”达莉面无表情,想抽出手,但德拉科不放开,她只能用另一只手拍他的,小声地抱怨:“这样抓着,很热的。” “你这是什么逻辑?”德拉科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放开她的手,“德思礼,你脸皮真厚,什么话你都敢跟我说。” “就说。”达莉哼唧一声,从面前的大书柜里扫了几眼,从稍微高一点的地方抽出一本书。 “正好考完试了,我要认真拜读学习了,请勿打扰。”达莉翻开第一页。 “考完试开始学习?《血族之与那个人类女孩的惑乱迷情》?德思礼,你的品味到底是在哪培养的?” 达莉扫了一眼前几页,感叹了下,一开始就写初拥,然后男主把女主这个那个的,女主又说你不要这样那样,但是他们还是嗯嗯嗯嗯了,好刺激。 “在我眼里这就是世界名著。” 接下来的时间,德拉科也并没有走,他抽出魔杖不断地在念着“兰花盛开”,各色地鲜花不绝地砸落在她的脑袋上,等到她看完的时候,二人的周围已经堆满了鲜花,香气扑鼻。 她双手碰起一堆花朵,看样子马上都要漫出来。 “谢谢你的礼物。” “不过,我不想被平斯夫人命令我们不用魔法来打扫这些花。” 德拉科拿了一朵雏菊别在达莉的头发中,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我们快跑。” 于是在德拉科还没反应过来,达莉就抱着那一堆花跑的飞起。 花被散落了一地。 到了第二天,米里森早上就通知她要去趟会议室——是有关三强争霸赛的事。 虽然带着点疑惑,但她还是马上动身,穿过大厅,推门走进了会议室。 她认出了塞德里克的父亲,旁边的妇人一定就是他的母亲。还有一对黑头发的夫妻,她猜那是克鲁姆的父母,因为克鲁姆有些和那个中年男人一样的鹰钩鼻。芙蓉的母亲就更好认了,她和她的小女儿都有一头银头发,她猜她们说不定都有媚娃血统呢。 然后她看见韦斯莱夫人和一个红发男生(她在陋居见过,好像是比尔)站在壁炉前。 “达莉,你快过来。”韦斯莱夫人冲她招招手。 原来是个亲属见面会。她的父母肯定不愿意来,韦斯莱夫人肯定就自告奋勇了,她对哈利一直很好,但达莉却觉得有点酸酸的。如果她的父母不那么反感魔法,他们三个的关系就不会那么差,或许他们也能来看看霍格沃茨,不过这都是如果。 不一会儿,勇士们陆续赶来,这就像给他们的一个惊喜。 她除了注意到芙蓉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比尔之外,其他的让她觉得有点闷。等到哈利带他们重新逛一遍学校的时候,她就离开了。 晚些时候,她走进魁地奇球场,这里已经变得完全认不出来了。一道二十英尺高的树篱把场地边缘团团围住。面前有一个缺口,那便是这个大迷宫的入口。里面的通道黑黢黢的,有点吓人。 五分钟后,看台上开始进人。数百名学生鱼贯入座,空气中充满了兴奋的话语声和杂沓的脚步声。天空现在是澄澈的深蓝色,星星开始出现。 海格、穆迪教授、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走进运动场,向巴格曼和几位勇士走来。他们帽子上都缀有闪光的大红星星,只有海格除外,他的红星在厚绒布背心的背后。 只见四个人朝不同方向走开,分布到迷宫周围。这时巴格曼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念了声“声音洪亮”,于是他那经过魔法放大的声音便在看台上回响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项比赛就要开始了!我来报一下目前的比分!塞德里克·迪戈里和哈利·波特——85分,并列第一,霍格沃茨学校!”掌声和欢呼声把禁林的鸟儿惊飞到渐渐暗下来的夜空中。“威克多尔·克鲁姆——80分,第二名,德姆斯特朗学院!”又是一阵掌声。“芙蓉·德拉库尔——第三名,布斯巴顿学院!” 达莉坐在家属区,和其他人一起向哈利挥手。 随着一声短促的哨音,她看到哈利和塞德里克都急忙奔进了迷宫。 高高的树篱在小径上投下了乌黑的影子,不知是由于树篱又高又密呢,还是因为施了魔法的缘故,他们根本看不见勇士们是怎么闯关的,如果她是策划员,她绝对会弄一个大投屏。 有点无聊,她只能和韦斯莱夫人还有比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比尔给她讲古灵阁的事情的时候——好,她之后也要去古灵阁当保安! 之后他们又看到了芙蓉和克鲁姆的相机淘汰,也就是说,冠军要在霍格沃茨诞生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忽然之间,一道炫彩的光芒如同旋风一般席卷而来。哈利拿着奖杯,将一个人护在身下。 先是震耳欲聋的高呼声—— “霍格沃茨是冠军!” “我们赢了!” 达莉有些近视,她看得不太真切,但已经和其他人一起站起来,手上下意识地做着鼓掌的动作。 她眯着眼睛看着哈利那边。 为什么,为什么塞德里克不站起来呢?他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令人迷惑......到处都是声音,脚步声、叫嚷声……但她怎么看不见塞德里克? 忽然一声尖叫划破夜空,正在往哈利那边挤的黑乎乎的人影惊骇地把消息传给了周围的人,其他人也传染般喊了起来—— “塞德里克·迪戈里!他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我无法写一个大团圆的故事。 如果谁去割裂他们的童年,我想只有这个完美的男孩,因为他的死不是一场意外。 前面还是挺甜的,嗯。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什么好事都不能留在明天。 她没有情绪激动地尖叫,也没有不顾一切地哭泣,她只是跟着其他学生一起从球场回到了宿舍。 在不断谈论着塞德里克的死亡的队列中,时间过得如此漫长。 到了公共休息室,德拉科才找到达莉的身影,他的嘴巴抿成一条线,并不能看出对此事的态度。他什么都没说,伸手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 “我没事,我只是需要休息一下。”达莉叹了口气,“还有挺多人的,不用牵着我......唉,我先回去睡一觉。” “嗯。”德拉科没再说话,放开了她。 达莉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不可能睡得着,一个朋友躺在了离你不远住,你就这么看着他的尸体,甚至还看不清他的脸......一个令人称赞的、伟大的朋友。 她还记得他的第一次见面......这时,他们领养的小猫跳到了床上,满足地舔着肉垫,它对此一无所知。 达莉翻了个身,不去看它。她的思绪一下子被打乱了,关于塞德里克的一切仿佛在记忆中乱成一团,她只记得他的笑容,他送给他的胸针,他说圣诞节要去她家玩游戏,他刚被选上当勇士.....他送给她的习题册,他在和自己跳舞—— 习题册,习题册! 她忽然从床上一跃而起。 发疯一般地寻找这个半年前被她压了箱底的小册子,它被压的平平的,封面有一个大褶子。 她坐在书桌前,翻开了它,侧页有一句话——“送给一名出色的女巫,达莉·德思礼”。 但里面是空白的,没有任何题目,也没有知识概括。 她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思索一翻,拿出羽毛笔,沾上墨水,试探性地在上面写了一句,如果我试图施放跨物种变形咒语,我该注意什么呢? 她的文字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行颇为飒厉的字体,那是塞德里克的,他在细心地讲解着变形咒的问题。 “达莉,期末考试考完了吗,变形课是否能够得到一个O?”他的文字再次展现出来。 太晚了。 她写下一行字。 失去了之后,原来才知道需要珍惜的太多。 你现在几年级了,是否参加了OWLs考试,我可以教给你任何考试相关的知识,从今天开始学习都不算晚! 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趴在桌子上,无声地哭泣着—— 塞德里克,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变形咒大师。 接受到眼泪的小册子,又展示出了一行字—— 不能哭泣,达莉。我们还有未完成的事。 对她来说,这是塞德里克最后的回声。 第二天早上,邓布利多吃早饭时对全校师生讲了几句话。他只是要求大家别去打扰哈利,不许任何人问他问题,或缠着他讲述那天在迷宫里发生的事情。 但还是有很多同学相信了丽塔·斯基特的文章,认为他心理不正常,很可能是个危险人物。或许,就是他对塞德里克做了些什么呢。 达莉在走廊上和哈利打过照面,但她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看起来更加憔悴,或许,他早就把真相告诉了他的朋友,她就跟其他同学一样,只能去猜测。又或许,他只是需要再休息几天,她就能从他的口中知道真相了。 在返回女贞路的前一天夜里,达莉在宿舍里收拾箱子时,再次看到那对满天星耳环,心情十分沉重。她不敢戴它们,便把她放在了学校的柜子里。 她还要去去参加离校宴会,想到“宴会”,她不禁有点反胃,所以她磨磨蹭蹭地收拾完,又慢慢悠悠地走到公共休息室,想着要不就不去了。 “这几天还好吗?”没想到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等她。 “肯定是不好。”达莉又叹了一口气,她不仅仅是对塞德里克的死感到悲哀,还有哈利,她只是有一种感觉......他现在要走的路已经让他们逐渐开始分离。 “走吧。”德拉科握住她的手,光环在手腕上若隐若现。 “好,你不要松手。”达莉知道德拉科很不愿意别人看到他们两个呆在一起,但她现在身边站着的,也只有他了。 “嗯......好。”她感受到了他手上的力道。 今晚,教工桌子后面的墙壁上悬挂着黑色帷幕。 邓布利多教授从教工桌子旁站了起来,礼堂里本来就比平常的离校宴会安静许多,这时更是鸦雀无声。 “又是一年。”邓布利多望着大家说道,“结束了。” 他停下话头,目光落在赫奇帕奇的桌子上。在邓布利多站起来之前,这张桌子上的情绪就一直最压抑,这张桌子旁的一张张面孔也是整个礼堂里最悲哀最苍白的。 “今晚,我有许多话要对你们大家说。”邓布利多说,“但我首先必须沉痛地宣告,我们失去了一位很好的人,他本来应该坐在这里。”他指了指赫奇帕奇的同学们,“和我们一起享受这顿晚宴。我希望大家都站起来,举杯向塞德里克·迪戈里致敬。” 同学们纷纷起立,先是赫奇帕奇、格兰芬多、拉文克劳,然后是斯莱特林,礼堂里响起一片板凳移动的声音。他们都举起高脚酒杯,用低沉浑厚的声音齐声说:“塞德里克·迪戈里。” “塞德里克充分体现了赫奇帕奇学院特有的品质,”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他是一位善良、忠诚的朋友,一位勤奋刻苦的学生,他崇尚公平竞争。他的死使你们大家受到了震撼,不管你们是否认识他。因此,我认为你们有权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塞德里克·迪戈里是被伏地魔杀死的。” 礼堂里响起一片紧张的低语。大家都惊恐地、不敢相信地盯着邓布利多。达莉看向哈利,他显得十分平静。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诉你们这些。”邓布利多继续说,“有些同学的家长可能会对我的做法感到震惊——这或者是因为他们不能相信伏地魔真的回来了,或者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毕竟你们年纪还小。然而我相信,说真话永远比撒谎要好,如果我们试图把塞德里克的死说成是一场意外事故,或归咎于他自己的粗心大意,那都是对他形象的一种侮辱。” “在谈到塞德里克死时,还必须提及另外一个人。”邓布利多继续往下说,“当然啦,我说的是哈利·波特。” 礼堂里起了一阵波动,有几个人把头转向哈利,随即又赶紧转回去,望着邓布利多。 “哈利·波特逃脱了伏地魔的魔爪。”邓布利多说,“他冒着生命危险,把塞德里克的遗体带回了霍格沃茨。他在各方面都表现出了大无畏的精神,很少有巫师在面对伏地魔的威胁时能表现出这种精神,为此,我向他表示敬意。” 邓布利多严肃地转向哈利,又一次举起了他的高脚酒杯。礼堂里的人几乎都这么做了。他们像刚才念叨塞德里克的名字一样,低声说着哈利的名字,为他敬酒。 这次斯莱特林的部分人都没有站起来,这其中包括达莉,她咬着嘴唇,其他的什么都做不出来。 大家再次落座后,邓布利多又说道:“三强争霸赛的目的是增强和促进魔法界的相互了解。鉴于现在所发生的事——鉴于伏地魔的起死回生——这种联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重要。” “这个礼堂里的每一位客人。”邓布利多继续说,他的目光停留在德姆斯特朗的同学们身上,“只要愿意回来,任何时候都受到欢迎。我再对你们大家说一遍——鉴于伏地魔的起死回生,我们只有团结才会强大,如果分裂,便不堪一击。伏地魔制造冲突和敌意的手段十分高明。我们只有表现出同样牢不可破的友谊和信任,才能与之抗争到底。只要我们目标一致,敞开心胸,习惯和语言的差异都不会成为障碍。” “我相信——我真希望我是弄错了——我相信我们都将面临黑暗和艰难的时期。礼堂里你们中间的有些人已经直接受到伏地魔毒的残害。你们许多家庭都被弄得四分五裂。一星期前,我们中间的一位同学被夺去了生命。” “请记住塞德里克。当你们不得不在正道和捷径之间作出选择时,请不要忘记一个正直、善良、勇敢的男孩,就因为与伏地魔不期而遇,就遭到了这样悲惨的厄运。请永远记住塞德里克·迪戈里。” 她也真的希望都弄错了,没有伏地魔,没有死亡,她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她想开心地翻阅最新的时尚杂志,试穿新一季的潮流服装,一切痛苦都不要降临。 她还是个孩子,她该去想想暑假去哪里玩,作业怎么完成,好的,好的,一个暑假就好了,她只需要离开霍格沃茨,一个暑假。 悲痛总会被时间洗涤的。 她终于抬起头,扬起一丝难看的笑容。 “再见了,塞德。” 她轻声说。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她这个暑假过得极其憋屈,她和哈利好像都不愿意提到塞德里克,但半夜时分,达莉总能听到哈利房间传来哈利惊声呼喊他的名字的声音。 而现在,她看着眼前这只大块头猫头鹰,陷入沉思。它是来自马尔福庄园的一只猫头鹰,看起来确实有些它家主人的派头,它喜欢呆在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达莉有时候真的觉得猫头鹰通讯很麻烦。 一通电话不就解决了吗?忘了,高贵的马尔福家族鄙视麻瓜以及麻瓜的一切。 好吧,它们也有神奇之处,比如在信件没有写地址的时候依然找到收信人。 信纸上果不其然地还印着他家亮闪闪的家徽,德拉科的字体娟秀又工整,不过他也没写多少,大体意思用白话来翻译就是—— 你来找我玩吧?用飞路粉就可以到,跟去年暑假一样。 爱谁去谁去,达莉才不想再去他家的破宅子。 干脆不回。 过了两天,德拉科家的猫头鹰又雄赳赳气昂昂地飞了过来,还带来了一个大包裹。这次我们再来翻译一下—— 你怎么不回信?没钱买飞路粉我可以给你买! 那包裹里的大概就是飞路粉了。 本想继续不回,但他家那只猫头鹰一副你不回信我就不回去一样赖着不走,弗农不喜欢猫头鹰,达莉满头黑线,只好回信。 不去。 又过了两天,德拉科的信继续飞来。 你怎么这样?别人想来我都不让呢——好吧,实在不行我去找你也行。 那更别了,她可不希望他和哈利在她家再打一架。 她回信道:我家壁炉封了。 然后,她就跟被人按了暂停按钮,一动不动了几分钟,一个冲动在脑海里横冲直撞,她的羽毛笔尖滴落一个巨大的墨滴,污染了一块纸张。随即,她草草写下:我想去海边,就去波斯科诺,四天后我就出发,我猜下午两点我就会到,我会在汽车旅馆等你(只有那一家)。注意这将是一个麻瓜地带。你爱来不来。 什么时候巫师才能有更便捷的通讯呢!在学校两分钟的对话在家里居然说了一个星期。 她跟父母要了点钱,说是去卢娜家里玩,他们不会做过多的怀疑。思索再三,她还是要了几套哈利的衣服。 “外面现在很危险。” “去找朋友而已。” “那你要男装?” “女生也不是不能穿。” 结果,当她到达那家汽车旅馆门口,等了有一个多小时,德拉科连个影都没看见。 哈,她果然是高看自己了。 算了,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如果德拉科来了,那才是疯了呢。 等达莉去海边玩过一圈,捧着个椰子慢悠悠地往回走,想着怎么骗过值班人开房的时候,她看到德拉科站在汽车旅馆前,他一袭黑袍,面如土灰,格格不入。 行吧,他疯了。 他看起来浑身不自在,嘴里叨念着什么,达莉猜那尽是些恶毒的怨气,其中还包括了对她的。 可他这样实在引人注目,大家都穿的那么凉快,就他像个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这像话吗? “马尔福!”达莉背着一个大包,左手提着一个小包,右手环着椰子奔向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德拉科还是那副吃瘪的表情,他抬眼打量了一翻达莉,她穿着个嫩黄色的人字拖,一条奶白色百褶裙,上身是横条纹小吊带,还套了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宽大外套,头发随意地挽起来,一副琥珀色墨镜横在额头上。她不再留刘海了,露出漂亮的额头。 “麻瓜打扮。”德拉科苍白的脸上透出一丝血色,转移了视线。 “你也要换,入乡随俗。”达莉把椰子塞到德拉科手里,看他扭捏的样子又补充说:“你快喝吧,食物不都一样吗?难道你只吃巫师种出来的东西?” 他纠结半天,嘴巴还是凑到吸管处,抿了一小口。 “我不穿麻瓜的衣服。” 作出让步后,德拉科再次给出否定。 “这肯定是不行的,我在信上也说了,可能这里除了我们其他人都是麻瓜呢——入乡随俗,要不大家都会看你的。” 他冷哼一声,达莉就知道他又要说什么讥讽的语句了,赶紧拉着他进了旅馆。 “你好,我们迷路了,能给我们先开两个房间吗?”他们来到前台,那里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胡子拉碴,很是健壮。 男人嘴里叼了根烟,皱起的眉头犹如中间是一条沟壑,他把烟夹在手上,盯着一脸不屑的德拉科,把烟圈全吐在了达莉的脸上。 “未成年?” “看起来是罢了。”达莉抢答。 “放尊重点!”他指他的吐烟。 “说什么呢,小子?”男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啊,真是不好意思!先生,您听我说——”达莉伸长脖子凑到男人耳朵旁,用极小的声音说:“这是我弟弟,他脑袋不好使,嘴巴里就是一些麻瓜,尊重之类的,你看他那身衣服你就知道......这不是跑丢了吗,我出来找他,才迷路了,好心的先生,就留出两个房间给我们吧、一个也行!” 男人听了,又瞪了德拉科一眼,从柜台左边抽出一台电话机。 “那你们给家里打电话,然后在这里等家长把你们带回去。” “......” “要不就打电话给警察,让他们把你们家长叫过来领走。”他说着,又把烟叼到嘴上,拿起电话开始按键,“喂——” “这不行、这不行先生!”达莉摇了摇头,立马摁下挂断按钮,大脑飞速运转着,“我们有钱!我们可以出更高的价格!” “......多少?”男人听到钱,把电话筒甩回机子。 达莉心里默数了下自己的钱包,一把把刚喝一大口椰子汁的德拉科拉到一旁,呛得他直咳嗽,“马尔福,你带钱了吗?” 德拉科鄙夷地环顾四周,顺便瞪了一眼前台的男人,说:“废话。” “带了多少?” 德拉科把椰子重新塞回达莉手中,从他的小背包里拿出了一袋......金加隆。 好吧,还能苛求他带英镑出来吗? 达莉抓了几个,对前台男人显示出来,笑着说:“用金子付。” 男人挑眉,伸手接过加隆,把烟头捻在桌上,露出满口烟牙,咬了几下。 “这是什么?”男人看着加隆上面的花纹。 “纪念币,纯金。”达莉随便扯了个谎。 “我得多收几枚,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这群小孩总会搞一些骗人的把戏。”他的眼神中充满贪婪。 “你竟然质疑这是不是真的——你个脏——”德拉科刚要发作,就被男人拽住衣领,威胁道:“我警告你,小子!你要是敢把后面的词说全,看我怎么把你这张精致的小白脸打烂——还有,给我他妈的把这身不伦不类的衣服换掉!别让它再他妈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这就去!”达莉赶紧上来打圆场,德拉科此时受到的羞辱可能不比大庭广众洗之下变成白鼬要少,他的脸上的血色更浓,但也没继续说下去。前台男人松了手,把达莉手上的加隆全部抢过来,扔给他们一串钥匙,“就一个房间,门牌号上面有——你们住几天?” “五天?”达莉眼睛转了转,把德拉科推向后门。 “好吧。”男人又点起一支烟,吐了个巨大的烟圈,“私奔?” 达莉干笑两声,没作出语言上的回应。 “那种贱种!他居然敢命令我!”德拉科一进房间就开始大发脾气,“这种垃圾房间我才不愿意住——唔。”达莉赶紧将吸管塞进他的嘴。 “你小声点,要是他听见进来揍你怎么办?”达莉揶揄道,“所以快把衣服换了吧,我要开空调了,热死了。”这房间还算干净,就是一股霉味,不过能让未成年单独入住的旅馆能好到哪里去,他要是为人再刚正不阿点,那她就要打道回府了。 “我没有麻瓜的衣服。”德拉科阴沉地说。 “这身我专门穿出来的。”达莉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甩给他,又拉过她的大背包,翻找起来,“我还带了几套,不知道合不合身,是哈利的......” 达莉感到方才的外套又被扔到她头上。 “我!才!不!穿!” 德拉科又横起来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早知道他就不编那么多理由出来找她,这样也不会进到麻瓜堆里,还被麻瓜威胁,最后还要穿疤头的衣服! “可是我只有这些衣服啊。”达莉把头上的外套抓下来,头发变得有些凌乱,“我给他买的,都不是很丑——啊可是你是不是又长高了,那可能会有点小......”达莉自顾自地翻着包,谁能想到德拉科又炸了—— “你给他还买衣服?!” “那不得买吗,他以前的衣服都是妈妈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唉不提了,你也不能要求中年妇女的审美有多高级吧?所以都是我买喽。” “重点不是这个!” “喏,你试试。”达莉完全没跟上德拉科的思维,她终于从包里翻出了压在最底下的一套夏装,“这种都是大号的,你应该能穿。” “我不穿!” “你快点的吧,要不我叫那个男的上来揍你。”达莉坐到桌子前。又把头发梳理好了。 “你敢!”德拉科瞪着达莉,僵持了几分钟,不知道他是怎么战胜自己的思想的,是害怕那个男人呢?还是他觉得确实有必要这么做呢?总之,德拉科拿过衣服,一脸不善地走进卫生间,并强烈抱怨着,卫生间太脏了。 不一会儿,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达莉已经惬意地躺在床上,吹着空调。 “赶紧起来。”他俯下身,狠狠地捏着她的脸。 “啊,疼啊!”达莉吃痛地叫了一声,看到他的装束眼前一亮,“不错嘛!马尔福!我的眼光真好!” “哈,那也不看是谁穿。”他一下子就骄傲起来,扎染工艺的短袖T恤衬得他的皮肤不再那么病态,更显柔和了。十五岁的德拉科·马尔福真的变得越来越帅了。 “现在是不是特别爱我?”德拉科一屁股坐在达莉旁边,看着她红着脸,满意地问。 “确实很帅,马尔福。”达莉双手搓了搓红红的脸,赞赏道,“不过你也不能穿皮鞋呀,不过幸好——我带了。” 她拉过自己的背包横在她和德拉科中间,再次翻找起来,她拿出一双男士拖鞋,放在地上。 “又是波特的?” “只有他的,不过都是我买的所以——” “好了,打住。”德拉科捏住她的嘴唇,只让她发出呜呜的声音。 达莉调皮地一把抱住德拉科的胳膊,他一下就吓得松开了。 “还有,我觉得你应该带顶帽子,外面阳光可大了,你是不是只有巫师的那种,没关系——我带了。”达莉又在她的包里倒腾,献宝一样地拿出一顶渔夫帽,扣在德拉科头上。 “这是不是又——”算了,他不问了。 “好看,好看。”达莉满意地拍拍手,上下打量着德拉科,又开始手下的动作。 “你又要从你的百宝箱中拿什么啊?”德拉科有些头大,他回想起在小时候他妈妈也喜欢这么打扮他...... “缺一副墨镜,别担心——我、也、带、了!” “......” 德拉科,认命吧,你就是个工具衣服架子。 等他们再次整装待发,二人好像真正与麻瓜融为一体。当然德拉科的脸色臭的要死。 “大海啊!我又回来了!”达莉兴奋沿着沙滩奔跑,德拉科在后面慢悠悠地走,他又在后悔,这个女的跟白痴一样,他也像个白痴,怎么偏偏要到这种地方来,怎么会这样—— “我吗?我叫达蒂·德思礼,你可以叫我达蒂哦!”德拉科看到她被一名年龄稍小的男生拦住,乐呵呵的“自报家门”。 达蒂个屁,脏兮兮的麻瓜还想搭讪她? 他几步上前揽住她的肩膀,立刻宣示主权:“滚。”那个男生哭丧个脸,转身走了。 “你也太凶了。”达莉咯咯咯地笑起来,拨弄着因海风吹起的发丝。 “是挺好笑的,德思礼。在麻瓜界奉承的人可真不少。” “纠正一下,在魔法世界也是一样的。” “啊、哈。”德拉科古里古怪地道出几个拟声词。 “别阴阳怪气了,马尔福。你也喜欢我,难道你要承认你的审美有异于常人?”达莉的手覆上他的,“我们来跳支舞吧,我喜欢舞蹈,很快乐......圣诞夜那天你就没和我跳舞,你和帕金森呆在一起。” “你也没找我。”德拉科没有否认种种,他拉住她的手,听她轻声哼起调子,“fly to the moon......” 又是这首,还是跟以前一样断断续续,唱的难听。 “唉,这身衣服不太好跳。”她叹了口气,扯了扯自己的短裙,“这样吧,马尔福,你欠我一支舞。” “凭什么就我欠你的了?” “那我欠你一支行了吧,没差。”达莉敷衍了几句,拖了鞋子,踩在沙滩上,啪塔啪塔留下一串脚印。 “快点,马尔福。”她回头冲他招手,“买吃的去了!” “你别命令我!”德拉科想到了他种种屈辱经历,第一次见面就把他推到摆在脚底下,世界杯也要催着他快跑,落水也要催......他可是马尔福、被这个德思礼这么使唤?!这么一想他又很憋屈。 “马尔福,你快点!”达莉还在不远处喊他。又看他迟迟不肯动身,扭头走了。 “......”就这么抛下他走了?他更憋屈了。他堂堂一个马尔福—— 不一会儿她就跑了回来,一手一个脆皮蛋卷甜筒,她将其中一个递给德拉科。 “来都来了,别想别的。”她咬了一口上面的杏仁,“在这里,只有我知道你是马尔福。” “德思礼,你好小气。”德拉科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蛋卷上的一个冰淇淋球,而达莉的蛋卷就要大的多,每一层有三个球,一共有两层,可怜的冰淇淋全部堆在上面,有些许摇摇欲坠。 “我怕你嫌弃,这可是勤奋的麻瓜伯伯们辛苦劳作产出的冰淇淋,一点一滴都是麻瓜的心血——”达莉在他周围不断地重复麻瓜麻瓜麻瓜,德拉科觉得脑袋都大了。 “快闭嘴吧,德思礼。” “那你不吃给我。”达莉一口吞下一个冰淇淋球,“我还可以继续。” 德拉科看了看达莉·深渊巨口·德思礼,盯着自己的巧克力球纠结了几秒,把冰淇淋倒扣在了达莉的蛋卷上。 风雨飘摇中的冰淇淋塔,终于倒塌了。达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手里的蛋卷,现在只剩下德拉科那个倒扣的冰淇淋蛋卷,最终它也没能坚持住,在重力的催促下往旁边一歪,啪叽一声栽倒在海滩上。 “马尔福!你是不是存心的!”达莉怒了,把自己的蛋卷直接往德拉科身上扔过去,并伸手大力捶打他的胳膊。 “我不是为了给你吃吗!你拿这玩意扔我,你怎么能这么恶心啊德思礼——别打我了!” “你才恶心!你不会递给我吗!你有病吧!” “你脑子不正常德思礼——恶心死了——我就不该来!” “那你快滚!” 最后的结局就是德拉科又披着他的巫师袍在旅店内晃悠。用达莉的话说就是冒着挨打的风险在等洗衣机停运。 结果更惨,没有生活常识的她发现他的牛仔短裤掉色了,和T恤混的乱七八糟。 “哈,都怪你,德思礼。”德拉科在一旁幸灾乐祸,“我可不穿这种抹布。” “没事,我还带了睡衣。”达莉把那件被德拉科称为抹布的衣服挂在了晾衣杆上,面无表情地说。 “我自己有!”别又把疤头的东西翻出来了,拜托。 达莉哦了一声,回到房间又冲他勾勾手掌,“你过来,我教你学习一下现代科技。” 德拉科又是一副极其不情愿地样子走进卫生间,听着达莉讲解花洒和热水器的使用方法,听得他十分想念家里的浴缸。 “你先洗,我去看会电视。”达莉不听德拉科的骂骂咧咧,直接关上门,坐在床上开始调台。 等德拉科从浴室里出来,“德思礼,麻瓜吹风机怎么用——” “你抽烟?” 他看到达莉的一只手撑着床沿,一只手架着烟,味道弥漫整个房间。 “啊,不好意思,我不该在房间里抽。”她将她交叠的双腿重新放好,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德拉科拦下她,发丝还在滴着水珠。 “你的睡袍有点像裙子。”达莉架烟那只胳膊肘搁在另一只手掌上。 “回答问题,德思礼。” “这个暑假吧。” “跟谁学的,波特?”德拉科夺下达莉手上的烟,捻在烟灰缸中。 “跟邻居——你不认识,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一个麻瓜。” “你学什么不好——算了,以后别抽烟了。”德拉科心想一定要找这个麻瓜算账,一边把她摁回床上坐下,拉过她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拿走剩余的烟,扔进垃圾桶。 “很贵的诶!” “老子有的是钱!” 达莉重重叹了一口气,可能是今天玩累了,没有想吵架的欲望,“好吧,我以为你不会觉得有什么......我只是偶尔......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有些不开心,这个暑假开始我就在不开心,抽烟能使我放松......唉,算了,我先去洗澡了——这个遥控器我我之前教你怎么用了吧。” 德拉科又看了她几眼,没有说话。 她洗了很久,直到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德拉科坐在床边,电视里还放着她离开前播放的搞笑节目。她重新扬起了笑容,拿着吹风机,插头插/进屋子中的插座,摸了下德拉科的头发,说:“我再帮你吹一下哦,还有点湿。” 德拉科应了一声,抱住达莉的腰,脸贴在棉质的睡裙上,能感受到她皮肤的温度。 “德思礼,我有个问题。”他的声音暗哑,“今晚我们怎么睡?” “我能让大少爷睡地上吗?当然是我打地铺了。”达莉呼噜了下他的头发,关闭了吹风机。 德拉科哦了一声,带了些失望。 夜深人静,德拉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方面他实在不习惯这种劣质麻瓜床,另一方面...... “马尔福,不想睡可以不动吗?有人想睡。”达莉被他吵的忍无可忍。 上方的德拉科没有了动静,不一会儿他又翻了个身,顺便还爬起来伸手戳了戳达莉的胳膊。 “德思礼。” “干嘛啊?”达莉直起半个身子,一年不爽。 德拉科把自己的魔杖拿出来,“荧光闪烁。”达莉一下子适应不了光线,微微眯起来。 当他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脸庞,就放下魔杖,双手拖着她,给予热烈的亲吻。 “德思礼,我知道你不开心,我们以后一起开心起来,好吗?”说完他的嘴唇又覆了上去,“你看我都为了你到这里来了,达莉,以后别抽烟了,答应我。” “......好。”她觉得自己又有泪水涌出。 “所以,做个好梦,我的女孩。” 德拉科在跟她亲吻的时候话语总是充满诱惑性,但他在十分钟之后立马暴露无遗—— “德思礼。” “又怎么了?” “要不你跟我一起睡吧,我不太习惯这个床——” “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都是满满的糖啊!!!!!看看写了多少!!而且可是要玩好几天呢! 德拉科在开始十五岁终于惦记嗯嗯嗯了。 不过达莉稍微有点抑郁了。五年级的时候哈利看到达力在街边抽烟,所以我也给她加了这个设定。 感谢在2020-05-18 20:37:38~2020-05-19 16:48: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花开淡迹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达莉醒来时隐约还能闻到那股霉味。 她的眼皮勉强睁开,就看到德拉科翘着腿,托着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困死,接着睡。 她立马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中想再次进入那个冰淇淋可以随便吃的世界。可就是有人一直踢她—— “马尔福!”她猛的掀开被子,起床气在胸口窜出怒火,“你不睡不要打扰别人睡觉!” “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德拉科还穿着巫师睡袍,悠闲地说。 达莉幽幽地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差十分钟八点,她的眼睛差点翻过去。 “去去去。”她爬上床,扒拉几下德拉科的胳膊,“我要接着睡觉,你坐别的地方去,在麻瓜世界一般不会起这么早。” “我看他们都醒了。” “麻瓜世界的达莉·德思礼一般不会起这么早。”达莉重新拉上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盖被子吹空调什么的最爽了。 “你是真的懒,德思礼。”德拉科鄙夷不已,但达莉只是哼唧几声,算是对他的回应。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的她是一条人鱼,当然不是黑湖底下的那种,是她小时候看的麻瓜童话的那种。她对她的姐妹们说,她一定要找一个世界上最英俊的王子! 然后她天天到海边唱歌企图吸引路过的王子,倒霉的是,王子没勾引到,倒是被商船抓住了。她被一张灵活的大网套住,先是脖子、胸口、腰部再是她布满鳞片的鱼尾,她动弹不得,只要稍稍挣扎,那网子就像活的一样,禁锢得更紧了。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网子勒出来了—— “救命!”她猛得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对着德拉科的脸,看的到他脸上微小的毛孔。 “怎、怎么了?”他好像也是被吓了一跳,“做噩梦了?” “是的!我梦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商人把我抓起来了!”她一边比划一边诉苦,“他还拿着一根棍子戳我,好像下一秒就准备把我打晕了,太恐怖了!” 德拉科洁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名为尴尬的裂痕,他干咳几声,“做梦嘛......” “所以,你为什么躺在我身边?”达莉已经从噩梦中缓了过来,开始和德拉科保持距离。 “搞笑,你要睡觉,你还占着我的床,那我也要睡的话不就只能在你身边了?”德拉科也找回了自己蛮横的态度,“哈,你不会想让我睡地上吧?没门!” “你不都打算起床了吗?”达莉掀开被子,活动了一下身子。 “看你睡我又困了。” “这也要扯到我。” “你让我来的。” 无心斗嘴,达莉提起她的背起她的包,进入卫生间,匆匆洗漱了一番,换上浅粉色的泳衣。 “准备好了吗,马尔福?” 她借着人字拖的摩擦原地转了个圈。 “什么?”德拉科眯起眼睛,觉得有时候麻瓜的衣服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感受、麻瓜们的、海洋!” 德拉科的噩梦又开始了。他现在在人山人海的沙滩中,缩在一个太阳伞下面,对达莉进行诅咒仪式。 达莉啧躺在一旁的沙滩椅上,双腿交叠,一手拿着一杯冰冻橙汁,另一只手拿着一个跟昨天一样大的冰淇淋塔,一口一个冰淇淋球。 “你的眼神真的歹毒,马尔福。”达莉舔着冰淇淋,“我猜你一定在诅咒我肚子疼。” “明明可以晚点来的,德思礼。”比如昨天!都没什么人! “可是现在热闹啊。”达莉把果汁递给德拉科,他没有再披巫师袍子,单穿了里面的素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只是个看起来穿的比较热的年轻人(也许是穿的最多的)。 “而且你看你多受欢迎,我看到好几个辣妹冲你抛媚眼呢,那就有一个——”达莉用眼神指了指某个方向的女生,一个性感的黑皮肤女生正在朝德拉科招手。 他冷哼一声,看都没看。 达莉看德拉科这么不开心,忽然自己也没了兴致。昨天说好了一起快乐,但其实他不能以她的快乐为快乐,而她也不能以他的快乐为快乐。当德拉科出现的时候,她确实很欣喜,这样的兴奋只持续了短暂的一天,她不能每天都在跟他输入他所看不起的麻瓜思想,至少,现在的她做不到。他在改变,但不是她需要的速度。 冰淇淋很快就化掉了,剩下三个球的奶汤顺着蛋卷滑落到手上,冰冰凉的粘稠触感让她回过神来,她站起来,看向德拉科,说:“我打算回去了。” “嗯?太好了。”德拉科眼睛一亮,跟着她也站起来。 达莉把剩下的冰淇淋扔进垃圾桶,洗了个手,沿着马路慢悠悠地走。 “你不开心?”德拉科察觉不对,便试探性的问道。 “天气太热,没意思。”达莉敷衍了一句。 回到旅馆,她换了一身短袖短裤,把泳衣和那套被德拉科称为抹布的衣服收起来,背起背包下楼。 “你去哪?”德拉科有点慌。 “回去,回家。” “不是要呆好几天吗?”德拉科赶紧下楼拉住她。 “不想玩了。” “生我的气了?” “没有。” 那就是生气了。德拉科想。 “我......我也不是不能和麻瓜好好相处。”他又撒了一个谎,伸手去抚平她皱起的眉间,“别生气,我不是为你来这里了吗?” “在你心里你做了极大的让步,对我来说不是。”达莉深吸一口气,“好,谢谢你这样表达了对我的喜欢,我感受到了。但是拜托......拜托——我不想再看你的臭脸了!我需要一个正常人,对我来说正常的,你也需要一个对你来说正常的女孩,所以,我要、回去了!” 就让她这个暑假开心一点、她只要开心一点就够了! “别耍脾气,德思礼。”德拉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达莉所说的他无法反驳,“我只需要你的。” “哈,我们才十五岁。需要个屁!”达莉用小包砸了一下德拉科,让他松开手,自己则扭身冲向前门。 “那要怎么样才能向你证明呢?给你看我的记忆吗?”德拉科也跑过去,再次拽住了她。 “私奔这么快就决裂了?”前台男人依旧吐着烟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闭上你的嘴,你的毛脸像个几把!”达莉立马回喷,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德拉科就拉着她跑出了门。 “往那边跑!”达莉指了一个方向,“我们去车站!” 等到他们气喘吁吁地停在车站时,达莉把胸前的背包的拉链拉开,掏出钱包。 “我去买票,你回家吧——你的背包呢?” 德拉科面色一沉,说:“落旅馆了。” “那么多钱!”达莉的怒气好像在金钱损失的一瞬间转移走了,“那怎么办?” “我不在乎,就是便宜了那个麻瓜——你还生气吗?”德拉科说得风轻云淡,对于他来说,金加隆拿来铺地板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我气啊!我气我怎么不能这么有钱!” “你求我我就分你点,我很大方。” “真不好意思。”达莉摆了摆手,从钱包中抽出钞票,“现在是你求我,马尔福,你有钱回家吗?” 他没有。 达莉乐意看他吃瘪但不乐意看他臭脸,她一下子心情好到不行。因为德拉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只能靠着达莉的英镑,先跟她回一趟女贞路,才能拿到魔法世界的货币回家。 “马尔福,你要是在大巴上一直沉着脸,那我就不给你买票,你就呆在这,或者自己回旅馆拿加隆。” 达莉是这么说的。 所以在大巴上,德拉科尽量一直在看达莉,这样他觉得,也不是那么差劲......就是眼前的人喜怒无常的,一点都不好伺候。 伺候?德拉科脑海里蹦出这个词汇的时候就赶紧划掉。他堂堂一个马尔福伺候别人?疯了。这都怪德思礼。 到达小惠金区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一个闷热而柔和的夜晚到来了,空气里弥漫着热乎乎的干草昧儿,他们经过游乐园,那里没几个正常的设施了——全部被她小学的小伙伴破坏完了。 他们没在注意到唯一一个没被破坏的秋千上的身影。 木兰花路和女贞路一样,布满了一座座方方正正的大房子,草地修剪得完美无瑕。它们的主人都是一些方方正正的大块头,开着像弗农那样的一尘不染的汽车。夜晚的小惠金区,一扇扇拉着窗帘的窗户,在黑暗中呈现出一个个珠宝般明亮的色块。 “我家就在前面,你在这里等我一会。”达莉指着一个方向,“回去要多少钱——记得一比一百还给我。” “开始搞敲诈了,德思礼?”德拉科捏着她的脸,听她痛地嗷嗷叫。 “喂,达莉!” 达莉心里一颤,她转过身去,没想到哈利居然没有在女贞路呆着。 “噢,是你啊,波特。”德拉科立马来了精神。 “你为什么跟马尔福在一起?”哈利几乎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不让自己冲上去,再给马尔福一拳,“你不是去找你朋友吗?你去马尔福家了?” “她确实去找朋友啊——”德拉科的语调托得又长又欠揍,“你姐姐邀请我的。” “去海边,没有去他家。”达莉解释道:“确实......这没什么吧?我和他关系还行。” “他爸爸是个食死徒——” “说话小心点,疤头!”德拉科双手环胸,也瞪着他:“别人都说你疯了,我敢说你早就疯了,什么话都说,你骗邓布利多的话只有他信吧?哦我们大难不死的男孩说什么都是对的——” “够了,马尔福!”哈利受不了德拉科的侮辱,他抽出魔杖,指着他,“我亲眼看见的!你爸爸是伏地魔的手下!” “鬼话连篇,气急败坏开始威胁人了?在校外使用魔法?来啊,我看那个老疯子怎么给你擦屁股!”德拉科挑眉,出言讽刺。 “停下!”达莉拿着她的小包砸了一下德拉科,又握住哈利的胳膊迫使他把魔杖放下来,她把两个男孩拉进巷子中,“你们——算了,马尔福一会就走,我们只是出去玩了,没任何事......没讨论你说的那些什么黑暗的东西。” “你向着他?我说了我亲眼看到的,他复活了,食死徒中有卢修斯——”哈利镜片下的翠绿惹眼睛瞪得浑圆,他怨气十足,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达莉能这么轻描淡写,她也不相信伏地魔复活了?对了,他看到了,她没有朝他敬酒......虽然他不在意这个,但说明,她跟其他人一样?她信马尔福说的鬼话?相信他的人都去哪了,他们都在干什么! “好了,我不想听!哈利,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早点告诉我啊——”达莉也着急起来,“你从没跟我说过任何你看见的,还有那些噩梦,那个名字。” “那是因为——” “因为你是斯莱特林呗,对吧,波特?”德拉科适时地插上一刀,“不过我认为波特该去做个精神坚定了,德思礼,你们家还住疯子?” “马尔福!” “你赶快闭上嘴吧!”哈利握着魔杖的手在剧烈抖动,如果、如果他再说一句—— “我们先回家吧,既然你们碰见了就一起回去——” 达莉突然奇怪地打了个激灵,抽了口冷气,好像被冰冷的水浇了个透湿。 黑夜里,怪事发生了。洒满星星的深蓝色夜空突然变得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星星、月亮、小巷两端昏黄的路灯,一下子全都消失了。远处汽车开过的隆隆声、近处树叶的沙沙声,也都听不见了。刚才温和宜人的夜晚突然变得寒冷刺骨。他们被包围在无法穿透的深邃而无声的黑暗中,仿佛一只巨手用一层冷冰冰的厚厚帘幕覆盖住了整条小巷,使得他们看不见任何东西。 “你用魔法了?”德拉科冷得打颤,拉过同样不适的达莉,光环时隐时现,仿佛被黑暗吞没,“等着被开除吧!” “我没有!”哈利也感受到了寒冷,但他依旧声嘶力竭,“你放开她!” 达莉一动不动地站着,她的眼前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黑纱,完全失去了视力。四下里冷得要命,他禁不住浑身发抖,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脖子后面的汗毛根根竖立。 小巷里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另外的东西,正在发出长长的呼噜呼噜的沙哑喘息。 “荧光闪烁!” 三道声线同时响起。 一个戴着兜帽的庞大身影无声地朝他们滑过来。那身影高高地悬浮在地面上,长袍下看不见脚也看不见脸,移动时仿佛在一点点地吞噬着黑暗。 “摄魂怪!”德拉科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怎么这里会有摄魂怪?!” 其他人怎么可能给出答案,还是哈利先反应了过来。 “呼神护卫!” 一股银色的烟雾从魔杖头上冒了出来,摄魂怪的动作放慢了,但咒语并没有完全生效。 趁这个机会,德拉科拉着达莉就跑,达莉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哈利的胳膊,三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出巷子。 “呼神护卫!”哈利冲背后又发射出守护神咒,又是一股银色烟雾,比刚才更加淡薄无力,从魔杖头上喷了出来。 “你会守护神咒?!”达莉惊讶道,但她实在开心不起来,摄魂怪的出现让她觉得她的思想在被抽离。 德拉科捂住达莉的嘴巴,示意她闭上嘴,毕竟这是真的摄魂怪,随时随地都会给他们来一个吻别。 可那怪物还没有放弃他们,旋转着冲他们飞来。 三个人这时步调一致,默契万分,但,摄魂怪不止有一只,另外两只在其他借口堵截着他们,将他们团团围住。 哈利筋疲力尽,根本想不到快乐的事,他快无能为力了,他念不成这个咒语了。他的脑海里响起了笑声,尖厉、刺耳的笑声,他已经感到摄魂怪那股腐臭的、死亡般阴冷的气息灌满他的肺部,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们该——快速教学——哈利——守护神咒——只有这个了——”达莉的语调嗡里嗡气,断断续续,她浑身颤抖,此时其他人也是这副模样。 “想想快乐的事,任何——然后念咒语,尽量集中精神——只有这样了——只有这样了——” 这太难了。 在越来越小的包围圈中,他们命悬一线,救命稻草是一个高级到不得了的咒语。她还不能绝望,她拼命喘息着......现在不还能绝望,她需要快乐...... 她握住德拉科的手,而他也回握住她的—— 她在拼命回忆,收到霍格沃茨的信,认识卢娜,发明复制笔,和德拉科的昨天—— “呼神护卫!” “呼神护卫!” “呼神护卫!” 他们可能不会一次成功,但最后一次——在那双黏糊糊的、结满痂的灰手从摄魂怪的长袍里伸出来要抓住他们的时候—— 三道银色的光芒分别从三根魔杖喷涌而出。 摄魂怪被撞得连连后退,像周围的黑暗一样没有重量。 月亮、星星和路灯一下子又发出了亮光。小巷里吹过一阵温暖的微风。邻居家花园里的沙沙树叶声、木兰花新月街那尘世里的汽车声又充斥了夜空。 达莉看到,她的前方站着一头牡鹿,银色的鹿角上有一只白鼬在梳理它的绒毛,一只松貂顺着公鹿的背部爬到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 关键时刻,自学保命。 不过可能也是唯几次甩出来的哈哈哈。毕竟太吓人了要不就嗝屁了。 德拉科的守护神我就没新意了。反正不碍事。 达莉的守护神是之前我用她的性格测了一下,出来是松貂,很可爱的小家伙,跟白鼬长得很像。 感谢在2020-05-19 16:48:49~2020-05-20 17:54: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国服第一东皇太一 5瓶;花开淡迹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他们被突然出现的费格太太送到了家门口。 她告诉他们自己其实是一名哑炮,还让达莉别忘了去她家接她的猫。 德拉科和哈利没有互相再说一句话,不过显而易见的是,大家的精神头都没有在刚刚的险象环生中挣脱出来。 毕竟被摄魂怪捉到,比死还绝望。 他们都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上女贞路4号的花园小径。 客厅里亮着灯。达莉摁响了门铃。 “妈妈。” 佩妮的身影越来越大,被前门上起着波纹的玻璃折射得奇形怪状。 “达达宝贝!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去好几天呢!不过回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感到非常......非常——达达,怎么回事?”达莉此时的脸色一定发着青紫,佩妮捧起达莉的脸仔细瞧着,又越过她看着哈利和另一个陌生的男孩。 “你是谁?”佩妮的眼睛古怪地转了一下。 “你好,我是德思礼小姐的同学,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答着。 “那——” “先进来,进去说,不能呆在外面。”达莉打断佩妮的话,招呼两个男孩进门。她的膝盖发软,差点跪在门口。 经过佩妮的打扫,德思礼的房子总是整洁如新。德拉科的视线扫过走廊,最后停留在客厅。客厅的一个架子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其中有夫妻的合影、单人,还有达莉和哈利的照片,五六岁的小女孩还是个精致的小娃娃,到了八九岁,她胖乎乎的身体塞进了一身暗红色外套,在一个叫做斯梅庭小学的学校门口和家长合影。这其中唯一一张能动的照片,貌似是去年刚拍的,上面有她的好朋友卢娜。 “弗农!弗农!亲爱的!” “怎么回事?”弗农拖着笨重的身体从起居室赶来,他的海象胡子乱七八糟地飘了起来,每当他激动不安时总是这样。 “爸爸......” 德拉科皱着眉头尽量不去打量弗农,他在思索这个超级大块头和达莉的血缘关系——他还以为那是她家保镖呢。 弗农的小眼睛迅速扫过脸色都不是很好的四个人,目光停在了德拉科身上。 “你是谁?”他问了同样的问题,德拉科也做了同样的回答。 “那你怎么回事,孩子?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去你朋友那里玩了吗?” “你怎么身上都是土,亲爱的?你一直躺在地上吗?” “慢着——是谁欺负你了吗——你们欺负她了吗?还是谁?!” “给警察打电话,弗农!给警察打电话!达达,亲爱的,跟妈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等任何人开口,德思礼夫妇先自行陷入混乱。她的脸烧起来,制止她的父母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没有!没有人欺负我!别报警!没有用!你们能不能别大吼大叫!” 德拉科终于知道达莉的大嗓门是遗传谁的了。 “是那群奇怪的人欺负你了?”弗农的脸涨成猪肝色,指着哈利说:“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是不是在校外使用了——那种能力!”佩妮怪异地尖叫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长耳猫头鹰忽地从窗户飞进了厨房,既而擦着弗农的头顶,轻盈地从厨房那头飞过来,把嘴里叼着的一个羊皮纸大信封丢在哈利脚边,然后优雅地一转身,翅膀尖正好扫过冰箱顶,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掠过花园上空消失了。 “猫头鹰!”弗农姨父气得大吼。他狠狠地把厨房窗户砰的一声关上了。他太阳穴上的那根经常暴起的血管又在突突跳动。其实这几年下来,虽然弗农嘴上说着讨厌它们,但实际上都没有今天如此厌恶。在他女儿受欺负的刺激之下,他终于爆发了。 哈利已经扯开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他的心怦怦狂跳,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亲爱的波特先生与德思礼小姐: 我们接到情报,你们于今晚九点二十三分在一个麻瓜居住区,施用了守护神咒。这一行为严重违反了《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因此你们已被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开除。魔法部将很快派代表前往二人的住所,销毁魔杖。鉴于波特先生此前已因违反《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保密法》的第十三条而受到正式警告,我们很遗憾地通知你,你必须在8月12日上午九时前往魔法部受审。 请多保重。 你忠实的马法尔达霍普柯克,魔法部禁止滥用魔法司。 他沉默着,把羊皮纸递给达莉。达莉草草略过之后,将羊皮纸撕成了两半。 “怎么没有你的?”达莉斜了一眼德拉科。 “什么?”德拉科跟个局外人一样,茫然无措。 “他们说了什么?”佩妮在一旁胆怯地出声。 “没什么......” 达莉和哈利对视一眼,突如其来的默契让他们同时站起来,向楼梯走去。哈利再一次需要像三年级的暑假一样逃跑,达莉这次也是,魔法部的代表很快就要来了,他们必须保住魔杖,可是去哪里呢?他们的能力可以抵御成人的追踪吗? “所以,解释呢?”德拉科云里雾里的,也想跟着他们一起上楼,可他又被弗农拉住,“小子,你得老实交代......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德拉科再次被一个麻瓜威胁,但这名麻瓜是达莉的父亲,所以他只能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地来摆脱他。 忽然厨房里发出一声爆响,回音不绝。 佩妮姨妈失声尖叫,弗农姨父吼叫着弯腰躲避。 “你们那个学校不是不能在校外使用能力吗?” “我没有,先生。” 一只昏头昏脑、羽毛蓬乱的谷仓猫头鹰正蹲在厨房外面的窗台上,刚才它撞在关着的窗户玻璃上了。 听到声响的姐弟二人又赶了下来。哈利径直跑到厨房那头,猛地打开窗户。猫头鹰伸出一条腿,上面拴着一小卷羊皮纸。它抖了抖羽毛,哈利一把信取下来它就飞走了。哈利颤抖着双手,展开这第二封信,上面用黑墨水草草地写着几行字,纸上污渍斑斑。 哈利: 邓布利多刚赶到魔法部,正在调查整个事件。不要离开你姨妈和姨父的家。不要再施魔法。不要交出你的魔杖。 亚瑟韦斯莱 “不能走,达莉。”他对达莉说,此时达莉是拉着行李箱下楼的,显然他们在二楼短暂地密谋了什么。 “这些讨厌透顶的猫头鹰是谁派来的”弗农凶狠地吼道。 “第一只是魔法部派来的,把我和达莉开除了。”哈利平静地说。他竖起两只耳朵,专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魔法部的代表已经来了。 现在与其让弗农大发雷霆,怒吼咆哮,还不如回答他的问题更容易,也更安静。“第二只是我朋友罗恩的爸爸派来的,他在魔法部工作。” 达莉越过哈利,站到德拉科旁边,不让弗农再抓着他。 “跟他没关系爸爸。”达莉红着脸,“我们在校外使用了魔法,我们遭遇了袭击......” “是谁,那群疯子要袭击你们?”弗农一听更不得了了,他一脸震怒,火气和声音同时上升。 “是三个摄魂怪,先生。”德拉科在弗农瞪得越来越圆的小眼睛下拉过达莉的手让她站到他身后去。 “三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弗农难以听懂,他的目光锁定在德拉科的手上,“你别碰我女儿的手,瘦巴巴的小子!” “摄、魂、怪。”哈利走到弗农面前,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三个。” “这摄魂怪又是什么古怪玩意儿?” “他们看守阿兹卡班巫师监狱。”佩妮说。 话一出口,是两秒钟的死寂,然后佩妮猛地用手捂住嘴巴,似乎刚才一不小心说了一句令人恶心的脏话。弗农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哈利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费格太太倒也罢了——可是佩妮姨妈?他知道她是一个哑炮,但她一直说自己从不接触那边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他惊讶极了,问道。 佩妮似乎被自己吓坏了。她战战兢兢带着歉意地看了一眼弗农,手微微下垂,支支吾吾地说:“好多年前——我听见——那个可怕的男孩——对她说起过他们,很多年了......” 是啊,她已经装作“正常人”很多年了。她不愿意告诉弗农自己也曾渴望去霍格沃茨上学,她的妹妹是一名巫师,而她也只是一名哑炮,她能接触到魔法世界,但是她永远也无法融入那个世界。她尝试过、努力过,她甚至拥有过一支魔杖,但对于她来说,那不过是一根在普通不过的木棍。 “如果你是指我的妈妈和爸爸,你为什么不说他们的名字呢”哈利大声问,但佩妮没有理睬他。她似乎惊慌失措到了极点。 哈利感到非常震惊。几年前有一次佩妮姨妈情绪爆发,尖叫着说哈利的妈妈是个怪物,除此之外,哈利从没昕她提起过自己的妹妹。而她居然记得魔法世界的这点细节,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忘记,平常她总是竭尽全力假装魔法世界并不存在的。 弗农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接着又张了张又闭上了,显然是在挣扎着回忆怎样说话。他第三次把嘴张开,声音嘶哑地说:“这么说——这么说——他们——嗯——他们——嗯——真的存在,他们—— 嗯——这些死魂怪?” 佩妮痛苦地点了点头。 弗农的目光从佩妮身上转向达莉和德拉科,又转向哈利,似乎希望有人大喊一声:“愚人节!”看到没有人这么做,他又把嘴巴张开了,而就在这时,今晚的第三只猫头鹰飞来了,他也就不用费力地再说些什么了。猫头鹰像一枚长着羽毛的炮弹,嗖的一声飞进仍然开着的窗户,啪嗒嗒地落在厨房的桌子上。哈利从猫头鹰嘴里扯下第二封公函样的信封,撕开封口,这时猫头鹰腾身飞回了外面的夜色中。 “够了,粗鲁的猫头鹰。”弗农姨父心烦意乱地说,噔噔噔地走到窗口,又把窗户重重地关上了。但他似乎情绪稳定了下来。 亲爱的波特先生和德思礼小姐,我们约二十二分钟前曾致函于你们,之后魔法部改变了立即销毁魔杖的决定。你们可以保留魔杖,直到8月12日受审的时候再做正式决定。 经与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商量,魔法部同意将开除学籍的问题也留到那时再做决定。因此,你们可以认为自己是暂时停学,等候进一步的调查。顺致问候。 你忠实的马法尔达霍普柯克,魔法部禁止滥用魔法司。 达莉抢过羊皮纸,把信读了好几遍,又问德拉科:“你的呢?” “我哪知道。” 紧接着,又一个猫头鹰撞到了玻璃上,它看起来累坏了,它的主人一定让它以最快的速度飞来。 达莉认出来了,“你家的猫头鹰。” 哈利斜了一眼德拉科,又去将弗农刚关上的窗户打开了,猫头鹰飞进来停在沙发上,把信封扔在德拉科手上。 德拉科看完信脸都绿了。不出意外,他父亲肯定也第一时间接到了通知前往魔法部,把德拉科的一切指控都撤销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卢修斯知道他现在跟达莉在一起。他暴跳如雷,没给他儿子寄来一封吼叫信都是给面子了。 但他依旧告诉他,无论如何,今晚不能回家。 “所以摄魂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佩妮又恐慌地问。 “一定是他派它们来的。”哈利轻声道,与其说他在对佩妮说话,还不如说是他在自言自语,“伏地魔。” “什么意思一定是谁派它们来的?”一个新词汇又在弗农脑海中构成。 “伏地魔。”哈利又说了一遍。 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眼前的情景是多么奇怪:弗农听到“巫师”、“魔法”和“魔杖”这样的词都会吓得连连退缩,失声尖叫,而听到有史以来最邪恶的恶魔的名字,居然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 “伏——慢着......”弗农的脸皱成一团,猪眼似的小眼睛里慢慢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就是那个——” “杀死我爸爸妈妈的人,没错。”哈利于巴巴地说。 “可是他走了。”弗农不耐烦地说,丝毫没有显示出哈利父母被害是一个痛苦的话题,“那个大块头说的。他走了。” “他又回来了。”哈利语气沉重地说。 他站在佩妮姨妈那像手术室一样整洁干净的厨房里,挨着最高档的冰箱和超宽屏幕电视机,心平气和地跟弗农谈论伏地魔,这感觉真是非常怪异。 今晚摄魂怪光临小惠金区,似乎打破了一堵挡在女贞路这个冷漠的非魔法世界和另一个世界之问的无形高墙。两种不同生活好像交融在了一起,一切都乱了套。 “回来了?”佩妮压低声音问。 她望着哈利,那目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突然之问,哈利有生以来第一次充分意识到佩妮姨妈是他妈妈的姐姐。 他说不出来为什么此刻这样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一点。他只知道,这个屋子里不止他一个人模糊地意识到伏地魔的复出意味着什么。 佩妮这辈子从未用这种目光看过他。她那双浅色的大眼睛不再因厌恶和愤怒而眯起,而是睁得大大的,充满恐惧。哈利有生以来一直看着佩妮姨妈在很激烈地维护一种假相——魔法根本不存在,除了她和弗农共同生活的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另一个世界——而现在这种假相似乎消失了。 “对,你相信我吗?” 佩妮没做出正面回答,她的手不停地在颤抖,喃喃重复着“他回来了”。最终她又恢复了一种奇怪的冷静,“太晚了......去睡觉吧,你们两个拿着行李给我回到房间里去——立马上床——你的朋友是否要留下来?可以带他去客房,天呐。” 她双手捂住脸,无声地哭泣着。 “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达莉觉得很丢人,她的父母大吼大叫,所以她一直红着脸。 唉,我不得不说我喜欢写德拉科同人的原因之一就是想写成傲慢与偏见那种感觉哈哈哈,希望观众姥爷看得开心。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第二天德拉科就被她的母亲接走了,她依旧没读懂纳西莎看向她时眼神里的深意。 又过了几天,哈利也被几个巫师接走了。有个莽撞的巫师把他们家的一个盘子打碎了——这惊醒了她。 “达莉不能跟我们一起走吗?”哈利看了看卢平,又看了看他旁边一头紫色短发的年轻巫师。 “可惜,不能,抱歉达莉。”卢平对她点点头,他还是那样衣衫褴褛,不过气色好了很多。 “嗯......没关系。”达莉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幸好我爸妈不在家。”要不可能会惊动警察。 “可是......不能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很危险。”哈利又说,似乎想说服卢平他们也把她带走。 “她在这里比跟我们走安全,相信我。”紫色短发的女巫接话,还对达莉打了个招呼,“嗨,我不小心把盘子打碎了,不好意思,我总是有些莽撞,你介意吗?不过我已经修好了——你家真干净!真好玩!不像我爸爸......”她完全没有不速之客的自觉。 “好了,唐克斯,该走了。”穆迪给哈利施了一个幻身咒,几个巫师洋洋洒洒地走出了德思礼家。 “没关系。”达莉又重复了一句,转头回了房间,透过窗户隐约感受一下扫帚飞天的气流,幻身咒让他们像变色龙一样。 她从抽屉中找出烟和打火机,打开窗户,点上火。 自从德拉科走后她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现在哈利也被那群保护他的人接走了,只有她一个人继续等待着她的父母从某个不知名比赛中领奖归来。 她又抽了一根,心情稍稍冷静下来,没关窗户重新躺在床上。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她除了拿她的指甲油涂了擦擦了涂,坐在钢琴前胡乱地弹奏一曲,还有和皮尔那几个小学同学偶尔见上一面之外,什么魔法事件都没有出现,她甚至出现了那天遇见的摄魂怪是不是幻觉。 终于在十二号的凌晨三点,一名中年女巫出现在她家门口,在弗农极不情愿的注视下,把达莉接走了。 他们坐了一个像小车一样的飞天扫帚,长时间的飞行让她有点头晕目眩。女巫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九点之前他们必须到,来不及做过多的解释。 她第二次来到魔法部,又拿出一个西可,抛进魔法喷泉,还没来得及许愿,就被女巫拉进安全检查站内,那个男巫依旧穿着孔雀蓝的长袍,胡子拉碴。 “我记得你,小姐。”他把她的魔杖从机器上拿下来还给她,又把那张显示它原材料的羊皮纸戳在一根小小的黄铜钉子上,“这次是什么,受审?你犯什么错了?” “谢谢你,埃里克。”中年女巫果断地说,一把抓住达莉的肩膀带着她离开了桌子,回到走向金色大门的巫师潮流中。 “第二层,魔法法律执行司,包含禁止滥用魔法司、傲罗指挥部和威森加摩管理机构。” 随着电梯播报声的响起,她被女巫推出了围栏。马上的,一架纸飞机飞到女巫的鼻尖,上面还留有魔法部的盖章。 “情况有变,德思礼小姐。”她快速阅读了下上面的文字,“我们改时间了,八点钟,第十审判室,来吧,还得下去。” 达莉没有说话,重新回到了电梯。 她们来到最下层,这里与上面的那些走廊完全不同,墙上空荡荡的,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只是走廊的尽头有一一扇简简单单的黑门。达莉本以为她们要走到尽头呢,可女巫又带着她继续顺着楼梯往下走。 未成年用魔法到底是有多严重,要去这么深的地方? 她们下到阶梯底下,又顺着一道走廊往前走,这里跟霍格沃茨的通向地下教室的走廊简直一模一样:粗糙的石头墙壁,托架上插着一支支火把。他们在这里经过的门都是沉重的木门,上面嵌着铁门闩和钥匙孔。 在一扇阴森森的挂着一把大铁锁的黑门前,她们终于停了下来。达莉觉得这倒不是受审,更像是已经准备把她和哈利打包关进去了。 “达莉,你来了!”她看到达莉和韦斯莱先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精疲力竭地靠在墙上,揪着胸前的衣服直喘粗气。 “祝你们好运。”韦斯莱先生把哈利推上前,哈利狂跳的心脏扑通扑通地撞着喉结,他费力地吞了口唾沫,拉着达莉的手,拧开了沉重的铁把手。 “我有点怕。”达莉说了来到魔法部的第一句话。 “没事的。”哈利其实也不能保证,但他只能这么说。 四周的墙壁是用黑黑的石头砌成的,火把的光线昏暗阴森。他们的两边是一排排逐渐升高的空板凳,而前方,在最高的几条板凳上,赫然浮现着许多黑乎乎的人影。他们刚才一直在窃窃私语,当沉重的大门在二人身后关上时,一种不祥的沉寂笼罩下来。 哈利不仅以前见过它,而且曾经还来过这里。这就是他在邓布利多的冥想盆里见过的地方,他就是在这里目睹了莱斯特兰奇夫妇被判在阿兹卡班终身□□。 达莉怯怯地躲在哈利身后,她听见一个冷冷的男人声音在审判室里回荡着。 “你们迟到了。” “对不起。”哈利紧张地说,“我、我不知道时间改了。” “那不是威森加摩的过错。”那个声音说,“今天早晨派一只猫头鹰去通知你了。坐下吧。” 哈利垂下目光,望着房间中央的那排椅子,椅子的扶手上是左一道右一道的铁链。他曾经见过这些铁链突然蹿起来,把坐在中间的人捆得结结实实。他的双脚走过石头地面,发出响亮的回音。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边上,而达莉坐在她旁边。链条凶险地丁丁当当响了起来,但并没有把他们捆住。哈利觉得一阵眩晕恶心,抬头望了望坐在上面板凳上的那些人。 而达莉则一直抓着哈利的手,她想到,很小的时候她也曾经常这么做......什么时候?是六岁吗?还是五岁? 总之这场审判没太多人去问达莉,他们的问题都针对于哈利,而达莉更偏向于一个证人,他们并没有谈及任何一个马尔福的名字,仿佛德拉科从未来到过女贞路。 魔法部的一些人在拼命逃避着摄魂怪出现在麻瓜世界,回避着那个人的每个可能出现的那一丝气息。十五岁的达莉·德思礼再次感受到了大人世界的光怪陆离。 按哈利所说,伏地魔真的复活了,为什么大家不奋起反抗呢?福吉的情绪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呢?为什么会说这是胡说呢?她好像永远被蒙在鼓里,不懂外界,不懂哈利,不懂德拉科。 最后,在和邓布利多的辩论中,福吉败下阵来,宣布了对他们二人的指控不成立。 “太好了。”邓布利多欢快地说,迅速站了起来,抽出魔杖,将他那两把印花棉布的扶手椅变没了,“好了,我得走了。祝大家今天过得愉快。” 邓布利多的突然离去使哈利感到十分意外。他一动不动地坐在缠着链条的椅子上,努力使自己从惊愕和如释重负的感觉中缓过来。他看了一眼达莉,她也是如此。威森加摩的成员们纷纷站起身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整理收拾文件。哈利也站了起来。似乎没有一个人在注意他。 “走吧,没事了,你还好吗?”他对达莉伸出手。 “有点吃惊,不过还好。”达莉点点头,握住他的手,她感受到上方的视线——福吉右边那个癞□□般的女巫的视线在她身上不断地停留,仿佛对她脱离指控很不满意,但她在接收到达莉的目光的时候,扬起了一个“慈祥”的微笑,又不去看她了。 韦斯莱听说他们的指控无效非常开心,不断地跟哈利讲着某层楼厕所的恶咒事件。 “哦,只需一个反恶咒的魔法,再简单不过了。”达莉跟着他们上楼时,韦斯莱先生还在说,“修好被弄坏的东西倒没有什么,主要是这种破坏行为背后的态度,哈利。有些巫师可能会觉得捉弄麻瓜挺好玩的,但它可能表达了一种更深刻、更丑恶的东西,我作为一个——” 韦斯莱先生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了。他们刚走到第九层楼的走廊上,康奈利·福吉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正和一个高个子男人小声交谈着,那人有着一头油光水滑的淡金色长头发,一张尖脸自煞煞的。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那个高个子男人转过脸来。他也是话没说完就突然停住了,眯起冷冰冰的灰眼睛,瞪了一眼哈利,便死死地盯着达莉。 “好啊、好啊、好啊,守护神?”卢修斯·马尔福冷冷地说,“德思礼小姐总是令我惊讶。” 这时才有人把目光投向达莉,福吉也有些奇怪,他以为卢修斯会更加憎恶哈利·波特的“侥幸逃脱”。 “你或许可以回家问问你儿子。”达莉也讨厌卢修斯,说起话来也毫不留情,“我还一直奇怪他怎么没来呢。” “德拉科不会跟你这种人扯上关系。”卢修斯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但马上恢复正常。 “德拉科·马尔福是这么跟你说的?”达莉没好气地说。 “当然是。”他的下巴扬起来,拖腔拖调地说:“撒谎不能使你变得更聪明,你很想从狭窄的洞里钻出来吧?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德思礼小姐——部长,我们这就去你的办公室吧” “当然。”福吉说着把背转向了他们,“这边走,卢修斯。” 二人迈开大步走了,并低声交谈着什么。 “达莉,马尔福不会这么说的。”哈利看达莉沉默着,他脑袋转了转,企图安慰她,虽然他其实心里想的是:马尔福什么话说不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哈利。”达莉深呼吸一口气,望着卢修斯离去的背影,没什么大的表情浮现在脸上,“我不是傻瓜。” 但是好想抽根烟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都好郁闷,卢爹知道他儿子偷偷跟达莉玩去了,还惹事了,要搞事情了。 来个防止抑郁小番外: 达莉:现在的小孩总是不知道尊重人,用怼人来表达爱意,像个傻逼。 德拉科(看着他半大的儿子):就是就是。 达莉:所以你小时候就是个大傻逼。 德拉科:? 第70章 第七十章 达莉忽然很期待返校日,就好像她第一次去那上学那样。 她可以结束那些无休止地弹奏音符的日子了。她伸着腿,把指甲油涂在脚指甲上。坐到桌子前把新买的单个苹果耳钉戴到耳垂。打开抽屉,思索再三,把烟放进了行李箱。 佩妮没有再像那天一样失态过,她和弗农把达莉送到国王十字车站,她努了努嘴巴,继而把话都吞进了肚子。她的女儿是一名女巫,她说什么也无法改变了。 达莉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提着行李箱踩进列车,在不远处的一节车厢外面,她看到了哈利——他周围围着一群人,除了韦斯莱一家,还有穆迪、卢平以及那个紫发(现在已经变成了粉色)女巫唐克斯。她还相信,那只大黑狗就是小天狼星。他没有注意到达莉,正忙着跟其他送行的人说话。 达莉又看了几眼,便转了个方向,走向他所在的车厢的另一边。按理说,她从来没有泄露过小天狼星的秘密,可是他们依旧不会信任她。 她没找到卢娜,而正巧看到了一个人顶两个人的米里森挤在包厢里,达莉把行李放好,坐到她对面。 “我在等我男朋友呢。”米里森的意思是她占着他的位置了。 “你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达莉八卦起来,“就坐一会,一直到你男朋友来呗。” “这个暑假。”米里森的脸红的发涨,她的笑容开始变得憨厚,“出去旅游认识的。” “不错的暑假。”达莉还想说几句,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了,一名相貌平平的男生走了进来,亲切地呼喊着米里森的名字,达莉就闭了嘴,侧过身让了位置。 火车行进的速度加快了,窗外的房屋呼呼地往后闪,她原地站着都直打晃儿。 “德思礼。” 她的心里一下子仿佛激起浪花,眼前的人近一个月未见,其实并未有什么差别。 只是他胸前的级长徽章有点闪。 “你看!”他招呼她过来,指了指自己胸前的P字勋章。 不是,发生了这么大事之后见面第一句话是炫耀自己当了级长? “啊,挺棒的。”达莉敷衍了一句,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另一个是谁?” “潘西咯。” 她就知道。 “恭喜你,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达莉又礼貌性地恭维一句。 “这是百分百的事,我从刚到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德思礼——哦对了,你没找到位置吗?”他三步两步走到一节包厢前拉开了门,对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从那里走出他那两个跟班,如果德拉科的那叫长高,高尔和克拉布就叫吃了化肥,她觉得他们两个人能占一个包厢已经很不容易了。 德拉科在示意她进来,那好说,反正她也没座位不是。当她走进包厢时,看到这间包厢还真够乱的,吃剩的巧克力蛙包装盒随意乱扔......她捡起一张掉到地上的巫师卡,上面是邓布利多,随着德拉科用咒语锁上门的声音,卡面上的邓布利多也溜走了。 她被人从背后环住,热气全部喷洒在她的耳垂边——她相信她的青苹果耳钉一定会变成红色,这太痒了,又极其暧昧,让她下意识地颤抖,想离开他的怀抱。 而德拉科像是接受到了什么信号,他把她的身体转过来,下一秒就推到了一侧的皮质座位上,可座位也横不下她一个人的身高,这就使她一条腿支着地面,另一条去曲着踩着对面的包厢墙面。他急躁地压了上来,一条腿弯曲,膝盖压在她的大腿间,手没那么老实,吻变得气势汹汹,落在她的额头,眉间,鼻梁,嘴唇,下巴......当他的脑袋到达锁骨处的时候,达莉真的忍不了了,她的一只脚快速地踩在他肚子前,迫使二人拉开一段距离。 “脑子没问题吧?马尔福。”她的脸热的发烫,手里只拿了一个巫师卡,她便把这张卡扔到他脸上,纸片当然轻易地弹开了。他倒是眼疾手快地抓住那张卡片,看到背面写的名字时嫌恶地说:“哦......老蜜蜂,这玩意在巧克力蛙的出现几率是不是太大了点?” “嘿!问你话呢!”达莉不满他把话题转移到收集游戏上,她伸腿又踹了他几下,以示提醒。 “我就是想你了。”他的手捏了一下她的大腿肉,不知道在感叹什么,重新站好,把她从奇怪的姿势中拉了起来,顺便撩了一下她耳边的发,轻轻捻着她的耳垂,“我找到你的敏/感/点了,德思礼。” “什么?” 没等她搞懂这是什么意思,德拉科就要开始给她亲自示范了,他捧住她的脸凑了过来,而他没有继续吻他,只是歪头在耳边吹了一口气。达莉一下就感受到一股酥麻电流席卷了全身。继而他坏笑着,含住她的耳垂,舌尖围着她的小小的苹果耳钉打转。 “不,不......”达莉现在完全气息不稳,这比在任何时候的亲吻还是羞怯,她发出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如此细碎,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毕竟他们又不能真的在列车上擦枪走火!太吓人了! 她这次真的把全身力气都用来推开他——此时她衣衫不整,眼睛里水雾弥漫,而他则是为了庆祝开辟新大陆的得意洋洋。 “再问一遍,你脑子是出问题了吗?” 她跟他对着坐着,尽量保持距离。 “你脑子才有病!”好,看来还是正常,就是有点管不住嘴。 “说说暑假那件事。”达莉终于整理好了心情。 “没什么事吧,我知道你的指控无效了,而且你现在好好地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吗?”德拉科满不在乎地说。 “你那个级长勋章是免罪金牌?”达莉立马出言讽刺,“你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受审,而且我见到了你爸爸,他说你不会跟我这种人扯上关系。” “我查了,他们他们根本不能开除你,我想可能是搞错了。”德拉科顺便解释了一下,“我爸爸很生气,毕竟我可是出现在麻瓜社区,得顺着他的话说才行。” “这么说你还真说了?不愧是你。”达莉冷哼一声,这真是情理之中的结局。幸好她只是一个荷尔蒙躁动的女生,除了来点刺激的课外活动之外,要是谁相信了德拉科说的给他时间的那些鬼话,那才惨呢。要给到八百年之后去吧! “这叫审时度势,德思礼。”他立马开始扯淡,“这不都怪你吗,谁让你非要回家,要不然我也不会暴露,我爸爸把我关在家里将近一个月......” 连猫头鹰也不让用。 他知道他父亲这几年一直对他不满意,但从没有严厉地惩罚过他。他知道他肯定是因为对德思礼不满,尤其他肯定知道那些过去的事。但最让德拉科好奇是,他的父亲在其中到底担任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又怪我了?还不是因为你总是不高兴 。”达莉真想把德拉科直接踹出去,“而且你不是还学到了一个守护神咒,白鼬,哈哈。” “再笑就把你踹出去。”德拉科的思想跟达莉出奇的一致,“波特那也叫教学?还不是我自己领悟高。” 他觉得自己的解释结束了,便又开始显摆自己的级长身份,“现在开始,我想给谁扣分就给谁扣分,想关谁禁闭就关谁禁闭。” 又吹大了,哪能扣分。达莉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 “格兰芬多那些?”达莉一边掏出魔杖给车厢来就个清理一新,满地包装袋终于消失了。 “你说得没错。”他特别骄傲地把下巴昂起来,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然后视情况把你也关禁闭。” 你脑子没问题吧?达莉又再次想问出这个问题。 “别不开心了,不是开学了吗,以后有我罩着你。”德拉科往前跨了一步,自然而然地坐到达莉旁边,揽过她的肩膀,双腿架在对面的座位上,“虽然我之前也在罩着你就是了。” 达莉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没结果,她便放弃了,“快得了,我听你吹的这些我脑袋一直嗡嗡叫,还罩着我呢,你出了这个包厢绝对离我八米远。” “闭嘴,德思礼。我现在有权惩罚你。” 德拉科堵上她的唇,转而进行了一次变本加厉地啃咬。 礼堂里满满当当地摆着四张长长的学院餐桌,上面是没有星星的漆黑的天花板,与他们透过高高的窗户看见的外面天空一模一样。餐桌上空飘浮着一根根蜡烛,照亮了点缀在礼堂里的那几个银白色的鬼魂,照亮了同学们兴奋的面庞。他们在兴高采烈地谈话,交换暑假里的新闻,大声跟其他学院的朋友打招呼,互相审视着对方的新发型和新衣服。 分院帽唱了一首新歌,它说要团结一心,但很显然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个学院有点难说。晚宴过后,邓布利多又开始了新的致词,但说到魁地奇的时候被打断了,教室长桌后站起来一个小个子女人,其实她和没站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她看起来像玛姬姑妈,留着一头卷曲的灰褐色短发,上面还打着一个非常难看的粉红色大蝴蝶结,跟她罩在长袍外面的那件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很相配,她的声音又高又尖,还带着气声,像小姑娘的声音一样,可她的脸又跟癞蛤/蟆似的。 她轻咳了几声,开始了一系列的长篇大论——先是把他们当三岁小孩一样忽悠了一下,就开始讲魔法部的事情,传统与革新的问题没人说的像她一样枯燥,没几个学生在认真听。达莉瞄了一眼远处的马尔福,他现在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手指的戒指上——不过她在刚刚还觉得他会为了那个崭新发光的级长徽章假装认真听讲呢。 邓布利多带头鼓个掌,达莉也跟着同学们开始假模假样地响起掌声。 第二天她就连连哭喊,因为五年级之后他们的课程表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比如周一:魔法历史、两节魔药课、占卜课、两节黑魔法防御术课。 宾斯教授的巨人战争枯燥无味,达莉两分钟就开始画小人了。 斯内普教授开始教他们缓和剂,并强调了OWLs的重要性,还说如果有谁勉强及格了就不要继续再上他的课了,NEWTs班只留给精英,她敢说,那时他的目光绝对扫到了她。 截止到这时,宾斯已经留下一篇一英尺半长的论文,谈巨人战争,斯内普要的论文是一英尺长,讲月长石的用途,特里劳妮的作业是记下一个月里每天做的梦,达莉决定写——一夜无梦。 乌姆里奇的内容十分枯燥,简直就跟听宾斯教授讲课一样毫无趣味。她不允许学生们在课上使用魔法,说话之前一定要举手,这使她和几个格兰芬多(当然包括三人组)近乎吵了起来,最后因为哈利再次吼出伏地魔回来了而被她关了禁闭。 “你也来,德思礼小姐。”她忽然指向斯莱特林的桌子,点名正在放空的达莉。 “为什么,我连话都没说?”达莉之前就见过她一次,甚至没说过话,更别提得罪了。 “在我的课上走神,德思礼小姐。我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下课后留下来,你们两个——好了,请大家继续阅读第五页,‘入门基本原理’。” 帕金森和达芙妮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 达莉回瞪了她们一眼,并用眼神询问着德拉科,后者耸耸肩,没有另外的表示。 乌姆里奇教授在她的讲台后面坐下了。此时,哈利却站了起来。 “哈利,不要!”格兰杰小声警告道,拉了拉他的衣袖。但哈利一甩胳膊,不想让她碰自己。 “那么,照你的说法,塞德里克迪戈里是自己倒下来死掉的?”哈利问,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这是达莉第一次听见他说起塞德里克,她急切地望望哈利,又望望乌姆里奇,只见她抬起眼睛盯着哈利,脸上再也看不见一丝假笑了。 “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死是一场不幸的事故。”她冷冷地说。 “是谋杀。”哈利说。他感觉到自己浑身发抖,“伏地魔杀死了他,你明明知道的。” 乌姆里奇的脸上毫无表情。可接着她用那种最最温柔、最最嗲声嗲气的小姑娘一般的声音说道:“过来,波特先生,亲爱的。” 哈利把椅子踢到一边,从罗恩和赫敏身边绕过,走向讲台。 乌姆里奇从她的手提包里抽出一卷粉红色的羊皮纸,在讲台上摊乎了,用她的羽毛笔在墨水瓶里蘸了蘸,匆匆地写了起来,现在谁也没有说话。过了一分钟左右,她卷起羊皮纸,用她的魔杖敲了一下,羊皮纸就自动牢牢地封死了。 “把它交给麦格教授,波特先生。” 哈利一言不发,从她手里接过羊皮纸,没看任何人就走向门口,反手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看来哈利是逃过今天的禁闭了,但达莉没有那么幸运。 等全部人走了,乌姆里奇的魔杖一挥,变出几个粉色的小茶杯来,她先细细品了一会茶,观察着达莉的表情。 “德思礼小姐,我见过你。” “或许吧,但我没有印象。”达莉知道她指的是听证会,但她并不觉得相认能让她逃脱劳动的惩罚。 “不错,没关系,亲爱的。”乌姆里奇娇滴滴地说:“现在,你要为我写几个句子,德思礼小姐——不,不是用你的羽毛笔。”本来达莉正巧要打开书包,她就赶紧补充道,“你要用的是我的一支很不同寻常的笔,给。”她递给他一支细细长长、笔尖特别尖利的黑色羽毛笔。 “我要你写:我不可以肖想任何事。”她语调轻柔地对她说。 “什么事?”达莉没弄明白。 “谁知道呢,你课上或者......课下,其他时候,活在某些幻想中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结束一下你的天真——”她轻飘飘地说,又马上转折提高了语调,“但目前没有!” “总有女孩爱做梦,不切实际......总要有人来打破的。” “所以我要写多少遍?”达莉还是没听懂,但她已经决定速战速决了,抄写对她来说还是小问题。 “写到......一直写到这句话刻在你心里。”乌姆里奇嗲声嗲气地说。 “墨水呢?” “不用。”她拿出一卷羊皮纸放在她桌上,“开始写吧。” 达莉不以为然,她用那只笔迅速的默写了第一遍,马上的,她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出现在羊皮纸上的字,看上去是用鲜红的墨水写成的。与此同时,这行字出现在了她的手背上,深深陷进了皮肉里,像是用解剖刀刻上去的一样。就在她眼睁睁瞪着这些红艳艳的伤口时,皮肤又愈合了,刚才有字的地方肿了起来,她本来的皮肤就容易发肿,这使她的手疼的不敢动。 “这——你不能这样罚我!”达莉对她怒吼。 “要不怎么能叫禁闭呢?”她从她的工作中重新抬起头,露出一个蛤/蟆脸,“继续写吧。” 直到那句话能刻在你血肉模糊的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21 17:58:51~2020-05-22 17:50: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花开淡迹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我不可以肖想任何事。 在第五次书写的时候,伤口终于裂开了。 我不可以肖想任何事。 犹如刀刻一般的疼痛再次割裂了伤口,鲜血顺着手背流下来。 我不可以肖想任何事。 羊皮纸上满是从她手背上流出的殷红的血液,以至于字体和鲜血混在一起,不过二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很疼,是不是?”乌姆里奇嗲兮兮地说。 达莉没有回答,她是很爱哭的,她很怕她只要一张嘴就会止不住,但她不想对着她哭泣,她只能瞪着红通通的眼睛。 “达莉,一定很疼,对吗?” 卢娜的声音把她唤回到现实。已经是第二天了,她只告诉了卢娜一个人。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太——他妈疼了!”达莉忍不住抱着卢娜哭了一通,诉说着她又倒霉又可怜。过后,她们试图念一个简单的愈合咒来遮挡手上的血痂。但效果并不理想,那只羽毛笔肯定用了一些反愈合的魔法。 “找庞弗雷夫人?”卢娜已经把《唱唱反调》扔在一旁,仍在努力使用愈合咒,她的动作使她的胡萝卜耳坠摇来摇去,“要不我把罗夫叫来,他七年级了,比我们懂得多很多——” “不要,太丢人了。”达莉恶狠狠地说,“这个老蛤/蟆针对我——卢娜!甩魔杖不要那么用力,戳了我好几下了!疼!” “你在魔法部的时候得罪她了?”卢娜收起魔杖,关切地问。 “没有,我一开始都没注意她,我近视,她又那么矮。”达莉努力回想了一下,除了临走时那抹“善意”的微笑,她确实没有碰到过乌姆里奇。 “所以她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除了想让她付出代价之外,我最想的就是混过OWLs考试,这不会也是非分之想吧?”上了五年级,跟卢娜见面的地点几乎就是图书馆了,她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写作业——就算她的手硬生生的疼,也没有办法阻止作业的成倍堆积。 “你那是什么眼神?”达莉看到卢娜欲言又止的表情,说。 “你要好好努力。”不然真过不了。 卢娜深沉地拍了拍达莉的肩膀,又拿起《唱唱反调》倒置观看。 “肯定可以!”达莉一边收拾自己的书包一边给自己打气,“我先去上课了。” 霍格沃茨没有体育课,因为他们平时在一群会动的楼梯之间为了踩上课铃进门已经很辛苦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还看到了几个格兰芬多一年级生留着鼻血跑进校医院。怕不是韦斯莱双胞胎又发明了新东西——如果庞弗雷夫人可以扣分,那该多好。 在城堡门口的时候她撞见了格兰芬多三人组,思索再三,她还是上前一步拦住了哈利。 “哈利,你最好不要跟乌姆里奇作对。” “怎么,因为我是个骗子,你们都不相信我,相信乌姆里奇吗?”哈利说,“我不怕被她关禁闭,我今晚就要去,要去一个星期。” “你别这么说,她的禁闭很可怕。”达莉想伸出手给他看。 “我见过更可怕的!”哈利撞过她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最近也总是对我们发脾气......你别放在心上,嗯......我会提醒他的。”赫敏用眼神示意她别在意,跟着哈利一起走了。 达莉垂下手,看着三个人走的越来越远了,再没能说出点什么。 跨入九月之后,天气就变得阴冷,寒风凛冽,她走下草坡、向禁林边上海格的小屋走去时,感到有零星的雨点落在衣服上。格拉普兰站在海格小屋门前十米开外的地方等待同学们,她的面前有一张长长的搁板桌,上面放着许多细树枝。 “人都来齐了吧?”格拉普兰看到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同学都到了,便粗声粗气地问道,“我们开始吧。谁能告诉我这些东西叫什么名字” 她指着面前的那一堆细树枝。 赫敏腾地一下举起了手。 “护树罗锅,它们是树木的保护神,通常生活在魔杖树上,到了秋天,它们的颜色变深了。” “那么它们吃什么呢?” 赫敏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格拉普兰颇为满意,给格兰芬多加了五分。 桌上的细树枝忽地蹿到空中,露出了它们的真面目,一个个像是木头做的小精灵,每个都长着褐色的、疙里疙瘩的腿和胳膊,每只手上有两根树枝般的手指,而每张扁平的、树皮般的滑稽面孔上都有两只圆溜溜的褐色小眼睛在闪闪发亮。 格拉普兰让三个人一组来领一只护树罗锅,下课前每人完成一张草图,标出护树罗锅身体的每个部分。还特别提醒了,千万不要惹怒护树罗锅,否则小心自己的眼睛。 德拉科最喜欢分组了,这样就说明他可以“不小心”、“没办法”地跟达莉分在一组。 “你抓着它一下,让我把这玩意的脑袋画出来。”德拉科把高尔支走,反正他也从不学习,他挑了一个最大的护树罗锅,小家伙不安地抓着他的手。 “嗯。”达莉点点头,没问多余的,接过护树罗锅,喂了它点吃的,让它能安分一点。 “你一只手抓着,那只手呢?”德拉科一边问一边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起草,“两只手抓着,要不它一会跑了。” “懒的。”达莉找了个借口。 “我现在在带你提高课堂成绩......”德拉科正画着护树罗锅的头,忽然停顿下来,就好像他想到了什么似的,“乌姆里奇的禁闭的内容是?” “罚抄句子。” “给我看看。”德拉科扔下笔,强制拉过达莉的另外一只手,触目惊心的血痂刻在上面,就像是伤口还未愈合,再次撕裂,狰狞无比。 “她在你手上刻字?”德拉科感觉他的额角上的血管要爆炸了。 “是拿一种羽毛笔,她让我写句子,句子就会刻在我的手上。”达莉想缩回手,“你别用力可以吗,还是很疼。” “对不起。”德拉科模糊地辨别出了上面的句子,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把达莉拉起来,护树罗锅吓了一大跳,抱紧了达莉的手,德拉科不耐烦地抓住它:“滚开!”护树罗锅挥起尖利的手指,报复性地在他手上狠狠打了一下,留下两条又长又深的伤口。它跳到地上,跑到禁林里去了。 德拉科则是拉着达莉头也不回地往城堡里走。 “你们两个去哪?”格拉普兰不悦地喊道。 “校医院,教授!”达莉扭过头奋力回答,“被护树罗锅打了!” 校医院总是有股好闻的熏香味,庞弗雷夫人正在为二人清洗伤口。 “这是乌姆里奇做的?”庞弗雷夫人对德拉科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之后,一脸愤怒地盯着达莉的手,“她为什么这么对学生,这事必须要告诉校长,亲爱的......我亲自去。” “谢谢你,庞弗雷夫人。”达莉乖巧地点点头,手仍然泡在莫特拉鼠触角的汁液里,虽然并没有愈合,但已经不会那么疼了。 “我现在就去吧。”庞弗雷夫人心急万分,她生怕又有学生遭此对待,“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吧。” “我去一趟猫头鹰棚。”德拉科也起身,左右踱步,好似在拟定一份说辞,“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达莉直接缩进床上,没给出正面回答。因为她正在罪恶地纠结着自己是否要翘掉草药课。 “你想翘就翘,我给你补习。”德拉科一记定心丸让达莉立马满意地哼唧两声,盖上被子。 达莉又做噩梦了,她梦见乌姆里奇把自己的OWLs证书全毙了。 “现在学习还来得及吗!”她大吼一声,差点从床上蹦起来,把坐在旁边的德拉科吓了一跳。 然后达莉赶紧把自己的梦复述给他听一遍,德拉科看起来很想安慰她,但他也实在忍不住说实话:“再不学,也快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达莉决定无视他的话,开启另一个话题。 “马上到晚餐时间。” “哦,那你先去吧。”达莉穿好鞋子,打发他先走。 “你跟我一起。” 达莉不置可否,任由德拉科拉着她,走入礼堂。德拉科发现,其实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也没什么人在意他是否和一个哑炮混血姑娘手拉着手,坐到一起。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谈论着到底该不该信任哈利·波特,谈论着乌姆里奇和她无聊的黑魔法防御课,谈论着海格去哪里了,谈论着要下不下的雨,谈论着今天晚上为什么没有烤羊羔排。 德拉科·马尔福此时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霍格沃茨学生。 “达莉·德思礼,你怎么在这?”一般来说,德拉科周围都是一些有钱的纯血小圈子人士,所以诺特看到达莉的时候,不自然地挑了一下眉毛。 “因为我喜欢德思礼小姐。” 德拉科切了一份牛排放在她的前方。 如果不是我傲慢、偏见,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了很多表白的场景,但最后选择了特别平淡的一种。轰轰烈烈的感觉被写的太多了? 除了斯莱特林的一部分人(包括德拉科)谁在意他跟谁搞哦......不过他的圈子的人还是比较在意的,所以我决定让诺特来问(毕竟他们还算平起平坐),潘西这个姑娘在前面写了一些伏笔,重心就转移到扎比尼去了,而且她也不是不知道德拉科喜欢达莉所以她早就一副吃瓜心态。最主要的是马尔福其实说什么大家都不反对啊!是德拉科自己过不去这道坎!说天气都比说德拉科少爷的情史有意思不是。 P.s.卢修斯收到信:气出脑淤血。 最后再解释一遍佩妮,文案从第一天发文就标注了,私设多,并且把佩妮设定成了哑炮,那些相悖的官设我就不管了,反正不碍事,我又不会写伊万斯家的故事,佩妮早就是德思礼,达莉也一直是德思礼。实在纠结,可以去找一篇佩妮·伊万斯的故事来看。 感谢在2020-05-22 17:50:26~2020-05-23 16:46: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花开淡迹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卢娜说实在的对德拉科没什么感觉,她不是太讨厌他,也不能说的上喜欢。 但现在她开始觉得他烦人了。 她可以理解热恋期,毕竟她和罗夫刚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黏在一起,但是—— “马尔福,我和达莉在说私事。”她发箍上的猫狸子一脸警觉,明显对德拉科的次次出现表示不满。 “说个屁,跟你说一句她能玩十分钟。”德拉科用手指敲击着羊皮纸,在木制的桌子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看什么看,别挤眉弄眼,就说你呢,赶紧写。” 达莉一只手扣着自己的肉,而拿着羽毛笔的那只手在不住地颤抖,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答应马尔福了! 虽然那天他真挚又诚恳,确实让她无法不心动。但是第二天,他就反客为主,给她定了一系列要求,这其中就有努力学习把所有OWLs证书都拿到。 她只是想混几个能保留魔杖就行! “......”卢娜心里闪过一句话——“早晚分手”。她深沉地拍了拍达莉的肩膀,“我去找罗夫了,加油。” 达莉斜眼看着德拉科,他用下巴示意着,“写啊。” 达莉悻悻地收回了目光,开始与魔药课的月长石论文做最后的斗争。人不逼自己一把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不行。她翻着《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中的记录,找到月长石并将课文扩写。 好的,这样离一英尺还有半英尺。 她得再从某本书中找到一些可以糊弄事的废话来填满剩余的空页。她拍拍自己的脸,这样让她能继续打起精神。 “你这么写肯定不行。”德拉科一手捧着一本书,另一只手抓过她的论文,仅仅扫了几眼,便说:“以前或许可以,但你的目标是进NEWTs班,你重写吧。” “你没搞错吧?”达莉急了,“我只要个良好就行——啊,手疼!”她怪模怪样地甩着手,企图得到一丝怜悯。 “你不明白莫特拉鼠触角的特性,但是我明白。”德拉科还是顺势扶住她的手,指腹在其浅浅的痂上轻轻抚过,就像是伤口愈合时那样有稍许作痒,“已经没事了。” “不,我心疼。”达莉适时挤出两滴泪来,“被禁闭折磨得伤透了心,能写出这样的论文已经是奇迹。” “别装了,德思礼,你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德拉科把她的手搁在那张论文上,“我说你写,不许落下一个字。” “好耶。”达莉立马乖巧地拿起羽毛笔,趴在桌子上听德拉科的月长石报告。 “你那篇论文是什么成绩?” 短暂的餐后时光,德拉科稍稍抬眼,目光锁定上方的书本。公共休息室火炉旁最好的沙发位置总是烤的人暖烘烘的。 “听说有人拿D了。”德拉科看达莉不理他,便从她的大腿上抬起头,直起身子,用手在她脸前上下摆动,“德思礼,你又走神。” “什么?”达莉愣愣的,这才终于拉回思绪,赶紧翻了一页书,“刚看的太入迷了,你再说一遍。” “鬼话连篇。”他微微低头,浅酌一口她的唇,继而又躺下,“我是说,那篇月长石论文有人拿D了。” “怎么可能是我呢!有了你的亲自指导我拿了O!”达莉赶紧恭维几句,任由他把玩她披在胸口的长发。 “我猜是波特。”他笑的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你也看到了他的缓和剂是什么样子了吧?” “或许吧。”达莉不想再跟他讨论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和平相处”,在提及哈利的话题中她总是回答地很含糊,“现在几点了?反正五年级了,宵禁时间比较晚,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嗯?也行吧——你不是不爱出去吗?”德拉科轻轻蹙起眉来,但他确实作出了动身的准备,“啊,算了,他们来了。” 完了。达莉内心崩溃了。 他的小圈子的朋友就跟开会一样围在壁炉边,开始谈论起他们家族今天又发生了巴拉巴拉的事,魔法部的谁谁谁透露给他家某某某怎么怎么样,诸如此类,达莉只能继续看书,她忽然懂了一旁的阿斯托利亚小姐为什么每次都抱本书看,大概率也是听不懂。 “对了,我一直不知道达莉家里是做什么的呢?”潘西忽然话锋一转,对达莉提出一个问题。 该来的还是要来,她假惺惺的叫她的教名可能是为表亲近之意,说真的,她的情商或许真的很低,她简直是在给德拉科找不痛快。 “普通公司主管和普通家庭主妇。”达莉再次合上书,轻轻抚摸过德拉科的刘海,扬起一个微笑,“我认为,德拉科深有体会。” 那她就继续让德拉科不痛快。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还躺在她大腿上的德拉科,而后者面色低沉起来。 “德拉科,你去过麻瓜的家?” 达莉这时候知道了,其实他们的小圈子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只是为了纯血家族利益建造而出的虚伪的高墙,他们其中有人或不可思议,或已经流露出了明显的幸灾乐祸。 他们需要面子、派头,耻与麻瓜出身者为伍。他们自称上流、高贵,厌恶麻瓜,正得意着马尔福家从神坛跌落。 他从虚与委蛇的环境中长大,精明聪颖,审时度势,但有人让他获得了勇气,她不知道这股勇气会持续多久,但这一定是德拉科的人生中值得纪念的一段—— “嗯,去过,很漂亮。”德拉科说的风轻云淡。这可能是他能给出的最好的回答。她也注意到那个小格林格拉斯的目光从书本中离开了,一脸好奇地盯着德拉科,单纯的好奇。 没得到到德拉科其他的表情,众人都有些失望。不过这个笑料已经够他们在心里偷偷嘲笑这个大少爷一番,同时也不禁对达莉·德思礼好奇起来,她是何等的魅力才能让德拉科承认麻瓜方面的事呢。 或许,德拉科·马尔福中了迷情剂! 部分人得到这个满意的借口之后,就没那么纠结了,甚至眼神中又带了那么一丝同情,这只是个意外,等到德拉科恢复过来就会无情地抛弃她,不要让麻瓜来玷污他们的血液,他们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最后不只是谁又重新开了魁地奇的话题,众人其乐融融地讨论着新球员的选拔。更有人已经探听出了罗恩·韦斯莱已经入选。 “天呐,那个跟屁虫!” “是呗,救世主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我看他打算一辈子在波特屁股后面当牛做马了,吃他剩下的那点东西——哦,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卡希尔,你真是个天才,我觉得我们应该给韦斯莱编首歌!” “让我想想,韦斯莱是我们的王,他能带我们走向胜利——格鲁斯,你觉得怎么样?” 真无聊。比起编歌词,达莉甚至觉得多看几眼魔法史更有意思。 终于到十点左右,那群人差不多都散去了。只有德拉科依旧保持着把头搁在她大腿上的姿势没有动身。 “你不去睡觉吗?”达莉合上书,低头问他。 “你困了?”他反而问她。 “那倒不是,腿麻了。”她把书放到沙发扶手处,双手推着他的头,“你都枕了好几个小时了。” 他哦了一声,一条腿撑地坐了起来。她也站起来,想活动一下腿部,毕竟保持一个姿势听他们吹逼可以说是身心俱疲。德拉科就顺势把摇摇摆摆的她揽入怀中,伸手揉捏着她的大腿。 她也感觉不到舒服,因为神经电流从腿部窜到她的脚心,她扭过身,脸对着他的侧脸,小小地撒娇:“过一会就自己好了,这样不舒服呢。” “我又不是为了你舒服。”德拉科手上动作并没有停下,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往前一带,轻而易举地对上她的嘴,又不满地狠狠掐了一下她的腿肉,迫使她张开嘴,将舌头伸了进去,与她的搅在一起。 “诶,别别别......”随着他继续攻城略地,他的手不再停留在腿间,而且探向了裙子的更深处,指腹沿着棉质布料勾勒出了一个弧形,她轻声“啊”了一下,以最快速度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我十五岁,马尔福!” “你为什么不叫我德拉科?”他停下了动作,好整以暇地对上她无措的双眼。 “一时没改过来!”达莉的惊慌带了点稍许愤怒,“你不是也不叫我的教名!” “一时也改不过来,达莉。”就像从他出生就跟随他的根深蒂固,“我在努力。” “我知道。”达莉叹了一口气,她伸出第二只手抓住他的手,“所以,德拉科先生,你的手能从我的裙子里出来吗?” 他又哦了一声,那只手放在她的小腿上,“可你总不会拒绝我的靠近。” “那是因为——确实很令人兴奋,我得承认,我很诚实。”达莉潇洒地甩了下头发,发丝有一部分头要挂到德拉科的脸上了,“我并不那么古板,你也得承认,你喜欢我这样。” “确实,但我必须继续坦诚一点。”德拉科感受着她的发丝又从她的指尖被勾走了。 “什么?”达莉用手梳理着头发。 “我没用隔音咒。” “什、什么?”达莉想中了一个石化咒僵在那里。 “所以你的声音再大一点,说不定就要透到寝室里去了。”德拉科像毒蛇一样重新环住她,危险且致命。 “你在跟我开玩笑?” “你看到我用魔杖了吗?” “那你也说了一些话。”达莉想走了,却又被他摁回怀里。 “这就要证实了可怜的德拉科·马尔福确实中了迷情剂——有时候我都会怀疑你真的用过吗?”蛇信子围绕在耳边,“所以,你怎么选择呢?闭上嘴,还是大声点让他们都听见?” 我选择自己学习隔音咒! 达莉·被欺负个爽·德思礼第二天就去图书馆堵截赫敏·格兰杰。 但赫敏的心情不是很好,她正阴沉地看着最新的《预言家日报》——魔法部寻求教育改革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被任命为第一任高级调查官! “天呐,魔法部要干什么?”达莉大吃一惊,坐在赫敏旁边。 “他们开始干涉霍格沃茨了。”赫敏抖了一下报纸,斜眼看一眼达莉,“你最近跟马尔福在一起了?” “哦,是的。”在赫敏的眼神压力下,她还是得承认。 “很高调,但哈利还不知道,暂时吧。你别跟他说,昨天他们在魁地奇球场很不愉快。”赫敏用下巴指了指在不远处注视着的德拉科,又用一种教育人的方式来跟她对话,这让她心中不爽,“毕竟你们才懂哈利,你们可是最好的朋友。我跟哈利说什么以后第一时间找你报备。”她阴阳怪气地说,五年了,她还是跟赫敏很难对付。并想她到了前几天卢娜告诉她这次返校是跟他们坐在一个包厢,赫敏说《唱唱反调》的坏话,她也讨厌她。 “有时候你们的敏感倒是如出一辙。”赫敏冷哼一声,没有跟她计较,“你看看这个。” 她把《预言家日报》展到她脸前,上面有一张一幅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大照片。她满脸笑容,朝他们一下一下地眨着眼睛。 “最近这次临时行动因魔法部《第二十三号教育令》的通过而正式生效,同时产生了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这一新的职位。” “福吉通过这个‘教育令’硬把她派到了我们这里!现在福吉又给她权力检查其他教师!”赫敏呼吸急促,两只眼睛炯炯发亮,“我真不敢相信。这简直是无耻!” 达莉没有她想的那么通透,但就像被她忽然点醒了一般,立马同仇敌忾起来,没文化地表达出了一句话:“就是说啊!”完全忘了隔音咒的事。 接下来的课程,乌姆里奇像个背后灵一样,笑眯眯地拿着她的笔记本刷刷刷地写着,她挑不出弗立维教授的毛病,但在占卜课上施展了自己讨人厌的功力。 “我......我觉得我确实看见了什么!是关于你的——啊,我感觉到了某种东西!某种黑色的东西!某种极其危险的!” 看得出来特里劳妮正在努力用那种虚无缥缈地语气来让乌姆里奇相信她的语言,但她气的发抖,破坏了这种声音的神秘效果。 特里劳妮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乌姆里奇,乌姆里奇的脸上还是那样和蔼可亲地笑着,两根眉毛扬了起来。 “恐怕、恐怕你会遇到可怕的危险!”特里劳妮戏剧性地结束了她的话。 一阵静默之后,乌姆里奇的眉毛仍然扬着。 “好吧,”她轻轻地说,又在写字板上草草划拉了几笔,“好吧,如果你充其量只能做到这点?” 她转身走开了,却在达莉的桌前停了半分钟,对她依旧是满脸堆笑。 达莉把头低下来,便听见她的高跟鞋踢踢踏踏地由近到远,消失不见了。 特里劳妮呆呆地站在原地,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然而几秒钟后,她开始继续对哈利发难,比如哈利梦见喝粥都能预测到离他不远的可怕的明天。 乌姆里奇可能会给自己的课堂来一个最高分吧,毕竟除了读书,他们不用干任何事。除了赫敏说自己已经读完了整本书(达莉:那她到底为什么来上学?)和哈利又因为脱口而出了伏地魔被关了禁闭。 达莉看到他手背上已经发白的印记,不禁感叹,虽然他们这个学期有些许......莫名其妙的冷战?但她不得不佩服哈利真的勇敢。她现在可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但也很显然,庞弗雷夫人跟邓布利多的对话并不成功,一般都站在哈利身边的校长去哪里了? 一个月之后,布告栏上贴了一张大告示,大得盖住了布告栏上其他的一切——拍卖二手咒语书的单子、阿格斯·费尔奇定期提醒的校规、魁地奇球队训练日程、交换巧克力蛙画片的条子、韦斯莱兄弟找人做试验的新广告、到霍格莫德村过周末的日期,还有失物招领。新告示上印着大黑体字,底下有一个看上去很正式的印章,旁边是工整的花体签名。 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命令解散一切学生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即定义,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指三名以上学生的定期集会。可向高级调查官(乌姆里奇教授)请求重组。未经高级调查官批准,不得存在任何学生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 如发现有学生未经高级调查官批准而组建或参加任何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立即开除。 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四号教育令》。 签名:高级调查官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 乌姆里奇仿佛想把霍格沃茨掌控在自己手里,这只是第一步。 以及她为特里劳妮的教学评估打上了一个留校察看。达莉在走廊中经常看到乌姆里奇,后者总是对她微笑相待——不过她更相信待的是身旁的马尔福。 那种笑容让她很不是滋味,就好比、就好比......留校察看的单子总有一天要来递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 达莉感叹:恋爱真难。 一方面还要听少爷小姐们吹逼一方面还要免疫乌姆里奇。不过她真的没想跟德拉科搞多久哈哈哈哈,因为她并不觉得他的勇气能持续多久。 婚后的德拉科:怎么会这样(心碎.jpg) 感谢在2020-05-23 16:46:52~2020-05-24 17:54: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童小沫 8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卢娜有了一个不能告诉她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不反对。但确实让她十分在意,她重新思考了一番她们的感情,是最近谈恋爱冷落她了吗?可是跟马科斯谈恋爱的时候,她也没有感受到这么大的距离感。或许是因为德拉科在格兰芬多败了太多人品,可是——拉文克劳从来不是斯莱特林的主要竞争对象? 她甚至还跑去问了罗夫,罗夫欲言又止地表示,女孩子之间也需要距离感。 真是和稀泥第一人。 “该死的波特。” 她身边的人锤了一下桌子,恶狠狠地说。现在已经是一点半了,公共休息室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他那声捶打声震得它拳头前的徽章在上下波动。 这位同学因斯莱特林再次输了魁地奇已经生气了一晚上,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斯内普教授经常出面帮斯莱特林租借场地,她都快忘了他们学校还要举行这样的体育赛事。毕竟据她回忆起上一场来,德拉科可是把她臭骂了一顿。 “你可真有‘创意’,马尔福。”达莉拿起那枚皇冠状的徽章,端详着上面的一行小字,“韦斯莱是我们的王?还真做出来了?去年你也干这事,不过不得不说,技术见长,还挺好看的。” “废话那么多,说到底也没去看我的比赛。”德拉科瞪了达莉一眼,把她手中的徽章夺了回来。 “我在赶草药课作业呀。”达莉的羽毛笔刷刷响动,“你看我现在都在赶,可努力了。” “还不是因为你不会写。”德拉科挑眉,看着她零零散散的几句话,指了其中一个地方,“这里又写错了。” 达莉低声骂了一句,在那出涂了一个黑疙瘩,重新翻起书来。 “波特被禁赛了。”德拉科把徽章抛到上空,转而又接住。 “为什么?” “蒙太骂了几句,韦斯莱家的某一个和波特把他打了一顿。”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嘴角都兜不住笑容,再多说几句可能都要笑出眼泪来,“还有另外那半个,都被禁赛了。” “呃,你是指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对吧?” “没错,就是那两个动不动就搂着你,嗨达莉你好呀的穷酸鬼!” “别吃醋了,那说明蒙太骂的真的很过分。” “哼,你就向着他——我跟你说,我猜到了一些事。”他凑向她,温热的吐息在她的鼻尖被感受,“一些波特的小秘密......我拿捏着他的秘密,其实很有趣,目前我还不打算跟谁说。” “不跟我说吗?” “不说。” “你真没劲——哈利知道吗?” “我猜他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当他选定了那个地方之后就应该知道有其他人知道,这其中包括我,但是他不敢找我谈,他不敢明知故问——是不是他也没告诉你?你看,你弟弟总是瞒着你。”他亲了一下她的鼻尖,又回到座位上摆弄那枚皇冠徽章。 “又挑拨离间,他瞒着我的事情多了去了......而且这也是你的猜测,不一定对呢,我还能猜一百个有关哈利·波特的小秘密呢。”她心里有些失落,继续问道:“所以到底是什么事?你扯了一堆也不跟我说结果。” “已经给过你提示了,自己猜。” “猜不到,你不打算去告发他?三年级的时候我还记得你看到哈利他们在城堡外面都要冲出去抓他们。” “别提以前的事,好吗?”德拉科皱着眉头,有种小时候干的幼稚事被揭穿的羞耻感,“我在等着他们内部自行溃烂,我去做,这事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觉得他们没有告密的人。”达莉想了一圈铁三角的关系,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的。 “会的,你等着。这次情况不一样了。”德拉科沾沾自喜,再次把徽章抛到上空,“而且它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德拉科一脸高深莫测,而达莉一脸懵逼,她觉得自己的智商又被摆了一道,只好低下头奋笔疾书草药论文,她的男朋友在旁边就像个纠错机一样指着她的论文说个不停。 直到三点半,她才将将完成,希望这篇论文的内容能刻在她的脑子里。 十一月的时候,海格回来了,他看起来带了很多伤,但精神状态很好。他又想带学生们去看一些没见过的非OWL考试的生物——这要进林子,可是德拉科真的讨厌禁林,他骂骂咧咧地诅咒海格第一个就会被乌姆里奇解雇。达莉觉得或许是特里劳妮,因为自从她收到留校察看的报告之后,她越来越歇斯底里,经常质问学生是不是她课讲的太差。达莉其实很想承认,她从来没有认真学过占卜课,她曾经预想过如果自己回到麻瓜世界工作,那她还可以做一名神婆,但特里劳妮的行为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会被定性为疯子。 “准备好了吗?”海格快活地扫视着全班说,“好。我为你们五年级留了一堂林中考察课,想让你们看看这些生物在自然环境中的生活。我们今天要学习的生物非常稀有,我想我可能是全英国惟一一个驯服它们的人——” “你肯定它们驯服了吗?”德拉科声音中的恐惧更明显了,“反正这不会是你第一次把野兽带到课堂上,对吧?”达莉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他。 “当然驯服了。”海格皱起眉头,把肩上的死牛朝上提了提。 “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德拉科又问。 “不关你的事!”海格火了,“现在如果你们问完了愚蠢的问题,就跟我走!” 他转身大步走进森林。大家似乎都不大愿意跟进去。德拉科再次咒骂了一顿海格,拽过达莉一起跟着进去。 “如果一会出现危险你是不是想用我的肉身抵挡。” “猜对了,我们还有光环呢,应该能顶一击。” “这次我一定会抛下你先跑,等着瞧吧。” 走了大约十分钟,来到一处林木茂密、暗如黄昏的地方,地上一片雪也没有。海格吭哧一声把那半头牛撂到地上,退后两步,转身面对着全班同学。许多人都用树干做掩护,紧张地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似乎在防备随时受到袭击。 “靠拢,靠拢。”海格鼓励地说,“现在,它们会被肉味引来,但我还是叫它们一声,因为它们喜欢听到是我!” 他转过身,摇摇脑袋甩开挡在脸上的头发,发出一种古怪的、尖厉的叫声,在幽暗的林子里回响,像是巨鸟的呜叫。没有人笑,大部分人似乎都吓得不敢出声了。 海格又叫了一声,一分钟过去了,学生们一直在紧张地窥视四周,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当海格第三次甩开头发、扩张他那宽大的胸脯时,他停下了,好像在满意地看着什么。 “恶心。”高尔身后的诺特低声说了一句,但她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你看到什么了?”德拉科问了一句。 “今天我们学的就是夜骐!”海格自豪地说,指了指地上的死牛作为回答。全班盯着它看了几秒钟,有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块块肉自动从骨头上剥离,消失在空气中,看上去非常诡异。 “只有理解死亡,接受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夜骐,你们有谁看到了,可以举个手吗?”海格又问,他环顾四周,看到一共有三个学生举起了手,纳威、西奥多和哈利。 “哦,有几个呢——乌乌,去那里干嘛?”达莉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站在她面前,但她一点都看不到,只能听到西奥多一直在说:“这马瘦到连肉都没有,你小心点,德思礼,它离你特别近。” “真是疯了!”德拉科把达莉推到一旁,冲海格喊到,“你让这东西离我们远点!” “他们很乖,训练有素!不会伤害人类的!说不定是她喜欢你呢,好吧,乌乌过来!”一瞬间,达莉眼前的诡异感又消失了。 “我真是受不了,动不动就听那个大块头鬼扯‘啊他们都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可爱的小动物可不会伤害人呢’!”德拉科翻了个白眼。 “咳,咳。” 乌姆里奇带着她的特色假咳登场了。她站在离哈利几英尺远的地方,她一身绿色,手拿写字板。就算德拉科一直说乌姆里奇会把海格开除,但他看到她的时候面色阴沉,显然是更讨厌她。 她夸张地扭曲着海格和学生们的话,在写字板上记录海格说话靠手语、记性很差、崇尚暴力、威胁学生等。 她非常讨厌半人,她以一副海格听不懂英文的语气指挥他。 “可她自己是就是个半人半蛤/蟆。”达莉小声地跟德拉科咬耳朵。 德拉科憋住笑,用魔杖甩了一个复杂的样式,尖端冒出的热气融化了她肩膀落下的雪。 十二月带来了更多的雪,也给五年级学生带来了雪崩般的家庭作业。让她最惊讶的是德拉科还一直保持着好好男朋友的身份。 “你圣诞节要回家对吗?”德拉科吃早饭的时候把他手中的信件扣在桌子上,问坐在旁边的达莉。 “那是自然。”达莉瞟了一眼印着他家徽的信封,继续吃自己的麦子面包。 “波特回去吗?” “他可能留在学校,或者跟韦斯莱一起玩。”达莉抿了一口牛奶,“我是不是该问你——你呢,德拉科先生?” “我不回去。”德拉科的回答出人意料,他把家信叠好放进口袋。 “你跟你爸妈吵架了?”达莉又咬了一小口面包,盯着德拉科的脸。 “嗯——别提了。”他回答的含糊,不太想继续这个问题,“我去你家。” 达莉笑了几声,这真是比德拉科当了她三个月的男朋友更令人惊讶的事了,“妈呀,你真要来?” “嗯,不行吗?”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还挺叛逆,哈哈——好了我不笑了,我得写封信通知我妈妈,但愿她不会太激动。”达莉把面包全都塞到嘴巴里,她强忍着笑意,使得她的脸现在鼓得像塞满坚果的松鼠脸。 她没想到德拉科能“正常”地表示,他要去她家做客,这是几年前无法想象的事,她感受到了他的努力,甚至和家里人的关系变得不好。 但她又悲观地认为这些反抗不会持续太久,毕竟马尔福家就一个孩子。不过,想太远从来不是她会做的事,珍惜当下才是。 天知道弗农是用了怎样的表情把德拉科接上汽车,又以怎样的心情把他请进了门。 “叫马尔福的小子是吧,你懂车吗?”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太懂麻、不太懂车。” 达莉忍不住发出一声刺耳的大笑。 佩妮给大家端来了约克郡布丁,这才让达莉的笑声被止住,品尝起布丁来。 “好吧,那么、那么......”弗农又在绞尽脑汁想问题,“在你们那个学校,我听说是分院制的,你在哪个学院。” “斯莱特林,先生。” “哦......”弗农消化了一下这个单词,看起来十分想脱口而出“这是个什么鬼玩意”。 “好了,爸爸,别问了,也问不出来什么,你就单纯一点当他只是我普通的男朋友不好吗?”达莉又舀了一勺布丁,“妈妈,这次好像太甜了!” “是吗?是吗。”佩妮心不在焉地说,她的耳朵块长在餐桌上了。 “对了,达达,下午你要跟我们一起去波奇斯夫人的聚会!而且晚餐也在!”弗农把一块熏肉塞进嘴巴里,边嚼边说,他的肥肉在两颊颤抖着。 “我不去!”达莉在家的声音比在学校还大,“她做的茶点超级难吃!而且!我男朋友在这呢!我跟他一起待在家里!” 被忽然拉下水的德拉科·安心吃饭·马尔福赶忙低头假模假样地吃他那块熏肉,企图抵挡住三个人的目光。 “你快说句话。”达莉用手指猛戳着他的胳膊。 “哦,我——”德拉科没办法,顶着德思礼一家的目光说:“我想我可以照顾她,就让达莉留下来跟我一起就好。” “开什么玩笑呢!你看到烤箱都要好奇地看两眼!”弗农好像专门等着德拉科这句话一样,他的海象一般的胡子抖了抖,又看向达莉,“我觉得这小子不靠谱!他肯定都不会用电视!” “他很靠谱!而且他绝对会用电视——你会用吧?!我教过你的!”达莉简直就是个窝里横,德拉科从没见过她在学校能这么横行霸道,“我不管,我不出去!绝对不出去!” “那我们准备好晚餐再出门吧。”佩妮赶紧过来打圆场,“达莉长大了,而且她能保护自己,对吗?” “我不吃!我要点外卖!” 德思礼夫妇拗不过达莉,他们只得留下一点钱,便要去赴波奇斯夫人的约。 “我家有监控!小子!”弗农临走前对着德拉科大吼一声,重重点把门摔上。 “监控是什么?” “别理他。” 达莉拉着德拉科进厨房,“你看我妈妈,她把这里收拾的特别干净,现在它暂时是我的了。” “你不是说要......点什么卖吗?”德拉科把烤箱打开瞧了瞧内部构造。 “瞎说呢,我妈妈不让我进厨房。”达莉洗了个手,撩起袖子,“现在是我的天下了,来我让你看看什么是麻瓜的魔法。” 德拉科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大张旗鼓地从厨房翻出一堆模具,他从没见过麻瓜的做饭方式,就算他妈妈亲自下厨的时候,也是挥舞着魔杖,厨具总是飞来飞去。 一个小时后。 “我怕你饿了,先垫垫肚子。”达莉从客厅拿了一包薯片塞到德拉科怀里,马上又拿了回去用手往两边一扯,“以后记住这么打开。” 两个小时后。 德拉科三包薯片已经下肚了。 “麻瓜做饭要很久吗?”德拉科拿手衔了一片薯片递到达莉嘴边,听到她把薯片嚼的咔嚓作响。 “可不是嘛!”达莉干笑两声,欲盖弥彰的感觉更加浓厚了,“我们得要发酵好几遍呢。” “你是不是把甜甜圈炸糊了?” “哈!你懂个屁!就要这种味道!”达莉把甜甜圈全部包起来,打算趁他不休息丢掉。 “巫师和麻瓜的食物也不是那么不一样,你就骗人吧。”德拉科才不信呢。 “我没骗人!你不相信我!”正巧烤箱滴得一声把德拉科吓了一跳,“你看!你都会被烤箱吓到!你自己来看看——这蛋糕——”达莉带好手套,把烤箱里的蛋糕拿出来,“总有一部分是完美的吧!” 德拉科嗤笑一声,没有回答。 “你就笑话我吧,人总要有第一次,这样已经很好了。”达莉再次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拿出切刀把蛋糕烤糊的边边角角去掉,“快看,好的有很多呢。” “你在做什么?夜骐吗?真会学以致用。”德拉科指着达莉那个马头型蛋糕笑出了声。 “烦死了,点外卖!” “就生气了?”德拉科伸手掐了一块“夜骐”的耳朵,“哇哦——” 真的难吃。 “以后可以放心地交给家养小精灵。”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想吃什么,印度菜,中餐还是汉堡?你想想吧,我去倒垃圾。”达莉收拾着厨房,做的虽然烂,但是东西用的真不少。 “我都行。” 两个小时后。 达莉躺在沙发上,抱着一包薯条嚼的咔哧咔哧响,另一只手在不断地换台,而德拉科也侧卧在沙发上,百般无聊地看着完全吸引不了他的麻瓜节目。 “德思礼,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饿死了吗外卖。不要对国外90年代外卖抱有希望。 德拉科:我真的只是多看了两眼烤箱。 卢修斯: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心碎.jpg) 两个爹互相瞧不上对方的孩子,啧啧。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圣诞节过后,学校里的氛围更糟糕了。 食死徒的大规模越狱:这个消息终于通过少数读报的人渗透到了校园里。谣传说霍格莫德有人认出了几个逃犯,还说逃犯藏在尖叫棚屋,可能会像小天狼星那样闯进霍格沃茨。 魔法家庭的孩子从小就听说过这些食死徒,他们的名字几乎和伏地魔一样恐怖,他们在伏地魔的恐怖统治下所犯的罪行众所周知。霍格沃茨的学生中就有受害者的家属,这些学生发现自己不情愿地成了走廊上注意的焦点。 达莉算是其中一个,她的姑妈也是受害者,但对于这位女士来说,她吸引到的话题还是全部加在了她儿子身上。 不仅学生的情绪变了,现在还经常能看到两三个教师在走廊上低声紧张地交谈,一见有学生走近就不说了。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魔法部又颁布了新的教育令——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令兹禁止教师向学生提供任何与其任教科目无关的信息。 乌姆里奇更疯狂地想把霍格沃茨的生活控制在她的掌心里。她好像正下定决心近期内至少要解雇一个人,只不过是特里劳妮和海格谁先走的问题。 有学生只要有一些小反对,那么她就要动用她那根羽毛笔。 他们都没过第一个属于他们的情人节,德拉科一直在教她一些实用的小魔咒,尽管她总是把魔杖鼓舞地太用力,或者少转几个弯,但德拉科并没有抱怨。他再也没有提过他所窥到的哈利的小秘密,甚至达莉觉得她有一种幻觉,那就是他们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达成共识。 达莉扣着手指数了一下,魔咒课,黑魔法防御课还有......变形课(她终于还是拿出了那个小习题册),最起码三个OWL证书可以拿到A,这样她的魔杖保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达莉,你看这期的《唱唱反调》了吗?”卢娜在图书馆开心地跟她对话。 自从她和卢娜成为朋友后,《唱唱反调》每期都会让一只猫头鹰送过来,达莉有的时候会翻几页,有的时候会压箱底,这次她好像就直接扔回宿舍了。 “你对神奇动物没兴趣。”卢娜自问自答,宝贝式地掏出最新的杂志,封面是哈利正在腼腆地微笑,“‘哈利波特终于说出真相:那天晚上我看到神秘人复活’!” “你爸爸拜访了哈利?”达莉吃了一惊,接过杂志翻起来,“你爸爸什么时候来的学校?是去了霍格莫德?” “确切的说,是丽塔·斯基特的采访。”卢娜小声地说。 “你们不是一直不合?” “事出有因,我爸爸忙着写一篇弯角鼾兽的精彩长文章,那真是特别特别厉害的文章,他下期就要发表了,记得准时看。” “好、好的,不过卢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 “现在波特的采访都要刊登在这种小报上了?我们的救世主可不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呀。”达莉如果在图书馆,那么说明德拉科必在,他悠闲地伸出手接过杂志,讥讽地说:“波特真是为每一次采访都做好了准备。” “闭嘴,马尔福。”达莉掐了他一下。 他打断了她的思路,现在卢娜的脸色一下差了起来,她瞪了一眼德拉科,最终碍于达莉的面子上没有说别的,但是她心中的德拉科天秤终于偏向了讨厌的一边。 她又看了达莉几眼,叹了一口气,“他爸爸被指认为食死徒。”便夺过杂志离开了图书馆。 “马尔福,你让我跟朋友的关系变得难堪。” “无所谓,她现在不需要你。你没发现她最近跟波特凑那么近?”德拉科被“食死徒”一词压的面带狰狞,“我比较好奇她的最后一句话,你不害怕吗?” “哈利在暑假的时候不是就说过,你极力否认。” “那么你觉得呢?” “如果被证实之后我会抛弃你的。”达莉用手卷着头发,“现在你还可以跟我享受一下短暂的爱情。” “我还没想过你这么狠毒。” 达莉翻了个白眼,她不害怕伏地魔也不害怕食死徒。因为她根本没有经历过他们带来的恐惧。但她无法否认的是,卢娜来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但五年级之后,她变忙了,她把和朋友相处的时间全部都变成了和德拉科相处,可——如果卢娜不跟她做朋友了怎么办?因为她谈了一个不是很“正义”的男朋友,她们的友谊会就此打破吗?那她到底是该选择男朋友还是该选择朋友呢? “生气了?” “不,我在想事情——你看那个!” 达莉指了指正在张贴告示的小精灵们,“一般不会把通告贴在图书馆门口吧?” 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令任何学生如被发现携有《唱唱反调》杂志,立即开除。 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七号教育令》。 签名:高级调查官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 “我的天,她一定气坏了。”达莉读完之后感叹一句,“这期杂志昨天早上发的呢,现在还不到中午。” 两个星期后,乌姆里奇终于开始排除异己,解雇了第一个教师——西比尔·特里劳妮。 吃晚饭的学生从礼堂里拥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很多人挤在大理石楼梯上。达莉和德拉科站在一群斯莱特林学生中,哈利也挤了过来,皱着眉头看他俩手拉着手,这时旁观者围成了一个大圈。有的人显得很震惊,有的甚至神色惶恐。麦格正好在哈利的对面,她似乎对眼前这一幕感到挺难受。 特里劳妮站在门厅中间,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握着个空酒瓶,看上去完全疯了。她的头发都着,眼镜也歪了,显得一只眼睛比另一只放大了许多,她那数不清的围巾和披肩凌乱地挂了下来,让人感觉她一身破破烂烂的。她旁边有两只大箱子,一个倒立着,好像是从楼梯上扔下来的。特里劳妮似乎恐惧地盯着楼梯底下的什么东西。 “不!”她尖叫道,“不!这不可能发生......不可能!我拒绝接受!” “你没想到会这样?”一个尖尖的小姑娘般的声音说,似乎感到很好笑。特里劳妮眼里可怕的东西正是乌姆里奇。“虽然你连明天的天气都预测不了,但你总该意识到,你在我听课时的糟糕表现和此后的毫无改进,必然会导致你被解雇吧?” “你——你不能!”特里劳妮号叫道,眼泪从大镜片后面涌出,“你——你不能解雇我!我在——我在这儿待了十六年!霍——霍格沃茨是我一我的家!” “曾经是你的家。”乌姆里奇说。 特里劳妮教授跌坐在一只箱子上痛哭流涕,她的癞□□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直到一小时前,魔法部长连署了你的解雇令为止。现在请你离开大厅,你让我们难为情了。” 但她还站在那里,幸灾乐祸地观看特里劳妮教授发抖,呜咽,随着一阵阵的悲痛在箱子上前后摇晃。 达莉相信除了有人欣赏着一个教师落得此地步时的落魄形态之外,更多的是以憎恶的眼神瞪着乌姆里奇,自从她上任以来,把霍格沃茨搞得一团糟,奇奇怪怪的规则订满整个墙面,但他们的力量又是如此渺小,怎么、怎么才能让她付出代价?这是很多学生共同的新生。她可以一个接一个地解雇教师,当上霍格沃茨的王吗,这有什么意义,仅仅只是为了魔法部掩盖伏地魔卷土而归的真相吗? 索性,特里劳妮没有真正的被到底出门,邓布利多出面阻止了她,并带了一个新占卜课教授过来——一匹马人。 特里劳妮的解雇风波已经过了很多天,达莉也庆幸自己没放弃过占卜课,因为他是一位英俊的马人,并且他的课十分神秘奇妙,他总是深沉地说这一切都是命运,我们也不过是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尘埃。而且他对达莉非常好奇,甚至给她取了一个新外号——“神奇小姐”。这些天上占卜课的同学总是用这个名字称呼她。 乌姆里奇因为被邓布利多反将一军,四处给学生找茬,不断地颁布新的教育令来限制学生,比如,他看到情侣走在一起,就要用魔杖将他们分开。 所有人都心烦意乱,无论是对乌姆里奇还是OWLs考试,甚至他们已经完全忽视了食死徒的越狱。汉娜·艾博在草药课上突然大哭起来,呜咽着说自己笨得不配考试,现在就想离开学校,结果她第一个收到了庞弗雷夫人的镇定剂。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乌姆里奇又开始了新的动作。 魔法部令兹由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接替阿不思·邓布利多出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 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八号教育令》。 签名:魔法部部长康奈利·西斯瓦尔德·福吉 这个告示一夜之间贴遍了整个学校,城堡里的人似乎都听说邓布利多在制服两名傲罗、那位高级调查官,还有魔法部长和他的初级助理以后逃走了,可告示上却没有作出解释。 而之前和达莉闹过不愉快的玛丽埃塔·艾莫克现在正躺在校医院,脸上的脓包显示出来“告密生”的字样。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打算去找德拉科,问问这件事是否跟他说的内部瓦解的哈利的秘密有关系。她刚跑到门厅,一身粉色的乌姆里奇挡住了她的去路。 “咳,咳。”她再次以清咳开场,“德思礼小姐,我以为那一次禁闭已经给过你教训了。” “哈?你说什么?” “这些是什么?”她的魔杖一挥,从地下楼梯飞出来几十本杂志,都是卢娜送给她的每一期的《唱唱反调》。 “你搜我的宿舍?你有什么权利搜我的宿舍?!”达莉急得大吼,她的声音吸引了一些人驻足观看。 潘西·帕金森瞪了一眼米里森·伯恩斯,但后者表示她很无辜。达芙妮转头跑走了。 “咳,咳。我是校长,我有最高权利。”她露出一个甜腻的微笑,“我记得《二十七号教育令》上面说,任何学生不得携有《唱唱反调》杂志。” “你想怎么样?”达莉恨恨地说。 达芙妮已经跑回来了,身后跟着德拉科·马尔福。而此时门厅已经聚集了一堆人,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韦斯莱家的,格兰杰,卢娜,甚至他还看到了她该死的前男友马科斯。 “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令任何学生如被发现携有《唱唱反调》杂志,立即开除。”她重复了一遍,娇笑一声,“前校长说我没有权利开除学生,但现在我是了。” “你不能开除我......因为杂志!”达莉后退几步。 “不,你必须要走!”她的声音也大起来,“你是个令人讨厌的姑娘!” 她欣赏着达莉惊恐的表情,就像她曾经欣赏着特里劳妮的歇斯底里。她伸出手,“现在!交出你的魔杖!” 荒唐,荒唐极了。乌姆里奇第一天上任就直接开除了一个学生,还是因为那本杂志。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看特里劳妮被解雇时,她也会站在那个中心。 “不给!”达莉想捂住口袋,但乌姆里奇的飞来咒让她魔杖落到她的手里。 “这根魔杖会被销毁。”她轻轻地说。 “还给我!”达莉感受到无比的愤怒,她觉得有什么要控制不住了,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不如把她杀了,我很强!我很强! “我提醒你一遍——你被开除了。”乌姆里奇将她的魔杖放到自己的衣兜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露出一个假笑,“明天你就可以坐火车回家了。” 把她杀了把她杀了把她杀了把她杀了把她杀了把她杀了把她杀了把她杀了把她杀了把她杀了把她杀了—— “你不能开除她。” 在她陷入情绪漩涡中时,一个人走进了中心,他把她护在身后。 “哈利·波特先生,是禁闭没有关够吗?”乌姆里奇面色一沉,“我是校长!” “可我们只认邓布利多。”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她分不清那是乔治还是弗雷德。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们——!” “那些杂志是我给她定的。”卢娜也走了进来,她的眼神坚定不移,再也没有那种空灵的感觉。 ——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她是塞德里克的朋友。”说话的是一名赫奇帕奇,他胸前的级长徽章闪了又闪。大半年过去了,她听到这个名字依旧会感到难过。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校长有搜寝室的权利吗?”居然是德拉科,他从不爱出这种头,他也是第一个站出来的斯莱特林。他更明白乌姆里奇为什么会这么做。 ——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紧接着,有更多的人进入中心点,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斯莱特林。她甚至看到了从来不跟她合得来的帕金森和达芙妮。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你们都会被关禁闭!我代表魔法部!你们这是在公然反抗魔法部!”乌姆里奇满脸是汗,她大喊大叫着后退了一步,趔趄了一下,把高跟鞋崴断了。 不知是谁点了烟火,一些全身由绿色和金色火花构成的火龙正在走廊里飞来飞去,一路上喷射出艳丽的火红色气流,发出巨大的爆炸声。颜色鲜艳的粉红色凯瑟琳车轮式烟火,直径有五英尺,带着可怕的嗖嗖声飞速转动着穿行在空中,就像许多飞碟。火箭拖着闪耀的由银星构成的长尾巴从墙上反弹开。烟火棍在空中自动写出骂人的话...... “你要是觉得可以,那就来吧。”哈利上前一步,在噼里啪啦的声音中的那句话格外响亮,“霍格沃茨不会放弃自由。” 勿扰眠龙。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是很早之前就拟定好的剧情了。当然乌姆里奇为什么一能开除学生就直接找茬开除达莉还不是因为某人的爹。 我认为,大家不敢反抗伏地魔,但如果限制了学校的自由的魔法部,这是所有学生不满的。没有了邓布利多的保护,当他们开除教师时,他们默不作声,但当他们开除学生的时,他们必须奋起反抗。 为了自由~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事会降临在她头上呢。 她衔上一支烟,点起火,斜靠在一幢奶白色建筑物旁,低头看着蚂蚁正在齐心协力地搬走一块面包。 三月的伦敦还是热不起来,达莉穿了一件风衣,回想着半个月前发生的事。 大家纷纷站了出来,但没人能阻止她的权利,她还是得走。 “对不起。”德拉科握着她的手,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茫然失措,可能是他从小可以轻易地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因为他是马尔福。也因为他是马尔福,他无法阻止这件事的发酵。 “这......不是你的错。”达莉从乌姆里奇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神色恍惚,如果她看见那些寄给乌姆里奇的马尔福家信,再猜测不到是什么意思,那她真的太蠢了。 卢修斯·马尔福用最直接的方式给德拉科施压,第一次是借乌姆里奇警告达莉,第二次是借乌姆里奇警告德拉科,至于这个姑娘嘛,不配学魔法的人赶紧滚回麻瓜世界吧。 但她也只能说,这不是你的错。 “好歹我终于不会为OWLs考试发愁了?”她又说,但这无法挑起欢快的氛围。 整个下午,烟火一直在燃烧,而且扩散到了学校里的每个地方。尽管这些烟火,尤其是那些爆竹引发了很多混乱,可别的老师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结果乌姆里奇当上校长的头一个下午,全都用来在学校各处跑来跑去,应付其他老师的要求。离了她,这些老师好像谁都没办法清除自己房间里的烟火。 “非常感谢你,教授!”弗立维用尖细的声音说,“当然了,我自己能够清除这些烟火棍,但是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有这个权力。”他满脸笑容,当着脸上污七八糟的乌姆里奇的面关上了教室的门。 “漏网之鱼啊,教授。”斯内普的鹰钩鼻轻微地动了动,“显而易见,我不能动用自己的魔杖来把他们清除掉。”他阴恻恻地看着乌姆里奇在魔药课教室忙里忙外,脸上被熏得焦黑。 而在那天下午,纽特·斯卡曼德光临了霍格沃茨。他表示受人之托,要接走达莉。 “正好,先生。你顺便把我们两个也接走。”双胞胎走到纽特面前,勾住达莉的肩膀。 “你们也被开除了?”纽特显得有些吃惊。 “就在上一秒,我们选择自己退学。我可呆不下去了。”弗雷德鼓起嘴巴做了一个鬼脸,达莉猜那可能在模仿蛤/蟆。 “是的,但是爸爸妈妈还不知道,如果没人接显得有些孤独。”乔治捂住心口,一副受伤的模样。 “要不只能我接乔治。” “我接弗雷德。” “你们别跟她挨那么近!”德拉科或许真的在达莉身上安装了雷达,他立马冲上前把她和双胞胎分开了。 “我还以为你们分手了呢。”弗雷德笑嘻嘻地说。 “不可能!”德拉科瞪着他,弗雷德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好了,好了,年轻人。”纽特笑起来很慈祥,看着在天上窜个不停的烟火,“你们东西收拾好了吗?我们晚饭后出发。” 达莉这种突发情况要收拾起来就很难了,她不能带走的太多,只能像平时假期的收拾方法把必要的东西带回去——不过不用带课本和羊皮纸了。除了她多的不能再多的衣服,她只把塞德里克的习题册和满天星耳环带走了。 她拉着行李箱来到公共休息室,有几个不明真相的低年级的学生正好奇地打量她,但都被德拉科用眼神警告了。 “我帮你拿。”德拉科接过她的行李箱。 “嘿,你知道吗?”达莉忽然来了兴致,她指着火炉旁的一个单人沙发说,“二年级的圣诞节,你说我就知道吃,我在那里拆礼物拆的不开心。” “我们不是还交换了礼物。”德拉科不自然地说。 “后来你跟潘西说,我跟卢娜一起玩,你们在那里一起嘲笑我。” “我不否认。”德拉科突然也笑起来,回忆着过去的一点一滴,“然后你当晚吃了减肥糖,变得圆滚滚的,是我用漂浮咒送你去了校医院,我没告诉任何人。” “原来是你——不错的漂浮咒!” “那是自然。” “然后在对角巷买书,你一下子就认出来我,我不得不承认那时起我有点喜欢你。” “无论怎样我都能认出是你,不是吗?”他握住她的手,光环发出淡淡的白光,“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 “你跟马人学的?” “我可没上占卜课。” “哦我在想想,你在特快上救了我,其实也不算,你一直在说我太能哭。” “你确实很能哭,要去外面走走吗?我指的是城堡外面,城堡快被烟火炸了。” “为什么不呢?”他们手拉着手走出大门,躺在一片刚发出嫩芽的草地上。 “你在林子里被巴克比克揍了,是我救了你。”达莉指着禁林的一方。 “快别提了,它已经被处死了。”德拉科想起来还会生气。 “如果我说,它还活着,是我救了它,你相信吗?” “哦......梅林,你总是跟我作对。” “现在没有。”达莉咯咯咯地笑起来。 “我想起来你跟队长说让我求你进球队。”德拉科指着球场的方向。 “你都没搭理我,我也没进——后来你在霍格莫德让我跟你一起研究我们的光环。”达莉握住他的手,第一次非常仔细地观察光环围绕着手腕在缓慢移动,“但现在你不感兴趣了。” “我没有不感兴趣,我只是破解出来了。” “真的吗?那那个如尼文写的是什么呢?” “德拉科·马尔福和达莉·德思礼。” “够了,你别骗我。”达莉笑着推了他一下。 “不信算了。”德拉科坏笑一声,“之后你在天文塔跟我表白了。” “是在你臭骂我一顿的情况下,注意前提——那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达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不都道歉了吗?” “哈!道歉!你还把我的额头砸了一个洞!”达莉气的锤他,“想想就生气!怎么会有你这种差劲的人啊!没告诉我生日还怪我没给你过!” “不是回忆吗,怎么回忆都能生气,真有你的德思礼,脾气烂透了!” “也不知道谁更烂!” “停,停!”德拉科钳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坐大动作,他试图亲吻她的嘴唇让她停止挣扎,却被她反咬一口,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疼、德思礼,你又咬人!” “哎呀,可真是流了好多血呢。”她阴阳怪气地说。 “事实证明你最烂。”德拉科不断用手指抹掉渗出的血液。 “你从第一次亲我就要咬我。”达莉毫不示弱。 “你突然出现在我家,尽地主之谊。” “你真能扯。” “第二天你不是还是让我亲。” “那不是为了作业。” “真是为了作业什么都能干出来的女人,跟贝尔斯谈恋爱不会也为了这个?” “你别胡说,而且人家叫贝尔比。” “记性真好,别忘了他咬了你一口。” “是我先揍了他一顿,你又不说前提。”达莉好笑地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他,“哥们,别说,你这样让我想起来你跟哈利打了一架。” “说了我当时手下留情。”他微微眯起眼睛来,“我还想起你满脸脓包的样子呢。” “那是怪你们误伤!” “我又不是没救过你?世界杯的时候可差点被那群黑巫师逮到了,是谁背你跑的?还有密室事件,不都是我?” “是我们最尊贵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他的光芒万丈,是照亮我心中的光!”达莉浮夸地恭维着,“实不相瞒,那个马尔福我后来还见过一次,在舞会后。” “他对你做什么了?!” “就不告诉你,你当时不是跟潘西在一起。” “你没让我做你的舞伴。” “你好意思,你应该来邀请我!” “一群男的围着你,德思礼!”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阴险地说:“差点忘了,是我告诉蒙太你没舞伴。” “我现在杀了你!” “你不会的,你爱我。” “真有自信,说爱是不是太早了,顶多是喜欢。” “不,我说是命运的爱。” “怎么开始作诗了?” “偶尔,命运让我们离得更近了。” “我不这么认为。” “你不相信命运?” “有时候不,我认为是我们的选择让我们更进一步。” “确实,跟你告白是我五年级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只局限于五年级?” “那还能大到这辈子?” “你真小气。” “你现在还可以用的出来守护神咒吗?”德拉科问。 “我没魔杖。” “忘了,但我会帮你拿回来的。” “先别说大话——回到刚刚的守护神咒上。” “我是说,如果我回忆着我们在一起的几个月,我依旧能当初一个完美的守护神咒。”他拿出魔杖,指向前方,“呼神护卫!” 可惜魔杖尖只是喷出一些银色。 “真完美。”达莉慢悠悠地鼓掌。 “今天有点影响我。” “那上次你想的是什么?” “美人鱼的故事?” “那是什么玩意?” “肖想达莉小姐的每一次。” “你真恶心,德拉科先生。” 达莉第一次主动吻了他,这是一次平淡又深沉的吻,只是在最后,达莉又恶趣味地把他的刚刚愈合好的嘴皮咬破了,而德拉科也不甘示弱,他加深了这个吻,犬牙刺破了对方的嘴唇,两种血液混合在一起。 “血盟。”一吻过后,达莉笑嘻嘻地说。 “这么简单你不跟贝尔斯也订了。” “我就开个玩笑!”达莉又推了他一下,“那么,再见了?” “我不跟你再见。” “我们必须再见。” 达莉扬起一个难看的笑容,捏了一下他的手心。 火车票定在晚餐过后,也就是说她还可以享受最后一次晚餐,今天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就连幽灵也会看她。没有人幸灾乐祸,或者只是没有流露在外。 乌姆里奇好像还在城堡四处和费尔奇一起清扫烟花,根本没有在礼堂内出现。 她曾经想成为焦点,她现在却不那么想。纽特重新回到赫奇帕奇的长桌,不知道在和他们交流什么。 “你能借我一下你的魔杖吗?”达莉问德拉科。 “喏。”他把魔杖递了上去。 “声音洪亮!”她把德拉科的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挺顺手的嘛!”她的声音传遍了礼堂。 “同学们,同学们!还有亲爱的老师们!你们好!”达莉用俏皮地声音说着话,她从她的位置在上站起来,“我是达莉·德思礼,今天被开除的那个。” 几百只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她,看着她满脸笑意,拿着一杯黄油啤酒慢慢走到中间来,在校长讲话台子前停下了脚步。 “或许你们好奇我为什么现在这么快乐,因为今天我受到了同学们的支持,自怨自艾从不是我的专长,我明白——我并不是丢人的。就在新校长上任的第一天,她开除了一个学生,因为她持有‘非法’杂志,她可以在第二天开除持有高布石的学生,第三天她可以开除交换巧克力蛙卡片的学生,她限制了我们玩乐的自由,她想让我们害怕她,想让我们认同他们的法律,如果她觉得这会让我们默不作声地接受,那么她将大错特错了!我们还不能屈服,争吵只会让她更加得意。恕我引用分院帽所说——‘知道危险,读懂征兆,历史的教训给我们以警告,我们的霍格沃茨面临着危险,校外的仇敌正虎视眈眈。我们的内部必须紧密团结,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霍格沃茨教我们忠诚,勇敢,聪颖,精明,我们虽然被分在四个学院,但我们不能忽视我们其他的品德!原谅我这个不成熟、不连续的演讲吧,现在——敬我、敬自由、敬永不屈服的灵魂!” 一阵口哨声响起,双胞胎率先站起来鼓掌,马上,更多的学生加入他们的行列——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永远是最闹腾的,拉文克劳的响声齐刷刷的,至于她的学院,虽然不是所有人都鼓起了掌,但她接受到了比1991年更热烈、更坚定的响声。 她的身后,几个教师也鼓起了掌,甚至还有斯内普教授,虽然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可能双手都没有拍响,但达莉还是对他行了个礼,就像舞会那样,再把黄油啤酒一饮而尽。 “纽特先生,我准备好了!”达莉从德拉科手上接过行李箱,也正好把魔杖还给了他。 “哦,还有我们。”双胞胎也提起了他们的行李箱。 “你们把这里搞得一团糟!安静!安静!”乌姆里奇忽然冲了进来,她并不能阻止学生们继续欢呼,“你觉得你的演讲很有意思?我作为校长——” “抱歉,乌姆里奇。我已经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了。”达莉接过弗雷德递过来的烟火。 “要不要我帮你点?”乔治问。 “我有打火机。”达莉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我在偷偷抽烟。” 烟火中窜出一条巨大的火龙奔向乌姆里奇,它张开大口,喷出火焰,想要将她吞并似的,吓得乌姆里奇转头就跑,可她的小短腿来不及躲闪,被火龙一口咬住,发出响亮的爆炸声。 也将挂在墙上的教育令炸个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达莉要离开霍格沃茨一段时间啦,或许有人会想为什么女主不能一个人秒天秒地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实在是因为......她太菜了,我没有把她设计成一个能力很强的人,她只是在这个时代的普通的一个个体。这篇文的对女主的走向就是,告知与成长,到最后能与自己和解。或许一些蛇院的设定是高贵冷艳,但我并没有很典型的写出这个性格,她有时吵闹有时冷静,不能脸谱每个学院的人,他们或许都有着其他学院的品格。一个人的能力是非常有限的,她是一个粘合剂,但绝对不会是一个牺牲品。这章也发扬了一下蛇院学生的领导能力吧哈哈哈。如果我们必须分开,我们不能忽视自己真实的想法~也是二人更加了解的一章。感谢在2020-05-25 20:37:07~2020-05-26 18:14: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花开淡迹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达蒂,达蒂,你在哪呢?”佩妮的话环绕在建筑物周围,达莉赶忙把香烟踩灭,掏出一颗薄荷糖在嘴里嚼碎,同时不断向手里哈气,待她闻不到烟味的时候,这才回答道:“妈妈!我在这呢!” 佩妮·德思礼女士一身贵妇装,挎着一个白皮包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地走过来,她皱着眉头,在达莉的身上左闻闻右闻闻,惊讶地说:“怎么有烟味?” “呃,这是因为——” “天呐,这个学校的孩子可有抽烟的!他们才多大!真是的,走!别站在这里吸二手烟!达蒂你可不能跟那群孩子玩!他们会带坏你的!”她拉着她走进建筑物,“妈妈这里有香水,快来喷点,我们去见校长!” 校长除了用眼神怀疑了一下她和弗农的血缘关系之外并没有说其他的,因为这本来就是德思礼一家买来的学位。达莉在麻瓜中学的三年时间全部都在霍格沃茨上学,如果忽然回到萨里郡的话,邻居们一定会刨根问底(事实上,达莉刚回家的第一天他们就开始探头探脑,企图八卦),怀疑达莉在学校是否出现了逾越行为,且德思礼夫妻又想让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他们最后买通了一所伦敦的私立,顺利入学。 其实佩妮和弗农是很高兴的(尤其是佩妮,她知道了伏地魔的回归),他们并不会认为达莉做错了什么,离奇怪的人和事越远越好才是他们所期望的。 生活终于步入正轨,太棒了。 达莉在巴顿中学的高中生涯是从一年级开始的,因为她入学测验的水平很不好,德思礼夫妇的理由是初中时期生了一场病,落下了功课,现在完全好了,只要一点时间,定能突飞猛进。事实上,两个月之后,她的课堂测验还是很差,幸好他们班上还有比她还笨的人,她幸运的倒数第二。 “所以,这次的货呢?”两个一模一样的高个男孩鬼鬼祟祟,从大树后一边一个探出脑袋。 “幸好你们这次不用幻身咒来见我了。”达莉抱着一个大纸箱子,没好气地说,“有的同学觉得我在自言自语,叫我‘女巫’。” “可你本来就是呀。”乔治还是笑眯眯的。 “嘿,女巫!你的猫头鹰还没飞过来吗?”一名路过的同学贱嗖嗖地说,达莉头都没回,对那个方向比了个中指。 “看来你被叫‘女巫’还有别的原因呢。”弗雷德忽然怪笑一声。 “哈利和卢娜会给我写信,猫头鹰冲进教室,在我周围转悠,不过我都回信让他们别寄了。”十分绝情的是,德拉科一封都没有。 “好吧,这场面麻瓜一辈子都见不到几次——这次有什么?有些人喜欢纸牌。”其中一个韦斯莱把箱子从达莉怀中接过。 “谢谢你,弗雷德,我希望我没叫错——老三样:纸牌、硬币、圆环,我还买了十个绳子,它可以断了然后可以还原,你们拿去试试,好卖我再多买点。”其实在伦敦,她想都没想到她居然还会继续跟双胞胎联络,还是作为韦斯莱笑话商店的麻瓜产品进货员。而且,他们确实有着经商的头脑,开业一个月了,稳赚不赔。 “不错,达莉,这些东西太适合像我爸爸那样的‘怪人’。”他的眼睛透着光,炯炯有神,“不过我是乔治。” “好吧,我又认错了,乔治。” “其实我确实是弗雷德。” 乔治好像是狂忍着才能憋住笑,达莉面无表情地说:“真那么有意思?从几年级玩到毕业了?” “从出生玩到现在。”乔治帮忙回答道。 她无语凝噎,从口袋里掏出记号笔,抓过弗雷德的手,在他的手腕上涂了个大黑球。 “好了,暂时分清。” “这个办法好!”弗雷德像受到了什么启发,他立马抽出魔杖对那团黑球施了个粘贴咒,“这样你就能分清了!” “老兄,你这样就像是麻瓜商店那种扫描仪,上次我见过,挺有意思,拿着那个小东西在货品的标签上扫描——滴,你是弗雷德,滴,你没有,你是乔治。” “你们在做毒/品交易吗,德思礼?”又一位同学滑着滑板路过,达莉回以同样的中指。 “Fuck off,dickheah.” 这位同学忽然被不知名力量挡了一下,摔在地上打了个滚。 达莉挑眉,双手环胸对二人说:“袭击麻瓜,等你们爸爸来抓你们。” “他忙死了,除非那小子因为自己从那块带轱辘的小板子上摔下来报金,爸爸不会出现的。” “是报警。”达莉纠正道。 “无所谓了。”弗雷德耸耸肩。 “所以你们还不回店里去吗?”她从兜里掏出一个口香糖,吹了个泡泡。 “今天休息,为了可爱的神奇小姐——好吧!别走啊!纽特先生联系了我们带你去对角巷,除了猫头鹰他也联系不上你。” “好吧,给我一颗速效逃课糖。” 达莉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吃韦斯莱兄弟的东西,这次真的发毒誓了。她痛恨呕吐。 “Wow,你们的店面真不错!”达莉指着笑话商店的橱窗。左边的橱窗里五光十色,摆着各种各样旋转、抽动、闪烁、跳跃和尖叫的商品,右边的橱窗上蒙着一张巨幅海报,和魔法部的那些通告一样也是紫色的。 “那当然,你当时拒绝来我们店当店员可是非常错误的决定。” “得了,我妈妈想让我上大学。” “我们必须坦诚一件事,来找你之前我们偷偷溜进麻瓜教授的办公室查看了一下你的成绩,老实说我觉得你现在反抗你妈妈来当店员比你上大学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如果你们再不闭嘴,我不介意杀了你们。” 两兄弟毫不在意达莉的“放狠话”环节,一人一边推开了笑话商店的门。 “这些东西真厉害!”年迈的纽特拿着一个小玩意仔细打量着,脚边还放置了一个桌子旧皮箱,“这都是你们自己发明的?” “那是自然,这个是鼻血牛扎糖,逃课必备,那个是白日梦咒,只要念一个咒语,你就能进入一场高质量的、绝顶逼真的三十分钟的白日梦,副作用可能包括表情呆滞和轻微流口水,不碍事。那些羽毛笔是达莉的点子,抢答,拼写,作弊用吧,她就爱干这个,对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出个钢笔款,倒数第一好像马上要超过你了——”弗雷德一个闪身,躲过达莉的拳头。 “一会我都要一个,蒂娜有时候总是缺乏幽默感,尤其是最近,有些事情在她的脑海里......很多年过去了我们依旧不能忘怀。”纽特的声音忽然降了下去,但马上又恢复了笑容可掬的模样,“你们有什么可以坐下来说话的地方吗?” 乔治把二人引上二楼的起居室,双胞胎生意兴隆,已经从陋居搬了出来,只是这里还像陋居的那间卧室一样充满了□□味,他们依旧在这里搞发明创造,所以也并不是很整洁。 “一开始我以为我被开除那天你会告诉我你此行的目的,先生。” “邓布利多说你还没准备好,你刚经历了一场折磨。”他打开自己的皮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透明且精密的罐子。 里面有一团黑色的物质在缓慢移动,如果仔细看能看见它的核心是红色的。 “那么怎么确定我现在就准备好了呢,我最近没有回到魔法世界的打算。” “现在......是你必须准备好了。”他递给她这个罐子,又马上补充了一句:“你可别打开啊。” 达莉的手从开启按键立马抽了回来,“这个是什么?” “默默然。” “课上没学过。” “默默然是一种‘黑暗’力量,具有‘寄生蚕食’的能力。它在那些小巫师刻意压抑自己的魔法能力,或在他们经受身体或心理虐待、不得不这样做时出现......可以说是一种神奇生物。”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达莉又看了几眼,把罐子还了回去。 “你之前问过我,能不能帮你解除在你脑海里的咒语,我拒绝了。”他把罐子放回箱子里,举起魔杖对着达莉念咒,“现在可以了。” 达莉感觉到她的身体内有什么被打破了,一道毫无规律的白色物质从体内窜出来,她的神色一定很差,因为同时的,她的身体一阵痉挛。 强效遗忘咒和高级混淆咒从她的脑子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潮水一般涌来的记忆—— “先生,我们要做最后的笔录。”一位穿着风衣的男子皱着眉头,眼神充满了嫌弃。 “她受了惊吓!你们到底是谁?!假冒的警察吗?!快滚开!从我家滚出去!我要报警了!”肥胖的男子挡住了走廊,他大吼大叫,脸上还没有十年之后的海象胡子。 那男子轻蔑地冷哼一声,快速地抽出魔杖,“昏昏倒地!” 佩妮还来不及惊叫,也被咒语击晕。可忽然风衣男子被一股怪力弹开,砸在门框上。二楼的小女孩跑了下来,“你对我的爸爸妈妈做了什么?” 但风衣男子只能痛苦地叽歪两句,疼痛与震惊使他说不出话,一个小女孩的力量居然有那么强大,他可是个傲罗! “保罗,你也太不堪一击了。”达莉这才意识到这里还有其他大人,他身着漆黑色的夜行斗篷,胸前一枚蛇型胸针光彩夺目,他昂着下巴,鄙夷之气从双眼中蔓延开来。 “你是德拉科的谁呀?”小达莉眨巴眨巴眼睛,又指了指倒在一旁的保罗,“你跟那个人是一起的吗?” “不是。”卢修斯立马否认,撑着手杖走向达莉,他走的很慢,好似厌恶这周围的一切,“我是德拉科的父亲。” “你好,德拉科的爸爸。”达莉乖巧的点点头,嫌他走得慢直接跨了一个大步站到他面前,“你是残疾人吗?” “......不是。”卢修斯在思考给一个小女孩使用阿瓦达再逃脱追查的可能性有多大。 “吓死我了!我看你走那么慢!”达莉咯咯咯地笑起来,拉住卢修斯另一个没有握着手杖的手,“德拉科的爸爸,你能帮我给警察打电话吗?把那个人抓起来——还有医院,我爸爸妈妈看起来不太好。” “我不能这么做,你的爸爸妈妈只是睡着了。”梅林在上,拿保罗的魔杖用阿瓦达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对了,德拉科的爸爸你能帮我把哈利放出来吗,他又被我爸爸关在橱柜里了,我找不到锁,他都一天没吃饭了。”达莉拉着卢修斯跑到橱柜前,对着橱柜的小窗户喊道:“哈利,我让人来救你啦!” “达莉!说不定他是个坏人,别相信他!” “不会的,他跟德拉科长得差不多!德拉科就挺好的!”达莉拽了拽卢修斯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叔叔,快点!” 卢修斯的假笑快要挂不住了,他从他的手杖中抽出魔杖。 “阿——”阿瓦达索命!“阿拉霍洞开。” 达莉看到上面的锁咔的一声打开了,“德拉科的爸爸,你的小木棍好厉害啊!” “......”小木棍!小木棍! “叔叔,是德拉科叫你来找我的吗?”就算锁被打开了,达莉还是要慢悠悠地拆卸它,德思礼夫妇惩罚哈利的时候总是费尽心思,“他说让我去找他玩。” “不!他不会的!” “就是他说的呀,而且我现在能说这么多话,也多亏了他呢!而且他说我们都是一样的。不过我以前可以随心所欲使用我的能力,现在不行了。”达莉一边捣鼓锁,一边说,“我觉得他喜欢我,你喜欢我吗?你要是喜欢我那就好说了,我和他可以订婚,你叫他二十年后来娶我。” 多讨人厌啊,每一句话都给了卢修斯厌恶她的理由。 “不,要说再见了,小孩。”卢修斯第二次举起魔杖,这次真正地对准了达莉天真无邪的蓝眼睛。 “一忘皆空。” “保罗,橱柜里的救世主交给你,不能用魔咒,邓布利多那个老东西会找上门的,还有那两个大人,别让他们醒来之后大吵大闹,编点简单的记忆。”卢修斯还是那个身着一袭黑袍的马尔福,他的眼神充满疏离与厌恶,快步离开了女贞路四号,“麻瓜的地方真让人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校外都是跟双胞胎一起玩了。好喜欢他俩我都要叛变了。 这里卢修斯当时作为前食死徒能找到女贞路算私设惹。其实是因为按官设我不会写,就这样吧哈哈。 希望各位看得开心。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恢复记忆是个什么滋味呢? 达莉说不上来,就像在观看另一个世界的她,那些记忆都是陌生的,她一下子就被灌输成了另一个人。 她是不是该恨谁,她的父母?那个疯子食死徒?卢修斯?还是告诉她真相的邓布利多和纽特? 她还记得她对纽特说的话—— “你们只为了告诉我我是一个、怪物?”达莉的身体深深陷进皮质沙发中,声音听不出什么心情。 “从没人这么说过,因为小马尔福先生,你并没有真正成为默然者,默然者活不过......”他像回忆起了什么,在房间中快速走来走去,“很少、非常少,只是它不可能完全消失,一直潜藏在体内等待爆发,等到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 “你们怎么会认为它会爆发?” “没有吗?” 达莉一时语塞,在乌姆里奇要没收她的魔杖的时候她确实有过一些过激的声音,但任谁都想不到是—— “邓布利多教授这么做的目的是?” “让你有自保能力,神秘人回来了。” “他真的跟你这么说的?”达莉蹭的一下就从沙发上跳起来。 “啊,不就是这样嘛。”纽特已经很老了,但他依旧和年轻的时候一样,露出困惑懵懂的表情,“难道不是吗?邓布利多教授是非常好的人。” “算了,就当是,所以我该怎么做?”达莉想到了当年第一次遇到纽特先生的时候,她内心想到了邓布利多那两极分化的评价,看来他真的把自己列到他的计划中去了吗!主要她也想不通他的目的,她该怎么办!要不还是拒绝了?但目前的情况都是往好的一面发展...... “你知道吗?达莉,你真是个非常乐观的女孩。这一点也是我同意邓布利多的原因之一。”纽特的表情非常欣喜,岁月的痕迹在他的笑容中绽开,“邓布利多把这里设置成了一个安全屋,你可以在笑话商店随意使用魔法,不会被察觉——由我来训练你,控制你的力量。” “先生,我没有魔杖了,我可不会什么无杖魔法。”达莉无奈地摊开手,转而伸手对着门口喊了一句逃课糖飞来,“你看,什么都没有发生!要不我再去买一个吧,主要我没加隆,我得想个理由向我爸要点钱。” “不用,你的新魔杖将会亲自送到你手上。”纽特整理了一下他的长袍,“好了我该走了,我离不开蒂娜。每周末记得过来,达莉。”随着噗的一声,纽特幻影移形了。 “你好,女士。你在犹豫是否走进这里吗?” “啊,你们是上次把我们家客厅炸了的韦斯莱家的那两个——” 妈妈?!她怎么会来对角巷?达莉古怪地看了一眼纽特,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刚回来的记忆让她对佩妮的感觉再次被打翻了,她不再是那个无条件溺爱的母亲,她的形象更加复杂化——并且,她今天可是逃课了。 她快速下楼,女士小皮鞋踩在木制楼梯间吱扭吱扭地响。 “妈妈,我——” “哦,你在这呢,我的宝贝。”佩妮神色慌张地走上前,抱了一下达莉,“你现在都是跟他们俩混在一起吗?” “哦是的,我们快结婚了!”不知道是谁开了一个玩笑,达莉并没有注意到他举起的手有没有黑疙瘩,因为此时她已经急得大吼:“你们别添乱了!妈妈,别听他们瞎说!” “这两个孩子真的没有欺负你吗?”佩妮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拿着魔杖开始变出彩带绕在另一个身上,她像是在看白痴。 “没有,我只是这家店的麻瓜产品进货员。”达莉扶额道,“十分抱歉妈妈,我不该逃课的,而且之后不会再接触魔法世界了。”当然谁都知道她说的是屁话,混过一次就万事大吉了,毕竟佩妮出现在对角巷可是千分之一的概率。 “达蒂,我......我是来道歉的。” “斯卡曼德先生恢复了我的记忆。我——为了‘正常’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啊——”佩妮的眼泪涌了出来,她再次拥抱住了达莉,“在我小时候,只有她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只有她......我曾经也偷偷写过一封信给邓布利多,被拒绝了!是的、我当然会被拒绝,我没有任何魔力,不是吗?”她的话断断续续,不知所云,哭泣也让她上气不接下气,“莉莉可以在荡秋千的时候在天上停留,你也一样,你当时让所有家具都飞起来了,我吓坏了,真的吓坏了......我害怕、我拒绝那些——我做错了很多事情,莉莉和斯内普偷看了我的信,所以我叫了她怪物、我们决裂了,我有后悔但很多年了、很多年了,我依旧会这么做、我看到你在戈德里克山谷做的事的时候我立马就想到了小时候、我依旧做的出来,我对我的女儿——我是个嫉妒心极强的人——我恨魔法——” “斯内普?”达莉找到了一个重点。 “哦,他小时候跟我们在一个小镇,河边的蜘蛛尾巷,脏兮兮的小男孩,我不喜欢他,你认识?”佩妮抹了一把眼泪,似在回忆小时候的故事。 “不熟。”只是世界未解之谜解开了。 怪不得斯内普教授不喜欢她!怪不得!原来她妈妈就跟他不对付! “对不起,我的女儿。”佩妮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此时她已泪流满面,“妈妈不能苛求你的原谅,但妈妈希望你别不认我们......我们依旧爱你。” “我、我......我想......” 她看达莉支支吾吾,便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个长盒子,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一根魔杖。 “这是要紧事,我来给你送魔杖了。这是莉莉去买魔杖的时候,我缠着我的父母也给我买了一根,随便一根,因为对我来说都一样。” 达莉接过魔杖,甩了几下,将佩妮的泪痕清理干净了。 “它很顺手,奥利凡德不会给错魔杖,它就是属于你的。” 佩妮苦笑一声,“我依旧能背出它的特性——山楂木,独角兽的尾毛,十四英寸。对你来说好像有点长。”她整理了一下头型,“好了,我想我该走了。” “啊、好......”达莉努着嘴巴,想着说辞,弗雷德忽然推了她一下,她趔趄几步,“妈妈!先别走!” 佩妮的手刚刚扶上店门,现在回过头来,表情带着些不可思议的惊喜。 “要不要试试这里的东西?”达莉的余光左瞟右瞟,“呃,比如白日梦咒?” 佩妮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看着放白日梦咒箱子,那箱子上印着一幅色彩鲜艳的图画:一位英俊青年和一个如痴如醉的姑娘一起站在海盗船的甲板上。 佩妮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高大的男人提着油灯,大声呼喊着,红发和金发的女孩手牵手跟在其他一年级的后面。 她们穿越冰冷的黑湖,望向在山峦上的城堡。 忽然有一只巨大的乌贼浮出水面,一名一年级新生吓得尖叫起来。 “别害怕别害怕!它只是喜欢跟你们玩!都安静!我们马上就要到了!”护林人的声音传遍整个湖泊。他的灯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最后终于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 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女巫古板地介绍了霍格沃茨四个学院,又忽而二十几个幽灵从墙壁上冒出来,把可怜的一年级学生吓得尖叫连连。 她们跟在队列中随着翠绿袍女巫的引导走入礼堂,佩妮从未想到过竟会有如此神奇美妙、富丽堂皇的地方。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一年级新生面对着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佩妮此时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 “这有天花板吗?”她小声地对红发女孩说。 “我猜应该是露天的!”稍小一点的女孩回答道。 一声嗤笑随着女孩的话音落下而想起,一个瘦高的新生藏不住笑容,大大咧咧地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无知,但佩妮也不喜欢他,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直没梳过头。 等自称分院帽的脏兮兮的帽子唱完了一段歌曲,那个当教师的女巫开始点名:“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 “西里斯·布莱克!” “格兰芬多!” “莉莉·伊万斯!” “格兰芬多!” “佩妮·伊万斯!” 白日梦咒结束了。 佩妮·德思礼怅然若失。 “德思礼夫人,你觉得我们的产品怎么样?”弗雷德拿出魔杖使用了一个清理咒,“有点副作用,会流口水。” “非、非常不错。”佩妮喃喃道。 “你梦见了什么,妈妈?”达莉好奇地问,她不断地使用漂浮咒来将魔术纸牌洗牌。 “梦见了我们家用上了全自动的厨具,我再也不用费劲擦了。”佩妮起身,再次给达莉了一个拥抱,“你要好好的,缺什么就给妈妈打电话——对了,你们刚刚谁说要娶我的女儿?” “妈妈,怎么还在提这事!” “都行,你选一个吧!” “你们——别——添乱了!”达莉的吼声响彻整个笑话商店。她十分想一个飞踢把他们俩都踹回霍格沃茨。 “那请你们保护好我的女儿,我要回去了。”佩妮勾了勾唇角,推开了笑话商店的大门。 “妈妈——” “什么事?” “那我能来这里当店员吗?”达莉对乔治扬了扬拳头,才回头对佩妮说。 “不行,你要考大学。”佩妮依旧是那个德思礼,她改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所以,她在周一依旧要忍受一些好事的同学们叫她女巫(本来看对眼的帅哥总是因为这个外号没被搭讪),学习着她根本学不懂的函数代数,躲避着—— “达莉,你好,我是克里斯汀·庞德,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非自然魔法俱乐部?” 达莉一关上置物柜,她的旁边就出现了一个兔子牙的女生,她递给达莉一张被涂成五颜六色的传单。 “全名是探寻非自然魔法世界未解之谜与偶然事件之间的关系俱乐部。” “拒绝。”达莉看都没看,拽起她的书包就往教室里走。 “我觉得你是个女巫,你真的是!那些猫头鹰!太酷了!”克里斯汀没有放弃,跟她进了教室,坐在她的前面扭着身子对她说。 “快要上课了,你快出去。”达莉不耐烦地摆摆手。 “我跟你一个班!” 达莉哦了一声,“再次拒绝。” “我看见你自言自语了!你绝对在念什么咒语!”克里斯汀激动地口水都要喷出来了,“奇妙的魔法世界!” “那你可能是瞎了,就是因为你们传来传去才有那么多人叫我‘女巫’!”达莉拿出一本书假模假样地预习着。 “那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是谁,是你召唤出来的使魔吗?”克里斯汀越挫越勇,她的兔牙不断地颤抖。 “你在瞎说信不信我揍你?”达莉白了她一眼,想着以后还是让双胞胎直接用麻瓜屏蔽咒比较好。她提起书包,打算换个座位。 “我可以借你抄作业!不,我帮你写!还有考试!都可以!” 达莉又重新坐了下来。 “在这签名,全名!”克里斯汀一看这方法奏效,赶紧趁热打铁,再次把五颜六色的传单递了过去。 达莉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全部都借?” “那当然,我是年级第一。” 在那张五颜六色的,画着女巫帽子,还有魔法世界中根本不存在的小精灵的纸张下,她写下了她的名字—— 达莉·莉莉·德思礼。 作者有话要说: 她不是十三岁了,现在的她会难过,会迷茫,会不知所措,但不会仇视。因为有更多的人站在她身边了。 至于佩妮的白日梦,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回到家,依旧还是那个忙碌在厨房,爱听八卦的家庭主妇,对于她来说,这个梦太迟了,已经很多年过去了。佩妮到底会是什么学院呢?我也不知道。她改变了态度,但是改变不了她现在的人生。她和莉莉是永远的遗憾。当然她依旧希望自己能女儿成材(抱歉她学习真的很差),也当然她不是一个好长辈。 希望各位看的开心^_^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达莉的周末都是在对角巷度过的,纽特除了教她一些更高级的防御魔法之外,还要练习大脑封闭术。这是一项很偏门的学科,但特殊时期为了防止默默然被利用,她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脑子。 虽然这个保护过程有些艰难,我们不得不再次强调她真的不是一名好学生,大脑封闭术的基本要求就是抛除一切杂念,不去思考,不去回忆,从而没有感受,就能阻止别人对其进行摄魂取念。她的脑子太乱,总是不由自主地冒出来一些奇怪的想法。所以,她的大脑封闭术举步维艰。不过纽特传承着赫奇帕奇的好脾气,他不会用难听的话来针对她。在练习了一个月后,达莉的大脑封闭术初见毛坯。 “纽特先生,你对达莉太好了,你要是在霍格沃茨教课,我们绝对不退学。”弗雷德笑嘻嘻地说。 “别想了,我可是纽特唯一的学生。”这时达莉又摆出一副好学生的模样,该死的胜负欲又在她脑海里浮现了,“如果你懂什么叫唯一,那么你就该去招呼客人了。”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韦斯莱笑话商店的工作服是一身品红色的长袍,配着他们两个的火红色脑袋瓜很不相称,或许这也是他们为了娱乐效果做出的让步。 “哥们,她总是想不明白这是谁家。”乔治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弗雷德,后者眼睛微睁,怂了下肩膀表示“她不一直这样”。 对角巷的年轻面孔多了起来,这就说明霍格沃茨的学生开始放假了。她有了更多时间在商店里呆着,除了偶尔和同学打个招呼之外也没什么尴尬的事了。 当然,我们不得不提一些社会关系之外的大事——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在星期五晚上的一个筒短声明中证实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又回到了这个国家,并且再一次展开了活动。 “我不得不十分遗憾地宣布那个自诩为魔王的巫师——噢,大家知道我指的是谁——还活着,而且又在我们当中活跃起来。”福吉在向记者们致辞时说,他看上去既疲倦又狼狈不堪,“同样遗憾的是我们要报道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发生了大规模的叛乱,它们已经表示反对继续为魔法部工作。我们相信这些摄魂怪目前正在为那个魔头效力。 “我们强烈呼吁魔法界的民众们保持警惕。魔法部正在出版家庭及个人初步防御指南,并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免费分发到所有的巫师家庭。” “这种东西屁用没有。”乔治把指南团成一个球扔进垃圾桶,“他们自己都不信上面说的,魔法部向我们订购了一批商品。你能想到吗?有些人连个像样的铁甲咒都用不来,再一次感谢哈利,他真是个好老师——” 一个呼吁真理的孤独的声音被认为是精神错乱,而他坚守着自己的立场从未动摇过被迫忍受奚落和诽谤 “什么老师?”达莉和弗雷德玩着刽子手游戏,她的手一抖,弗雷德的小人把她的小人脑袋砍了下来。 “他没告诉你?”弗雷德又把小人的脑袋拼接好了,“再来!达莉!你怎么拼字游戏都那么差劲!” “不是,接着说啊,什么老师啊——你别提前拼啊,我还听事儿呢!”达莉拍了一下弗雷德的手,气呼呼地瞪着他。 “我以为你知道呢,哈利五年级组建了一个社团,D·A,他代替乌姆里奇教我们黑魔法防御课,最后被艾莫克泄密了,她那个脸就是赫敏想出来的办法,不得不说真的挺高明的。”乔治走到达莉身边,双手环胸蹲下来,和弗雷德开始玩刽子手游戏,他们互相能读懂对方的想法,所以拼字进行的速度非常快,甚至他们在比试二倍速、三倍速的拼字...... “告密生?”达莉的单手支着下巴,“赫敏想出来的?高明?” “告密的人会付出代价,一次告密,终生告密生。听说是永久性的。”弗雷德不经意地耸耸肩,他的回答使乔治的小人削掉了他的小人的脑袋。 “这、这像是毁容!”达莉回想了下玛丽埃塔的长相,她还过得去,就是头发像天竺鼠。 “可她如果不告密,就不会这样。” “确实,所以我不打算做评价了。”达莉说,“只是作为不是事件中心的人有点同情她。”但作为事件本身的人,比如弗雷德和乔治,乃至D·A所有人,都会觉得她罪有应得。 “好了,没人同情她——”乔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以为你会对哈利的D·A俱乐部更感兴趣呢。” “如果我说,马尔福早就猜到他的集会了你们信吗?”达莉的下巴微微抬起来,她好像很骄傲一样,说错了,还是有一点点失望,因为哈利没有告诉她,不过哈利的很多事情十之有八不会告诉她,她早就习惯了,“而且他跟我说你们一定会内部瓦解。” “打住,别提那个人。”乔治厌烦地说,“我好心地提醒一下,他现在可是个小食死徒呢。” 达莉抿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支吾道:“他爸爸是,但他不一定。” “你也说了是不一定对吗?这种都是百分之百的。”弗雷德的小人胜过了乔治的,砍下了他的头颅,“别念在旧情啦,那小子也没什么值得的。” “我当然没有,我很酷,分手就是分手了。”达莉摊开手,故意装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很显然装的不太像,“分手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从不来信,就算现在这个局势,嗯......也没给我写过,我是说,他爸爸都不能管着他啦!他妈的还不给我写信!” 她看起来愤怒极了,一拳锤在桌子上,把她那一方的小人锤憋了,乔治赶紧拿出魔杖用了一个修复咒,憋憋的小人又恢复了刽子手那种冷酷无情又神气十足的样子。 “多可怜的姑娘,从十五岁等到十六岁了。”乔治故作怜悯的语气强调,“我说,三年级说的话还算数呢——你可以在我们中选一个,马尔福那个家伙没什么好的。”他的手扒在桌子上,下巴靠在手背上,歪着脑袋看着她。 “又来了。”达莉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走到门口,“我出去逛一圈。” “我们不开玩笑。”弗雷德把拼字刽子手游戏摆回样品区。 “哈,韦斯莱笑话商店。”达莉把笑话这个单词咬的很重,随后头也不回地推开了门。 她在对角巷没穿麻瓜的衣服,品红色的长袍和形形色色的巫师袍混在一起,对角巷部分店铺已经关闭了,橱窗里原先陈列着咒语书、魔药原料和坩埚,五光十色的,如今都看不见了,而是被魔法部张贴的大幅通告遮得严严实实的。这些令人生畏的紫色通告,大部分都是魔法部暑期散发的那些小册子上的安全忠告的放大版,还有一些通告上印着被通缉的食死徒的黑白活动照片。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在还在开门的店铺狰狞地冷笑着,大多数人们行色匆匆,面色如土。 丽痕书店外一个污迹斑斑的条纹雨棚下面,摊前钉着一块硬纸板招牌—— 护身符:有效抵御狼人、摄魂怪和阴尸 一个邋里邋遢的小个子巫师向路人兜售着一大串拴着链子的银质吉祥物,把它们抖得哗哗直响。 “小姑娘,不买一个护身符吗?”他在达莉经过时大声招呼着,拉住她的胳膊,并同时色眯眯地盯着她,“细皮嫩肉的胳膊需要它呀,小姐。” “呃,我不需要。”达莉赶忙拒绝,她想用力挣脱开他的钳制,或许他用了魔法,他的手竟然纹丝不动,他的指甲像钩子一样刺进她的皮肤,他好像吃定她用不了魔法一样,非逼着她买下来,“只要十个加隆,它或许也可以呆在你美丽的脖子上......” “放开你的脏手!”一根魔杖抵住男人的脖子,像刀一样陷进去,她认出了那根魔杖,当然她同时也认出了魔杖的主人,他淡金色的头发身在暗处也比她的亮一度,只是他本人看起来更苍白憔悴了,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凶光,他的魔杖更近一分,“放下,然后快滚。” 小个子巫师赶紧松开他的手,自认倒霉,赶紧带着他的丁零当啷的假货幻影移形了。 “马尔福!”达莉一上来就握住他的手,像以前一样靠近,但是她该问什么?你爸怎么样?你妈怎么样?你怎么样?但这些问题终究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不好。 “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有一段缺失的记忆,我的记忆恢复了,你知道吗,那里面有你——”最终她想到了他们的联系,但她并不知道光环与之有关,她只是像个分享秘密的小朋友一样,轻轻把事情说出来。 德拉科的眼睛或许出现过一丝闪光,但马上又暗了下去,他冷冷地说:“别抓着我了,德思礼。那只是个幼年时期的故事罢了。” “可是,你之前说那些都是命运,呃,有时候我也挺信命的,好吧、这几个月以来你没有给我写过信,我认为我们分手是当时的情况所迫,现在你如果不这么认为的话——” “你听不懂人话吗?德思礼。”他这才发现他还任由她握着他的手,他把马上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又将自己的手链解了下来塞到她手里,“正巧在这里碰到你,就把这个东西也还给你,我也想起来了,这可真不是是什么好记忆,对吧?如果我跟你的命运起因是一场莫名其妙的谋杀,那还不如没有,你的样子会让我害怕的。” “呃,嗯......”达莉抓着那个月亮手链,D型字母反着光,心中涌出一股酸意。 “别又哭鼻子!”德拉科不耐烦地说。 “我没有——我没有!”达莉被他的语气弄急了,直接把月亮手链扔在地上,“我还以为你跟你爸爸不一样!我以为你会选择帮哈利!你刚刚也不是、救了我?” “帮他?你疯了吧!几个月不见你越来越搞笑了,我是个马尔福,别再做不切实际的梦了!你看看自己是什么人、你确定你还是个人吗,德思礼——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敢想象我之前会喜欢你,真让我后怕,如果你选择、不你肯定会选择波特,救你是最后一次仁慈。”他好像被她的某句话愉悦到了,嗤了一声,在说完话之后扭头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达莉弯低头走过雨棚,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的淡金色了。 她快速左右踱步,此时才休息到方才被小个子男巫抓伤的胳膊,明明已经不再流血,却还是翻涌般的疼痛。 “呼呼。”她对伤口吹了一口气,快步走回了笑话商店。 作者有话要说: 达莉不知道伏地魔有多恐怖,但德拉科知道。 达莉的十五岁反抗了魔法部,但更恐怖的伏地魔,她还保持着天真。 写到十六岁,德拉科还是要跟达莉分开的。 希望各位看得开心^_^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达莉!” 入夏后,她频道往返与小惠金区和伦敦。一方面周末的时间她要向纽特学习,另一方面她要回家学习——德思礼夫妇给她定制了一套恶补麻瓜知识计划,好像她子真的能学的学的进去一样,最后他们不得不考虑艺术生计划、体育生计划。比单纯的学习要好上一点,除了学习样样精通真是于她来说非常好的形容词,她本来小时候就学过钢琴,其他乐器上手非常快,至于体育嘛,看家本领,弗农非让她学拳击。 她没有见到哈利,听佩妮说邓布利多在暑假初期就把他接去陋居,那里应该可以给他更好的保护,伏地魔回归,战争一触即发,他是无法选择的,不过当然去陋居他可是双手双脚赞同那种,他对德思礼夫妇的好感值没到负数那算是幸运。 “达莉!” 至于德拉科,达莉不去再想,他们或许真的在此事中成为过客,真如他说的,那不过是个年幼的意外,没什么好怀念的,对彼此来说都是痛苦的回忆。至于谈恋爱嘛,男人的嘴不能信,当时说的天花乱坠事后都是放屁,当时她怎么说的来着,血统是鸿沟,爱她是新奇,及时止损,玩乐至上。十六岁的他们能有多爱有多恨?恢复了那恶毒的嘴巴之后,他的话果然难听的可以,不是人?不是人她能长这样?傻逼。 现在,来个绝世大帅哥让她十六岁的人生翻篇吧!她恨不得在大街上作一个肖申克的救赎经典动作。 “达莉!” “妈呀,吓我一跳!”达莉的后背忽然被拍了一下,“克里斯汀·庞德!你怎么会在这里?暑假!” “我叫你好几声啦!你都没注意到我!”兔子牙女孩抱着几本书跳到她面前,“你刚刚在唱片店干什么?” “唱片店?”达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麻瓜是看不到破釜酒吧的,“......买唱片呗。” “你说谎!我进去找了很久!没见到你人!店员也说没见到你!” “你跟踪我?!”达莉火气也上来了。 “我没!我只是正巧路过,我暑假要留在伦敦补习真的是碰巧——你别生气!暑假作业我也帮你写——”克里斯汀小跑追上达莉,“但真的很神奇,神奇的事情总是围绕着你,你怎么做到的?你该承认了!你是个女巫!” “是啊,我要去唱片店参加女巫集会呢。”达莉敷衍了两句,没想到克里斯汀当真了,更粘着她了。 “女巫集会!说说是什么样的?”她掏出本子,一脸期待的盯着达莉,“我要画出来!” “是这样。”达莉走向唱片店,“我们在唱片店点火,然后讨论今天谁被烧死了,每天人心惶惶,所以你要保密,那个店员你看到没有,她也是,所以你问她的时候她不可能我供出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女巫猎人呢?但是我们之间有暗号,看在我们是一个社团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你去问她,她会告诉你更多的细节,她是我们的灵魂人物。”达莉糊口乱编,看克里斯汀疯狂地作画,“暗号就是,青苹果!我很信任你,你不能透露我们的行踪!不然你会被我诅咒!” “好、好!太谢谢你了——”克里斯汀沉迷在自己和达莉编造的幻想世界中,而达莉一个闪身走进破釜酒吧,进入对角巷企图蹲她一阵子再出去。 为了作业她的牺牲好大。 她不得不又把背包中的品红色长袍拿出来套上,在现在这个环境,身着麻瓜的衣服在对角巷走来走去可不明智。 “德思礼小姐?”在犄角旮旯里换装换到一半,她居然和意想不到的人第二次见面。 “你是,马尔福夫人?”这都能狭路相逢,达莉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运气。她的脸色十分苍白(达莉:是否冠了马尔福这个姓就会被传染?),在巷子中仿佛泛着白光,一头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使她看上去像一个溺水而死的人。这和她当年第一次见她的神态可大不一样。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我可以跟你谈谈吗?”她抹不开傲慢的味道,只能尽量对达莉的语气软一点。 “好啊。”待她利索地套完衣服,“你跟我去把戏坊谈吧。” “我想我们应该在......”说到这里,纳西莎顿了一下,不知脑海里做了什么思想准备,她又点了点头。 达莉一脸尴尬地对双胞胎表示她再次得借用下二楼,并把纳西莎引上了楼。 “你被学校开除后都在这里吗?”纳西莎关上门,将楼下的嬉闹声与她们隔开了。 “拜你家所赐,大多数时间都在。”达莉毫不掩饰,栽进沙发里。 “卢修斯的决定我不能阻止。”她上前一步,说了一个不怎么能让人信服的解释。 “无所谓了,你现在可以说了,你的目的,女士——不过在这之前需要我提醒一下我和德拉科·马尔福已经分手了吗?” 她皱了一下眉,溺水版的面庞上浮出的神色仿佛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她古怪地哦了一声,“他很少跟我提起。” “好吧。”呵呵,男人! “那这谈话是不是结束了?”达莉起身,想要纳西莎走人,她心里憋着气呢,还要招呼前男友的妈妈,听自己再给她说一遍已经分手?这是什么道理? “不,不!我不是为这个来的,我只是觉得——他信得过的、能帮助他的身边人——他需要你,德思礼小姐。”纳西莎拦住她开门的手。 “哈?”达莉一脸不可思议,但还是决定退回沙发上去坐着,看看纳西莎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被告知,对什么人也不能说的,可是——”纳西莎发出了一点声音,像是无泪的抽泣,然后用手捂住了脸。 “你走投无路了,马尔福夫人。”达莉没想到纳西莎会在她的面前哭,她一直认为纳西莎对她的讨厌程度不亚于卢修斯的。 “我——我——”纳西莎请斯内普帮忙,教她儿子大脑封闭术,但她依旧放心不下,她真的走投无路,整夜失眠,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还可以帮助德拉科的人,她甚至把目光投向了一个学生,不过只要能帮助她的儿子—— “黑魔王不许我说这件事,”纳西莎继续说,眼睛仍然闭着,“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那个计划。那是……非常机密的。可是——” “你什么都不说明白,就让我去帮他,帮他什么,复习功课吗?”达莉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她报复一般地嘲讽她,“他不让你说,你何苦来跟我说,我不是你们其中的一员。” “我不能说!他会杀了我!”纳西莎绝望地闭上眼睛,脆弱的眼泪从脸颊滑落,“你想让我死吗?你想让德拉科死吗?” 达莉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呃......”有没有人能告诉她,前男友家长以死相逼怎么办?最主要他们已经分手了? “所以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啊?”达莉骑虎难下,“你也不告诉我前因,在这里断断续续说了半天也只是告诉我他怎么怎么样就会死,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嘴皮子快的梦回三年级。 “在德拉科试图完成黑魔王的意愿时,你愿意照顾他吗?我可以给你一切,金钱......地位......” “你们一家人都不可理喻。”达莉被纳西莎说急了,“德拉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们!什么黑魔王,我呸!你找其他人吧!我脑袋坏掉了才会听你在这里说这么多!金钱?我不缺钱!而且——你们家到底有什么地位?在我看来就那个样子!我们有什么不同吗?你们觉得你们比我高贵在哪?德拉科还试图改正过!现在你们一家人都令我恶心!你赶紧走!” “你怎么敢这么说话!”纳西莎被达莉的一串语言轰炸弄得恢复了傲慢,她这样低三下四祈求一个女孩,她居然......“在德拉科需要你的时候——我好歹认为你们在相爱——” “那么让他来说,请!”达莉吼了回去,“还有我告诉你们!我六年级没打算回霍格沃茨!让他自己一个人玩完吧!” 两个女人因争吵神情变得扭曲起来—— “我原以为——我原以为——” “停止吧!在这里墨迹时间不如去求别人!谈这么久我连他想要干屁都不知道——” 噗的一声,纳西莎幻影移形了。留下达莉一人干瞪着眼。 这一家人真搞笑,纳西莎走投无路找到她头上来了!她凭什么认为她会帮他?如果不是她这么一出或许她都不会再去讨厌马尔福了。 这段插曲的不愉快感一直持续到开学,没有猫头鹰来找过她,告诉她这个学期需要带什么魔药材料,需要新买什么课本,邓布利多早已回归校长之位,但好像并没有来关系被乌姆里奇开除的学生,她甚至想让哈利打听打听,邓布利多是不是太忙了,把她给忙忘了。 “吸烟可不是好习惯,达莉。” 她吓得手一哆嗦,便看到手中的香烟忽然被掐灭,消失无踪。 她身前站着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银白色的头发和胡子一直垂到腰际。他的鹰钩鼻上架着一副半月形的眼镜,身穿一件灰白色的旅行斗篷,头戴一顶尖帽子,他握魔杖的那只手既干枯又焦黑,好像上面的肉都被烧干了。 “邓布利多先生?”这是她在九月一日之后几天之时,惊诧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你好,看来麻瓜环境让你变的充实了。”邓布利多笑眯眯的,可是与之相反的是他那只手,毫无生机。 “您怎么了?”她示意那只手。 “哦,一些小问题,你不必担心。”他半月型的眼睛片反着光,“我是来通知你回霍格沃茨的。” “现在已经开学了。” “什么时候回去都不算晚。”他慢悠悠地跟她一起并排走着,周围的麻瓜对他的着装熟视无睹。 “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你的计划吗?”达莉歪着头看着他,“您不必要亲自来找我,甚至过了九月一日,跟其他同学一样,学校的猫头鹰重新把信寄过来不就可以了吗?” 邓布利多先是沉默,而后慈爱地抚摸着达莉的脑袋,“你那天在学校的表现真的很出色。” “您知道?” “画像会告诉我的,他们传递消息总是很快。” “我也觉得我挺酷的。”达莉被校长一夸,立马喜笑颜开,咯咯咯地乐起来。 “达莉,或许我告诉你,我只是让你去拯救一个孩子,你觉得,我算告诉你这个计划了吗?” “不会是——” “德拉科·马尔福。”她就知道。 “可是......” “大战一触即发,凤凰社会把你的家人送到安全的地方,伏地魔绝对找不到。”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起来,他抛出一个难以拒绝的交换条件,“我让纽特交了你很多,如果你学得不错,完全可以跟上六年级的内容。” “只是为了德拉科?”达莉不太相信,“我觉得我这半年说了很多次,我们分手了,我不是他的谁。” “哦,孩子,你的影响力比你想象的要大很多,我很欣慰斯莱特林出来了你——也只有你会让他动摇,我相信,你们两个一起的话,能做成很多事——在他的灵魂还没有完全毁掉之前。” 达莉读懂了邓布利多的潜台词,让一个人灵魂毁掉需要做什么——让他杀人。 邓布利多从衣兜里掏出一张车票,递给她。 “我以为往返与伦敦的车票只有在节假日会卖。” “校长是有特权的,亲爱的。”邓布利多半月型镜框后面的眼睛眨了眨,尽量道出欢快的语气。 “决定权在你,孩子。”他说完就幻影移形了。 她看着那张通往霍格沃茨的车票忽然犹豫了,她自认为邓布利多不会放任她的父母不管的,即使他们对哈利不太好。以及,邓布利多在暗示德拉科的处境,她不禁和上次纳西莎的谈话重叠分析,伏地魔给了一个让德拉科杀人的计划,真是食死徒从小培养,德拉科是杀人的人吗?没有一个人认为德拉科能够下手杀人,伏地魔不可能看不出来。那只能通向一个结果了——卢修斯的失利让伏地魔想惩罚马尔福一家,给了他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以便折磨他、甚至杀了他,如果他做成了,他的灵魂也将万劫不复。 想到这里,达莉不受控制地奔跑起来。 “现在还没到放学时间吧?”门卫不耐烦地看着手表,“回去吃午饭去,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先生!借过借过!”那个女孩的门牙很突出,她骑着自行车冲向大门,自行车卡在了铁门上。 “你怎么回事?!校监!我去打个电话把校监叫来!”他掏出手机,另一只手的动作也在帮克里斯汀把车轱辘从铁门上扭下来。 “我看到你在自言自语!”克里斯汀激动地说,“上次唱片店,你又忽然不见了,我跟店员对暗号,她觉得我是疯子,把我赶出去了,我是不是发音不正确,还是说你在骗我——根本不是什么青苹果!” “去他妈的青苹果,这次真的参加女巫集会去了,拜拜!”达莉趁门卫还在捯饬自行车,三下五除二地爬过校园大门。 “哇!女巫!如果你回来告诉我今天的集会内容我会很高兴的!” 达莉不管后面的叫喊声,头也不回地奔向国王十字车站。 作者有话要说: 达莉:我跟你爸不对付。 德拉科:我会努力改变他的想法。 达莉:还把你妈吼了一顿。 德拉科:...... 达莉:我还讨厌你家的房子。 德拉科:QAQ 第80章 第八十章 对于达莉的回归只有小部分人表示了欣喜,大多数人对上学期发生的事跟失忆了一样。因为在新的特殊时期,魔法部的压迫已经成为过去式,更黑暗的时代来临了,已经有好几个学生退学回家,可其实霍格沃茨还是比家里安全一些。(达莉:虽然我表示怀疑。) 大礼堂的天花板瓦蓝瓦蓝的,飘着几缕淡淡的浮云,就像高高的、装着竖框的窗户外面的天空一样。归校并没有什么手续,比较令人头疼的是选课,因为上个学期的事情她没有任何一个OWL证书,她可能无法进入任何一个提高班,并且来的匆忙,她的课本都是借的二手书,这六年级的课简直上了个寂寞。 “教授。”她推开教工办公室的门,低着头走进来,她还是很难直面斯内普教授,“我是来申请OWLS补考的。” 斯内普和以前一样,油腻腻的黑发从两边分下来,框住了那张蜡黄色的脸,他拿着一张课表不知道在划拉什么,声音低沉,心情似乎不太爽利。 “嗯......一个都没有。”不出意外,他就是指她的证书。 您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我被开除了吗!达莉内心狂喊。 他的羽毛笔缓慢地在那张课表上勾勾画画,终于完成时把它递给了它,“如果你珍惜邓布利多给你的机会,那么你就应该在提高班好好学习。” 达莉惊讶地看着斯内普给她确认的课表——黑魔法防御课,魔药课,变形课,草药课和魔咒课的提高班她都可以去上。她不知道这是邓布利多提前打的招呼还是斯内普给她的机会,不管怎么说这无疑都是一扇巨大的后门。 “在我这里掉眼泪没有用,现在,请你出门准备上课,德思礼小姐。” “哦,教授,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妈妈还说你们原来是邻居呢!”或许关系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差吧! 手中的课表突然飞回了桌上,斯内普用肉眼可察觉的最快速度在她的课表上划了个黑线,看起来好像把她的魔药课提高班划掉了,她重新拿起课表,飞一般地逃出了教工办公室。 好怀念,这才是斯内普教授对她的正常态度! 不过,因为她错过了开学的第一天,竟然不知道今年教授黑魔法防御课的居然是斯内普。 每年都会换的防御课老师总会把教室装扮成很有个人风格的样子,斯内普也不会例外,他好像把地下教室的风格搬到了地上,窗帘拉得紧紧的,只有蜡烛发出的微光,光线比平常更加昏暗。墙上贴了一些以前没有的图画,许多画面上都是遭受痛苦的人、狰狞的伤口和离奇扭曲的身体局部。斯内普让大家觉得黑魔法防御终于靠近了黑魔法而不是防御。 “我还没有叫你们把书拿出来。”斯内普说着关上教室的门,走到讲台后面面对着全班同学。 他那双黑眼睛扫过一张张仰起的面孔,在哈利脸上停留的时间比别人略微长一些。 “迄今为止,这门课程想必你们已经换过五位老师了。” 她很有把握认为哈利此时的心理活动大意上就是——希望下一个走的就是你! 他把同学两两分组,要求大家使用无声咒互相对抗,这对于达莉来说有些困难,在她觉得她马上会因为跟不上进度而被斯内普教授踹出去时,她发现原来大家都不咋地。几乎所有人(可能除了赫敏)都在疯狂作弊,许多同学在小声地念咒语,只是不把声音放大而已。不出所料,课上到十分钟的时候,格兰杰一个字也没说就成功击退了隆巴顿小声念出的软腿咒。但斯内普就当没看见,他从不会去加格兰杰的分,这个学期格兰芬多想要在黑魔法防御课加分可行性大概是零。 达莉瞄了一眼墙角的德拉科,他的表情很得意,跟纳西莎和邓布利多的形容大不相同,他甚至看起来有些踌躇满志,游刃有余地和同桌西奥多·诺特练习着无声咒,一副并不需要别人担心的样子。 这一眼瞄的时间可真够长的,她越看觉得他越蠢,被一群人担心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乐呵呵的,或许满心想的是完成任务之后他会受到怎样的褒奖,她之前的眼神真的有问题,大有问题。 “身痒难耐。”在她还在观察德拉科的时候,她永远的搭档——米里森已经小声地念出毒咒朝她发起攻击,她原来也不知道她的训练成果有这么好,至少在面对米里森水平的学生上反应飞快,可以说她拿着魔杖在咒语击中她之前大吼一声:“盔甲护身!”不过显然她还是忘了要求。 米里森可能也没想到她的反应,被盔甲咒的余波震得撞到了他们隔壁德拉科那桌,她的腰看来被撞狠了,正疼得嗷嗷直叫。 “达莉·德思礼,你疯了!”米里森的胖脸因痛苦而扭曲,就好像她身后的中了钻心咒的女巫画作那样。 达莉只能不停地道歉,这么大的动静斯内普不可能不来关注了,好在他只是惯例性地批评达莉愚蠢并让米里森去了校医院,她居然觉得不痛不痒,十六岁的她脸皮又厚了。 剩下的就没什么新奇的了,除了哈利依旧惹了斯内普被罚禁闭,这堂课基本很圆满。 “达莉,不错的铁甲咒。”下课后哈利·也不是没被关过禁闭无所谓的事·波特热络地跟她打招呼。 “怎么?你后悔没有邀请我去你的课后小讲堂教学了吗?”她正在不紧不慢地把书包带子挂在肩膀上,听到哈利的夸奖她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毛,调笑道。 “哦,抱歉,这件事......我不能说。”哈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她一副了然的模样拍着他的肩膀,“没什么,要我我也不会说,你该庆幸我对它没什么兴趣,要不我一定揍你。” 哈利小声嘟囔了一句,大意是“怎么跟小学一样”。 “我恢复记忆了。”她和哈利一起走出教室,格兰杰和罗恩在等他,看起来他们两个又因为什么在拌嘴,争得脸色一块红一块白。 “小时候的?!”哈利大吃一惊,“怎么回事,你怎么恢复的?” “邓布利多叫人帮我。”达莉觉得把邓布利多的名字放出来解释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反正哈利百分之百相信他,“老实说,挺令人难过的不是吗?以及,你以前做的那些事现在就能说得通了。” “哦......你是说在有求必应屋和马尔福、他真该挨揍,他指使别人偷偷让我喝了记忆解药,我在马桶前吐了一下午(达莉:呃,真恶心),我什么都想起来了!马尔福都坏透了!”哈利说到此,他心底不免有些愧疚,蜷翼魔的毒汁稀释液可以使人忘记不好的记忆,对于小时候的他来说,达莉在家一次次的魔力暴动,无疑每一次都是于他的灾难,最后,被那个卢修斯的同伙灌下毒汁稀释液之后他也只是认为,达莉小时候遭遇了一场可怕的绑架,之后又变成了一个令他厌恶的孩子。 “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回想起那么痛苦的事情,我很抱歉让你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他翠绿色的眼睛充满了内疚。 “嘿别这么说,哈利!‘不错的铁甲咒’!”达莉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学着哈利的语气,“你一下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好吗?多亏了我这份独一无二的记忆,我很厉害不是吗,你也一样,我们都不想要这份‘多亏’,我们只能向前看啦!” 哈利苦笑一声,都不想要的多亏吗...... “她说的不错,哥们。”罗恩接上话,他看起来很想结束和赫敏的争斗,急于寻找下一个话题的样子。 “哟,一茶勺感情的罗恩·韦斯莱先生忽然有两茶勺感情了?还学会共情了?”赫敏阴阳怪调地说,她瞪了一眼罗恩,扭头走了。 “她忽然怎么了?”哈利早就对他俩的吵架见怪不怪,但赫敏还是很少直接走人。 “谁知道,我就说了一句拉文德·布朗好像老是冲着我傻笑,她就开始用那种语气跟我说一大堆。”罗恩瞪直了眼,“威克多尔·克鲁姆没冲她傻笑过?” 哈利认同地点点头,达莉一脸你们两个脑子没问题吧的表情,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哈利!嘿,哈利!” 杰克·斯劳珀——上学期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一名击球手——匆匆朝哈利奔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给你的。”斯劳珀气喘吁吁地说,“听着,我听说你当上了队长。什么时候搞选拔赛?” “还没定下来呢。”达莉不知道这个人在他们队表现怎么样,但从哈利的语气来看哈利并不想让他继续当选,除非吉星高照,“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好,我要走了,回见,哈利。”她又拍了一下哈利的胳膊表示再见,顺着刚刚移动了的楼梯准备回公共休息室。 可她刚下到一楼,就看到德拉科一个人拐到一条没人的楼梯间,他身后已经不再跟着他那两个如山一般的跟班,此时的他略显形单影只,她或许不用非要时刻观察着他,但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被赋予使命的感觉,虽然是她的垃圾男朋友,但抢救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何况这是邓布利多的请求?不跟踪一下都说不过去。 她也鬼鬼祟祟地跟他保持一段距离,看他从一楼爬到四楼,又从四楼饶了好几个弯路,等会移动的楼梯听到他脚边时,他又顺着这个楼梯走到六楼,但她刚要上这段楼梯时,它又移动走了。 没办法,她只能认命去找其他楼梯,不跳层地爬到六楼,又跟着他下回三楼,又跟着他上回七楼,在她十分怀疑德拉科是不是在锻炼身体的时候,顺利把他跟丢了。 她小声地骂了一句,被耍了,疲倦地缩进一旁拐角,斜靠在小道的墙壁稍作休息,想着再一会再回公共休息室。 “德思礼,你觉得我是一直发现不了吗?”达莉被她的目标吓了一跳,他就像个幽灵一般出现在她身前,他相比暑假又长高了一些,独特的香水味一下子就涌入她的鼻腔,不浓烈,但特殊。 于是乎她也跟对待米里森一样,虽来不及掏出魔杖,条件反射般地来了一记......上、上勾拳? 德拉科都来不及发出惨叫,往后一仰险些摔在地上。 “你个疯子!神经病!德思礼——啊——谋杀......”他痛苦地呻/吟着,也不忘咒骂着达莉,“疼、疼——流鼻血了、妈的、德思礼,还愣着干什么用愈合咒啊——” 达莉赶紧抽出魔杖,对他的脸使用了下愈合如初,她的愈合咒好像没有铁甲咒用的好,不过好歹血是止住了——此时德拉科的鼻子下下还挂着两条长短不一的血道,他的一只手捂着下巴,一脸阴毒地看着她。 就这?她以为德拉科已经在那边修炼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在她碰到她之前最起码也会有十道有史以来最恶毒的黑魔法冲她袭来。 看来妈妈果然最懂孩子,让德拉科去杀人,真的不行。 都是装的!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熟的读者一定知道,我非常喜欢看男主角受苦(物理上)。 达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六年级的她学业居然比五年级还忙,是了,她不仅要完成提高班又多又麻烦的作业,还要复习五年级的OWLs知识,变形课幸好有塞德里克的习题册帮她做知识概括,书面应该不太成问题,其他的就只能和卢娜一起泡图书馆,她太难了。 又多了一个憎恨乌姆里奇的理由。 或许比五年级更艰难,五年级还有德拉科帮她纠错来着,现在卢娜学业上自顾不暇,只能在天文和草药课帮帮她。 哦,说到德拉科·马尔福,上次那事怎么解决的来着,那当然是——在德拉科还揉着下巴的时候,她几乎是的飞回了女生宿舍。 达莉又再次陷入了思考,她实在无法想象让这样的德拉科去杀某个人,他要怎么做啊? 而就在她思索的时候,一股老旧书本的墨水味,潮湿的霉味和列车道的铁锈喂混杂着钻入她的鼻腔,她不由得干咳起来。 “这什么味道——好恶心啊!”她接过一杯递过来的水,猛一口喝了个精光,这才缓和过来不再干咳,但味道迟迟没有散去。 “卢娜,你是不是拿了......”她扭头一看,卢娜已经不在她的座位上了,取而代之的是德拉科·马尔福还要往前翻一页的前前男友,马科斯·贝尔比。 “你怎么在这里?卢娜呢?”她的身体绕过他的身体,向后望去,但依旧没找到卢娜,“你离我远点,我想四年级的时候已经警告过你了。” 他奇怪的嘀咕了一句,好像对达莉的态度有些不可置信,他想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你不会还觉得马尔福可以庇护你?他已经不行了,多少人等着看他笑话呢!” “这不用你来跟我说——”达莉愤怒地盯着他的眼睛,可到最后声音却戛然而止,她忽然觉得眼前像被覆盖了一片粉红色的薄雾,马科斯的脸也变得模模糊糊,可她心里却忽然燃起一种接近疯狂的迷恋,下一秒,她就拽住他的衣领,迅速覆上他的嘴巴,如饥似渴地亲起来。 “哦,马科斯,我十分想念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脑神经一直紧绷,仿佛只留下眼前的男孩是如此让她着迷,马科斯露出得意的笑,接受着如狼似虎的热切的吻,“你看看你、达莉·德思礼......故作清高!” “达莉,你在干什么?”卢娜的眼睛瞪得浑圆,毕竟她看到了达莉如此忘我的啃着马科斯·贝尔比?!如果是德拉科·马尔福她都能勉强接受了! “滚蛋,疯姑娘,没看到我们俩旧情复燃了吗?”马科斯不善地摆手,却没想到被达莉扇了一巴掌,“谁允许你叫她疯姑娘啦?”马科斯暗叫糟糕,他买的迷情剂的药效只有几分钟的效果,他该怎么办—— “哦,对不起,马科斯宝贝!我只是忍不住!怎么回事!我罪大恶极!”达莉忽然又恢复了一脸痴迷的样子,眼睛里只有她的马科斯,她小心翼翼地关切着差点被她打蒙的男生。 “没事、没事......”马科斯奇怪地动着脑筋,想着笑话商店的迷情剂不是非常有效,或者他倒的分量是不是太少了。 “卢娜,请你原谅他、不,是原谅我,我又爱上了他,他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达莉夸张到卢娜有点想吐,但是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认真的吗?达莉?” “我看起来还不够认真吗?”她又狠狠地亲了一口马科斯,“我宣布我再次初恋!” 可她喊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在平斯夫人的神经快要绷断之前,她被赶了出去。 “亲爱的,晚上见!”马科斯邪恶一笑,悄悄对达莉咬耳朵,“我宿舍今天没人。” “没人——好,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在很高的地方,我要去那里对吗,你好勇敢马科斯,你住那么高!”达莉胡言乱语,好像逮到什么词就能转移到马科斯身上。 她心花怒放,蹦蹦跳跳地挽着卢娜,看着马科斯的背影说:“他好完美啊,卢娜。” “他的犬牙都没了。”卢娜想起马科斯笑起来的时候牙齿少了好几颗,“你真的没不舒服吗?” “犬牙......什么犬牙?”达莉好像只抓住了这个词,她思索几秒忽然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袋,“啊,是马尔福把他的牙给拔了!马尔福也太坏了!怎么这么对我男朋友啊!我好心疼!”她开始趴在卢娜肩膀上大哭,好像真的为马科斯痛失几颗牙还接不上而心痛不已。 “你——” “够了!”赫敏的声音正好从走廊的另一边传来,听起来气呼呼的,“项链肯定是包起来的,他用不着碰到它,而且很容易藏在斗篷里面的口袋,里,没有人会看得见!我认为他保存在博金博克店里的那件东西要么体积很大,要么会发出很大的响动,他知道如果带着那东西在街上走,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她看起来不想让哈利有机会打断她,只顾大声地往下说,“我向博金打听过那条项链,记得吗?当时我走进店里,想弄清马尔福要他保存什么,我看见项链还在那儿。博金告诉了我项链的价钱,他并没有说它已经卖出去了——” “嘿,你做得太显眼了,他五秒钟内就发现了你想干什么,自然不会告诉你啦——而且,马尔福可以通过邮购的方式——” “我们不能因为马尔福先生光顾过那家可能卖出这条项链的商店,就随随便便地猜测他拿了这条项链。而且麦格教授说了。他今天没去霍格莫德村!” “你们在谈什么?”卢娜拉着达莉走上去。 “凯蒂碰了一条项链,带诅咒的,在霍格莫德村......那场景真够吓人的,她飞到半空中张着嘴尖叫,又摔到地上,扭着身体打滚。”罗恩解释道,“你们两个今天没去?” “我和达莉在复习功课,有点忙。”卢娜表达明白了一般点了点头,“是不是跟颤颤蛆有关,他们会进入别人的脑子,我觉得或许也会变成你说的那样。” “不是,是马尔福!”哈利恶狠狠地说,“就是他拿了那条项链,他袭击了凯蒂!” “我的天!”站在他一侧的罗恩尴尬地揉着鼻子,站在他另一侧的赫敏把脚在地上滑来滑去,似乎巴不得跟哈利保持一定的距离。 “项链!”达莉的眼睛忽然亮了,现在的她好像只能听见个别单词,她神叨叨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喃喃自语,“哦,项链......” “达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马尔福跟你说过什么吗?” “马尔福?”达莉眨了眨眼睛,凶狠地说:“他罪大恶极!拔了我男朋友的牙齿!” “你又跟谁在一起了?”哈利满头问号,这正说正经事呢,忽然扯到男女感情,弄得他有些不高兴,觉得达莉总是找不到重点。 “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卢娜,你觉得我今天应该带个项链出门吗?” “她被骚扰虻袭击了,你们别在意。”卢娜捂住她的嘴,“你们继续谈。” “我不想说了,我走了。”哈利此时是生气的,他气邓布利多又出门了,气麦格教授给了马尔福不在场证明,气赫敏和罗恩跟麦格教授站一边,气卢娜总用那些不存在的东西解释显而易见的事,气他的表姐胡言乱语,只想着谈恋爱,不能跟他想到一起。 哈利越过她们,头也不回。罗恩本还想做个结束语,赫敏又把他拉走了。 “我要回宿舍了,我要好好打扮,晚上和我的宝贝一起约会!”达莉捧着脸,娇羞地推了一下卢娜,花枝招展地怪笑。 “哦,可是现在是下午三点。” “要做完美的准备,我不能在我的宝贝面前显露出一点瑕疵,我要做他的维纳斯,但我不能断臂——”达莉给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挥手跟卢娜告别。 “你觉得不舒服我们先去校医院吧。” “我没有,我好得很!精力充沛!没有比今天更好的日子了!”达莉冲回寝室,马不停蹄地给自己换起衣服,好像真的在为一场盛大的舞会做准备。 到了夜晚,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条浅绿色系带连衣裙就出发了。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在高处,比格兰芬多塔楼要矮上一点。她最起码等他马科斯有十五分钟,他才出现在她面前,马科斯看到达莉的装扮顿时眼前一亮。 “你真美,达莉。我来迟了,没关系吧?” “你也非常帅气,你太帅了,马科斯。我以前是多么的愚蠢......请你宽恕我的罪过......”她拉起他的手,控制不住地亲吻着他的手指,“是我太想见你所以提前来了,这都是我的错。我能进你的寝室吗?你带我进去吧。” 马科斯努力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但他还是暴露了自己的得意忘形,“达莉,你看看你的样子,臭婊/子,你现在跟母/狗有什么区别——” “统统石化!”一道红光集中了马科斯的脸,甚至他的脸上还挂着笑,淡金色的头发为黑暗点上一层亮光,来人举着油灯,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贝尔斯,我记得我之前警告过你什么。”他一只手扒开达莉,抬脚塌在他脸上,马科斯的鼻子不是那么正了,顿时鲜血直流。 “马尔福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我现在不行了是吗?连你也敢?”他又是一脚踢在他脸上,“你也配?!你这张臭嘴!” “你干嘛打我的男朋友!”被打扰的达莉很是不爽,她狠狠地撞了德拉科一个趔趄,扑在他身上,膝盖抵着他的肚子,双手十字交叉,勒住德拉科的脖子,对他使用十字绞。 德拉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幸而达莉对于柔道并没有过多的研习,德拉科能在他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抽出魔杖指着她。 “腿软脚麻!” 脖子上的压力消失了,达莉一下子瘫软下来,像是靠近他的怀里,她不服输地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但她被咒语弄的全身无力,这份攻击对于德拉科来说就跟轻轻地啃咬一般,让他脑袋一时间蹦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他赶紧把达莉抱起来,她无力地挂在他身上,小声地抗议着。 “贝尔斯,拉文克劳扣五十分。”他举起魔杖对着他,“一忘皆空!” “哦,我讨厌那个咒语。”达莉的声音只能传到德拉科的耳朵里,“你还要对我的男朋友用,你罪大恶极。” 德拉科没有选择接话,他扶着她的腰带她往回走,在八楼的空墙处来回走了三次,这时这里才出现了一道门,他推门而入,房间里面的装扮像极了魔药课教室,阴森森的,桌子上摆着一些材料和一本书。 他把她轻轻扶到椅子旁让她坐下,可谁知达莉总是不听话,她总想着再次扑向德拉科,抓他或者踢他,虽然最后结果只是她没力气地摔在地上。他第三次把她摁在椅子上的时候,环视了四周,最后解下自己的领带把她的双手绑在椅子背上。 好,接下来是她第四次逃脱了,领带好像并不会像他所想的那样能把人牢牢拴住,再她又一次摔在地上,一只手还拽着德拉科的裤角,没办法,他对她念出了“速速禁锢”,这样她的双手就跟吸铁石一样吸在桌子腿上,动弹不得。 达莉依旧在不停地骂着他,不时还夹杂着一句“我男朋友不会放过你的”。 “嗯。这句话看你一会怎么说出来。”德拉科尽量不去看她,他照着书本配置着解药,这并不难,也不需要熬制,不一会一杯澄清的液体就完成了。 “喝了它。” 他蹲下来,与她的视野平行,把量杯递到她的嘴边,达莉扭过身子,头靠在桌子腿上,用尽全力说:“我不喝!你想给我下毒!我男朋友马上就要来救我了!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德拉科被男朋友这个词刺激地不耐烦了,拿出魔杖指着她,“你喝不喝?” “马尔福!你果然要杀人!你——”达莉不知怎么的此时看着他阴沉地脸怂了,德拉科要杀的人是马科斯怎么办?看他以前就对马科斯那么狠!原来是要杀她的男朋友,不行!这不可以! “我喝我喝我喝!”达莉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刚要准备尝试就被德拉科直接把溶液全部灌了进来,呛得她猛烈地咳嗽,“咳、我不会让你伤害马科斯的!你就算杀了我!我男朋友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呜——我就要死了——” 忽然,达莉的声音停住了,她呆呆地看着他,德拉科怀疑地又去看了一眼书,确定自己一定是按照步骤来的。 她的哭脸一点一点地消失了,她好像缓和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继而表情逐渐变得愤怒与厌恶。 “马科斯·贝尔斯对我用了什么!!!我呕——!!!”虽然她的情绪起伏忽然很强烈,但因为魔咒她依旧说得如同嘤咛。 “迷情剂,你自己犯傻,吃了他递过来的东西?”德拉科把书扔到桌子上,又蹲下来与她四目相对。 “不小心喝了他递过来的水,我当时以为是卢娜、我没在意——天呐,好恶心,想想我要尴尬死了!”但她现在的姿势也足够尴尬,就像被困在笼子里快要死去的雀鸟,软绵绵地靠着桌子。 “这次谢谢你,马尔福。”她瞄了一眼她的双手,示意道:“帮我解开吧。” “注意你的态度,德思礼。”他的魔杖指着她的手,但迟迟没有用破解咒。 “我说了谢谢。”她加重了“谢谢”二字,想了一下又加上,“马尔福先生。” “这不够。”他悠哉地用魔杖在她手背上打转,弄得她痒痒的,“我之前说了,我不会再救你了,这次我又帮了你,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你自己破例还问我怎么办?达莉脑海中浮出来一个巨大的问号。 “你想要什么?” 他的魔杖顺着她的手背慢慢上移,像带电一般,滑过胳膊,停在肩膀处,轻轻往上一勾,她那条绿色的带子就被解开,滑落到锁骨处。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危险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儿童节快乐.jpg这章也正好破30w 剩下的如果写完就在君羊里啦! 没有验证我不会通过了之后! 其实要觉得现在的剧情不合适开车,你们就当没开,觉得开了那就是开了,反正不碍事。 P.s.正文里男主不会强迫女主的,打拳别来,我就是写着玩,和本人的三观没有任何联系,图个乐呵谁都别互相找不痛快。 吃完记得回来留言哦,道路千万条,开车不留言,作者两行泪。 感谢在2020-05-31 18:09:35~2020-06-01 17:21: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坐等更新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达莉表示,如果德拉科敢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去就把他的舌头剪掉! 德拉科一时间没有说话。 “你说话啊。”达莉感觉自己的心悬在半空,仿佛德拉科下一秒就要说出什么令她能跳起来的话。 “我想,我们可以再试试,显然,你并不讨厌,而我也很乐意。”他有些自以为是地整理着校服,还把他的级长徽章重新别了一遍。 “显然,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达莉瞪着他,她感觉自己的脸上在被火烧,冒出的蒸汽快要把她的头发弄的爆炸。 “我当然不会说了,当然如果你要说我也不会介意。”德拉科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想把她挂在鼻子上不听话的那缕头发捋到两边,却被达莉伸手挡住了,“头发到中间去了而已,你反应那么大干嘛?” “用不着,我自己来。”达莉伸手把头发向后捋了一下,跟在德拉科后面下楼,“我再强调一遍,我需要知道你的计划。” “你不该牵扯进来,没必要。”德拉科回答的很含糊,尽量在回避这个话题,“等我办成了,他会给予我至高无上的荣耀。到时候,我请求他把你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我现在也回你一句没必要!你昨天晚上不是还说办不成都完蛋吗,怎么今天就又觉得你可以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说出去的话就能当没说过啊?”达莉皱着眉,一脸不可思议,“而且你总是反悔,尤其是对我、每次都是,还一定要把我说一顿、把我说的一文不值,你总觉得我能消化你那些胡言乱语,然后没事人一样回到你身边?” 德拉科没有说话,但达莉从他的表情中发现他之前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不由得脸色又差了几分,“马尔福,你不能这样了,现在你需要变得更好了。” “别对我指手画脚。”他嘟囔了一句,下楼的动作带起衣袂飘飘,“你别自以为是觉得我没有为你考虑过,你帮谁来找我,我也不是不知道,你也蠢,你还要同意,这不是个人英雄情节可以解决的事情,我是后悔跟你在对角巷说的那些......但我依旧从那种人渣手上保护了你,你没我怎么办?也许明年我就不在霍格沃茨上学了,你安分一点,我们会有个好结果的。” “可是我不会帮他。”达莉低声说:“你忘记那句话了吗?‘当你们不得不在正道和捷径之间作出选择时,请不要忘记一个正直、善良、勇敢的男孩,就因为与伏地魔’——” “别说出来!”德拉科明显很害怕,赶紧捂住她的嘴巴,“今时不同往日,时代又变了德思礼!” “胆小鬼!”达莉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 “喂!” 一声大吼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我不愿意看见我的妹妹(sister)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别人搂搂抱抱的!”这声音愤怒到极点了,好像下一秒就会抽出魔杖只用恶咒来决斗那种,德拉科甚至心虚了了几秒,张望着寻找声音的来源。 达莉戳了一下德拉科,指着三楼的长走廊,罗恩正在对金妮和迪安·托马斯大吼大叫,一旁还站着他的好哥们哈利,看起来脸色也不咋地,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对着别人的妹妹生闷气。 “这个走廊本来就没有人,是你自己闯进来的!”金妮也回以怒吼。 “说的没错。”德拉科点点头。 达莉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伸出食指比在嘴边作出嘘声的动作,她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到了大型吵架现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悄咪咪地缩进拐角一边。德拉科挑眉,居然也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达莉看到托马斯的表情显得很尴尬,他躲躲闪闪地朝哈利笑了一下,可哈利没有理他。 “嗯……走吧,金妮,”托马斯吞吞吐吐地说,“我们回公共休息室去……” “你走你的!”金妮也不看托马斯,继续瞪着罗恩,“我要跟我亲爱的哥哥说几句话!” 托马斯走了,他似乎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他途中正好经过达莉和德拉科,浓浓的黑眉皱着,怪异地看着二人,不过最后他还是被德拉科的眼神警告一声不吭地支使走了。 “好。”金妮说着甩去脸上长长的红头发,怒气冲冲地瞪着罗恩,“让我们一下子把话都说清楚。罗恩,我跟谁好,我跟他们做什么,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是啊,没错!”罗恩同样怒气冲冲地说,“你以为我愿意别人说我的妹妹是——” “是什么?”金妮大喊一声,拔出了魔杖,“是什么,你说清楚!” “他只是随便说说的,金妮——”哈利下意识地说,但达莉看来他巴不得想让罗恩告诉他妹妹别谈恋爱了! “Wow,红毛打架。”德拉科在她背后乐呵呵地说,“救世主为什么不跟这个韦斯莱女生在一起,他不是最爱他们家了吗?” “你又懂了?你小声点!” “你的声音最大,你不说话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他哼了一声,揽过达莉的肩膀(虽然被达莉拍开了手),弯着腰低头跟她讲:“我敢打赌,等到金妮·韦斯莱到空窗期,波特就第一个冲上去。” “你把谈恋爱说的真难听。” “本来就是。” “哼,他就是这么想的!”金妮的话像衔接了德拉科的话一样,她突然朝哈利发起火来,“就因为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跟别人搂搂抱抱过,就因为他从小到大只被我们的穆丽尔姨妈吻过——” “你闭嘴!”罗恩吼道,脸色从红变成了酱紫。 “不,我就不闭嘴!”金妮疯狂地说,“我看见过你跟黏痰在一起,你每次看见她都眼巴巴地盼着她能吻他的脸,真是可怜!如果你自己也跟别人来点儿搂搂抱抱,就不会这么在乎别人在做什么了!” 罗恩也抽出了魔杖,哈利赶紧挡在他俩中间。 “要打了!”德拉科看起来特别开心。 “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罗恩嚷道,哈利伸着胳膊挡在金妮前面,罗恩看起来想绕过哈利结结实实地给金妮一下子,“就因为我没有在大庭广众——!” 金妮发出刺耳的嘲笑,使劲想把哈利推开。 “你在亲吻小猪吗,还是在枕头底下藏了一张穆丽尔姨妈的照片?” “你——” 哈利的左胳膊底下射出一道橘黄色的光,差几寸就击中了金妮了。哈利把罗恩顶到了墙上。 “别干傻事!” “看,波特心疼死了。”德拉科憋着笑,他被三个人的表现愉悦地直不起腰来。 “你是解说员吗?”达莉看着他,“就你最逗,你别笑了。” “哈利跟秋·张亲热过!”金妮还在嚷嚷,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赫敏跟威克多尔·克鲁姆亲热过,只有你,罗恩,把这看成一件令人恶心的事儿,那是因为你的经验还不如一个十二岁的毛孩子!” “罗恩·韦斯莱真可怜。”达莉摇了摇头,这时金妮气呼呼地转身走人,恰好也路过了达莉和德拉科的所在地,她警惕地用魔杖指着他们,德拉科立马也反应过来,拿出了魔杖。 “你们偷听?!” “碰巧路过!”达莉解释道,她忘了幻身咒,真糟糕!金妮可没有托马斯那么好糊弄。 “你在跟谁说话?”哈利还在拦着罗恩,做家庭调解员。 “来的正好,德思礼,马尔福。”她气的脸色发胀,好像随时都会给在场的所有人来个蝙蝠精咒,“来跟我的好哥哥说说、你们两个亲热的时候——你冲他们吼过吗?还是跟费尔奇一样四处盯着你们?哈利?你来说说?你跟罗恩说说看!” “达莉,你不是跟马尔福分手了吗?”哈利感觉自己今天心中出现的怪物想把托马斯和马尔福都杀了。 “呃。”达莉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格兰芬多真能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 千万不要瞎偷听墙角!尤其是格兰芬多的墙角! 今天会写完你懂的~81.5~2.0版,依旧会发在qun里,昨夜故事完整版,看完的小可爱记得来这里留个言。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当时的场景有多混乱呢? 哈利气得想当场给德拉科施一个恶咒,却被德拉科抢先用了塔朗泰拉舞,金妮二话不说蝙蝠精咒就打过去了,可惜射中了达莉,作为唯一一个没带魔杖的人,她直接抢了德拉科的魔杖开始反击,对着金妮就是一个吐鼻涕虫咒,没想到关键时刻罗恩跑过去护住了他妹妹,金妮立刻报复性地对德拉科使用了咧嘴呼啦啦,与此同时达莉又甩过去一个鳞皮咒。 这动静终于惊动了教授们,等到麦格教授和斯内普赶到的时候—— 哈利是第一个被停止的人,他们在二楼找到了他,他还在不停地跳舞,他好像越跳越离战场远去。德拉科的声音最大,他已经笑的喘不过来气了,被停止的时候还在不停抽气。金妮的皮肤像是长了一层玉米片,并且还在止不住地脱落。罗恩二年级的岁月重现,他不知道在地上吐了多少条鼻涕虫了,这和不断从达莉的鼻孔里飞出的蝙蝠挺呼应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有。 “Well,三个人,格兰芬多扣一百五十分。”斯内普看起来很久没能找什么原因给格兰芬多扣那么多分了,终于能逮到一个机会让那些红宝石扣上一堆。 “哦,西弗勒斯,这里还有两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呢!”作为格兰芬多院长的麦格看不下去了,“他们双方都参与了斗殴,你该一视同仁。” “据我所知是格兰芬多先攻击的德拉科。”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哈利,阴森森地说:“波特先生自从被评为救世之星后越发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校规,我说的对吗?” “谁先?是马尔福先!还有您不必叫我先生,教授。”哈利怒视着他,看来他也很想跟金妮学一手蝙蝠精咒用来对付斯内普。 “顶撞教授,格兰芬多再扣十分。” 麦格教授吓坏了,也瞪了一眼哈利,意思是让他闭嘴,接着她说道:“德思礼小姐和马尔福先生也攻击了同学,你们也要扣上五十分。好了,都回各自的公共休息室去!” “我可没攻击!”德拉科回嘴,他骗人的本领一向到家。 “我才是没有的那个!”罗恩也叫苦道。 “现在,都闭嘴,回去!你们两个还都是级长呢!”麦格教授感到头疼,她生怕再过几秒钟斯内普又给他们学院扣分,并且他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德拉科。” 达莉脚底抹油,跑的比谁都快,她怕再多一秒斯内普就罚她关禁闭,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恶心材料。当她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斯内普好像叫的是德拉科,一般来说,斯内普不会去责怪德拉科,肯定会把罪过归咎于达莉,先批评她,但这次是怎么了?对她网开一面?更奇怪的是,德拉科居然也跟着她回到了公共休息室,他并没有听见、或许装作没听见斯内普的话,他一向很斯内普关系很好,这却像是在躲着他,是什么使他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 “你又带着什么念头看我?” “想到你骗我我恨不得直接在这杀了你。” “你自己愿意信怪谁,还是担心下你的鼻子有没有被蝙蝠撑大吧。” 显然,这是一场灾难性的谈话,德拉科打定主意表达出一股我就是骗你你想怎么着你又不敢说出去的无赖态度,达莉当场就不干了,谁爱拯救他就去拯救,昨天晚上先入虎口后栽狼窝的时候怎么就没人拯救拯救她呢,虽然马科斯那段是被德拉科救了,但他也不能顺水推舟、借坡下驴就把后面的事情给——?!这么说来马科斯还卖了个人情给他呗?这都是什么事! 接下来的一两个月她都不去关注德拉科了,这让她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淡忘了不少细节,这感觉真不错,让她有种回到了四年级暑假前的开心感,和卢娜一起刷刷作业,去很久没去的霍格莫德村喝杯黄油啤酒,她还接收到了韦斯莱兄弟跟她抱怨他们新雇佣的店员一点意思也没有,麻瓜产品进货员也是一样,他们劝达莉赶紧考完OWLs证书就打包行李回伦敦,跟他们在笑话商店一起玩。 可后来她入学以来第二次被叫到校长办公室,经常不在学校的邓布利多看来是时间开始询问她有关德拉科的事。 “我还没做到,他不告诉我。”达莉一进到校长办公室,就说了出来。 “哦,要来口多味豆吗?”邓布利多没做正面回答,而是拿出一个小碟子,让她挑选里面的糖果。 “谢谢。”达莉挑了一个颜色,放进嘴里,“呃、恶......” “是什么味道的?” “草皮味,带着点土味。”达莉忍不住将它吐到了垃圾桶里。 “我在年轻的时候吃过一个臭烘烘的口味,之后我就不怎么喜欢吃了。”他半月型镜片下的眼睛闪着慈爱的目光,“后来,我决定再试一次,拿了一颗以为是太妃糖口味的金棕色豆子,吃了以后却发现——呸!是耳屎口味!” “呃,恶心。”达莉吐着舌头,好像那味道在自己口腔里旋转一样。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是什么味道,就算你精心挑选,看起来和好一点的都差不多。”他乐呵呵地说。他又把碟子放回了原处,拿着另一个碟子跟她说:“现在,要来点太妃糖手指饼吗?” 当然,邓布利多不可能单纯的找她来吃几颗比比多味豆,但他就是不提马尔福的事,他给她讲了讲魁地奇,问她明明可以进校队为什么却没进。 “哦,我不太喜欢飞来飞去。”她回答道。不知道要在这种问题上还要说多久。 “那你一定不知道今天的比赛马尔福先生请了病假。” “那他可能病的很严重吧,他从不缺席这些。”达莉耸了耸肩,咬了一口手指饼。 “那说明你根本没有好好观察他——在他需要你的帮助的时候。”他平静地说。达莉不知道邓布利多想要什么,他好像早就看穿了德拉科的行动,而只是在等待他转移阵容,可她这个中间人却迟迟搞不清楚状态一样。 “对不起,教授。”片刻沉默之后,达莉觉得她还是先道歉为妙。 “好啦,休息时间结束了,你现在可以去看看他了,你或许知道他在哪。” 达莉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她只想着,没有德拉科的日子又要结束了,她现在可能得二十四小时盯着他来观察他的计划了。 她先去了趟校医院,庞弗雷夫人说他并未来过这里。德拉科在装病,甚至直接放弃了和哈利一决高下的机会,这种情况确实在之前不可能出现。她回了趟公共休息室,打听了下德拉科也不在宿舍,并且他这个学期就没怎么住过宿舍。没办法,她又爬了趟天文塔,他也不在那,说起来德拉科可能已经不爱看月亮了。 她只能去那间巨怪跳芭蕾挂毯后的屋子碰碰运气。但她其实并不知道怎么进去,她只能回想着德拉科的动作,模仿他在挂毯前面走路,顺便想一个她需要去的地方。 我要见德拉科·马尔福。 可她面前还是一道普通的白墙。 那好吧,她再试试别的。她先后尝试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藏身之处”、“德拉科·马尔福是不是在这”、“德拉科·马尔福到底在做什么”等用德拉科·马尔福这个人名组的简单句子,可像之前那样忽然出现个任意门的情况就是没有出现。或许德拉科并没有在这里,也或许她的方法不对,但是她从校长办公室跑去校医院又回公共休息室还要去趟天文塔最后还没找对地方让她十分生气,抬起脚就给那段白墙留了一道鞋印。 “德拉科·马尔福死了!”她骂了一句,转身要走,可那门忽然就像伸缩门一样出现了,里面的人打开仅供一人通过的门缝,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进去。 “我又听见你骂我。” 她倒吸了一口气,不禁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惊叹。这是一间大教堂那么大的屋子里,高窗投下的光柱照出的像是一座高墙林立的城市,那都是由历代霍格沃茨人藏进来的物品堆砌而成的。 那一条条街巷边是堆得摇摇欲坠的破家具,可能是为了掩藏误施魔法的证据而被塞到了这里,或是由那些维护城堡体面的家养小精灵藏起来的。这里有成千上万本书籍,无疑是□□、被乱涂过的书或偷来的书,有带翼弹弓和狼牙飞碟,其中有几个仍然有气无力地在堆积如山的禁物上盘旋,一些破瓶子里盛着已经凝固的魔药,还有帽子、珠宝、斗篷,像是火龙蛋壳的东西,几个塞住口的瓶子里还在闪着邪恶的光,还有几柄生锈的剑和一把血迹斑斑的大斧。 “跟你说话呢。”德拉科不满意她的注意力没在他这,便恶狠狠地掐了下她的脸颊。 “很疼!”达莉打掉他的手,这才发现她又是以很暧昧的姿势窝在德拉科怀里,就像她早就习惯如此,所以也总是最后发觉。 “你果然在这里!”达莉还是从怀抱中跳了出来,“听说你请了病假?精神看来好的很,没看出你像生病了。” “你又开始关心我了?真不容易。”他脸上滑起虚伪的笑容,不阴不阳地吐出来一句,“别碰那个,有些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黑魔法物品,你在这死了我可没办法。” 达莉的指腹立马从一把剑刃处收回,故作强势地双手叉腰道:“二次上岗!就盯着你小子想要干什么!” 德拉科恶劣地笑了,“看来是有人给你打气了?”但他的脸色无疑是更加苍白了,皮肤带着那种暗灰色,也许是由于他这些天很少见阳光。 “你的脸色倒是很差,离真生病不远了。”达莉用魔杖扒开一个狼牙飞碟,拿到底下那个能飞的弹弓。 “你不必假意关心我,德思礼。”他的目光闪烁,但那星光泯灭的速度也很快,夺过了她手里的弹弓扔到更高处。这种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男的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但达莉还是硬着头皮把话题进行下去。 “呃,看来你的计划进行的不顺利。”她或许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天赋值又被加了几个点,曲线救国战略从来在她这里没有实行过。 “没有不顺利!”他大吼一声,周围堆积的灰尘都在空气中转了好几个弯,“我只是需要更多时间!”他忽然认为把达莉拉进来就是一个冲动的错误,拽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现在,出去!” “我不走!”达莉在德拉科做好防备的时候很难攻击他,她有点慌,意识到如果被赶出去再进来就难了,只能像没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一边抠着他的手,一边腰部与相反的方向用力。 “德思礼,你不是说,我每次都骂你,然后等着你自己回来吗?你看!我本以为这次你走了!你又回来了!你才是跟你嘴里说的一模一样!”德拉科绝望地说。他好像对此很疲惫,他把她甩到门口,单手抵着门框,“不折不扣的蠢货,这次你该走了,滚吧!别再来找我!” “你要是不想让我来找你你也不会开门了是不是?”达莉飞速表达着。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像一只考拉一样环在他身上,“我不走!我就不走!你别让我走——”达莉亲了亲他的脸,“骂不走骂不走,我就是说说!” 这方法果然奏效,德拉科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达莉再接再厉,又亲了他几下,“我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久久的沉默。 “好吗,德拉科?” “你看这样可行吗,德拉科?” “说句话呗,德拉科?” 可惜德拉科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的眼神中不再有骄傲、得意或者兴奋,他曾经信誓旦旦地跟她说过他就是正确答案,现在的他甚至不知道他的点头或者一个音节的“嗯”会不会改变他设想好的结局。他只是回抱住达莉,手掌用力将她压近他,好似他们要融为一体。 耳边传进来他的低声啜泣。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无措的,悲切的,害怕失败的。她不知道他的明天会不会比今天好过,而她也不敢再说话,因为她说的一切都是骗他的。 她并不想来找他,她不再想成为他的谁。她也没有想过会为谎言付出多少代价。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在今年之前,达莉都没怎么和金妮说过话,后来因为她也要复习OWLs考试,在图书馆总是遇到,再后来又打了一架,不打不相识,达莉还见过她给几个叫卢娜疯姑娘的男生甩过几个恶咒,觉得她确实有种女中豪杰的味道。 而金妮在今年之前也讨厌达莉,觉得她做作的要死,还非常自恋,虽然是有血缘关系但是她对她憧憬的哈利也太过亲热,打过一架后,觉得她挺有血性的,而且乱七八糟的恶咒倒是懂得很多。 从某个时段开始,图书馆的学习小组从两人扩张到三人,用达莉的话说就是酷妞就要跟酷妞一起组队。当然她的成绩也从倒数第一变成正数第三。 六年级的变形课也越来越难,他们已经上到人体变形这个史诗级难题。这节课要求对着镜子使自己的眉毛变色。 她尝试把眉毛染成黑色但是好像让它们变得更长了,不得不请求麦格教授把它们变回原样。格兰杰刻薄地嘲笑着罗恩灾难性的第一次尝试——他让自己长出了两撇惹眼的八字胡。罗恩以牙还牙,每次麦格教授提问时他都惟妙惟肖地模仿赫敏在座位上跳起坐下,拉文德和帕瓦蒂觉得好笑极了,这让她又差点哭了出来。下课铃一响她就冲出教室,一半的东西都没拿。 哈利在帮赫敏收拾东西,看到达莉甩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要走就直接横在她面前。 “达莉,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关于德拉科·马尔福?”达莉挑眉。 “哦、是他。”他整理着赫敏的物品,此刻略显笨拙,他已经不是当年在橱柜里也会逗她开心的小孩,他被迫被推上一个高度,一个风口浪尖,他必须要与之抗衡,“听着,我管不了你和他的关系,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他在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他呢?他刚走。”达莉指了个方向,调笑道。 哈利一脸要是直接问他能知道我还来问你? “老实说,我不知道,真的、别这种眼神看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同步走出教室,“他是有一个计划,伏地魔给的。” “这些我也知道,他没让你参与?”达莉点点头,哈利又说:“那算他还有点良心。” 这时他们看到赫敏刚从楼下盥洗室出来,旁边是的是卢娜,正在胡乱地拍着她的后背,达莉觉得她肯定把在神奇动物保护课上学到的某种方式用在了赫敏身上。 “达莉,哦,还有哈利。”卢娜用空灵的语气说,“哈利,你知道你有一根眉毛是金黄的吗?” “嘿,卢娜。赫敏,你东西没拿。”哈利把她的书递了过去。 “哦,对了,”赫敏哽咽地说,一边接过自己的东西,又迅速扭过头去,掩饰她在用文具袋抹眼泪,“谢谢你,哈利。我得走了……” 她匆匆离去,没有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虽然老实讲哈利也想不出合适的话来。 “她有点儿不高兴。”卢娜看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起先我还以为是哭泣的桃金娘呢,结果是赫敏。她提到了罗恩·韦斯莱……” “他们吵架了。” “罗恩有的时候说话很有趣,是不是?”他们三个一起走在走廊上,卢娜说,“可是也会有点刻薄,我去年就发现了。” “是啊。”哈利回复道。卢娜又显示出她的特殊才能——一语道破不愉快的真相。 “罗恩不是跟你们学院的一个叫拉文德·布朗的女生在一起了吗?格兰杰吃醋了?”达莉咯咯咯地笑,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有趣的画面,“我记得金妮还说罗恩没胆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呢,我之前在走廊上瞧他们几乎不浪费任何时间亲嘴,罗恩像是在啃那女孩的脸,像一个接吻功能障碍人士一样没什么经验。” “你很懂?”哈利的眼神带着一丝气愤。 “哈利,别忘了我可是有两届前男友。”她顿了一下又加上一句显得自己比较酷,“以及数不清的暧昧对象。” “啊,尤其是跟上一届男友永远纠缠不清,分分合合的速度之快简直让我大开眼界。”哈利说话有时候挺毒的,因为他都看了无数次达莉和德拉科之间那种啊我们再也不会在一起了没过几天又好了又分了又和好又分手的无限循环,这种情况安在他的两位格兰芬多好友上也适用,甚至他觉得说不定他俩还比罗恩和赫敏好点呢,最起码他不用尴尬到仿佛在两个世界跟他们对话,要说这个好点有多一点,大概好个百分之三。因为他认为德拉科·马尔福应该去死。 “瞎扯,你跟秋·张分手不会是因为你的吻技太差?”达莉伸手揪了一下哈利的头发,听他吃痛地嚎了一嗓子。她撅起嘴巴对着他说:“来,让你姐姐亲你一下,感受感受什么叫真正的吻技!” “诶别!”哈利吓得跳起来,一下子离她几人远。 “怎么了,哈利,你怕什么!真被我说中了?”达莉笑的花枝乱颤,但没有卢娜笑的声音大,女生嘲笑起男生来才是真的毫不留情。 “走啊卢娜,吃饭去。”达莉勾着卢娜的肩膀,“我上课的时候跟隔壁的赫奇帕奇打听了一下,今天好像是法国菜。” “别走、别走啊,达莉——你今晚愿意跟我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晚会吗?”这句话脱口而出,哈利已来不及阻止,他可能想显示自己也不是那么无趣,不想在认识的女生面前抬不起头。看,他好歹也是斯拉格霍恩的得意门生,很多女生都想跟他一起去呢。诚然他不太想直接邀请他的亲戚,这样显得他没人邀请似的,达莉,快拒绝啊! 但舞会这种事达莉怎么会拒绝,她答应得比谁都快。 “哦,哈利,你是不是为了舞会还染了眉毛,达莉也要染吗?”卢娜笑嘻嘻地说。 “不,这是变形课的错误,我一会去找赫敏帮我变回来!达莉,八点门厅见。” “啊哈!”头上一个声音怪叫道。他们没注意,刚才正好从皮皮鬼的下面走过,他倒挂在一个枝形烛台上,正朝他们龇牙咧嘴地坏笑着。 “傻宝宝跟他的姐姐在一起啦!哈利·波特和达莉·德思礼在一起啦!” 他嗖地飞走了,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尖叫着:“哈利·波特邀请了达莉·德思礼!哈利·波特和达莉·德思礼在一起啦!” 一转眼好像全校都知道了,想被邀请的女孩个个捶胸顿足,而达莉特别享受这种感觉,她才不会被皮皮鬼说的话影响呢,她挑了一身缎面长裙,不规则的斜边裙摆露出漂亮的脚踝,粉白色渐变的面料上仿佛有点点星光,一字肩设计凸显出精致的锁骨,复杂的□□项链环绕白嫩的脖颈,更夸张的是同系列肩饰坠下一条和一款洛可可风格的陶瓷玫瑰花臂环连在一起。她将长发随意地挽起,用发卡固定住——那是一个镶着粉钻的坐在月亮上的小天使,它并不安分,喜欢在她的头上飞来飞去。 晚上八点的时候,门厅游荡着异常多的女生,她们都哀怨地看着她,她觉得自己特别像一个女明星,特别做作地跟她们招手,她果然好喜欢这种方式的“众星捧月”。心里不知道狂笑了多久。 “哈利,我们走吧!”达莉挽住他的胳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憨笑,“舞会在哪?” “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哈利带着她登上大理石台阶,离开了那些眼光和嘀咕声,“你听说了吗,有吸血鬼要去呢。” “我看过《血族爱情》系列!” “那是什么?算了——今天还是挺漂亮的,你。” “你也长高了!”达莉对哈利比了个大拇指。 他们已经走近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笑声、音乐声和响亮的说话声随着他们的脚步而增强。 不知道是本来如此,还是因为施了魔法,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比一般教师的房间大得多。天花板和墙壁上挂着翠绿、深红和金色的帷幔,看上去像在一个大帐篷里。房间里拥挤闷热,被天花板中央挂着的一盏金色华灯照得红彤彤的。灯里有真的小精灵在闪烁,每个小精灵都是一个明亮的光点。远处一个角落传来响亮的、听起来像用曼陀铃伴奏的歌声。几个谈兴正浓的老男巫头上笼罩着烟斗的青雾,一些家养小精灵在小腿的丛林中吱吱穿行,托着沉甸甸的银盘,把它们的身体都遮住了,看上去就像漫游的小桌子。 “哈利,我的孩子!(达莉也夸张地学了一遍)”哈利和达莉一挤进门,斯拉格霍恩便声如洪钟地叫道,“进来,进来,有这么多人都要让你见见呢!” 斯拉格霍恩戴着一顶带缨穗的天鹅绒帽子,与他的吸烟衫很匹配。他不由分说地领着哈利走进人群,把哈利的胳膊抓得紧紧的,好像要带他幻影移形似的。哈利拉住达莉的手,拽着她一起走。 斯拉格霍恩跟哈利介绍了一群她没听说过的人名,还有一个想为哈利写传记,她就在旁边安静如鸡地喝着蜂蜜酒,名利场对她来说一点意思都没有。 “抱歉,抱歉,我看到了一个朋友——”哈利也觉得非常无聊,他拉着达莉从一群人中挤了出去,找到那个棕色长发女生。 “赫敏!赫敏!” “哈利!你在这儿,太好了!”赫敏又看了一眼达莉,“你今天很漂亮,德思礼。” “你也很漂亮,就是——”达莉接受到夸奖立马反馈,“你怎么了?”赫敏看上去凌乱不堪,好像刚从魔鬼网中挣脱。 “哦,我刚刚逃脱——我是说,我刚刚离开了考迈克。”她说,见达莉还在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又解释地加了一句,“在槲寄生底下。” “麦克拉根不是挺帅的嘛!你不喜欢我去!”她用手指缠绕着两鬓垂下的发丝,“我还没在榭寄生下接过吻呢!” “嘿!”哈利和赫敏瞪了她一眼。 “开个玩笑!我不喜欢打魁地奇的!” “嗯?”哈利对此表示怀疑,“你什么意思?” 三人向房间那头挤去,哈利凑近赫敏说:“我们现在说清楚,你打算告诉罗恩你干预了守门员选拔赛吗?” 赫敏扬起了眉毛,不可思议地说:“你真以为我做得出那种事?” 哈利精明地看着她,“赫敏,但如果你能邀请麦克拉根——” “那不一样!”赫敏傲然道,“我没打算告诉罗恩守门员选拔赛上本来会发生什么,或不会发生什么。” “那就好!”哈利热切地说,“不然他又会崩溃,我们下一场又完了——” “魁地奇!”赫敏气呼呼地说,达莉觉得她的发丝柔顺剂都快不管用了,“男孩子就只关心这个吗?考迈克没问过一个关于我本人的问题,一直给我大讲特讲考迈克·麦克拉根的一百个惊险救球——哎呀,他来了!” 她动作快得像幻影移形,前一秒还在这儿,下一秒就从两个大笑的女巫中间钻过去消失了。 “看到赫敏了吗?”一分钟后麦克拉根从人堆里挤过来问道。 “没有,对不起。”哈利说完,达莉就跟上一句,她指着一个方向,“刚从那边去了。”麦克拉根点点头,又走了。 “赫敏会恨死你的。” “早就不差这一点了。”达莉恶作剧得逞式地笑了。 “啊,哈利,你在这呢!”一个洪亮的声音说,斯拉格霍恩又出现了,他面色通红,天鹅绒帽子有点歪,一手端着蜂蜜酒,一手举着一块巨大的百果馅饼,“可是我想我从没见过这样一个魔药方面的天才!”他用宠爱的,虽然有些充血的眼睛看着哈利,“有天赋——像你妈妈!我只教过几个天资这么高的学生,我可以告诉你,就连西弗勒斯——” 他俩惊恐地看到斯拉格霍恩伸出一只胳膊,像是从空气中把斯内普钩了出来。 “别偷偷摸摸的,来跟我们聊聊,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快活地打着饱嗝说,“我正谈到哈利在魔药学上的特殊才能!当然也有你的功劳,你教了他五年!” 斯内普被斯拉格霍恩的胳膊箍住了肩膀,动弹不得,他的目光顺着鹰钩鼻子落到哈利身上,黑眼睛眯缝着。 “有趣,我从没觉得我教会过波特任何东西。”斯内普的目光又转移到了达莉身上,这是今晚第一个在哈利身边能把视线移动到她身上的人,“居然在这能遇到你。”说得好像她不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教授晚上好,教授新年快乐,教授圣诞节快乐。”但达莉立马乖巧地开始拍起马屁,就差一个九十度大鞠躬。 “哦,那就是天才!”斯拉格霍恩无视了斯内普的后半句话,他满脸通红,兴奋地叫道,“你没看见他第一节 课交给我的活地狱汤剂呢!没见过哪个学生第一次能做得比他更好,我想就连你,西弗勒斯——” “是吗?”斯内普平静地说,眼睛像钻子似的盯着哈利。哈利有点不安,惟恐斯内普追究起他在魔药学上新才华的来源。 “哦,你是?”斯拉格霍恩忽然注意到达莉,可能是因为她被这里闷得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当然也可能是被斯内普吓得。) “哈利的舞伴!”达莉解释道。她觉得说这么多就够了。 “是我怠慢了!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等着我这里还有最后一瓶橡木陈酿的蜂蜜酒,在这时候喝最舒服了,你们都来一杯吧?确实有点热,但圣诞节嘛——大家都暖烘烘的多好!”他转身去他那摆满饮料的桌子上翻了几下,拿出一瓶用牛皮纸包着的酒,慢悠悠地给达莉倒上一杯。 这时,他们谁都没想到,德拉科·马尔福被费尔奇揪着耳朵朝这边走了过来。 “斯拉格霍恩教授。”费尔奇呼哧呼哧地说,下巴上的肉抖动着,金鱼眼中闪着抓到学生调皮捣蛋时的那种疯狂的光,“我发现这个男孩躲在楼上走廊里,你给他发请柬了吗?” 德拉科挣脱了费尔奇的手,看上去气急败坏。 “行了,没邀请我。”他愤愤地说,但他的眼神是锁定着达莉的,非常阴沉,“我想闯进来,高兴了吧?” “不,我不高兴!”费尔奇说,这话与他脸上的得意全然不符,“你有麻烦了!校长不是说未经允许晚上不许乱走吗?嗯?!” “不要紧,阿格斯,不要紧!”斯拉格霍恩挥了挥手说,“圣诞节嘛,想参加晚会又不是罪过。这次就算了吧,下不为例。德拉科,你可以留下。” 费尔奇那愤慨和失望的表情自然是意料之中的。但令哈利纳闷的是,马尔福为什么几乎同样不高兴呢?那说明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借口,他要在走廊里干什么呢? 德拉科的眼神在斯拉格霍恩手上拿着的酒瓶仅停留了一秒,几乎只是一下心跳的一瞬间,或者也只是他瞳孔收缩的一瞬间,也是他要开口说话的同时间,达莉把那杯酒一饮而尽。 下一秒,达莉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清脆的响声在办公室中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紧接着她倒在了地上,脸色发青,四肢剧烈的痉挛着。 “达莉!”不知道有几声响起。 “教授!”哈利大叫,“快想想办法!” 可是斯拉格霍恩好像吓呆了。 “怎么——可是——”斯拉格霍恩结结巴巴地说。 “斯内普教授!”德拉科绝望地看了斯内普一眼,他撞开斯拉格霍恩跪在她身边,全身颤抖,“您快救救她——” 哈利冲向斯拉格霍恩的配药包,抽出瓶瓶罐罐。这时人们开始聚集,斯内普抽出魔杖,挥动起来,除开他们四个所有人都被甩到了门外,办公室的大门被紧紧关闭。 哈利终于找到了斯拉格霍恩在魔药课上收去的那块腰子状的石头,他奔向达莉,撞开德拉科,“滚开!”他撬开她的嘴巴,把粪石进了她嘴里。达莉剧烈地哆嗦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气,身体瘫软不动了。 达莉迷迷糊糊的,她闻到了校医院的熏香味,可是她的眼皮太重了,根本睁不开。她感受到她周围的人换了又换,听哈利把她中毒的故事说给探事的人一遍又一遍——什么卢娜,韦斯莱兄弟(他们正好要来一趟霍格莫德),金妮,赫敏。 “……然后我把粪石塞进了她的嗓子里,她的呼吸通畅了一些,斯拉格霍恩跑去叫人,庞弗雷夫人来了,我们一起把她抬进了校医院。应该没事的,庞弗雷夫人说的......但她说她还要在这儿待一两周……继续服用芸香精。” “老天,多亏你想到了粪石。”乔治低声说。 “幸好屋里有一块。”哈利说,想到要是没找着那块小石头的后果,他不禁感到浑身冰冷。 “毒药在酒里?”弗雷德轻声问。 “是。”哈利马上说。他现在没法想别的,很高兴有机会重新讨论这个话题。“斯拉格霍恩把它从——” “他会不会趁你不注意时往达莉杯子里放了什么东西?” “这不可能。”赫敏否认道,“他为什么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而且,为什么是德思礼?” “不知道。”弗雷德皱起眉头,“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把杯子搞混了?本来是想害哈利的?” “斯拉格霍恩为什么要对哈利下毒?”金妮问,“赫敏说的对,他大可不必当着这么多人。” “我不知道。”弗雷德的声音带着些许愤怒,“只要成功了在什么场合都无所谓不是?肯定有好多人想对哈利下毒,是不是?” “也可能是我从来没参加过他举办的聚会,只能挑这个时候。”哈利沉思着,“但他当时是先给达莉倒的酒,而且打算给所有人都来一杯,他也要毒死其他人吗?” “斯拉格霍恩会不会是食死徒?”金妮扣着手,有些不确定。 “什么都有可能。”弗雷德阴沉地说。 “他可能中了夺魂咒。”乔治插嘴道。 “德拉科。”这个声音是门口传来的,她听过他笑眯眯慈祥又快活的态度,却从来未听过他如此冰冷、不带人情味的语气,屋子里一直没说话的那个人回应了他,这才让感觉到原来德拉科也在校医院,如果达莉此时能睁开眼,她一定会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德拉科身上。 “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这句话透露着灭顶的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衣服参考了一些洛可可的东西,饰品参考了小王子,月亮上的小王子当然就是德拉科啦哈哈哈哈! 达莉老倒霉蛋了,垂死病中惊坐起。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达莉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过她觉得阳光暖暖的,适合伸懒腰。 她的动作叫醒了旁边的男孩,他的眼圈下有些发青,灰眼睛金头发,此时却像麻瓜古老电影一样淡得没有色彩。 “醒了?”他的声音带了点哑,仿佛很久都没说过话,转头用力咳了几声,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达莉双手握着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示意他再来一杯。 又一杯下肚,她惬意地呼了一口气。 “我躺了多久?”她斜眼看到放在床头的小天使头饰正扑闪着翅膀,用他银制的弓箭瞄准德拉科。 “两天。”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哦,我还以为我睡到第二年了呢。”达莉伸手弹了一下小天使,把她塞到枕头底下,又躺了下来,双手故意置在胸前,问他:“你觉得我像睡美人吗?” “那是什么?” “就、一个麻瓜童话。”达莉给他讲了一遍睡美人的故事,把公主的年轻貌美加重强调一万次,待她讲完,立刻紧闭双眼,“你觉得呢?”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他。 只见德拉科眉头紧锁,好似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给予肯定的回答。 “有那么难点头吗!”她气的拍了下被子。 “我觉得应该像那个女巫吧,公主是个麻瓜啊。” 你们巫师的脑子是不是都有问题啊! 达莉翻了个身,决定生他的气,“神经病!” “怎么就生气了?”她感到他在轻轻拍她的肩膀,她一爪子狠狠地拍回去。 “达莉醒了吗?”格兰芬多小狮子这时推门而入,他带着一捆红色饭盒放在床头柜上。 “没醒。”德拉科没好气地说。 “醒了!”达莉又翻回来,“是带饭了吗?我可两天没吃饭了!” 达莉吃得狼吞虎咽,劫后余生的快感在这顿饭中彰显的淋漓尽致,她觉得霍格沃茨大食堂的饭菜好吃到一个新的高度,结束后她还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 “哈利,你说说看,我像睡美人吗?”她又重新躺下,满怀期待地看着黑发少年,他刘海下的闪电疤痕若隐若现,“可以重点侧重后面那个单词——” “像。”他伸手把她嘴角残余的星点酱汁抹掉了。 达莉笑的像猛抽了一口气,发现德拉科还是一脸纠结呢,便又瞪了他一眼。 “你怎么还在这?”哈利不善地盯着德拉科,心想分分合合又到了合这个节点了? “我就在这。”德拉科挑衅道,看着达莉憨乎乎地傻笑觉得不可思议,心想救世主说你像个麻瓜能乐成这样? “......斯拉格霍恩暂时洗脱了嫌疑。”哈利看了一眼达莉,她没有对德拉科下逐客令,便硬着头皮说下去,和德拉科共处一室说起正事的感觉让他觉得如坐针毡,“邓布利多跟我说的,我、我觉得不太对,此事结束的太草率了,但我只能相信他。” 也确实,达莉中毒的事第二天就迅速传开了,但没有像凯蒂受伤那么轰动,大家都似乎认为这也许是个意外,因为她当时在魔药老师的屋里,这种办公室肯定到处都充满了危险?比如斯内普教授魔药课的时候还天天说给他们下毒呢。而且她也立刻服了解药,目前来说没什么大碍。 “他当时喝的有点多,我还记得呢,或许是真拿错了?”达莉又接过德拉科递给她的一杯水,双手握着说。 “那他也差点让你死了!”这句话一出口,却是德拉科的水杯摔在了地上,他举起魔杖,用很慢的速度将它修复好了。 “但好歹我没事,现在我要代替你了,成为大难不死的女孩。”达莉笑呵呵地喝了口水,并没有注意到德拉科的异样。 “看到你这样有活力我确实不那么生气了。” “毕竟乐观善良是我与生俱来的美好品德。”达莉做作地说,“那个老头子看起来挺好的,虽然他不教我。” “你觉得他值得原谅吗?”德拉科忽然说,“呃,我说斯拉格霍恩。” “他如果不是故意的——不过我觉得他不是故意的,毕竟杀了哈利(哈利:几个意思?)比杀我有意义多了,我更侧重于无心之失,当时他又喝醉了,我也没死,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她捻起一缕自己的头发,嫌弃地说:“我是不是两天没洗澡了啊......” 她光顾着她的头发是不是油了,根本没看到德拉科正以一种热切的眼神凝望着她,他从不否认他对她的感情单纯的起始于她变漂亮的脸蛋,后来夹杂着一切突破传统的叛逆和刺激,他无数次地否认和拉扯着自己回归正轨,结果失败的彻底。后来他知道那些过去的事情,想当然的把他们捆绑成为命运的相识,那种喜欢也变得顺理成章。因为他们互相拯救了对方,所以理应在一起,不是吗?他可以借着她反抗自己从未忤逆过的规则,但命运总归还是跟他开了个玩笑。他现在深陷在泥潭,而她跟他一同坠落,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从今天、从此时开始,他终于发现这份喜欢不知从何时开始升华成为了爱。爱又要如何表达呢?爸爸跟他讲过在神秘事务司有一间屋子一直在研究它,可是那太过抽象,即使现在的他都无法领悟。他只是......只是很想吻她,不属于迷情剂激发的那种痴迷的、轰轰烈烈的亲热,而只是捧起她的脸—— “德拉科·马尔福你干什么呢!” “当然是亲我女朋友了,你不觉得你当电灯泡太久了点吗,波特?” “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我警告你马尔福!你是那边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胆敢对达莉做什么我就杀了你!” “别血口喷人!德思礼可是说了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你瞎操心什么!” “谁说要永远跟你在一起了?!”达莉一脸懵逼。她也不知道德拉科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就亲过来了,现在这个架势好像还要打起来,她赶紧把被子拉上来护住自己的脸,生怕又会有什么毁容性恶咒弹到自己身上。 “你们安静!达莉都成这样了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地吵来吵去了,要不全都出去!”庞弗雷夫人举着魔杖从她的办公室里跑了出来,一副怒不可恕的样子。 “达莉!” “洛夫古德小姐,小点声!” “哦,对不起。”她动作缓慢地关上了校医院的门,好像生怕弄出一点声音,庞弗雷夫人看着她蹑手蹑脚的样子移动到达莉的病床前,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用眼神警告两位男生,便回到办公室去了。 卢娜把一根葱一样的玩意儿、一个花斑大伞菌和一大堆猫褥草似的东西塞在达莉手里,最后抽出一卷脏兮兮的羊皮纸递给了哈利。 “……这是让我带给你的。” 是个小纸卷,哈利立刻看出又是邓布利多让他去上课的邀请。 “我想我得先走了。”哈利收起羊皮纸,眼睛死死盯着德拉科,“你好自为之。” 德拉科从鼻腔里嗤出一声冷笑,无声地说出一句话,看口型来猜应该是“快滚”。 “这是什么呀?”达莉把那葱一样的玩意儿举到了眼前。 “哦,是戈迪根。”她说着把猫褥草和伞菌塞回包里,“你要喜欢就留下吧,我有好几个呢。这个能挡住大嘴彩球鱼,很有效。” 德拉科古怪地看了卢娜一眼,明显在思考大嘴彩球鱼是什么东西以及卢娜的精神是否又出现了问题。 “你怎么还不走?”达莉把那根葱放在床头,问他。 “我在这里看了你两天。” “是吗,谢谢、你不去休息一下?” “不去。”德拉科没好气地说,他觉得有些郁闷,她好像都没赶过波特走。 “那你自己的事呢?”达莉开封了一盒卢娜带给她的巧克力蛙,它一下跳到被子上,她们还在奋力捕捉它。 “等你好了一起去。” “呃,我还要再呆一两个星期呢。”她回忆了下哈利之前讲的话,“所以,要不你——” “你为什么总想赶我走?”德拉科不满地抓住还在跳跃的巧克力蛙,对它使用了一个消失咒。 他是委屈的、迷惑不解的,他刚刚给自己的感情下了一个新的定义,为什么另一个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她不是说了会原谅的吗?哦,如果她知道了是他下了毒,会选择原谅吗?他和邓布利多两天前谈好的交易,还能继续下去吗? “我没有啊,我只是、卢娜这不是来了嘛。”她当然想跟卢娜玩啊!达莉没想过德拉科的的心思百转千回,只是单纯觉得女孩之间的对话,男生在旁边听着怪尴尬的。 “你说过你就在我身边。”他此时像一条被抛弃的小流浪狗,呜咽着乞求眼前人不要把他再抛弃回雨中。 “那你就不走嘛、干嘛要把那天的话说出来。”达莉有点脸红,心想那天糊弄他的话他怎么又提起来了?和今天一样,都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哦,看来我比较多余。”卢娜也不生气,她又给了达莉一盒巧克力蛙,“我回去做作业了,你们聊。”说完又蹑手蹑脚的消失了。 德拉科心情大好,终于没人打扰他们了!他拉过达莉的手,跟以前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指腹。 “对了,我的手链呢?”他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就是那个月亮的,你把它还给我吧。” “啥?你自己的手链你问我——啊那个啊,你不是特不屑特嫌弃特不想要地还给我了吗?”达莉咬着巧克力蛙,含糊地说,“我当时扔对角巷了。” “你扔了?直接扔了?!”达莉的指腹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她着急地抽回手,连忙喊道:“你不要了呀!凭什么我要深情保留前男友的东西啊!?这不也是我小时候送给你的吗?” “你小时候送给我的能是这种材质?最早的那个早就被丢了!是我小时候我妈妈不忍心才又订了一模一样的给我!”小时候他爸爸特别看不得他一直带着这个麻瓜玩意,便拿去销毁了,纳西莎不忍心看他苦恼,又去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还按照他的要求,又做了一个D。然而,星星的丢陋居了,月亮的丢对角巷了?德思礼怎么能这么不在意他们的感情! “你以前在密室也不是说过那不重要了吗?”达莉三下五除二把巧克力蛙拖进肚子里,生怕德拉科又把它弄没了。 “我后来没用修复咒修好?现在我觉得它很重要!” “那你也不能吼我呀——我是病人!”达莉说着就抹起眼泪来,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我差点死了,你还为了你自己不要的东西骂我——” “谁、谁骂你了,你别哭啊......”德拉科的态度一下就软了下来,他伸手想帮达莉擦眼泪,“它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我不要了好不好——等以后我送你,我送给你更贵的!你别哭了!” “谁稀罕呀!” 作者有话要说: 送个家族戒指嘎嘎嘎 德拉科又内疚又生气,气达莉一点都不在乎哈哈哈。 这里没有什么家族式爱情,就那种大家都特别有礼仪互相名利场勾心斗角,我文笔有限,蛇院古早设定真的不会写......这篇文只有小男孩小女孩相遇理解和解的战时爱情(?)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德拉科·马尔福这个人有意思的很。 他每年六月三日绝对会给女贞路四号二楼侧卧的居民寄一封信。 拐弯抹角地提醒一下她在五号应该做的事。 于是第一年,他收到了一个小猪存钱罐,他立刻就用金加隆把这麻瓜的玩意撑爆了,并回复——你们麻瓜怎么那么穷,这么点容量也要存? 于是第二年,他收到了一个小猪帽子,并且这个帽子并不符合他的尺寸,更像是给小孩子的?他气坏了,给达莉的回信上一顿批评——别拿麻瓜的破玩具糊弄我可行吗? 于是第三年,他收到了一个小猪衬衫,也是儿童尺寸的,倒是能跟去年的帽子配一起,他无语了,决定明年再也不给达莉写信了。 于是第四年,他真的什么也没收到! 德拉科急了,他要去跟她讨个说法! 不对,为什么她要给他送这么多孩子的东西,难道是因为......德拉科觉得,他的求婚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 唉,德思礼啊德思礼,暗示的太过明显了。 他幻影移形来到德思礼家的门口,如今只有达莉一人住在这里,她的父母搬到了佩妮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可达莉好像已经习惯这里了,她成年之后就懒得动窝。 这里什么都没变,他却站在门口紧张了起来。 没关系,德拉科,多紧张的关系你都过来了,这个时候不能害怕! “汤姆,你想尝尝这个吗?我妈妈寄给我的!” “哦,味道不错!” 等等,怎么会有别的男人的声音? 他对门锁用了一个阿霍拉洞开,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的耳朵几乎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弄得爆炸。 “咦,我没锁好门吗?我去看看......”达莉在之前就对整栋房子用了隔音咒,所以当她听见门锁打开的时候,敏锐地朝门口走去。 “德拉科?”她的表情仿佛从没预想过他会来。 “你在干什么?”枉他穿的十分正式,达莉一身灰色长款衬衫,只将一边随意塞进短牛仔裤中,而另一边耷拉在外面。 “开、开派对啊!” “今天是我的生日!”德拉科觉得自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屋子里的那个男人杀了。 “哦!你今年没提醒我!”达莉理所当然地说。 “我没提醒你你就想不起我来了吗?”看达莉的表情好像是这样。 “嘿,你每年都对我的礼物不满意!”达莉把衬衫的另一边塞进裤子。 “那你就不能——” “达莉,这是谁呀?”这应该就是那个叫汤姆的男人,他果然有一种自信又阳光的帅气,他对德拉科伸出手,“汤姆·埃里克森,达莉的小学同学。” “我和达莉是七年同学,兼男朋友。”跟谁炫耀呢,肮脏的麻瓜,好像谁不是她同学一样! “哦,我以为你没男朋友呢!”汤姆看起来毫不在意德拉科的敌意,也没在乎德拉科并不准备跟他握手。 “有时有有时没有吧,全看他心情。”达莉一脸没劲,好像被德拉科扫了兴,招呼着二人,“都来吧,喝点啤酒,今天太热了。” 客厅里还有几个人,男女都有,德拉科的心情平复了那么一点点,可是他挤在麻瓜堆让他十分不自在,还要听她跟那群人说什么大学生活。 “你男朋友真不爱说话!”兔子牙的女生笑了起来,“他也是巫师吗?”还记得克里斯汀吗?她现在跟达莉在一所大学,依旧热爱麻瓜自创魔法研究。 “他是臭脸王,别理他。”达莉往德拉科的嘴里塞了一颗樱桃,阻止他说出什么惹人不悦的话来,“还有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些事了?你把这个外号带到大学去了!” 德拉科待不下去了,他起身前往二楼。 “我现在得去看看我男朋友了,防止他一会又要跟我分手。”达莉也起身走到楼梯,稍稍施了几个麻瓜屏蔽咒。 “德思礼。”听他的语气大概怒气程度到了八级,顺便一提,满级十级。 “你给我送的生日礼物是这个吗?”他拿着一张传单坐在她的床上,达莉崩溃地扶着额头,上面写着“如果您能向我们捐款,那么您将获得儿童小猪套装!” 但是她还是欲盖弥彰地说:“你不能翻我东西!” 他嗤笑一声,一挥魔杖,那张广告便四分五裂。 “还分三年寄是吧?” 现在德拉科怒气值为九级。 “是不是第四年我本来还能得到......小猪短裤?” “那不会,我小猪短裤我送费格太太的外孙了。”话刚出口,她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你是在故意气我吗?我真是好奇世界上会不会有比你还敷衍的女人!” 现在的德拉科怒气值为十级。 在德拉科把她家房子点了之前还有一个方法能让他变回恋爱脑德拉科宝宝—— “亲爱的,今年我打算把自己送给你!” 她扑上去,捧住德拉科的脸胡乱亲吻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群里小可爱的点梗番外。达莉是世界上最敷衍的女的。剩下的写完会扔群里。话不多说,祝德拉科头发年年有。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倒霉蛋本蛋达莉·德思礼在病床上过了大半个圣诞节假期,期间德思礼夫妇不停地质问她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还是跟哪个男孩鬼混去了,达莉编了一堆谎话,阻止她的父母继续盘问。 因为她确实差点嗝屁,且在和男生呆在一起——德拉科在她生病期间一直陪伴在她左右。 “你圣诞节真的不回去了?”达莉百般无聊地躺在病床上,斜眼问他,“你别又委屈!我就是问问!没说赶你走!” “不回去了,妈妈知道的。”他在一边拆着从马尔福庄园寄过来的礼物,今年的礼物是儿时他最喜欢吃的糖果,德拉科看过太多贵重的珠宝,而他也不再是那个喜欢吃甜食的小孩,但这个时期纳西莎的礼物却显得弥足珍贵。 “是什么啊?”他觉得达莉探头探脑的样子有些滑稽,便伸出食指将她的脑袋戳回去,又拿了一颗糖果塞进她嘴里,温柔地笑了。 等到达莉终于出院的那一天,她又跑到霍格沃茨厨房大吃了一顿,并十分坚决要往德拉科兜里再塞点甜点打包带回去,当然这也被德拉科十分坚决地拒绝了。 假期时间留校的学生不多,德拉科几乎把全部时间都留在了有求必应屋,而达莉履行着她的承诺,也跟他一起看他修理那个看起来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停放在这里的柜子。 “你修这个要干什么?”她不止一次地问过这个他不会给出回答的问题。难道是藏尸?放进去尸体会自动消失? 当她把这个信息报告给邓布利多的时候,和蔼的老人只是笑了笑,告诉她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德拉科不会再伤害任何人,她只需要陪伴他。 “您现在就像一个撮合年轻人的好事家长。”她承认这么对校长说话其实很没礼貌,但她觉得这样很烦,她讨厌把感情当做一个任务,感情这种事不是强按在一起就能解决的。该结束的时候结束才是对一段故事最后的尊敬。当然她不是冷酷无情,她绝非对德拉科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只是觉得,那不是喜欢了,或许还有一种感情叫舍不得,她舍不得德拉科·马尔福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人生中,但她已经离那一年在书店的偶遇太远了,他们之间夹杂着太多东西,甚至很多已经变了质。 “因为我太老了,已经不懂爱情。”他半月型的眼镜框后面是一双疲倦的眼眸,和德拉科一样,他们都是如此的疲惫,却好似对即将要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那就到这个学期结束吧,校长。” “你看看她不乐意的样子,这种荣幸的事她本来八辈子都扯不上,这种血统——” “好了,菲尼亚斯。”邓布利多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忘了提达莉为什么还如此想拒绝这个任务——挂在办公室的前任校长肖像中有一个特别讨厌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他是个布莱克,血统论到他死的时候也随着他的思想带进了画中,平时喜欢装睡,只要达莉说几句不乐意他就在他旁边说她不懂事,和德拉科好像能沾那么点亲戚关系。他还是小天狼星的祖父辈,具体多少辈她没数过,因为他数落她的时候也会连带小天狼星一起骂。 布莱克家族的都是神人,什么食死徒,马尔福,听说唐克斯的妈妈都是布莱克,因为执意要嫁给麻瓜出身的巫师被家族除名。 达莉也知道他会因为什么生气,所以时不时她就要提几句主要是德拉科特别爱她离不开她说不定明年他们就结婚了她这种血统就要在布莱克的血液里搅合搅合就一定能把这个画像气走。 又一次成功气走了他,她便离开校长办公会,努力清空自己的思想,回到德拉科的问题上来。她认为,这种奇怪的舍不得一定是因为她没见过多少男人。霍格沃茨才多少号人,等到她从霍格沃茨毕业,一定好好见见世面,把德拉科这种落后迂腐资本家抛之脑后。 其实有求必应屋还是挺方便的,呆的太晚你还可以出去再想一个能睡觉的地方直接呼呼大睡。当然如果出现图书馆那种屋子她就要跟德拉科急。 “德思礼,如果说哪一天,我做了一些事,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是为了我们。” 这也不是德拉科在圣诞节后跟她说这句话了,他跟她表示计划变了,虽然他依旧不能告诉她,但他不会做她不希望看到的事,无论最后她看到了什么,请她一定要相信他。 新学期开始,六年级学生得到一个惊喜:公共休息室的布告牌上前一天晚上钉出了一张大告示。 幻影显形课 如果你已经年满十七岁或到八月三十一日年满十七岁,便可参加由魔法部幻影显形教员教授,为期十二周的幻影显形课程。 愿意参加者请在下面签名。 学费:十二加隆。 达莉挤在潘西后面给自己签上了名字,随后她就听潘西小声地跟达芙妮吹嘘,她在家已经跟她的父母随从显形过很多次,幻影显形肯定不在话下,等到魔法部的教员一到,她就给她露一手。 帕金森不是惟一一个为能学习幻影显形而兴奋的吹嘘的人。那一整天都有人在议论要开的这门课程,重点都讲述了在家里父母是怎么带着他们随从显形的。 进入二月,学校周围的积雪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凄冷的阴湿。灰紫色的云块低低地压在城堡上空,连绵的寒雨使得草坪变得湿滑、泥泞。结果六年级学生的第一节 幻影显形课就从操场移到了大礼堂里,这门课被安排在星期六上午,以免耽误常规课程。 礼堂的桌子都不见了。雨水敲打着高高的窗户,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在头顶上昏暗地旋转着。他们集合在麦格、斯内普、弗立维和斯普劳特和一个小个子巫师的面前,那位应该就是魔法部来的幻影显形课指导教师。他苍白得出奇,睫毛透明,头发纤细,有一种不真实感,好像一阵风就会把他吹走。他说的话谁都听不懂,礼堂里一片混乱,学生们开始散开,撞到一起,叫别人走出自己的领地。院长们在学生中走来走去,帮他们排好位置,调解纠纷。 第一堂课,谁都没表现出天资的聪明,什么在家随从显形的特别好的那几个的吹牛在一瞬间瓦解了,最多只是见赫奇帕奇的苏珊·博恩斯的身体分解了,她的一部分在那个教员告诉他们要移动进去的木圈里,左腿还留在五英尺外的原地。 哈利站在德拉科和达莉的后面,看起来对这堂课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每天都再看活点地图,可是德拉科一点异常都没有,除了他和达莉会突然消失在地图上,死活找不到。所有人都觉得德拉科的事不重要,可这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罗恩告诉他说不定只是他和达莉的秘密约会,他不相信,罗恩自从谈恋爱之后脑子就不太正常,而他一定要找出他想干什么。 这堂课结束后,哈利兴致缺缺的和罗恩讨论这节课的内容,这时赫敏叫了起来:“凯蒂!你回来啦!好了吗?” 哈利瞪大了眼睛,果然是凯蒂·贝尔,看上去完全康复了,被欢乐的朋友们围在中间。 “我真的好了!”她快活地说,“星期一出的院,在家跟爸爸妈妈待了两天,今天早上回来的。” 他必须马上问她,他的好奇心甚至把德拉科的事暂时挤到了脑后,他压低嗓门问道:“……那条项链……你想起来是谁给你的了吗?” 凯蒂好像没听清,她正欢快地惊叹着几个月不见大家的男女朋友又换了一轮,正巧此时德拉科带着达莉经过他们,她咦了一声,“他——”他跟你的姐姐在一起了,哈利? 德拉科不自然地看了凯蒂一眼,加快了脚步。 “马尔福,你走那么快干嘛!”达莉喊他。 哈利也明显观察到了他的异样,本来他就怀疑他,这时他的心里更是把此事板上钉钉,抓住他、抓住他!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咆哮,证明给大家看!马尔福就是凶手! “别跟着我!”这是德拉科对达莉说的。 “先走一步。”哈利对他的小伙伴说了一句,便快步去追德拉科,而赫敏和罗恩则又是一副“天呐他又想着去抓马尔福”的了然表情,但赫敏和罗恩依旧冷战,他们谁都没跟上哈利,一前一后上了格兰芬多塔楼。 德拉科在害怕,他一瞬间以为自己的咒语失效了,让他做过的第一件谋杀暴露,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他再一次精神崩溃。 他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扑了一把自己的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眼泪从他苍白的脸上流到肮脏的池子里。 不,他需要沉住气,哪天找到凯蒂再加强一下一忘皆空。 德拉科大口喘着气,浑身一激灵,从破镜子里看到哈利正在身后瞪着他。 德拉科急忙转身抽出魔杖,哈利也本能地拔杖自卫。他们两个人的斗争从来不需要思考我这么做对不对,德拉科的魔咒稍稍打偏了一点儿,击碎了哈利身后的壁灯。 哈利闪到一旁,默念倒挂金钟!魔杖点出,但德拉科挡住了这个咒语,又举起了魔杖。 砰的一声,哈利身后的垃圾箱爆炸了。哈利试了个锁腿咒,却从德拉科耳后的墙上弹回,把一个抽水马桶打得粉碎。水漫了一地,哈利滑倒了,他的脑袋重重摔到地上,他感觉自己的头骨某处肯定是碎了。 德拉科居高临下地用魔杖指着他,不知道单单只是因为被哈利撞破了他的哭泣,还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所有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甚至想用不可饶恕咒,“波特,你真该去死,钻心剜——” “德拉科!快停下!”达莉这时才赶到,不只是谁把这个旧盥洗室装了隔音咒,她找了一小会。 德拉科的咒语没有念完,他愣住了,回想起他不止一次说过的话,如果他对波特使用了钻心剜骨,达莉可能还没到那时就不会再原谅他。 “神锋无影!” 这道光芒从哈利的魔杖尖射出,他还没有停止愤怒,他想到了那本魔药书中的对敌人咒语,便疯狂地挥舞起魔咒。 德拉科的脸上和胸口血如泉涌,好像被无形的宝剑劈过一般。他踉跄着向后退去,扑通一声倒在积水的地上,溅起大片水花,魔杖从他软绵绵的右手里掉了下去。 “不——”达莉尖叫起来,她脚下打着滑奔向德拉科,只见他的面孔已经变得鲜红,苍白的手抓着浸透鲜血的胸膛。 “不——我没有——”哈利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也在德拉科身边跪了下来。 德拉科倒在血泊中控制不住地哆嗦着,血迹夹杂着污水一起沾染上他们的袍子,浸湿一切感官。 当他倒在地上的时候她是否也跟他的表情一样惊恐?这是否能表现出她也爱他? 德拉科来不及细想,因为他真的快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达莉:以后要打去练舞室打可以吗? 这篇文哈利和德拉科到底打了多少架。没事,等成了小舅子还打。 感谢在2020-06-05 20:52:45~2020-06-06 17:57: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7485130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这时候就要体现隔离病房的好处了。 当时斯内普充了进来,对德拉科用了至少三次破解咒,血才勉强止住,她跟着斯内普后面,看他搀扶着德拉科走进校医院,在庞弗雷诧异的注视下简单描述了下他的状况便又匆匆离去了。 十分钟后,哈利也被用漂浮咒送进来了。 现在二人都陷入昏迷,斯内普只能叫达莉来复述当时的情况。 “我、我不知道。”又是以斯内普讨厌的经典句式开头,她半身都沾满了血污,却在纯黑色的袍子下只是加深了布料,“他们忽然打起来了,你知道的教授他们经常忽然打起来......” 看出来问了也白问,斯内普决定打道回府,只留达莉一个人留在校医院,庞弗雷夫人在紧急处理着二人的伤口,她的袍子还是水潾潾的,只有她能闻到血水与污渍的味道。她躲在角落里一边对自己使用着清理一新,一边悄无声息的抹着眼泪,他们没有一次能闹得那么凶,如果没有斯内普的出现,他们绝对非死即残。斯内普教授忽然在她心中的形象变得无比伟岸。 索性伤口处理的很快,但二人依旧昏迷不醒。她本来想着怎么跟其他人复述这件事,但好像已经没有必要了,谁都不是瞎子,看不见斯内普搬了俩六年级学生去校医院,消息很快不胫而走,罗恩和赫敏还有其他格兰芬多小狮子(尤其是校队的)来看看哈利,潘西还有达芙妮也来过,现场编排了一顿达莉和哈利是怎么针对德拉科的,但她没太敢太大声,毕竟格兰芬多还有一群人呢,她只能死死瞪着达莉,怪她没有把德拉科照顾好。 她没什么好说的,硬着头皮等潘西走掉,等待明天一轮新的谣言。 哈利的脑袋被缠上厚厚的绷带,像舞蛇的阿拉伯人。他当天晚上就醒了,庞弗雷夫人说是斯内普教授立马让他脑袋止住了血,以便于她缝合伤口,才没有更严重的后果,但看起来他并不领情,因为斯内普在他醒来的一瞬间就告诉他一直到学期结束他每周都要关禁闭。可达莉觉得她没被开除就是好事了,除了她和他谁都没看到德拉科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是多么的吓人,显然赫敏也是这么觉得的,现在她就在和哈利小声吵架,不一会金妮也加入了争吵,毕竟她为哈利周六不能再继续打魁地奇感到惋惜,向来关系很好的赫敏和金妮现在都抱着胳膊坐在那里,眼睛瞪着相反的方向。而罗恩拿过一本书,假装不在校医院,时不时还要往达莉斜边看两眼,看起来他甚至想来给德拉科陪床。 她自己无法去指责哈利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他看起来也对这个咒语不甚了解,而她也听到了德拉科要对哈利使用不可饶恕咒,她想帮他生气都没地生。 斯内普说德拉科会留疤,但在她看来他的脸倒是和以前一样,就是因为失血而更加病态。或许疤痕会留在胳膊上,胸前?她怎么也希望是个帅气能给他加点男人味的地方。 在第二天哈利出院的时候,达莉终于结束了她的德拉科一日观察日记,拿出复习资料重操旧业,还不忘感叹了一把自己原来是如此的热爱学习。 德拉科最起码躺了三天,在达莉终于能感叹出您才是真正的睡美人的时候德拉科终于醒了,第一句话居然是你魔杖甩的太用力了——那时她在复习障碍重重。 第二句话是,波特在哪我去杀了他。 “你都快成埃及出土文物了就不要想着和哈利打架了行不行?”达莉给他倒了一杯水,好像在前一段时间他们两个的位置是互换的,“而且你想用不可饶恕咒的......”她一副孩子我们没理,但是德拉科一向无理搅三分,他说出一连串的借口之后又再次发扬了不骂哈利浑身难受的精神恶狠狠地讽刺了一顿圣人波特,在得知他要关一个学期的禁闭的时候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你笑什么?”德拉科看达莉借喝水来挡住她的大笑,问道。 “我是觉得你很有精神,应该是完全好了!”达莉的蓝眼睛弯出一个弧度,却又被他把水杯抢了过来放在床头柜上,“当然没好!没看到这么多绷带吗?我疼死了、差点死了——凶手就是你弟弟!” 他侧身躺进达莉的怀里,还不忘控诉着其他人。 “你这个姿势就不疼?” “还好,还是有点,不如你跟我一起躺着我能好受许多。”他大言不惭地说。 这是真的好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校医院的庞弗雷夫人就是这么神奇,德拉科第四天的状态已经达到可以完全出院,他不仅要和潘西吹自己的受伤是多么的伟大,还要继续造谣哈利和他的这场战争是怎么引起的,过后他继续投入到修理那个柜子的事件中,而达莉却觉得很无聊,她只能继续期待每周的幻影移形课,三节课下来,幻影显形还是那么困难,只是又有几个人做得分了身。挫折感在增强,学生中对威基·泰克罗斯(幻影移形教员)以及他那些听起来就很抽象的理论有不少抵触情绪,因此给他起了好些绰号,最礼貌的是狗臭屁和粪脑袋,很多人已经上升到了父母。 “你最好别想着在这里试验移形换影,虽然这是间神奇的屋子,但并不代表它不在霍格沃茨里面。”他一面捣鼓着柜子,对它挥舞着魔杖,一面对达莉说:“如果你分体了,我不保证能救得了你。” “我也没有要试!”达莉开始狡辩,要说到蛮不讲理其实她没有比德拉科做的更好,可这时忽然有求必应屋的门开了,把她吓了一跳,在霍格沃茨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屋子,她从一边高处的椅子上跳下来,看德拉科的眼神有些慌乱。 好在德拉科眼疾手快地把她拉到暗处藏起来,阻止他们被越走越急的脚步声的主人发现。他们二人挤在一个狭小的过道缝隙,达莉和他紧贴着,她微微低头便能向他的胸膛靠拢,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不经意地发出了小声的哼笑。 “你笑什么?”德拉科稍稍侧头靠近他的,达莉的头发勾的他的心痒痒的,不知为何在此时他又纯情起来,他不满地掐了下她的腰,“有什么好笑的!” “我只是觉得你有时候真可爱,嘿......别掐我。”她小声地抱怨着。 你真可爱。我们并不用纠结这是谁说的,此时彼此都有那么些许的心照不宣。 “嗯?这不是哈利吗?”她终于看清了这个匆匆而来的身影,哈利走进这宝藏堆中的一条小巷,向右一拐,经过一个巨怪标本,又跑了一小段,在德拉科想要修好的柜子前又向左一拐,最后停在一个表面起泡、像被泼过强酸的大柜子前。他打开吱吱嘎嘎的柜门,那里面已经藏了个笼子,笼子里的东西早就死了,从骨骼上看有五条腿。 他把一本书塞到笼子后面,用力关上门,心有余悸的大声喘着气。 “哟,藏什么呢,波特。”德拉科的仇恨小分子在此时又开始作乱,他非要拉着达莉的手走向明处,对哈利的深情中鄙夷带着那么点炫耀。 “马尔福?!达莉?!”哈利明显被吓了一跳,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偷瞄了一下柜门,故作镇定地反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原来在活点地图中有求必应屋是不可以被标记的吗,怪不得他动不动就找不到他们! “是我在问你,波特。”他十分想显摆地亲一下达莉,可她抗拒极了,不愿意来当他气哈利的条件,所以他就抓起她的手背亲了一口,“我们当然是在约会!” 哈利一瞬间感受到了愤怒和羞辱,他讨厌看到他的姐姐跟他最讨厌的人混在一起,因为这种人根本不会和达莉在一起,哪天达莉被抛弃了怎么办,凭什么要被这种人抛弃?还有他百分之百是个食死徒!她怎么能和食死徒在一起!至于羞辱感,他一直以来认为德拉科密谋的事情,难道只是在这里约会?!可是他说的伏地魔给他的任务呢!他怎么什么都没做!难道真的只是在吹牛吗!? 他对德拉科误用了神锋无影的那点良心上的不安瞬间荡然无存—— “哈利!”当达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时他才发现他被气晕了头,魔杖已经握在手中,而手剧烈地颤抖着,好像德拉科再说一句话来嘲讽他他可以再次跟他来一场比拼。 “又要打?好啊,波特!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以为那个咒语能伤的了我第二次?”德拉科也举起魔杖,“那就决斗,跟一年级一样!” “你这个胆小鬼!一年级你骗了我和罗恩!根本就没去!”呸!他还有脸说! “决你妈的斗!”达莉才是最怒火中烧的人,她二话不说从杂物中抽出一个坚硬的火龙蛋壳和一个破了的狼牙飞碟,狠狠扔在他俩脸上,阻止了又一次战斗爆发。 “我要是看到你们两个再打架——哈利,你最近怎么了?!动不动就举起魔杖?你是想被开除,啊哈?还有你,马尔福,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好像你不说话大家真的会把你当哑巴一样!”达莉秉承着一种谁说话声音大谁就牛逼的气势,一手拍一下两个男生的脑袋,瞪着他们,直到二人把魔杖都收回口袋里,她转而叉着腰,威胁道:“我已经被开除过一次了,所以我根本不怕——也就是说,如果你们两个再在我面前打架,我会把你们的尸体全扔在这个屋子,我真受不了了——” “你们听明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生贺的船已补齐,扔群里了,写的挺多的。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格兰芬多的下一场比赛哈利不能上场便只好叫麦克拉根上场,但麦克拉根真的不是一个好球员,队长不在他就觉得自己是队长,对所有球员都喜欢以命令式的口吻说话,趾高气昂。他在比赛的时候也会忽然靠近球门,指挥罗恩怎么防守。 德拉科难得的去看了场魁地奇,格兰芬多打的一塌糊涂给他的心情抬高了一个档次。但他就要搞一些小动作,他揽着达莉·被拖过来看魁地奇·德思礼的腰,时不时还要掐她一下,他总是对此乐此不疲。 “真的很挤,你这样搂着我更挤。”达莉小声地抱怨着。 “我这不是怕你像之前一样冲下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第一次一起看魁地奇你差点翻进球场。”德拉科找了个借口,“你说说看,我救了你多少条命。” “三年级的事你怎么还要提?”达莉没好气地说:“而且那个时候不也是特殊情况。” “好像你不提以前的事一样,我就要提,我记忆力好着呢——你当时还跟我打赌,输了我一百金加隆。”他对她伸出手,“现在该给我了。” “对你有利的事情记得可清楚了,你后来跟我说你不要了,那个时候的记忆去哪了?”达莉白了他一样,一副要钱没有的样子。 “那是自然。”他还很骄傲,将达莉往怀里带了带,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把你卖给我正好一百加隆,怎么样,划算吧?” “你放屁,我现在怎么也值一万加隆了。”她的头往另一边撇,她不习惯她的耳垂被热气熏染。 “那我也买得起。”他得意洋洋的声音拖腔拖调,马尔福油腔滑调的语气在他身上展现的透彻的要死。 “好好看比赛。”达莉觉得自己倒是像给自己挖了个坑,她甩出一句借口把德拉科的注意力转移到球场上。 除了麦克拉根一棍子把游走球打到罗恩的头上之外,其他人在后来的比赛中表现还算优良,金妮在危难之时超常发挥,抢先一步抓到了金色飞贼,格兰芬多险胜。 德拉科一脸没劲,达莉觉得他甚至想化身成拉文克劳的队长痛斥他们一点用也没有。 比较有意思的是第二天,女生们的闲言碎语自然而然地传到达莉耳中,相比哈利·波特和金妮·韦斯莱约会,罗恩·韦斯莱和拉文德·布朗分手显得不值一提。 “虽然有点意外,但好像也是意料之中。金妮·韦斯莱,好多男孩喜欢她!”潘西一边说一边用眼角注视着扎比尼的反应,“就连你也觉得她挺漂亮,是不是,布雷斯,而我们都知道你的眼光有多挑剔!” “我才不会去碰她那样一个肮脏的小败类呢,不管她长得什么样儿。”扎比尼冷冷地说,潘西顿时喜形于色。 “现在大家的荷尔蒙还真是用不完。”达莉看着潘西差点滚到扎比尼的怀里,不屑地说。她对扎比尼的语气有些生气,不过他就是这种脾气的人,潘西跟他非常登对,除开他之外,潘西还非常适合......眼前这个听扎比尼骂脏话笑的像个傻逼的金脑袋。 “我就跟你说,波特会在那个韦斯莱家的姑娘空窗期的时候第一个冲上去。”他一副了然又胸有成竹的微笑,没有感受到达莉周围的气压都已经变了,“他们都不像我,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他还立马给自己树立起绝世好男人的形象,“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我原谅你之前在某些男人中转来转去,我不生气,因为我知道你抵挡不了我的魅力,你一直是喜欢我的。” “Wow,那你看问题还真是透彻呢。”达莉阴阳怪气地说。他之前可没少跟潘西勾搭到一起,她可不信他嘴里的第一个!而且,没生气?他为什么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句话! “怎么说起话就怪里怪气的?”他起身跟在她身后,伸手拽着她肩膀上的衣料,“脾气真差,德思礼。” “我可没有啊。”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拍掉了他伸过来的手。 “别生气,有什么可生气的。”德拉科安慰人的水平也就到此为止了,他一个跨步挡在她身前,腻歪道:“不许生气,你要多珍惜一点跟我在一起的时间。” “怎么,终于决定要退学了?”她还在阴阳怪气,脑子里又重新翻起旧账,二年级嘲笑她胖,三年级每次她抱怨潘西他就要含糊一句别理她不就行了。 “笨蛋德思礼。”他的双臂从她的腋窝处伸展,环住她的腰身,把她带到他怀里,自从这个学期开始他在走廊里也如此肆无忌惮,仿佛要抓紧一切亲热的时间,“我只是怕你之后不理我了,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听我解释。” “你这话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不都答应好多次了吗?”他的发丝搔得她的脖子痒痒的,不自觉地向反方向倾斜,“我都听腻了。” “我怕,你再答应我一次。”虽这么说,他抽出手把她的脑袋扶正,进行了一个极近缠绵的吻,待到唇齿分离勾出一出一丝透明的细线,他满意地看着她气息凌乱,用嫣红的唇说好。 达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或许因为他之后会投靠那一边,她知道他会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她无法去阻止他的道路,他们总有一天会分离,只希望有一天他们不会因为谁要夺取谁的生命而互相对指魔杖。也许他说的对,珍惜这个学期呆在一起的时间。邓布利多不是也告诉她,她只用在今年七月之前陪着他就好了?在这之后,她就不用再去考虑那点舍不得和下意识的欲迎还拒。 她要把他受伤那次激发出来的念想埋没在最深处,永不动土。 而时间总是比她想象的快,进入六月,德拉科完成了那柜子的修复,在短暂的快乐后又变得忧心忡忡,他甚至又再次崩溃,无数次的在内心责问自己的神经为何如此脆弱。在那之后他病了一场,已经热起来的大家都穿上夏季的袍子,只有他捂得严实,他不得不对她暴露出自己敏感的一面,在病床上无数次地叨念着别总想着离开他,再等等,再等等他。达莉觉得自己表现得也没那么明显,她做到了邓布利多需要她做到的,也做到了在一份欢喜过期后能做到的所有事。 她的OWLs考试日渐临近,每晚不得不花好几个小时复习功课。图书馆在这个月就可以留的很晚,幸好她还有金妮和卢娜陪着。不想去想现实中的事情的时候居然学习效率飞起,原来她也是能好好学习的。在变形课方面她再次体会到了塞德里克的温柔,感谢他为她所做的,忠诚善良的男孩总是在指引她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今天也是很晚回到宿舍,洗漱过后,就发现米里森已经鼾声如雷。她想着怎么能把米里森不动声色的弄醒而不被她逼逼,她试着召唤把一朵鲜花变成一个鼻涕虫放到她脸上。 可此时她手腕上那道和德拉科的联系忽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像是一个超级荧光闪烁,一下子就把米里森闪醒了。 “达莉,你又发什么神经!”可那光环并没有熄灭,米里森愤怒地把她赶了出去,可她的心思并不在米里森身上了,她认为德拉科出现了危险,而且是——极其危险。 当她意识到了是德拉科的问题之后,那光环像是有了感应,又变回了那淡漠的微薄的幽光,但它却是在给她指路,如果她走错了方向,那么它变不再发亮了,反之亦然。 外面狂风大起,一点也不像是六月的天气 ,看不见的阴冷和恐惧在城堡中无限蔓延,她走到天文塔底下,一方面担心着德拉科,一方面在思考就这么出来是否太过莽撞。 马上的,她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黑魔标记。骷髅的口中吐出一条毒蛇,盘旋在霍格沃茨的上空,食死徒无论什么时候闯入一座建筑物,无论在什么地方杀了人,都要留下这样的标记——食死徒是怎么进霍格沃茨的?他们杀了谁?是德拉科因为放弃了什么任务而被处死了吗? 可通向城堡内的旋转楼梯的门都是关着的。四下里看不见搏斗、奋力抗争的迹象,也看不见一具尸体。她的手攀着城堡的石柱,抬头望向天文塔,大风吹散了她的长发,它们胡乱地拍击着她的脸。 她必须要去通知他们院长! 突然的,城堡内的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沉闷的喊叫。她被吓了一跳,脚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动弹不疼。 几道绿光在不远处弹射而出,她感受到了墙上的画像的尖叫,盔甲散架倒在地上的声音。她连荧光闪烁也不敢放,生怕有一道魔咒向她袭来。 “那是不是有个学生!”一声嘶吼把她震醒,随后一道红光就向她打来,她险险躲过,那人又与其他人搏斗起来,她慌乱地不行,一门心思想找他们学院的院长保护她,可她刚走几步就摔到一个僵硬的人体上,她不确定他是男是女,是否死了,她大气都不敢喘,连忙爬起来又往反方向跑,她顺着天文塔的楼梯奔跑着,企图与那些声音远离。她终于切实感受到了战争的恐怖,天真被打破了,新的观念在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新一轮的构建。 天文塔的大门来着,她又慌了,是不是自己开坦克地方,这里不会也有食死徒吧? “很好,”是邓布利多的声音!但他听起来虚弱极了,有种马上就要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感觉,“你确实做的不错......” “嗯。”居然是德拉科的声音!他似乎从邓布利多的赞扬中获得了勇气和安慰,她欣喜万分,看来天文塔的都是自己人,她上前一步,可接下来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德拉科的下一句话是:“除你武器!” 邓布利多的魔杖应声落地,可他看起来全身无力,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他闭上眼睛,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快要睡着了,但他此时还在开玩笑,“下手的时候不要发抖......” “接下来,接下来......”德拉科的语气说不上是得逞后的喜悦,但他确实有种成功的欣喜。不会吧?德拉科没有放弃他的任务,他是要杀掉邓布利多! “除你武器!”达莉冲了上来,对着德拉科念咒,他的魔杖也被打歪到一旁,他一脸震惊地看着震怒的达莉。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下子,他仿佛又变得慌了阵脚,苍白的脸一下子涨红,支支吾吾地冲她吼道,“你不该来!” “骗子!你这个不折不扣的骗子!”达莉用魔杖指着他,“你骗我!你这个卑鄙的令我不齿的食死徒!” “我——”他此时居然近乎绝望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沉沉地说:“达莉,你快点躲起来,别出现,别出现......”他的声音仿佛是从令一个世界传来的。 “教授——”达莉不解,为什么邓布利多要顺着德拉科的话说下去,好像德拉科这么做是对的一样—— “达莉,躲起来!没多少时间了!”德拉科喊道。 “不许叫我达莉——”她的魔杖抵着他的下巴,“我恨你马尔福——你们家都是这样的——”那么多次跟她说那些话,是为了今天?还是为了之后还能让她听他解释?不可能! 下面又传来碰撞声和人们的喊叫声,比刚才更响了,似乎有人就在通向邓布利多、德拉科和达莉这边的旋转楼梯上搏斗。 一阵脚步声嗵嗵嗵地上了楼梯,一眨眼间,四个穿着黑袍子的人破门而出,拥到了围墙边。达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四个陌生人:看来食死徒在下面的搏斗中占了上风。 “阿瓦达索命!”一道绿光冲着达莉发射,她拼尽全力在这间隙中使用了一个铁甲咒,她被这股致死的魔咒弹到墙角,脑袋撞在石壁上,一时间脑子里嗡嗡作响。 “别——别伤害她!!!”德拉科被人拨拉到一边,他想跑过去查看达莉的伤势,又一边想求着食死徒们,“别、别——求你们了......别——” 没人听他的,他此时的实力是如此的渺小。就连邓布利多的祈求“请别伤害我的学生”对于他们来说也无济于事。一个四肢长的过分,灰色的头发和络腮胡子都纽结在一起的男人对着她怪笑。那件食死徒的黑袍子很不舒服地紧紧勒在身上。他的声音很古怪,像是一种嘶嘶刺耳的咆哮。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冲鼻的怪味儿,混杂着泥土味、汗味,以及毫无疑问的血腥味。他肮脏的手指上留着长长的黄指甲,几乎是在用指甲掐着魔杖。 “阿瓦达索命!” 第90章 第九十章 她死了。 被从未见过的人一道阿瓦达索命结束了生命。她甚至连挣扎都不曾有过。 在那一瞬间,一切都离她远去了。 她会去哪里,会成为霍格沃茨的幽灵,还是会轮回转世?她嗅到了好大一股灰尘味,还有扑面而来的葡萄柚的香味,人死去了也会有嗅觉吗? “醒醒。”她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脸,力气还不小。她居然还有听觉和知觉......? 她实在被打疼了,勉强撑开眼皮,撞在墙上的脑袋还痛得要死,却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脸——那是曾经给予过她无限温柔的帅气面庞,塞德里克·迪戈里。 她果然是死了,都遇到塞德了。 “原来你作为幽灵在霍格沃茨生活!”达莉惊喜地说,但语气中又带了点抱怨。“可我从来没看过你!塞德,如果你还记得我们是好朋友,那应该来看看我。” “抱歉,但幽灵不会有实体,不是吗?我们依旧能触碰到彼此。”他笑了笑,伸出手把达莉扶起来,“或许你看到的不是我呢。” “那能是谁?我也......死了。”达莉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接受着死亡。 塞德里克摇了摇头,他还穿着赫奇帕奇的校袍,依旧年轻,转眼间达莉已经跟他一般大了。 他指着天空,示意她来眺望——她赶忙望向天空,几颗微弱的星星报团发着光,连黑魔标记的影子都没有。难道那都是梦?她没死?那是不是德拉科并没有作出那些事,可是、面对活生生的塞德里克,这更像是一场梦啊。 “难道这是另一个世界吗,你没死,食死徒没有进入霍格沃茨?”达莉小心翼翼地猜测着,可塞德里克的下一句话就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不是的,达莉,这只是你的世界。我没有死去,而马尔福也没有背叛。不会有分离和痛苦。”他垂下眼帘,抚摸着她的脑袋,“你拥有强大的力量,在死亡降临之前你封闭了自己,为自己争取了时间。” “那难道不是说明我的死亡也即将变成现实吗?” “在这个精神世界中,你不会。看起来是你体内的那股力量把这段时间无限延长了,其他人都不会感觉到的。而等到你接受的时候,你就会跟我一样,就当是睡着了。”塞德里克望向天空,他的身上就像浮了一层珍珠白的浅光。 “那就说明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继续接下来的人生?” “或许是,但我相信你不会让自己这么做的。” “你恐怕不知道我已经变了。” “你确实变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坚强一些。” “你说的对,我恨透马尔福了!他今年以来一直在骗我!”达莉骂骂咧咧,把德拉科一家都数落了一遍,而塞德里克依旧是那个好听众。 “你觉得所有事情都是眼见为实吗?” “不然呢?” “我和你保留不太相同的观点。” “好吧,我不想让他得逞,我、我想我得回去,但我害怕我做不到阻止那道绿光!” “我可以帮你争取一点时间,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了。”塞德里克好像就在等达莉这句话,“不过我相信你可以,你一直能力非凡。” “但是塞德,如果你也是实体的话,我可不可以带你一起回去,我们都很想你——” 他不置可否,伸出手从她的夏季袍子中拿出了那本她塞到里面的习题册。 “我已经不是塞德里克很久了,达莉。”他的声音就像从古老的山谷中传来,回荡在她耳边。 “可是......好、好——塞德,请让我再这么叫你——我明白了,我要走、我现在就要走!再见了,这次真的再见了,我会活着,活到最后——”眼前静谧的天文塔一下子像是玻璃碎裂般的支离破碎,她就像是幻影移形回了现实一般,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 “别——别伤害她!!!”德拉科颤抖的声音呜咽着,“别、别——求你们了......别——” 那个灰色的头发和络腮胡子都纽结在一起的男人对着她怪笑,他伸出魔杖,“阿瓦达索命!” 就在那一瞬间,达莉滚到一旁,将将躲过,可下一道咒语接踵而来,她躲闪不及,甩出习题册,那魔咒打到了有魔法加持的册子上,一下子发生了小规模爆炸,“魔杖飞来!”达莉的魔杖重新握在手中,一团类似于黑雾的魔法打在那男人身上,他被击飞到门外,顺着楼梯滚了下去。达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甩出这道魔法的,但她就是下意识地用了出来。 “是默然者!”还是贝拉更见多识广一些,她的眼睛里透出贪婪的精光,“我们要抓住那个女孩!我们需要她的力量!哈哈哈!” 其实她只是差点成为默然者的人,残留了一些默默然的能量而已。这是纽特告诉她的,她不会变得更糟糕,这力量关键时刻会保护她—— 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在那段时间缝隙里,根本没有塞德里克,是那股力量借着塞德里克给予她提示,那能力是属于她的,原来那只不过是她与她自己做的最深层次的对话。 “够了。” 然而就在这时,通向围墙的门又一次被撞开了,斯内普攥着魔杖站在那里,一双黑眼睛迅速扫视着面前的场景,眼睛转移到达莉身上的时候明显皱了一下眉。 “教授!”达莉的声音中带有止不住的惊喜。 “统统石化!”可令她再次没想到的是,斯内普居然对她举起魔杖,如果说她刚刚能够做出反应是因为她知道她要被攻击,但她意料不到,为什么斯内普教授会......!他不是早就已经脱离了食死徒吗!?他救德拉科也是因为要密谋杀死邓布利多?! “你们忘了黑魔王的指令一直在攻击一个小姑娘?”他冷冷地说。 “她是个默然者!”贝拉尖叫道,“我们应该把她带给黑魔王!一百年都没见过了!” “我没看出来。”斯内普听起来一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达莉身上。 “我看见了!她绝对是!必须带回去!我们需要更多的黑暗力量!”贝拉的魔杖指着达莉,她好像在思考要不要再施展个什么毒咒把她的力量再逼出来一次。 “那让德拉科抓她。”斯内普甩了一下袍子,正好挡住了贝拉的身形,他言简意赅,仿佛一直想快点跳过这个话题。 “那小子吓得不行!他什么事都干不了!黑魔王让德拉科动手,他都傻站着那半天了,德拉科,快动手,不然就闪开,让我们——”这时才有人把视线放在德拉科身上,他魔杖也不在手上,脸庞煞白,只是死死地盯着达莉,好像他一接近她她就要被其他人放咒一样。 “我们遇到难题了,斯内普。”一名体格粗壮的食死徒说,他的目光和魔杖都牢牢地盯住邓布利多,“这小伙子好像不能——” 但是另外一个人念着斯内普的名字,声音很轻很轻。 “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在哀求,就像在求他们不要伤害无辜的学生一样。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走上前,粗暴地把德拉科推到达莉身边,他这时才像被按了开始按钮一样重新活了过来,慌乱地查看着达莉的伤势。她的脸上还带着震惊和那微不足道的疑惑,心里却是满满的恶心,讨厌他的触碰。 三个食死徒一言不发地闪到了后面,就连狼人似乎也被吓住了。 斯内普凝视了邓布利多片刻,他脸上粗犷的线条里刻着深深的厌恶和仇恨。 “西弗勒斯……请求你……” 斯内普举起魔杖,直指邓布利多。 “阿瓦达索命!” 斯内普的魔杖尖上射出一道绿光,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邓布利多的脸上。邓布利多似乎在那闪亮的骷髅下停留了一秒钟,然后像一个破烂的大玩偶似的,慢慢地仰面倒下去,从围墙的垛口上栽下去不见了。 “哈哈,邓布利多死了!”贝拉发出一声刺耳的尖笑,“邓布利多死了!” “离开这里,快点儿!”斯内普说。 他一把抓住德拉科的后脖颈,用力把他第一个推出了门外,而德拉科护着达莉跑在最前面,昏暗的灯光照着满是灰尘的走廊,好像半个屋顶都塌了。 达莉被石化动弹不得,但是她听见哈利从后方赶来,“统统石化!” 红色的魔咒打到石柱上,反弹出去,石头震裂了,窗户玻璃震碎了,瓦砾碎片如阵雨一般撒在地上,她听到了越来越多的尖叫声和喊叫声,好像城堡里的其他人都被叫醒了。 不知是谁的咒语打坏了计分器,一时间四色的宝石成为了今晚除去红光和绿光的第三种色彩。 “障碍重重!障碍重重!”哈利疯了一般地抛下一切朝着斯内普等人发射咒语,他此时已经跑到了场外,海格的小屋被点起了大火,他正在和一个食死徒搏斗着。 他忽然被一道咒语击中,好在那不是死咒,他向前栽倒了,脸重重地磕在地面上,鼻孔流出了血。他翻过身,举起魔杖。 “障碍重重!”他一边大叫,一边又翻过身,匍匐在地面上,他的魔咒奇迹般地击中了一个,那人踉跄着倒在地上,又绊倒了另一个。哈利纵身跃起,再次向斯内普追去。 哈利狂奔着从海格和他的对手身边跑了过去,指着斯内普的后背大喊:“昏昏倒地!” 没有打中,红光飞过斯内普的头顶。斯内普迅速转身并大叫道:“德拉科,把德思礼放下!你只能把她放下了!” 但德拉科没有听他的。 斯内普来不及说下句话,他和哈利相距二十米开外,四目对视,几乎同时举起了魔杖。 “钻心剜——” 但是斯内普躲避着咒语,在哈利的咒语还未说完前就将他击倒了。哈利打了个滚又爬了起来,“钻心剜——”火光前的斯内普再次冷笑着挡掉了魔杖。 “你别用不可饶恕咒了,波特!”斯内普在熊熊的火焰、海格的怒吼和火屋里的牙牙的狂吠声中喊道,“你还没有足够的胆量和能力——” “神锋无——”哈利咆哮道,但斯内普几乎是懒洋洋地轻轻拔开了他的魔咒。 “回击啊!”哈利冲他狂叫道,“回击啊,你这个懦夫——” “懦夫,你是说我吗,波特?”斯内普吼道,“你父亲从来不敢攻击我,除非是四对一,我倒想知道你会叫他什么呢?” “倒挂金——” “又被挡掉了,又被挡掉了,一直挡到你知道闭上嘴巴,闭上大脑为止,波特!”斯内普冷笑道,同时又一挥了一下魔杖,“你竟敢用我的魔咒来攻击我,波特?是我发明了这些魔咒——我,混血王子!你要用我的发明来攻击我,像你肮脏的父亲一样,是吗?我说不行……不行!” 哈利扑向他的魔杖,但斯内普向魔杖施了个魔咒,魔杖飞入黑暗中不见了。 “达莉——你们不能带走达莉——”哈利瘫倒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说着。 “德拉科,把德思礼放下!”斯内普吼着。 “不行,我不能——我可以保护她!我能保护她!他们知道她的身份就不会罢休的——”德拉科的声音还带着点哭腔,他依旧没做到勇敢,看着远处要跑过来的食死徒兄妹,却是再一次抱紧了她。 不!别把她带走!她不想听他说的那些大话!受够了,她真的受够了!食死徒会对她做什么呢!折磨她,生不如死,逼她就范她!最后再了结她!她不想、她已经拼尽全力活下来了,为什么会被带到食死徒的老窝去,她恨他!她恨德拉科!她会活着!她会活着的!她甚至想活下来她一定会杀掉德拉科!就算被关进阿兹卡班也不怕——咒语依旧有效,可是它阻止不了她的泪腺崩塌。 忽然一阵翅膀的扑棱声,巨大的影子遮住了天空中的星星。巴克比克已经飞到了斯内普的头上,刀一样锋利的爪子抓得斯内普连连后退,他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会有一个变数出现在天文塔,但他已经来不及说别的了,他拍了一下德拉科的背,催促他继续奔跑,直到校门口,他们就可以幻影移形了,“事已至此,你要用生命来保护她!” “我会的。” 那声音不再哽咽,但依旧颤抖。 “我保证。”却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Emmm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写斯科皮的但是忽然没灵感写太多了,没有cp感了,我就把斯科皮拉下男二了,会在番外结局中出现的!男二还是双子吧,搞搞恋人未满中规中矩一哈! 误会都会被解释清楚的,达莉处于啥都不知道所以贼恨德拉科。她在这时终于接受了塞德里克的死亡,她总是能够接受对自己不好的事而接受其他人的坏事的时候要慢一些。她不强,但能力稀有毕竟英国可没有这种了,大家都是一脸好奇(老伏:什么!默然者?!给我康康!) 大脑封闭术学不好就不配知道故事哈!好好学习知道了吗铁汁? P.s.盲点:owls证书又没了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解咒的一瞬间达莉就从德拉科怀里跳出来。 她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她作出反应后会召来怎样的后果。 周围的场景布置很是熟悉,不用说这就是马尔福庄园。 她和德拉科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说话,最终不知是谁先叹了一口气,德拉科这才有了动作,他用隔音咒覆盖住整个房间。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他收起魔杖,难得的对她的语气没有拖长音调。 达莉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在他开口说话的一瞬间,她忽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冷静,臭骂他一顿在她看来变的无济于事了,虽然她心里已经骂了他得有一万句了。 “我会怎么样?”目前还是把疑问留给她现在的处境比较好。 “暂时不会有危险。”他不敢说太远,思绪却在飞速旋转挣扎,想方设法让达莉讨论困境。 “暂时是多久?” “我不能确定,但我有个办法......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他垂下眼眸,灰色的眼睛此时看起来更加黯淡了。 “直接放我走肯定是不可以了?” “他们知道你是个默然者,一定会再去抓你的,到时候你就不一定面对的是我了。” “真谢谢我前男友给我的甜头。” 德拉科沉默了几秒,才继续说下去,话语中或许带着几分隐忍,但达莉把它们忽略了,“你只要......”他把他的计划告诉了她。 “让我跟你一样?不可能!” “我求你这么做!行了吧?拜托你相信我一下——” “别演戏了,马尔福!我没你那么会演戏!” “我、我难道有你会吗?今年你无时无刻想要离开我我难道看不出来吗?”德拉科也对达莉抱有怨气,他说了那么久都白费了,她和他的心灵永远没那么相通! 可她还在火上浇油——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该死我居然是因为以为你有危险我才会——” 好吧他也不会那么生气了。 “主人要来了!快、德拉科!把这个默然者带给他!”贝拉破门而入,把德拉科的咒语撞破了,“你为什么要上锁?” “这是我家!”德拉科带着怒气,但听到主人这个词之后,恐惧把愤怒击败了。 “哦。”贝拉不以为然,她看不起马尔福家的男人,大的在主人出事之后赶忙撇清关系的鼠辈,小的连杀人的胆子都没有。可她对她的姐妹感情还算深厚,她对匆匆赶来的纳西莎说:“看好你的儿子,现在我要带这小姑娘走了。” 德拉科想上前阻止她的手碰到达莉,但是被纳西莎拦了下来,对他摇了摇头,“可是——”他还不确定达莉是否会按照他的计划,这时达莉回头看他,他只能对着被贝拉强行拽走的她用口型表达:听我的!听我的! 伏地魔的样子绝对能让达莉记一辈子,当时马尔福家的客厅没有灯光,只有那华丽的大理石壁炉燃着火焰,刚开始她只能隐约辨认出一个高大的人形轮廓,可她被贝拉带着越走越近,却愈发觉得那并不像人。 他没有头发,也没有鼻子,将两道像蛇一样细长的鼻孔按在毫无血色的脸中央,竖直的瞳孔闪着妖冶的红光。这原来就是伏地魔,那么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主人!默然者!我亲眼看到的!”贝拉热切地说。她卷曲的黑发快要遮住大半边脸,她仿佛对他非常狂热,无论什么样子。 “这么大了?”他的声音倒是很清晰,并没有发出像蛇一样的怪音。 “是、但是是真的!我看到了她的默默然把罗尔击倒了,你快——再来一次!”达莉被贝拉推到了,她对她用了一个魔咒,她打了一个滚,躲过了她,她原来跌倒的地面上出现一个巨大的裂痕,虽然她不清楚她用了什么,但那绝对是致死的。 伏地魔忽然笑了一下,蛇一般的面庞显得更加阴森了,他用没多大兴趣的声音说:“我没看出她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来,你告诉我,小姑娘,你是纯血统吗?” “是。”她这时应该撒谎。 “谎言!你在对我撒谎!”他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你的眼睛很明显告诉我不是,钻心剜骨!”她接着想躲,可伏地魔看穿了她的想法,咒语正好打到她的肩膀上,一下子从骨头里传来的痛苦激发了她的尖叫,“不是!不是!” “你叫什么?别对我说谎!” “达莉!”达莉崩溃道。 “主人!她是德思礼!达莉·德思礼!那个波特的麻瓜亲戚!”贝拉邀功一般地说,显然她不知道从谁的口中探听到了什么。 “我不认识他!”达莉赶紧和哈利撇清关系,“叫德思礼的那么多......我是个斯莱特林!我也讨厌哈利·波特!” “你是!主人,德拉科跟她是同学,他能证明!”马尔福一家三口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客厅中,卢修斯和德拉科两张非常相似的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纳西莎一直看着远处,目空一物。 贝拉硬拉过德拉科,把他不情不愿地拉到伏地魔面前,“快告诉主人!快说呀!” “我......”他仍然低着头,不去看达莉。 “德拉科,你在害怕什么?”伏地魔看出了德拉科的一些小心思,“看起来你完全认识她——卢修斯,你儿子的小情人是个小杂种?” “没、没,怎么可能主人......德拉科就是太紧张了,他非常敬仰您!”卢修斯打了一个激灵,回答道。 “哦,那我们就来试试——”他举起魔杖,“快,达莉,快逃啊——”但施暴者是他,达莉躲不过他快速又频繁的魔咒,他没有用死咒,而是享受着她痛苦的叫喊,“停下、停止——”达莉的话带着哭腔,她觉得自己就像马戏团的动物一样被其他人观看,在她体内的那股力量快点出来吧,你该出现了,她需要反击了,她不能死在这—— 忽然,伏地魔的袍子边被类似于油漆一般的黑色物质沾染,迅速灼烧了布料,他往后退了一步,把那火熄灭了。 “哦,真的是默然者。”他终于提起了一丝兴趣,“来,攻击我,让我看看这种力量!” 达莉的周身被它覆盖着,挣扎着扭曲着想要从她的体内迸发出来,她不确定是否能控制住它,她颤抖着手指着伏地魔,地面延伸出一道裂痕,窜出一道黑色的物质,他兴奋地把它挡住了,“还差了点!你把它克制得太死了!”一条大腿粗的巨蟒出现在他身旁,吐舌蛇信子对达莉嘶吼,可刚刚甚至没人注意到它。 “别,就让它来,纳吉尼,没关系。” 实则是伏地魔太强大,达莉的默默然并不能与之抗衡,伏地魔没用尽全力,她就已经处于下风。终于她败下阵来,被一股无形之力压制在地上。 贝拉在一旁其实是嫉妒的,现在可没几个人能跟主人交过这么久的手,她有点后悔要把她带过来了,而且她十分年轻—— “看起来一点用也没有!主人,让我来杀了她吧!”贝拉的魔杖指着达莉,德拉科立马把她撞到一旁,绿色的魔咒把一旁的桌子炸碎了。 “你干什么,德拉科!” “你在干什么?!你想抢我的功劳!是我抓住她的!她的力量你也看到了,你害怕她取代你吗?所以你要杀她?”德拉科用一种傲慢地声音吼着贝拉,他的声音逐渐变大,恢复了马尔福家特有的不可一世,“主人!她是我抓来的——确切的说是、她疯狂地迷恋我,心甘情愿加入我们!这都是我做的!我早就知道她是默然者了,但是她是个废物,她不懂得运用她的能力,所以我引导了她好几年,在合适的时机我把她带来了——主人,这是马尔福献给您的!”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低低喘着气,对上伏地魔那双红色的瞳孔。 “您不信吗?”德拉科的眼神没有丝毫闪烁,他转头对还被束在地上的达莉凶道:“德思礼,滚过来!” 伏地魔的手微不可闻地抬了一下,无形的力量便消失了,她匍匐到德拉科的脚边,亲吻了一下他的鞋尖,满脸通红地抬头望着他,那表情看起来非常幸福。 “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该死的波特在我家是怎么生活的,他就睡在橱柜里,如果惹我爸爸不高兴,他几天都没有饭吃,我拿他当沙包打,他顶嘴我就用手杖敲他的头!你们都知道他是个令人作呕的男孩,不是吗?”她如痴如醉地看着德拉科,伸手拽着他的裤角,“直到我上了霍格沃茨,遇到了德拉科,我的王子,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彩虹,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可我只是个杂种狗罢了,我配不上他,但他崇敬您,黑魔王大人,他追随您,我也愿意!我早就想说了,只是我怕我的血统不配,我不敢、用我的姓,但您是否看到了我的实力?!请让我加入、我的力量由您掌控!” “一出好戏啊,德拉科。”伏地魔根本没有看达莉,他从根本上来说就没有把她当人看,只是一个东西、一个物件蜷在地上罢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直到马尔福庄园的时钟开始报时,沉闷的钟声打破了宁静。 “做的不错,德拉科。”伏地魔终于说了一句话,这几乎能安抚得了所有人的心情。 随后他离开了,连同那条大蛇一起。 “走。”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到她的肩膀处将她提起来,推搡着达莉从客厅走出去。 “茜茜,你的儿子真的跟这小杂种在一起?”贝拉不服输,但她从不会反抗伏地魔的授意,只能用言语来打压。 “不许、叫她——杂种!”德拉科吼了回去,“她可以帮助主人,她还了解波特!你能为主人做什么,坐牢吗?你警告你贝拉特里克斯,我不管你是谁,这里是我家!你对她放尊重点!”他拉着达莉关上了厅门,砰的一声。 “哦,你看看他,茜茜!”贝拉是以一种责怪地语气问着纳西莎,就好像她们还在儿时一样。 “我管不了他。”纳西莎终于不再紧绷着脸,面无表情了,她好像恢复了神色,正看着卢修斯修复着那些被砸坏的家具和地面,“他也说了,毕竟这是他家。” 沉重又华丽的木门之外,达莉已经不被德拉科紧紧抓着,像是互换了位置,一场惊心动魄的会面之后,他们并没有再提更久之前发生的事,二人的脸上已沾满了倦意。 “你说他相信了吗?”达莉全身脏兮兮的,夏季袍子已经残破不堪。 “估摸是,他对我用了摄魂取念。”德拉科引着他进了浴室,“我编了一个很好的故事,我赌对了,他没对你用摄魂取念,因为......他有点不屑。” “你对你的大脑封闭术很自信,但如果失败了呢?对我用或者你没发挥好?”达莉研究着这间豪华浴室的使用方法,比起叫它为浴室,她更愿意称它为游泳池,许多物品都镶着金边,几百个水龙头上都刻着奇怪的文字和漂亮的宝石,就连那种最小最不起眼的也异常精致。她终于知道当时在麻瓜旅馆丢了那袋金子为什么德拉科一点都不心疼了。墙壁上都是不知名的华丽挂画,更像是连成画的历史,讲述着大魔法师梅林的传奇冒险。 “你死,我死,或者大家都死掉。”德拉科此时却比较从容,因为这事没有发生,“好在现在我们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我没有原谅你,我不可能真的加入食死徒,你明白的,我会想办法逃走的。”达莉叹了口气,她随机挑选了几个蛇型水龙头扭开,有的里面喷出温暖又香气扑鼻的热水,有的里面浮出浓密的泡泡。她不禁感叹,劫后余生之后居然第一件事是泡澡,是否显得太过奢侈或漫不经心。 “我也没有!”德拉科急躁地说,他的声音又变小了,“你以为我加入了食死徒吗?我没有!”他对达莉撸起两只袖子,上面除了神锋无影的疤痕之外干干净净。 “食死徒的黑魔标记只纹在胳膊上吗?”达莉怀疑地问。 “那我全脱了也行。”他挑眉道。 “呃,那还是算了。”达莉低下头,伸手轻轻抚着水面,“可是,你让食死徒进了学校,邓布利多......死了。被......我们的院长。” “你要是当时能这么冷静不发疯我们都不会有刚刚那么危险!”德拉科皱着眉,还不忘抽出魔杖点了点其中一个装置,机关被打开了,里面存放的都是崭新的洗浴用品。 “谁能不冲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密谋杀害校长——” “你没学好大脑封闭术,没到那种水平,你就不配知道任何事!”德拉科一把把那些毛巾和浴巾扔到她怀里,“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次,一定要听我解释,你永远不听我的!”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热气将他的发丝都熏得服帖在脑门。 “我——” “学习散漫,我知道你之前跟谁在学习,你猜谁告诉我的,邓布利多!他告诉我更多的事,现在闭嘴好好想想为什么我能知道!这几天,可能就得这几天,黑魔王还要来的,你现在只能靠我,跟我学大脑封闭术!然后我会把所有事情告诉你,在这之前不要跟我提今晚的发生的事,我努力做了,真的。你该相信我的,往好的一面。” 达莉被说的哑口无言,在战争的痛苦还没将近到她本身前,她确实游走好闲。她只能干巴巴地回上一句:“那你现在能出去吗,我、我要洗澡了。” 德拉科上下看了一眼达莉,嗤笑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达莉and德拉科:你真尼玛会演戏! 纳西莎:我儿子好勇敢哦,他真的要嫁人了(?) 卢修斯:我只修家具,我是背景板,什么都别问我。感谢在2020-06-09 19:21:10~2020-06-10 17:56: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萌萌哒的蓝孩子(^з^) 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大脑封闭术真是说得轻巧,学得稀烂。就跟移形换影的课程一样,抽象又不可理解。 达莉跟德拉科不同,他天生容易去封闭自己的内心,他在大脑封闭术上极其有天赋。达莉就不太行,她的感情容易溢于言表,在几天之内速成很难。 前两天两个人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呆在房间内,进展甚微。德拉科不断地使用摄魂取念来入侵她的记忆,她觉得这两天她都快把她将近十七年的人生过了个遍。他尤其喜欢找她小时候欺负哈利的片段,看看她是否真的用手杖打了哈利的头。他还乐意翻找她和他的那些琐碎时光,比如她第一次在天文塔亲了他一口,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未脱去幼稚的面孔,再比如他喜欢看她五年级那个不成熟的演讲,把它评为她人生中的高光时刻。还有他极其喜欢抓住那晚有求必应屋发生的事,达莉一到这时反抗的非常厉害,就能抵御地了摄魂取念的入侵。 读取记忆的魔咒太过私人,需要排除自己的思想,让自己的大脑空白。有意思的是,还没等达莉坐不住,纳西莎·马尔福先坐不住了。 她总是找借口进入客房,但这会让德拉科极度不耐烦,后来达莉找到了原因,她有一次还送来了一些某方面的科普读物和一瓶猜都不用猜那会是什么的魔药。 “看来你的母亲很是怕你精力旺盛啊。”达莉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 “让他们误会也好,否则解释起来更麻烦。别看了,你很想尝试吗?也不是不可以,等你学会了吧。”德拉科再次举起魔杖,第三天的时候他有点着急了,自己学和教授学生又是另外一回事,尤其这个学生还没什么天赋,“现在回到课堂,摄魂取念!” 走马灯式的画面又在二人脑海中展现,达莉小时候差点用魔法把厨房炸了,她和哈利在一起打水仗,忽而又变成了小学时期她强迫同学跟她互换表演角色,在火车上红发雀斑脸男孩跟他们说格兰芬多是最好的学院,她非跟他们说那我就一定要去斯莱特林...... 再往后的记忆就非常私人化,她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她拼命反抗起来,她觉得用自己常规化的魔力根本无法阻止德拉科的探寻,她在想、默默然如果能让默默然......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德拉科忽然露出喜悦的表情,他说话的时候轻甩着魔杖,“对你不能用正常方法,德思礼,来,用默默然来抵抗我!” “我试试——可是我们稍微能看点不那么私人的,你也不能——”又一次摄魂取念过后,达莉的趴在桌子上大喘着粗气,抱怨着。 “我想我已经跳过了你和你那些前男友的缠绵悱恻。”德拉科在教授课程的时候有点过分冷淡了,他的魔杖点着她的下巴,“再试一次,你必须成功,三、二、一——摄魂取念!” 这一次,她没有失败,之前暑假的练习能让她对默默然有所掌控,那么把她转移到大脑封闭术来使用,虽然有些困难,但比她之前的尝试要好的多。 “还不错,德思礼。”他满意地勾起唇角,把魔杖放回衣兜,托着腮坐在她旁边看着她,“但还需要练习,一次或许只是侥幸。” “我想反驳一下我可没有那么多前男友缠绵悱恻!”达莉还在为刚刚他说的那句话不高兴,“别以为你看了那么多我的记忆,你就可以瞎说。” “那你也可以看我的了。”他打了个响指,眼睛大的跟网球一样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她面前,“把冥想盆拿过来。” “是,小主人!”波比应声消失,或许只是眨了个眼的功夫,他搬着一个类似水盆的器皿放到桌子上,又不见了。 冥想盆的盆口刻着古如尼文和一些达莉辨认不出的神秘符号。里面的物质时而像液体一样流动时而像气体一般攀升。 德拉科将魔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抽出一段跟其装载的类似的银色物质放入盆中,直到它们融为一体。 “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她将头埋入水中,却像是掉进了另一个世界—— “主人,邓布利多是个老糊涂了!满嘴空话,不干实事!费不着您亲自动手!”一个歪嘴的食死徒对着坐在长桌首位的伏地魔说:“让我们来,就让我——” “你倒是提醒我了,阿米库斯。我看我需要请人代劳这份美差,让我想想......你就算了阿莱克斯,我们找个年轻人吧,毕竟邓布利多天天躲在霍格沃茨,不如让他被他的学生杀死,更有喜剧色彩。”伏地魔的蛇眼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男孩身上,他的手一直放在桌子下,背挺得直直的,“唉,你爸爸是不是已经被抓进去了,德拉科?” “是,但我相信这只是一时的——” “卢修斯可够让我失望的了。”伏地魔打断了他的话,“就你吧,德拉科。你想救你父亲吗?你还是个孩子,我就跟你玩个游戏,怎么样?我让你杀了邓布利多,来换你父亲的命,你能做到吗?” 他如同儿戏一般,根本没想过德拉科能做成事。 “我可以——!请您相信我!我会证明给您——”他的宣讲被其他人的嘲笑打断了,在座的食死徒没有一个喜欢马尔福家,他们对于马尔福受辱表现出快意,只有纳西莎几乎不可察觉地眯了一下眼睛。 场景变换了,达莉又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德拉科对罗斯默塔夫人使用了夺魂咒,一直观察着三把扫帚酒吧的动静,他买下博克的蛋白石项链,让罗斯默塔夫人交给凯蒂,企图刺杀邓布利多。但结果大家都知道,凯蒂无意中碰了那条项链,在圣芒戈呆了几个月。 德拉科没有灰心,他联想起蒙太被双胞胎塞进消失柜的事情,作出了一个聪明又危险的决定。 场景再次变了。 “还没有完成,还没有......”伏地魔的信使和德拉科在霍格莫德会面。 “我、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我有一个计划了,绝对能成功!”他小心翼翼地说,但语气中有抹不掉的慌乱。 “哦,是吗?卢修斯在监狱里可呆的不痛快呀,学习生涯是否进行的太过快乐?你不想要家人团聚了吗?德拉科,你好像过得太开心了。” “您再给我点时间!”被威胁着的少年声音忍不住颤抖,“我可以让我们都进到霍格沃茨,神不知鬼不觉!” “希望你别说大话,你的时间不多了,想想你的父母,当然还有你自己。” 信使消失了,场景也随之变化。 德拉科再次用了一点小聪明,把一瓶下了毒的蜂蜜酒通过罗斯默塔夫人卖给了斯拉格霍恩,企图在圣诞节的时候,他能将这瓶好酒送给邓布利多。可他并不了解斯拉格霍恩,他会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然而也是因为那瓶酒,达莉在死亡线上滚了一圈。 “德拉科,你让我感到失望。”邓布利多的眼眸垂了下来,他从未用这种语气跟学生说过话。 “我、我......你知道了?”他苍白的脸比之前还少些血色。 “你实在做的有些拙劣,德拉科。包括你给凯蒂的那条项链。” 德拉科浑身抖了一下,“你想怎么样?” “现在该由我来问你,在差点杀死了达莉之后,你想怎么样?”邓布利多的口吻冰凉,那枚被打歪的鼻子在此时居然略显狰狞。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我不想害她!我不想让她死!”德拉科此时在伏地魔和邓布利多的双重压力下提高了声音,可能以次提高说话的胆量,“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会杀了我,杀了我全家!” “我理解你现在的处境,伏地魔跟你做了交易了吗?比如说杀掉我可以救你的父亲?你的大脑封闭术怎么样?” “我学的很快。”德拉科吞了口口水,额边留下一滴汗水。 “哦,不错。那么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来谈一谈了,老实说达莉出事之前我不敢找你。”邓布利多忽然恢复了和蔼的神色,“你没有造成任何破坏,没有伤害任何人,你真是很幸运,被你误伤的那些人都活了下来……我知道,在你差点错杀达莉·德思礼的时候你犹豫了,我想,你知道她为什么总在你身边吧?” “你不找我所以让德思礼来找我。” “没错、没错。但她消化信息的速度有点慢,我们也来做个交易吧?我提供一些帮助你的方法,你来继续你的计划,杀掉我——不过我打算让另一个人替你代劳,怎么样?” “你想死?”德拉科没有管他所说的另一个人是谁,他只是对一个人说出想死这样的词汇很惊愕。 “没太多人这么想,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格林德沃的口号。” “那其实是我说的。” 德拉科挑起眉毛,好像在思考他说的真实性,但看起来是完全信了,可他没有深问这个故事,因为他知道邓布利多不会告诉他。 所以他令起了一个话题,“但为什么你让德思礼来跟着我呢,我想还有其他的原因。” “唔,被你看出来了。”邓布利多笑了笑,他几乎很少提起这件事,“她只是很像我的妹妹。她期待冒险,可是因为部分原因,我们无法带着她......我的妹妹和她都有点小问题,但达莉更幸运,不得不承认这是因为你。如果我的妹妹能有一个让她幸运的人,或许......算啦,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你很像一个撮合年轻人的好事家长。”在另一个维度观看这场记忆的达莉忽然歪头看了一眼德拉科。 “原谅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吧......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选择吧,德拉科。” 记忆结束了,达莉像是一团被水搅扰的墨汁一样迅速被打散,她重新回到了现实。 冥想盆的物质此时又变成了液体挂在她的脸上,连同泪水一同消失。她的头发吸了水贴在两侧,又将金色加深了一层。 她和德拉科四目相对,她知道此时应该给她一个道歉,但她又觉得这个道歉是否来的太晚,太没有分量。毕竟她的迟钝和冲动是造成她现在处境的原因之一。 他的六年级过得很差,昔日光辉不再,嘲笑和死亡伴随他左右,他也曾经痛下杀手,但幸运站在他一边,他恐惧过,迷茫过,悔恨过,但最终选择了勇敢。 他可能从不是一个正派,但在达莉·德思礼眼中,他是她最勇敢的男孩。 曾几何时,她在丽痕书店看到的那枚漂亮的月光石又反映出她的身影,她不会再去否认她自己的情感,再他被神锋无影击中时激发出的感情此时破土而出—— “我想我是爱你的,德拉科。” 爱是能够破解一切的咒语。 他们吻作一团,达莉此时的衣着都是新定制的,他全部符合德拉科的审美,当然也包括她本人。丝绸的触感沿着皮肤上升,人鱼的歌声终于吸引来了远渡的商船,汹涌的波浪阻止不了二人的相会,他终于弄懂了年少时期的“袍子下到底有没有人鱼的尾巴”这种哲学类问题。 他忽然想起儿时看过的一本书,天真烂漫的少女会把自己绑在礁石上,献祭给恐怖的巨龙。可其实少女是猎龙者,她只是借此吸引那些不太懂事的龙罢了,她像海水一样无情无义,欺骗着巨龙,直到巨龙堕入她的腹中。 礁石上的人鱼声音动听,他甚至能明白为什么那些蠢龙会上她的当,“等、等等!我忽然有个问题!”他都要被吃了为什么捕猎者还有那么多废话?! “你会吗?!” “第一次,不太会。” “书、书!得看看,快看看!科普一下啊!” “对、是得看看......” ”——你有病吧?!别看我的、哎哟、你别——烦死啦!”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补充中,安娜有点默然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纳西莎的担心绝对不是多余的,第一次确实有点难办。在各种羞愤欲绝之后达莉直呼算了算了,二十世纪青少年的启蒙教育还需努力。但某人绝对不会只是算了,这可是好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的机会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场面一时间非常诡异,德拉科拿着一本书跨坐在她身上,胡乱地翻着,达莉一脸“你这样不如让我去死”的崩溃表情,谁第一次会这样啊?怎么能跟亲吻一样给她来一个绝世无敌大阴影! 救命啊,虽然没有她幻想中的完美初体验,怎么也该唯美一点吧?! “还是别了,等你学习完这本书,咱们再——”达莉深沉地说。 “我学习个屁,需要实践啊。” “你实践个屁,你根本找不准!” “你急什么,第一次不都这样。”德拉科把书扔在一边,掐了下她的腰,从沙发上下来,“听话,翻个身。” “德拉科,吃饭了!”今天是纳西莎第三次找借口敲门了,她看来是真的很担心自己儿子的身体状况。 “不去!” “马上来!”达莉从沙发上翻下来,重新整理好衣裙,把乱糟糟的卷发挽成一个髻,“不跟你玩了,傻瓜。” “你说谁呢?你给我过来!”达莉才不听他的话,闪出房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迎上纳西莎的视线,沉思几秒,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德拉科呢?”纳西莎的态度说不上冷淡,但也不是很热络。 “怎么了?”德拉科此时打开门,比达莉还要看不出来刚刚是在准备做什么。 “没什么,要吃饭了。”纳西莎呼出很重的一声鼻息,却也不像生气。 达莉这顿饭吃得依旧是很沉默,贝拉时不时要对她放冷箭,意思是她不配在这个桌子上吃饭,卢修斯坐在家主的位置上,他依旧不去看达莉,当她不存在。 德拉科很快就起身了,他简单的跟父母说了句话,给了达莉一个眼神,达莉起身,表达她已经吃好了。 “德思礼小姐。”卢修斯忽然叫住了她。 “爸爸,暂时别问她任何事。”德拉科抢先一步说,拉着达莉再次出了客厅。 出了客厅门达莉就猛地亲了一下德拉科,反握住他的手,“我忽然觉得你特别帅。” “原来以前你没觉得?”德拉科挑眉。 “有时觉得有时不觉得,油嘴滑舌的时候特别丑!”她挂住他的胳膊,炫耀一般地对着门厅那些苍白面庞的肖像傻笑。 德拉科冷笑一声,“你哭的时候也特别丑,还有你大喊大叫无理取闹的时候总有一句‘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丑八怪’进入我的脑海里——你看,你现在撅起嘴巴马上爆发的样子就是你变丑的前兆。” “哈!”双标如她,她可以说别人可听不得其他人说她丑,“我——” “别反驳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德拉科不想听达莉那些骂骂咧咧,他拽着她上着三楼,虽然她一脸的不情不愿。 打开新的房门,里面都是些她知晓的麻瓜乐器,把房间摆的满满当当。而这里也像霍格沃茨一样没有天花板,应该说是用魔法将天花板变成了夜空,只有一轮弯月和一颗星星。 “这又是什么?”达莉笑了,如果她还在为刚才的拌嘴生气的话那是有些不明智的。 “补你的生日礼物。”他抬手敲了敲萨克斯的外壳,“有点仓促,第一天上课的时候我在你的记忆里看到过一家乐器行,你好像很喜欢。” “哦,但我其实只会钢琴,吉他也会一点。”她指着那台价格不菲的钢琴说:“你会吗?” “我可不会麻瓜的乐器,魔法有乐器,我们不用那么复杂的工序也能奏乐。”他拿出魔杖挥了挥,琳琅满目的乐器一下子只剩下那台钢琴。 “那我教你。”达莉拉着他跟他一同坐在钢琴前,拿着他的手教导他在几个按键上弹奏,“现在我也是老师了——你的手指这么长,多适合啊。” “我学不会,我看你弹。”他缩回手,真的像一个学生一样看着她。 “那我弹我最喜欢的吧。”达莉咯咯咯地笑了笑,双手执在琴键上,奏出一首平缓的曲调,德拉科也熟悉这首曲子,他小时候听她把它当摇篮曲,他在海边听她把它当舞曲,现在他真正的听她在他面前完整地弹奏一曲《Fly me to the moon》。 带我飞上月球,可我只想要你这一颗星星。 可惜他所珍惜的时间过得太快,这曲子也没他想象中的长。不过这没关系,晨星早已跨越光年来到明月面前,她不需要感受四季的美丽,她也不会去注视其他星球。 换言之,请握紧我的手。 “德拉科,这是我最浪漫的一次生日。” 天花板上的月亮和星星紧紧相拥,如同钢琴前的情侣—— “小主人,黑魔王来了!”波比噗地一声出现在琴键上,压的钢琴出现一波胡乱的音效,打扰了二人的继续。 达莉慌乱地看了一眼德拉科,乐极生悲总是能发生在他俩身上。 “没关系,演下去,我们不能、一直呆在家里,总有一天会露馅,我会想个办法,走,快下去——”二人匆匆关上门,走到门厅,此时客厅的木门又变得沉重起来,他扭动了青铜把手。 客厅里满是沉默不语的人,都坐在一张装潢考究的长桌旁边。房间里平常用的家具被胡乱地推到墙边。 华丽的大理石壁炉里燃着熊熊旺火,火光照着屋子,壁炉上方是一面镀金的镜子。 伏地魔坐在壁炉的正前方,招呼着德拉科入座。但他没跟达莉说话,她也就自然而然地站在门口,旁边的人她还记得,那个贼眉鼠眼地背叛了哈利父母的人,虫尾巴彼得。他的一只手臂居然是由银色的金属制成的。 紧接着,她被长桌上方一幕最奇怪的景象吸引住了:一具神志似乎不清的人体头朝下悬在桌子上方,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吊着,慢慢旋转,身影映在镜子里,映在空荡荡的、擦得铮亮的桌面上。她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像是学校的教师,但她应该没上过她的课。 但什么时候被折磨成这样了?学校的其他人有没有被他们抓起来? 她的脑内思考被另一阵开门声打断了,斯内普和德拉科记忆中的歪嘴男人出现了,她低下头尽量不让斯内普注意到她,邓布利多说过有人会为德拉科代劳杀死他,这个人就是斯内普吗?还是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出现,斯内普就抢先了呢? “亚克斯利,斯内普。”伏地魔的声音传来,“你们差点就迟到了。” “西弗勒斯,坐在这里吧。”伏地魔指了指紧挨他右边的那个座位,“亚克斯利——坐在多洛霍夫旁边。” 两人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桌旁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跟着斯内普,伏地魔也首先对他说话: “怎么样?” “主人,凤凰社打算下个星期六傍晚把哈利·波特从现在的安全住所转移出去。”如果斯内普真是邓布利多的人的话,那他的消息是否属实,德拉科知道他的身份吗?还是说邓布利多互相没给对方透露太多消息,而让他们互相顺枝而上,不让伏地魔有所猜忌呢? 达莉继续观察着那群人,桌旁的人明显地来了兴趣:有的挺直了身子,有的好像坐不住了,都用眼睛盯着斯内普和伏地魔。 “星期六……傍晚。”伏地魔重复了一句。他的红眼睛死死盯着斯内普的黑眼睛,目光如此锐利,旁边的几个人赶紧望向别处,似乎担心那凶残的目光会灼伤自己。斯内普却不动声色地望着伏地魔的脸,片刻之后,伏地魔那没有唇的嘴扭曲成一个古怪的笑容。 “好,很好。这个情报来自——” “来自我们谈论过的那个出处。” “主人。” 亚克斯利探身望着长桌那头的伏地魔和斯内普,大家都把脸转向了他。 “主人,我听到不同的情报。” 亚克斯利等了等,但伏地魔没有说话,他就继续往下说道:“德力士,就是那个傲罗,据他透露,波特要到30号,也就是他满17岁前的那个晚上才转移呢。” 斯内普微微一笑。 “向我提供消息的人告诉我,他们计划散布一些虚假情报,这肯定就是了。毫无疑问,德力士中了混淆咒。这不是第一次了,他立场不稳是出了名的。” “我向您保证,主人,德力士看上去很有把握。”亚克斯利有些激动。 伏地魔陷入了沉思,最后他更偏向于斯内普的话,亚克斯利有些怨恨地盯着斯内普。 达莉有点奇怪又有点好笑,她发觉这群人明明是全魔法界最疯的人,论谁都有理由害怕他们,可此时他们却像想得到褒奖的小朋友,争先恐后地为伏地魔献出自己所打听到的情报或者做成的事,她甚至怀疑食死徒有个计分板,斯内普目前最高分,马尔福的排名有些偏后了。 而伏地魔又是怎么把这群人收纳到自己名下的呢?她没有详细了解过他过去的故事,只看现在的话除了令人恐惧的实力之外,谁不听话就杀了谁,她实在没看出其他的。 说起来,尤其是马尔福家,一入食死徒就永远脱不开身,用他们家的还威胁一家老小,只敢哆哆嗦嗦的夹起尾巴做人,他们这是为的什么,平时在魔法界的地位也不低呀。 伏地魔又抬起目光,望着那具慢慢旋转的人体,一边继续说道:“我要亲自对付那个男孩。在哈利·波特的问题上,失误太多了。有些是我自己的失误。波特能活到今天,更多的是由于我的失误,而不是他的成功。” 长桌旁的人战战兢兢地注视着伏地魔,从他们的表情看,似乎每个人都担心自己会因为哈利·波特仍然活着而受到责难。不过,伏地魔不像是针对他们某一个人,而更像是自言自语,他的目光仍然对着上方那具昏迷的人体。 “我太大意了,所以被运气和偶然因素挫败,只有最周密的计划才不会被这些东西破坏。现在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些以前不明白的东西。杀死哈利·波特的必须是我,也必定是我。” 伏地魔的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号,拖得长长的,凄惨无比,像是在回答他的话。桌旁的许多人都大惊失色地往下看去,因为那声音似乎是从他们脚下发出来的。 “虫尾巴。”伏地魔那平静的、若有所思的声音毫无变化,目光也没有离开上面那具旋转的人体,“我没有跟你说过吗?让我们的俘虏保持安静!” “是、是!”虫尾巴结结巴巴地回答。她终于可以不用在跟他大眼瞪小眼了,他匆忙离开了房间,身后只留下一道奇怪的银光。 她知道地牢里关的是谁,但她自身难保,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或许挂在桌上方的女人也马上要进入地牢吧。 “我刚才说了。”伏地魔又看着自己的追随者们紧张的面孔,继续说道,“我现在明白多了。比如,我需要从你们某个人手里借一根魔杖,再去干掉波特。” 周围的人脸上满是惊愕,就好像他刚才宣布说要借他们一条胳膊似的。 “没有人自愿?”伏地魔说,“让我想想……卢修斯,我看你没有理由再拿着魔杖了。” 卢修斯·马尔福抬起头。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皮肤显得蜡黄蜡黄的,一双眼睛深陷下去,神色忧郁,说话声音沙哑。 “主人?” “你的魔杖,卢修斯。我要你的魔杖。” “我……” 卢修斯侧眼望了望妻子。她呆呆地目视着前方,脸色和他的一样苍白,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背后,达莉看不清楚她在桌下对卢修斯做了什么小动作,他便把手伸进长袍,抽出一根魔杖,递给伏地魔。伏地魔把魔杖举到他的红眼睛前面,仔细端详着。 “是什么做的?” “榆木的,主人。”马尔福小声说。 “杖芯呢?” “龙、龙的神经。” “很好。”伏地魔抽出自己的魔杖,比较着长短。 卢修斯·马尔福不由自主地动弹了一下,刹那间,他似乎指望伏地魔能拿自己的魔杖换他的那根。伏地魔注意到了他的表现,恶毒地睁大了眼睛。 “把我的魔杖给你,卢修斯?我的魔杖?” 有几个人发出窃笑。 “我给了你自由,卢修斯,这对你来说还不够吗?不过我注意到,你和你的家人最近好像不太高兴……我待在你家里,有什么让你们不愉快的吗,卢修斯?” “没有、没有,主人!” “全是撒谎,卢修斯……” 他冷酷的嘴已经不动了,但低低的嘶嘶声似乎还在响着。这声音越来越大,一两个巫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只听见桌子底下的地板上有个笨重的东西在爬。 巨蛇探出身,慢慢爬上伏地魔的椅子。它越攀越高,似乎永无止境,然后把身子搭在伏地魔的肩膀上。它的身体和人的大腿一样粗,眼睛一眨不眨,瞳孔垂直着。伏地魔用细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巨蛇,眼睛仍然望着卢修斯。 “为什么马尔福一家对他们的境况表现得这么不高兴呢?这么多年来,他们不是一直口口声声地宣称希望我复出,希望我东山再起吗?” “那是当然,主人。”卢修斯用颤抖的手擦去嘴唇上边的汗,“我们确实是这样——现在也是。” 在卢修斯左边,他的妻子纳西莎古怪而僵硬地点点头,眼睛躲避着伏地魔和那条蛇。德拉科也一样,他扫了一眼伏地魔,愣愣地点了点头。 “主人!”说话的是坐在桌子中间的贝拉,她激动得声音发紧,“您待在我们家里是我们的荣幸。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了。” 贝拉朝伏地魔探过身子,似乎用语言还不能表达她渴望与他接近的意愿。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了。”伏地魔学着她的话,把脑袋微微偏向一边,打量着贝拉,“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是意义非凡哪,贝拉特里克斯。” 贝拉顿时脸涨得通红,眼睛里盈满喜悦的泪水。 “主人知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了……跟我听说的你们家这星期发生的那件喜事相比呢?”他又重复了一遍,而贝拉则是呆呆地望着他,嘴唇微微张着,似乎被弄糊涂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主人。” “我说的是你的外甥女,贝拉特里克斯。也是你们的外甥女,卢修斯和纳西莎。她刚刚嫁给了狼人莱姆斯·卢平。你们肯定骄傲得很吧?” 桌子周围爆发出一片讥笑声。许多人探身向前,互相交换着愉快的目光,有几个还用拳头擂起了桌子。巨蛇不喜欢这样的骚动,气呼呼地张大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可是食死徒们没有听见,贝拉和马尔福一家受到羞辱,令他们太开心了。贝拉刚才还幸福得满脸通红,可此刻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难看极了。 “主人,她不是我们的外甥女,”她在闹哄哄的欢笑声中大声喊道,“自从我们的妹妹嫁给那个泥巴种之后,我们——纳西莎和我——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那个孩子,还有她嫁的那个畜牲,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德拉科,你说呢?”伏地魔问,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却清晰地盖过了尖叫声和嘲笑声,“你会去照料那些小狼崽子吗?” 场面更热闹了。德拉科·马尔福望了一眼父亲,卢修斯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 “我们不承认他们。”德拉科硬着头皮回答。 “哦?我以为你会喜欢他们呢,毕竟你跟那种东西不是也打得火热?”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全打在达莉身上,有的认出来了,会以一种鄙夷地眼神看着她,有的没见过的,好奇又带着几分调笑,和其他人低声讨论她是谁。 “不关德拉科的事!是我一直纠缠着他!主人我、我——”达莉费劲表情表演着,企图能蒙混过关。 “够了。”伏地魔抚摸着生气的巨蛇,没再看她一眼,“够了。” 达莉的话语和那些回荡的笑声立刻平息了。 “长期以来,我们的许多最古老的家族变得有点病态了。”他说。贝拉屏住呼吸,恳切地盯着他。“你们必须修剪枝叶,让它保持健康,不是吗?砍掉那些威胁到整体健康的部分。” “是的,主人,”贝拉小声附和着,眼里又盈满了感激的泪水,“只要有机会!” “会有机会的,”伏地魔的声音很远,“在你们家族里,在整个世界上……我们都要剜去那些侵害我们的烂疮,直到只剩下血统纯正的巫师……” “主人,我有一个情报。”德拉科忽然说,他倾斜着身子,像是鼓起了勇气,“我从邓布利多那里探听到的。” “哦?”伏地魔忽然来了兴趣。 “那天晚上,我之前给三把扫帚的老板娘施了夺魂咒,她好像指向当晚邓布利多很虚弱,来到酒吧的时候浑身湿透,好像去了海边,像是去找就什么东西,一口水也喝不下——” “你为什么不早说?”伏地魔的声音带着怒气,德拉科吓得一个激灵,“我、我一开始认为这不重要......” 伏地魔不说话了,所有人都凝视着他,大气也不敢喘,最后,他好像思考完毕了,眼神中没那么多愤怒了,仿佛知道了邓布利多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那么它会在哪呢......”这句话带着点疑惑,“好啊,雷古勒斯......” “布莱克现在的主人是,小天狼星?”他又问。 “是,主人!我差点就杀了他了!”贝拉赶紧接上,她邀功一般地说:“主人,您想让他死吗?我可以再——” “不用。”他扬起手,示意贝拉止住声音,“德拉科,我要你去找一个东西。” “是什么,主人?” “一个吊坠盒,来自斯莱特林。”伏地魔旁边的巨蛇在桌子上盘旋前进,“我猜,这跟布莱克家有关系,不不不,贝拉用不上你,该让同学们聚一聚了......找到它,否则——阿瓦达索命!”他用卢修斯的魔杖甩起一道绿光,几乎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轰隆一声,桌子上空悬着的人落到桌面上,震得桌子颤抖着发出嘎吱声。几个食死徒惊得缩进椅子里。 “用餐吧,纳吉尼。” 巨蛇张开大口,露出獠牙,几下之后毫无声息的人已变得血肉模糊,达莉忍住胃里的倒腾,眼神死死锁定德拉科,他差点滑倒在地上。 他在杀鸡儆猴。 作者有话要说: 原文居多这章,因为我觉得挺有意思改了改写了一部分。 中途的描写是参考了那首歌的歌词~伏地魔为什么选择让德拉科去因为他是有血缘关系,二就是因为达莉和波特有关系,两个人比其他人更合适。当然他们找不到也没关系,他想探听一下这个魂器的下落。 当然德拉科是想带着达莉出去啦,不能老呆在家里了。会露馅的。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吓人的不仅仅是伏地魔那道闪亮整个客厅的绿光,而是那条叫纳吉尼的巨蛇将那人拆吃入腹的景象,血沿着长桌留下来,本来她通过眼神和德拉科达成什么对话,但她还是低了头不再去看,可那猩红甚至蔓延到了她脚边。 接下来的几天她觉都没有睡好,不是梦见自己被巨蛇吃了,就是梦见德拉科、哈利、卢娜以及那些朝夕相处的同学朋友在巨蛇口中咀嚼融化。 德拉科的精神也不佳,毕竟他更直面地受到了威胁,离扑食点更近。但既然要出去,他们都要振作起来,开始准备出行的东西,好在大家都暂时回避了这个话题,对话也比较轻松。 他们一方面是躲避贝拉,防止她看出了什么而报告给伏地魔,一方面还必须给伏地魔带去正确的情报。准备工作已经十分困难,就更别提出发之后该怎么做了。 “你在第五排正数第四列找一本叫《魔法字音表》的书,拿过来给我看一下。”德拉科坐在质量上乘的皮质沙发中,一边翻阅一本厚厚的旧魔法书,一边检查着一个黑色的拉绳袋子,并时不时用魔杖给它念着咒语。 “你家书房太大了,我第一次来就想说了——是这本吗?”达莉把那本书翻了出来,冲德拉科摇了摇,在他点头后,走过去放在他旁边。 “你可以用魔法找。”他扶了下鼻梁上的镜框,又对袋子念了一段咒语,“我只是来不及——《隐形术的隐形书》你能找到吗,算了它就是个摆设、你帮我把《尖端魔药制作》拿过来,它在第二排、你找一下。”他急急地说完,又开始拿魔杖挥舞出复杂的样式。 “哦,我总是会忘,我已经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了,我习惯用麻瓜的方式了......《尖端魔药制作》飞来!”那本书莽撞地冲了出来,撞得前一排的书有好几本落在地上,书架上的摆设也摇摇欲坠,达莉连忙用漂浮咒把它们放回原处,感叹了下下次还是用麻瓜的方式吧,毕竟那些摆件看起来价格不菲,如果她的默默然一个没控制住走了火会不会直接把书架炸了,修复咒对黑魔法可不太管用,比如上次客厅那些地板是卢修斯又叫人重新铺了一遍。 “你在干什么?”达莉把魔药书放在另一本书上,问德拉科。 “给它定下所属人,它只能让我或你打开,坚固咒,还有无痕伸展咒,有点复杂。”德拉科顿了一下,又看了眼魔法书,“我第一次尝试,没那么快。” 达莉也看了眼那本书,学着上面教授的,“我也来试试——”她用魔杖指着袋子,默念咒语,一下子,袋子变成它原来的两倍大,并不断再扩大,“咒立停!” 德拉科瞪了她一眼,又把袋子变回原来的样子,“你就会添乱,德思礼!离我远点,拿本讲修复魔咒给我好好看——在那边的第九排,我没说好别进入我的视线!” “我以为我变厉害了,我也想帮你一下嘛......”达莉干笑两声,自讨没趣,只好真的去拿本修复咒语的书躺在一旁的摇椅看起来,忽然想到自己今年又没考成OWLs,不免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德拉科,但后者再认真做事,时不时扶一下眼镜,她决定不再打扰他。 不知过了多久,因为她已经把书盖在她脸上眯了一觉,直到德拉科把她叫醒,把书从她的脸上揭开,这使她一下子适应不了强烈的灯光,像不能见光的吸血鬼一样捂住了自己的脸。 “让你看书你就睡着,你的注意力能再少点吗?”他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什么会对这种烂人情有独钟,可能这位烂人就是一摊烂泥,把他黏住了,他挣脱不开。他是这么给自己找借口的。 “对不起,我睡的太少了......而且我看书没人督促的话就会犯困......”眼前的这位烂人是这么说的。德拉科忽然又觉得,烂泥可能扶不上墙只能扶着他了。可悲,但谁让他自己也不太好,大家要烂一起烂。 “弄好了吗?”达莉一脸歉意地直起身子。 “好了。”他的肩膀上还站着他家的猫头鹰。 “约克?”达莉在他家住了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他家猫头鹰的名字了,“它腿上是什么?” “礼物,我之前定的,不过它的工期有点长,加上最近局势紧张,今天才能去取货。”他从约克的腿上解下来那个包裹,将它拆开来。 精致的礼品盒中两只一模一样的手表在滴滴答答地走动,但其实它们并没有表盘——一只上面有星星,另一个就是属于她的月亮。 “巫师成年的时候都应该送一块表,这是习俗。”他将星星手表给达莉戴上了,然后开始马尔福式标准臭屁语句来吹嘘是怎样的工匠用怎样的技术做出来的,它们是怎样的独一无二并且只属于他和她。 达莉听完都没那么感动了,因为他说的实在太天花乱坠了,就像她小时候夸夸其谈自己每年生日的十几份礼物一样,“那你应该说是这块平淡无奇的表恰巧属于无与伦比的达莉·德思礼小姐。” “你说的没错,不对、你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不应该拥抱一下再亲一下,然后顺理成章的——” “巧了,我正打算这么做呢。”达莉没从躺椅上起身,而是对他张开双臂,德拉科俯下身,将她牢牢环住,约克识趣地飞到窗外...... “德拉科。”这次不是纳西莎了,而是卢修斯推门而入,二人鱼惊鸟下一般分开的迅速,假模假样地整理着略有些凌乱的衣服。如果卢修斯没看出来他们要干什么,那么他四十多年就白活了。 一时间尴尬在三人中扩散,达莉觉得自己这次能用脚趾抠出一个马尔福庄园了。 “嗯......德拉科,我有话跟你说。”居然是卢修斯优先打破了沉寂,他假咳两声说。 “好的,爸爸。”不愧是父子,德拉科如出一辙地假咳起来。 达莉都不用看卢修斯的眼神,她就起身打算走了,却被德拉科一把抓住。 “爸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认为她应该在场。”德拉科深吸了口气,“我坚持。” 卢修斯的视线从德拉科移动到达莉,又从达莉转移回他儿子,“好吧。”他不知道他们已经走到哪一步了,他只是知道他这么多年一直阻止他们的会面,重逢,都在他看到或看不见的地方被真正推翻了,尽管他依旧讨厌这种......他十分认同她就是个小杂种。他的儿子像他但不是他,他知道如果再说什么只是更加割裂父子间的关系,对吧?但是!现在德拉科比他的处境还要危险,不,在他失败后黑魔王就拿他来钝刀子割肉了。 他完成了一个,真厉害!不愧是马尔福!但他这次无疑是自告奋勇,只是为了这个女孩吗?他有那么爱她吗?他懂什么是爱吗?好吧,他不是没见过他儿子会为了她面对伏地魔......可是!这值得吗?德拉科明明有更好的未来,更合适的妻子,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不应命送于此—— 他明明想说的有那么多,却到这时被压在喉咙间,那感觉真是有些难以言喻。 “我为你骄傲,德拉科。”他拄着手杖,“好好活着,你们两个。” 他最终也只是说了这么多。 而在七月末,也就是食死徒们追杀哈利的当天晚上,他们就出发了。达莉很少享受飞行,她总认为这很恐怖。坐在一个扫帚上飞速行驶,不小心掉下去不就粉身碎骨了? 不过这次是德拉科带着她飞行,她稍微安心了一些,但难免有点一惊一乍,她紧紧抱住他的腰,在夜空中大吼:“你这个速度真的很像赶着去追金色飞贼!” 幻身咒本来就让人觉得像在你头上打了个鸡蛋,蛋黄还顺着头发留下来了一样奇怪,加之德拉科的超速行驶,有一说一达莉有点想吐。 他们本该使用更快捷的方式,可说实在的谁都不知道移形换影该去哪里,布莱克祖宅,哈,继承给小天狼星了!所以说家族太庞大也没什么好处,纳西莎和贝拉嫁出去了只能说出个地址,还是那种地图上找不到的那种。 而且就她俩跟小天狼星的关系,小天狼星也不让进,一堆魔法在他们家祖宅飘着呢,先不说这荒废已久的老宅子贝拉找不到进去的方法(这也可能是因为当小天狼星继承家产的时候就设置了很多咒语),就算是进去了她也不敢在长辈面前“清理门户”。 老实说,伏地魔也不确定斯莱特林的吊坠盒现在在哪里,他只是知道最后拿着它的人是雷古勒斯·布莱克,祖宅也只是可能的藏匿地点。 也就是说,伏地魔再次交给他们一个不可能的任务。这到底是对马尔福一家有多不满? “你觉得我们该去哪?”德拉科一个急刹车让扫帚在空中停下,达莉觉得自己胃里一阵抽搐。 “我认为我们再停在这里看夜空,我真的要吐了!”然后她一副身子前倾的姿势。 “你别来真的啊,德思礼,你怎么这么多事啊——你也太恶心了,你忍住啊!”德拉科慌了,毕竟那场面太动人,他立马摁低扫帚头往下降,直到平稳落地。 达莉真的跑去角落里吐了一波,然后拿着杯子对着它使用清水如泉,开始猛漱口,再回到德拉科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把他的光轮2001收回了口袋里。 “德思礼,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太令我难忘了。”德拉科没好气地说。 “谢谢夸奖。”达莉面无表情地回复道,“现在我们到哪了?” “伦敦某个区吧,谁知道。” “不出意外,哈利已经被转移走了?”达莉算了算时间,继续说。 “也可能是死了,那就皆大欢喜了。” “德拉科,别把自己的反派人设定的那么死。”达莉舒展了一下腰身,“我可是随时准备倒戈,我可不希望我的男朋友还在监狱里蹲过。” 德拉科嗤笑一声,“你先想好今晚怎么过吧。” “所以我才算了时间啊,去我家,肯定没人,食死徒对麻瓜的房子没什么兴趣,然后再去想那个什么广场十二号。”达莉握住德拉科的手,噗地一声幻影移形了。 小惠金区永远是一片祥和,在这大时代之下它甚至有种世外桃源的味道。整齐的房屋和洁净的草坪装饰着女贞路,在一个拐角处他们解除了幻身咒。 “咦,达莉!好久没遇见你了!”刚从黑暗中出来,就有一个人叫住了她。 “皮尔?”达莉有点惊讶,皮尔这个童年玩伴好像更瘦了,并且将贼眉鼠眼这个形容词无限扩大到他的身上。 “嗨,最近怎么样?你这幅打扮是......去哪里参加化妆舞会了吗?”他指的是达莉这身装扮——一个宽檐巫师尖顶帽扣在她金色的脑袋上,深紫色短款女巫袍的裙摆正好在膝盖之上,皮质鸭嘴吊带袜夹住黑色的中袜,一双新款尖头短靴在路面上踏出声响。 “啊对,可不是吗?”达莉笑了笑,可皮尔却突然捂着肚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赶紧跑走了。 “攻击麻瓜,罪加一等。”达莉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领着他进了家门——虽然用的是阿拉霍洞开。 “那个麻瓜对你有意思,我不把他眼睛挖下来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你还挺凶的——谁让我是万人迷呢,喜欢我的人总是很多。”达莉一副虚荣的模样,她把她的帽子扔在衣架上,看了眼半年未回的家,多数家具大约已经被她的父母收走,还留下一些最基本的,可能他们还觉得达莉一定会回来。 她没有回家他们一定很担心,搬走的时候大概率是被施了魔法,这样也好,不然他们说不定会溜回来,太不安全了。 突然,地下室传来响声,把二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警惕地拿着魔杖,不知地下室传来的声音是属于小偷还是食死徒。 达莉蹑手蹑脚地打开地下室的门,并没有看到什么人类的身影,忽然—— “达莉·德思礼!”一阵尖细的叫声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昏昏倒地!” “统统石化!” 两道魔咒从德拉科和达莉的魔杖中窜出,将黑漆漆的地下室晓得透亮,炸烂了一个大柜子和工具箱。 “达莉·德思礼不要攻击多比!”一个干瘦的小精灵从黑暗中出现,“是哈利·波特让多比住在这里的!但是多比觉得自己应该在地下室找一个地方睡!” “多比?哈利?”达莉有点懵,她一边摸索着开灯按钮,一边问:“哈利什么时候有自己的家养小精灵了?” “哈利·波特不是多比的主人!多比是一个自由的家养小精灵!但多比愿意为哈利·波特做任何事!”多比被灯光照的眯起眼睛,达莉这才看清楚了它,它跟那群霍格沃茨厨房的小精灵长得差不多,或许更有意思一点,但这一点可能也只有一厘米那么点。 “多比?”德拉科的声音倒是挺不善的,“他原来是我家的小精灵,被波特用了点法子解放了,看起来过得还不错,宣讲语说的挺好。”后半句话有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德拉科·马尔福!坏男孩!坏男孩!”多比看到德拉科猛得一抖,气愤地尖叫道,“你是一个坏男孩,达莉·德思礼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我——” 他浑身上下从他茶壶罩的流苏到长短不一袜子头都哆嗦起来,最后跪在地上像波比一样用头砸着地面,“多比不应该、多比不应该!坏多比——” “好了好了,够了!”她是看过波比也这么做过,但现在她更不喜欢看别人受伤了,甚至这还是自虐!她把多比从地上拉起来,他挣扎了一会才恢复了理智。 “谢谢你,好心的小姐,多比还是很难去说旧主人的坏话!”这句话对应着德拉科的一声冷笑。 “你知道哈利在哪吗?”达莉问他。 “多比不能说!但哈利·波特说如果有谁进入了这间屋子他会让多比汇报给他!”多比紧张不安地撺着自己的茶壶套,“他很担心达莉·德思礼!他说你被德拉科·马尔福带走了!但他不知道你会去哪里,但他知道小姐如果安全了一定会回来这里!” 施加在哈利身上的血缘魔法牵动着伊万斯一家最后的血脉,如果某一个断了,他一定会知道,他知道她暂时是安全的,凤凰社的人除了他的安全一直在寻找这个被劫走的学生,目前都一无所获。这魔法到他十七岁的时候就会消失了,他只能盼望在十七岁之前能够等到她的消息,否则她真的如同石头沉入大海,杳无音信。 “你去告诉他,我回来了,很安全,叫他不要担心。”她低声说,“但德拉科,希望你能先对他保密。” “多比不能骗哈利·波特!” “忠心耿耿。”正对着麻瓜地下室好奇地左顾右盼的德拉科忽然又阴阳怪气了一句。 “那你加上一句,邓布利多让我和德拉科在一起,他不是食死徒。”多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波特对他也忠心耿耿。” “你别说话!” 德拉科翻了一个白眼,继续翻着地下室的杂物,他好像有感应一般地找到了那个属于达莉童年的小盒子。 什么芭比娃娃,跳跳球他是没兴趣的,就是她的日记本里也太情感丰富了吧?怎么天天写和小学的男同学怎么告白?还有这个太阳项链......怎么跟他俩的手链像同款呢? “这是什么?”德拉科勾起那项链,一脸嫌弃地问。 “哦,我小时候想送给哈利的,那个时候不是失忆了吗?就一直没送,后来哈利问我我还死活不肯给,现在送也没什么必要了——你干什么呢!”她看到德拉科举起魔杖就对它来了一个四分五裂! “你怎么敢弄坏我小时候的东西!” 原来他和她的手链还不是一对?还要硬生生地插/入一个救世主? “你怎么敢弄坏达莉·德思礼小时候的东西,你是一个坏男孩!” 多比也开始跟着达莉大喊大叫了。 他真的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不是情侣的不是情侣的这是几个意思几个意思几个意思?我费劲心思讨好你你告诉我中间还有个波特? 达莉:两个弄丢了一个弄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德拉科和达莉在一起就是日常脑壳痛,德拉科本人表示烂泥扶不上墙,不用扶墙扶我就行! P.s.评论里小天使的问题一直让我想破头,对于祖宅和布莱克的姐妹花,还是改了部分设定,就当是私设吧。(如果有知道的可以跟我说说)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对角巷已经不如之前了,几乎所有店都关门了。只有古灵阁还存活。 达莉本想以她的名义重新开户,但仔细考虑后还是用了德拉科的名字。因为目前的局势来看,伏地魔的势力渗进魔法部,顶着纯血的姓氏要比普通的管用。 他们把部分加隆兑换成了英镑,妖精们古怪地看了一眼德拉科,好像在为他这个决策感到疑惑,但顾客说什么就是什么,达莉捧着一叠英镑出门的时候,像贼一样左顾右盼,财迷一样地数了半天才放进伸缩袋中,当然还是在最后抽出来一张。 “就这么点钱至于吗?”德拉科·见过大场面的大少爷·马尔福是这么表示的。 达莉决定不跟他说些什么树立他正确价值观的话,敷衍的“嗯嗯”两句,就是至于。 她路过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时候,发现他们也关门了,她感到惋惜的同时又看到他们在橱窗上的一张贴纸使用了一个永久粘贴咒——“微笑将至”。不愧是韦斯莱兄弟的风格,不过现在他们在干什么呢? “你还对这俩红毛念念不忘?”德拉科路过把戏坊的时候一脸嫌恶,那架势仿佛像一个只要一个能被察觉出的点头就要把这里点了的恐怖分子。 “说的你没在这里买过东西似的。”但达莉还是扯了个谎,“我在想格里莫广场,只有十一号和十三号,我们十三号要怎么进去?机关?还是念咒语?” “我不知道,妈妈说它以前每年都换一个新花样。” “真麻烦,你们这些家族为了躲避麻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达莉悻悻地说。 “并不是躲避,我们不怕麻瓜,是厌恶。”德拉科恢复了一点纯血家族的傲慢,拿腔拿调地表示:“而且我们拥护《保密法》。” “哈,这时候开始维护法律了?平时违法乱纪也没见少做了。” “你就血口喷人吧,德思礼。” 达莉重重地呵了一声,又问:“你见过小天狼星吗?” “没见过,从我出生他就被关起来了。” “布莱克家族真是挺奇怪的。”和纯血家族互相联姻来保持纯血之外,生出的孩子也性格相冲。 “有什么奇怪的?”德拉科问。 “别的人我不知道,就拿你妈妈和她的姐姐来说......她们的信仰仿佛跟着她所爱的人改变。” 纳西莎大体是为爱结婚,她对那些食死徒狂热行动毫无兴趣。而贝拉则是食死徒的高级干员,她为了自己的追求不惜杀掉亲人,无论是远一点的小天狼星,还是近一点的安多米达,提到后者就更神奇了,直接为爱付出嫁给麻瓜出身的巫师而被除名,他们家族的观念居然没在她的脑子里潜移默化,有点不可思议!他们的女儿甚至嫁给了比她大很多的卢平! “爱是魔法,你不是知道了吗?”德拉科和达莉走出对角巷,买了一张伦敦街区地图,寻找着格里莫广场的位置。 “你这样解释过于简单了,逻辑感觉不强呀。”达莉随手在路边冷饮推车买了两个圣代,在店员的异样注视下勾起一抹笑容,“别看了,假期学校文字汇演,这可比你在家用来撸的黄/片穿的正常多了。”还没等店员脸红着想辩解,她早就拿着圣代递给德拉科,继续跟着他前往格里莫广场。 问她为什么不用幻身咒?那是因为要买吃的太麻烦,要不她干嘛要抽一张钞票出来,收藏吗? 格里莫广场的十一号果然挨着十三号,中间的十二号他们要怎么才能进去?像有求必应屋一样默念着来回走三次?或者像圣芒戈医院一样对百货大楼中的假人说明来意?总之他们像两个傻瓜一下(德拉科:更正,只有德思礼是)在十一号和十三号之间徘徊许久,久到达莉觉得再不走就要被麻瓜住民报警说有邪/教/徒在聚/众闹事了。 最后他们放弃了直接进入布莱克祖宅的可能,还是需要找一个引荐人。可是谁能给他们引荐,所以源头又变成了寻找哈利,可现在哈利都不知道被保护到哪里去了,伏地魔都不知道更别提他俩了,总而言之就是道阻且艰,想死。 “这是什么?”德拉科一边看地图一边指着某个标记问。 “伦敦动物园。”达莉无法不回忆起那段光辉岁月,小时候她想吵醒一条睡着的蛇,最后哈利魔力暴动把她关进了玻璃窗里,真是令人难忘,难忘到她这辈子都不会去动物园了,“供人们参观动物,就跟神奇生物保护课一样的地方,你有兴趣?”魔法世界是没有像麻瓜这样的正统动物园的,因为神奇生物的生活范围太过广泛,且分级制度严格,难以归类管理,她曾听纽特说自己有个携带型魔法动物园,但已经赠送给了他的孙子,罗夫毕业后正在环球旅行,所以她也没真的见过。 “没兴趣,我忍那傻大个的课两年已经是极限了。”他嘲讽地勾起唇角,“你赶紧把想吃的吃完,然后回家,麻瓜这么多看的我真难受。” “麻瓜恐慌症,走,我陪你去圣芒戈看看脑科。” “你脑子才有病呢!你动作快点,我先回去了!”德拉科把地图收起来,二话不说就拐进一个小巷子,打算幻影移形。他一向不禁逗,达莉耸耸肩,想去打包一点小吃回去,可没想到德拉科又走了出来,拉过她的手腕,强行让她一起走进小巷移形换影。 “真没劲!真没劲你德拉科!把我放开!快点!”德拉科还拉着达莉在花园的小路上走,忽而一道光束向他袭来! “盔甲护身!”德拉科默念出咒语,抵挡住了那道攻击。 “谁?!”达莉也赶紧抽出魔杖,紧张地指着院子周围。 “是我。”一位高大男子从树后走了出来,他一头红发肆意张扬,看到他的表情她总是会条件反射地想不会又有什么恶作剧点子出现了吧?并且除了他,这张脸世界上还是能找到第二个的。 “弗雷德!”她看到他手上的黑疙瘩了,这么久他居然还是没有清理掉。 “没错是我,小妞!我来接你了!”他冲她眨眨眼,又用魔杖对准德拉科,“你小子识相的话就赶紧逃,你不是我的对手。” “原话奉还。”德拉科也用魔杖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说。 “梅林在上,别打!”达莉崩溃一般地站在二人面前,“弗雷德,是哈利让你来的吗?乔治呢?” “你快点让开,他们两个红毛鬼不是经常一起行动,现在一个人就很可疑,万一是喝了复方汤剂——当然是就更好了,我看他们不爽很久了——” “马尔福,你少说大话!哪次出事看你不是落荒而逃哭着找你爸爸,在达莉面前逞什么英雄呢——乔治出了点事在家修养他也很想来但是他们都说‘不’。”当弗雷德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德拉科已经甩出去一个魔咒穿过达莉的胳膊打到弗雷德身旁的大树上,树木被灼烧出一个大洞。 “德拉科,你——”她被他们俩同时拨拉开,一时间又几道魔咒闪过。 幸好他们今天已经给房子设了很多麻瓜屏蔽咒,干扰咒和隔音咒,就算是她的邻居隔着墙板除草都感觉不到她家发生了什么。 但也不能—— 也不能什么?怎么就不能了?达莉内心泛出一股乏力感,她认为自己永远无法阻止任何一个格兰芬多和德拉科说打就打的决斗,就这样吧,德拉科和弗雷德都不会用死咒,至于其他的......爱咋咋地吧,反正他们也不会听。 达莉砰的一声关上家门,从冰箱里拿出来她妈妈答应她每个暑假都会准备很多的碗装冰淇淋,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感谢她父母还留了娱乐设施给她。 她保证,她绝对没看过十分钟,二人就从家门口挤了进来,略显狼狈,好在都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 “呃,你......”德拉科先开的口。 “我怎么不看了还没劝架?”达莉皮笑肉不笑,“你们愿意打就打,一会记得把我家院子都修复了就行。” “达莉,你不是被马尔福抓走的吗?”第二涉事人弗雷德问,他一个跨步想坐到她身边,却被德拉科抢先一步。 “可不是吗?但是有很多隐情,当时是——”达莉指着德拉科,“你先动的手。”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你能再用点脑子吗?谁先?” “我先。”弗雷德举手承认,“说实在的打一顿马尔福在上学的时候我就想做了。” “哈,韦斯莱家的——” “好的,要打出去打。”达莉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三个人静默了几分钟之后,达莉又开口道:“那我接着说了?弗雷德,是哈利让你来接我的,对吧?”在得到肯定回答后,“那就好办了,我昨天让多比告诉哈利,德拉科是邓布利多的人(德拉科:我并不想承认),哈利没有告诉你吗?” “哈利就说了你和马尔福在一起。”弗雷德挠了挠头发回忆着。 “他巴不得我被你们抓过去严刑拷打呢,该死的波特。” “谢谢德拉科先生补充哈利的心态,现在我接着说——德拉科是跟我们站在一起的,我们想了点办法暂时脱身,但我们被伏地魔下了命令,寻找一样东西,斯莱特林的吊坠盒——你不清楚?也对,你是个格兰芬多,剩下的,我想跟哈利亲自谈谈。” 弗雷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就是说这小子临阵倒戈了?可是他把食死徒引进学校......” “那也是邓布利多计划中的一部分。” “哦,我真搞不懂这老头了!”弗雷德一脸懵逼,“他算计了自己的死亡?” “既然搞不懂就别再像个狒狒一样耍你的魔杖,韦斯莱。” “德拉科,为什么你不能再少说两句!”达莉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算了,等我回去再好好想想。”弗雷德决定先把这事抛在脑后,“接下来还有一个重要通知,达莉,我们邀请你来参加比尔和芙蓉的婚礼!” “谁?比尔和芙蓉!?”达莉还记得那个布斯巴顿的勇士当时就对比尔有兴趣极了,没想到是真的! “没错,八月一号。” 在现在,举行一场婚礼显得平凡又珍贵。达莉有些兴奋,“前一天还是哈利的生日呢!” “是的,你必须要来——你小子就别想了,没你的位置。”弗雷德冷笑着。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想去你们那种穷酸婚礼了?”德拉科也回以冷笑。 弗雷德不理他,看着达莉继续说道:“所以得启程了,达莉走吧,去陋居。” “哦,我是很想,可是......”达莉有些为难的看着弗雷德。 “你不会又用斯莱特林不应该去格兰芬多的婚礼拒绝我吧?”弗雷德调笑道。 “当然不是!我是说,我不能留德拉科一个人在这里!”达莉话音刚落,德拉科就以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弗雷德。 “你们什么时候又这么如胶似漆啦——” “一直。”德拉科抢先回答。 “你真不去?哈利生日那天得来吧?好多人都要来呢!”弗雷德不死心地说。 “她不去!她在这跟我睡为什么要去你们家那种都住不下人的地方!” “谁跟你——不是,咱们能好好说话吗?!”达莉提高了音量,但又对弗雷德一脸歉意,“对不起弗雷德,之前我拒绝了乔治的圣诞舞会现在又要拒绝你——” “不是的,小妞。你拒绝的一直是我。”弗雷德打断了她的话,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态度,“那我和乔治在哈利生日那天等你,婚礼也要记得来哦——你要非带着马尔福的话就多给他喝点复方汤剂,装一下我们的远方表弟,或许我们勉强会同意邀请一个马尔福。” “让我变成一个韦斯莱?!”德拉科鼻子都快气歪了。 “我说马尔福,你也别天天跟在达莉屁/股后面,给她点私人空间,可以吗?我都看烦了。”弗雷德继续讽刺他,看德拉科气急败坏真是人生一大乐趣。 达莉虽然不懂弗雷德说的一直是他是什么意思,但下半句话太可乐了,把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了,她立马点头同意:“这主意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糖还是修罗场? 感觉最近收藏也没涨,评论也不多,是这篇文不好看了吗_(:з)∠)_蓝瘦,电力不足。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德拉科·马尔福在某方面可以说是非常“忠贞不渝”。从小就爱发“毒誓”,比如我要是被分到赫奇帕奇我就退学,再比如想到在霍格沃茨还要上两年学还不如从天文塔上跳下去。 以及...... “你要是让我变成一个韦斯莱我就自杀!”这是在弗雷德走后,德拉科首次提高了音量。 “那我就自己去吧。”达莉想了想,还是不要为难德拉科比较好。 “德思礼,做人有你这么白眼狼的吗?”德拉科更气了,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愤慨的红。 “我又怎么了?”她不是为他着想呢? “我冒着生命危险让我们从黑魔王眼皮底下逃出来,这才多久,你就要把我一个人留在麻瓜世界?”德拉科气的什么脏话都想往外蹦。 “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啊,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变成韦斯莱不如让我去死!” “你看吧!” 对于德拉科来说,他既不想变成韦斯莱,也不想一个人在家,这直接让他对格兰芬多和救世主一群人再次仇恨加倍。当然还有眼前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德思礼!别以为嬉皮笑脸地往他怀里靠他就能原谅她! “那哈利的生日呢,我也想去。”达莉躺在德拉科的怀里,把双腿架在沙发扶手上。 “我有个问题,德思礼。你每年都会给他庆生吗?” “不一定,不说小时候,上学的时候他有时候会去陋居有时候我出去玩就忘了,但是我都没忘给他买礼物。”达莉直起身子,坐在他腿上,一只胳膊环住他的肩膀。 “哦。”虽然听不出来语气,但德拉科确确实实的酸了,“那你干嘛这次非要去?” “凑热闹吧。”达莉眨巴眨巴眼睛,“挺无聊的,而且我们得拿点半真半假的情报先交上一波差。” 德拉科非常赞同她的后半句,但是前面—— “凑热闹?无聊?你跟我在一起就是这个想法?” “怎么会呢!”达莉赶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跟你的二人世界简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别口是心非了德思礼,有时候你的演技真的很烂。”德拉科没好气地说,但还是扭头也回了一个吻。 “可是我那天的演技就很好,可能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吧,我的王子!”达莉夸张地怪笑着,德拉科只能用实际行动堵住她尖刻的讽刺,迅速攻城掠地是他的一贯作风,直到她红着脸缩回他的怀里的时候他才做罢。 “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各退一步,德思礼,你明白我的意思......”他灰蓝色的眼睛暗下来,像乌云密布在海的上空,一场暴风雨预示着降临。 达莉乖巧地点了点头,她紧张又激动地解开他的衣扣,体温逐渐升高,心脏仿佛要跳出来。 终于要如愿以偿的德拉科何不是紧张万分,他的手伸进她的短袍,顺着她的腰部上移—— “达莉·德思礼不能这么做!”噗地一声,多比出现在沙发扶手上,尖细的声音划破耳膜。 达莉吓得尖叫一声,像是被家长看到干坏事的学生一样,从德拉科身上跳下来。 “多比!你怎么还在?!” “哈利·波特说让我看着达莉·德思礼和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波特还让我告诉德拉科·马尔福——如果你对达莉做什么,我就要你好看!”多比挑战性地对前主人德拉科昂起头。 “你回去告诉波特,如果黑魔王杀不死他,那我一定会杀了他!”德拉科居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但达莉已经看出来他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多比不会让你伤害哈利·波特!多比、多比——”在多比还在纠结说旧主人的坏话是否该死的时候,德拉科抽出魔杖,好像要对多比念个死咒。 “多比赶紧走!”达莉拦了一下德拉科,多比又消失了。 最后因为这个不速之客,达莉只能往后退两步,七月三十一日她没有去参加哈利的成年生日会,偷偷把礼物让多比送了过去。 而在第二天,他们整装待发。达莉穿着一身素色肉粉色袍子,长度刚好遮过膝盖,白色的小皮鞋上被她用粘贴咒安装了两个缎面同色蝴蝶结。 而德拉科......这时候不应该叫他德拉科了,达莉用飞来咒偷来了几根街上路过的男人的头发加到复方汤剂里,现在应该叫他,达莉的远房表亲汤姆·克鲁斯! 虽然他长得并不像她在电视上看的那个大帅哥,并且德拉科也很嫌弃自己变得太普通,但总体上没有变成韦斯莱他勉强可以接受。 达莉可没告诉她那头发是从麻瓜头上拔的,不然的话他肯定又不乐意。 他们幻影移形到陋居前,谢天谢地她对陋居的印象还是很清晰,大家都没有缺胳膊少腿。 她看到几个红头发站在他们家的果园里的一顶白色帐篷前招呼着客人,他们家的院子从来没有这么干净整洁过,她还记得上次来老是见到骂脏话的小地精呢。 现在只有一群穿白色长袍的侍者和一支穿金黄色上衣的乐队,此刻这些巫师都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抽着烟斗,可以看见那里袅袅升起的一片青色的烟雾。 “哦,嗨,达莉!”一个他没见过的红头发男孩招呼她过来,激动地抱住了她,他有点胖,勒的达莉喘不过气来,他悄悄地对达莉说了一句“狗狗计划”。 “哦,天,你变成这样啦!”达莉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属于她和哈利的儿时暗号。 “离她远点!”德拉科把这男孩拨拉开,“你是谁?” “你又是谁?”喝了复方汤剂的哈利瞪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我的远房表哥。”达莉干笑两声,她好怕说这是德拉科而引发新一轮的战争。 “你什么时候有远方表哥啦?还会魔法?”哈利愣了一下。 “关你什么事——你怎么认识这么多红毛?”德拉科不爽道。 哈利觉得眼前这个人怎么能莫名跟某个人重合起来呢? 哈利·明明自己喝了复方汤剂自己却没往那边想·傻宝宝·波特如是思考。 达莉开始敷衍地嗯嗯嗯就是不回答,在呆下去两个人真的就要自报家门了,逮住研究着座次表的罗恩让他赶紧安排好他们两个的位置。 大帐篷的入口处铺着一条长长的紫色地毯,两边放着一排排精致纤巧的金色椅子。柱子上缠绕着白色和金色的鲜花。弗雷德和乔治帮忙去把一大串金色气球拴在比尔和芙蓉即将举行结婚仪式的地点上空。在外面,蜜蜂和蝴蝶懒洋洋地在草丛和灌木树篱上飞舞。 “等我结婚的时候,”弗雷德走到达莉面前,一边扯着他长袍的领子,一边说道,“我才不搞这些讨厌的名堂呢。你们爱穿什么就穿什么,我要给妈妈来一个全身束缚咒,一直到事情办完——你觉得怎么样,达莉?” “好啊。” “你最好赶紧结婚。”德拉科补了一句。 “肯定比你先,放心吧。”弗雷德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就是没告诉除了乔治的其他人,他非常欣赏德拉科气急败坏的样子。 “说得好,我也一样!”乔治过来和弗雷德击掌,“不过,她今天上午表现还可以,为珀西不能来哭了一鼻子,其实谁稀罕他来呢?” “乔治!你的耳朵怎么了!”达莉看到这本该是镜像的双胞胎,其中一个的左耳却不见了。 “洞听啊——我们怕你认不出来,所以专门切了一个耳朵!嗬呀!是弗雷德帮我切的!他下手没轻没重,现在我的耳朵是个大洞,你要不要看一下?”弗雷德在乔治左耳处比划着切割的动作,任他把一场英勇负伤说成兄弟之间的玩笑,达莉知道真相肯定不是如此,但看到乔治乐观的表情,还是笑了。 本来她还想继续问些什么,但是又有一批客人来了,是从法国过来的芙蓉的亲朋好友,他俩就先去忙着招呼客人,实在是太热闹了—— 奇异的花朵和带魔法的小鸟在女巫们的帽子上颤动,珍贵的宝石在许多巫师的领结上闪闪发光。这群人离帐篷越来越近,兴奋的、嘁嘁喳喳的说话声越来越响,淹没了蜜蜂的嗡嗡声。 现在陋居外,不仅有外国友人,魔法部的官员,还有卢平和他的新婚妻子唐克斯,以及海格。 “我也想要那个。”达莉艳羡地看着那些年轻女巫的漂亮帽子,对德拉科说。 德拉科这时才瞅了一眼那边,吐出一句:“挺土的。” 达莉冷笑一声,不理他了。 这时海格制造了一场大混乱。他把弗雷德指点的位置搞错了,没有坐在后排专门给他用魔法增大、加固的那个座位上,而是一屁股坐在了五把椅子上,现在那些椅子就像一大堆金色的火柴棍儿。韦斯莱先生正在修复那些破烂,海格大声对每个肯听他说话的人道歉。 “达莉,是你吗?达莉!”一声空灵似梦的声音入耳,这声音是属于她在霍格沃茨最好的朋友卢娜的。 当她回过头时已经被卢娜激动地抱住,“我太担心你了,哈利前几天告诉我你很安全,真是太好了!” 卢娜穿着亮黄色的长袍,头发上依旧喜欢搭配一些巨大而夸张的饰品,这次是一朵向日葵。 “你看!一只地精咬了我的手!”她举起一根手指,有些炫耀的意思。 “太棒了!地精的唾液特别有用!”洛夫古德先生像梦游一般出现,抓住卢娜伸出的手指,仔细打量那个出血点,“卢娜,我亲爱的,如果你今天觉得有什么才华冒头——也许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想唱歌剧,想用人鱼的语言朗诵——千万不要抑制它!那可能是工兵精赠给你的才华!” 德拉科冷哼一声,没说别的。 “德拉科·马尔福?”卢娜疑惑地对着他说。 “不是,他是我的远房表哥,汤姆·克鲁斯!”卢娜总有点惊人的天赋,德拉科只是鼻子出了声气,她就敏感地感觉到这个人莫名其妙地就能跟某个达莉身边的男人对上号。 “哦,汤姆,你好,我是卢娜·洛夫古德。”卢娜飘飘然地伸出手,等待着德拉科的握手。 达莉的手立马揪了一下德拉科的胳膊,他才去跟卢娜握手,但也没说话。 剩下的对话德拉科更是插不进话题,达莉和卢娜有太多可以说的了,他决定拿杯酒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好观察下韦斯莱式婚礼。 只把时间倒退五天他都没想过来韦斯莱家。如果他爸爸知道了一定大发雷霆......算了。 “你真的是达莉的亲戚?”此时微胖红毛男孩哈利坐到德拉科旁边,看起来已经在脑海中搜寻半天德思礼到底有没有除了玛姬之外的亲戚。 “嗯。”德拉科随口嗯了一句,抿了一口酒。 “你为什么老问她,她跟你很熟吗?”酒入喉中让他又来了气。 “你不会是......” 哈利忽然觉得不妙,这个没见过的表哥难道认出他来了? “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嗯?!我没有。”哈利没想到是这么一句话。 “我告诉你,她有男朋友了,很高很壮很凶很能打。你惹不起。”德拉科比划着空气形容了一下。 哈利心想有这号人吗?他所知道的那两个都不是这种形象吧?难道又跟马尔福分手了? “你不会是......”哈利深深地看了一眼德拉科,高深莫测地说。 德拉科暗叫糟糕,这个没见过的韦斯莱还能把他认出来? “你不会是变态吧?”哈利皱着眉头说。 “你——” “你们在聊什么呢,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达莉忽然发现这两个男人坐在一起了,她赶紧去救了一下场,可她不知道就算是顶着不同的脸他们二人也能依旧可以打起来。 “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德拉科没再去理哈利,而是把头转向落座另一侧的达莉。 “我本以为,我应该穿的朴素一点,不能抢新娘的风头,没想到我连前十都排不上!”她当然指的是美貌程度,好像她一直对此非常在意,她一把抢过德拉科的酒杯一饮而尽,“芙蓉带了一群媚娃血统的表妹,哦,天呐!” 德拉科忍不住笑意,“得了吧,你就是还说得过去那种,别瞎叫唤了,婚礼真的要开始了。” 达莉瞪着德拉科,被他拉过手,轻轻揉捏着她的指腹。温暖的帐篷里充满了紧张不安的期待,嗡嗡的说话声不时被兴奋的大笑声打断。 德拉库尔先生和芙蓉顺着通道走来时,聚集在帐篷里的巫师们异口同声地发出叹息。芙蓉步态轻盈,德拉库尔先生连蹦带跳,满脸笑容。芙蓉穿着一件非常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周身似乎散发出一种强烈的银光。平常,光彩照人的她总是把别人比得黯然失色,但今天这银光却把每个人照得更加美丽。芙蓉走到比尔面前,顿时,比尔的脸如同之前一样帅气不羁。 婚礼祝词时,坐在前排的韦斯莱夫人和德拉库尔夫人都用花边帕子捂着脸小声哭泣。大帐篷后面传来了吹喇叭似的声音,大家便知道海格掏出了他的桌布那么大的手帕。达莉也不禁被这神圣的一幕感动地留下热泪,一下子被媚娃表妹们比过的风头烟消云散了。 “办成这样你都能哭?”德拉科在一旁破坏气氛。 “你懂个屁,你小点声。”达莉靠在他的肩膀上,抹着眼泪。 德拉科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宣布你们结为终身伴侣。” 头发浓密的巫师在比尔和芙蓉头顶上高高挥舞魔杖,一大片银色的星星落在他们身上,绕着他们此刻紧紧相拥的身体旋转。弗雷德和乔治领头鼓掌喝彩,头顶上金色的气球炸开了:极乐鸟和小金铃铛从里面飞出来,飘浮在半空,于是,全场的喧闹声中又增添了鸟叫声和铃铛声。 “女士们先生们!请起立!” 大家都站了起来,司仪又挥起了魔杖。所有的座位都轻盈优雅地升到半空,大帐篷的帆布消失了,他们站在由金柱子支撑的天棚下面,放眼看去是阳光灿烂的果园和环绕的乡村,景致美丽极了。接着,一摊熔化的金子从帐篷中央铺散开来,形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舞池。那些飘浮在半空的椅子自动聚集在铺着白桌布的小桌子旁边,一起轻盈优雅地飘回舞池周围的地面上,穿金黄色上衣的乐队齐步走向演出台。 侍者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有的托着银色的托盘,上面是南瓜汁、黄油啤酒和火焰威士忌,有的托着一大堆摇摇欲坠的馅饼和三明治。 乐队开始演奏。比尔和芙蓉首先步入舞池,赢得大家的热烈喝彩。过了一会儿,韦斯莱先生领着德拉库尔夫人走向舞池,后面跟着韦斯莱夫人和芙蓉的父亲。 “你来跳舞吗?”达莉脸红红的,有些兴奋地对德拉科大吼一声。 他当然是拒绝了,达莉觉得他可能是这场婚礼中唯一一个兴致缺缺的人。 那达莉可就蹦蹦跳跳地走了,她给哈利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在舞池里能说一些悄悄话。 “我暂时不能离开德拉科,他是邓布利多的人,你知道的。” “他能保护你吗?” “就这几次来看,配合的非常好。” “我不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说服了他,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相信他,哈利,他绝对不是一个食死徒。”达莉斩钉截铁地说。 “看在你的份上,勉强......毕竟邓布利多相信斯内普,可他却——” “我认为斯内普也是邓布利多的计划参与者!” “他跟你说了?” “还没有,我们没说过话......但我觉得......” “哼,我不信他,他巴不得我死!”哈利恨意浓浓。“对了,你换男朋友了?” “啊?没有啊,什么跟什么——”达莉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愣了,“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伏地魔让我们找斯莱特林的吊坠盒。” “他......不知道位置?” “看起来是不知道,但是他当时问了一句小天狼星是不是布莱克祖宅的继承人,小天狼星没来吗?” “他在,罗恩的穆丽尔姨婆很嫌弃他的阿尼马格斯,所以他刚刚在帐篷外,你没看到,现在我猜他在卢平那,你看——”哈利指了一个方向,果然一条大黑狗坐在卢平旁边,看上去在攀谈什么。 “哦,你去问问小天狼星,或者能知道点什么,关于吊坠盒,还有我们需要你带我们去布莱克祖宅。” “那伏地魔会不会?” “相信我,我们有办法。”达莉说完,她忽然打了一个酒嗝,脸上的红晕范围更大了。 “嘿!达莉!”乔治忽然出现在舞池,揽过达莉的肩膀,而弗雷德揽过哈利的,“你看上我们的表弟巴尼了?” 达莉就着酒劲哈哈大笑,沉浸在婚礼的热闹中了。 等到她离开舞池那些拥挤的人群的时候,看上去更加醉醺醺的,她歪道在一个桌子旁。勾起一个幸福的傻笑。 “嘿!德拉科!”她看到德拉科还在喝着闷酒,她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幸好是太热闹了,谁都没把她叫出他的真名当回事,德拉科坐到达莉旁边,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那一杯酒你又醉了?” “对对对!”达莉猛得点头,捧起德拉科的脸就亲了一口,“法式脸颊吻,乔治和弗雷德教我的!” “嗯?!什么时候?!”德拉科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几倍。 “刚刚跳舞的时候!”达莉指着自己的脸,“你也快来回我一个,有点礼貌!” “所以你也回了?!” “对对对!”达莉又开心地点点头,“你快点呀!” “我回个屁!”德拉科把达莉凑过来的脸戳向一旁,站起来想找他俩算账,他就没看着她那么一点时间她就跑去跟别的男生亲亲我我? “你怎么那么凶!不懂一点礼仪!”达莉气的拍桌子,德拉科也生着气,但是又找不到双胞胎的身影,他拉着达莉从陋居出来,达莉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满口你干嘛呀不亲就不亲我走的好累等等。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再也听不见陋居那边传来的喝彩声,也看不见它的亮光,唯一明亮的,只有高高悬挂在空中的月亮。 四周都是树木,杂乱又静谧。 达莉被风吹的清醒了一些,一只手挂在他胳膊旁哼哼唧唧,说自己真的走不动了。 “那你不如就躺着吧。” 吻就像黑压压的云朵一样大片大片降临在海面,真的要下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纯洁的孩子看不懂最后哈~ 需要电力供应~留言和收藏什么的,我还是要了起来。 关于达莉在婚后做的第一件事: 给地下室扩建,保证谁想来跟德拉科决斗就直接去地下室决战紫禁之巅!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达莉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折断了。她某个部位绝对肿了。而最直观的表现在于她那条裙子不能要了。 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幻影移形回的家,她实在被折腾太久了,她很想好好洗个澡,可是刚一到家她就睡着了。 以至于现在起床一身泥土味。 小小的单人床困难地承受着两个成年人的体积,她还在被他捁在怀里,动弹不得。 德拉科的睡容还带着点得逞后的餍足感,刘海有些长了,与略深一度的眉毛掺杂在一起,像某个午后她看到的那样,少年的眼鼻好看到怦然心动。她这人太过跳脱,只有在这时才静下心来思考。回想多年前的德拉科总是不可一世,富足的家庭给了他适时的傲慢,也给了他那些难以改正的偏见。现在的他依旧过得很体面,只是在黑魔王的阴影下被挫败了几分锐气,但成长也随之而来。德拉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大人了? 只是她心里还是有所幻灭的,她以为的跟她经历的,嗯、完全不一样呀!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吧?她怎么这么不舒服?肯定是因为他技术太差了!而且他怎么能走到哪算哪? 所以......所以,她二话不说就把他拍醒了。 “别抱着我了,我要去洗澡。” 德拉科被人从睡梦中打扰很是不爽,眼皮没睁开,却下意识地抱得更紧了,嘴里嘟囔了一句“那你去吧”。 “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去?”达莉的火也有点被拱出来了,什么美好的温存通通都化成了泡影。她拍的更用力了,“快点起来!我要去洗澡了!” 德拉科终于被达莉拍醒了,起床气在周身挥之不去,他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将她反压在身下,目光沉沉。 “所以说别压着我啊?”达莉扭了两下,不满地说。 “欣赏一下,昨天没来得及细看。”他哑声道。 “欣赏我满身泥巴吗?” 德拉科当然不是说的这些,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顺到尾端。他只是看她的长袍变得破破烂烂,身上露出的皮肤不是擦伤就是欢愉的痕迹,德拉科忽然觉得他心里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被点燃了,他下手捏了一把小兔子,嗯,手感不错,就是......他捻起布料往下拉—— “你内衣呢?” “你他妈问我?别、再、碰、了!疼!”真是哪哪都疼,她敢保证她身上好多淤青。 他哦了一声,似是陷入了回忆,可其实他压根没把这块布料往心里搁,没有就没有,还方便呢。 他的手重新掀起裙摆,指腹触摸到细腻的皮肤...... “你......算了。”反正肯定是他扔的。 “你不会还想?”达莉有些紧张,毕竟她快要散架了。 “嗯,你把我叫醒了嘛。”达莉不管他是不是一语双关了,赶紧挣扎起来,“我不!德拉科!你技术太差了!差到令人发指!” “你怎么又这么说?”德拉科也急了,“以前说我吻技差,我说了这都是要练习!现在难道不好吗!” “也就那样!”达莉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床,“你别忘了这个屋子里还有多比!” “你别拿他当借口,德思礼!也就那样?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他更用力了起来,把她摁在墙上,撩起裙子,达莉气的大吼:“我要洗澡!” “达莉·德思礼!”多比噗地一声又出现了,德拉科立刻掀起被子把达莉整个人都蒙住。 “多比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他抓起床头的杯子就朝多比砸去。多比跳到一边躲过了。他全身都颤抖起来,好像因为躲过了旧主人的打骂而感到恐慌,声音又小又尖,听得古怪:“哈利·波特让多比告诉达莉·德思礼......魔法部垮台了......斯克林杰死了......” “那哈利呢?!他现在在哪?”达莉从被子里冒出脑袋,焦急地问。她看了一眼德拉科,他也在为伏地魔出手速度之快而震惊。 “他让达莉·德思礼来格里莫广场找他,越快越好......他还让多比回霍格沃茨去!不再这呆了!”他的声音又高起来,“多比也想为哈利·波特贡献一份力量!” “呃,挺不错的?多比你先去吧,祝你好运。我们马上动身。”达莉象征性地鼓励了一下多比,他的大眼睛迅速充满了泪水,夸张地嚷嚷着小姐真是好心便消失了。 这下他们都没再提其他的了,匆匆忙忙洗了个澡,等德拉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达莉已经穿好一身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长裙了,以便能够遮住昨夜的过往。 等德拉科收拾完毕之后,她搭上他的胳膊,移动到格里莫广场十一号的后门,他们依旧看不到十二号在哪。 一条长毛黑色的大狗摇着尾巴跑了过来,德拉科嫌恶地把达莉拽到另一边,想把它赶走。 “嘿,别别,别那么用力,疼!”也不知道为什么胳膊都疼,“跟着他走,别赶他。” 德拉科问:“你认识这条流浪狗?” 不仅认识,他还是你堂舅呢。 那只狗恶意地撞了一下德拉科,示意德拉科也跟上,他蹲在某个墙面前看着达莉,达莉猜测了几秒就把魔杖递给了它,黑狗咬着魔杖在石墙的某个砖块上点了点,就有一扇破破烂烂的门在十一号号和十三号之问凭空冒了出来,接着肮脏的墙壁和阴森森的窗户也出现了,看上去就好像一座额外的房子突然膨胀起来,把两边的东西都挤开了。而十一号和十三号的住民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他们跟着黑狗走上破烂的石头台阶,一边睁大眼睛打量着刚变出来的房门。门上的黑漆都剥落了,布满左一道右一道的划痕。银制的门环是一条盘曲的大蛇形状。门上没有钥匙孔,也没有信箱。 继而黑狗又用魔杖在门上敲了一下。马上他们听见许多金属撞击的响亮声音,以及像链条发出的哗啦哗啦声。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达莉拿回魔杖,跨过门槛,走进几乎一片漆黑的门厅。他闻到了湿乎乎、灰扑扑的气味,还有一股甜滋滋的腐烂昧儿。这地方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座废弃的空房子。 门关上了,黑狗隐匿于黑暗中,人的声音又出现了。 “好久不见,达莉。” 一名英俊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他的黑色头发微卷,比之前看起来气色要好的多,但脸上的皱纹还是告诉别人他的饱经风霜。 “大约有个三年没见过面了,小天狼星。”达莉其实跟小天狼星一点也不熟,但介于他们中间还有个哈利作纽带,二人可能就顺势来了点不必要的寒暄。 “小天狼星?你就是?”德拉科的眉头紧蹙,不安地打量着十几年来一直被定位暴力恐怖分子的小天狼星。 “马尔福家的小子,听说你跟着达莉搞在一起好久了,真没想到,她三年级的时候我还觉得你不行呢——”小天狼星调笑道,作出一个用魔杖射击的动作,“我都不知道是说达莉厉害还是你厉害了,我现在都有点喜欢你了,怎么样?要不我帮你在我我们家谱给你除个名?” “那就不用你费心了。”德拉科假笑道。 太完蛋了,德拉科跟舅舅辈的格兰芬多也不对付,一上来二人就□□味十足。 “达莉,你来了!”哈利的救场来的非常及时,他走下楼梯和她打招呼,看都没有看德拉科一眼,“很抱歉我不能接你,不知道怎么了,我们昨天幻影移形的时候有食死徒来追我们,在麻瓜世界,你敢信吗?赫敏怀疑我的综丝被保留了!” 然后他对德拉科毫不掩饰地白了一眼,看起来是当打招呼了。 “别站在门口了,赫敏和罗恩都在楼上呢。”小天狼星一甩魔杖,上一排老式气灯都亮了起来,投下一片晃晃悠悠的不真实的亮光,照着长长的阴森森的门厅里剥落的墙纸和磨光绽线的地毯。头顶上一盏蛛网状的枝形吊灯闪烁着微光,墙上歪歪斜斜地挂着一些因年深日久而发黑的肖像。 壁脚板的后面有什么东西急匆匆跑过。枝形吊灯和旁边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上的枝形烛台都做成了大蛇的形状。 小天狼星领着他们走过两道长长的、布满虫眼的窗帘,接着他们绕过一个看上去是用巨怪的一条断腿做成的大伞架,达莉不小心把她碰到了,她一下子跳了起来,被这奇怪的东西恶心到了。 忽然一声刺耳的尖叫传出——从那个都是虫眼的窗帘后,后面一个戴黑帽子的老太太画像正在拼命地尖叫,震耳欲聋,毛骨悚然。 “畜生!贱货!肮脏和罪恶的孽子!杂种,怪胎,丑八怪,快从这里滚出去!你们怎么敢玷污我祖上的家宅——” 小天狼星又甩了一下魔杖,帷幕被关上了,老太太的尖叫声不见了。 “老妖婆。”他嘟囔了一句。 “这跟闹鬼有什么区别?”达莉拍着自己的胸脯,努力安抚自己的情绪。 “这是我妈。” “好吧。” 然后他们顺着黑暗的楼梯往上走,旁边墙上的饰板上聚着一排皱巴巴的脑袋,那都是些家养小精灵的脑袋。他们都长着同样难看的大鼻子。 哈利本想给她介绍一下,“这是小天狼星家世世代代的家养小精灵,他们快老死的时候头就会被砍下来——” “我没兴趣,哈利。”达莉锤了一下哈利,是觉得她很乐意听吗? 哈利哦了一声便不做声了,反倒德拉科开始嘲笑起哈利的铁直,“哈哈,真有意思,波特。”然后又对达莉说,“你可真胆小。” 话音刚落,钢铁直男二号也被达莉锤了。 他们打开一蛇型的门把手,就看到罗恩的嘴巴贴在赫敏的嘴上,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达莉觉得这些尴尬有些似曾相识。 “你们吃东西了没有?”她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好让赫敏的脸不再那么红了,“我带了一些冰淇淋,还有点面包,麦片和速冻披萨,我家目前只有这个,时间太赶了,你们拿去垫垫肚子。”她怕德拉科的包里东西太多会把冰淇淋压坏,所以自己又带了一个背包,她把那些吃的分给大家,罗恩完全忘记了刚刚的窘态,他在赫敏的帮助下打开了麻瓜式碗装冰淇淋。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先开始吃起来,这种组合看起来挺诡异的,但又有种莫名其妙的和谐。 “Bloody hell,这夏威夷果的味道太棒了!等这事过了我一定天天吃!当然希望它别太贵。”罗恩吃着冰淇淋,忽然硬生生地说了一句:“赫敏也不错,她为我们准备了许多,比如那个什么伸展咒,还有什么压缩饼干,是叫这个吧?” 赫敏的脸又红了,倒不是那种上课被老师夸奖后激动的脸红。她低头安静地继续吃着。 哈利倒觉得这有尬了,心想罗恩不会真的把《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全看完了? “那有什么的?”达莉该死的胜负欲忽然的出现,“我们德拉科也会!那什么无痕伸缩啥的!” “是无痕伸展咒。”德拉科喜滋滋地纠正道。 “我们赫敏敢直念伏地魔的名字!” “那......我们德拉科敢跟伏地魔对视呢!你们见过他那张脸没有,可吓人了!” “我们赫敏......聪明!OWLs证书一堆一堆的!”罗恩绞尽脑汁苦想。 “我们德拉科的证书就少了?德拉科,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达莉拍了一下德拉科,德拉科的冰淇淋勺子差点掉了,“我带那些东西干什么?” “赫敏......赫敏总能猜到一些计划!这么多年了!没有赫敏我们什么都干不了!” “那不是猜,是推断,罗恩。”赫敏捧着冰淇淋,低着头纠正着,看样子好像在笑。 看样子只能使用杀手锏了,“我们德拉科敢进女厕所,赫敏敢进男厕所吗?!” “我不敢!!!” 一瞬间,除了达莉的其他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德拉科,德拉科有些崩溃。 “是为了救我呢!”达莉又补充了一句。 “那如果罗恩在男盥洗室遇到危险我也敢进!”赫敏抬起头,坚定地说。 “赫敏......”罗恩感动地又舀了一勺冰淇淋。 哈利觉得有点恶心了,他想如果金妮在他或许也没那么讨厌他们的对话。 他和小天狼星默默地用魔杖给披萨加热,问大家:“你们还吃吗?” “当然了!” 这顿午饭平和到不可思议,没有讨论食死徒和伏地魔,仿佛从没有流血与战争。他们偶尔说起以前在学校的事情,好像哈利从小就接受了德拉科的友谊。不、还是不能把话说太满,应该说他们依旧互相嘲讽挖苦,谁也不会退步,也就是再没用对方的父母人身攻击了罢了。如果没有达莉在场,他们甚至能再打起来,但这时却显得真的无关痛痒。 六年前的霍格沃茨特快中,论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几个人的命运最后居然绑在了一起,可能是为了那即将到来的明天吧,他们只是赫敏、达莉、哈利、罗恩、小天狼星还有德拉科。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是按照血统来写的,没有姓氏,当然本人鄙视血统论。 呜呜呜人家要留言感谢在2020-06-15 18:57:46~2020-06-16 17:58: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看书的赫奇帕奇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这么说,伏地魔把自己的灵魂分成六片制成魂器,其中一个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饱餐一顿后,达莉仔细听着赫敏的讲解。 “没错,可是哈利那天去拿到的吊坠盒是假的。”赫敏分析道,“伏地魔提了一句布莱克祖宅,那么一定是挂坠盒和布莱克家族有关。” 这时众人又把目光都投向小天狼星,作为一代斯莱特林家族的另类格兰芬多,他无辜地说:“别看我,我家里十五世纪的东西是挺多的,但斯莱特林留下来的可没有,要不你们去问问我亲爱的妈妈?” “这办法确实可行,但怎么能让她除了骂人能说点正常话?” “让德拉科去问。”达莉举手回答赫敏老师的问题。 被点到名字的德拉科有点不自在,“干嘛让我去问那个老太婆?” “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达莉双手交握,“那你看看还能有谁?” 德拉科扫了一眼其他人,也确实——泥巴种,哑炮后代,纯血败类,家族逆子,混血格兰芬多,跟布莱克沾亲带故的马尔福家族是最好的选择。 “收起你鄙夷的眼神,小子,你暴露的也太明显了!”小天狼星抬高分贝,又对达莉说:“你是喜欢有钱的纯血吗?等以后我给你介绍,我认识的可多了!” “真的吗?”达莉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可你都在阿兹卡班呆了十几年了!” “十几年前我也很受欢迎的,你别不信,如果我洗脱了罪名,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动了,你喜欢什么样的?” 德拉科怒火中烧,暗骂德思礼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吃里扒外。 “我喜欢......” “我去,我去问!”德拉科不想再听了站起身走下楼,嫌弃地用魔杖拉开那满是虫眼的帘布,其他人跟在他身后躲到一旁偷听起来。 “你好,布莱克夫人。”德拉科已经记不太清是否在儿时见过这位布莱克,但从她的表情来看,大体关系不会太差。 “哦?你是......德拉科?”布莱克夫人很是惊喜,“西茜的儿子,我还有一张贝拉和西茜的照片呢,你看没看到?” “我想我看到了,夫人。”德拉科撒着谎,和她说了一些家族里虚无的未来。而实际上,布莱克和马尔福正在毁灭消亡或荣耀永存的临界点上,德拉科尽量往高处说,哄得布莱克夫人开心极了,他饶了好多弯,直到他认为可以进入主题的时候:“布莱克夫人,巫师们真正的时代要来临了,《保密法》或许早就是一团废纸......我们早不应该继续躲躲藏藏,巩固纯血的荣耀,驱逐那些没必要学习魔法的人,统治麻瓜是我们这些姓氏的人的使命,应该由我们来告诉他们应该做什么......我想我就是为此而来的,布莱克夫人,您明白我心中的愿景,我想向您借一样东西......伟大的斯莱特林先生留下来的挂坠盒。” 达莉觉得布莱克夫人如果不是已经变成了画像,她一定会激动地拥抱住德拉科。他们期待着布莱克夫人说起挂坠盒的事情,可没想到—— “德拉科,西茜的孩子,如果我能拥有它,我一定会给你的,可是布莱克家族没有这份东西。”布莱克夫人摇了摇头,画像的油彩仿佛一下子又褪了几分颜色。 “可——”德拉科一时语塞,“那您知道它在哪吗?” “我不知道。斯莱特林家族会流传这份宝物,可是——” “我知道了,谢谢您。”德拉科对画像举起魔杖,帘子关上了,布莱克夫人不再说话了。 “你还真不等我亲爱的母亲说完话呀?”小天狼星笑起来,“这几年她终于看到了一个正经纯血得有多激动。” “没必要了,你们家没这东西,我在想,可能是你们家的某个跟黑魔王走的近的人曾经接触那东西。”德拉科推测道。 “真别说,是有那么一个人,我的傻弟弟,他年轻的时候加入了食死徒,后来害怕了,就被伏地魔杀了。”他转头顺着楼梯向上走,“你们跟我来。” 他们一直爬到最高层楼梯口,那里只有两扇门,正对着他们那扇上面有块牌子写着小天狼,而另一个门上也有块小牌子,下面的油漆有深深的划痕。这是一块气派十足的小牌子,工事的手写字母,跟小天狼星的风格完全相反: 未经本人明示允许 禁止入内 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R.A.B.!”格兰芬多三人同时喊出来。 “嗯?你们认识他?”小天狼星一脸茫然。 “假挂坠盒!”赫敏激动地一拍脑门,“对的上了!如果他是食死徒,就能接触伏地魔,他后来悔悟了,就有可能打败伏地魔!”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呢?”达莉更是懵了,“有谁来跟我科普一下吗?” “假挂坠盒里有一个纸条,太急了,我们完全忘了说了——”哈利刚刚拿到假挂坠盒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邓布利多的死亡,斯内普的背叛,被绑架的达莉都让他心烦意乱到没时间去想R.A.B.这个名字,他只跟赫敏和罗恩分享过,而这久而久之他差点忘了这已经不是他们三个之间的头脑风暴了。 “所以你们明明知道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却藏着不说,非要指示我先去奉承布莱克夫人?”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还忘了说了,你到底有没有想要认真做事?” “我比你认真!”哈利怒瞪着德拉科。 “好了!”在场的两个女孩子同时说,把他们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小天狼星没管他俩,好奇心把什么都占据了,他举起魔杖对雷古勒斯的房门念咒,门被打开了——几个人跨过门槛,打量着四周,雷古勒斯的卧室比小天狼星的小一点儿,但也同样可以感到先前的富丽。跟小天狼星希望表现自己与家中其他成员不同,雷古勒斯强调的则恰恰相反。斯莱特林的银色和绿色随处可见,覆盖着床、墙壁和窗户。布莱克家族饰章和永远纯粹的格言精心描绘的床头,下面有许多泛黄的剪报,粘成不规则的拼贴画。 “都是关于伏地魔的。”赫敏翻开这些拼贴画说,“雷古勒斯似乎是当了几年崇拜者之后成为食死徒的……” 她坐下来读剪报,床罩上扬起一小股灰尘。哈利则注意到一张照片,一支霍格沃茨魁地奇球队在像框中微笑挥手。他凑近一些,看到了球员胸前的蛇形图案,是斯莱特林队。 罗恩趴在地上查看衣柜底下。哈利寻找着可能藏东西的地方,走到桌边。 德拉科一直在用清理一新,他已经受够布莱克祖宅的灰尘味了,没想到雷古勒斯的房间尘土更浓。 “这地方不久前有人搜过了。”德拉科指着开着的抽屉,里面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旧羽毛笔、看上去被粗鲁翻动过的老课本,还有一只不久前打破的墨水瓶,黏稠的墨汁沾得抽屉里到处都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飞来!”没有任何动静,众人一脸失望。 “那就完了?不在这儿?”小天狼星有点着急,他想知道雷古勒斯和那挂坠盒的关系,“他在假的里面做了什么?” “一个纸条,我带着呢。”赫敏从她的珍珠链小包里拿出假货,递给小天狼星。 他把挂坠盒翻了过来,制作其实有点简陋,他看起来很小,也缺少花纹标志,也没有斯莱特林特有的华丽的“S”标记。另外,里面除了在放肖像的地方紧紧地塞了一张折叠的羊皮纸外,别无他物。 他机械地取出那片羊皮纸,打开默默读着。 小天狼星看着这张纸条的时候表情并没有很大的波动,他甚至是面无表情的,他就这样看着,什么话也没说。 “哦,它可能还这这儿,但被施了抵抗咒,”赫敏没有再接着等待小天狼星做出反应,继而鼓励式地对其他人说,“防止它被咒语召出,你知道。” “就像伏地魔对岩洞中的石盆施的那种。”哈利想起了他无法召出假挂坠盒。 “那我们怎么能找到它呢?” “用手搜。” “好主意。”罗恩翻了翻眼睛,继续检查他的窗帘。 达莉和德拉科当然没加入他们的翻箱倒柜行动。而是凑过去看了看假的吊坠盒和扔在用手抓着那张纸条的小天狼星。 “你跟他关系很差?”达莉歪着头问小天狼星。 “那还用说,一个循规蹈矩的斯莱特林好学生,一个家族异类十六岁出走的格兰芬多,那时候我们几乎有几年都不说话。”小天狼星苦涩地笑了笑,这是他终于有了的第一个表情。 “或许你们是一类人呢,我从不赞成人们用学院区分人的品质。”达莉指着羊皮纸上面的文字,“我觉得他很勇敢呢,我们只是很精明,他没告诉任何人吧?真够伟大的。” “我没想过会是这样,从没想过。”小天狼星叹了口气,声音哑哑的。 “现在知道也不是太晚,是不是?”达莉笑嘻嘻的,却被赫敏打断了,“你别在那光笑,也过来帮帮忙!” “太脏了!”达莉怪叫一声。 “我来吧。”小天狼星把羊皮纸收回挂坠盒,但没有还给赫敏,而是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于是他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找遍了屋里的每一寸角落,最后被迫得出结论:挂坠盒不在这里。 “没关系,好歹我们知道了是谁拿走了它!”赫敏还在给众人加油鼓劲,“而且现在伏地魔不知道它在哪,这对我们很有利,我猜它还在这座宅子里,你们还记得吗?罗恩差点被那些机关勒死!对了!我们不如问问现在呆在这个房子里最长时间的人!克利切!” “你真厉害赫敏!”罗恩立马吹捧道,并挑衅地看了达莉一眼。 达莉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是吧?德拉科。” “快停下这些无聊的攀比好吗?”德拉科也翻了个白眼。 “克利切睡在厨房里,来吧。”小天狼星带他们下楼,路过布莱克夫人的画像的时候她又尖叫起来,他们下楼的速度更快了,一进厨房就重重地关上了门。 “克利切!”小天狼星大吼一声。 噗的一声,小天狼星的家养小精灵极不情愿地出现了。他站在冷冰冰、空荡荡的壁炉跟前:瘦瘦小小,只有半人高,苍白的皮肤打着褶垂下来,蝙蝠般的耳朵里冒出大量白毛。他仍穿着哈利他们第一次见他时穿的那块肮脏的抹布。 “主人,”克利切用他牛蛙嗓子嘶哑地说,低低地鞠了一躬,对头膝盖嘀咕道,“回到我女主人的老宅,带着这群败类和,马尔福少爷,您来——” “我禁止你再说‘败类’这个词!”他咆哮道,克利切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声“是,主人”。 “我有话要问你,我命令你如实回答,明白吧?” “是,主人。”克利切又低低地鞠了一躬。但他的嘴唇在无声地蠕动,无疑是在默念现在禁止他说的侮辱性的话语。 “你有没有见过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见过。” 众人脸上一阵欣喜。 “它现在在哪儿?”哈利欣然问道。 克利切闭上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哈利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现在都要回答他!”小天狼星粗鲁地说,拉开椅子坐在桌前。 “没了。” “没了?”哈利失声叫道,喜悦一下子泄去,“你说什么,挂坠盒没了?” 小精灵哆嗦着,摇摇晃晃。 “蒙顿格斯·弗莱奇!”小精灵嘶声说,仍然紧闭双眼,“都被蒙顿格斯·弗莱奇偷走了:贝拉小姐和西茜小姐的照片、我女主人的手套、一级梅林勋章、有家族饰章的高脚杯,还有,还有——” 克利切大口喘气,干瘪的胸脯急剧起伏,然后他睁开眼睛,发出一声令人血液凝固的尖叫。 “——还有挂坠盒,雷古勒斯少爷的挂坠盒,克利切犯了错误,克利切没能执行少爷的命令!” 哈利本能地做出反应:当克利切冲向立在炉边的拨火棍时,他扑到小精灵身上,把他压住。赫敏的尖叫和克利切的哭喊混在一起,达莉有点被这一幕吓呆了,她差点以为又要看到什么血肉模糊的场景,她下意识地往德拉科身边缩了一下,而德拉科顺势环住了她的腰,可是他和小天狼星都对这一幕习以为常,好像他们这种出身的人都不会在乎家养小精灵的死活。 但哈利的吼声十分响亮:“克利切,你不许再动了!” 小精灵僵住了,才放开手。克利切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泪水从凹陷的眼窝里哗哗涌出。 “克利切看到的!”小精灵叫道,泪水顺着他的长鼻子流进咧开的嘴巴里,可以看到一口发灰的牙齿,“克利切看到他从克利切的碗柜里出来,捧的全是克利切的宝贝,克利切叫那个窃贼站住,可是蒙顿格斯·弗莱奇哈哈大笑,跑——跑……” “你说那挂坠盒是‘雷古勒斯少爷的’,”哈利说,“为什么?它是哪儿来的?雷古勒斯跟它有什么关系?克利切,坐起来,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关于那个挂坠盒,还有雷古勒斯跟它的关系!” 那小精灵坐了起来,蜷成一团,把潮湿的面孔夹在膝盖之间,开始前后摇晃。当他开口说话时,声音低沉发闷,但在安静的、有回音的厨房里听得相当清楚。 “小天狼星少爷逃走了,走了倒好,因为他是个坏孩子(这时小天狼星正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他那些不上规矩的行为让我的女主人伤透了心。但雷古勒斯少爷有自尊心,他知道布莱克这个姓氏和他纯正的血统意味着什么。许多年里他经常谈到黑魔王,黑魔王要让巫师不必再躲躲藏藏,而能出来统治麻瓜和麻瓜的后代……雷古勒斯少爷十六岁时,加入了黑魔王的组织,他那么自豪,那么自豪,那么快乐,能够效力于……” “一年之后,有一天,雷古勒斯少爷到厨房里来看望克利切。雷古勒斯少爷一直都喜欢克利切。雷古勒斯少爷说……他说……” 年迈的小精灵摇晃得更快了。 “……他说黑魔王要一个小精灵。” 克利切细细地讲述着雷古勒斯的故事,他一开始对伏地魔的信仰直到看穿了他的目的。伏地魔从不会在乎一个“低等生物”的死活,他从不会看到他们的过人之处。 他们甚至好像能看到那一幕——伏地魔苍白的蛇脸消失在黑暗中,红红的眼睛冷酷地盯着那个痛苦打滚的小精灵。那小精灵几分钟后就会死亡,当他抵抗不住那魔药烧心造成的极度干渴…… “但雷古勒斯少爷说过要克利切回家。”克利切的眼睛里充盈着泪水,他只是一个家养小精灵,谁对他好他就会贯彻他的信仰。 雷古勒斯放弃了追随伏地魔,重新和克利切来到那个岩洞,这次却是他喝下魔药,永坠湖底。 我甘冒一死,为你遇到命中对手时只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 听完克利切的讲述,谁都没有说话,尤其是小天狼星,只有他扣动桌面的手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这个给你。”小天狼星把口袋里的假挂坠盒扔给克利切,“这是雷古勒斯的,给你吧。” 克利切因为自己竟能得到一件布莱克家族的遗物激动得膝盖发软,站都站不住了,最后他对他们鞠了一躬,接受了他下一个任务,把蒙顿格斯·弗莱奇带到格里莫广场。 布莱克家族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尽相同,小天狼星为了坚定不移的友谊,安多米达为了忠贞不渝的爱情,贝拉为了狂妄自大的信念,纳西莎为了骨肉相连的血亲,雷古勒斯为了永远纯粹的执着,他们选择了各自的道路单独前行,最终殊途同归。 他们以群星名义点缀夜空,又从黑暗中坠落,发出炽热的白光。 作者有话要说: 星星是他们的名字,而黑色是他们幕布。 布莱克家族的每个人做事都是一路走到底。感谢在2020-06-16 17:58:37~2020-06-17 17:59: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Pandoro 1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克利切能摆脱满湖的阴尸,那么抓蒙顿格斯最多也就几个小时。但现实令他们失望了,克利切并没有很快回来,他们把剩下的欧包吃完了,也没有等到克利切。哈利烦躁不安,认为克利切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达莉和德拉科不一样,不像三人组出行不方便,他们不必被困在这座房子里,随时可以从门口的破台阶幻影移形回女贞路。其实小天狼星也不必呆在这里,但他只想尽可能多的陪伴他的教子。 所以采购任务就交到达莉二人身上了。 他们一回去就给伏地魔的卜鸟信使通风报信,简单地说明了一下他们已经进入布莱克祖宅,房屋里盗窃过的痕迹,但是没有发现挂坠盒。当然他们没有说这屋子里目前还住着其他四个人。 德拉科抱怨给他们当保姆不知道还要当多久,并且有种把一切开销都记在救世主头上的锱铢必较之势,虽然他并看不上这点钱,但他就要想方设法恶心哈利。 “你真是太恨他了,我猜这可能就是另一种爱吧。”达莉如是感叹道。 “德思礼,你说的我想吐。”德拉科如是回答。 他们再次幻影移形到布莱克祖宅门口的台阶的时候,已经颇具轻车熟路的感觉。达莉背包里尽是给狮子们的“饲料”,德拉科嘟囔了一句如果不是你我才不会这样,但达莉马上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他就没再说别的,用魔杖敲开了布莱克的大门。 看到新的人物出现在这房子里还是挺惊喜的,尤其他还是达莉最喜欢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师。 “卢平先生,你好!”她开心地向前拽了拽自己的背包带子,“你吃饭了吗?” “你好,达莉,我吃过了。”卢平淡淡地一笑,又点了点头,看上去依旧是他永远的疲惫模样。 达莉跟在德拉科身后,把背包放在桌上,给众人分发食物,听卢平继续给他们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 “政变很平稳,几乎无声无息。”卢平说,“斯克林杰遇害的官方不说法是他辞职了,接替他的是皮尔斯·辛克尼斯,被施了迷魂咒。亚瑟听到传言说,他们在杀死斯克林杰之前,曾经给他用刑拷问过你的下落,如果真有此事,他没有把你供出来。” 哈利感到很震惊,与此同时也很感激。毕竟斯克林杰跟他之前闹过很多不愉快,并且他一直在拒绝他,而到他生命的最后也保持了沉默,竭尽全力保护了哈利。人性真的很复杂。 “食死徒现在有整个魔法部撑腰了,”卢平继续说着,“他们可以使用残酷的魔法,而不用担心被发现和逮捕。他们突破我们施的所有防护咒,进来之后,也毫不掩饰他们的来意。这是他们搜捕你的借口,你们自己看看吧。”他掏出一张被折叠的《预言家日报》,借着桌面推给哈利。 “他们怀疑我杀了邓布利多?”哈利愤怒地说,握着报纸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可是......”他把目光投向达莉和德拉科,但又想到他们也是自身难保,便又低下了头继续看报,五指大力到报纸被攒出褶皱。 “就跟他们污蔑我一样。”小天狼星冷笑两声,继续吃着午饭,虽然他觉得有些太甜了不合口味,不过总比在霍格莫德藏着的时候吃老鼠度日强。 “这几天来魔法部的政策变化太大了,很多人私下里说一定是伏地魔在幕后指使。但问题就在这里,他们只是私下里说,不敢互相交心,不知道谁可以相信。他们不敢畅所欲言,怕万一怀疑的情况属实,家人会受到迫害。伏地魔这一着棋非常聪明。宣布篡位也许会引来公开的反抗,躲在幕后却能造成迷惑、猜疑和恐惧。” “魔法部政策的显著变化。”哈利把报纸递给赫敏,“也包括让魔法世界警惕我而不是伏地魔吗?” “这确实是其中的一部分。”卢平点头道,“这是一手绝招。邓布利多死后,你——大难不死的男孩——必然会成为反抗伏地魔的象征和号召。而通过暗示你与老英雄之死有干系,伏地魔不仅可以悬赏缉拿你,而且在许多本来可能维护你的人中间撒下了怀疑和恐惧的种子。” “与此同时,魔法部开始排查麻瓜的后代。” 卢平指着《预言家日报》。 “看第二版。” 赫敏翻开报纸,脸上带着看《尖端黑魔法揭秘》时一样厌恶的表情。 “‘麻瓜出身登记。’”她上气不接下气,气的很难把他们念完,“‘魔法部正在对所谓“麻瓜出身”进行调查,以便了解他们是如何拥有魔法秘密的。’” “‘神秘事务司最新研究显示,魔法只能通过巫师的生育遗传。由此可见,如果没有验证确凿的巫师血统,所谓麻瓜出身的人就可能是通过盗窃或暴力而获取魔法能力的。’” “‘魔法部决心根除这些盗用魔法能力者,为此邀请每一位所谓麻瓜出身的人到新任命的麻瓜出身登记委员会面谈。’” “一九九七年了。”达莉干笑两声,“这种弱智言论还能登上报纸?” “可是它确实印在上面了。” “可是他们怎么可能‘盗窃’魔法呢?”罗恩问,“真是神经病。要是能盗窃魔法的话,就不会有哑炮了,是不是?” “我理解。”卢平说,“可是,你必须证明你至少有一位巫师血统的近亲,否则就会被认为是非法获得魔法能力的,就要受到惩罚。” 罗恩看了看赫敏,说道:“如果纯种和混血的巫师发誓说某个麻瓜出身的人是自己的亲戚呢?我可以对所有的人说赫敏是我表姐——” 赫敏双手拉住罗恩的手,紧紧地握着。 “谢谢你,罗恩,可是我不能让你——” “你没有选择。”罗恩激动地说,也紧攥着她的手,“我要教你熟悉我的家谱,这样你就不怕提问了。” 赫敏颤声笑了一下。 “罗恩,我想这已经不重要,因为我们在跟全国第一通缉犯哈利·波特一起逃亡。要是我们回到学校,情况就不一样了。伏地魔对霍格沃茨有什么计划吗?”她问卢平。 “现在每个少年巫师都必须入学。”他答道,“昨天宣布的。这是一个变化,因为以前从来不是强制性的。当然,几乎所有英国巫师都在霍格沃茨上过学,但父母有权让子女在家自学或到国外留学。而现在这样,伏地魔就能把所有的巫师从小就置于他的监视之下。这也是清除麻瓜出身者的办法之一,因为学生必须持有血统证明——表明他们已向魔法部证明自己的巫师血统,才能获准入学。” “哈,挺像玛姬姑妈的作风。”达莉讽刺道,“你懂的吧,哈利?她喜欢跟我们炫耀我们完全没有兴趣的纯种狗证书。”她得到回复后继续说,“这学我是不想上了,反正我已经连续两年没有任何OWLs证书了,大概剩下的课我也跟不上。” “那你也不能一直跟马尔福呆在一起,太危险了!”哈利说。 “我一直在保护她,你又干了什么?”德拉科呛声道。 “我——” “你根本没时间来管她,还要一直管着她,为了什么,你该死的愧疚吗?”德拉科跟哈利离得很远,但每一句话都戳得哈利千疮百孔,“你躲在这里,等着那几个家养小精灵给你通通气,我们为了不暴露你的行踪欺骗黑魔王,如果没成功第一个死的就是她你想过没有?现在所有人都在为了你的安全卖命!” “我也不想!如果我能做个普通人!十六年前没有发生那些该死的谋杀!”哈利本能地跟他吼起来,他知道,但是他没办法,已经有太多流血牺牲了,他不愿再让亲近的人再......他只是从小就认为,虽然他是弟弟,但是他一直有着作为她的骑士的义务,只是当他被推上这个位置的时候,他真的无能为力,不仅仅是对她,是对所有人。 “已经发生了!早在十几年前你的父母就已经死了!死透了!”德拉科吼了回去,“别装可怜人了!你是在这几天准备了什么比惨演讲稿吗?” “好啦......德拉科!”达莉充当理中客的时候又到了,“都少说两句,德拉科,别说那些——” “你现在还是向着他?”德拉科的声音气愤到轻颤,灰色的眼睛中仿佛有怒气在烧灼,“你想过我没有?我把一切都赌在你身上了!我全家!我本可以在邓布利多死后就不帮他做事了!可你总是这样让我失望!我真后悔。” “德——”还没等达莉说下一句话,德拉科扭头走出厨房,重重地关上了门,发出咣地一声巨响。 “我得走了,哈利,抱歉。”达莉拉起背包,匆匆忙忙地打开门。 “是我抱歉。”哈利抿着嘴出声。 达莉追着德拉科,一直在叫他的名字,可是他没有回应她,径直走到门口的台阶幻影移形了。 达莉也幻影移形回了家里,可是德拉科并不在那里,她有些崩溃,她知道哈利和他的恩怨不是忽然站在同一个阵营上就能迅速打破的,她也知道当他选择邓布利多的时候,他就把他的一切都拿出来保护她了,她也知道她每次都第一反应向着哈利而不是他会伤害到他,只是现在人心惶惶,他们没办法控制自己差劲的、歇斯底里的一面,无法阻止这些恐惧被扩大,继而把他们全都淹没。 达莉在家带了一小会,决定动身,她不清楚德拉科是否回了马尔福庄园,但她先打算去一趟对角巷。 在那个丽痕书店的雨棚下找来找去,当然那东西早就不可能在这里了,这么一联系上本人,她的鼻子不免一酸。 “啊,你在找什么呢?”正在搬书的经理探着头问道。 “......一个带月亮的手链。”她死马当活马医,还是告诉了他。 “你丢的?”经理一脸惊喜,迅速冲向店里,“可找到主人了!” “快把它拿回去!”丽痕书店的经理嫌弃地把手链甩到她手上,“你年纪轻轻研究那么多黑魔法干什么,这东西好像认人,不是主人就会咬人,我快烦死了,快让我想起妖怪书的阴影了,我还打算今天没人来领我就把它给埋了!”经理其实不想承认他一开始是想把它拿去卖了,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无法解咒,让他直接扔了又舍不得,偷偷摸摸观赏了好久,正巧今天碰到这个小姑娘,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心一软就打算还给她。 达莉惊喜地道了声谢,端详着这个将近一年都没出现在德拉科手腕上的月亮,小心翼翼地收回了口袋里。 接着她又回了趟家,德拉科依旧没在,她缩在沙发中,冷漠地看着电视上索然无味的节目,后悔的种子在破土萌发,慢慢长成一颗大树。 她从二楼的卧室里拿了包烟,把客厅弄得烟雾缭绕到差点出发了烟雾报警器。又用魔杖将味道处理好,继续疯狂调台。 她终于伴着电视声沉沉睡去,直到另一种声音将她吵醒。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抽出魔杖,抵住来人的胸膛,她反应快但动作并不快,所以她意识到了—— “你回来了,德拉科。” 她的声音带着点愧疚和委屈,他知道在她做错事的时候她总是会这样来装可怜,他告诉自己别再上当受骗,她永远死性不改。所以他保持了沉默,任由她讨好式地环住他的脖子,像奶狗一样依偎在他怀里。 “我道歉,德拉科。”她把自己笨笨地一面又显示给他,像极了小狗露出软乎乎、圆滚滚的肚皮,无害地拍拍说看我真的很好摸。 这招总是屡试不爽,她依旧是个得逞的耍小聪明者。这时她拿出来那个曾经被他们遗落在丽痕书店外的手链给德拉科带上,令她没想到的是德拉科居然拿出了几年前她在陋居甩飞的星星手链。 它看起来又旧了几分,更加锈迹斑斑。 “我去了趟陋居,没进去,他们不怎么欢迎我——当然我也不想,我用了飞来咒,不管用,后来我用了点办法发现是他家的地精把它拿走了,然后我就把它们的老窝端了。”强盗如他,“这费了点时间。” 他们永远心口不一,却默契地为彼此寻找一个合适的星系。 他把星星手链放在一边,在她耳边呢喃道,“这太旧了,不适合你带,我会给你订一个更好的。”呼出的热气让她不禁脸红心跳。 其实她从没带过这条手链,而是德拉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 舌尖搅动着她的形成令人浮想联翩的水声,而这却像是一团火,噼啪乱窜,直到心底。 “你抽烟了?” “没有。”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你又撒谎。” “那我已经抽了。”她开始死猪不怕开水烫,双手攀住他的胸膛,专心致志对付着他的扣子,一本正经地说。 “你不许抽,我们是该建立一种惩罚制度了。” “我说,我们还得响应一下新政策,去霍格沃茨上学,要不然伏地魔会不高兴的。”她开始转移话题,殊不知到德拉科自主设立的惩罚制度已经开始实施,他咬住她的肩,听她嘤咛一声。 “你也知道?那你在外面怎么总是瞎说话?”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所想的是这衣服怎么这么麻烦,从脖子那里就有一堆扣子,后面还有绑带,但是他今天一定要把她脱得干干净净! “主要是,我也没什么证明啊......”达莉被他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 “这还不简单,你跟他们说你要结婚了,跟我。” “你成功把我逗笑了。” “你不相信我?” “一般般。” 达莉想扭过头来说些什么,但她的小破船马上就摇曳于新的狂风暴雨中。 “说错话也有惩罚的,德思礼。” 作者有话要说: 战争中大家都很敏感,容易崩溃,原谅宝宝们(?)但是他们都站在正确的道路上。而且达莉肯定就向着哈利,毕竟弟弟和男朋友搁谁都向着弟弟啊! 修个时间bug 第100章 第一百章 第二天睡醒,达莉一刷完牙就被他吻住了,他的舌头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口腔中肆意妄为。过后,他单手又固定住她的下颚不让她闭上唇瓣,微微蹙眉,灰蓝的眼珠染上一层不悦之色。 “怎么还有一股烟草味?”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达莉含糊不清地说。 “含的出来啊。”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另一只手伸出手指戳着她的鼻尖向上抬,像牙医一样观察着口齿的构造,“你不会有烟牙了吧?” “你有病吧?那还倒不至于!”达莉挣脱开他的手,又拿杯子接了一杯水,“我再刷一遍。” 【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净网行动,从我做起】 德拉科·马尔福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不、只顾着自己爽的大变态! 导致达莉现在看个电视都要坐在单人沙发上,不想靠他太近。 “你在看什么?”德拉科蹭过来问,他温温柔柔的调调让她不禁产生一丝恶寒。 “《全蚀狂爱》啊,上面不是写了片名吗?”达莉指了指电视机,彩色显示屏上莱昂纳多与大卫在野原无拘无束地嬉戏着,“你看这个魏尔伦的演员长得还挺像卢平的。” “哦。”德拉科没关注电视机里的内容。把窝在单人沙发中的达莉抱起来自己坐了下去,将她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同观看着她怀里抱着的那本书。 “我问你的是这个。” “族谱,我在地下室用飞来咒试了试,没想到真有——你的手!”达莉拍了一下德拉科的胳膊,他便停止了他的小动作,假模假样的继续单纯抱着她。 “你还真怕?我不是说了你就说跟我结婚了——” “你别开玩笑了,你没看芙蓉和比尔的婚礼吗,他们结婚的时候有像誓言一样的魔咒,然后围着两个人要发点光,而且怎么也要登记吧?”达莉比划了一下,还拿出魔杖在他们周围弄出了点星星。 “你怎么就认为我就是开玩笑了?你不想跟我结婚?” “呃,也不是......”达莉犹豫了一下,毕竟她其实没想过真的到这个地步,她才十七岁,然后就选择一个男人来一个爱的约定实在太早了,虽然她并不是不爱他。 “你的反应也太不情不愿了吧?”多少人想他还不愿意呢? “如果你真的因为这个这么做了,在被伏地魔咔嚓掉前我可能先被你的父母暗杀,哦不,指定是明杀。” “我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德拉科差点把她从他身上甩下去,放在十三岁,他绝对想不到这个他可以成天欺负的德思礼未来总是能把他气到。这么一想也不对,她十三岁的时候也没少惹他生气,“而且我妈妈肯定不会说什么的,我爸爸只要我坚持,他也拿我没办法。” 那是因为你妈妈不会跟你说什么,你爸爸只是拿你没办法,她五年级的事又忘干净了? “别想了,现在你家本来就不好过,别再加上我了——伏地魔可不会专门跟食死徒或者魔法部下个文件“你们别动德拉科那个小妞”他认为我“这种人”不顺利才是最应该出现的事......”达莉的目光继续阅读族谱,她指着一个有趣的姓氏说:“梅林!你觉得怎么样?我就说我是大魔法师梅林的后裔!” “相信我,这比刚刚更不切实际。” “好吧,那再看看这个呢?”达莉指着一处奇怪的姓氏,“霍诺利亚·邓恩,她跟我外祖父的爸爸结婚了之后并没有改姓,可其他人都改了,这难道是印刷错误吗?可是我外祖父姓伊万斯,这种错误不会出现的。” “那你就对着一本干巴巴的麻瓜书猜?” “我能不能把它多写几个字改成邓布利多啊(邓恩:dunn和邓布利多的开头拼写为dum)?”达莉绝望地说,甚至已经开始想去寻找一个错字修改笔。 “那这也不能算是近亲。”德拉科勾起她一绺头发观摩着,和自己的做着无聊的颜色对比,“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邓布利多说你是个混血?” “他也是在入学之前跟我说的,他说我外祖父是个哑炮,他说他也跟莉莉姨妈这么说过,不过莉莉姨妈根本没当回事,她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都一样!她一直对外称自己是麻瓜出身。”达莉靠在他的胸前回忆着,“我想莉莉姨妈就是这种性格,她不在乎。不过我倒是觉得挺酷的,我妈妈能看到那些麻瓜看不见的东西,所以我觉得我们家应该——” “盛产哑炮。”德拉科做了个总结语,“这么不常见的你们家三代出了俩,真的,我觉得有时候这就是血统问题,你别不信——别打人!我的意思是这必须要加入一个优良血统来改变一下了,你明白吗?” “天呐,我明白了,我的德拉科王子,不会恰巧这个优良血统叫马尔福吧?”达莉不冷不热地收回拳头。 “没错。”他煞有其事地说。 达莉故作呕吐装,把家谱往茶几上一摔,飞速地从他怀里跳出来,从冰箱里把冰淇淋翻出来放进背包里,“我要去看哈利了。” “你又去看?你还真是看不够?” “是有点。”她用魔杖卷了一下头发,加了几个美容咒让它们看起来更有光泽了。 “你去不去?”她又把它们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侧头问他。 “不去。” 达莉哦了一声便幻影移形到布莱克祖宅的台阶上,刚用魔杖戳了一下门,德拉科就在身后出现了,把她吓了一跳。 “你要来就来,还非要吓唬我!”她还想骂几句,就被德拉科推了进门。而他们看到这个宅子内部的时候甚至想退出去再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时空穿梭。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小天狼星年少时的布莱克家族的模样,再也不是天花板上挂满蜘蛛网,柜子里时不时会搬来一个博格特,窗户后长满了狐媚子的房屋了。 厨房更是大变样——铜锅和铜盘擦出了玫瑰色光泽,木头桌面也擦得发亮,晚餐的杯碟已经摆好,在炉火辉映下闪闪发光,欢乐的火苗上炖着一口大锅。 “请拖鞋,马尔福少爷和德思礼小姐,洗过手再用午餐。”快步走向他们的穿着雪白毛巾制成的布兜的小精灵居然是克利切,他灰蓬蓬的毛现在跟棉絮一般软软的,雷古勒斯的挂坠盒在他瘦瘦的胸脯上跳动。 “这是什么情况?克利切回来了?” 达莉看着克利切端着大汤碗匆匆走到桌旁,把汤舀进洁净的小碗里,一边吹着口哨。 “忽然热爱工作了嘛。”小天狼星围着一个条纹布料的大衣出现,他胸口半开,眼皮浮肿,并且里面什么都没穿。 自从得到雷古勒斯的挂坠盒之后,克利切好像重新振作了起来,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并且厨艺大大提高。 达莉觉得他变得有点可爱了,她想起那天他哭着说小偷偷走了他的宝贝,那些宝贝也无非是一些他前主人留下的。 达莉把背包放下来,从里面捞出一盒冰淇淋给他,“你吃不?” “我要香草味的,不要巧克力味的。”小天狼星挑剔地说。 “没有,只有这个。”德拉科把达莉的背包拉上拉链,并叫克利切给它施展一个冰冻咒。他自从上次他说要给达莉介绍纯血的时候他就开始讨厌他了。 “你看这小子对我怨气太深。”小天狼星也不恼,他开玩笑式地说:“不像你妈妈,小时候可喜欢我啦,动不动就跟在我后面,西里斯表弟,西里斯表弟——”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德拉科无情地戳破。 “你跟你爸挺像,没点幽默感。”小天狼星耸耸肩,开始吃他的冰淇淋。 “谢谢夸奖。” 等到他吃完的时候,哈利一行人还是没有出现,达莉问道:“哈利呢?” “去魔法部了。” “去那里干什么?”达莉的手抖了一下,魔法部从来没给她留下过好印象。 “克利切把蒙顿格斯抓回来了,审问了一下,说挂坠盒被乌姆里奇拿走了。” “乌姆里奇!”达莉惊叫一声,“她真是邪恶的代名词!” “我本来想跟着去,但是他们决定让我留下来做内应——”小天狼星忽然锤了一下桌子,看起来气愤极了,眼睛里闪烁着不平常的光芒,“他有时候跟詹姆一点也不一样,是不是?是不是,莉莉?哦不对,不是莉莉、我只是对他们的决定很生气,就是因为我曾经在魔法部差点死了,我在阿兹卡班什么苦没吃过,我知道他们是大人了,我、我知道必须有个人来接应他们,可是我想——” “他们三个人行动确实比带个疯子强。”德拉科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语气拖长了,很像他们家的固有特色,可下一秒,他的身边窜起了一团火花,把他的袖子烧了一截——小天狼星正用魔杖指着他。 德拉科的表情说不上是害怕,但他没再说话,只是依然瞪着小天狼星。可达莉知道他是怂了。 大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是来自赫敏的,这下他们都把之前的事放下了,小天狼星冲出了厨房,达莉和德拉科也要跟上的时候小天狼星怒吼一声,推了一下达莉,后者重重地摔进德拉科的怀里。 “别——出来——!” “小天狼星·布莱克!” 还躲在厨房的德拉科瞬间认出了他的声音,是亚克斯利,但并不见赫敏和其他人的声音,不出意外他们是幻影移形走了。可亚克斯利现在正守在门口和小天狼星打了起来,并且马上他就会召集更多的食死徒,他们二人就完蛋了。 更可怕的是,已经投靠了食死徒的摄魂怪也迅速跑了进来,最起码有两只,他们的斗篷下没有眼睛,阴森森的样子倒是跟现在的古宅格格不入了。 本来还占据优势的小天狼星现在处于下风,他被摄魂怪快要夺取快乐了,亚克斯利还在疯狂地大笑,对小天狼星步步紧逼,他在折磨他,钻心剜骨的痛苦响彻整个走廊,克利切虽不喜欢小天狼星,但是对主人忠心耿耿的他也选择帮忙,可是年老的小精灵并不是食死徒和摄魂怪的对手—— “呼神护卫!” 达莉和德拉科从厨房冲了出来,用魔杖指着他们,两道银色的光芒从魔杖尖射出来,两只明亮的松貂在空中快速奔跑,像流星划破夜空一样穿梭在暗色的走廊中,闪耀着、释放着无穷的能量,击退了致命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章啦!写了点那啥被扣到现在,急了,决定扩写!还是老规矩发君羊里,宝贝们记得来看! 因为还有很多人迷惑我的“佩妮为什么是哑炮”的私设,那么我就搬上来解释吧。这是一个很小的分线,并且跟主线剧情没关系,十分异想天开!但我就爱写这些小垃圾话!先埋个伏笔后面在这挖吧。 我是真的爱玩演员梗。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摄魂怪仓皇而逃。 而亚克斯利也被击晕了。 德拉科的手轻微颤抖着,被食死徒发现的恐惧和反转余生的快/感在心中盘旋。 “该死,我有点手抖,妈的,该死。一忘皆空。”他稍稍镇定了下心情,补了一记遗忘咒,把亚克斯利来到这里的记忆消失了。 “快走。”德拉科拽过快步向门口走去,两只体型有差的银色松貂跟在他们身后,“克利切,把他扔出去,越远越好——别让他醒着。” “小天狼星......”达莉回头望了一眼,小天狼星虚弱地趴在地上,克利切跪在一旁,雪白的毛巾铺上了些许灰尘。 她再回过头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一阵旋转扭曲,再看到场景的时候就回到了在女贞路的家了。 “你先管好自己。”可能是因为紧张或害怕的缘故,他的手劲出奇的大,攥的她生疼,而后他又瘫倒进沙发,头向后仰着,苍白的脸上留下细细的汗珠。 “哈利在魔法部出事了,亚克斯利差点把他抓到,大概是跟他们一起幻影移形了,所以看到了十二号,他们又跑了。”达莉脑补了一下情况。 “很明显,是的。” “你要,喝杯水吗?”达莉也心乱如麻,她有点无措地站在原地,“格里莫广场是不能再去了吧?” “过来。”德拉科的眼神还停留在天花板上,白炽灯的光圈有些许晃眼,照的瞳孔略微酸涩,他缓缓闭上眼睛,察觉到某人的靠近又迅速睁开,看她像怯生生的小动物一样用环住他的胳膊,将头顶着他的上臂。他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把她推了一下,又伸出双臂使她牢牢被固定在他的怀中,此时不知道是他更加脆弱还是她变得不堪,惊吓的汗水黏住了衣服让人觉得不适,但二人都保持了沉默,毕竟就在刚才,他们又离可怕的死亡那么近。 “如果我死了,那一定是你害死的,德思礼。”终于还是他先开了口,满是劫后的快意和疲惫。 “你这样说的我压力好大......”达莉哆嗦了一下,又把头往他的胸口处埋了几分。 “看着我。”达莉的头发被拽住向后拉,迫使她与他对视,她发现他从某个时刻开始就对自己那些有点邪恶、少许疯狂的小嗜好从不加以遮掩,他发了狠一般地啃咬着她浅色的唇瓣,直到血丝在口舌中纠缠,“我告诉你,我就是要这样告诉你,德思礼——哈......就算我死了,我也会让你活下去,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让你带着对我的愧疚在苦楚和悲痛的夹缝中挣扎一辈子,永远不可能忘了我,永生都无法释怀。”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对一个人的感情不止是有爱,还有一些必要的恨。她爱他,爱他的审时度势与天生骄傲,她也恨他,恨他的自私自利与小肚鸡肠。这种直观的爱恨铸造了德拉科在她心中的位置,很奇妙、很特殊,没有人能抵过他。 “你知道现在很多事都不能如你所愿了吧?”她从这像溺水般的亲吻中突破海平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每发一个音节都让她觉得伤口在硬生生地拉扯她的神经,“德拉科......我也要说明,你必须得失望了,我不会让你看到那样的我的,我要让你活着,跟我一起活着,然后看着我的人生过得有多精彩!” 说完她就哭了,她改了很多,她不再像个哭包一样,可她就是忍不住,她无法不去害怕,不如深思,如果这些信誓旦旦到头来都化成了泡沫,幻成了虚无,他们会去哪里,会变成像霍格沃茨里那些珍珠白的幽灵吗?还是说永远消失在世间? 德拉科没有继续紧挨着她,而是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顺抚着她的背部,像哄孩子一般,温柔短暂又易碎。 忽然,一只银白色的水獭突然从厨房的窗户窜了进来,站在客厅中央,他们下意识地抽出魔杖,指着它,但食死徒应该没一个能放出守护神咒的。 正当他们疑惑的时候,水獭开口说话了,他用一种赫敏的声音说:“我们三个都平安,挂坠盒已到手。我很抱歉格里莫广场去不了了,不用回复,接下来的路我们要分开走了。” 说完守护神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达莉突然又呜咽了一下,环住了德拉科的脖子,她以为是食死徒还是发现了他们跟哈利的关系,吓得不轻。 “没事,我清干净他的记忆了,他不会记得我们的......”他搂着她,低声安慰着,又把话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事的,相信我的咒语......” “但是不是他从碰到了那座房子的台阶,赫敏他们就算泄密了,赤胆忠心咒没用了?” “我想是这样,但是在黑魔王找我们之前我们不用担心,等待开学吧。” 接下来的几天,万幸中没有食死徒带来什么坏消息,他们就跟正常的情侣一样,每日去购买生活必需品,德拉科时不时拿着一枚魔法加隆跟他的父母发送类似于电报一样的通讯,她知道他也是很想家的,但是他为了她没有选择回去。不过幸好,他们都还平安。他们还去了趟对角巷定了一份预言家日报,没过几天就收到了斯内普继任霍格沃茨新校长的消息。 报上是一张大照片,一个熟悉的鹰钩鼻、黑头发的男子瞪着他们。 “邓布利多有没有跟你说过,斯内普是会代替你的人呢?”达莉看着第一版的大标题《西弗勒斯·斯内普接任霍格沃茨校长》,眼神又转向德拉科。 “没有,我们谈话的时候他也不在场,或许是,或许不是,那人依旧躲在暗处。但我不可能去跟斯内普沟通,就算是,他没必要跟我们说,毕竟多一个人知道他的生命就离阿瓦达更进一步,如果压错了,那我们可就要死了。” “说的也是。”她将报纸收好,再次去翻那本都快被她翻烂了的家谱,她不苛求能从上面证明什么血统,只是需要一点能给她希望的注意力转移。 “我一直想问了,你有没有注意到那天的守护神?”德拉科又坐在她旁边,把她的族谱收起来,双手扭过她的脑袋让她跟他对视。 “赫敏的?” “当然不是!我说我的。” “当时我太害怕了,我没看清楚,好像一个样?但原来我们的不就差不多吗?” 德拉科的脸僵了一下,他只能开始自问自答:“我的守护神变成了一只松貂。” “哦,跟我的一样呢!”达莉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打开电视机开始调至自己喜欢的节目。 “嗯?”德拉科·等待夸奖·马尔福的脸又僵住了,他有点不敢相信地问:“就完了?” “嗯?不然呢?”达莉调到了一个她感兴趣的访谈节目,放下了遥控器。 他想不到找一个在麻瓜堆长大的女朋友需要解释那么多的事,甚至他们已经十七岁了,她还是一个蠢蛋,这简直除了增添怒火之外可增添不了什么其他的情/趣! “只有一个人爱令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守护神变变成另外一个的模样!听懂了吧?也就是说——我、我——”他盯着她的脸忽然说不出下面的两个单词了,他觉得自己比十五岁时在礼堂在诺特面前承认他喜欢她还要害羞的多,承认喜欢简单,就算只是在她面前承认爱这个词也太难了,尤其是她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表情?”德拉科抓住她狡黠的眼神,避过了这句话,“你不觉得这很......感动?” “我在等你说完再感动啊。”她一副没什么大不了地耸耸肩。 “你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放任何一个女生都能感动地哭出来!”他开始批评她的不是,这样就可以把“我爱你”的话题跳过了。 “我怎么没心没肺了?我可是跟你说过我爱你的人,你又没说过,好吧!呜呜呜,我哭了!你好爱我哦!”说着她做势掐出几滴假泪。 “那你说话别阴阳怪气的行吗?” 她嬉皮笑脸地趟进他的怀里,如海豹一样拍着自己的肚皮,奏出奇特的节奏,活像一只讨喜的小兽。 德拉科没话说了,接下来便是他们一直以来总在做的合二为一。 他们又如享受了这么多快乐,但快乐咒总会失去作用,开学的日子到了,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前达莉第一次感到多么惴惴不安。毕竟他们真的对血统证明没有办法。 有一些同学已经经过检查上了特快,而后一些麻瓜出身的人或许被挡在列车外,等待指使,一年级新生更少了,因为部分麻瓜出身的人已经禁止入学。 “德拉科·马尔福,是吧?”一名高高大大的男巫正在看着学生名单,瞄了一眼德拉科,“上去吧。”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拉着达莉走上列车,却又被他拦下了。 “怎么了?” “你可以上,她不行——达莉·德思礼对吧?你有什么血统证明吗?” “呃,波......呃,那个,洛夫古德?我是卢娜·洛夫古德的表姐。”她没办法差点想说波特家族,可一想到哈利现在可是魔法部头号通缉犯,行不通的。 “那好,你有什么血统证明吗?” “我,或许可以......”她本来想叫卢娜来帮她,但又怕卢娜受她牵连,她又犹豫了,“我妈妈是个哑炮,邓布利多说的......” “有什么血统证明吗?死人的除外。”工作人员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 “嘿,我是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把达莉挡在他身后,可这个男人更高大,更阴沉。 “嗯,我知道你是。” “马尔福。” “所以呢?” “我要带她去学校。” “哦,我想这不行,好了马尔福先生,请你快点上车,德思礼,你在那群人里面呆着,一会我们会让你们去麻瓜出身登记委员会受审,放心,我们很公正的,如果你拿的出证明,我们肯定会放你去学校。”他冷酷无情地说,“下一个!” “我陪你去,我先回家跟我爸爸说让他跟斯内普商量一下,或者让他跟黑魔王——”德拉科看达莉被拉到一边,急忙说。达莉知道,他早这么做过了,可是也没有结果,伏地魔不想让任何一个麻瓜出身的人好过,包括她,如果她真的进了阿兹卡班,只要在他需要她的时候把她放出来就可以了,精神不稳定,更容易控制不是吗? “马尔福先生,快去找你的座位吧。”魔法部的员工催促道,“少年巫师都要去上学,这是魔法部的要求,别为难我们。” “等一下!”他不耐烦地回复,又马上对达莉小声道:“争取拖延时间,相信我、相信我,我有办法。” 他急切地不知道作何动作,只得亲吻了她的手背,又捏了捏指腹,快步上了列车。 她马上就被一个身材干瘦的扎根在魔法部的食死徒带走了,随着其他几个学生一起进了魔法部,兄弟喷泉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石像,这样一座巨型石像上,有一个雕刻华美的宝座,它实际上是一堆石雕的人体,成百上千□□的人体:男人、女人和孩子,相貌都比较呆傻丑陋,肢体扭曲着挤压在一起。一个女巫和一个男巫坐在上面,俯视着从壁炉里滚出来的魔法部工作人员。石像底部刻着几个一英尺高的大字:魔法即强权。 没有一次魔法部之行能让她感到过舒心。 学生们跟随他们来到她曾经也受审过一次的法庭前的走廊,她如同坠入雾中那样,每一步都更冷一分。那寒气灌入她的喉咙,冰彻心肺。她感觉到那种绝望无助侵上心头,蔓延到全身,法庭上空潜伏着几个摄魂怪,好像是准备如果他们没有有利的证明,那么它就要把他们关进阿兹卡班。 被传来出庭的麻瓜出身的巫师恐惧地挤在一堆,在硬木板凳上瑟瑟发抖。许多人用手捂着脸,也许是本能地想挡开摄魂怪贪婪的大嘴。一些人有家人陪伴,其他人独自坐着。 达莉和其他几个学生做在另一边,大部分人也吓得不轻,他们许多可能都是第一次见面,没有人准备自我介绍,却都相互依偎在一起。 她大概是这里面唯一的斯莱特林学生,她想。 在冰冻般的沉寂中,过道左边一间法庭的门开了,传出带着回音的高喊。 “我,我是个混血,你们去查,你们去查查我奶奶!我是!”可是没人回应他,两个摄魂怪将他带走了。 乌姆里奇这个粉红色的蛤/蟆怪出现在门前,她一眼就看中了达莉,冲她嗲嗲一笑。 “我们又见面了,达莉!” 达莉没有回答,但她笑的更开心了,“我就想我们会见面的,我都想先来问问你了,不过我得按照规律办事,下一个,塔拉·希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又有几个人被摄魂怪带走,只有一个人被无罪释放,大家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都想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证明自己的,可在摄魂怪的监视下,没人敢动。 “好啦,达莉·德思礼,进来吧,我的学生。”矮小的粉红装女士笑眯眯甜蜜蜜地说。 达莉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她被摄魂怪影响得一点理智都快没有了,她在想如果在这里逃跑的可能性,但会不会有傲罗直接杀了她。 这不是上次以滥用魔法为由审讯她的那个法庭,虽然天花板一样高,但比那间小得多,有一种在深深的井底那样的恐怖感。 这里有更多的摄魂怪,寒气笼罩了整个房间。它们像没有面孔的哨兵,站在离高高的审讯台最远的角落里。台上栏杆后面坐着乌姆里奇,一只银亮的长毛大猫的高台底部踱来踱去,它是用来在那里保护起诉人的,不让他们感受到摄魂怪所散发出来的绝望。绝望是让被告而不是让审讯者感受的。 “坐下。”乌姆里奇用她那甜腻的声音说。 “达莉·莉莉·德思礼,对吧。哦......看来你又回去上了一年学。”她明知故问。 “你妈妈是个家庭主妇,你爸爸是个麻瓜公司的部门主管?” 她点了点头,理智又被抽离了一分。 毛茸茸的银猫在踱来踱去,变得更亮更温暖了,只有在开心的时候会让守护神有这种变化。 “看来你跟巫师毫无血缘关系,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夺取魔力的吗?” “我没有。”德拉科还没来,这使得她头晕脑胀。 “你撒谎!”她高声道,“像你这种人是不可能有魔力的!” “那你要试试吗?”达莉空洞地说,她脚下有什么黑色物质在攒动。 “摄魂怪在看着呢!你证明不了!” “她证明得了——”审讯法庭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我可以给她证明!” 她看到那抹熟悉的淡金色。 以及,一头像金属丝发质的灰发老人,气势如虹。 他戴着眼镜,在脏兮兮的镜片后面,一双蓝色的眼睛明亮且锐利。 这总让她想起另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在甜虐的界限反复横跳。 推荐个姐妹的文: Hp沉默的泰晤士河 Cp老伏 文案: 尤利嘉:哪怕画满了霍格沃茨的其他男孩,我都绝不会画他! 里德尔:懦弱的小垃圾。 a few moments later 尤利嘉:我还是违背了誓言——画下了汤姆·里德尔,这个又美又坏的男孩。 里德尔:……我和垃圾在一起了。 ————— 里德尔的一生都在追逐权利的最高点,一生都在疯狂的边缘挣扎。 而我的一生,从头至尾都没能离开他。 ——尤利嘉 她是一株荆棘,终将成为我的荆棘。 ——里德尔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故事会在时间里泡发,就像霍诺利亚这个名字在那些陈旧泛黄的纸张中被抹去了墨迹。 当一些陈年旧事被提起来的时候又与目前所发生的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是我们的姑妈,一开始是有婚约的,可是她嫌弃他总是在逗几个霍克拉普玩,就单方面地把婚约解除了,她自己就很爱玩,经常到处乱跑,我爸爸是这么说的——后来她就不见了,过了有七八年了,她带着一个孩子回来,她脾气还是那样差,骂骂咧咧地说果然不能跟麻瓜生孩子,这孩子就是一个哑炮,爸爸当时都惊呆了,没想到她去找了一个麻瓜,在后面我爸爸入狱了,我们和她的联系就更少了。” 他们已经从魔法部出来,让老人带他们移形换影到霍格莫德,前往猪头酒吧。 他跟邓布利多有七分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他看起来更凶更为暴躁,灰色的头发也覆盖住那银发老人的慈祥感。 一开门,一只半人高的山羊带着铜制的铃铛叮铃咣当地踏过来,他拨拉开它的犄角让它让出了一个通道。 “喝杯黄油啤酒吗?” 他走到那破烂肮脏、散着锯末的吧台,只有几盏快烧完的烛台摆在那,微弱的火光支撑起照明整个酒吧的任务,他们才不至于在昏暗的光线下撞到什么东西。虽然是天还没完全黑,但光线几乎透不进来。 达莉点点头,她需要入口点什么压压惊,顺便消化下来自邓布利多家族的信息。 “我本来是在校门口等你的,谁知道他们是火车前检阅!”他板着个脸,与前校长相似的脸此时看起来与温善毫无关系。 等到达莉接过那杯用脏兮兮的杯子接满的黄油啤酒后,犹豫着要不要喝下去,阿不福思又说话了:“不过阿不思跟我说只要找到马尔福家那小子就能找到你,他就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在魔法部到处乱窜——” “我没有到处乱窜!”德拉科反驳道,他迅速瞄了一眼达莉又跟阿不福思的蓝眼睛对视,“我是为了这个。” 他在二人的注视下拿出一根魔杖,榆木的魔杖一看就是没有太多保养,有些黯淡无光了,魔杖柄上还有几个磨得没有颜色的水钻,但是达莉一眼就认出了它,这是十一岁时她从奥利凡德手中接过的属于她的魔杖。 “我说过帮你拿回来的。” “这有点晚了吧,我都快忘了。”达莉总会把这种会令人感动的氛围破坏到极致。还没等德拉科下句话说出来,她就把那杯黄油啤酒贴在他嘴边猛灌了一口,看他被呛得咳嗽又觉得这杯子脏得要死在那里呸呸呸。 “行了,别在这发光发热了。”阿不福思看不下去小情侣奇怪的互动,他对他们招招手,“上楼来说!” 他们跟着他走到柜台后面,又穿过一扇门,那里有一道摇摇晃晃的木头楼梯。楼梯顶上是客厅,铺着破旧的地毯,还有个小小的壁炉,壁炉上方挂着一幅很大的油画,画上是一个金发的姑娘茫然而温柔地望着屋内。 “阿不思跟我说过一些你的事。”他望了一眼油画上的女孩又继续说道:“他在贯彻他的宏伟计划时,很多人都受过伤。” “呃......” “怎么,你觉得我应该是那种在背后默默无闻支持他的弟弟,在他死后第一个顶上去?” “倒不是这样。”只是达莉觉得眼前的阿不福思和被称为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相差甚远,如果不是脸像,她都怀疑他在骗人。 “他不是很诚实。你在他那里知道的只是毛皮。就比如说我们霍诺利亚姑妈的后代,你妈妈,哑炮?还是单纯的麻瓜?谁说的清楚。” “我妈妈她可以看到一些只有巫师能看到的东西!” “是什么?” 达莉没再接话,她确实没有问过佩妮看到过什么,这或许只是佩妮的一个精神支柱,告诉她她和魔法世界还是有联系的。也或许她早就知道,她一向会自欺欺人。 巫师们讨厌哑炮,而麻瓜们甚至只想成为一个哑炮,仅为能触碰到那个世界的颜色。脑袋好像一个沙漏,忽然裂开一个口子,细沙顺着裂缝流出,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衡关系。 她不会为这真实的出身感到难过,她只是很可怜她的妈妈。 “这又没什么。”德拉科冷冷地说。 达莉的心中不免又有些感触,他像小王子在金色麦田中等待被驯养的狐狸,而她差点模仿伏地魔的话来上一句“德拉科,这句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可真是意义非凡哪!” “我早就知道她是个三流货色了,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了,以及,她不是跟邓布利多家族沾上关系了?那就勉强算个混血吧。” 真不愧是你啊,德拉科。达莉立马把感动的心收起来,也许互相攻击才是他们沟通的正确方式。 “希望这不是又一个谎言吧。”阿不福思笑了一下,拿出一瓶蜂蜜酒喝了一大口,“我很了解我的哥哥,他说的我就信一半。他在我母亲的膝头就学会了保密。秘密和谎言,我们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而阿不思……他天生如此。” “无所谓,是你们救了我,虽然依旧没让乌姆里奇好看!” “你现在自己都差点进阿兹卡班,还想着让乌姆里奇倒霉?”老人的目光转向壁炉台上的那幅少女画像,这是屋子里的唯一一张画像,也没有其他亲人的相片,你这确实像我们的霍诺利亚姑妈,异想天开,又对什么都无所谓——嫁给麻瓜也是,她当时跟我们说‘无所谓,我只是想找一个不知道霍克拉普的男人结婚’!” “这点我倒是十分赞同。”德拉科回答道。达莉立马剜了他一眼。 他没搭理达莉,是因为他注意到他在跟达莉说话的时候目光总是不自主地瞄向画像,“这是你的妹妹?” “对,”阿不福思生硬地说,“读了丽塔·斯基特的那本书,是吗?” “我不看那些。”德拉科摆出嫌恶的表情,拖长了音调,“邓布利多,你哥哥跟我提起过她。” “哦,他还有脸说。”他又灌了一口蜂蜜酒,没有在意德拉科说话时带着马尔福家令人不舒服的特色。 “他说她和达莉——” “不一样!不关你的事!”阿不福思凶狠地瞪着他,嘴唇蠕动着,像是在咀嚼他忍住不说的话。 然后,他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我妹妹六岁时,遭到三个麻瓜男孩的袭击。他们透过后花园的树篱看见她在变魔法。她还是个孩子,还不能收放自如,那个年纪的巫师都不能。我猜,那些男孩是被眼前的情景吓着了。他们从树篱中挤了进来,我妹妹没法告诉他们魔法是怎么变的,他们就失去控制,想阻止小怪物再变魔法。” 德拉科毫不掩饰对麻瓜的恶意,而达莉的目光逐渐抬高,因为阿不福思这时站了起来,和阿不思一样高大,因为愤怒,又因为剧烈的痛苦,他突然显得很可怕。 “他们做的事情把她毁了,她再也没有恢复正常。她不愿意使用魔法,但又没法摆脱。魔法转入了她的内心,把她逼疯了,在她不能控制的时候,魔法就会在她身上发作。她有时候又古怪又危险,但大多数时候很可爱,怯生生的,对人没有伤害。” 达莉的眼睛瞪圆了,默默然的产生来自不同的悲剧,她来自家庭,而邓布利多家的小妹妹来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父亲去找那几个混蛋算账!把他们教训了一顿,结果被关进了阿兹卡班。他从来没说他为什么那么做,如果魔法部知道了阿利安娜的状况,她将被终生囚禁在圣芒戈医院里。他们会把她看作是对《国际保密法》的一个严重威胁,因为她精神错乱,在无法控制的时候她内在的魔法就会爆发出来。”他顿了一下,“所以你最后以后也不要去圣芒戈,谁知道会不会被检查出来。” “我们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并把她隐藏起来。我们搬了家,谎称她病了,我母亲负责照料她,尽量使她平静、快乐。” “她最喜欢我。”阿不福思说,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一个邋遢的男生正在透过阿不福思满脸的皱纹和纠结的胡子朝外窥视,“而不是阿不思。阿不思在家时总待在楼上自己的卧室里,读他的书,数他的奖状,跟‘当时最有名的魔法大师’通信!”阿不福思饥笑地说,“阿不思根本不愿意为她操心。她最喜欢我了!我母亲没法让她吃饭时,我能哄她吃下去。她脾气发作时,我能让她平静下来。她安静时,经常帮我一起喂羊。” “后来,她十四岁了……都说默然者不会活很久,但看来邓布利多家族有特例,对吧?唉,当时我不在。”阿不福思的语气悔恨十足,“如果我在,就会让她平静下来。她脾气又发作了,我母亲已不像以前那么年轻,结果……那是个意外,阿利安娜没法控制自己,我母亲被杀死了。” 达莉没想过邓布利多在他弟弟的眼中是这样的,而这恰好又是他最真实的年轻时代。 “这样,阿不思和小多吉一起周游世界的计划就破灭了。他们俩回来参加了我母亲的葬礼,然后多吉独自出发了,多吉差不多是那种觉得阿不思每一个毛孔都能散发出来阳光的傻蛋。然后阿不思作为一家之长留了下来。呸!” 阿不福思朝火里啐了一口。 “我对他说,我愿意照顾妹妹,我不在乎上学的事,我可以待在家里自学。他却说我必须完成学业,由他来接替我母亲。这对于精英先生来说是有点失落的。照顾一个半疯的妹妹,每隔一天就要阻止她把房子炸飞,这可没人给他发奖。不过最初几个星期他做得挺好……我差点放心了,可后来那个人来了。” 这时,阿不福思脸上露出了一种十分危险的神情。 “格林德沃。终于,我哥哥有了个谈话的对手,有了个跟他一样聪明、有才华的人。照顾阿利安娜就成了第二位的了,他们整天都在酝酿建立新巫师秩序的计划,寻找圣器,做他们所有非常感兴趣的事情。为了宏伟的计划,为了整个巫师界的利益,一个小姑娘受到忽视又有什么关系?阿不思在为更伟大的利益工作呢!” 邓布利多的学识被压抑在小小的戈德里克山谷,格林德沃的出现是他人生的新的光点。 “几个星期后,我受够了,真是受够了。那时我快要回霍格沃茨了,于是我告诉他们,告诉他们两个,面对面地,就像我现在对着你们一样,”阿不福思低头看着达莉,不难想象他十几岁时的模样,精瘦结实,满腔怒火,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哥哥。“我告诉他,你最好趁早放弃。你不能转移她,她的状态不行,你不能带她一起走,去你打算去的地方,发表你那些聪明的讲话,给自己煽动起一批追随者。他不爱听。”阿不福思说,火光照在他满是污垢的镜片上,暂时遮住了他的眼睛,镜片上又是白光一片,“格林德沃听了很不高兴,他生气了,说我是个愚蠢的小男孩,想当他和我那出色的哥哥的绊脚石……还说难道我不明白?一旦他们改变了世界,让巫师们不再躲躲藏藏,让麻瓜们安分守己,我那可怜的妹妹就再也不用东藏西藏了。” “我们争论起来……我抽出我的魔杖,他也抽出了他的,我中了钻心咒,是我哥哥最好的朋友下的手——阿不思试图阻止他。于是我们三人展开了决斗,一道道闪光和一声声巨响刺激了我妹妹,她无法承受——” 阿不福思的脸上突然没了血色,仿佛受了致命的创伤,“——我猜她是想来帮忙,但她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知道究竟是我们中间谁干的,谁都有可能——她死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声音哽咽了,扑通跌坐在最近的那张椅子上。 “她都已经活到十四岁了......十四岁了啊......”他的泪水顺着他深深的皱纹分裂开,最后在这年老的脸上干涸。 达莉和德拉科沉默着,他们不知道他会不会继续说下去。 而马上的,他又用袖子擦了下鼻子,清了清嗓子回过神来,已经是看起来凶巴巴的老头子了。 “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了,你们要回去了。”他又站起来,绕过他们身前的小桌子,毫不客气地拽着德拉科的肩膀把他提起来,推向阿利安娜的画像。 “可是我们今天没去报道,我知道有个密道!正好在尖叫棚屋!”达莉也回过神来,拍了一下脑袋。 “现在只有一条路能进去,”阿不福思叹了口气,“你必须知道,整个学校从来没有这样严防死守过。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已经把所有古老的秘密通道的两头都堵死了,围墙边都是食死徒,校内固定有人巡逻——你知道该怎么做。”他对着阿利安娜说。 那少女微微一笑,转身走远了,她不像平常肖像里的人那样消失在画框旁边,而似乎是顺着画在她身后的一条长长的隧道走去。他们注视着她纤弱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被黑暗吞没了。 这时墙上的画像居然变成了一扇门,自动打开了,一条隧道向里延伸。 “走吧,孩子们。”他推了一下达莉,目光灼灼,像是在看另一个人,最后他自己也有种不忍心的心态,扭过头去。 达莉本想再说些什么,下一秒就被德拉科拽进了隧道,“走了,如果你不想被他们抓到的话。” 隧道里是光滑的石头台阶,似乎这条通道已经存在了许多年。墙壁上挂着黄铜灯,泥土地面被踩得平平实实。他们走在通道里,影子投在墙壁上,像扇子一样摇摆着。 “你有没有觉得阿不福思说的——”达莉被德拉科拽着往前走,忽然一阵细细梭梭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她撞进德拉科怀里的同时看到一只老鼠的影子从他们身边略过。 “说什么?”德拉科放慢了脚步。 “阿利安娜,他们的妹妹。” “默然者吗?他那个老东西总想把你想象成他妹妹,”德拉科眉头紧蹙,语气不是很好,“他可能没多久活头了,邓布利多给了他点希望,他就在那善自带入,眼巴巴的怀念妹妹。”德拉科因为阿不福思对他的态度不客气就开始猛烈抨击着,“我觉得一点也不像,最多就一个共同点。” “瞧瞧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那还有一只老鼠。”德拉科指了一个方向。 “我的妈呀!”达莉看都没看就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整个人像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也就是一样怯生生的,很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我们也达莉怯生生的很可爱的,不是什么代替品勿cue。 达莉:那你被我打的时候怎么就会骂我?不夸我可爱呢? 德拉科:你有病吧? 100章的生命大和谐已在君羊里补完~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霍格沃茨已经完全变了样。 如果说有乌姆里奇存在的霍格沃茨是压抑的,现在看来,乌姆里奇的政策都有些温柔了。 麻瓜研究课变成了必修,说麻瓜就像动物一样,又脏又蠢,对巫师凶恶残暴,逼得巫师四处躲藏,而现在正常秩序得到了重新建立。 达莉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她已经不受这种教育侵害,而巫师家庭出身的学生就不同了,已经有一小批孩子被他们影响,成天在走廊里用难以入耳的词骂着这群不入流的“畜生”,讨论放假回家要不要一起去对麻瓜做些什么。从小被灌输上罪恶的思想,恐怕以后对待麻瓜就像对待害虫一样毫不留情。 黑魔法防御课由阿米库斯代劳,大概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黑魔法研习课。 上课的时候都得小心点,黑魔法造成的伤害可能无法用简单的愈合咒来解决,尤其是阿米库斯还喜欢叫几个学生来互相示范。 他很爱看学院之间互相打起来,或者混血和混血斗殴,学生们并不会真的这么做,当然......是部分学生,他们卑鄙有余,邪恶不足。 当然不能把所有人划到真善美的范围里,卡罗兄妹掌管纪律,除了钻心咒他们还喜欢用魔法变出一种看不见的藤条鞭打学生,还让其他人用钻心咒折磨被关禁闭的学生,一开始大家都是不愿意的,但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位置就会变换,你变成了被惩罚者,久而久之,很多人就默默接受了这份压抑,对朝夕相处的同学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钻心剜骨。 一切都在变得更黑暗,报复心理在霍格沃茨暗涌流动,人人自危,魔法变得不是那么快乐了。 她和德拉科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把自己和大环境摘的干干净净是不可能的。尤其他们明面上还是食死徒的一方。但她更不可能对同学们使用不可饶恕咒,一些学生们的对策还是挺多的,比如演戏。 好就好在,这些现状会改变的,他们不是傀儡,有血有肉,有一颗心。 斯莱特林部分学生家长都支持食死徒,这些纯血观念潜移默化到孩子身上,但对于那些变本加厉的折磨,其实是不认同的。一方面食死徒对斯莱特林的学生管求没那么严格,他们心疼日渐稀少的纯血。也是因为这方面,一些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充当了执行官的职位,尽可能的让那些可怜的人少受点苦难,或许还是有很多人误会他们,但他们没那么在乎。 格兰芬多的学生更为行动派,金妮、隆巴顿,哦对不起,还有一个拉文克劳的卢娜,他们偷偷溜进目前由斯内普坐镇的校长办公室把挂在里面的格兰芬多宝剑偷了出来,不过马上被斯内普发现了,受到了一些惩罚。达莉看到卢娜和金妮毫发无伤,就是给海格干了太多粗活累到不想说话。 “你们为了哈利·波特这么努力?”阿不福思的话透过他脏乱的灰色胡子传到达莉耳朵里。他们现在经常见面,在这里躲避霍格沃茨正在发生的尖叫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不是所有人都支持哈利,只是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达莉伸了个懒腰,继续擦拭着猪头酒吧中那些看似很久都没洗过的杯子,“哈利怎么样?” “偶尔会看一两眼镜子,精神不是很好,我猜是饿的。”他瞄了一眼阿利安娜画像下的镜子,它依旧漆黑一片,没有倒映成相。 “看来是压缩饼干不够用了,这就是赫敏没多想的地方,多带点吃的!”她顺便批评了下赫敏,“能看出来他在哪个地方吗?” “怎么,你还想给他送吃的去?” “怎么可能,我随口问问。” 也不知道为什么,阿不福思总是在给达莉讲小时候的故事,当然他不爱提阿不思,只有没办法提起的时候他才不情不愿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今天也是一样,当蜡烛烧成了蜡烛敦,她才制止他。 “我想我该回去了,要是又宵禁了,又要在有求必应屋睡上一觉。” “别不是着急回去见那个马尔福吧?”阿不思摇了摇头,“我真没想到,马尔福家的小子会——年轻人,不是吗?但是你确定他最后一刻会站在你身边吗?要是关键时刻被反咬一口......马尔福摇摆不定可是出了名的。” “你别胡说,我们的感情好着呢!”达莉冲洗着双手,用水打湿发丝把它们压下去一点,“别看他那样,他可喜欢我了。” “你小心点吧,小姑娘,别那么大口气。”他走出房间,片刻之后又回来了,拿来了一大块面包、几片奶酪和一大瓶黄油啤酒,“我敢说现在礼堂的食物肯定没那么好吃了,带上点?” “谢谢。”达莉每次空手来还打包一堆东西,但她从没有不好意思,神经大条和脸皮厚倒是在这时候发挥作用了。 她顺着阿利安娜的密道往回走,心想着这个时候德拉科应该是准备来接她了。 到有求必应屋的时候,她却没看到德拉科,平时德拉科专属的那种奇奇怪怪的房间也没有出现。 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个格兰芬多主题的吊床,一个略胖的男孩警惕地看着她。 “纳威·隆巴顿?”达莉的魔杖闪烁着荧光,“你怎么在这?” 他的衣袍被撕碎了,手里和脸上都有深浅不一的伤口。 “卡罗兄妹追我,我想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躲了。”他有些不确定要不要举起魔杖,“你要把我交给他们吗?” 关于对达莉的误会也是不少,因为除了哈利和德拉科没有一个学生知道塔楼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谣言四起,格兰芬多的人不相信德拉科,不相信斯莱特林,所以对于她,哪怕是她作为哈利·波特的表姐,金妮和卢娜的好朋友,他们都得带有疑心。 “哦,当然不会。”达莉眨了眨眼睛,心想要是这房间有灯就好了,就在她念头出现的下一秒,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她也看到隆巴顿身上的伤口更多更可怖。 “你的愈合咒怎么样,我觉得我自己很难治疗这么大面积的伤口。” “不行,这是黑魔法造成的伤口,只能等他自己好了。”他无所谓地说,“不说这个,我刚刚看到你从一个门里走出来......” “你别那么防备我,我就告诉你。”达莉收起魔杖,表示自己绝无攻击之意。 “好,我保证。”达莉摊开手,表示自己也没有拿魔杖。 “通向猪头酒吧——没错,所有密道都被封了,还有一个,唯一的一个,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的密道。” “邓布利多!”惨兮兮的少年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兴奋了起来,“原来他的弟弟是猪头酒吧的老板,我以前就觉得有点像,但是性格太不一样了,他们谁都没提过!” “啊哈。”达莉不置可否,“你在这呆了多久了?” “我不知道,我猜大概有六个小时了,我来的时候这里没人,也没有出现密道。” 所以德拉科有半天进不去有求必应屋。 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纳威尴尬起来,“抱歉......” “你饿了?我正好有!”达莉立刻把书包里的阿不福思的好意全部做了个顺水人情,纳威吃的有些狼吞虎咽,“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最基础的折磨人方式,对吧?” “你们D.A.的方式有点过于激烈,去办公室偷剑,还有在走廊上涂鸦‘D.A.仍在招募新成员!’他们不找你们开刀找谁呢?” “没关系。他们舍不得糟蹋太多纯血统的血,所以只在我们说话放肆时稍稍折磨我们一下,不会真要我们的命。”他耸耸肩,“剩下的我可以带走吗?我的室友,西莫,他妈妈是个麻瓜,所以有时候被打的要狠一点,他今天一天都躺在床上。” 达莉点点头,把黄油啤酒也拿了出来,“本来我还想藏着点,你们比我更需要点酒精,虽然含量不高。” 隆巴顿愣了一下,“谢谢,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斯莱特林的人很多都去当卡罗兄妹的手下了......” “别把我们想的太坏,你看到的不是你以为的。”达莉也有底气说了这句话,“大家都怀念互相针对的日子呢!” “斯莱特林也在抗争食死徒和伏地魔吗?他们也相信哈利吗?” “如果你想听实话,我得告诉你,不,都不。很显然你有点失望了,伏地魔太激进,你们又太刚烈,都不适合我们,这也是个好消息,至少现在,我们没有站队,呃,大部分啦,有些人你也不能苛求对不对?” “德拉科·马尔福呢?他爸爸是食死徒!他是你的男朋友。”纳威·隆巴顿的脸上带着少许恨意,毕竟他和德拉科也是水火不容的,德拉科儿时做的恶事很难被他原谅。 “不管你信不信,德拉科是一个好人,哪怕在你眼中不是。”她这么说就有点护短了,在多数格兰芬多眼中德拉科坏的要死,而她也不能用一句话抵消他们的敌对关系,“我走了,这间屋子挺适合你睡觉的,也或许你可以尝试联络一下阿不福思。” 从有求必应屋出来,她果然最先看到的是德拉科·马尔福,他一脸焦急,看样子在这里瞪了许久。 “我进不去?你不让我进去?”他灰蓝色的眼睛中充满了责怪,“不会是因为我中午吃了你的布丁吧?你这是什么臭脾气!” “当然不是!但是你不要提起布丁!我又有点生气!”达莉推着他下楼,八楼没有什么食死徒守着,但宵禁时间已经到了,他们也只小心翼翼地不被抓到,虽然不会被关禁闭,但少不了责骂。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隆巴顿,他在躲卡罗兄妹,所以你才进不去。”达莉好言好语地轻声在他耳边解释,吹得他的耳朵有点痒痒的。 他把“哦”这个单词拖得长长的,听起来还带着埋怨。 “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他浑身都是伤,就是把阿不福思给我的吃的都拿走了。” “他的东西不吃也罢,那里真的脏死了。” “那你为什么吃我的布丁?” “怎么又提,这么小的事——我只是随手一拿,而且那也不是你的,在盘子里!你真的斤斤计较又没见识,布丁而已!” “那就是我的!”达莉龇牙咧嘴的,德拉科觉得她现在真是丑爆了。 他捂住她的嘴,到六楼就往糊涂波里斯雕像左边拐,到达第四个门的时候他念了一句口令闪了进去。 “干嘛带我来级长盥洗室?”她闻着整个盥洗室带着的水蜜桃味浴盐的香味,那唯一一副画像上的人鱼躺在岩石上睡得正香,长长的秀发拂在脸上,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微微颤抖着。 “今晚我回不去,布雷斯带了个女孩。”他耸耸肩,想到那个女孩他还觉得有些有趣。 他慢悠悠帮达莉一起整理衣服,其实也就脱掉长袍,解开扣子,等等等等。 “所以你也别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甜甜的少一些,大家都在干正事啦,这本书50w之前就要完结啦,不过战争结束后,会很甜很甜的。番外也是不会少的。 我之前说过达莉虽然不强,但是她是粘合剂,她也会有很好的表现的。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对于二人来说,事后总是个能吵起来的时间。 因为达莉总是一副幽怨的表情,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尤其是她还披着他的大袍子,委屈的小脸表达出自己真是被蹂/躏惨了。 德拉科恐怕是明白了她不会拒绝他,他便开始肆无忌惮、变本加厉起来,就连说话也更可恶了。 “你难道不舒服吗?你太能装了,德思礼,你又不是没有高——你别走啊,你要去哪?!不许走!把衣服穿好再走!” 他追上去,一只手抵在墙上拦住她的去路,“还没洗澡呢,怎么也要把身上清理干净......” “是啊,你倒是保持的很风度翩翩。”达莉翻了个白眼,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触摸到棉质的衬衫布料,“穿得挺整齐的,德拉科先生。” 也就静默了那么一秒钟,德拉科就明白了,他的语气中带了点讨好,她再简单不过了,有时候说点好话,达莉就还会跟个面团一样任他捏来捏去。 有些女孩对那方面都抱有幻想,她也不例外。她一直以来的兴趣爱好也非常普通,甚至有点泯然众人了。但德拉科总跟她想的不一样,有时候是做的有些......过火的。 “我们一起泡个澡,走嘛。”他轻声细语的,一边握住她的手往他的方向带,“好啦,走嘛。” 混合着热水的泡泡浴液的香气盖过了其他,她袍子下的身躯留下了些青涩的莓果,以及一些小小的青紫,这就说明有些事情做的略微用力过猛。 她堆起一个有足球那么大的粉色泡泡,又把它戳破,乐此不疲。德拉科看着她被热水打湿的金发深了一个度,水面的微波倒映在她眼里是别样的波光粼粼,就像挂在这里的那副画变成了实体,不过这只是属于他的一条人鱼。 他是有很多放不下的骄傲,但爱发源于一个危险的比喻,他必须自认倒霉。 于是他伸手戳破了她堆的三层泡泡,在她发怒的表情攀上面孔之前将她拉入怀中,赤诚相见。 他捧起她的脸颊热情地亲吻着,肌肤相亲时有更多的火在燃烧。 “达莉,我的女孩......我这次会温柔的。” 她也很少坦率地观察他,他的精壮的胸膛上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疤痕,她猜是去年神锋无影留下的印记。她张开双臂环住他变得宽厚的肩膀,不由自主地回应他—— “纳威,你在里面吗?” 陌生的男音打搅了二人的秘密花园,达莉哗的一声缩进水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德拉科转过身将她的身形全部挡住,双手死死地扣在大理石地面上,手背青筋暴起。 “厄尼·麦克米兰!” 棕头发的男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有人在啊,我在找纳威,卡罗兄妹追了他一天,我们都被监视着,晚上才能偷偷溜出来......” “你不必跟我说这么多,麦克米兰。”如果不是达莉还躲在他身后,他可能要拿出魔杖跟他决斗了。 “哦,我听卢娜说你好像支持哈利·波特,我一下就说多了,我确认一下,你支持哈利吗?” “滚。” “别这么凶嘛,我们都是男人,看了也没什么。如果看到了纳威麻烦你告诉他,三楼有阿米库斯,他还想抓到他呢。” 德拉科即将爆发出一连串的脏话,此时达莉抬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背,荡起难以察觉的涟漪。 “隆巴顿在八楼的有求必应屋。”他感受到了这触碰,便干巴巴地说。 “你看到了?太好了,这么说你果然还是支持哈利的对吧?” “——滚!!!” 厄尼不知道德拉科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他单纯地把他归类为斯莱特林的男人不敢坦诚相待。他没注意到在地上多了另一套衣物,只是耸了耸肩,快步离开寻找纳威。 “他没看到我吧?”达莉剩余的躯干又重新浮出水面,她小心翼翼地问:“赫奇帕奇的八卦传的很快,而且他们的想象力非常丰富。”她又感叹了几句“天呐”并打了个寒颤。 “如果看到了他就不会这么磨磨唧唧的。” 达莉郁闷地哦了一声,弯腰将头枕在自己交叠的双臂上,“不过他要是真的看到了,我就去给他施蝙蝠精咒,我这个咒语可是深得金妮真传。” “哈,那继续吗?”德拉科现在没空说别的。 “继续继续。”达莉笑嘻嘻地回答。 “哦对了,马尔福,你也别洗太晚,真不知道你大半夜的来这洗澡干什么——最好现在就别洗了,快出来,等纳威出来,我就带你,我知道的道比你知道的肯定多的多!”厄尼又返回来,刚刚发生的事如同时间回溯一般重演了。 德拉科对厄尼展开一系列脏话,深刻让麦克米兰家族知道了马尔福家族的优良素质,他都快被骂懵了,差点就举起魔杖决斗了,但他怕惊动卡罗兄妹,只留下一句你真的不知好歹溜走了。 达莉拍着自己的胸脯,她觉得如果再来做点什么她不是身体吃不消,是心脏吃不消。 看起来德拉科也不那么兴致勃勃了,不,到不能这么说,他是怕他们进行的时候厄尼又带着纳威闯进来给他们来一句,谢谢你马尔福我们走了你也早点回去! 在五颜六色的雾气中,他将自己的毛线背心变形成一条浴巾,将她包裹在其中,又用繁杂的速干咒语对着她的发梢上下舞动。 “不行,别用这个,你看你把我的头发烫的好卷,我不喜欢这种卷度。”达莉捻起一缕金发念念有词,“我的头发可是我精心保养的,请你不要用这种强力快干咒语毁了它。” “要求太多了,我是专门学美容咒的吗?”他直接甩手不干了。 “本公主一直是这样的。”她大言不惭,绝不扭捏,对比着美人鱼画像做个一个双手抚着长发的姿势。 “你之前在我身/下哭的时候可没这么硬气。”德拉科勾起一丝嘲弄的笑容,心里却在想其实学的还是有模有样的。 “闭嘴,德拉科!” 这是欢快的一晚,在阴森的气氛中暂时得以解脱。 没过几天,阿不福思那边和D.A.开始密切联络起来,那个小房间已经完全变了样,随着更多的D.A.成员加入进来,它就拓展开了越来越多的吊床和装饰——墙上挂满了各种鲜艳的挂毯,那里有格兰芬多的金色狮子,在鲜红的底子上分外醒目,还有赫奇帕奇的黑獾,底色是黄的,以及拉文克劳的青铜老鹰,被蓝色衬托着,惟独不见斯莱特林的银色和绿色。这使它看上去像一座特别考究的树上小屋,又像一艘大船的船舱。 每当德拉科走进有求必应屋的时候,他们都会用一种审视和探究的表情看着他走向那通向猪头酒吧的隧道。达莉猜想他们肯定已经私下讨论过“德拉科到底是不是卡罗兄妹的追随者”这个问题,大抵是看在纳威和达莉的一顿饭的缘分,纳威勉强把他归类为了没有威胁的人。 “现在我要去趟戈德里克山谷,每年为可怜的妈妈送上一束花。”阿不福思打包了一堆食物递给德拉科,“所以今天就由你代劳给他们送食物吧。” “为什么是我?!”德拉科简直想把这个包裹扔出去,是他看着像家养小精灵吗?! “只有你了,你要跟着过来的不是吗?” “那她呢?让她去。”德拉科指着达莉说。 “我要和阿不福思一起去戈德里克山谷!”达莉立马回绝,摆摆手道:“我们早就说好了。” “你不跟我说?”德拉科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想什么是什么?你还真以为你是邓布利多家的人了?” “管他呢,反正我不愿意呆在学校。” “你觉得我就愿意了,是吗?拜托,德思礼,你能打开你的大脑想一下吗?你能提前跟我交流吗?” “因为我觉得你肯定不愿意去呀。”达莉的拇指抵住下巴,“如果是你的话你肯定会说‘我去那里做什么?事情还不够多吗?我可不爱多管闲事!’” 好像确实是他能说出口的话,但—— “不行,你去我必须得跟着,谁知道最后你们到底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而且我不相信这个——”他看阿不福思高大又凶巴巴的样子,总是想把他和阿不思划上等号,毕竟曾经跟前校长的交流让他真的不是那么愉快。于是便把后面的“不相信这个脏老头”吞回来肚子里。 最后还是达莉顺着德拉科,她先去给躲在有求必应屋的成员们送去必需的补给品,三个人一起移形换影前往戈德里克山谷。 天气转凉了,戈德里克山谷冰冷的风拍击着他们的脸颊,他们走到村落的小广场处。广场中央有一个战争纪念碑状的建筑,半掩在风中的松树后面,周围张挂着彩灯。这里有几家店铺、一个邮局、一家酒吧,还有一个小教堂,彩绘玻璃的广场对面放射着珠宝般的光辉。村民们在他们面前交叉往来,被街灯短暂地照亮。酒吧门开关时传出片断的笑声和流行音乐声,它是一个巫师和麻瓜共存的村子。 在阿不福思带着他们走过纪念碑,通向教堂后的墓地时,那纪念碑竟然起了变化——它不再是一块刻满名字的方尖石碑,而是变成了三个人的雕像:一个头发蓬乱、戴着眼镜的男人,一个长头发、容貌美丽善良的女人,还有一个坐在妈妈怀中的男婴。 “这是波特夫妇和哈利·波特,就是头上没那块著名疤痕。”阿不福思对正好奇的观看着的达莉解释道。 “哦,还立碑,真是伟大。”德拉科阴阳怪调地嘟囔了一句,拉过一旁眼睛里的星星都快闪出来的达莉说:“别在这瞻仰了,德思礼。” 教堂后面,一排排墓碑伫立在淡蓝色的银毯上,耀眼的红色、金色和绿色光斑点缀其间,是彩绘玻璃在雪地上的投影。 邓布利多家的墓碑黑黝黝的,在这天气下结下一层薄薄的霜雾。 青苔斑驳的花岗石上,刻着坎德拉·邓布利多,生卒日期底下是其女儿阿利安娜。还有一句格言: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阿不福思默不作声地抽出魔杖,在空中饶了几个圈,几朵紫色的风信子凭空出现,围绕成简单的花环飞到那墓碑之上。 “看那。” 阿不福思指了个方向,他们的视线随着他游走。 那块墓碑与坎德拉和阿利安娜的只隔了两排,是白色大理石的,文字比较容易辩读,因为它似乎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达莉回想起来,自己也曾经跟在佩妮身后来到过这片戈德里克山谷,也是在这里感受到了第一次魔力暴动,但她现在有了魔杖,她拿出属于她的被前几年的自己施了永久粘贴咒死活抠不下来那几个水钻的魔杖,对那块墓碑重新献出了一朵花。 那墓碑上刻着的也是她的名字,莉莉,纯洁的百合花。 她才是那个打败了死亡的女人,可惜这掩盖不了现实,十几年过去了,墓碑下的夫妻可能只留白骨。 但却照亮了其他人前进的方向,让我们的心脏仍然为他们的勇敢跳动着。 “你是谁?”德拉科注意到了这奇怪的不速之客,他毫不掩饰地举起魔杖。 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从教堂墓地入口的那窄门走进来,被远处广场的灯光映出黑色的轮廓。虽然很难判断,但应该是个女人。她走得很慢也很奇怪,一扭一扭的,也许是怕在地上滑倒。那佝偻的身子、臃肿的体态、蹒跚的步伐,都给人以年纪很老的印象。 她在几米远外停住了,就那样站在黑压压的小径上。 “巴希达?”阿不福思带着疑惑的口吻,他也在思考她为什么忽然以这样怪异的方式出现在墓地前。 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达莉:我是公主! 德拉科:那你把我当什么了?工具人?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一股霉味和腐臭混合在一起。 德拉科第一个毫不掩饰地捂住了鼻子。 “这老婆子你认识?”他嫌恶地皱起眉头,充满恶意地对阿不福思说着,虽然现在听起来翁里翁气的。 “巴希达,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墓地了?”阿不福思没有理会德拉科的挑衅,他注视着巴希达,说的很慢,似乎是因为在努力屏住呼吸。 巴希达没有回答,而是依旧扭动着身体前进,达莉一句话都没说,但又不敢大声喘气。她觉得这好像麻瓜恐怖片里的闹鬼场景! 达莉只能一直在偷瞄阿不福思,她相信她和德拉科内心保持一致地在怒吼——快送我们回猪头酒吧! 最终,巴希达走到了他们面前,达莉不算高,可她甚至只能到达她的下巴,还佝偻着背,那臭味更浓烈了。 她无法忍受地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她的面部更骇人。深深的皱纹把她的脸分割成了一道又一道,眼睛深陷在将近透明的皮肤皱褶中,明明对不上焦,她却感觉她在透过那浑浊一片的眼珠子在盯着她。 没错,只是她。 她那张带着点青斑的嘴唇哆哆嗦嗦,好像在试图说出什么话来,但又发不出声音,只听见几句低哑的啊、呃声。 “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巴希达?”阿不福思还不放弃跟她交流的可能性,“要不去你家聊聊?” “还要去她家?别挑战我的极限了好么?”德拉科憋红了脸,他已经暗自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个鸟不拉屎山谷,但贸然带着达莉幻影移形回猪头酒吧或许有些危险,他没计算过这里离霍格莫德的距离,十分害怕会造成分体的恐怖后果。 “呃,我也想先回去。”达莉像报告老师的学生一样颤颤巍巍地半举着手,她实在无法面对这个满身恶臭的老太太,她回去要先把自己洗十遍然后去图书馆偷八本恋爱小说来看以便于忘记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好吧,我先送你们回去——” 阿不福思的话音刚落,巴希达的速度变得飞快——毕竟他们看她走过来的时候可要了好一阵子,她抓住达莉那只举起来的手,只听她尖叫一声,巴希达竟然张开嘴巴把她的手含在了嘴里! 达莉吓坏了,当然她不仅仅在尖叫,她还好收到了老太太的已经没一颗牙的牙床在她手背滑动,更有另一个滑腻的感觉触碰到了她的指尖,一种像蛇信一样的舌苔在舔舐着她的指腹,她明明已经没有牙了,可她分明又摸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你这个疯老太婆!快放开她!”德拉科想解救她的那只手——有一半正怪异地停留在巴希达的嘴里,但他绝不想碰到这个老年人,只有抽出魔杖威胁道。 “巴希达?巴希达!你在干什么呢?!”阿不福思扯着巴希达的肩膀,可他觉得她的肩膀已经有了些许塌陷,软的吓人。 关键时刻还是靠自救,达莉用尽全力将自己的手从巴希达的口中抽出来,她感受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一定是被那个尖锐的东西划破了。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她控制不住哭喊,阿不福思没继续考虑巴希达的身体情况,抓着二人先移形换影到猪头酒吧。 “这就是你带我们去的地方,一群老疯子?”戈德里克山谷都是些什么人? “我不明白。”阿不福思也有点懵圈,他没去反驳德拉科的咄咄逼人,他在想巴希达,他知道巴希达已经老的犯糊涂了,但觉不至于痴呆成这个样子,咬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的手? 而受害者达莉还在哭个不停,她保证今晚绝对要做噩梦,说不定是一群巴希达围上来把她给吃了。 “我的手破了!”她的声音之大让阿不福思不得不在屋子里施放很多隔音咒以防外面的客人听不见。 “那疯婆子还有牙?”德拉科凑过去握着她的手,观察她那道被划破的伤口,他掏出方巾把涌出的血擦掉,可立马又有不少血流了出来,他使用了“愈合如初”这个咒语也不管用,他们不得不得出这个结论——是黑魔法造成的伤口。 阿不福思拿出些基础药剂,他们先用愈合魔药清洗了下伤口,从她的指甲缝中抠出几块小肉,一定是她用力的时候挖掉的。 达莉干呕了起来,因为那肉白白的,毫无血色,就像是尸体上面的,而且已经开始腐烂。 在场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心里的疑问和恐惧都在直线攀升。 包扎完毕后,那道口子也一直持续流血,没过一会红色就会重新浸染到纱布上,难以愈合。 他们只能先做到不让伤口感染,剩下的还要去校医院进一步处理。 阿不福思肯定不能在霍格沃茨走动,他要回到戈德里克山谷一探究竟,巴希达到底是怎么了,或者是谁冒充了巴希达,在当下来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德拉科和达莉来到校医院的时候,庞弗雷夫人属于站着能睡着的状态,这几个月有更多的学生受伤让她疲惫不堪,可是老师们其实更加束手无策。 “被惩罚了?”庞弗雷夫人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拆开达莉被包扎的手指,又蹭去血迹,又皱眉道:“他们召唤了蛇吗?” “什么?” “这不是被蛇咬伤的口子吗?”她叹了一口气,“黑魔法,他们已经开始放蛇来咬学生了吗?” “不是,庞弗雷夫人你再看看,你确定是蛇?”达莉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她问。 “不是蛇还有什么,我天天在这给学生们包扎伤口!都是他们弄得!梅林啊!”庞弗雷夫人崩溃地说,“我不知道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我快要干不下去了,唉,我也不能说太多,太危险了。” 她麻利地重新处理伤口,这时,达莉忍不住观察上德拉科的脸,他没有过多的表情,或许在深思,或许在困惑,戈德里克山谷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毒液没进去,你躲开了,是吗?药膏要两个小时一换,我去定个时钟,你就在这睡一晚吧,明天就没什么事了——马尔福,你可以回去了。” “我不走,我在这陪着她。” “也行,你们别太大声,我真的需要好好休息。” 等庞弗雷夫人一进她自己的办公室,达莉就跳上床,观察着自己的手指,为之前的遭遇增加了亿点细节。 “我被她咬住......”达莉一阵恶寒,“太恶心了,我现在都觉得我的手还有那种感觉,太恶心了......” “挑重点说。” “......是这样的,她已经老到没牙了,但我感觉到她嘴巴里,太恶心了!就是、就是还有一个东西碰到了我,庞弗雷说的对,很像蛇......我觉得它有蛇信子,还有獠牙。” “你是说一条蛇在她的身体里?”德拉科明显也被恶心到了,面部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 “我不知道,可是的情况都指向......” 校医院除了二者空无一人,月亮撒下一片清幽,照到达莉哭得浮肿的脸上忽明忽暗,一股寒意爬上心头。 “巴希达被杀了,然后一条蛇,还很大,在她的身体里控制着她的尸体?” “只有蛇信,没有人的舌苔,说明里面已经被吃空了。还有那股臭味,可以解释的清了。” “这种是谁能做得出来呢......” “很残酷的一种黑魔法,没几个人会用。” 他们不约而同在脑袋里浮现了一个人名,余下便是沉默不语。 “这么做有什么目的?”达莉吞了口唾沫,一想到那个人,她的手指都不敢疼了。 “等波特吧,你知道的,戈德里克山谷,多少名人?总要留下点什么吧?还是圣人波特的朝圣地,说不定会有一群支持者?” “可,她为什么对我?是他让的吗?”达莉死活想不明白这一点。 “不知道。”德拉科深吸一口气,没再坐在她面前,而且与她并排而坐,举起她的手对照着月光观察,连他的瞳孔也被月色照的闪闪发亮,“我们不妨大胆假设,这是这条蛇自己的意思,因为那个人如果想对你做些什么,不用等现在,他早就可以做了,并且你还在学校,他为什么要等你到戈德里克山谷去?你或许不去呢?排除如果他和阿不福思串通好了,但这也不可能,所以得出结论——” “那条蛇看到你是巧合,并且她深深地被你吸引。” “默默然。”达莉伸出手指,指尖窜动出黑雾,在空气中挤压出飘忽不定的形状,最后穿过德拉科的身体,回到了她的体内。 “我还以为它会开始搞破坏。”德拉科才不会说看到默默然出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呢。而它穿过他的身体的时候,他却能感受到一股暖流。 “它可听话了,你不要瞎说!”达莉鼓着嘴巴,嘟出来一个单音节,“那条蛇喜欢默然者吗?或者她想吃掉我?”她大概是又想到今晚发生的事,不受控制地呕了一下。德拉科觉得她这样也挺恶心的。 “这一切的前提是一种假设,我不认为她会把这件事告诉黑魔王,看起来这事是她自己的,能看得出来她很迫切,不过看来她还没等到波特,所以她还会继续留在戈德里克山谷。” “那阿不福思——” “大可放心,他刚刚传来了简讯。”德拉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加隆,边缘有一行小字——她不在家,一无所获。 “那哈利?” “你能别总是担心这担心那里吗?你的脑子够用吗?波特去不去是一个问题,如果他去,要找东西,那条蛇阻止了他,他玩完了,这就说明他不配当这个救世主。”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到了哈利的原因,德拉科又不耐烦了,他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看她的肿泡眼真是难看,“你怎么就不操心一下我呢?我陪你做这个做这个,我不够危险?你真是把我放在太后面了吧,德思礼小姐。” 德拉科醋意十足,他越想越气,这时候偏偏达莉还要跟他撒娇,抱着他的腰叽叽歪歪半天,这也不能让他息怒什么的,况且,这就完了,她每次哄他这、就、完、了! “你不是也一样吗?”达莉抱着他,抬头望着,下巴还搁在他的胸前,“大家都随便哄哄,意思一下!实在不行,来,德拉科,啵啵——”她伸长脖子撅起嘴巴夸张地贴到德拉科的侧脸上,德拉科一脸嫌恶,用手掌把她的脸怼到一边,“别了,德思礼,你现在真的太丑了,我可看不下去。” “什么意思?我又哪里丑了?”她指着自己的眼睛,“你没亲过?”她做势一定要再亲几下德拉科,可这时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打开了,她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神虚浮地看着两位,达莉跨坐在德拉科的腰上,摁住他的双手,笑的花枝乱颤。那场景好像是达莉要霸王硬上弓。 她想,她记得以前他们关系就挺......她还以为是互相喜欢呢,没想到居然是......达莉,不得了啊! “呃,两个小时过得好快啊,庞弗雷夫人。”达莉有些尴尬地缩回身子,一脸乖巧地等待庞弗雷给她换药。 庞弗雷夫人点了点头,手脚利落给她重新换个药,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两个小时后我还会过来的,你别太大声。”怎么她忽然觉得这句话变味了呢! 此时德拉科又适时地叹了口气,那感觉十分委屈。 “我可看到你在偷笑了德拉科!”她愤愤地说。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概是想憋住笑,才将将把这句话说出来,快活到声音颤抖。 她看到庞弗雷夫人在关上办公室的门前转头跟她的目光对上,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不是啊,没有啊,别误会她啊庞弗雷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欲迎还拒·马尔福。 CP粉头:庞弗雷夫人。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 又是一年圣诞节。 这次达莉不能跟亲人团聚了,毕竟她自己都不知道佩妮和弗农被凤凰社转移到何处。那么她当然要去—— “洛夫古德家?”德拉科不是那么愉快,明明早餐时还对这个学期最后一次霍格莫德之行保持了一个令人舒心的畅想,他就像个永远不会准确的天气预报。 “是啊,也该过一个舒服的节日了。”达莉舒展了一下身体,回答道。 厚厚的冬装把她裹得像一只毛绒绒的西伯利亚熊,在白雪上踩下一个又一个爪印。 德拉科沉默了一阵子,才将将点了点头,极不情愿地承认了她再一次没想着他的事实。 “不过你也可以来我家,爸爸妈妈会很欢迎你的,我们家的圣诞节过得很充实,你肯定会喜欢。”不过他还是努了一把力,尽量让她能“回心转意”,虽然他说的一半真一半假。 “不了。”达莉拒绝的很果断,她伸手抚掉他发梢间的雪花,把自己的毛绒帽子摘下来戴到他的头上,“卢娜家很好玩的,房子后面会吊着一个大月亮,他爸爸经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们,我喜欢那里。” 接着她又轻轻啄了口他的侧脸,被寒风刺激得冰冷的脸,一个简单的吻却能升高些热度。 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揽入怀中,她的衣着让她膨胀了几圈,让他想起一二年级的她了,那个时候她喜欢跟在潘西身后,有什么事就傻笑。 “啊,德拉科。” 就这么想着,那个黑发女生像凭空蹦出来一般,拿着一盒糖果恰好出现在路中央。 她变得高挑了许多,蓄了长发,昂着下巴,高傲依旧游走在她的神色间。 “哦,潘西。”德拉科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手中,“蜜蜂公爵的限定糖果。” “......是的。”潘西顿了一下,摇着那薄荷绿和白色相间的包装,说道:“是不错,你知道的,很难买。” “布雷斯给你买的?呃,恭喜?我想我早该说这么一句了。”达莉知道德拉科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真心,只是他慢吞吞地语气莫名像领导会晤的场景,甚至她都怕下一秒德拉科要跟潘西握个手,实话实说,挺讨打的。 “是呀,是布雷斯!”潘西愣了几秒,语气变得欢快起来,高兴得都有点发颤了,“布雷斯对我很好,他看上去有点冷淡,你知道的,但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你们很合适。” “是这样,是这样的,德拉科——哦,我想我得走了,布雷斯在佐科笑话商店等我呢。”她的手指捋过刘海,吸了一下鼻子,转过身,没有再给他们二人多余的表情,“再见,德拉科。” 看着潘西远去的背影,德拉科喃喃道:“佐科又开门了?” “你的脑袋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好使呀,德拉科。”达莉咯咯咯地笑起来,被她旁边的男人凶巴巴地戳了一下脑门。 “明显,潘西是对你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那盒糖果不满意,她今天挺漂亮的。”她依然在笑,只是捂住了脑门。 “可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在意那些做什么?” “谁不想让旧情人刮目相看呢?她刚刚连看都不看我。”达莉摇了摇脑袋,抖掉头上的雪片。 “我不是她的旧情人。”德拉科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有必要再扩充一些解释,“我们只是从小认识,帕金森是纯血,还出过魔法部部长,我们有必要跟他们打好关系。” “我呸!”达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女孩对初始情敌可是记忆深刻,她还记得他说的那些起不到安慰作用的没营养的话,还记得他受伤时给她做的鬼脸,还摆出一副唉我没有旧情人我是个好男人的正经样子。 “嗯?怎么回事?”德拉科拽住她的围巾往后拉,“又发疯了?” “我——”她还没说完话呢,就被德拉科抓住围巾两头快速饶了一圈打上了结,推着她往那为数不多还开着的蜜蜂公爵走去,“我带你去买糖!” 今日的舒心让他们暂时忘却了这是一九九七年的年末,魔法社会依旧动荡不已,魔法部控制的《预言家日报》宣扬着哈利·波特为头号恐怖分子,针对麻瓜的恐怖袭击频出不乏,凤凰社的人已经全部转入了地下,其他人在猜测哈利是否已经死了,被暗杀而秘而不宣,或者已经逃到了国外,不敢面对神秘人而选择当一个缩头乌龟。不过还有一些小书刊还在明面支持哈利,比如《唱唱反调》。 一部分人都一直认为谢诺菲留斯和他的《唱唱反调》难以入流,也就是去年刊登了一篇见证神秘人复活的采访让他尝到了点甜头,而大肆吹鼓哈利·波特无非是想利用大难不死的男孩再捞一笔,在这个时段简直是铤而走险。 “你还记得我们家河边的彩球鱼吗?冬天它们才会产卵,这个时候去抓都很肥美,爸爸总是说一直有人问他料理彩球鱼的菜谱呢!”卢娜带着她的防妖眼镜,手里捧着一本《唱唱反调》,晃着双腿说道。 那可能他们要拿去给圣芒戈中毒科鉴定吧。达莉心想。她才不会忘了她之前在她家品尝过卢娜爸爸的彩球鱼炖菜,那真是感觉吃了一嘴的颜料。 “哦,你身边的骚扰虻变多了,在想什么呢,达莉?”卢娜那个像猫头鹰眼睛的花边眼镜忽然靠向她,幽幽地说。 “没什么,卢娜,相信我。”达莉摆摆手,而后察觉到什么,“你听,什么声音?” 那是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还有男人在其他车厢的叫喊声。 二人警觉了起来,将魔杖藏在袖口里,随时准备使用它。 这时,一个人高马大的络腮胡男人拉开了车厢门,他阴沉着脸,大声嚷嚷:“我是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特拉弗斯,卢娜·洛夫古德,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卢娜把防妖眼镜推上头顶,露出湛蓝色的眼睛。 “你的父亲违反了法律,洛夫古德。” “那你们也不能抓她!”达莉站了起来。 “你是马尔福家的......那个......”他看起来记不太清楚了,“你护着她,想要违抗魔法部,违抗主人吗?” 果然是伏地魔! 所以她不能直接站在卢娜身前,但是卢娜怎么办?她要被抓到哪里?阿兹卡班吗?还是伏地魔面前,折磨她,杀死她?只是为了警告谢诺菲留斯? “当然不敢。”达莉吞了口唾沫,紧张地看了一眼卢娜,相比之下,卢娜更危险无畏,就像是早就在等待这种结果,她上前一跨步,“那带我走吧。你们想好把我放在哪个牢房了吗?我希望它带有数字七。” 特拉弗斯嗤笑一声,板过卢娜的胳膊,粗鲁地往门外甩去,差点让她装上车厢的门框。 达莉羞愧难当,她无法保护自己的朋友,多年以前卢娜和她都是学校的透明人,而现在,卢娜成长为一名勇敢的战士,而她比卢娜懦弱胆小的多,不敢承认自己反对伏地魔。 当她们小时候一直以来坚信的“沉默是帮凶”,只有卢娜做到了。 不行,她不能这样!卢娜不能被食死徒带走!她比她还小! 她冲出车厢,看着卢娜和那个魁梧的食死徒渐行渐远,还有一些学生跟她一样向外窥探,一些D.A.的成员上前阻止,此时又有几个食死徒出来维持纪律,和D.A.小分队僵持不下。 达莉的手扣着车厢门板,默默然被释放了出来,在列车过道窜动,学生们惊叫了起来,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何物—— 默默然在列车里像一头犀牛一样横冲直撞,把玻璃撞得粉碎,把厢门全部撞开,最后直直地冲向那几个食死徒! 他们反应过来,连忙用各种咒语抵抗,可默默然这种黑魔法不是普通食死徒能反击的—— “马尔福!马尔福在哪里?!”特拉弗斯应该是他们中地位相对较高的,只有他认识达莉,他气急败坏地大吼大叫,同时不停地使用着“盔甲护身”,“叫他过来!叫他过来让他的妞停下!!!” 德拉科早就听到动响了,他手腕上的光环可是一直在闪着光,他已经在另一节车厢里的门口,只是他根本进不去,门被锁了,阿拉霍洞开一点用都没有。 他在撞门,他试图阻止达莉,他不会去管卢娜的死活,或者前面这个车厢除了她的任何一个人。 几名食死徒已经倒在地上,学生们也有的晕倒有的缩在车厢里瑟瑟发抖,只有特拉弗斯还在高级铁甲咒中站稳了,达莉走向他,可此时卢娜的全身束缚咒还没被解开,他拽过这个矮小的姑娘,用魔杖指着她的脖子威胁道:“你不会想让她死吧?” 达莉愣了一下,默默然也像在空气中被凝结成了固态。 “你想救她?你要违抗主人的命令!违抗者死!” “你杀不了我!”达莉的默默然再次鼓动起来,攻击着铁甲咒。 “马尔福!杀了她!”此时德拉科终于撞开了车门,才刚刚稳住身行,就被特拉弗斯的怒吼震了一下。 “你难道站在她那边?!你们马尔福要背叛主人吗!!!” “杀了她!快呀!你不是可以控制她吗?!” “马尔福,你要为了这个杂种放弃所有吗!!!” 德拉科举起了魔杖。 他绝望、痛苦、毫无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推了一下我的文,真的每天日更都很难写因为现编,是的没有大纲有时候写着写着秀逗了就会扣掉几个字句子特别不连贯还有错字错句哈哈哈,总之感谢一直以来看到这里的读者,感谢各位豆瓣来的达芬奇!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马尔福,动手!!!” “我......”这跟德拉科在天文塔的表现不一样,或许是他这半年没有像六年级时接受了来自伏地魔给的任务让他压力那么大了。 特拉弗斯不懂让他在一个低等混血和食死徒中作出选择有什么难事,这根本不需要犹豫,要他早就下手了,可是他一边挟持着卢娜,一边加固自己的铁甲咒很是吃力,如果德拉科在磨蹭一会他就要坚持不住了,该死,一个小杂种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德拉科举起了魔杖,那一头对着达莉,抖个不停。 “攻击我,德拉科。” 达莉说的很轻,以至于特拉弗斯以为那是个疑问句,他看到双方的手腕都迸发出白光,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昏昏倒地!”德拉科的咒语射偏了,擦着达莉的肩膀过去,火花溅射在墙壁上,灼烧出一个洞口。 “没搞错吧?!这你都能打歪?!”特拉弗斯怒吼着,“还有这是什么光,真他妈——” 他还没说完话,分心使他的铁甲咒完全破碎了,默默然把他抬到空中,此时卢娜的全身束缚咒也因施咒者的濒死而被接触了。 “达莉!!!”德拉科这次没再犹豫,山楂木的魔杖发出一道银光,那银光在空气中转了几个弯,变换成一只漂亮的小型松貂。 它睁着灵气逼人的双眼看着达莉,可爱又能释放出无限能量,生生把她撞倒在地。 “道一下别吧,德思礼。”他深吸一口气,魔杖的一头还指着她,但他又下意识地看着奄奄一息的特拉弗斯,他瘫在一角,面部黑紫,却还死死地盯着达莉,“背叛我?啊哈,攻击特拉弗斯......” “昏昏倒地!”卢娜发出声音,从背后指着德拉科,后者应声倒地。 随即,越来越多的脚步声从两方涌来,达莉和卢娜快速对视一眼,同时钻进车厢,所有的玻璃已经被默默然击了个粉碎。 飞速行驶的霍格沃茨特快正在一座高架桥上穿越,从上往下看,最起码有四十米才能接触到水面,但没人犹豫,惯性使她们在空中向后倒退,达莉的默默然再一次包裹住了她的全身,她拉住卢娜,此时默默然也把卢娜一起吞噬。 这像是她们曾在世界杯时使用的门钥匙,坠落使她们响起阵阵耳鸣,只听一声巨大的击水声,把二人围成球体的默默然撞到水中,炸出一个巨大的水花。 她和卢娜的头发被水打湿,近乎纠缠到一起。混着漂浮物和泥土的河水灌入鼻腔,她努力向上游,当她能从河面上抬起头时,默默然又回到了它的寄主体内,此时上空的桥面上的霍格沃茨特快早已远去。 她和卢娜都会游泳,游到岸边并不困难。 上岸之后,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不知是因为之前在火车上的险象环生,还是因为跳火车这项壮举让她们的脑袋瓜嗡嗡作响。 不过,哪种都不好受。 很快,达莉打了个寒颤,这让她们的大脑重新运作起来,开始处理如同落汤鸡的自己,因为马上就是圣诞节了,天气阴冷又潮湿。感冒或发烧都会对她们接下来的行动造成巨大的阻碍。 虽然谁都没能给这个行动定下一个笼统的规划。 “我们得......用点烘干咒,来吧。”达莉甩了甩魔杖上的水珠,先给自己使用了一遍,“不太好用,只针对快干了的头发,天......只能多来几遍,卢娜,你多拧点水。” 她对她们全身用了一遍又一遍,寒风让她们冰冷到发颤,只有那一点点温暖在鼓励着二人。 “先去找点树枝。”达莉深呼吸,再一次对卢娜使用了烘干咒,“我们一起走......” 她们走到林子深处,快速捡拾了一堆干树枝,“火焰熊熊!”这样周围总算不那么冷了。 虽说衣服已经被冻得硬邦邦,而烘干咒可算把她们的头发闷干了,又是几次清理一新,使这身上的衣服勉强还能穿。 她看了看表,星星已经有半颗浮上表盘,这预示着夜晚快要来了。可现在的情况是,没有衣服,没有任何补给物,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有两根魔杖,但卢娜还有两个多月才成年。 只有她能使用魔法,卢娜没有学过随从显形,不能带着她移形,就算她自己一个人幻影移形都极大可能发生分体的危险。并且,已知的所有地点已经被食死徒监视。 妈的,还有搜捕队...... “纳威跟我取得了联系,他说特拉弗斯很生气,和马尔福吵了一架。”卢娜拿出她用来通讯的假加隆,“他还说我们可能是落在维纳斯山谷附近了。” “那是哪?”地理学不好的达莉环顾四周,只看到远处的落日和盈盈水面。 “我也不知道。” 当夜晚真正降临,她和卢娜靠在一起取暖,勉强度过第一天。 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们就醒了,或许谁都没有睡着,二者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过结了霜的树叶,她的脑袋里也只有一个简单构想——顺着铁路走,看看能不能先到伦敦。 这样意味着她们先要穿梭过当下这片森林,最开始的那个上午她们还算可以打起精神,但饥寒交迫马上就打败了两个没怎么受过苦的小姑娘,每走过一棵灌木,她们都要观看下上面有没有长着看起来可以食用的果子,或者在树根旁看见不是那么五彩斑斓的蘑菇也是让人能够小小雀跃的。 卢娜在村里长大,附近还靠着个白鼬山,对野生种类了解颇多,在穿越森林期间,她能找到少量能吃的东西,但那些都没什么味道,连饱腹感都没有,却能将就维持着身体所需的能量。 到了第三天,达莉·大小姐脾气·德思礼有点崩溃了,她念念有词着她觉得自己浑身发臭,卢娜的状况也不怎么好,她本来看起来就没对上焦的蓝眼睛看起来更迷茫了,神经质地叨念着一些稀奇古怪生物的名字。 敏感的神经也让两个朋友有了口角,达莉偶尔抱怨一句谁知道勇敢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不轻不重地总能传到卢娜的耳朵里,而卢娜也会反驳她自己根本不怕死,没有求着谁来救她,这直接导致了她们的冷战,烤火休息时间更是不坐在一起了。 “达莉,达莉。你听得见吗?”达莉的表盘忽然想起那熟悉的男音,她看到上面的星星跳动起来,互相碰撞着,像是一个小音响。 这简直跟救命稻草一样! “德拉科,我听得见!” “你在哪?”那边的声音迫切。 “还不知道,周围都是树,我们正在去伦敦!”达莉本来想找一个标志性的东西来报个坐标,可是确实如她所说——周围全是粗壮的大树。 “伦敦、现在到处都是你们的通缉令,黑魔王很生气,让我惩罚特拉弗斯,用钻心咒......特拉弗斯不敢说什么,因为在他看来是我‘救’了他......”他停顿了两秒,仿佛在给他被迫使用不可饶恕咒找借口,最后他只是先岔开话题,“如果到了伦敦你打算怎么办,你有把握到伦敦吗?” “没想法,因为我快饿死了,这是个美妙的圣诞节。”达莉没好气地说。因为德拉科确实没能给她实质性帮助,她知道他也只能勉强自保,只是心中燃起的一丝希望又破碎了,食不果腹让她内心十分狂躁,只想请求天降一个邀请小说霸道柔情铁血男主角。 “我......我不能跟你说了,现在我家是黑魔王的作战指挥部,他快要来了......”德拉科无可奈何地说,“活下去,达莉,我们说好的!” 几阵嘈杂之音后,星星们又回到了各自的轨迹上。 “马尔福真的靠不住。”卢娜在一旁轻飘飘地说。道出她的烦躁。 “确实,我不对他抱太大希望。”达莉冷笑一声,她心里明明知道这样对于他们是最好的结果,但这种情况下她就是忍不住来讽刺他。 “罗夫也是,环游世界没完没了,可能早就忘了我了。”卢娜的语气中也带有不满,“我猜他早就知道英国现在的形势,可能是躲在哪个小国家不敢出来吧。” “男人都是胆小鬼!” 她们终于又找回了平衡点——一起骂男人,莫名其妙地结束了冷战。到了第四天傍晚,她们终于走出了森林,两个人都都有点蓬头垢面,达莉一直在用清理一新来维持最后的形象。 看着那延绵不绝的铁路,她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伦敦,去了伦敦去哪里躲藏,实在不行伪造两张机票先逃到国外去再做打算。 “你看那里!”她顺着卢娜手指的方向望去,缕缕炊烟下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农场,看起来属于一对麻瓜夫妇。 她们俩兴奋地冲了过去,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达莉敲开了农场的门,对二人使用了昏迷咒。她和卢娜就像强盗一样在这里大吃大喝,好像要把前几天饿肚子的空虚全部填满。 快活地冲个澡,翻出可怜的夫妻的钱包,又拿了帆布口袋装了一些吃食,女主人的身材并不瘦小,那些冬季的衣服可以把她们完全裹住。而后又把自己口袋里揣着的金加隆扔在桌子上,她们知道那肯定是不够的,但是三观在饥饿面前都靠边站了。 “车钥匙,卢娜!”达莉从男主人的皮带上解下一串钥匙,“我们不能走着去伦敦!而且说真的那些巫师很少碰麻瓜的东西,开车去会更安全。” “你会开麻瓜的车吗?”卢娜眨了眨眼睛,露出第一次看这类钥匙的模样。 “我学过一点,跟我爸爸,你知道他很爱车,总是想让我学车。但是在麻瓜社会我并没有到考驾照的年龄。不过我觉得这应该够了,或者说管他够不够呢,我们没有其他办法了!”达莉回答,她叼着一根烟——从男主人口袋里拿的。这能使她冷静一些,小时候揍小孩,打玻璃没少做,闯入别人家是头一次。 她和卢娜快步走向农场仓库,想趁着昏迷咒还没过去的时候赶紧走人,当她们看到那辆车时,顿时有点傻眼—— 四个越野车一般的大车轮霸占着这水泥堆砌的仓库,宽大的车头蛮横地怼着两位金发少女,车头上的小烟囱已经锈迹斑斑,直接说明了它的年份久远。那股巨大的柴油味直冲冲地刺激着二人的嗅觉。 “怎么是辆拖拉机。” 作者有话要说: 逃难去了。尽量把三个人的心态写的真实一些。 第一次德拉科救达莉是最勇敢的时候。 第二次救是只有一个食死徒,第三次全线咯噔,一群食死徒加学生,传到伏地魔耳朵里他就要死,所以当他们对视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演了,只有德拉科攻击达莉才能保住全家。 虽然爱着彼此,但好像不得不分离了。上帝视觉的我们知道5月2日霍格沃茨大战,可是他们自己不知道能分开多久,可能是永远,他们又长大了呀。 当然也变坏了,比如抢劫(。) 是时候有个乡村oc了:向往大城市的农场妹达莉和来自城市的暴发户德拉科。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少女身上的衣物就好像是被一条长长的旧围巾那样宽松。此时她已经是短发,用她的话说就像是用西瓜皮扣在了脑袋上,但毕竟清理一新也不能总代替洗澡,况且通缉犯也需要改变一点外貌。 所以直发卢娜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马路边踢着那辆被她们偷出来的拖拉机,短发达莉蹲在路边抱怨着这几天来她们到处东躲西藏,本来想直接去伦敦,可拖拉机上路实在太招摇了,并且这条长长的魔法轨道不一定能和麻瓜公路对接。 逃命是项技术活,达莉不得不佩服起格兰芬多三人组来。 “D.A.那边怎么说?” “刚刚返校,学校的纪律更严格了,所有D.A.成员的家庭成员都被监视了,不过幸好,伏地魔没有发现阿不福思和我们之间的联系。”卢娜回答,“阿不福思说我们可以去猪头酒吧先躲一阵子。” “可是我们无法移形换影,就算用复方汤剂在猪头酒吧混日子,也实在太过可疑,我们如果坚持到二月份你过完生日,一切都好说多了。”达莉用鞋尖点地,含糊不清地说。 “先不说这个,你有吃的吗?” “还剩三根烟,两块半巧克力。” “给我半块。” 一阵翻动口袋的声音,卢娜接过那包装撕开的巧克力全部吞进嘴里,用口腔的温度慢慢将它融化。 达莉看了下自己的星星手表,今天德拉科还没有跟他通信。 “咔。” 一声微小的异响传入达莉耳中,她立马反应过来,冲向卢娜滚到一旁—— “发生了什——?!” “盔甲护身!” 身后的拖拉机就在下一秒发生了爆炸,刹那间火光冲天,碎片震飞到二人两侧。 “食死徒!”顺着卢娜的手指—— 一名穿着全身漆黑,镶着银边的袍子的男人从一缕缕黑雾中走出来,为首的便是特拉弗斯,其他的约摸是搜捕队的。 “卢娜,你用魔法了?!”达莉大吃一惊,就连她们自己都不能确切定位自己的位置,为什么特拉弗斯就在这短短几天精准无误地找上门来了?! “当然没有!”但是卢娜已经举起魔杖,这时如果她再不用魔法就等于等死。 战斗一触即发,达莉和她的默默然可不能单挑数十个食死徒,D.A.出身的卢娜也只能勉强应付一下,她们开始往森林里逃,这群人的魔咒又快又狠毒,其中一个人讲树枝变成了铁链,绊住了卢娜,马上又捆绑住她的全身。 一个搜捕队成员停下来踢了一脚挣扎中的卢娜,此时达莉又甩给他一个昏昏倒地,后者被咒语震飞,撞到一棵粗壮的树干上。 而因为她停下来保护卢娜的时候,几名高大的搜捕队成员已经将她团团围住,她控制着自己的默默然,努力抵挡四面八方袭来的魔咒。 躲闪不及,一道红光击中了她的手腕,把德拉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炸碎了,表盘中的星星像碎屑一样散落在空气中。 又是几道咒语,都是她没见过的黑魔法,她无法反击,败下阵来。 她脸朝下摔在地上,她认为她的鼻子一定流了很多血,说不定会跟邓布利多一样,难道要以这种形象死去吗...... 不知道是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提起来,迫使她面对他——特拉弗斯。 “德思礼,几天不见,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我......”她还没说完话,就被特拉弗斯扇了一巴掌,她的脸立马肿了起来,耳鸣阵阵,疼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之前是我掉以轻心了。” 他看起来还想折磨她甚至不是用不可饶恕咒,她觉得自己被拉着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离,幸好自己穿的很厚,不会很痛。但是脸确实火辣辣的疼,无数细小的伤口刻在了她脸上。继而她和卢娜绑在一起,其中一个男人问特拉弗斯:“我们的钱呢?” “先把她们交给黑魔王,我要狠狠地整马尔福家那小子,他觉得是他救了我,我呸!他们一家都该死!”特拉弗斯没有正面回答他。 他们拖着二人幻影移形。达莉猛烈挣扎着,试图甩开格雷伯克的手,但是毫无希望,卢娜的幻影显形还没有学成,她分体了,但不是很严重,少了几个指甲,头发也被削下去一半。他们降落在一条乡间小路上,几个人踉跄地撞到一起。 达莉认出了他们的目的地,是马尔福庄园。但此时德拉科也不在家,这座大庄园就更令她抵触了。 锻铁大门正在变形,抽象的卷花图形扭曲成一张可怕的面孔,用回音铿锵的金属声音说:“说出来访目的。” “我们抓到了达莉·德思礼和卢娜·洛夫古德!”特拉弗斯带着炫耀的心咆哮着,“我们要见黑魔王!” 大门立刻打开了。 她们被推进大门,走在高耸的魔法植物中央的石板路上,几只白孔雀好奇地看着她们,又被特拉弗斯凶狠地赶走了。 纳西莎站在门口,微微昂着下巴,目光扫过达莉的脸,一丝惊愕从她漠然的眼睛中出现。 “带进来吧。”她点了点头。 她们被连推带踹地押上宽阔的石阶,进了两边挂着肖像画的门厅。 客厅里的灯光使人眼花,卢修斯懒散地坐在大理石壁炉前那华丽的座椅上,马尔福庄园跟她上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只有上次新铺的地板又打上了一层蜡。 “怎么回事?德思礼?”卢修斯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的脸更尖了,皮肤苍白,毫无血色。 “哈,我要把这俩妞交给黑魔王!”特拉弗斯激动地说。 “黑魔王现在不在这。”卢修斯毫不掩饰心中的不耐烦,“特拉弗斯,你不会想用她来撼动马尔福在食死徒中的地位吧?你过于愚蠢了,我儿子被她蒙骗,在关键时刻还救了你,你这时候把她送到我家,是想恩将仇报吗?” “呸!”特拉弗斯骂着卢修斯小人,心想马尔福现在能被黑魔王看中的也只有钱了,“谁不知道你儿子喜欢小杂种呢?我们现在就召唤黑魔王!让他来做评定吧!” “你怎么敢说我儿子?!”纳西莎愤怒道,她举起魔杖,“如果你来我们家是为了挑衅,那你就出去——” “你就为了这两个人,她们只是逃犯,说的跟你抓住了波特一样,把黑魔王白白叫过来……记得他是怎么对待罗尔和多洛霍夫的吗?”卢修斯冷冷地说,“哦,还是说,主人会让我来惩罚你呢,我的儿子心很软,但我不会的,特拉弗斯。” 特拉弗斯沉默了一阵子,好像是真的表现出了对黑魔王的恐惧,他身后几个搜捕队队员就更害怕了,都在小声地窃窃私语。 “我还是把她们交给魔法部吧。”特拉弗斯嘟囔了一句。 “不行,交给魔法部,我们就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了!”一个搜捕队队员说,“你说好给我们钱的!” “特拉弗斯,你不会连钱都不给就想把好处全占了吧?”卢修斯嗤笑一声,拖长了音调,“我可以当你们把犯人交给了我,而马尔福会给你们丰厚的赏金,一人一百加隆,那个短头发的再加五十,怎么样?” 几个搜捕队员一听足足有二百五十加隆可以赚,这可比一个泥巴种只有五加隆划算太多了,并且特拉弗斯的空头支票实在让他们等的难以忍受,立马答应了下来,也不管特拉弗斯再去说什么。 他们从纳西莎那里领了钱,马不停蹄地走人了,毕竟这二百五十加隆可以说是超出市价太多了,十分害怕马尔福这个冤大头会反悔。这时,只留下特拉弗斯一人怒瞪着卢修斯。 “你想抢功?!” “梅林在上,这是我买来的。”卢修斯的手杖戳了戳达莉,“我只是不能让你陷害马尔福啊,你这个蠢脑子想的什么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你、你——” “还是说你想叫主人过来,现在可不会有人说这是你抓住的了。”他握着手杖,重新坐回他那华丽的盖着高级天鹅绒毛毯的座椅上,慢吞吞地说:“还是你会劳烦主人去把那些脏东西叫回来一一对质——请吧,特拉弗斯,你该走了。” “我们会把犯人关进地牢的,波比,送客。”纳西莎打了个响指,小精灵应声出现,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他无奈又愤怒,只能放下狠话总有一天会让马尔福好看,匆匆离开马尔福庄园。 “波比,把她们关进地牢。”卢修斯冷冷地说,“德思礼小姐,你总是突如其来的想害死我全家呀。” 达莉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那肿着的半边脸让她说不出话来,被铁链束缚着也让她难以动身,饥饿又让她释放不出默默然,被轻而易举地拿走了魔杖,一同随卢娜一起被关进了马尔福家的地牢。 地牢的房间潮湿发霉,漆黑一片,她和卢娜被捆在一起动弹不得,“哦,那还有个人。” 达莉本想问一句这么黑你是怎么看到的?但是她忘了自己说不了话,静下来一听过来是有个拉破风箱一般的呼吸声。 “你们是谁?”那垂老的声音问。 “我是卢娜,卢娜·洛夫古德,我旁边的是我的朋友,达莉·德思礼。” 她想起来了,暑假的时候伏地魔就把奥利凡德抓进地牢,没想到奥利凡德竟还活着! “我是加里克·奥利凡德,我知道你们,一个九一年和九二年的时候来买过魔杖,我记得住每一个卖出去的魔杖。”她认为奥利凡德那微弱的声音能说出这么长的句子已经用尽了他全部力气。 “你的记性真好!”卢娜的声音轻飘飘的,“您有什么办法能帮我们解开绳子吗?” “有一个旧钉子,在这......等我一下,我帮你们......”他虚弱地说,然后沉默了一会,又是那种拉着破风箱的声音,可能是刚刚的话耗费了他的一部分体力。 然后他才摸着黑走过来,慢慢地割着她们手上的麻绳,达莉心中漫生悲切之意,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奥利凡德在这里被关了大半年,如果她有幸活下来,她也要这样吗?她最后也会用这种声音说话吗? “谢谢!”卢娜揉着自己的手腕,开始检查达莉的伤势,“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你要吃点巧克力吗?” 卢娜开始翻找起剩余的巧克力,拿出一条掰成两半,另一半就当是给奥利凡德的谢礼。 趁着一老一小补充能量的时间,唯一还算健全的人开始环绕着地牢走了一圈。连灯也没有,只有几个排气孔循环着空气。 “达莉、达莉!该死!为什么连不上了——达莉!你能听见吗?”忽然,达莉那破碎的表面又传出德拉科的声音,不过因为星星手表已经坏了八成,那声音有点失真。 达莉赶紧用“嗯嗯”来回复他。 “达莉,你还好吗?!你听得见吗?”过了一会,德拉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听得见。”达莉勉强扯着嘴出声,疼的她不愿意再多说一句。 “达莉,你没带着这个手表了吗?你生我的气了吗?光环在闪,你出事了?你现在在哪?”她感觉到奇怪,便让卢娜代她回答,可又过了几分钟,德拉科传出的声音依旧是那几个提问句,达莉不得不承认这个绝望的事实——现在这个表只能传来一段已经是“过去式”的留言。 忽然,地牢的门再次被打开,荧光闪烁的光打在他们脸上,是纳西莎。 “统统石化!”魔咒打到毫无反击能力的卢娜和奥利凡德身上,随后她又甩了两个闭耳塞听给他们,才对着达莉说:“我想跟你聊聊,德思礼小姐,哦——愈合如初。” “每次我来马尔福家‘做客’待遇都挺不同的。”达莉面无表情地说。 “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德思礼小姐,想想你的处境......你跟德拉科有什么联络吗?为什么他跟我们联络问了你?”她直接进入主题,幽蓝的光打在纳西莎的脸上有些阴沉。 “没有。”达莉没有撒谎,“如果他自己的第六感算联络了话。” “又是那种联结,对吗?你小时候救过德拉科,我知道,但是德拉科已经还给你了!他也救了你啊!”纳西莎心急如焚,这毕竟关系到她儿子甚至整个家族的命运,一切和六年级的时候又不一样了,一个和黑魔王做对的人,人生之路已经被堵死了,这几个人很有可能不久就会死于她家的地牢,她不想让德拉科难过,但黑魔王的指令她......她能违抗吗? “所以他欠我的,我欠他的,雪球越滚越大——不过你觉得我们在一起只是因为这个?” “哦。”她艰难地感叹了一句,表情像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东西。 良久,她才开始继续说话,衣料摩擦出细细梭梭的声音。 “我爱我的儿子,我爱卢修斯,我不能帮你太多,德思礼小姐,我会尽量让你活着,你得活着,但黑魔王如果让你死我也无能为力。” 她没等达莉下一句话,解开了对其他人的魔咒,走远了。 话是这么说,可达莉他们依旧过得不是很好,当然也不要苛求对待人质伏地魔会多么仁慈,他不是很爱折磨人质,卢娜对他来说是威胁那个垃圾杂志的,奥利凡德更不能死,他还在寻找老魔杖,达莉是默然者,也还算有点用,等她跟可怜的隆巴顿夫妇一样的时候,她或许更厉害一点。贝拉是对达莉恨之入骨了,她明明拥有能为主人效力的力量,可她却想背叛主人,实在令人发指!钻心咒是免不了的,纳西莎只能找借口说人质吵的她睡不着觉,这时贝拉才会消停一会,可怜的女孩蜷缩在地上,唯一聊以慰藉的是那块手表隔三差五的能传来德拉科不知是几天前的声音—— “我问了妈妈,她说你在我家地牢,你过得还好吗?我试图逃出学校回家,可是被费尔奇那个老哑炮抓住了,他想关我禁闭,我呸!”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呢?别生气了,我想从猪头酒吧回家,但是那群D.A.的不让我进有求必应屋,他们说我不能信,学校的防御咒太多了——不过我在努力了,我要回家的,你要坚持......” “我被卡罗兄妹惩罚了,真可笑,斯内普居然来帮我,我让他来帮你,他拒绝了!如果他是邓布利多的人,为什么不帮你!(一阵沉默后)对不起我昏了头......我只是太害怕了,我不敢想象你这几个月过得生活,我却......安安稳稳的呆在学校......” 再后来他像没什么可说的,每天机械式地描绘自己今天做了什么,课上教了什么可笑的东西,甚至开始描绘起空想的蓝图—— “在这种环境下,我竟想起那些暑假里你和我一起走过的那些麻瓜街景,仇恨式麻瓜研究让我对这些突然有了兴趣,我是说......伦敦美术馆,我想你可以带我去看看,或者别的,哦,以及地图上看到的动物园,呃,当时你是不是不是很喜欢它,我看出来了,你好像不愿意提,有故事吗?你可以跟我讲讲......”他的声音越来越抖,到后面甚至有种在啜泣的错觉,“我想,我们应该两个人一起......我想......我爱你,达莉·德思礼。”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卢修斯:这是我买来的儿媳。 达莉(垂死病中惊坐起:还提动物园?! 呜呜呜,都最后了大家多多给我留言呀!苦肉计惹都嘤嘤嘤 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复活节假期的时候,德拉科回家了。 他没有多做停留,直接通过那窄而耸的楼梯进入达莉那间霉味扑鼻的房间。 此时达莉正蹲在水壶旁,用一块磨得尖锐的石头在墙上刻正字,荧光令她下意识不适应地眯起眼睛,看到来人时她愣了一下,居然开始变得窘迫起来,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他面前。 德拉科上前抱住了她,又觉得她消瘦许多,倒不是因为没有饭吃,而是精神折磨下她无可奈何的憔悴疲惫。 “我是不是胖了?”她感觉少年拥抱的力度加重,她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与她的共鸣,让她忽然想开一个乐观的话题。 “......没、你想这些干什么?”他挂上一个像哭一样忧愁的笑容。 “因为在这里睡了吃吃了睡,好几个月,还好,我们可以洗澡呢,还有卢娜爸爸的信也可以寄过来,哦,对了......”达莉想抽出胳膊,可德拉科没让她挣脱,她只能象征性地抬抬手腕,“你送我的手表,我和卢娜被抓过来的时候被弄坏了,所以我回不了你的通信,但是我每个都在听,每一个......比如,有点晚了,但我要回答:我不想去动物园。” “你可以给我讲讲你为什么不想,我感觉里面有很多故事。”德拉科对于手表的事并不在意,虽然他也曾经辗转反侧这个通讯器是否丢失,达莉生他的气,或者她已经——不过只是坏了,总能、像他们的关系那样恢复如初的。他自然地接着她的话,“等之后,等一切结束,我想听这些,弥补这几个月你没在我耳边说一些废话,而现在......我把魔杖给你,继续演一出戏吧。” “那伏——” “别说、别说那个名字!”德拉科咽了咽唾沫,喉结上下滚动,“我不是胆小——你别笑,相信我,我明白了,他在他的名字上设了追踪咒语,只要他想监视谁,而那个人说了那个名字,他们都会找到他的。” 达莉这才知道她和卢娜是怎么被发现的,卢娜也惊讶地“哦”了一声,“是我当时......是我的错。” “现在讨论对错都没有用,他的确厉害,我们斗不过她的,达莉,你拿着魔杖,威胁我,逃到国外去。” “你呢,你的家人呢?” “不会死。”他把魔杖塞到她手里,“我只能做成这样了,达莉,拿着!” “你知道我!”忽然激烈的吼叫从地上传来,狼人的声音里透露出愤恨,“芬里尔·格雷伯克!我们抓住了哈利·波特!” 在地牢里的人古怪地对视了一眼,上面其他男人的声音又出现了。 “我知道他脸肿了,夫人,但就是他!如果您靠近点看,可以看到他的伤疤。还有这儿,看这个女孩,就是一直跟他同行的那个泥巴种,夫人。毫无疑问就是他,我们还拿到了他的魔杖!在这儿,夫人——” 达莉把魔杖塞回德拉科手中,“如果是真的,事情要有转机了,德拉科!你先上去看看情况!如果是哈利,你得帮他——那就是帮我,我相信你,快!” 德拉科点点头,以一个额头吻作为道别,快速离开了地牢。 “昏昏倒地,”他们都紧张地听着,突然贝拉开始大叫,疯狂念咒,“昏昏倒地!” 达莉以为是哈利跟他们打了起来,随后听见几声倒地的声音,又听见贝拉的咆哮声:“你们从哪偷来的宝剑,斯内普把它送到古灵阁我的金库里了!小偷、一群小偷!”这让达莉感到绝望,哈利他们被制服了?不过事情下一秒就有了转机—— “德拉科,把这些渣滓弄出去。”贝拉特里克斯怒吼,指着德拉科,“如果你没有胆子干掉他们,就给我先把他们扔在院子里。” “你竟敢这样对德拉科说话——”她至今也没摸明白纳西莎对贝拉的态度,如果只是要把他们扔出去,那么她说的这些人一定不是哈利...... “安静!情况比你想象的严重得多,西茜!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如果他真是波特,就绝不能让他受伤。”她有些听不真切,她的声音忽大忽小,“黑魔王想亲自干掉波特……如果他发现……我必须……我必须知道……” “必须先把犯人关进地牢,等我想想该怎么办!” “这是我的家,贝拉,你不能这样发号施令——” “快干!西茜!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有多危险!”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 他们应该是又有了几声交谈,她听见了熟悉的格兰芬多式大叫—— “不!可以留下我,留下我!”是罗恩,那么是哈利的概率就十有八九了,可是现在他们还不能确定,也没叫伏地魔,这是为什么? 当他们的牢门被打开,几个人被扔了进来,牢门重重关上引起的回声还没有完全消失,正上方就传来了一声恐怖的、拖长了的尖叫。 “赫敏!”那身影拼命扭动想挣开把他们捆在一起的绳索,拽得另一个人趔趔趄趄,“赫敏!” “安静!”与哈利无差别的声音响起,“别出声,罗恩,我们需要想个办法——” “可是赫敏!” “哈利?韦斯莱?是你们吗?”达莉试探性地问。 “达莉?”哈利明显愣了一下,“你不是应该在学校?” “卢娜圣诞节的时候差点被食死徒带走了,然后我当时......备注一下我们当时是打过了的,逃走了,但是后面触发了追踪咒,被被发现了,总之一系列的事......就是这样。”达莉叫了一声卢娜,“旧钉子在哪,先把他们解开。” “卢娜,你能帮我们把绳子解开吗?”哈利说。 “哦,稍等一下……奥利凡德先生,钉子在您那儿吗?您能挪动一点点吗……我想它在水壶旁边……”几秒钟后,卢娜摸着黑走到了哈利身边。 “你们来这多久了?” “大概三个月......”哈利悲伤地“哦”了一声,此时楼上传来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 “我再问你一次!你们是从哪儿弄到这宝剑的?哪儿?” “我们捡到的——捡到的——拜托了!” “罗恩,请别动!”卢娜低声说,“我看不见——” “我的口袋!”罗恩着急地说,“在我口袋里,有熄灯器,它里面有好多灯光!” 几秒钟后,随着咔哒一声,熄灯器从帐篷里吸走的光球飞进了地牢。由于找不到原来的光源,它们只是悬挂在那里,像一个个小太阳,把地下室照得亮堂堂的。达莉看见了哈利,脸部硕大无比,所有的面部特征都被扭曲了,那块标志性的闪电伤疤被撑大了,只留下淡淡的凹痕。卢娜苍白的脸上好像只剩下一双眼睛,还看到了魔杖制作人奥利凡德的身影,他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墙角的地板上。还有其他新难友:金妮的前男友迪安和一个妖精。那妖精都快晕过去了,只因为绑在别人身上才没有倒下。 “哦,这就容易多了,谢谢你,罗恩。”卢娜轻快地说,一边接着对付绳结,“你好,迪安!” 贝拉的恐怖审讯声再次传入地牢。 “你在撒谎,龌龊的泥巴种,我知道!你去过我古灵阁的金库!老实交待,老实交待!” 又是一声恐怖的尖叫—— “赫敏!” “你们还拿了什么?还拿了什么?老实交待,不然,我发誓我要用这把刀把你刺穿!” “好了!” 束缚着哈利的绳子掉了,他揉揉手腕转过身,看到罗恩正绕着地牢乱跑,抬头望着低矮的天花板,希望找到一个活板门。满脸青肿和血迹的迪安向卢娜说了声“谢谢”,站在那里浑身发抖。拉环则瘫在了地上,似乎头晕目眩辨不清方面,黝黑的脸上满是伤痕。 他像儿时一样拥抱了达莉,带着歉意与心疼,“你怎么都成这样了......” “我现在这样也不是那么难看吧......”她勉强反驳着,她知道自己几个月来头发因为没有好好的保养而变得又枯又躁,“哈利,你是我们几个的转机,你们没被认出来......” “是的,马尔福没有供认我们。”哈利垂下眼皮,最后还是承认了,“老实说,马尔福这时候还挺勇敢的。” “是你们对他一直有误解!”达莉刚想继续为德拉科辩护,但赫敏再次尖叫起来,那声音好像刀子捅在众人身上一般。 哈利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伤疤的剧烈刺痛,也开始绕着地牢跑动,盲目地摸着墙壁,虽然心里知道这毫无用处。 “你们还拿了什么,还有什么?回答我!钻心剜骨!” 赫敏的尖叫声在楼上回响,罗恩用拳头砸着墙,抽噎着,而哈利绝望中抓住了海格给他的皮袋,在里面摸索着,掏出了邓布利多给他的金色飞贼,摇晃着,希望会发生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他挥动着折断的凤凰尾羽魔杖,但它毫无生气。 “哈利!对了!你的镜子!快拿出来!镜子!”达莉拍了下脑袋,惊喜地叫出来,待到哈利在皮袋子里翻出那块镜子碎片时,达莉一把抢了过来—— “阿不福思,你在吗?你听得到吗?我是达莉!还有哈利他们都在!我们在马尔福庄园的地牢!想个办法!快想想办法,我们这里有一二三四五......八个人!”达莉对着那块破碎的镜子喊着令哈利有些疑惑的人名时,正好一双蓝眼睛正透过镜子看着她,“阿不福思!救救我们!” “你说的是阿不福思?”哈利凑过来,拿着镜子碎片从各个角度看,什么也没有,只有地牢的墙壁和天花板映在里面。楼上赫敏的尖叫声更加惨烈,罗恩在旁边咆哮着:“赫敏!赫敏!” “对,镜子的另一块在他手里,解释不了那么多,我们有机会逃出去了!” “你们是怎么闯进我的金库的?”他们听见贝拉特里克斯尖叫道,“是不是地牢里那个肮脏的小妖精帮助你们的?” “我们今天晚上才碰到他!”赫敏抽泣道,“我们从没进过你的金库……这不是那把真的宝剑!是仿制品,只是仿制品!” “仿制品?”贝拉特里克斯尖声喊道,“哼,编得倒像!” “这很容易查明!”卢修斯拽出了他的儿子,“德拉科,把那个妖精抓来,他可以鉴定宝剑是真的还是假的!” 哈利冲到蜷缩在地上的拉环身边。 “拉环,”他对着妖精的尖耳朵低语道,“你必须说宝剑是假的,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是真的,拉环,求你了——” 哈利听见有人急速奔下地牢楼梯,随即德拉科的声音从牢门外传来。 “你们......先让达莉来跟我说话!” 他扭动着门锁,好像生怕接下来他们会一拥而上攻击他似的。 随着咣当一声铁门打开,同时啪的一声爆响回荡在地牢里。 “多比?”德拉科眉头紧蹙,其他人也对这个忽然移形换影过来的小精灵大吃一惊。 多比网球般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从脚到耳朵尖都在颤抖。他回到了旧主人的家里,显然吓呆了。 “多比来就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了。”他轻声说,一边拽着他的大耳朵。 一声恐怖的尖叫淹没了哈利的声音:赫敏又在遭受酷刑。他赶快检最要紧的说。 “你可以幻影移形离开这个地牢吗?”他问,多比点点头,耳朵拍打了几下。 “你可以带人出去吗?” 多比再次点点头。 “好的。多比,我要你带上卢娜、迪安和奥利凡德先生,把他们带到——带到——” “比尔和芙蓉家,”罗恩支了个地方,“丁沃斯郊区的贝壳小屋。” “多比明白,多比可以,多比、多比还要把这个带给达莉·德思礼小姐!”他干枯的手从它的新衣服里掏出一只黑黢黢的雏鸟,“阿不福思说这可以帮助你,达莉·德思礼!” “德拉科,你在磨蹭什么!”卢修斯的声音从上当传来,德拉科马上走了进来,魔杖举在身前,看上去苍白而坚决。 “你们要走快点走,撑不了多久的。” “可是赫敏!”罗恩想冲到牢房外面,哈利抓住了他,“我们没有魔杖——马尔福,再帮帮忙!” “我在尽力了,波特。记得保证达莉的安全。” 他抓住拉环的胳膊,拖着小妖精退了出去。牢门重重地关上了。 多比匆匆赶到几乎人事不省的奥利凡德先生面前,抓住了魔杖制作人的手,然后把另一只手伸给了卢娜和迪安,两人都没有动。 “哈利,我们想帮助你!”卢娜轻声说。 “对,我们不能把你留在这儿。”那个黑皮肤的迪安也说。 “快走,你们两个!我们在比尔和芙蓉的家里见。” “那达莉呢?”卢娜看着她最好的朋友。 “不,我有事要做,多比,把他们送到贝壳小屋后再回来,好了,我知道要怎么做了,多比!送他们走!”达莉抱着那只雏鸟低语道,不过其实她也不算确定,她在赌这个可能性,这个像使命一样的勇气降临在她身上。 他俩抓住了小精灵伸出的手。又是啪的一声爆响,多比、卢娜、迪安和奥利凡德消失不见了。 “那是什么?”卢修斯·马尔福在上面大喊道,“你们听到了吗?地牢里的那个响声是怎么回事?” “德拉科——不,叫虫尾巴!让他去检查一下!” 脚步声穿过楼上的房间,然后是一阵沉寂。哈利知道客厅内的人正静听着地牢里再发出声响。 “必须想办法对付他。”他小声说,拉着达莉和罗恩靠在门两边的墙上。 他们别无选择,只要有人走进这个房间发现三个犯人失踪,他们都死定了。 “不要关灯。”哈利补充道。听到有人从门外的楼梯下来。 “靠后站,”门外传来了虫尾巴的声音,“离门远 一点,我进来了。” 门开了。短暂的一瞬间,虫尾巴凝视着看似乎空无一人的地牢,三个小太阳耀眼地悬在空中。哈利和罗恩扑了上去,罗恩抓住虫尾巴握着魔杖的手臂,迫使它举向上方,哈利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三人默默地搏斗,虫尾巴的魔杖发出火花,他那只银手掐住了哈利的喉咙。 达莉小声地抽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来抠虫尾巴的银手。 “怎么啦,虫尾巴?”卢修斯·马尔福在上面喊道。 “没事!”罗恩大声答道,差强人意地模仿着虫尾巴的呼哧呼哧的声音,“一切正常!” 哈利几乎不能呼吸了。 “你要掐死我?”哈利艰难地说,试图掷掰开那些金属手指,“在我救过你的命之后?你还欠我的呢,虫尾巴!” 银手指松了一下。哈利没有料到:他一下子挣脱出来,十分诧异,但手仍然捂着虫尾巴的嘴。他看到这老鼠一般的男人水汪汪的小眼睛睁大了,满是恐惧和惊讶,似乎和哈利一样诧异于他自己那只手的行为,对它暴露出的那一点点仁慈的冲动感到震惊。他更加猛烈地搏斗,似乎想抵消那一刻软弱造成的后果。 “给我们吧。”罗恩轻声说,拽出了虫尾巴另一只手中的魔杖。 丢了魔杖,无计可施,小矮星的瞳孔因恐惧而张大了。他的目光从哈利的脸上滑向别处,银手无情地移向自己的喉咙。 “不——” 哈利来不及思考,急忙去拉他的手,但没有办法阻止。伏地魔赐予他最怯懦的侍从的银制工具,突然开始攻击那失去武器的、无用的主人。小矮星在收获惩罚,由于他的犹豫,由于那瞬间的怜悯,他在三人跟前被活活地扼死了。 “不!” 罗恩也松开了虫尾巴,他和哈利一同试图拉开那只紧扼着虫尾巴喉咙的金属手指,然而没有用了,小矮星脸色已经变青。 “力松劲泄!”罗恩用魔杖指着银手说,但是毫无效果。小矮星跪倒在地。与此同时,赫敏在上面发出了一声可怕的尖叫。虫尾巴的眼睛向上翻着,脸色发紫,最后他抽搐了一下,一动不动了。 三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把虫尾巴的尸体留在地牢里,冲上了楼梯,到了通往客厅的昏暗过道里。他们小心地悄悄往前移动,来到了客厅门口。门微开着,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贝拉特里克斯低头看着拉环,后者的长手里正拿着格兰芬多宝剑。赫敏躺在贝拉特里克斯的脚边,几乎不动弹了。 贝拉在拷问那个满身刀痕的妖精,而妖精也如同哈利讲的那样否认了宝剑的真伪。 她的面孔松弛下来,所有的紧张消失殆尽。 “很好。”她说,随手一挥魔杖,又在那妖精脸上抽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他大叫一声倒在她脚边,被她踢开了。“好了,”她说道,胜利的喜悦溢于言表,“我们召唤黑魔王吧!” “哦,我忘了,我想......”贝拉像在做梦一样走到可怜的赫敏身边,“我们可以除掉这个泥巴种了。格雷伯克,你想要就拿去吧。” “不——!” 罗恩冲进了客厅。贝拉特里克斯吃惊地回过头来,转而把魔杖指向了罗恩的脸—— “除你武器!”罗恩咆哮道,用虫尾巴的魔杖指向了贝拉特里克斯,她的魔杖飞向空中,被飞奔在罗恩身后的哈利接到了。 卢修斯、纳西莎、德拉科和格雷伯克急速转过身,哈利大喊一声:“昏昏倒地!”卢修斯·马尔福倒在了炉边。 一道道光束从纳西莎和格雷伯克的魔杖里喷出,哈利扑倒在地,滚到了一个沙发后面躲避着。 “住手,不然就让她死!” 哈利喘着气,从沙发边缘往外望去。贝拉特里克斯正挟着似乎毫无知觉的赫敏,手持小银刀指着赫敏的喉咙。 “放下魔杖,”她轻声说道,“放下,否则我们就看看她的血到底有多脏!” 罗恩拿着虫尾巴的魔杖,呆若木鸡。哈利直起身,仍然攥着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 “我说了,放下!”她尖叫道,把刀刃抵在赫敏的咽喉上,哈利看到血珠冒了出来。 “好吧!”他喊道,把贝拉的魔杖丢在了脚边的地上。罗恩也扔下了虫尾巴的魔杖。两人都举起了双手。 “很好!”贝拉特里克斯斜眼一瞥,“德拉科,去捡起来!黑魔王就要来了,哈利·波特!你死到临头了!” 局势不利,达莉怀中的幼鸟依旧在酣睡,筋疲力尽让自己的默默然也无法出现,她还蹲在楼梯口......怎么办怎么办?多比怎么还不回来! “现在,”贝拉特里克斯柔声说道,德拉科捡了魔杖匆匆回到她跟前,“西茜,我想我们把这些小英雄重新绑起来,让格雷伯克照顾泥巴种小姐。格雷伯克,你今晚功劳这么大,我相信黑魔王不会舍不得给你这个女孩儿的。” 在她说最后一个词时,她的头顶上传来一种奇异的摩擦声。所有的人都抬起头,看到水晶枝形吊灯在颤抖,随着一阵吱吱声和不祥的叮叮当当声,吊灯开始往下坠落。贝拉特里克斯就在它的正下方,她扔下赫敏,尖叫着扑向一边。枝形吊灯坠落在地板上,水晶和链子噼里啪啦,正砸在赫敏和仍然握着格兰芬多宝剑的妖精身上。 罗恩跑过去从一片狼藉中把赫敏拉了出来,哈利也抓住机会,飞向跃过扶手椅,轻而易举地从德拉科手中拿走三根魔杖,纳西莎跑过来,想拉开德拉科,以防哈利对他不利,哈利用魔杖对着她喊到:“除你武器!”她的魔杖也抛向空中,被哈利夺了过来。 他用手上的魔杖全部指向格雷伯克,大喊:“昏昏倒地!” 狼人被四重咒语抛起,飞向天花板,然后重重地地板上。 “这是什么——”贝拉特里克斯叫骂道,“这是谁弄出来的!” “福克斯!”哈利惊喜地叫出声,她手中原本的雏鸟变换成了那个圣洁的凤凰,那曾经是属于邓布利多的凤凰,不过为什么在这,难道邓布利多真的活着,但来不及想那么多了—— “罗恩,达莉,接着——快走!”哈利喊道,扔给罗恩一根魔杖,达莉这才跑过来接住,她快速看了一眼德拉科,发现他也在看她。 “你们谁都走不掉!”贝拉起身,拿着银制匕首发狠道,“你们今天都会死在这里!” 哈利弯腰用力把拉环从枝形吊灯底下拉出来。那妖精□□着,仍然紧握着宝剑。哈利把妖精扛到肩上,抓住达莉的手,凤凰飞向他们,美丽的生灵在他们头上旋转,随着一声爆炸似的火光,原地旋转着幻影移形。 贝拉特里克斯的小刀飞向他们,和火焰融合在一起,化为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让多比死所以开了金手指,好歹邓布利多也对达莉有点妹妹似的好感,所以去吧福克斯!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 比尔和芙蓉的小屋孤零零地屹立在悬崖之上,俯视着大海,墙壁是贝壳嵌成的,刷成了白色。 “多比不能准确地先到这里,多比和哈利·波特的朋友花费了点时间,是好心的夫人来接我们才看到了贝壳小屋!多比去晚了!多比不应该!多比犯了大错!坏多比!坏多比!”多比蝙蝠一样的大耳朵呼扇着,差点又开始用头撞墙,被哈利赶忙阻止。 “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很好了,多比!” “其他人看不见这里,赤胆忠心咒,我是保密人,现在食死徒知道罗恩和你在一起,肯定会去找我们的家人——不要抱歉,”比尔解释道,又看到哈利的表情,补充说明,“这只是时间问题,爸爸已经说过好几个月了,我们是最大的纯血统叛徒家族——他们已经全部别转移到穆丽尔姨婆了,很安全,同样的办法,爸爸是保密人。” “阿利(法语),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妖精和奥利凡德,还有其他人......都受伤了!”芙蓉拿着一瓶催长素忙里忙外,她银色的头发在空中微微扬起,发出淡淡的光。 哈利简单解释了下来龙去脉,并提出与妖精和奥利凡德单独密谈的请求,并告知二人这是邓布利多的任务。比尔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 第二天,太阳从海平面升起,第一缕阳光在天空反射出奶油般的朦胧粉色。大家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一起坐在客厅品尝法国甜点。 “这不太可能!”赫敏在快速地翻着书,企图找出能够让她继续辩论的证据,“唯一已知被人类驯化的凤凰只有福克斯,我没找到过任何——” “还有火花(spark)。”罗恩忽然打断她的话。 “不好意思,什么?” “火花,莫托拉金刚鹦鹉队的吉祥物。”哈利抿了一口茶解释道。 “哈,赫敏,你不懂就别瞎说,可能性多着呢,你们不是说福克斯消失了吗?要我看,它一定不是福克斯,我要为它取个新名字——小火龙(charmander),怎么样?” 当然是不怎么样!哈利面部抽动了一下,他看见福克斯在达莉的肩膀上拍了拍翅膀,好像马上就要流出那名贵的眼泪。 “这是《神奇的魁地奇》上面写的。”罗恩终于又找出一本赫敏没看过的书,“赫敏,你在哪里都很优秀,可是你一点都不懂魁地奇。”罗恩笑呵呵地说,立马就被赫敏瞪了一眼,他迅速表态般地举起手,“同意这只凤凰是福克斯的举手!”而后又被赫敏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讪讪地缩回手,用手指抠着脸,笑的特别尴尬。 “不,它不是。”达莉不为所动的样子让赫敏想起了卢娜坚定不移的相信她爸爸买的毒角兽角一定是弯角鼾兽角一样,撇了下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来说说你说的阿不福思,你怎么认识他的——” 哈利看着达莉,他也迫不及待地想听这个故事。 达莉的鼻子翘得老高,她开始吊人胃口,“以后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报我名,酒水半价。” “猪头酒吧好像从开门就没打扫过一样!”罗恩听到可以打折的东西先是一喜,又后知后觉是猪头酒吧,眼睛里的光芒暗了下去。 “你不懂,这是一种风格。”达莉尽量维持一下阿不福思的面子,冥思苦想一阵才说起唯一她算看上的特色,“比如可以跟山羊近距离接触,那山羊个头挺大的......” 哈利继续听着她所讲述的故事,虽然掺带着百分之四十的废话,但他还是用心听着,看她说到激动时那眉飞色舞的脸,然而依旧病态、毫无血色。 时不时又鼓励式地点点头,他把她那些不连贯的表达归为幼时的那场病,其实从那时起她就是一个坚强的人,也是他唯一喜欢的德思礼,当然这个“唯一”也可以用“最”替换。 达莉把头发剪得更短了,原因无他——她原来的头发已经干枯地像稻草一样。现在她每天晚上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做造型,偶尔会抱怨一下芙蓉的美容产品太少,而芙蓉自信地告诉她她并不需要。 哈利和他的小伙伴商量着对策,除了吃饭几乎见不到人,他看起来很喜欢这里,其实却很拘束,他不想把计划说给更多的人听,他们三人组总有一点英雄主义。 卢娜在贝壳小屋外的院子里试验着新魔杖的特性——这是当奥利凡德被转移到穆丽尔姨婆家的第二天,他给她寄过来的。而达莉也在拿着自己的魔杖若有所思,没错,她的魔杖太明显了......因为那几个水钻谁都能在放松神经的时候说出“嗯?!这不是达莉你的魔杖吗?!”。而这个魔杖是哈利从纳西莎手下夺过来的,她有把握确定这是她故意为之,达莉欠了她很多人情。 而德拉科的消息只能从那坏掉的通讯手表里偶尔聆听到,他们一家被伏地魔责罚关了禁闭,生命暂时不会有威胁。 贝壳小屋的生活如梦一般,她和哈利在某个晚上在海滩上捡着浮木,她把捡来的浮木全部让哈利拿着,她就开始在走神地捡着贝壳,向礁岩投掷石子(还不小心打碎了哈利的眼镜),月光撒在沙滩上,它又像另一个天空,他们沿着潮水印出的脚印,有如星轨一般。 “我过几个星期就要离开了。”哈利拿着他破碎的镜框,用德拉科的魔杖在做着修复如初,浮木放在他的脚边。 “这不好吗?”现在她的头发太短了,海风只能吹起几缕碎发。 “很好,像家一样。”哈利的黑发被海风吹得更凌乱了,看起来更加无药可救,“但我得去寻找魂器,不知道要多少年,我必须要打败伏地魔,可能是明天,后天,或者五年、十年,我必须要去做。”他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戴上了镜框,深邃的祖母绿看起来淡了几度。 “我们这一代被毁了,我是说——我们现在都在逃亡中,哪里都去不了,包括德拉科。从那一年开始......我以为会等来新游戏发售,确是朋友的死亡......还有摄魂怪。”达莉望向翻涌着的海水,从她的蓝眸中却好像看得更远,“是要黎明了吗?” 哈利呢随着她的目光一并眺望,硬生生地说:“我想还早。” “那祝你好运,哈利。”她向贝壳小屋跑了几步,转过身来,裙摆荡出一个小小的弧度,“我是说——你抱着那些浮木,很重的!我先回去了!” 今年有很多人死去,也有新生命诞生,卢平最终回归了家庭,幻影移形到各个凤凰社成员所在地告诉自己的儿子出生了,随唐克斯也是个易容阿尼马格斯,达莉听着艳羡不已。不过哈利差点说漏了嘴,把小时候达莉变出小猪尾巴的事在她承认她羡慕的时候说了一半,惨遭痛击。 没过几日哈利,罗恩和赫敏就离开了,卢娜猜测那是因为达莉那天打他打的太狠了。 当天晚上,卢娜接到了纳威的信息,说哈利回到了学校。 “动身吧!多比!你先带卢娜和迪安去猪头酒吧,达莉,你指导一下福克斯——好吧小火龙来通知其他凤凰社成员——我们可使唤不了它。”比尔套上皮外套,看起来迷人又有型。 “多比愿意帮助大家!”他拉住卢娜和迪安的手幻影移形了。 “通知什么,大家都来霍格沃茨,要打仗了?” “不然呢?我认为我们要开始战斗了,为了我们的学校。” “对不起(法语),不是我的学校,哦不过我很喜欢它,”芙蓉银色的长发好像精灵一般,她对着达莉说:“我知道我的丈夫很英俊,但你不许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我没有!” “我看出来了!” 达莉赶紧转移话题,“呃,小火龙,帮帮忙,——‘哈利回到霍格沃茨了,战斗打响了,请所有收到通讯的成员前来帮忙,在猪头酒吧汇合’——这怎么样?” “听起来有点没劲,不过就这样吧。”比尔耸耸肩,拥抱了下芙蓉,同时,凤凰化作火焰消失了。 “来吧,我们都该走了。”在芙蓉的注视下,达莉有些不自在地搭上比尔的胳膊,噗的一声,从贝壳小屋消失了。 她看到阿不福思板着个脸,阴沉地大声抱怨:“我这里不是火车站!梅林在上!别再来人了!”他的话音刚落,就又有几个人幻影移形过来,连环爆炸声相互碰撞,猪头酒吧从没有这么热闹过。 “嘿,达莉,真是太久不见了!”弗雷德跑上来勾住她的肩膀,“新造型不错。” “是吧?又快一年没见了!”达莉习惯性的用手勾住头发,但又发现现在已经没办法绕在指尖便停下了动作,“嗨,乔治,少了一只耳朵会让你觉得身体不平衡吗?” “哦,每天都会,我有时会尝试把弗雷德的耳朵割下来。”他笑嘻嘻地和达莉击掌,“听说你继承了福克斯?” “确有此事,不过更正,是小火龙。” “好了,你们到了的人能不能快进去!快点!这么多人!就别在这里卿卿我我了!”阿不福思赶人一般地一手抓住一个韦斯莱,把他们推向了通向霍格沃茨的隧道。 “等我一下!”达莉迈开脚步,却被阿不福思拦下,“你不许去!” “为什么!”达莉大吼一声,他愣了一下。 “这很危险!” “我当然知道!今年我也很危险!我必须和伏地魔战斗!必须!” “达莉,我借给你福克斯可不是让你去跟那些混小子送命的!” “它叫小火龙!而且为什么是借啊?居然是借给我的吗?!” “听起来有点不幸,但我们这次认同这个糟老头说的,结束后见了,小妞!”双胞胎齐声说,快步走向霍格沃茨。 达莉被扣留在猪头酒吧,踢着凳子发泄着不满,看着过去的人群,每次都想偷偷溜走,又被阿不福思抓了回来。 突然,另一个声音响彻了夜空,就连霍格莫德村也听的一清二楚。那声音高亢、冷酷、清晰,说不清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似乎是墙壁本身发出来的。这声音就像它曾经指挥过的蛇怪一样,仿佛也在那里沉睡了好几个世纪。 “我知道你们在准备抵抗。” “你们的努力是没有用的。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杀死你们。我对霍格沃茨的教师十分尊敬。我不想让巫师流血。” 猪头酒吧内一片寂静,这寂静压迫着人们的耳膜,“把哈利·波特交出来,”伏地魔的声音说,“你们谁也不会受伤。把哈利·波特交出来,我会让学校安然无恙。把哈利·波特交出来,你们会得到奖赏。” “我等到午夜。” “阿不福思,放我过去,我需要去参加——”达莉哀求道,“多一个人我们的胜率就会多一点!” “就会多死一个人!你不能去送死!”阿不福思激动地吼回去。 达莉不说话了,低着头萎靡地坐在吧台前的长椅上,心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小算盘。 不一会,隧道又打开了,为首的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她看来有几个人在抱怨潘西的失误,后面接着的是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人数依次递减,尤其是格兰芬多,几乎只剩下未成年。 “哟,米里森!”达莉跟那个胖乎乎的身影打了个招呼。 “达莉,你逃了半年的课了!”米里森开了个玩笑,“刚刚潘西一顿乱叫,那个麦格就让我们全部回家了!” “伯恩斯,你说话小心点!”潘西咬牙切齿地说:“我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你们难道都想死吗?” “当然不了,我还要马上回家呢,只是你这样让所有学院都对我们有意见。”米里森耸耸肩,她看起来对潘西的威胁不痛不痒。 “你还在乎这种名声?”达莉挑眉道。 “谁知道呢,我觉得或许我们学院也有几个勇士,比如你,达莉,我们都听说了你在火车上的事,相信我,我作为你的多年的室友,你从来没这么酷过。” “这话说的可有点让我心痛了,米里森——不过还没人问过我们学院的意见?”达莉一副受伤的模样,嬉皮笑脸地说。 “都是些正义之士,对我们学院都不看好,你懂的。”米里森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大家都用魔杖指着我们,好像我们真的要为神秘人献出生命一样。” “那就好办了!”达莉身高中等,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并不出彩,她一个跨步踩在椅子上,在这个小酒吧高声道—— “大家好,好久不见,长话短说!我是达莉·德思礼,来自斯莱特林。” 她举起魔杖,很有仪式感地给自己变出一些亮晶晶的漂浮物。 “有谁愿意跟我一起去战斗吗?” 有几只手举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一章写完看来不行,明天写完会早早更新。被清了一百收藏,请用留言温暖我!!!!!!!感谢在2020-06-28 20:51:29~2020-06-29 20:47: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暖暖酱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TE找虐系列。 她死了。 被从未见过的人一道阿瓦达索命结束了生命。她甚至连挣扎都不曾有过。 在那一瞬间,一切都离她远去了。 她会去哪里,会成为霍格沃茨的幽灵,还是会轮回转世?她嗅到了好大一股灰尘味,还有扑面而来的葡萄柚的香味,人死去了也会有嗅觉吗? “醒醒。”她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脸,力气还不小。她居然还有听觉和知觉......? 她实在被打疼了,勉强撑开眼皮,撞在墙上的脑袋还痛得要死,却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脸——淡金色的刘海遮住了眉毛,灰色的眼睛里反映着她受伤的模样。他看起来一脸好奇,而达莉则是一下子清醒了,条件反射中带着恨意,他被她利索地撂翻在地,背对着她胸压在地面上,胳膊被她扯得生疼。 “马尔福!你这个——”她刚要用最难听的话来骂他,但忽然想起自己已经被索命咒击中,便疑惑着问他:“你也死了?” “你才死了。你就是这么对给你用愈合咒的恩人,德思礼小姐?”被压在地上的男人不悦道。他仿佛受了天大的羞辱,不健康的红色从脸部蔓延到脖颈,“快点松开!快点!” 达莉皱着眉,厉声说:“我是死了,我被一个食死徒用了阿瓦达索命!”她脑筋转了转,“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吧?” “放开我!”他阴沉地说,第一句话里堪堪保持的礼貌已经荡然无存,“别让我再说一遍,德思礼!” “你再说五遍都没用!”达莉把他的胳膊反扭到背部,“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德思礼、小姐?”德拉科几乎都没这么说过!在她的记忆里只有——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小心翼翼确认着情况—— “马尔福?” “嗯?!” “德拉科·马尔福?” “不。”他的语气已经越来越不善,心想着这个女人真的想死他不介意给她找一个摄魂怪来吻她,这可比阿瓦达索命绝望多了,“斯科皮·马尔福。” 达莉懵了。 她从斯科皮的身上下来,对他伸出手,马上就被他带着怒气的报复般的重重拍歪。她看着他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已经两年没出现过了,又被时间旅行传送了?可是这时她不是在天文塔被杀了?其他人呢?已经走了——她赶忙望向天空,几颗微弱的星星报团发着光,连黑魔标记的影子都没有。难道那都是梦?她没死?可她的脑袋是怎么受的伤? “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达莉问斯科皮,他简直是和德拉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笑容,斯科皮的笑总是更邪一点,想想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很难不去脑补他天天在学校干些什么。 “你那边是几几年?”他反问,得到答案后他勾起了唇角,拖腔拖调地说:“欢迎来到二十五年后,未来向你招手了,德思礼小姐。” 她现在宁愿相信她死了。 “你就决定一直呆在这里?”在达莉坐在地上将近半个小时后,斯科皮出声询问。 “啊、我......我需要消化!”她现在混乱的很,如果真如斯科皮所言,那么现在的她大概是四十一岁。好吧,但她可能在九六年就已经死了,时间旅行让她来到了未来,德拉科的儿子都这么大了,那哈利的孩子也应该......如果她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会不会吓一跳,九六年的天文塔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你能带我去找哈利吗?”她拍拍屁股站起来,“我得先去找他,然后回趟家......” “哈利?哪个哈利?学校里叫哈利的有几个。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哈利·波特呀!他那么有名!” “波特......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吧?”看她疑惑的样子,斯科皮慢慢俯下身,与她挨得很近,缓缓道出多年前的结局,“大难不死的男孩,我有听过,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他享受着她的惊慌失措,“德思礼小姐,这不是你所想象的时代。” 达莉的全身仿佛被一桶冰水浇下去,她做了好几遍吞咽的动作,才颤抖着出声。 “那,你还知道卢娜、金妮或者谁都好——” “你说的都是谁?啊,如果是凤凰社的那帮人应该都死了吧?”斯科皮不以为然,毕竟这些都是他出生前的故事了,他只知道波特在霍格沃茨大战中落败,被黑魔王杀死,其他的也抵抗失败,只有零星的凤凰社成员还活着,也不过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躲躲藏藏不见天日。 那她的父母肯定也...... “只有马尔福?” “不然呢?要不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的是谁?” 达莉绝望了,在陌生的时代里她无依无靠,这跟她死掉也没什么差别。 “你能带我去见你爸爸吗?”没想到几个小时前她还用魔杖指着德拉科,痛斥他的行为,而现在,这一切好像都变得不那么重要,因为她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这世界没有留给她一个位置。 “我好久没跟他说过话了,我们的关系可不好。”斯科皮有些为难,他和德拉科的关系差到离谱,不过他愿意为了那天所看到的星星帮达莉这个忙,在那之后他不是没有查过她这个人,可几乎没有任何信息能够追溯到她本人,她的痕迹就像被硬生生的抹去那样,他十分怀疑是他父亲从中作梗。 达莉跟着斯科皮走下塔楼,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孩跟他击掌。 “计划没变吧?就明天晚上?我们已经做好准备,把那几个顽固的泥巴种的嘴巴撬开。”达莉皱了一下眉,对霍格沃茨现在的情况感到恶心。 “我没空。”很明显,斯科皮是他们的主谋,但他现在有了更感兴趣的事,“这几天别找我,我要请个假。” “斯科皮!”一个女生从二楼走下来,她的黑发垂到肩膀,十分漂亮。 “又是什么事?波利......查普曼?”他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哦,那就让我们长话短说。”叫波利的女生看起来非常仰慕斯科皮,颇有三年级时候帕金森的味道,“我知道大家都盼着知道你会邀请谁,你懂的,你需要邀请某个人,而我呢,我已经受到三个人的邀请了,而且我知道不止我一个人在拒绝别人。我琢磨着......说不定你会邀请我。” 斯科皮敷衍地嗯了一声。 “那太好了。如果你有兴趣。听传言说,你有兴趣的。我只想把话说清楚,现在就说清楚!我也同样有兴趣。而且不是传言,是事实、这是事实。”她兴奋地笑起来,可接下来她注意到达莉的时候好看的眉毛都快要竖起来了,“你是谁?” “霍普·庞德?”达莉立马给自己起了一个假名。 “庞德?”波利只注意到姓氏,立即在脑海中搜寻起来。 “查普曼,好奇心害死猫。”斯科皮点了一句,转身就要带回公共休息室去了。 地牢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这是什么声音?”达莉下意识地问。 “当然是泥巴种呀。还是斯科皮的主意呢,你不知道吗?哦,该死,我的鞋子又沾上血了……” 波利弯下腰,仔细擦去鞋子上的血迹。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她继续跟在斯科皮后面,一声不吭。显然又一轮恐惧在她又击败了她。 他就当没注意到她的表情,领她走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他抓了一把飞路粉,带着达莉传送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办公室。 “父亲。” 达莉看到了不一样的德拉科。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一个斯科皮的TE,但是当时掉收和评论不太好就没写完,这个是如果达莉被阿瓦达GG后穿越的TE。 依旧是没写完,因为最近都在忙工作和玛丽啦。 结局还是跟大家说一下。 没和斯科皮在一起!他很坏坏! 德拉科也不是原世界的德拉科,他不认识达莉的。 最后达莉只能接受现实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啦,她写了一本书,就是你们看到的,她的小面包~ 别怪我没写完,完结还有一个补充已经尽力了,玛丽那边还要继续更新呢! 感谢在2020-06-29 20:47:41~2020-06-30 01:23: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蛋蛋 10瓶;K.D 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达莉手中握着一片金色羽毛,想起她之前所说的话—— “一人一片,如果遇到危险,可以召唤小火龙带你们幻影移形到猪头酒吧。” 四下的走廊里响声杂沓:奔跑声,喊叫声。她透过窗户看见漆黑的操场上闪烁着一道道强光。 “达莉!” 她听到哈利的呼喊转过头来,她看到他经过一幅又一幅肖像,画中人也在跟着他一起跑,那些戴轮状皱领、穿马裤、套铠甲、披斗篷的男女巫师,乱纷纷地挤进别人的画框,大声通报着城堡别处的消息。 “阿不福思在找你!说你跟福克斯一起带了几个学生回来!”他大口喘着气,每一次喘息都恰好压在了霍格沃茨的每一次震颤上,“你不应该——” “天呐,难道你也来说教我吗?我可比一般人有实力!”达莉翻了个白眼,“只能说小火龙确实听我的话,他没能阻止我。” “你是我唯一的姐姐!” “你也是我唯一的弟弟!好了,来不及煽情了,如果碰到阿不福思请告诉他我好的很!我们肯定都能活着,哈利!回见!”达莉巴不得赶紧离开哈利,头也不回地向高层跑去,忽然一道绿光打到她身后,把那副铁盔甲打地四散分离,特拉弗斯扭曲的面孔狰狞地看着他,几个月前的事他绝对不会忘记,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杀人了—— “阿瓦达索命!” 达莉滚到一旁,精准地对走廊那头的特拉弗斯使用了一个“昏昏倒地”。老练的食死徒用铁甲咒抵御了这一击,她继续和特拉弗斯搏斗着,默默然被释放出来,眼看她正处于上风,忽然高处的墙壁被击破了,这时突然传来“嗬嗬嗬嗬!”的大叫。皮皮鬼从他们头顶上飞过,一边把疙瘩藤的荚果朝特拉弗斯扔去,他的脑袋立刻淹没在许多胖毛虫般蠕动的绿疙瘩里。 “呃,我们这正单挑着呢!”达莉有了一丝被打扰的无力感,但还是直接给了特拉弗斯一个全身束缚咒再加一个石化咒,顺便拿走了他的魔杖。 可更可怕的一幕发生了,从那缺口的墙壁里攀进一条巨大的蝰蛇,竖直的蛇眼仅仅盯着达莉,她惊呼一声,在她举起魔杖时,大蛇发起了袭击,蛇头猛地窜出,想咬住她的手背,皮皮龟向它投掷疙瘩藤荚果,打中她的头部,但没有起反应,巨蛇张着大嘴对皮皮鬼释放出威胁般的嘶吼。 “退敌三尺!”达莉趁机对纳吉尼发射咒语,但只是让巨蛇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她身上—— “退敌三尺!退敌三尺!皮皮鬼!找人救我!谁都行!”皮皮鬼把最后的荚果扔完了,满走廊都是像毛毛虫一样的绿色疙瘩,他呼喊着帮手飞速离开,达莉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这巨蛇的身体竟然不是简单的咒语能渗入的,她往旁边一滚,勉强躲过了扫来的蛇尾,它啪地打在桌上他一秒钟以前所在的位置。她滚落在地上,绿色的荚果汁溅了一身。 她忽然想到自己手上还有一片凤凰羽毛,她想从口袋里掏出来,这是巨蛇猛咬在了她拿魔杖的那支手臂上,尖叫声贯彻整个楼道,她只能用另一只手无济于事地握成拳头锤击着巨蛇的脑袋,而蛇身已将她的全身勒住。 她感觉她心脏剧烈跳动的频率对于她的压迫已经超越了手臂上的痛苦,默默然像飓风一样摧毁了墙壁上的玻璃,就如同施展了一个超强霹雳爆炸咒一样,在满天的玻璃碎片中,达莉竟看到那条巨蛇竟出现了犹如人类一般的眼珠,那或许是错觉,但更为真切的事是它的蛇身束缚没有那么紧了。 “放开我!放开我!” 就在纳吉尼这令人费解的放松的同时,一道光束击中了它,它一下子松开了大口,而达莉的学也在那刹那间喷了出来,它还在后退,疯狂地嘶嘶着,一道又一道的咒语向它袭来,最后它从它原来进入霍格沃茨的洞口逃走了。 “斯内普!” 那个黑袍男人抖着自己的魔杖,用低沉的声音对念着她从未听过的咒语,就像吟唱一般。她的血止住了,只是失血还是令她脸色苍白,他从他的长袍口袋中掏出一瓶魔药递给她,她总认为魔药巨苦无比,但这次却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甘甜。 “斯内普教授,你果然是邓布利多的人!” “你这么形容我,我可并不是那么高兴,德思礼小姐。”他的鼻翼微动,轻声说。 “放开她——!”又一个声音随着一声恶咒落下,斯内普只是轻轻一拨,便将那道魔咒挡住了。 “德拉科!”达莉捂着自己的手臂,惊喜地叫出他的名字,“哦,等一下,是斯内普救了我!” “什么——”德拉科话音刚落,他身后忽然旋转出现一道门,哈利,赫敏和罗恩几个人骑着扫帚飞了出来,撞在了外面走廊的墙上,仔细一看他们还带着高尔。 哈利翻了个身坐了起来,赫敏和罗恩在神志不清的高尔旁边喘着粗气,就像刚刚经历过烈火一般的劫难。 其他人走向他们,哈利警惕地盯着斯内普,愤怒写在了他脸上,而同时其他两个格兰芬多也举起魔杖,准备下一场战斗。 “挺感人的,不是吗?”斯内普讽刺地说,“一般这小子旁边还有的那个蠢蛋呢?” “他死了,想用厉火咒杀了我们,可显然没学好怎么停下来。”罗恩调了下眉,宣扬着胜利是属于他们的。 “哈利,斯内普救了我,我差点被纳吉尼杀了!所以,我认为他并不是,真正听命于伏地魔的。”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及那些她曾在冥想盆看到的德拉科的记忆中她有把握相信他们的院长是现在他们这边的! 此时达莉已经被德拉科揽过去,观察着她手臂上的伤,听见克拉布死了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眼高尔,不可置信地说:“他死了?” “可是他杀了邓布利多!我亲眼所见!”没人再回答他,哈利依旧用魔杖指着斯内普,而后者满不在意地说:“我不苛求波特能好好思考,得出正确的答案。” “等等,纳吉尼,它在哪?”赫敏咳嗽了几声,继续说:“我们需要找到那条蛇,我们必须杀死那条蛇!” “它跑了,如果不是斯内普,我早就死了。”达莉回答。 哈利沉默着,极不愉快地承认了斯内普救了他亲人的命的事实。 “伏地魔不敢再放纳吉尼出来了,什么要让它再次跑出来攻击达莉?”赫敏提出了这个疑问。 “因为她是老魔杖的主人。”斯内普面无表情地道出这个惊人的事实,而现场反应最大的居然是—— “什么是老魔杖!”达莉瞪大了眼睛,为了她喜提新的身份而感到兴奋。 除了哈利,所有人都以一种你是不是没读过书的表情看着她。 “那是传说,或者是儿童读物。”德拉科也不解道。 哈利明白了,他又回忆了一遍他无法释然的邓布利多之死,老魔杖的主人从邓布利多变成了马尔福再变成了达莉......真是无比混乱,“儿童读物的东西现在可在被伏地魔拿着呢。”他语气平平地怼了回去。 德拉科嗤了一声。 “那也就是说,我们只要再去杀了那条蛇,就——斯内普教授,你如果真的是邓布利多的人,帮帮我们——帮我们——”赫敏的头发被烤焦了,脸上黑乎乎的,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尖叫声、呐喊声,还有分明的格斗声响彻了整个走廊。食死徒已经攻进了霍格沃茨。弗雷德和珀西后退着出现了,两人都在跟戴兜帽的蒙面大汉决斗。 他们这边八个人,而食死徒此时只有两个人,谁输谁赢简直是立马分出来了。 “你好,部长!”珀西大喊一声,冲着辛克尼斯干脆利落地发了个恶咒。辛克尼斯丢掉魔杖,用手抓住长袍的胸口处,显然难受极了。“我说过我要辞职的吧?”珀西补充了一句。 “你在开玩笑,珀西!”弗雷德喊道,跟他搏斗的那个食死徒在三个昏迷咒的重击下瘫倒了。辛克尼斯倒在地上,全身冒出许多小钉子,好像正在变成一种海胆。弗雷德高兴地看着珀西。 “你真是在开玩笑,珀西……我好像很久没听你开玩笑了,自从你——” 空气突然爆炸了。他们刚才聚拢在一起,还有他们脚边的两个食死徒,一个中了昏迷咒,一个中了变形咒。在危险似乎暂未来临的一瞬间,世界被撕裂了,不像是刚刚在高处破了一个大洞,而是整个侧面都被炸飞了,他们所有人都不能幸免于难,再最后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所有人都在拼命地念着...... “盔甲护身!!!” 然后,世界渐渐化为疼痛和一片模糊,德拉科从废墟中挣扎的起身,达莉感觉自己脸上热乎乎的,那无疑是血。 “其他人呢!?”德拉科用手剥开达莉身边的碎石瓦片,或许他此时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巫师...... “或许还好吧,我不关心,你还好吗?”德拉科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达莉勉强张开双臂去拥抱他,两个人都被蹭得血迹斑斑。 “我还好,就是有点失血过多,妈的。”她又骂了一句,龇牙咧嘴地说着好疼好疼,下一秒那张乱动的小嘴就被深深地吻住了,在战火中的吻并不甜蜜,灰尘与泥土的味道被衔接到口腔中,苦涩中带着某种达到心灵之上的冲击,是爱慕,是眷恋,是沉醉,是更多的难以割舍,达莉用力地回应着他,仿佛他们的生命会在午夜终结。 “弗雷德!弗雷德!不!你还好吗!弗雷德!” 三个红头发的人聚集在墙壁被炸飞的地方,珀西拼命地摇晃着他的弟弟,罗恩跪在一旁,两眼无神。 “......还好、还好......”弗雷德醒了过来,脸上挂起一丝虚弱的笑容,他慢悠悠地指着德拉科,“就是能让他们先停止吗,我不想一醒来就看到这个。” 现在有六个人在看着拥吻着的斯莱特林情侣组合。 “现在这个时间合适吗?”哈利先出面,甚至他已经开始伸手把达莉从德拉科的怀中掏出来,“正打仗呢!你们就不能忍一会吗?你俩是亲吻鱼吗?!” “你懂个屁啊波特——” 这时,一个身影从外墙上被炸开的豁口掠过,许多咒语噼里啪啦地从黑暗中朝他们射来,击中了他们脑袋后面的墙壁。 “蹲下!”哈利大喊,又一批咒语从夜空飞来。他们三个同时扑倒在地拖倒在地,而罗恩也抓住赫敏护在身下,珀西保护着受伤的弗雷德,斯内普正给他们做超强盔甲护身的加固魔咒。 赫敏失声尖叫,哈利一转身,明白了她尖叫的原因。一只像小汽车那么大的巨蜘蛛正从墙上的大豁口爬进来:阿拉戈克的一位后代也参加了战斗。 罗恩和哈利同时大喊,两个咒语撞在一起,巨蜘蛛被打退了,它的腿可怕地抽动着,消失在黑暗中。 “它带来了同伙!”哈利大声对其他人说。他透过墙上就咒语炸出的窟窿朝城堡外望去,又有许多巨蜘蛛从墙壁外侧爬了上来。一定是食死徒闯入禁林,把它们放了出来。哈利朝它们连连发射昏迷咒,领头的蜘蛛被打倒了,摔在它的同伙身上,它们一起翻滚着掉下城堡,消失了。 “珀西,护送伤员,德拉科,带上德思礼跟着珀西撤退——你们三个跟我来!”斯内普高声喊着,哈利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是斯内普救了他们,并且他的指挥并没有错,他匆匆看了一眼正在撤退的几个人,珀西在驾着弗雷德,他好像腿断了,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达莉的手臂又开始不断地渗血,打湿了旁边德拉科的衬衫。走廊上灰尘弥漫,散落着被击碎的石块,破碎的玻璃渣和翻滚着的绿色疙瘩,尽头又有几个人在奔跑,喊叫,不知是敌是友,他要继续战斗,杀了那条蛇,和伏地魔决一死战,结束这一切! 达莉等人冲下大理石楼梯,看到记录学院分数的斯莱特林的沙漏被打碎了,里面的绿宝石撒得到处都是,奔跑的人们脚底打滑,摇摇晃晃。 就在这时,沉重的木头大门被撞开了,又一批巨蜘蛛闯进了门厅。 空气里充斥着惊恐的尖叫,那些战斗者,不管是食死徒还是霍格沃茨师生,纷纷四下逃窜,一道道红光、绿光射到逼上前来的怪物们中间。它们发着抖,用后腿站立起来,比刚才更吓人的。 一个巨人站在城堡外,足有二十英尺高,脑袋藏在阴影里,只有树干般的、汗毛森森的小腿被城堡门内透出的灯光照看。巨人动作残酷而流畅,把一只大拳头猛地杵进楼上一扇窗户内,玻璃碎片雨点般落下,又一个小个子巨人走上前,石头台阶在他的脚下颤抖,然后两个巨人像狮子一般狂野地朝对方扑去。 两个巨人扭作一团,黑夜里充斥着可怕的喊叫声和重击声。 来不及观看谁是赢家了,此时的空气忽然冻结了,这摆明有另一种黑暗生物侵入了城堡——数以百计的摄魂怪轻快无声地飘了过来,一路咂吸着,如果他有眼睛,那么那对眼睛一定对恐慌绝望的人群释放着贪婪的目光。 弗雷德释放出他的喜鹊,可是一只小鸟在摄魂怪群中显得形单影只。 “呼神护卫!”达莉的守护神从她的魔杖间跳出......随即德拉科的守护神也飞了出来,珀西的守护神也加入了战场,可摄魂怪也越来越多,绝望萦绕在每个人的心里,几个守护神变得越来越微弱...... 正当这时,一只银兔、一只猎犬从他们身后冲了出来,面对这些逼近的灵物,摄魂怪纷纷后退。又有两个人从门厅里跑了出来,站在他们身边,伸手举着魔杖,继续给守护神施着魔法——那是卢娜和罗夫。 “很好,我做的不错,你也做的不错。”卢娜喃喃道,就像她在实验她的咒语一般,“我在这里碰到了罗夫,他回来了,就是有点晚,我差点不能原谅他了。” “哦,对不起,卢娜,魔法部的人四处在抓凤凰社势力进监狱,我摆脱他们用了很长的时间......”罗夫的头发此时也乱糟糟的,晒黑的皮肤此时通红无比。 “不说这个了,他们又要来了,有谁能用守护神咒吗,我们需要一些帮助。”卢娜梦呓般地说,她举起魔杖轻轻呼出声,给她的守护神咒加固,“呼神护卫!” “我可以!” “我今年偷偷学了!” “我成功过一次!我来试试!” “我没做过......不过我愿意加入,请让我尝试......!” 越来越多的人喊着呼神护卫,或者是漂亮的成型的守护神,山羊、猫、狐狸、公猪......又或者只是稀薄的银光,但摄魂怪真的溃逃了,夜晚顿时又变得温暖起来,可其他打斗声又灌入耳朵里。 随着一声大吼和地震般的颤抖,又一个巨人从禁林那边的黑暗中蹒跚而出,手里挥舞着一根比他们几个人的个子还长的棍棒。 一脚踩在刚刚聚集着人群的地方,但却空无一人,他们已经又开始加入战斗。 突然,一个似乎近在咫尺的高亢、冷酷的声音开始说话了,他们以为伏地魔已经进入了城堡,就如同他就站在他们身边,他的呼吸 就喷在他们脖子后面,他一出手就能让他们毙命。 “你们进行了勇敢的抵抗,”那个高亢、冷酷的声音说,“伏地魔大人知道如何欣赏勇气。” “但是你们蒙受了沉重的损失。如果继续抵抗,你们一个接一个都会死去。我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情。巫师的血,每流一滴都是一种损失和浪费。” “伏地魔大人是仁慈的。我命令我的队伍撤退,立即撤退。” “给你们一个小时,体面地安置死者,治疗伤员。” “哈利·波特,现在我直接对你说话。你听任你的朋友为你赴死,而不是挺身出来面对我。我将在 禁林里等候一个小时。如果一小时后你没有来找我,没有主动投降,那么战斗还将继续。这次,我将亲 自上阵,哈利·波特,我将找到你,我将惩罚每一个试图窝藏你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一个也不放过。一个小时。” 城堡里异常寂静,此刻既看不见亮光闪烁,也听不见撞击声、尖叫声和呐喊声。空无一人的门厅里 石板上血迹斑斑,绿宝石仍然散落在地,还有破碎的大理石和劈裂的木头,一部分扶栏被炸飞了。 礼堂里学院桌子不见了,礼堂里挤满了人。幸存者三五成群地站着,互相搂抱在一起。伤员都集中在高台 上,庞弗雷夫人和一群助手在给他们治疗。费伦泽也受伤了,他的一侧身体大量出血,已经站立不住, 躺在那里瑟瑟发抖。 死者在礼堂中央躺成一排。 哈利回到了城堡,他和罗恩搀扶着受了伤的斯内普来到庞弗雷夫人身边,所有人都以疑惑或愤恨的眼神看着他,斯内普一句解释也没有说,哈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此时庞弗雷点了点头,决定给他治疗。 韦斯莱一家人围在弗雷德身边,又是悲痛但同时又庆幸,此时弗雷德还顺便开了几个玩笑,弄的脸肿着的金妮破涕为笑,一旁受重伤的卢平夫妇只是挂起微笑,毕竟他们刚刚捡回一条命,连笑都很艰难。 德拉科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个杯子,用了招清泉如水,又将它递给达莉,她拖着这个高脚杯看了又看,“别不是用老鼠变得。” “你怎么那么多事,快点喝。”其实他的语气也没有那么凶,反而很轻柔地观察着包扎好的伤口,“一个小时一换药吗?” “也许不用,一个小时后可能大家都完蛋。”达莉耸耸肩,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哈利出去了,他一个人找伏地魔吗?” 德拉科的眼皮抬了抬,没有说话。他本来是个能言善辩的人,酷爱讽刺波特,但这时他也不知道是应该继续嘲讽几句哈利的鲁莽,还是感叹他确实比他有胆量,他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他也在计划着他下一步怎么才能从这夹缝中全身而退,还有达莉·德思礼的安危,如果她是老魔杖的主人,那么只要伏......伏地魔获得胜利,她必死无疑,难道他做的那些都是徒劳的吗?波特,该死,你要去送死,你想过达莉没有——该死,别甩下这个烂摊子—— “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德拉科斜了一眼达莉,说道。 “你睡得着?”达莉忽然哭了出来,泪水在她脏兮兮的脸上肆意流淌,此时她何不跟德拉科想的一样呢,可他们谁都无法阻止哈利,“死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哦,我撒谎了,那真是可怕的事,我只是很难想象这种个人牺牲,谁能帮助哈利,要注定失败了吗?我无法想象之后的世界——我不愿意这样——我、我想、我、我还有一片凤凰羽毛,我们可以找小火龙,我们可以——” “是个好办法,容我想想,不过你需要休息一会,多休息一会。”他偷偷对她施展了一个无声的睡眠咒,将她抱到韦斯莱一家那边。 达莉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场面一片混乱。马人冲锋陷阵,把食死徒追得四散奔逃,每个人都在逃避巨人的践踏,不知从哪里来的增援力量声势浩大,越逼越近。哈利看到带翅膀的庞然大物夜骐和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生在伏地魔的巨人头顶盘旋,在抓他们的眼睛。她和弗雷德靠在一起,看着更多人群冲进了大礼堂,她虽然迷糊为什么自己真的能睡着,但下意识地举起魔杖对着自己和伤员释放着铁甲咒。 达莉看见查理·韦斯莱追上仍穿着鲜绿色睡衣的霍拉斯·思拉格霍恩冲进石阶,在他们身后,似乎跟着所有留下来战斗的霍格沃茨沉重的亲友,还有霍格莫德村的店老板和房主。 “又打起来了吗?”达莉一边躲着那些射偏了的魔咒,一边和弗雷德保护着伤员。 “是的,哈利死了,我们没有放弃。”他从未这么严肃过,虽然受伤让他坡脚的样子略显滑稽。 “什么——” “我是说,继续战斗!” 通向厨房的门被炸得脱开了铰链。 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浩浩荡荡地涌进了门厅,尖叫着挥舞餐刀和切肉刀,走在最前面的是胸前挂着雷古勒斯·布莱克的挂坠盒的克利切,即使在这样的喧闹中,他那牛蛙般的声音仍然清晰可闻:“战斗!战斗!为我的主人、家养小精灵的捍卫者而战斗!以勇敢的雷古勒斯的名义,抵抗黑魔王!战斗!” 他们对准食死徒的脚脖子和腿肚子又砍又刺,一张张小脸上燃烧着仇恨。哈利不管朝哪里望去,看见的都是食死徒被大批小精灵压得直不起腰,被咒语制得服服帖帖,被刺伤了腿的正从伤口里往外拔箭,还有的在拼命逃跑,却被蜂拥而来的小精灵淹没了。 “德拉科!那德拉科呢?” “不知道,或许——看在那——”弗雷德指了个方向,她看到德拉科一记漂亮的障碍重重让卢克伍德停在原地动弹不得,罗恩在旁边补了一个全身束缚咒,对于二人的第一次合作,双方都略显尴尬,没有说话,继续投身剩下的作战中。 “盔甲护身!”哈利大吼一声,铁甲咒立刻横贯在礼堂中央,阻止了伏地魔对莫丽·韦斯莱的攻击——她刚刚杀掉了他最忠心的部下。 伏地魔环顾四周寻找是谁发的咒。哈利脱掉了他的隐身衣。 惊愕的叫声、欢呼声、“哈利!”“他还活着!”的喊声在四面响起,紧接着又是一片鸦雀无声。伏地魔和哈利互相对视,同时开始面对面地绕着圈子,人们揪起了心,礼堂里突然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我不希望任何人出手相助,”哈利大声说,在绝对的寂静中,他的声音像号声一样传得很远,“必须是这样,必须是我。” 伏地魔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哈利沉沉地说,“你仅有的机会……我见过你不忏悔的下场……勇敢点……试一试……试着做些忏悔……” “你竟敢——?”伏地魔又说。 “是的,我敢,”哈利说,“因为邓布利多最后的计划对我根本没有造成意外的结果,而对于你却造成了,里德尔。” 伏地魔握着老魔杖的手在颤抖,哈利紧紧地攥住德拉科的魔杖。他知道那一刻就要来临了。 “那根魔杖仍然不会完全听你的指挥,你自己也知道原因,我看到你发抖了,里德尔。你慌了,你心里或许在想,或许——或许老魔杖的主人是斯内普呢,宁可错杀一个,不是吗?” “他杀死了——” “你没听我说吗?斯内普根本没有打败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的死是他们共同策划的!邓布利多计划不败而死,成为魔杖的最后一位真正主人!如果一切都按计划进行,魔杖的力量应该随他消亡,因为没有人从他手里赢得魔杖!” “可是,波特,邓布利多等于把魔杖给了我!”伏地魔的声音因恶意的快感而颤抖,“我把魔杖从它最后一位主人的坟墓偷了出来!我违背它最后一位主人的意愿把它拿了出来!它的力量属于我!” “你还是没听明白吗,里德尔?拥有魔杖是不够的!拿着它,使用它,并不能让它真正成为你的。你没听见奥利凡德的话吗?魔杖选择巫师……邓布利多死之前,老魔杖就认了一位新主人,而那个人连摸都没有摸过它。新主人违背邓布利多的意愿除去了他手中的魔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杖已为他效忠……当然后面的事你也猜到了,马上,老魔杖就不是他的了,你试图杀过她,没有成功,你明明知道它的主任是谁,你不敢承认,你在自欺欺人——” 伏地魔的胸膛在激烈地起伏,哈利可以感觉到咒语冲了上来,感觉到咒语在指向他面门的魔杖里聚集力量。 “老魔杖的真正主人是达莉·德思礼。” “可那有什么关系呢?”他轻声说,“即使你说得对,波特,对你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你不再拿着那根凤凰羽毛魔杖,我们只凭技艺决斗……等我杀了你,再去对付该死的达莉·德思礼……” “来不及了!” 突然,头顶上的魔法天空爆出一道金红色的光,离他们最近的窗台上露出小半轮耀眼的太阳。阳光同时照到他们两人脸上,伏地魔的脸颊时火红一片。哈利听见伏地魔高亢的声音在尖叫,而他也同时举起了德拉科的魔杖,朝天空喊出了他最热切的希望: “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 砰的一声,如炮弹炸响,在他们反复踩踏的圆圈正中央,射出了金色的火焰,那便是咒语相撞的地方。哈利看见伏地魔的绿光碰到了他自己的魔咒,看见老魔杖飞到了空中,在初升的太阳里呈现为黑色,像纳吉尼的脑袋一样在魔法天花板下旋转着,哈利以找球手精湛的技巧,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飞来的魔杖,只见伏地魔踉跄后退,双臂张开,通红的眼睛里细长的瞳孔往上翻着。汤姆·里德尔倒在地上,像凡人一样死去,他的尸体在瘫软、抽搐,苍白的手里空无一物,那张蛇脸空洞而茫然。伏地魔死了,被他自己的咒语反弹回去杀死了。哈利站在那里,手里攥着两根魔杖,低头看着对手的躯壳。 一瞬间令人战栗的寂静,人们惊恐地怔住了。随即,哈利周围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喧哗,喊叫声、欢呼声、咆哮声震天动地。初升太阳的强烈光芒照在窗户上,人们喊叫着向他扑来,首先赶到的是罗恩和赫敏,他们的胳膊把他紧紧地抱住了,他们不知所云的叫嚷几乎把他的耳朵震聋了。 几百个人在往前挤,谁都想摸摸这位大难不死的男孩,正是因为他,噩梦才终于结束了—— 太阳在霍格沃茨上空冉冉升起,大礼堂里洋溢着生命的光明。人们尽情表达着哀悼和欢庆、悲伤和喜悦的情感,哈利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人人都希望哈利和他们在一起,他是他们的领袖和象征,是他们的救星和向导,似乎谁也没有想到他一夜没有合眼,没有想到他渴望和其中几个人单独待着。他必须和死难者的家属说说话,抓住他们的手,目睹他们的泪水,接受他们的感谢,聆听早晨四面八方传来的消息——被施了夺魂咒的人逐渐恢复了正常,食死徒们有的逃跑有的被抓,与此同时,阿兹卡班的无辜囚犯得到了释放,金斯莱·沙克尔被任命为魔法部临时部长…… 他们把伏地魔的尸体搬到礼堂外的一个房间里,远离那五十个为了抵抗他而死去的人。麦格把学院桌放回了原处,可是谁也没按学院入坐:大家都乱糟糟地挤在一起,老师和学生,幽灵和家长,马人和家养小精灵。费伦泽躺在墙角养伤,那个小巨人从一扇被打烂的窗户往里窥视,有人把食物扔进他大笑的嘴里。 他看见金妮和他隔着两个桌子,坐在那里,脑袋靠在她母亲的肩膀上。以后有的是时间跟她说话,说许多个小时、许多天、甚至许多年。他看见纳威在吃东西,盘子旁边放着格兰芬多的宝剑,周围是一群狂热的崇拜者。哈利走在桌子之间的通道里,看见马尔福一家三口搂作一团,似乎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应该待在那里,但没有一个人注意他们。 他看到达莉和卢娜还有罗夫坐在一起,达莉手上是新换的绷带,而卢娜双手比划着“看呐,泡泡鼻涕怪!”逗得罗夫哈哈大笑。 达莉对这个神奇的未知生物倒是不怎么喜欢,她望了一眼德拉科,正巧他也脱离了他的父母,注视着她。 默契在一瞬间达到了顶峰,她站起来向门厅走去。 “你打算到哪里停下?”达莉跟在德拉科身后,她想着自己居然有力气继续蹦蹦跳跳。 “就快了,我带你看我今天看到的一朵花。” 直到他们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阳光撒到初愈的霍格沃茨城堡上,这里的走廊有一半都被巨人踩碎了,正好连接着操场的空地,但那草坪不是绿油油的,而是焦黑一片,战争的疮痍显露无疑。 “在哪呢?你还能在哪看到花?”达莉环顾四周,笑呵呵地说。 “就在这。”德拉科伸出手指,在达莉的脑门点了一下,此时她的头发看起来全部反翘起来,真的有点像一朵野花。 “天呐,你叫我出来是为了这个?现在是调情的时候吗?”她赶紧对自己的头发用着美容咒,但效果不好。 “啊,原来还不到时候吗?”德拉科·死皮赖脸·马尔福又回来了。 下一秒,达莉紧紧地抱住了他,或许她现在的衣服布满灰尘,或许她没有给自己画上精致的妆容,就连头发可能也像一团乱麻,但她还是要说—— “德拉科,你是不是还欠我什么?” “是有一些东西。” “那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听起来不错,所以——”他退后几步,其实他跟她的形象也差不了多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对她伸出手。 “我想,如果可以,你能跟我跳一支舞吗?” 作者有话要说: 爆更。大战终于写完了妈呀太长了。 正文也快完了,不过放心有番外,而且我会写挺多番外的,可以开始在评论点番外啦,有兴趣的都会写。 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安妮·波顿平凡的一天。 或许有人会问,安妮·波顿是谁?她在故事里出现过吗? 统一回答——没有。 所以到现在我们才来介绍她,安妮·波顿,十二岁,麻瓜出身,霍格沃茨一年级新生。 至于为什么是一年级,这不得不提起当时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神秘人,哦,我们现在可以直呼他的名字,伏地魔仇恨麻瓜出身者,在一九九七年时并未将录取通知书送给适龄麻瓜出身的小巫师,所以在一九九八年,就要将去年没接触魔法的小巫师全部接到霍格沃茨接受教育啦。 安妮虽从来没接触过魔法时间,但因为父母经常出差,所以独立性很强的她,决定自己去对角巷买学习用品! 说不紧张是假的,她在公车上再次拿出她的录取通知单品读上面的文字,虽然她早就背过了,但每重读一遍,她想去霍格沃茨上学的心情就重新燃烧一遍,这能让她保持一整天的好心情。 “哦,德拉科,你别臭个脸!” 这声音扰乱了安妮,她抬头望向那个语气已经非常不悦的女声,她一手拉着吊环,一手叉着腰,冲着她旁边的男生噘嘴。 她短短小麦金的头发把脸显得更小了,如果她没有竖着眉毛,鼓起眼睛瞪人,安妮觉得她长的还是不错的。 而她口中的那个男生皮肤苍白,脸色沉沉,她觉得他双颊的轮廓还是很好看,就是下巴太尖了。 整体上看,他们是一对情侣,配不配另说。 “你别那么大声,谁知道你非要坐这个啊。”男生没好气地说。 “我昨天就跟你说了,可是你一直在听那个该死的魁地奇电台!”安妮的耳朵很好使,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到她耳朵里,不过女生的声音略大,幸好公交车上也没什么人。 “那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那你不要摆个臭脸,战争结束了,你立马就变回去了,我还真以为你会亲麻瓜呢!” 麻瓜?他们也是巫师吗? “你脑袋出问题了?亲麻瓜?现在谁不亲麻瓜?那就表示我要有事没事就要坐着麻瓜交通工具窜来窜去?”那个叫德拉科的男生挂起一张虚伪的笑脸,同时又拖长了音调,安妮觉得他怪讨厌的,“说不定再过两年我都能去申请麻瓜研究课的教授了,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还不如——” “那你不如现在就去死!”那个短发女生咒骂一声,同时公交到站,她转身就下了车。 “喂!你到哪去,德思礼!停下!” 德拉科也追着下车了。安妮砸吧砸吧嘴巴,感叹了句这还不分手? 安妮透过车窗看见这对情侣一前一后地走着,忽然女生扭过身子,捂着脸哭起来,安妮心想她大可不必这样,公交前行使他们的身形越来越远,安妮坐正了身子,没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他俩身上,在破釜酒吧附近的站台下了车。 这酒吧狭小且肮脏,安妮一瞬间有点想自己是不是走错了——不过匆忙过往的人们连看也不看它一眼。他们的目光只落在一边的一家大书店和另一边的一家唱片店上,这就说明这不是流浪汉聚集地,而是真实存在的魔法建筑。 吧台上的一个驼着背的挨个男人注意到了她,他将手中的报纸合上,而安妮看到上面有一个年近四十的女巫扭动着身子,身后跟着正在空中飞行的羽毛笔。 “小姑娘,你好,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哦,是的,我想去对角巷,一个叫弗立维的教授说我的入学用品可以在那里买到。” “魔法部告诉我们要接待一些麻瓜学生,今天都好几个啦,跟我来吧——你对这份报纸有兴趣?”驼背男人看到安妮的眼神一直锁定在会动的报纸上,“拿去吧,这对你了解魔法世界很有帮助。” “谢谢。”安妮点了点头,接过汤姆手中的报纸。 驼背男人领着她穿过吧台,走到一个四处都是墙壁的小天井,用魔杖有序地点了点砖头,轮到变换后,出现一条蜿蜒的鹅卵石道路。 “欢迎来到对角巷,孩子。”男人点了点头,回到了酒吧。 太神奇了!安妮忍不住赞叹,不,用任何词汇都描绘不出她激动的心,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先顺着鹅卵石路摸到古灵阁——一幢高高耸立在周围店铺之上的雪白楼房前,亮闪闪的青铜大门旁,站着一个穿一身猩红镶金制服的妖精。 兑换钱币没有她想象中的困难,她猜,这也是魔法部下达的指令。 哦,魔法世界的购物!她来了! “是要买霍格沃茨的校服吗,亲爱的?”摩金夫人是一个矮胖的女士,她笑眯眯地对安妮说:“又要到小巫师开学的日子了呢。” “是的!”她兴奋地走进店内,路过等候区的时候她保证自己没有因为惊吓作出太大的反应,但是为什么这个男生明显瞪了她一眼呢——就是公车上的那对情侣啦! 他玩世不恭地抬起一条腿叠在另一条上,双手环胸,阴沉地盯着试衣区——那个女生在试穿一条短款长袍,看起来比校服款式有意思多了,还有许多叮叮当当的挂饰,在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安妮不得不夸她确实是一名美女。 “来,我来给你量量尺寸。”摩金夫人推着安妮去试衣区。 “你觉得怎么样啊,德拉科?我打算是去小泰迪的百天宴穿的!”那女生在男生面前转了一圈,轻轻捻起衣边,自然地摆了几个姿势。 “也就那样吧。”德拉科的表情松动了下,没有那么死气沉沉,到说话依旧让人不愉快,“我认为唐克斯不喜欢我。” “前面那句我就当没听见。”叫德思礼的女生坐在他身边,脸上还挂着些哭过的痕迹,“你不能这么想,她性格挺好的,就是之前发生了太多事了,相信我,她只会偶尔瞪你两眼。就像摩金夫人也偶尔要瞪你两眼,你们也闹过不愉快?” “没有。”德拉科立马否认,“结账,摩金夫人。” 等到他们俩走出店面,摩金夫人没好气地说:“我不喜欢那个男孩,十分好奇他们家为什么没被关进阿兹卡班呢!” “什么,夫人?” “哦,没什么,没什么。”摩金夫人为自己的失态道歉,“我表现的有点恶意,抱歉,你的衣服试好了,亲爱的。” 安妮乖巧地谢过摩金夫人,拿着自己的袋子,冲到奥利凡德魔杖店购买了她的魔杖,小心翼翼地收好后,决定去弗洛林冷饮店坐会。在阳伞下,她一边吃着香草味碎果仁冰激凌,一边拿出从破釜酒吧吧台拿到的报纸观看起来,头版上那中年女巫夸张地炫耀着她的新书——《斯内普:恶徒还是圣人?》:继《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后最受期待的作品,“讲述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校长,天才魔药大师的传奇人生,我专注那些从未被挖掘过的秘密,亲自采访本人及其学生老友,还原一个真实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到底是‘彻彻底底的邓布利多的人’还是‘伏地魔垮台时的临阵倒戈’,背后还有多少人熟知此事?丽塔·斯基特将于1998年7月14日在在丽痕书店签售。” 这个封面上的鹰钩鼻的男人好像在对着所有人冷笑,安妮第一眼看上去并不是很喜欢这个校长,等等,7月14号?今天?! 那安妮必须去凑这个热闹,她两三口吃完冰淇淋,向丽痕书店的方向出发。 果然,丽痕书店水泄不通,连正常的购书通道也没能幸免,幸好安妮个子小,勉强能挤进去,她在人山人海中努力向前摸索。 “嘿,我说了我绝对不再回去考OWLs了,没门!”又是那个叫德思礼的女生!她们今天可真有缘呀! 她在说什么?OWLs?一种考试?她不是来买斯内普传记的吗? “谁知道今天还是那个斯基特的新书发表,她真能写出真的东西来吗?我们都在一直躲着她......”德思礼抱怨着,看着德拉科一本又一本地拿着教科书,完全没在听她的。 “你两年没考过,你怪谁呢?” “我当然怪你了,德拉科!你又在装失忆吗?每次都很好玩是不是?别笑了,我生气了!” “嘿,瞧瞧那是谁呀,达莉·德思礼,哦,还有德拉科·马尔福。”正在签售的丽塔忽然眼睛里放出精光,成百个一模一样的斯内普教授也一齐盯向他们。 “你知道我今天要发新书,所以来了是吗?”她笑呵呵地硬拉着达莉走到书籍中央,亲昵地抚摸了她一头小卷毛,“这位是达莉·德思礼,我忠实的读者!” “我没有!” “哦,她一向比较害羞,你们应该知道。她是老魔杖的主人,哈利·波特亲口说的,从战场上带来的消息。”丽塔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手指勾了一下她的下巴。 “那还真是谢谢你帮我宣传了,一会有人对我用杀戮咒你帮我顶着。”达莉皮笑肉不笑地说。 “离她远点,疯婆子!”安惊讶于这个叫德拉科的男生好像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硬把达莉从丽塔那夸张的长指甲下拉走了,而丽塔便开始补充说明:“哦,你们看见马尔福怎么做了吗?他要拉拢波特家并不是谣传,也可能就是靠着勾引达莉·德思礼才免去牢狱之灾的。”众人纷纷议论马尔福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马尔福辉煌不在呀,马尔福不再走纯血至上的老路了,后面还有马尔福是不是还有一个孩子所以才把德拉科卖了等一系列极其匪夷所思的话题产生。 原来还是名人? 不过斯基塔说的是什么?老魔杖是什么?年龄很大的魔杖吗? 算了,不管了。安妮挑选了自己的教科书,匆匆离开了丽痕书店。 安妮看那个全对角巷装修最奇特的店,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人没比丽痕书店少多少,看着门牌上一个红头发的小人从帽子里变出兔子,怀揣着好奇心,安妮走进了这家商店。 “嘿,秘鲁进口隐身烟雾弹,不卖给低年级和马尔福!”一进门就听见一个欢快的吆喝声,两名一模一样的红头发青年(不过有一个人的一只耳朵没了)站在楼梯上喊着。 马尔福?是刚刚说的那个马尔福? “我讨厌死哈利了,他这个大嘴巴,非要跟伏地魔决斗的时候带上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说不定哪天我就被人暗杀了呢?”今天都不知道是第几次遇到这个女孩了,她看起来很不满,拉着德拉科的衣服嘟囔着,而德拉科正为了双胞胎的挑衅跟他们对峙呢。 “嘿,我再跟其他人说那魔杖的主人是我不就好了!” 安妮保证那个戴眼镜的男生绝对是凭空出现的!天呐!魔法世界真神奇! “哈利!你去哪了?”达莉跳了起来,明显也被吓了一跳。 “去看了看科林,科林·克里维,你们知道......那天他偷偷留下来了,所以......”叫哈利的男生沉默了,其他人也严肃了起来,像是回忆起一些不好的往事,“我想他以前那么喜欢我,我有必要去看看他......” “哦......”这个叫达莉的女生又捂着脸哭了起来,这让安妮想好好看看那些粉红色女巫系列的东西都没了心情,她怎么这么爱哭?她到底是为什么哭? 她靠在那个叫德拉科的怀里轻声啜泣着,叫哈利的男生努努嘴,最后也没说上什么安慰的话,双胞胎开始给她变魔法把戏哄她开心,而这些都被德拉科叫停“用不着!” 上帝!梅林!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能被这么多男生爱戴呢?只因为会哭吗?安妮认为她的小小心脏被一股名叫嫉妒的丑恶情绪所控制了!哦,这么想是不对的! “看!那不是哈利·波特吗?” 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几个人之间的平衡。 “哈利·波特!救世主!” “是他!我看到他头上的疤了!” “梅林在上!你们觉得我现在打扮的怎么样?” “韦斯莱先生,这里的迷情剂我打包了!千万不要卖给其他女人!” 女孩们一拥而上,韦斯莱双胞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往二楼撤退,而哈利则也想跟着他们拐进二楼,但后者直接把他推到人堆里。 “祝你好运,哈利!” 哈利表示自己对战伏地魔的时候都没有那么难受过! 德拉科拉着达莉从拥挤的人群中退到了一楼他幸灾乐祸的表情完完全全印在了脸上,拽上达莉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安妮放下手中的咬人茶杯,也稍稍跟了上去,她十分好奇,他们会再去哪呢,是不是还会有缘分遇见—— 她看着他们拐进一条小巷,剩下的安妮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她表示这确实是一对能到处恶心人的情侣,好像两个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样,他们像电视机里那些恶俗爱情片荷尔蒙躁动的男女主角一样啃在一起,天呐,德拉科你不要去舔人家的眼泪好吗?这、这太羞耻了!互相交换唾液真的有意思吗?好吧,在巷口偷偷观望的安妮勉强承认看俊男美女亲来亲去可能也不是那么的不美观,但是她必须想个理由来抨击一下他们——亲就亲!不要动手! “喂,你这个小姑娘瞎看什么呢?” 达莉捏住德拉科的下巴扭向巷口,她另一只手抽出魔杖,“障碍重重!” 安妮想跑都跑不了了! “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吗?”达莉揪着她的耳朵,听着她龇牙咧嘴地辩解:“我错啦我错啦!” “听着,你要是个大嘴巴,我就把你头拧掉。”达莉威胁着,眉毛又竖起来,凶巴巴的吓死个人。 天,这个姐姐真的好凶!这个叫德拉科的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安妮哭着腹诽。 然后安妮就被德拉科踢了一脚,语气不善:“快点滚。” 都一样凶——!!! 作者有话要说: 尝试用另一个视觉描写战后。 达莉两次哭都是有原因的,我觉得我写的还算清楚。 还是接着可以在评论区支持点梗写番外~!!! 那个说写三人番外的读者你太勇了哈哈哈哈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转眼间到了二零零三年年初,霍格沃茨大战已经过去了五年,魔法界百废待兴,更多的巫师愿意了解些许麻瓜文化,当然《保密法》依旧有效。 金妮被评为“二十世纪初最受欢迎找球手”,近两年为霍利黑德哈比队都醒来了不错的成绩,尤其是她跟本世纪最有名的巫师哈利·波特结婚之后,关于她的新闻更是层出不穷。 “她怎么样?” 休息室内忙里忙外,身着鲜绿色球服金发男人靠着墙,微微侧过头问同样靠着墙的女人。 “没什么大碍,”女人拥有一头小麦金一样的发色,这金色比旁边的男人深上一度,“不继续比赛了吗?” “发现救世主的老婆怀孕了比这场比赛更有意思,直接叫停了。”他耸耸肩道。 “哦?我好像看到是你差点把金妮撞下去了,你不会吓坏了吧,德拉科?”她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他,调笑道:“你是怎么进哈比队的休息室的,还穿着这身绿袍子?” 德拉科·马尔福自一九九九年进入肯梅尔红隼队担任找球手,本不被看好的他在开年比赛以大比分落差蒙特罗斯喜鹊队时夺取金色飞贼帮助红隼队结束四连败,也是一九九九年英格兰魁地奇俱乐部的第一场胜利,一下支持者激增,稍稍洗刷了些在前几年的坏名声。 而今年年初,积分赛刚刚打响,肯梅尔红隼队对照霍利黑德哈比队,在双方分数僵持不下时,两队的找球手同时发现了金色飞贼,本以为结束比赛就在此时,跟德拉科并肩齐飞的金妮忽然面色一变,控制不住自己的扫帚往旁边打滑,险些从天上直接摔下去,幸好德拉科此时停止追逐金色飞贼,拉了一把金妮,让她能够平稳落地,比赛暂停。 几名队医围上来,用魔杖甩出复杂的医疗魔法为她做检查,最后发现,这分明是早孕反应!而金妮本人还不知道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撞她了?”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泛出一丝极淡的红,“我及时拉住了她!” “德拉科,看你的表情我都知道你当时想什么了,在学校留下来的坏习惯你全带着呢,或者说,你天生就爱欺负人。”达莉摆了摆她的全景望远镜,把水杯递给他,“你要喝点水吗——然后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德拉科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我就说我是波特的姐夫,然后他们就当我进来了。” 达莉简直笑到肚子痛,她夸张地捶着墙说:“我单身呢,难道还有其他姐姐吗?” “什么时候的事?”德拉科腾出一只手掐了下她的脸。 “三天前,你说你讨厌我,说我脾气不好,然后直接幻影移形回家了。” 达莉·德思礼的一九九八年是在复习备考中度过的——不仅仅是OWLs考试,还有麻瓜大学的申请。虽然她自小学以来并没有真正受过麻瓜系统教学,但是她表示想离魔法世界远一些,少回想点一九九八年那段阴影。思来想去,还是去读个大学变换一下身份比较好,虽然她选择了一个很偏僻的学校的医疗相关专业,但申请还是相对困难,并且面试的时候她用了混淆咒,度过一一段快乐的本科时期。 当然德拉科比较生气的是她最终OWLs的证书也只拿到了五个——魔咒学,魔药学,草药学,黑魔法防御术,变形学。德拉科表示三年考了五个证,还只有三个O,魔药学还是最后他使劲补课有了个O,她的那所麻瓜大学一定垃圾透顶。 达莉从来不为德拉科的不懂欣赏而烦恼,等到大学毕业后,金妮给她介绍了一份霍利黑德哈比队的队医实习,这也是为什么她也在哈比队休息室的原因。 “哦。”德拉科茫然地回忆了一下,张了张嘴,道歉已经说的特别自然,“那对不起。” 达莉耸了耸肩,没在说话。 “你还不下班?”他又问。 “等金妮,她还是有点不舒服,我得开车送她回家。”达莉伸出手,接过德拉科重新递过来的水杯喝了起来,“幻影移形和门钥匙她肯定会不舒服,哈利最近不是在追查一个什么案件——我没怎么问,在国外呢,他一下子回不来,金妮她妈妈怕自己碍事,先在家等着了。” 这时,金妮从另一个房门出来了。 “我好点了,咱们走吧,嘿,德拉科,今天谢谢你。”金妮脸色苍白,看来还是刚刚缓过神。 德拉科点点头,就当回应了她,“我回去换衣服,今天不比赛了我也能早点回去。” “那我先去停车场等你,有时候事可以给我打电话。”达莉拿出她被各种贴纸贴的亮闪闪的手机摇了摇。 “嗯......”德拉科不愉快地表示了他会使用手机,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我已经通知哈利了,他说他今晚赶回来。”达莉拍了拍金妮,提着自己的皮包和她一同走了出去。 “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谁知道就怀了呢?”金妮笑嘻嘻地说,“可能我马上就要退役了,没打几年呢。” “这是好事,金妮。”达莉夸张地作出一个翻报纸的动作,“明天头版——‘救世主后继有人’,未来十个月的话题将会是明日之星到底是男是女。” “当然还有韦斯莱到底能为波特家生多少个孩子。”金妮也开始拿自己开玩笑,“你呢?” “我?实习还没转正,前途未卜。” “我是说,你和德拉科,不打算结婚吗?”她们走到地下停车场,金妮一边拉开车门一边问。 “到时候再说吧。卢娜也还没结婚呢。”达莉跨进驾驶位,系好安全带,“主要是他家那边,嗯......你懂的,还有我爸爸,超、级讨厌他——哦,他来了,德拉科,这里!” 达莉侧着伸长胳膊打开副驾驶的门,“系好安全带啊。” “德拉科,你什么时候和达莉结婚?”金妮看了一眼坐到车位上的德拉科,开门见山道。 “这好像不是你关心的事吧?”德拉科语气平淡,双手插入兜里。 “我必须得关心!实不相瞒我刚刚开展了证婚人业务,完全可以现在开始工作。”金妮做了一番自认为神圣其实有些神经质的动作,并且气色有些变好了,“或者说,你们已经秘密结婚了?” “金妮,不可能的。如果是结婚这种事,德拉科得告诉所有人。”达莉发动汽车,行驶出停车场。 等到把金妮送回家中,莫丽十分心疼又开心地抱着金妮,并感激地拍了拍达莉,甚至把德拉科称为“小可爱”。 “我的孩子们,你们要不要留下来吃饭呢,我做了很多好吃的,一定符合你们的口味!” 实在盛情难却,德拉科第一次在哈利家吃了顿韦斯莱做的晚餐。 “你把手机给我一下。”告别了金妮和韦斯莱夫人,他们重新坐回车上,德拉科伸手摸着她的口袋,从里面掏出那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粉红手机。 “你早干嘛?” “存一下金妮·波特的手机号,哪天叫她来当证婚人。”他的手指有些笨拙地敲击着按键,慢慢地哒哒哒地响着。 “你今天很幽默,比三天前那个凶巴巴的德拉科好多了。”达莉凑过去,“你弄得好慢啊,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德拉科有些着急,他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表示让她离远点,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金色飞贼? 他将金色飞贼扔给她,可是达莉没有接住,那金色的探子一下子张开银制的魔法翅膀震动而飞,在小轿车里横冲直撞,达莉手忙脚乱地想抓住这不听话的小球,德拉科完全没在意,还在与手机键盘做斗争。 “德拉科,快点帮我把它抓住!” “你自己笨,我扔给你的时候你怎么一下没抓住!”他终于成功战胜麻瓜科技,腾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金色飞贼。 他重新把它递给她,金色的金属壳分成了两半,一枚璀璨夺目的小戒安静地嵌在其中生辉。 “希望你能嫁给我——然后,我刚刚已经发短信告诉所有人了。” 他得逞般地一笑,达莉忽然觉得有点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她觉得她不应该那么早就结婚,但她在这一瞬间又变得很难拒绝他,看,她的男孩在闪闪发光,就是灭的有点快——德拉科笑的实在太欠扁了。 “这种求婚有点不合我意。”达莉无奈地笑了笑,可五指张开,明显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但正合我意。”那枚漂亮的钻石现在由他推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就在一分钟前,达莉的通讯录好友——卢娜,金妮,哈利,乔治,弗雷德,罗恩,赫敏,还有那些大学同学,当然还还有那个带星号的德拉科·马尔福,同时收到一条短讯—— “达莉·德思礼要和德拉科·马尔福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正文完结了。我不知道你们对正文结局怎么理解,我觉得他们的感情已经到了细水长流的阶段,那种结婚?就等你这句了走吧去民政局。说什么双方父母都是找借口,再反对他俩现在都成长成不受控制的野蛮人了(?),就等德拉科开口啦。 轰轰烈烈且俗确实是达莉喜欢的那种求婚,但是他们到感情升华的节骨眼上好像从来没有当过场面人。 我终于写完了,这篇文在我的脑海里构想了很多年(真没骗人,小时候写过一点然后坑了哈哈哈哈),而我一直不是一个坚持的人,因为现实的种种,让我想坚持做完一个事情。我本来早就想着后记该怎么写了,可是到真正开始写的时候我却不知道写什么,所以语序有些错乱大家就不要在意了。 也很奇怪,这篇文被清过两次收,经常掉收(可能是被雷到),数据很不好,但还是坚持写下来了,都是评论区小天使让我坚持,所以有朝一日能让我这个糊文作者能看到他收藏和评论过千吗,哭了。 因为这篇文,我把hp重新看了很多遍,看那些只言片语来构造出一个故事,这篇文是没有大纲的,而且我七八年没写过东西了,文笔哈哈哈就这样,下一本还是这样哈!全部靠第二天现编哈哈哈。 文中的配角很少,而且几乎是狮院的,除了本人狮院属性作怪就是达莉确实因为哈利的原因和格兰芬多接触多一些,和斯莱特林接触的都是些德拉科的朋友,她并不是那么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她,有些斯莱特林会觉得她还是挺厉害的,但依旧会保持距离?达莉的人际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是因为牵扯了一个救世主,在蛇院就没那么讨巧了。拽出一个蛇院角色硬生生的和达莉做朋友,我觉得也挺奇怪的,不是吗?本来都绑了一个蛇院的当老公了(?) 达力是个什么样的人,达莉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尽量把她美化成另一个人,她会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普通的梦想,普通的能力,和一些稍微不那么普通的人生,或许还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论。本来我想把她写的大女主一点,后来想想她也不是那么厉害,她就是这样的人。我不喜欢脸谱化四个学院,甚至我觉得每个学院的人都会有其他学院的品质,就像我们为什么非要把性格分成十二星座一样,有时候会很片面。在这篇文的德拉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前面霸凌坏事样样不落,后期他也会勇敢也会懦弱但意志还算坚定,他清晰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为之能迅速做出反应,当然破烂脾气没改过。他不会是一个合格的言情男主角,前面他更拥护潘西(当然这是肯定的),好奇使他接近她,了解她,这是一个普通的互相吸引的过程,简单来说,如果没有偶然的绑架事件,德拉科不会去接触她(当然达莉也有可能死掉),就算他们互相吸引,可能也不会在一起,就算他们在一起,战争会使他们再次分离,而又是因为这一切的一切,让他们走的更远了。而我想我大体是写明白了从简单的惊艳到懵懂的喜欢最后到爱,以至于最后他们会自然而然地调/情,互相理解,互相接纳,你脾气差?没事我脾气也差,但我们一直不会离开彼此,就像傲慢与偏见里那样,我也说不准是在什么时间地点,看见了你什么样的风姿,听到了你什么样的谈吐,使我开始爱上了你。那是在好久以前的事了。等我发觉自己开始爱上你时,我已走了一半路了。 孩子的话会有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我没有把她的男孩叫做斯科皮,因为我觉得那是不属于他们的。在千万个同人世界也只有一个带着月亮手链的德拉科,一个古灵精怪的达莉,他们是彼此的唯一,会在这本同人中永远幸福。 还有太多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笔力有限,故事也只能写成这副模样。希望看到这里的读者们,有爱,敢爱,去爱吧。 P.s.有点纠结先开哪本,肯定是想先开更受欢迎的那个。但是不会像达莉这样日更,一周3-5还是有的,你们更想看哪本啊?tom偏故事性,npc那个是重生主要吃设定。 作者有话要说: 售后番外暂时定了三篇婚后,一篇if的斯科皮,还有肉有两篇,一篇还是夫妻俩的play......另一个我还不清楚_(:з)∠)_ 顺便许愿收藏和评论都过千鸭!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达莉最近的情绪喜怒无常的。 可能是因为意外的第二胎。 她最近总是叨叨着他们婚礼没有办好,太过仓促。但德拉科觉得挺好的,快刀斩乱麻,省的夜长梦多。 订婚的时候双方父母就婚礼现场的布置展开了长达五个小时的辩论,毕竟卢修斯不想要麻瓜式的教堂,弗农表示那也不能像你们巫师那样支个帐篷吧? “是魔法帐篷,没见识的麻瓜!”德拉科敢说他爸爸这句话已经写在脸上了。 “这可能就是那种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当时达莉是这么跟德拉科说的。 “那就更要赶紧结婚了。”德拉科是这么回的,其实他知道他父母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家族传统依旧让他们迈不出这道坎,但是简单包装一下达莉还是可以说的过去的——邓布利多家的混血?第二次巫师大战的英雄?救世主的表姐? “黛西又在哭,我快烦死了。”达莉坐到他旁边推了一下他,打断了他的思路,“我恨小孩。”她应该多去韦斯莱家做做客,讨论下育儿思路? 她的女儿是在蜜月时怀上的,现在孩子多难带,当时脑子就有多进水,一时觉得幸福的冒泡泡,保护措施就抛掷脑外了,痛的要死不说这个小屁孩跟她爹长得也太像了,完全没有随她的美貌! “我们当时请斯内普教授了吗?”德拉科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看来他已经回到曾经的婚礼上了。 “请了!但他看起来跟谁都很难沟通,跟我说恭喜的时候就像是敲闷钟一样!最后只能跟卢修斯坐在一起喝酒!”达莉内心的火一下子就被拱了出来,她从沙发上跳起来径直走到厨房,“德拉科,你知道吗?越来越多的姑娘选择不结婚的原因就是因为像你这种贱人太多了!” “是你说我们的婚礼没办好的,我不是在想这个事吗?”德拉科也走进厨房,从背后轻轻搂住她,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下巴支在达莉的肩膀上,感受她的发丝轻拂脸颊,“别生气嘛,德思礼。” “我现在是叫德思礼了是吗?”达莉拍掉他的手,翻了个白眼。 “德思礼·马尔福,我感觉也挺好听的。”德拉科勾起唇角。 “好听个屁,奶粉你放哪了,没听见黛西一直在哭吗,你赶紧去先哄两下——我的脑袋要爆炸了!” 砰的一声,真正的翻箱倒柜的声音从小宝宝的卧室传来,达莉顾不得精神崩溃了,和德拉科立马转身上楼,却看到小黛西正拽着......不,是一根玩具扫帚拖着小宝宝在地上滑来滑去,德拉科最先反应过来把黛西提起来,抓住这根儿童扫帚端详一番,还发现扫帚头还有明显的口水印。 “你啃它干嘛?”他嫌弃地把扫帚扔在一边。 “废话,饿了呗。”达莉冷笑一声,“我去给她冲奶粉,你看着她。把扫帚收好,这是哈利给她送的一岁生日礼物呢。” 德拉科看达莉关上门,他打开窗户,十分自然地把儿童扫帚扔了出去。 “小家伙,千万别跟波特家的男孩来往。”他抱起小黛西,有人陪着她她倒是不哭闹了,德拉科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脸蛋,而她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逗得德拉科也温柔一笑,“你继承了你妈妈的眼睛,你也喜欢她的眼睛吗?我觉得很漂亮,爸爸小时候就喜欢。” “你妈妈说你像我,但我觉得你更像她一点,好像脾气不太好。”德拉科扯了一下嘴唇,那笑容好像是在嘲讽,“婚礼那天她爸爸是怎么说的来着,我记得呢——‘小子,你娶了世界上最迷人的妻子,便宜你了’,哼,我看我才是便宜她了,不过爸爸只是跟你抱怨几句,爸爸还是很爱妈妈的。” 德拉科回想起结婚快三年的点滴,确实比谈恋爱辛苦多了,虽然他们不会为钱发愁,但其实女贞路的生活他并不是很习惯,每次回马尔福庄园的家庭聚餐气氛也不是特别好,不过这是他早就选择好的,嘴上抱怨抱怨,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都甘之如饴。 “黛西,喝奶了哦。”达莉打开房门,从德拉科怀里接过黛西,把奶嘴放到她肉嘟嘟的小嘴上,看着她抱着奶瓶吭哧吭哧地嘬起来,待她吃饱后,又顺着她的背上下抚平,直到她打出几个奶嗝,“你爸刚刚有没有说我的坏话,快跟妈咪说说。” “哈?你就觉得我说你坏话了?再说了小屁孩能懂什么——”德拉科蹙起眉,眼神有些不自然地躲闪。 “脾气......不好!”吃饱了的黛西声音洪亮,将近两岁的小娃娃咿咿呀呀地往外蹦着单词,“便宜......她了!” “你就学了这两句是吗?”德拉科差点想把黛西也扔出去,“我还说了我爱你呢,亲爱的。” “虚伪。”达莉冷哼一声,把黛西塞回婴儿床,迅速走出房间,德拉科看局势不对赶紧追了上去,“你要去哪?我亲爱的马尔福夫人?达莉?达蒂?德思礼!你出门做什么?!” “不要这个孩子了!你根本都不体谅我!生孩子到底有多辛苦!马尔福!你现在就去死!” “我的错!”德拉科拉住达莉,把花园的门也顺便带上,“我并没有......好吧,我不称职,你听我说呀——”他靠近她,而达莉却别过了头,“你什么都不懂,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应该那么快走向婚姻,我们都没做好当父母的准备......” “是我的错,达莉,不哭好吗?”他侧过头想继续吻她,而她又躲开了。 德拉科拉住她的手,慌乱地与她十指相扣,属于他们的光环又再次展现出来,“达莉,看着我,我发誓,我会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从现在开始,好吗?你看、看光环——我们分不开的,都已经到这里了,分不开的——现在让我亲亲你,可以吗?” 所以,在德拉科的连哄带骗下,菲尼克斯·马尔福还是顺利出生了。 他长得更像德拉科了,不得不感叹马尔福家的基因是否过分强大,不过食量不小,德拉科只期望他不会吃的太多而变得跟达莉小时候一样胖,当然这也是他心里的默默祈祷,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纳西莎经常来看她的小孙孙们,也会经常提出把孩子接到马尔福庄园里居住,达莉一般同意让他们去长辈们的家里过假期,长期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和德拉科都挺清楚他俩这样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父母都很溺爱他们(二十多岁了还是需要偶尔的自我批评的)。 波特家的儿子偶尔会来做客,德拉科不喜欢他,头发跟鸡窝似的,好像从来没梳过头。 但一个星期来三回他真的好想问波特你是不是穷到家里喂不起孩子了?虽然达莉看起来是挺乐意的,她觉得孩子们在一起成长比德拉科小时候那种一个人备受宠爱长大了之后糟糕透顶的样子好多了。 星期三,波特家的臭小子如约而至,德拉科对这个小混蛋翻了个白眼,跟在达莉身后亲了亲她的脖颈,表示还是去跟软软的老婆泡在一起比较开心。 “这是我妈,她在家的地位特别低,我们都听我爸的。只有我爸听她的。” 淡金色发色的小女孩指着家里的那张全家福,骄傲地昂起下巴,小小年纪学了某人三分样子。 小詹姆懵懂地点点头。 “你觉得我的表达怎么样?”小女孩拍了拍脸,“我能在小学演讲比赛得高分吗?” “特别好!我觉得我都要爱上你了!”詹姆恭维地拍着手。 “你说你爱我?爸爸说只有夫妻之间才能说这个词。”黛西皱着眉头,纠正詹姆的话。 “可是,那怎么办?我已经说了,你要跟我结婚吗?”詹姆恍然大悟道。 “不行,爸爸说我不能嫁给波特家的人。” “为什么不能?” 黛西小大人一般地撑着下巴,装作冥思苦想,最后得出结论:“我也不知道。” “这不公平!我妈妈说我可以娶任何我喜欢的人!我都已经说了我爱你了!”詹姆苦恼地说。 “那怎么办?”黛西有点着急。 “要不你跟我私奔吧?”詹姆拍了下乱糟糟的脑袋,出了个主意。 黛西眼睛眨了眨,想着爸爸好像从没有提过这样的单词,“可以,不过得明天,今天我要看小熊噗噗。” “我今天也要看,回去还要收拾一下。”小詹姆点了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呀?”小菲尼跳了过来,淡金色的头发衬得他的脸白皙的过分。 “不关你的事,菲尼,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笨死了。” “妈!!!混蛋黛西说我笨!!!” “不许说你姐姐是混蛋,还有黛西你为什么要说你弟弟笨,德拉科,你到底天天给他们灌输什么词呢?!”达莉怒气冲冲地从厨房里走出来,一骂提起三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试试多加点细节。 菲尼克斯,凤凰座。 黛西,雏菊花。感谢在2020-07-03 11:54:16~2020-07-03 20:53: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ORIYO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马尔福家的问题很多。 比如他们六岁的小儿子菲尼克斯就是一个困难户。那年幼儿园暑期的时候在马尔福庄园呆了一个月,回来之后死活不同意上麻瓜学校了。 “我不去!”他在餐桌上嚎啕大哭,用刀叉敲击着桌面,一副去上学就跟生离死别没什么两样的架势。 “你两个月前还很期待,菲尼——别把汤撒出来。”达莉切了一块熏肉放入口中,看着菲尼克斯赶紧喝了一口玉米浓汤,砸吧砸吧嘴,又喝了一口,就以为这事过去了,马上汤汁见底,菲尼克斯又开始哀嚎:“我不去上小学!” “为什么不去,你姐姐就每天都很开心。”除开找上门来的学生家长,还算省心。 达莉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但她十分好奇这个小兔崽子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讨厌麻瓜!我是巫师!我要上巫师学校!”他大叫着,上气不接下气,把脸憋的通红,“马尔福是纯血,我们应该像每一个古老的纯血家族那样,远离麻瓜,远离混血......纯血万岁!” “德拉科,后继有人啊。”达莉冷笑道。 德拉科无辜地耸耸肩,表示自己可什么都没说,但达莉能感受到他眼神里的那一丝肯定。 “妈妈,还有熏肉吗?”黛西好像无视了菲尼克斯的大吼大叫,特别淡定地给自己添饭。 “别那么大声,菲尼,吵的我头疼。”达莉轻轻摁着额角,“你知道你妈妈是个混血吗?” “什么?!”菲尼克斯的哭嚎戛然而止,显然他的“光明教育”没有提到自己家人。 “那黛西也是混血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达莉点点头。 “那我也是混血?”纠结写满了整个小脸,达莉努力板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因为菲尼实在太像德拉科了,她感觉自己在跨时空和小时候的德拉科对话。 所以她没出声,只是点点头。 只能他猛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着:“呜呜,那爸爸呢?” “哦,爸爸不是。”达莉实话实说。 她一瞬间感觉到菲尼克斯看德拉科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敬,叹了口气说:“所以这根本没有什么不同,血统并没有阻止我们成为一家人,所以我不希望这个家有人再拿纯血论说事,好吗?” “爸爸,您太伟大了。”菲尼克斯双手合十,眼睛里都能冒出星星,“您跟妈妈在一起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他完全没有在听,达莉皮笑肉不笑地说:“菲尼,你想不想知道哈利舅舅小时候住哪里呢,是不是该决定让它变成菲尼的卧室了呢?” “虐待人!妈妈是魔鬼!”菲尼克斯当然知道,毕竟他从父母的一些玩笑中早就听说过他的舅舅小时候可是睡在楼梯下储藏室里的小男孩,“你如果让我睡在那里,我就告诉我爷爷!” “我是该给你爷爷写信了,告诉他他的孙子再也不会去看他了。” “爸爸,你看妈妈!”菲尼克斯抓住他亮闪闪的纯血稻草,可是德拉科脸色一沉,说:“你不许跟达莉这么说话。” 小崽子又哭了,可是已经没人理他了,众人吃完饭后,用魔法收拾地只剩他那一份,黛西没事人一样的快活地说:“小熊噗噗就要开始啦!” 接下来的几天,她发现菲尼克斯明显有了变化,喜欢抱着个本子到处涂涂画画,然后非常装逼地叹口气,摇摇头。 “德拉科,我们得谈谈,有关菲尼。”达莉被压在他身下,抚着他的脸,轻轻抬起下巴回了一个吻。 “那做完再说?”他笑了一声,继续向下摸索,“我不想停下来。” “爸爸!”小男孩扭开门把手,特别自然地走进黑暗的主卧,他的家长赶紧整理好,达莉小声地问:“你没锁门吗?” “可能是忘了,真讨厌这臭小子......”德拉科没好气地说:“怎么了,菲尼。” “爸爸,我准备写一本书。”他爬上床,拿出自己的小本子,“看就是这本,我写了好几天了。” “真不错,能明天说吗?爸爸要和妈妈睡觉。”德拉科依旧带着被打扰的不愉快。 “十万火急!” “好吧,那你写的什么?”德拉科翻了个白眼,看他又往里爬了几下,窜到达莉怀里,显摆着自己的小本子,“《菲尼克斯·塞普蒂默斯·马尔福的日记——讲述一个男孩在混血家庭的心酸历史》,比如前天,你们只留了我一个人吃午饭。” “哈,我有没有说过我们家不能提血统论?”达莉掐了一下菲尼克斯的小脸,“你还写了什么,给妈咪看看。” “妈妈,你没穿衣服吗?”菲尼克斯双手环住达莉的腰,靠到她胸前,“妈妈软软~” “菲尼克斯,你几岁了?!”德拉科不高兴了,他现在想把这个小兔崽子踢出去。 “爸爸,你几岁了?”德拉科硬是没想到菲尼克斯会直接反问他,接着他继续装深沉的叹息道:“这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爸爸,你不能再跟妈妈一起睡觉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打断你的腿呢?”德拉科的手已经放在他后脖子上了。 “德拉科!”达莉拍了一下他的手。 “爸爸,我想通了,你如果跟妈妈睡觉,那可能还会出现新的弟弟妹妹,他们就会变成我这样的混血,一个悲剧。”菲尼克斯抱着达莉不撒手,“我知道妈妈香香的,但是爸爸你不能这样,不能再有更多悲剧诞生了!但妈妈,我还是为你好的,所以我决定今后的日子我陪着你睡觉就好了,所以爸爸,请你出去。” 德拉科假笑了一下,他感觉自己有一些神经在大脑里崩断了,“菲尼克斯,那我睡哪里呢?” “我的卧室留给你了。” “好的,菲尼,你现在会有一个新卧室了。”德拉科不顾达莉的反对,生拉硬扯地把菲尼克斯拉走了,过了一会,这个披着晨衣的男人又回来了。 “你把他放哪了?” “关厕所里了。” “你有病吧?你居然把我的儿子关厕所里?” “没把他冲进厕所就不错了,被打扰这么久了,继续吧,我真的很不爽,所以你得好好安慰我一下了,马尔福夫人。”他抓过她的手向下探去,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胡乱地啃咬着。 “德拉科,那也先把菲尼......唔,放出来呀!” “到时候再说,等我心情好一点,你知道怎么会让我心情好吧?”他松开她的手搂住她的腰,似是要把她狠狠揉进怀里。 “爸爸!”门把手再次被旋转,“我又来了!” 他三步两步爬上床,达莉暗示性地捏了下德拉科的胳膊,谨防他忍不住把他踢下去。 “厕所已经关不住我了,我从厕所的窗户爬到花园里,再从门口的垫子下面拿到了备用钥匙,哈哈,聪明的菲尼克斯回来了!” 迫于无奈,德拉科最后还是得留着菲尼克斯在主卧睡觉,看着他挤在二人中间,抱着达莉的样子像个树袋熊,他绝对对要这个孩子感到后悔。 “所以说,把他带去上小学,消磨一下他的精力真的很重要,是吧?”达莉稍稍说。她勾了勾手指,让德拉科的脸侧过来,亲了他一口,“你明天得写信给卢修斯,亲爱的。” “正好有个魁地奇俱乐部投资的事我明天要去见一下爸爸,当面跟他说一说——这个小混蛋真睡着了吗?为什么还在往你身上挤?我真讨厌小孩。”德拉科悻悻道。 “你当初还是很高兴的,好吧?而且,黛西很乖,好吧,还算可以的那种乖。” “嗯,她还不错,这么大的动静也在乖乖睡觉。”德拉科伸手摆弄了下她的发丝,“那就先睡吧,亲爱的。” 第二天他们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谁?”德拉科微眯着眼睛,也随着达莉直起身子,把完全睡不醒但睡姿四仰八叉的小崽子抱到一边,低头压在她的前胸。 “哈利的。” 德拉科伸出手摸索到她的小臂,接过手机摁下挂断红键,暗暗骂了几句,又把达莉推到床上,继续回到梦中。 但电话很快又打来了。 “他妈的,波特是不是有病,这才几点?!”他怒气冲冲地二次挂断。 “可能是重要的事呢?把手机给我——” “重要的事?今天阿不思也要来吃饭是吗——该死的波特,他又打过来了?” “好了,给我!”达莉夺过手机接通道:“哈利——我是达莉,你说——嗯?!好的,我现在就去——” 达莉立马单身下床,粉色的晨衣摆动起来,“德拉科,把菲尼叫醒!” “什么事?” “当然是重要的事!黛西和詹姆一起离家出走了!” “什么?!” “在你惊讶的时候我都已经快把衣服穿好了,希望我洗漱回来能看到你和菲尼把衣服换了——还有,准备好门钥匙,我们先去哈利家。”达莉没好气地说,“我收回那句话,黛西最不乖。” “今天,金妮叫詹姆和阿不思起床的时候发现的这个纸条。”此时他们已经到达了哈利家,金妮还在哄着她的小女儿,哈利抓了抓自己的黑发,把纸条递给达莉,“昨晚我刚出差回来,金妮还在带莉莉,太累了,我们根本没注意。” “根本没注意到?”德拉科挑眉,“看来你真是太忙了,波特。” “氛围好点,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达莉读着纸条—— 亲爱的爸爸妈妈: 因为我跟黛西说了我爱你,所以我不得不带着黛西私奔了,我想我们会在百亩森林结婚,我们想找跳跳虎当证婚人,然后,我会照顾好黛西的,再见! 不得不与你们分离的, 詹姆·小天狼星·波特。 “私奔?百亩森林?”德拉科眼角抽搐了一下,“波特,你就是这么教育你儿子的是吗?” “相信我,我可没有!”哈利回想了一下这个地名,他小时候好像看达莉看过这些。 “百亩森林是小熊噗噗的家。” “那是什么?” “麻瓜动画片啊,黛西天天看的。” “不是给她买了《诗翁彼得豆故事集》吗?” “你给她读过?再说了,难道让孩子们去找好运泉吗?”达莉白了他一眼,把纸条扔给哈利,“好歹知道孩子们去哪里了,走吧。” 与此同时—— “黛西,我们还要坐多久的车?”詹姆和黛西落座在巴士后排,抱着自己的小书包,晃荡着自己的腿。 “不知道。”黛西摇了摇头。 “那......”他褐色的眼睛眨了眨,郑重其事道:“那我们来看看我们带了什么吧,这可是私奔,我们以后生活在一起,要做很多准备的。” “你带了什么?”黛西眯起眼睛,下巴微抬。 “呃,我带了——扫帚,”他指着巴士上方的行李兜,“《与火炮队一起飞行》,还有金色飞贼,这是没被碰过的,我可以先让你碰碰。都是我的宝贝!” “那你给我碰一下。”黛西伸出手,噘着嘴看着他从包里小心翼翼地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宝贝似的放在黛西的手心。 “这不是你先碰到了吗?”黛西的小眉毛皱起来,嘴巴噘的更高了。 “哎呀,糟糕!对不起!”詹姆手忙脚乱地又把金色飞贼收好,赶紧塞进书包里,“等我们结婚之后我再给你搞一个回来。” “算了,你就带了这么多吗?” “还有还有!这个真的是宝贝!我从我爸爸书桌上偷的——活点地图!它可以看到霍格沃茨的所有人的行动!”詹姆又献宝一样地掏出那张大羊皮纸,递给黛西,“只要用魔杖说出咒语——” “可是,我们没有魔杖。”黛西一语道破真相,“而且看霍格沃茨的内部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吗?” “对哦......”詹姆挫败地垂下头,“我就带了这么多了,你带了什么?” “我带了钱。”黛西甩了一下头发,把自己的背包打开,詹姆第一次感受到了土豪之气扑面而来。 “可是我们的婚礼需要这么多钱吗?”詹姆伸出手指蹭了蹭鼻子,“跳跳虎收英镑吗?” “下面还有加隆,但是我没带多少,我背不动。”黛西晃了晃腿,“你会用魔法吗?” “不太会。” “我现在已经会很多了,我爸爸和妈妈经常会教我学习,你太笨了,詹姆,我现在在考虑是否让你成为我的丈夫。”黛西直起身子,比现在的詹姆还要高一些,看起来更加盛气凌人。 “可是我已经说了我要娶你了,你不能反悔,我们都已经私奔了!” “小朋友们,下车了,你们是要去这里吗?你们的父母知道吗?”司机在车头往后面吼。 詹姆抱着黛西向上抬,以便让她把儿童扫帚取下来,他们走下车时,黛西潇洒地掏出一叠钱,故作冷酷地说:“你管不着,我们到这里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什么?” “快点拿着!” “臭小鬼!”达莉一个大跨步上车,一手揪着一个小屁孩把他们拎下车。 “混蛋黛西!你是我们家的叛徒!你为什么要跟波特家的小鬼在一起!”菲尼克斯在德拉科旁边做着鬼脸,引来另外三个波特幽幽的目光。 “菲尼,你不许说我们家!”阿不思也急得蹦蹦跳跳。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詹姆疼的龇牙咧嘴。 “真心?是你说的你爱我!”黛西第一个倒戈,拍起达莉的马屁来,“妈妈我好想你!妈妈!耳朵痛!我是逼不得已的!詹姆说要娶我!我怕——” 黛西挣脱开达莉的暴力镇压,跑到德拉科的身后开始装哭。 “你闭嘴,黛西。”可惜惯用伎俩在达莉这里不管用。 “真心个屁!”德拉科当然是急了,“波特,是你教的?” “詹姆,快过来。”哈利面色无光,现在只想把詹姆的头打歪。 “既然找到了,我们不如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金妮抱着啥都不懂还在跟着大家的节奏拍手的莉莉说,“然后让他们讲讲到底是怎么,呃,私奔的?” “主意不错,黛西,别再装了,你的演技真的很差是生怕我看不出来吗?过来听我说,别把钱瞎给别人,知道了吗?”达莉点点头,拉着黛西说,“你们谁做个门钥匙?” “哦,我来吧。” 哈利推了一下镜框,随即举起魔杖,又拿出一个简单的装饰。 “门托斯,带我们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都很不省心系列,俩孩子啥性格大家能看出来吧! 想要留言!感谢在2020-07-03 20:53:01~2020-07-04 20:48: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力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这一年的秋天似乎一下子就到了。九月一日的早晨像苹果一样脆生生、金烂烂的。 “现在,我们可爱的小菲尼也要去学校啦!” 在水泄不通的国王十字车站上,一名身着粉紫色鸢尾花图案连衣裙的女人亲昵地抚摸着她身前小男孩的头发,与她一齐看着男孩的那位男士的金色头□□亮到自带闪光,脸庞有一种接近病态的白皙,灰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好像很不好相处,但就凭他那张脸,人流中总会有女孩在偷偷观察。 “可以不摸我的头发吗,妈妈?我十一岁了。”菲尼克斯赶紧护住自己的小脑袋,用手迅速拨拉几下头发,把它们恢复成原样。 “十一岁那也是小孩子呀,当时你爸爸还去你哈利舅舅的车厢挑衅呢!”达莉掐了掐菲尼克斯的小脸,还不忘揶揄一句德拉科。 “那时谁都没长大。”德拉科勾起了嘴唇,轻笑出声,“我也没想过在那个车厢遇到了我的妻子。” “那爸爸,我也要去找阿不思挑衅吗?”菲尼克斯自以为气势十足地挺起胸膛,“或者去找罗丝·韦斯莱!” “这就不必了。”达莉给德拉科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说下去—— “记得我怎么教你的吗?”德拉科问。 “记得,如果我被分进赫奇帕奇,我立马退学!”菲尼克斯昂起下巴,骄傲地说:“我们一家人都出自斯莱特林!” “好样的。”德拉科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个屁,你到底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交了他多少奇奇怪怪的思想?”达莉叉着腰,怒气值直线上升,此时,推车上的猫头鹰不满地叫着,菲尼克斯拿出几颗猫头鹰零食喂给他,又问:“黛西呢?” 黛西今年就要上三年级了,她跟达莉愈发相似,除了每天呼朋唤友之外就是疯狂打扮自己,她早早进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和潘西家的女儿一起讨论时下最新首饰。 “两年呢,我现在就想去!”红头发的女孩泪汪汪地跟在两个黑发男孩身后,看到菲尼克斯的时候又马上擦干了眼泪,冲他招手:“菲尼!” “嗨!”菲尼克斯蹦蹦跳跳地跑到哈利一家面前,而他并没有先和女孩打招呼,而是和其他两个好哥们碰了碰肩,才对女孩说:“莉莉,在外面不能叫我菲尼,这样显得我们太亲密了!” “好吧,菲尼克斯。”小女孩委屈地点点头。 两家人穿过人流朝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的隔墙走去,旅客们好奇地盯着猫头鹰。喧闹声中,阿不思的嗓音从前面飘到了大人们的耳边,三个男孩在激烈地争论着。 “我不会!我不会进斯莱特林!” “詹姆,别闹了!”金妮说。 “我只是说他也许会,”詹姆笑嘻嘻地看着弟弟说,“这又没错,他也许会进斯莱特——” “斯莱特林有什么不好的,我就只进斯莱特林,阿不思,你一定会进斯莱特林!” “我想我不——” 詹姆略带骄傲地回头瞥了弟弟一眼,接过妈妈手里的推车飞跑起来,转眼就消失了。 后续的人也推车行李推车进入站台,站台被红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喷出的大量白色雾气笼罩着,模糊的人影在雾气中涌动,詹姆已经看不见了。 “他去哪了?”阿不思边走边望着雾中的人影,焦急地问。 “肯定是找黛西去了,他每个假期都要来找黛西。”菲尼克斯干巴巴地说,“黛西的跟屁虫。” 他们还遇见了赫敏和罗恩一家,罗丝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已经穿上了崭新的霍格沃茨校袍。 三人组重见,得有好长的话要谈,而德拉科重新看向他的妻子。 “我忽然想起,你的朋友,卢娜,她的孩子今年的生日,我们得送个好点的东西,她今年可是七岁了。” “哦,想不到你会记得这些。”达莉略带惊讶地捂着嘴笑。 “因为是你的朋友。” “不如你给她作词作曲一首崭新的《韦斯莱是我们的王》?卢娜以前可喜欢了,我相信她的女儿也一定会喜欢,你不知道的,德拉科,虽然你现在总是在该死的魁地奇方面做投资生意,但在我们心里你永远都是个大艺术家。”达莉笑起来就停不下来,眼睛弯出小小的弧度。 “你就嘲笑我吧。”德拉科对这个称呼嗤之以鼻,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手腕上佩戴的手表上的月亮随着动作悠闲地滑动。 “妈妈,什么是《韦斯莱是我们的王》呀,爸爸,你会唱吗?”菲尼克斯抬头看着两个大人。 “一首如果你在罗丝面前唱出来就会被她揍的歌,所以忘了它吧。”达莉撇了下嘴,说。 “罗丝好凶,不像莉莉好欺负一点。” “不许说女生的坏话。”达莉掐着他的脸蛋,教育道。 “嘿!” 詹姆钻了出来,还拉着看起来气鼓鼓的黛西,他们已经卸下行李、猫头鹰和推车,并显然有一肚子新闻要讲。 “泰迪在那边!”他气喘吁吁地说,指指身后云雾般翻滚的蒸气中,“刚才碰到了!你猜他在干什么?亲吻维克托娃!” 他抬头望着大人,显然为他们的无动于衷而失望。 “我们的泰迪!泰迪·卢平!在亲吻我们的维克托娃!我们的表姐!我问泰迪他在干什么——” “你打搅了他们?”金妮嫌弃地说,“你真像罗恩——” “——泰迪说他是来送她的!然后就叫我走开。他在亲吻他!”詹姆又说,像担心自己没说明白。 “哦,如果他们结婚多好!”莉莉兴奋地说,“这样泰迪就能真正成为咱家的人了!” “黛西,过来,别把你的裙子弄得那么短。”德拉科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女儿身上,“怎么不高兴了?” “她跟扎比尼吵架了!因为她说黛西今天穿的不好看!要我说,黛西,你就是最好看的!”詹姆真是个大嘴巴,他把黛西的不愉快全部抖露给所有人听,弄得黛西更不高兴了,直接甩开他又跑进火车的某个车厢里,和两位酷似的高年级红头发男生在一起攀谈起来。 “他真的很像罗恩。”赫敏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又怎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罗恩一脸懵逼。 这时,红色列车的车厢开始关闭了,家长们模糊的身影拥上前去,给孩子们最后一刻的亲吻和叮咛。 阿不思和菲尼克斯还有罗丝坐在一个车厢,他们正随着火车前进挥着手,菲尼克斯隔着玻璃说着,窗户上冒出一小团水汽:“妈妈爸爸不要太想我哦,我允许你们给我写信!妈——妈妈!妈妈你怎么不跟我说再见呢!妈妈我跟你说我圣诞节会回来的!” 而达莉根本没看菲尼克斯,她如释重负地对德拉科说:“家里可终于没有小孩子了,他们要圣诞节才回家!” 德拉科还冲着列车敷衍地挥着手,一副“滚蛋吧小兔崽子”的表情,他情搂住她的腰,在终于看不见那个小混蛋一副被背叛了的表情的时候,心情大好地侧头亲了亲达莉的脸。 “你中午有没有时间?” “有,当然有。” “那下午呢?” “晚上也有的,德拉科先生。” 达莉用手指卷了卷她的鬓发,“对于你的邀请,我一直有时间。” 她看着他成熟的面庞,他们的眼角或许早已攀上细纹,但她忽然想起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拨开窗帘侧身而立的少年,他随手翻着她的魔法书......想起那个在舞会后那个令人惬意的清晨,伴随着红丝绒和芋泥的味道,少年的书写声沙沙作响......她想起在充满祝福的氛围中,他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把捧花抛掷空中......然后,她美好的少女时代结束了。 他们经历的太多了,她却只能想起这么简单的事情。 爱真是一个美妙的几率性问题。 他只是恰巧出现在了每个让她动心的场景里,或许,他只是偏差了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表情,他就不会这样恰巧住进她心里,偶然地相爱了。 “亲爱的马尔福夫人,为什么你还在发愣呢?”德拉科伸手在她面前摆了摆,这才迫使她从回忆回到现实。 “哦,我想我在等你呢。”达莉眨了眨眼睛,微微眯起来,“你打算带我去哪里呢?” “这不是我决定的,而是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这个家一直是由你来做决定的。” “那我可能要好好想想了......” “你现在真的很爱卖关子。” “跟你学的。” 此时,车站上逐渐消散的人群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场景仿佛变成了霍格沃茨场外的绿草坪,波光粼粼的黑湖中,一只巨型乌贼在如梦般的划水前行。当初那个金灿灿的少年走向城堡,他一脸不耐烦地回过头,凶巴巴地说:“快点,德思礼,要迟到了!” 而穿着校服的少女一步一跳地跑过来跟上,这次,少年牵住了她的手。 他们与他们渐渐重叠,合二为一。 一如曾经流光溢彩的岁月,一如彼时熠熠生辉的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结束了。 不过这章孩子们也有很多暗线小细节,希望你们能找出来哦。 再见,达莉·德思礼。 你会永远在我的故事里闪闪发光。 非常爱你。 当然也爱你的宝贝们:3 这次我精准措辞了,打分非五星别打谢谢各位,挂在这里好久了还有人在打别的,小可爱们手下留情吧:3 新坑已开: [HP]玛丽隔壁的汤姆 汤姆隔壁住着玛丽姐姐,你可以叫她汤姆隔壁的玛丽,当然,你也可以说是玛丽隔壁的汤姆。 汤姆是很讨厌玛丽的,虽然他们从小就在一起,但这绝对是迫不得已。 因此,他经常对玛丽出言不逊。 也因此,经常得到一顿毒打。 玛丽:我要结婚了。 汤姆:那么,恭、喜、你、结、婚。 未婚夫:危! 避雷: 姐弟恋,年龄大约差四岁,獾院女主,忠诚漂亮,莽撞善良,热爱自由,和CP老伏反差巨大。15岁之前均可以用武力镇压汤姆。女主天生不受任何诅咒,所以顶着冈特10级诅咒还能揍小汤姆。 名侦探莫里亚蒂: 希里干过最勇的一件事就是拿未来伦敦犯罪界拿破仑的人设写过一本伟光正侦探小说。 还火了。 希里干过第二勇的事就是给每个前任分手后写了一本书。 现在他们都找上门来了。 迈克洛夫特:我这本书是她的处女作。 达西:我这本是精装的。 莫里亚蒂:可我最挣钱。 * 当希里被昂贵的版权费压得喘不过气,她决心去谈判,表里不一的数学小天才说:“版权费?只要你嫁给我,这样可以算夫妻共有财产。” 希里·财迷·伯德表示不能接受:“爬!=皿=#这是我的婚前个人财产!” “那你付出的代价,”莫里亚蒂缓缓道,“可是很高的。” 又名《我的青梅把我当赚钱工具人了怎么办》、《我把你当弟弟你却想泡我》。 成长型混乱善良女主,年下,非洗白,主要背景为《福尔摩斯探案集》,其他结合《南方与北方》、《傲慢与偏见》等。 需知:综名著,架空欧洲,时间线完全打乱,对于历史方面千万别深究。